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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仗剑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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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心中挂念着转世之后的张角,也不想多与这两人纠缠,于是抬手向虚空一抓,那四道雷光竟主动折向投入他的掌中,随着他五指弯曲握拳的动作聚拢压缩成一个雷球,最后随着他握紧的拳头“蓬”地一声爆成丝丝电芒消散。
张霁和张霄没想到对方竟用如此简单至近乎蛮横的手段破了自己的雷法绝学,心中都是惊怒无比。他们正要施展其他的手段,禹天来却已不想给他们出手的机会。
他脚下一步迈出,已经演化得更加神妙的“禹步”发动,身形在两人眼前凭空消失,同一时间却又出现在两人的身后。一只修长白皙如同无瑕美玉雕琢而成的手掌看似轻缓随意地轻拍了两记,却令张氏兄弟毫无招架闪避之力,分别在两人后脑处轻轻印了一掌。
张氏兄弟只觉脑中一阵眩晕,旋即又一切如常,随即便骇然发现自己苦修道法数十年而成神魂之力似乎被一股玄妙无比的力量封印在神宫之内,再也无法动用一分一毫。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张霄望着一下闪烁又出现在面前的禹天来厉声喝问。
禹天来轻笑道:“贫道这一招唤作‘天地封灵’,是由早年自创的一门武道‘截道八击’中新推演出来的一式变化,专门用来封禁修道之士的神魂之力。你们二位可以立即返回蜀中去见张修,请他出手尝试破解封印。若他能够破解,则说明南华一脉技不如人,便是被人算计也是活该;若他不能破解……三年之内,贫道将亲赴鹤鸣山,向张修讨还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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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前尘化云烟,人间无张角
涂山深处,一头体型庞大的白色麋鹿迈着轻盈的步伐如风奔走,穿林越涧如履平地。
禹天来不徐不疾地行在白鹿的身畔,脚下暗踏“禹步”步法,看似漫步而行,却是一步也没有落后。
一人一鹿行到一处山坳外面,那白鹿蓦地仰首发出一声长鸣。
“大白,你回来了!”随着这一声长鸣,一个着兽皮衣裤,披散长发的少年欢呼着从山坳里奔了出来。看到白鹿身边的禹天来时,那少年蓦地止步,一双晶亮的眼睛里满是戒备之色。
看到这小野人般的少年,禹天来不由想起了自己早年在山林之中做野人的经历,心中感慨的同时,脸上现出真挚的笑容,同时用手拍了拍身边白鹿的肩背。
那白鹿发出一声低鸣,迈开腿几步奔到少年的身边,低下头轻轻在少年的身上蹭了几下,神态颇为亲热。
少年看到禹天来丝毫没有留难白鹿,目中的戒备神色消散了一些,向前走了几步,开口用不太流畅的语言问道:“你……你是谁?”
禹天来笑道:“小兄弟便是山下林溪村的林烁罢?贫道禹天来,此次特为寻你而来。”
少年大为惊愕:“你知道我?但我怎地不……不认识你!”
禹天来悠然道:“准确的说,是这一世的你不认识贫道。贫道对你绝无恶意,我们是否可以到你住的地方详谈?”
