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罗布泊之咒-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于是,她回到了房车里……
  孟小帅讲完了。
  我说:“你敢保证他不会杀你了?”
  孟小帅鄙夷地说:“他敢!”
  我说:“不一定。我不是说徐尔戈是个恶人,但是,男人一旦陷入爱情中不能自拔,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孟小帅说:“那你别让他坐在我的车上了。”
  我说:“把他赶下车,更会刺激他。你不能做得太激烈,要打太极拳,直到离开罗布泊。”
  孟小帅说:“还不定什么时候能走出去呢,你让我天天跟他在一辆车里?”
  我想了想,说:“号外回来了,让他也坐在你的车上。”
  孟小帅说:“嗯,好的。”
  我突然问:“孟小帅,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孟小帅瞪大眼睛问我:“你不会也要向我求爱吧!”
  我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说:“为什么啊?”
  我说:“你也成徐平了。”
  她就哈哈大笑。
  我从房车走出来,把大家聚到一起,讲了那个小孩失踪的事儿。
  四眼又狂叫起来,号外大声呵斥它,它躲到远处,继续刨坑,弄得尘土飞扬。
  大家七嘴八舌,说了各种猜想。
  徐尔戈一直坐在沙土上,拿一块石子,低头画着什么。
  布布说:“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我说:“我以为你是个无神论者。”
  布布说:“我当然是。可是,他太奇怪了……”
  我说:“我猜,他不是被人遗弃的,他家就在这个地方。”
  布布说:“他吃什么啊?”
  我说:“肯定不吃人,不然,我们这个团队就不可能这么完整了。我怀疑,他一直在伪装,其实,他移动起来非常快,有一天夜里,我看到有双小脚丫,在我的帐篷外一闪而过,我追出去就不见了踪影。我还怀疑,昨天白欣欣和张回看到的那个东西,和他是同类,或许是他的父亲或者母亲。”
  白欣欣说:“当时你就不该把他带回营地!”
  我看了看他,说:“你以为我不带他回来,他就找不到我们吗?他出现的地方,离我们营地不到1公里,你以为那是凑巧?”
  白欣欣咄咄逼人:“那就是说,他是来找我们的,你发现他之后,为什么不干掉他?”
  我说:“他是个小孩!我不确定他有危险,怎么下得去手?”
  白欣欣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敢!”
  孟小帅也说:“周老大,你是不该把他带回来。”
  浆汁儿说:“要是他再出现,你俩杀了他,我看你俩敢不敢!”
  孟小帅说:“哎,浆汁儿,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这一路你都没拿正眼看过我!”
  浆汁儿说:“你被那么多帅哥簇拥着,我想看也看不着啊。”
  我说:“你俩就别添乱了!”
  然后,我对白欣欣和孟小帅说:“也许你们说的对,当时我真的不该带上他。”
  布布说:“要是他再回来怎么办呢?”
  我说:“现在,我们不应该躲他,而应该找他。”
  布布说:“为什么?”
  我说:“我们之所以出不去,也许正是他在挽留我们。”
  白欣欣说:“明知道他有问题,你还要去找他?真是作家啊,思维我跟不上。”
  我说:“白欣欣,要不,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白欣欣说:“好哇,我早想分道扬镳了!”
  气氛顿时白热化。
  我说:“谁跟我走?”
  浆汁儿举了手。
  魏早举了手。
  徐尔戈举了手。
  张回举了手。
  号外举了手。
  布布举了手。
  衣舞犹豫了一下,举了手。
  孟小帅拽着白欣欣的手举起来,说:“除了帕万,全票!”
  白欣欣甩开孟小帅,不说话了。
  安静了一会儿,布布小声问:“我们去哪找那个小孩呢?”
  我说:“他说过,他家住在死穴。”
  布布说:“我们迷失方向了,上哪找死穴去啊。”
  我说:“你们谁懂人体穴位?”
  浆汁儿举手:“我懂点,皮毛。”
  我问:“如果把罗布泊当成一个人体,那么它的死穴在哪儿?”
  还没等浆汁儿说话,突然地下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就像千军万马经过,在我们呆愣的时候,每个人都被瞬间移位。
  我懵了,这是怎么了?要天塌地陷了?