林烁犹豫片刻,最终点头道:“你随我来罢。”
那白鹿似有些急切地在前方奔行,禹天来和林烁随后跟着一起进了山坳。
山坳内的空间不大,方圆不过数亩。向阳一面的岩壁上有一个直径三丈的半圆形洞口,白鹿才进山坳,便有一头小鹿从洞里出来,才蹒跚的行了几步便站住不走,向着白鹿呦呦地鸣个不停。
禹天来早发现白鹿是一头正在哺乳期的雌鹿,这头小鹿自然是它的幼崽。小鹿应该才出生不久,体型纤细娇小,与母亲一样是一身灰白皮毛,头上的双角还只如萌芽般微微凸起,望去颇有些萌萌之美。
白鹿几步奔到小鹿身前,那小鹿应该是饿了,立即钻到母亲肚皮下面去吃奶。岂知才欢快地吃了两口,竟双目迷离地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子,一跤栽倒在地上。
“小白!”林烁见状大惊,整个山坳里只有两人两鹿,他和白鹿都不可能对小鹿下手,唯一有嫌疑的只剩下禹天来一个。
“你对小白做了什么?”他口中愤怒地向着禹天来喝问,同时将手一扬,便有一颗由白色电光缠绞而成的雷球从掌心发出。
“先天庚金神雷?”禹天来微微吃了一惊,抬掌在身前一拂一引,那颗雷球便折向从他身边飞过轰在石壁上,在一声霹雳爆响声中将坚硬的石壁炸出一个脸盆大小的凹陷。
心中转念之间,他已经想明白前因后果。那头白鹿着了张氏兄弟的算计,吃下几株洒了“醉仙散”的“紫盖龙纹芝”。虽然自己在逐走张氏兄弟后曾运功帮它驱除药性,使它恢复了行动能力,终究还是有一些药性残余留在它的体内,如今便有一些随着奶水到小鹿的体内。这点残余的药性对遍尝灵药的白鹿来说自是微不足道,稚嫩的小鹿却经受不起,于是做了被母亲殃及的池鱼。
只是这其中转折颇多,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明白的,何况以林烁如今的见识,也未必能听明白其中的因果。禹天来做事从来不会拖泥带水,既然此刻解释不清楚,那便暂时不要解释。他张开左手向着林烁隔空一握,醇和阴柔的罡气化作一只无形而有质的巨大手掌将林烁整个人握在掌心,禁锢了他所有的行动能力。同时右手向空中一扬,那颗从于吉手中夺来的“沧海明月珠”滴溜溜飞到林烁的头顶,洒下一片蒙蒙清辉将他笼罩在其中。
正拼命挣扎的林烁蓦地安静下来,双目闭阖酣然入梦。
倒是那头白鹿颇为通灵,凭着敏锐的灵觉感应到禹天来并无恶意,所以一直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并未对禹天来现出敌意。
良久之后,明珠清辉笼罩下的林烁眼皮微微动了一下后缓缓张开,目光亦不复先前的单纯而是充满了沧桑。
“张师兄?”禹天来先招手收回空中的明珠,而后试着呼唤了一声。
“果然是禹师弟,好久不见了。”林烁开口说话,虽然仍是他本人的童子嗓音,但语气已经变成了当年的张角。
一旁的白鹿立时便察觉了林烁的变化,一双澄澈的眼睛里现出极为生动的担忧之色。
禹天来也暗自叹息一声——前世记忆觉醒之后,林烁今生的记忆虽然也还存在,但他七八年单纯而短暂的记忆与前世数十年的漫长而庞大的记忆相比实在微不足道。两世记忆相融合,自然是前世记忆占了主导。从今以后,张角既是张角也是林烁,而林烁却已经不再是林烁了。
林烁看了看禹天来托在掌心的“沧海明月珠”,拱手道:“多谢师弟助为兄觉醒前尘,但为兄这里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师弟你相助。”
禹天来还礼道:“师兄请说。”
林烁缓慢而坚定地道:“为兄欲散去前世记忆,只将毕生修行的经验留给转世之身,还请师弟以‘沧海明月珠’助为兄一臂之力。”
禹天来惊愕万分,问道:“师兄为何要如此?”
林烁慨叹道:“为兄前世修行到鬼仙之境时便自知以走到尽头,今世若还留着以前的记忆,不过是将走过的路再走一遍,终点仍是鬼仙之境。倒不如舍了前尘走一条新路,或许可走得更远一些。”
禹天来沉默半晌,再次问道:“师兄可是心意已决?”
林烁斩钉截铁地道:“为求大道,无怨无悔!”