  第38章 我们猜出那个小孩住在哪了……
  整个罗布泊开始地动山摇,来自地下的那个恐怖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有个巨型怪物正在往上拱。
  几个女的失声尖叫。
  地震了,一定是地震了!
  我喊道:“趴下!趴下!”又一次被甩出去,撞到了房车上,“哐”一声。转头看去,浆汁儿竟然早被甩过来了,她紧紧靠在车身上,满眼惊恐。
  我想抓住她,但是够不着。我喊道:“快离开这儿!”
  浆汁儿问:“为什么?我动不了!”
  只要房车在地震中侧翻,我们就变成了肉饼。我说不了那么清楚,只喊了两个字:“翻车!”
  她陡然明白了,开始朝车头爬,去抓保险杠。
  这个傻丫头!如果房车在地震中朝前滚动,她会被轧死。
  我来不及说了,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扑到她身后,拽住她的手,把她拖向空地,大地再次猛烈摇晃,我一下扑在了她的身上。
  我紧紧抱着她,一动不动,两个人不容易被抛来抛去。
  没想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再次把我们甩开,一眨眼她已经趴在几米远的地方了。
  “咔嚓”一声闷响,就在我和浆汁儿之间,荒漠裂了一条缝子,而且越来越大……
  在那个紧急时刻,我大脑里闪过我写过的一篇微博,我说:如果我和你面对面站立,地球突然从我们之间裂成两半,那会出现什么情形?
  我和浆汁儿中间的裂隙就像一张大嘴,已经达到一米多宽了。
  我这边有几个人,她那边也有几个人,我只看清了衣舞,她竟然没有趴下,斜身坐着,两只手死死抓着地。
  透过尘土,浆汁儿看着我,大哭起来,这时候她还不忘数落我,大声喊着:“周德东!到了生死关头你就甩开我是不是——”
  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再次爬起来,趔趔趄趄地助跑几步,纵身一跳,跃过了那条大沟,扑到了她跟前。
  我说:“没事儿!一会儿就过去了!”
  她紧紧抱住了我。
  荒漠就像发疯的公牛,一次次甩动着巨大的身躯。我和浆汁儿死死抓着,没有再被分开。
  从那时候我知道,在世界末日来临的时候,如果我们的亲人和爱人不在身边,我们是需要抓住一个人的。
  终于,罗布泊不再摇晃了,地下的轰鸣声也迅速退去,荒漠上只留下那道大沟,深不可测。
  我四下看了看,帐篷东倒西歪,所有车辆都移位了,沙土上是深深的划痕。
  我拍了拍浆汁儿的脑袋,笑着说:“没事了,在地球分成两半之前,我跳过来了。”
  浆汁儿没有松开我,哭得更凶了。
  这一天是2013年4月27日。
  东经90°18’30",北纬40°25’30",发生了至少8级地震。你可能没看到这个消息,就像我们收不到外界的信号一样。
  大家纷纷爬起来,头发和脸上都是沙土,惊慌失措地议论着。
  我说:“地震了。”
  孟小帅说:“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布布说:“会不会有余震呢?”
  我说:“我又不是地震局。”
  布布说:“我们这群人太麻木了!四眼早就感觉到了。”
  我说:“来,接着说那个死穴。”我看了看浆汁儿,差点笑出来,她本来就长着一张娃娃脸,现在沾满了沙土,被眼泪一冲,更像一个脏兮兮的小孩了。她自己不知道,我把笑憋回去,问她:“人体上的死穴在哪儿?”
  浆汁儿认真地说:“多了,总共36个呢,分布全身各个地方。不过它们并不像武侠小说写的那么神,需要很大的劲儿才有效果。比如有个歌谣这么说——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
  说着,她摸了摸我的头顶:“这地方是百会。”然后,她竟然笑嘻嘻地用拳头砸了我一下:“你倒地了吗?”
  接着,她连续砸我:“你好好的呀!”
  我推开她:“别玩儿了!”
  布布说:“知道这些穴位的位置也没用啊,我们又没有坐标,根本没法找。”
  我说:“让我再琢磨琢磨……”
  号外举手了:“周老大,我能发——发个言吗?”