禹天来也不在劝,再次扬手祭出“沧海明月珠”。这颗宝珠是南华一脉祖师庄周以深海千年蜃蚌孕育的灵珠炼制而成,除了幻化梦境迷惑人心,也可以通过吞噬他人的记忆以强化自身的幻化之能。
林烁在明珠洒下的清辉中重新闭上双目,珠光之中隐约可见一幕幕扭曲模糊的影像。
禹天来知道那些影像便是张角前世的记忆,等到这些影像全部消失,世间便只有林烁而不存张角。
第二百三十一章 风云,入蜀
禹天来在外走了一遭,带着一大一小两只白鹿及一个少年返回交州,又宣布将这名为林烁的少年收为门下第二弟子。
随后他很不负责任地将林烁丢给大弟子黄叙指点教导,自己仍去闭关潜修。
在禹天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之时,天下事已如风云连番变幻。
黄忠在夺取吴郡之后,继续挥师北上,兵锋直指江东最大的一股割据势力刘繇。初时只是一个先锋赵云便打得刘繇三战三败溃不成军。直到刘繇军中出了一个少年英雄太史慈,才稍稍扼制了赵云的锋芒。
太史慈与赵云相斗数日难分胜负,彼此倒生出几许惺惺相惜之意。
等到黄忠大军赶到,郭嘉设离间计使刘繇与太史慈反目,而后以大义劝说太史慈归降。
刘繇兵败后仓皇北逃,至此江东之地尽属交州。
在交州出兵攻略江东的同时,北方中原之地亦是风云变幻。先是袁绍与公孙瓒两大势力为争夺冀州连场大战,后是王允设连环计杀了董卓,再又是李傕、郭汜杀王允,而后李郭二人又打得不可开交……总之是兵凶战危杀人盈野,倒霉的都是如春韭般任人一此次收割的平民百姓。
刘辩手下的谋士集团都意识到北方的乱局正是自己这一方在南方发展的良机,于是马不停蹄地开始了下一步的扩张,目标则放在了荆州。
荆州形势与江东不同,交州并未派遣一兵一卒,只是派了荀彧为使前往游说。荀彧到了荆州之后,凭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刘表手下一干世家名士哑口无言,更说得刘表本人认清形势诚心归服。如此不费一刀一枪,荆州之地亦归属刘辩。
刘辩用了近三年的时间经营,将交、扬、荆三州真正连成一片,使三州人才尽为己用,成为自己建立大业的最稳固基础。
经过这三年,北方形势也渐渐明朗。袁绍与曹操从群雄之中脱颖而出,一个雄踞冀、青、幽、并四州之地,物阜民丰、兵多将广;一个从李傕、郭汜手中救出汉帝刘协,挟天子以令诸侯,拥有大义之名。其余如马腾、韩遂、袁术、刘备、张扬、张绣等人虽仍割据城池,却都无法与这两人相提并论。
刘辩手下谋士们多次商议之后,决定要趁袁绍或曹操尚未一统中原之前,抢先一步将益州拿到手中。如今刘焉新丧,刘璋接掌益州不久,正是图谋的良机。
只是刘辩这一方尚在谋划益州之时,益州那边却先一步派人前来下书,而这书信却非送给刘辩,而是给常年隐修的禹天来。
刘辩亲自面见禹天来呈上书信,禹天来拆阅后才知此信是五斗米道掌教张修所书,内中说道当初禹天来曾订下三年之约,如今三年之期将至,所以请他前往白帝城相会,了解当年的那段恩怨。
刘辩担心对方有诈,便劝禹天来不要前往。
禹天来却笑道:“张修如此郑重其事,应该不只是为了三年前的那件事。贫道听说大王近来欲取益州,但益州地险民富,急切难图。贫道赴这一趟约,说不定便能给大王带回意想不到的好消息。”
略略交代了几件事情后,禹天来便负了剑匣,骑了那头小白鹿起身。
在这三年间,禹天来修行之余开始钻研丹道,炼制了不少各种用途的丹药。那头小白鹿承袭了母亲的习性,最喜服食各种灵药,有事没事便喜欢跑来禹天来处,将他炼制的各种灵丹偷吃了许多。禹天来颇为喜欢这小家伙,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它做贼。
小白鹿颇通灵性,见禹天来不管,索性离了母亲和林烁,公然住进禹天来清修之地,禹天来每次有丹药出炉,它总要抢着第一个尝鲜。有这些灵药的滋养,它在这三年里如吹气般猛长起来,体型全面赶超了它的母亲,而且一身皮毛由灰白蜕变为纯白之色,两只八叉鹿角和四个鹿蹄则呈现金属的色泽与质感。
禹天来爱它神骏,便将它当了坐骑,还给它取了一个正式的名字唤作“飞雪”。小白鹿吃人嘴短,也早离不开禹天来这管饭的东家,便也乖乖地接受了新名字并任由他骑乘。
飞雪奔行之速远胜寻常战马,而且登山涉水如履平地,即使行走在号称“难于上青天”的蜀道之中,也没有丝毫碍难。如此一路飞驰不过数日,白帝城便已出现在眼前。
禹天来驱使飞雪向白帝山行去,张修在书信中订下的相会之地便在山上的白帝庙。
光天化日之下骑鹿而行,此等行径自然格外惹人注目。所以禹天来刚到白帝山脚下,便有五斗米道弟子前来迎接。
禹天来随来人登上白帝山,一路来到山上那座当地人为纪念公孙述而建的白帝庙。公孙述虽僭越称帝,却能在乱世之中保得一方安宁太平,因此在死后能得百姓怀念追思,甚至立庙祭祀。
白帝庙前,有三个道人已在门首迎候。其中两人正是三年前见过的张霁和张霄,如今他们的,神色之间颇见憔悴,显然被禹天来封禁修为后,这三年的日子并不好过。站在最前面的一个道人生得面如冠玉、髯长三尺,虽然只穿了一件朴素的灰色道袍,却自有一股高古出尘的气质。
禹天来从飞雪背上飘然而下,走上前几步稽首道:“有劳张掌教久候,贫道禹天来有礼了。”
那道人自然便是五斗米道掌教张修。他急忙还礼道:“不敢,贫道张修还礼了。”
彼此见礼已毕后相携入庙,在偏殿分宾主落座之后,禹天来单刀直入:“三年前,张掌教图谋敝师兄张角转世之身的神魂印记,虽然为贫道阻止而未能成事,终究是存心不良。如今贫道应约而来,还请张掌教给贫道,也是给我南华一脉做个交代!”
“禹天来,你忒矣地狂妄!”张修身后的张霄闻言大怒,跳出来喝道,“你也说了我们并未成事,反是我兄弟二人被你废了一身修为,还要我们怎样交代?”
禹天来却不理他,只是平静地望着张修,淡然道:“如果这便是张掌教的态度,今日我们也不必再谈下去。”
张修面上不见喜怒之色,却也沉吟不语。
这时殿外忽地传来一个清朗的笑声:“张掌教既然相约,便是有解决问题的诚意。禹道友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第二百三十二章 左慈,求战
听到殿外传来的这一句话,禹天来目光微凝,心中暗生凛然之意。
经过这些年的潜修,禹天来的修为已经到了一个难以言说的境界,隐隐然触摸到了外景之上的神秘领域。初见张修时,他一眼便看穿对方实力深浅,确定其虽有鬼仙之境的修为,对自己却还构不成威胁。
而方才这人直到开口说话的一瞬,禹天来才察觉到他的存在,只凭这一手敛息隐迹的手段,便知其实力绝不会在自己之下。
他心中闪电般转过几个名字,霎时间便锁定其中之一,当即扬声道:“原来是乌角先生在此,贫道失敬!”
“说什么失敬!某不过是个天不收、地不留的野道士,又哪里有甚可敬之处?”噱笑声中,一个道人手扶藜杖一点一点地走了进来。此人戴白藤道冠,着青道袍,眇左目,跛右足,形容古怪。
禹天来与张修一起起身相迎,先后上前见礼。
禹天来施礼之后,回头对张修呵呵轻笑,笑声中却透出一丝说不出的冷厉意味:“张掌教好大的面子,居然请得到乌角先生大驾!”
他为人外和内傲,若张修老老实实认打认罚,他也未必会苛责太过。何况刘辩正有入蜀之意,而五斗米道也属于可以拉拢的势力之一。但如今张修搬来了救兵,而且这救兵是道门中辈分最尊、修为最高,隐然有天下第一人之实的“乌角先生”左慈,似乎有以强力压服自己的意图,他反而要与对方认真分说一番。便算他左慈修为通天彻地,自己却也未必怕了他。再说他今日孤身前来,纵使不敌也是说走边走,即使左慈也休想留下自己!