  我说:“你说。”
  号外说:“他说他住在死——死穴,我觉得应该是古——古墓!”
  我的心一颤。
  死穴很有可能就是指古墓!
  布布也点头:“有道理……”
  我说:“号外,你做了个重要贡献。这个小孩在这片迷魂地里来去自如,这地方很可能就是他的家。戈壁一马平川,夏季奇热,风沙又大,居民都住在土窝子里,这个小孩住哪儿?罗布泊有古墓,很可能被他占领了。”
  布布说:“我们怎么办?”
  我说:“继续移动,看看能不能躲开磁场,也看看能不能撞到什么标志物,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找到古墓。”
  浆汁儿说:“不要去那种地方,太晦气了。”
  孟小帅很激动:“我去我去!我就喜欢古墓!”
  衣舞也说:“浆汁儿,我们去探探险,多好玩啊。”
  浆汁儿说:“要是遇到鬼吹灯,谁都别想出来。”
  孟小帅说:“你不想去就不去,别诅咒大家好不?”
  浆汁儿说:“亲,你来把我的嘴封住吧,车上有胶条。”
  我说:“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呢,不要打嘴仗。”
  布布说:“我们朝哪个方向找呢?”
  我说:“我们有方向吗?”
  接下来,大家起来开始收拾帐篷。
  没人反驳我的计划,白欣欣也没有再叽歪。
  我和浆汁儿刚刚把帐篷收起来,衣舞跑过来了,她说:“周老大,我丢东西啦……”
  我问:“什么东西?”
  她说:“我的安埋(眠)药。”
  我说:“还有呢?”
  她说:“录像机也不见了。”
  我说:“你放在哪了?”
  她说:“就在箱子里。”
  我说:“没上锁?”
  她说:“锁了。”
  我立即问大家:“你们谁拿衣舞的东西了?”
  大家互相看看,都摇头。
  我又说:“你们都看看,还丢了什么东西?”
  大家开始翻看自己的行李,没人丢什么。
  我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
  我问衣舞:“你失眠严重吗?”
  她说:“这几天塞(得)挺好的。”
  我说:“那就别找了。等从罗布泊出去,我送你一只录像机,就当我送你的一个礼物了。”
  衣舞的眼神始终透着一种忧郁,听了我的话,就像一堆灰烬蹿起了火苗,突然亮了一下,她赶紧低下头,用眼皮遮住了眼睛,轻声说:“谢谢。”
  我们花了半个钟头,收起帐篷,纷纷上车。
  我让号外坐上了孟小帅的车。我想得到,孟小帅和徐尔戈坐在一辆车上,再加上号外和四眼,肯定很别扭。他们不能继续争吵,也没有空间讲和。
  我和浆汁儿依然走在最前头。
  虽然,车队都跟着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朝哪走。朝着感觉中的湖心方向,不对。朝着感觉中来的方向,也不对。
  我选择了太阳的方向。
  现在,太阳在东方,我奔向它。中午过后,我再背离它。
  我一边开车一边对浆汁儿说:“你该洗洗脸。”
  她慢慢转过脸来,蛮不讲理地说:“嫌我脏吗?我是不是还得像孟小帅那样化化妆啊?”
  我说:“你自己照照镜子。”
  她打开了头上的化妆镜看了看,立刻叫起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说:“一个小孩漂漂亮亮的可爱,哭得满脸横七竖八的也可爱。”
  她说:“你别忽悠我了!湿纸巾在哪儿?”
  我说:“那么多沙子很难擦掉,你用水洗洗吧。”
  她说:“浪费!”
  我说:“没关系,用我的水,今天我少喝点就行了。”
  她说:“用你的水就是用我的水,用我的水就是用你的水!没有团队意识。”
  说完,她找到湿纸巾,对着镜子仔细地擦起来。
  荒漠依然空空荡荡,车在波涛形状的盐壳上颠得厉害。不见任何辙印。
  在这样的环境中开车,目光总是情不自禁地望向地平线,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天空单调,荒漠单调,看久了都会累,地平线是唯一让眼睛得到休息的地方。第二,潜意识一直盼望出现奇迹,比如人,比如楼房。
  我出发之前看过很多罗布泊的资料,我开始追忆西域古墓的特征。
  我大概记得有很多枯木桩,齐刷刷地竖在荒漠上。
  放眼望去,一片光秃秃。
  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小孩不可能是一个人,也许他们有很多,男女老少……
  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入罗布泊的?
  为什么科考人员从未发现过他们?
  彭加木的失踪是否跟他们有关?
  如果,他们是迷失在罗布泊的人类,那么,遇见了穿越的车队,为什么不求救,然后逃离这个地方?
  他们迷恋这里?
  他们是与世隔绝的土著?
  这地方是不毛之地,飞鸟都不敢穿越,老鼠都绝迹了,就算他们住在古墓里,吃什么?喝什么?
  古墓里或许有金银财宝和珍贵文物,可是,那些东西不能吃不能喝,在这片荒漠中,毫无用处。
  它们……是人类吗?
  不是人类,他们是什么?
  我想的头都疼了。
  不过,自从这个小孩出现之后,虽然十分诡异,我却不那么绝望了。
  不管他是不是人类,至少他是生命,我希望看到生命,哪怕他对人类充满敌意,只想杀死我们。有斗争,也是一件事情。
  我最怕这个地方除了盐壳,一无所有,我们11个人像余纯顺那样,迷失方向,然后被饿死,渴死,晒死,或者被沙尘暴埋没。
  看看导航仪,依然黑屏。
  太阳升高了,车内又热起来。
  如果我们走不出去,天气会越来越热,达到71℃高温的时候,我们都会变成肉干。
  我非常后悔,我应该选择秋季穿越……
  浆汁儿突然说:“那是什么?”
  我说:“哪儿?”
  她瞪大眼睛,朝左前方指去。
  我顺着她的手指一看,蓦地一惊——荒漠上出现了一个人,正在朝我们车队摆手!
  第39章 又一个迷失的人?
  我赶紧刹车,停下来。
  那个人离我们大约七八百米,很小的一个人影,但是我确定他是个成年人,穿着衣服。
  他看到我们停下来了,立即跑过来。
  我的心里一阵狂喜。别说见到一个人,就是见到一头猪,我都觉得是希望。
  浆汁儿紧张地说:“这是什么人啊?”
  我紧紧盯着那个人影,说:“也许遇到了救星……”
  随着那个人越来越近,我的心开始一点点变凉,我看出他的脚步踉踉跄跄,一看就是饥渴多日了,很可能又是一个迷路的。
  终于,他来到了我们的车前,我已经下了车等他。
  他穿着一件黑夹克,中等个子,背着一只干瘪的挎包,满脸沙土。他走到我跟前,带着哭腔,嘶哑地说:“大哥,救救我……”
  后面车上的人也跑过来了。
  我问他:“你是谁?”
  他说:“我是来旅行的,迷路了……”
  我说:“你们几个人?”
  他说:“十几个呢。”
  我说:“他们呢?”
  他说:“我和他们走散了……”
  我说:“几天了?”
  他说:“10多天了。”
  我说:“你几天没喝水了?”
  他从挎包里掏出一只塑料瓶,只剩下瓶底的水。他说:“最后这瓶水我喝了三天……”
  布布赶紧拿来一瓶矿泉水,递给了他。他接过去,“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瓶,突然双手按住了太阳穴,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
  我说:“头痛?”
  他点点头。
  我说:“急火攻心,放松放松。布布你给他拿点吃的。”
  布布立刻跑了回去。
  这个人在沙土上坐下来,一直揉着太阳穴。
  布布拿来饼干,他狼吞虎咽地吃,几分钟之后,他似乎好了些。
  我接着问他:“你从哪来的?”
  他:“河南濮阳。”
  我:“跟你同行的那些人都是濮阳的?”
  他:“都是濮阳的。”
  我:“你叫什么?”
  他:“李兆。”
  我:“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他:“我在企业做领导。”
  我:“什么企业?”
  他:“饲料油加工厂。”
  我冷不丁问:“你们有多少口锅?”
  他:“你也做这个?”
  我:“曾经。”
  他:“动物油和植物油加起来,我们总共有300多口,都是一拖二和一拖三的。”
  我:“大企业。”
  他:“谢谢。”
  我:“那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他:“他们?各行各业都有。”
  我:“你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他:“我们都是越野车俱乐部的。”
  我:“那你们怎么走散的?”
  他:“别提了!我们在土垠那儿宿营,就是彭加木失踪的地方,我发现我的备胎掉了,之前我曾经听到一个声音,没注意,那应该是固定备胎的螺丝断了,我就开车回去找,跑出了十几公里也没看到,结果又爆胎了,这下我害怕了,扔了车就朝营地跑,没想到迷路了……这地方真是怪!”
  接着,他的脸上再次呈现出痛苦的表情,看来头又疼了。
  浆汁儿突然说:“李兆,你把鞋脱掉。”
  李兆抬头看看她,不懂她的意思。
  浆汁儿说:“我懂点中医。你按摩按摩脚心,治头痛很灵的。”
  李兆说:“不用了,一会儿就好。”
  浆汁儿太泼辣了,她蹲下来,几下就解开了李兆旅游鞋的鞋带:“必须听医生的。”
  她这就成医生了。
  李兆想往后躲,鞋子已经被浆汁儿扯掉。
  他穿着一双已经变黑的白袜子。
  浆汁儿又把他的袜子拽下来。
  隔着袜子同样可以按摩,我忽然明白了浆汁儿的意思——她要看看这个李兆的脚底是不是跟那个小孩一样,长着厚厚的老茧。
  李兆的脚掌上没有老茧,很平滑,有点像女人的。
  浆汁儿停了手,过了一会儿才说:“噢,我搞错了,头痛不是按涌泉穴,而是按太阳穴……穿上吧。”
  李兆对浆汁儿的举动有点诧异,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谢谢……”然后就穿上了袜子鞋子,用双手去按太阳穴。
  此人没问题。
  我回头看了看,白欣欣在,我对他说:“白欣欣,一会儿让他上你的车吧,你的车上有床,他可以躺一会儿。”
  白欣欣说:“来吧。”
  李兆对我说:“您叫什么?”
  我说:“你叫我周老大吧。”
  李兆说:“周老大,等出去之后,我会把我一路的费用……”
  我制止了他:“我们不是旅行团,不会要你交钱的。”
  李兆动情地点点头,说:“懂了,我会和你们每个人都交个终生的朋友!”
  我说:“你不要太乐观,你知道我们的处境吗?”
  李兆说:“你们……怎么了?”
  我说:“我们所有的通讯设备都失灵了。”
  李兆愣住了:“你们也迷路了?”
  我点点头。
  他的眼神一下变得灰暗了。
  我说:“不过,我们至少有吃有喝,应该可以坚持到救援赶来。”
  他赶紧说:“那是那是!”
  既然这个李兆在土垠附近迷了路,说明这里离土垠并不会太远。
  土垠是汉代后勤驿站遗址,1930年,第一位进入罗布泊的探险家黄文弼发现了它,残存物极少,在古时却是丝绸之路的军事要地,是仅次于楼兰古城的重要遗址。
  在土垠遗址台地下边,有一堆啤酒瓶半埋沙土中,那是1996年6月上海电视台送别余纯顺的营地位置。余纯顺最后的晚餐在此结束,第二天一去不返。
  土垠离罗布泊湖心并不远。看来,我们一直游荡在罗布泊湖心,并没有离开。
  所谓湖心,是一位工程师1997年年底根据地图经纬度测算出来的,并无人考证。当年的标志是个埋在沙土中的空油桶,1998年2月某个探险队插下第一块木碑,现在是一块石碑,每次有穿越者经过,都会留下纪念物。
  从卫星看干涸的罗布泊,是个巨大的耳朵,耳廓、耳洞、耳垂清晰可见。有人说看罗布泊的卫星地图,右上角有一大一小两个笑脸,我觉得不可信,而进入罗布泊之后,这个传说让我想起了淖尔和他的家长。
  布布扶着李兆去了白欣欣的车上。
  剩下几个人继续商量。
  虽然我们不辨方向,但是继续行驶,很可能看到土垠遗址,那时候,帕万也许就能辨清地理了。
  李兆的出现还意味着一个好消息——他的团队并没有和外界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