张修纵有鬼仙级数修为,也被禹天来这一声轻笑笑得心底生寒。脸色变了几变后,他终于还是放下一教之尊的面子解释道:“禹掌教不要误会,乌角先生只是适逢其会,绝不会干涉你我之间的事情。”
禹天来双目中之中的寒意微笑,淡淡地道:“既然如此,乌角先生方才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左慈见张修神色尴尬,哈哈一笑大咧咧地道:“老道生来便是诙谐的性子,方才不过是随口开句玩笑,小友忒矣多心了。也罢,你们两个且说自己的事情,老道稍后在于小友你说话。”
说罢,他径自走到旁边,懒懒散散地半坐半卧,从腰间解下一个大葫芦,拔下塞子口对口地畅饮起来。空气之中酒香四溢,那葫芦里显然装的是极上等的美酒。
张修苦笑摇头,忙吩咐人取来几样果品供这位前辈下酒,然后才请禹天来重新落座说话。
经过方才的一番波折,张修稍稍知道一些禹天来的性情,便将姿态放低了一些,主动开口道:“禹掌教,三年前那件事确实是贫道一时糊涂,今日请掌教前来,便是有赔礼致歉之意。”
禹天来微笑点头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往事已矣,只要张掌教诚心悔过,那自然一切好说。”
张修见对方只说“好说”,却又没有拿出一个说法,知道他是在等自己拿出悔过的“诚心”,虽然这件事情由自己主动提出,势必会降低自己的价码,但此刻已经弱了气势,也只有将错就错:“贫道听说镇南王千岁稳固三州之后,似乎有了进取西川之心。”
禹天来似乎对此事毫不在意,漫不经心地答道:“贫道久已不理俗务,因此并未听说过此事。但依贫道之间,如今的益州牧刘焉为汉室宗亲,与镇南王殿下份属同宗。以大王之仁德,纵有进取之心,亦必不忍同室操戈而贻笑天下。”
张修见对方将以退为进的手腕转得如此圆熟,亦不由气结,但话头已经挑出来,总还要硬着头皮说下去:“掌教此言,贫道却不以为然。想那刘焉虽为汉室宗亲,却阴怀不臣之心久矣。他当初求取益州牧之职,便是因为听了术士之言,以为益州分野有天子之气。入驻益州之后,便割据自立,不遵朝廷旨意。近年他又命人修造天子乘舆,篡逆之心昭然若揭。镇南王身兼大司马,本就有征伐不臣之责,出兵益州可谓顺天应人、名正言顺。我五斗米道教众虽为世外修行之人,亦不敢忘天下大义,只要镇南王发一支义兵入蜀,我教众皆愿为内应!”
禹天来鼓掌笑道:“难得张掌教如此深明大义,贫道感佩之至。镇南王殿下仁德无比,只要贵教有所贡献,日后定不吝封赏。”
他如此说,却是等于许诺只要五斗米道可以助刘辩取西川,以前的恩怨便都一笔勾销。
话说到此处,也算是宾主尽欢,禹天来若不经意地将手指弹了两下,发出两道无形无影,柔和至近乎不可察觉的劲力,在张霁和张霄丝毫不觉的情形下化解了封禁他们神魂之力的“天地封灵”之术,以此来展现自己的诚意。
“好手段,果然好手段呵!”仍在一旁饮酒的左慈忽地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赞叹。
张修同样察觉禹天来出手,心中更是惊骇。他此次委曲求全,一则刘焉近年来似有驱逐五斗米道之意,他需要为自己的宗门另寻依靠,二则却是由张霁和张霄身上的“天地封灵”之术推测到禹天来实力深不可测,绝非可以为敌之人。
此刻由禹天来稍稍显露的手段里再一次认识到这一点,张修心中的结好之意又深了一层,悄悄瞥了一眼旁边的左慈,主动解释道:“乌角先生不知从哪里得知今日贫道要与禹掌教相会之事,先一步赶到说有事要与禹掌教相商。如今贫道与禹掌教的事情已了,便将这场地让给你们二位罢。”
禹天来起身向左慈施礼道:“原来乌角先生是专程为了贫道前来,却不知有何见教?”
左慈将葫芦中的最后一滴酒倒入口中,有些意犹未尽地摇了摇头,随手弃了葫芦,带着些酒意起身大笑,笑声中满是狂放之气:“老道此来别无他意,只求与小友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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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试剑,传法
左慈这一句话,令张修等人脸色大变。他们都有些担心地望向禹天来,唯恐他生出误会。
禹天来却是神色如常,洒然一笑道:“久闻乌角先生之名,若能屈尊指点一二,贫道荣幸之至!”
左慈哈哈一笑,身形在众人眼前慢慢变淡模糊直至消失,只将一句话留在殿中:“小友既然应允与老道一战,便随老道来罢!”
禹天来先向张修等人拱了拱手,随即向着殿门处一步迈出,身形亦倏地凭空消失。
瞬息之间,左慈与禹天来的身形同时出现在白帝山顶部的一片空地中。
左慈赞道:“小友这身法颇有玄妙之处,竟与老道的奇门遁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有何名堂?”
禹天来答道:“此身法名为‘禹步’,乃贫道自行研创,却令乌角先生见笑了。”
“居然是自创的武学,了不起!”左慈挑起大拇指道,“窥一斑而知全豹,可见小友的一深武功几乎已经修到了极致,再进一步便是以武入道,踏足人仙之境了。”
禹天来问道:“敢问先生,何为人仙?”
左慈道:“将全身精气神合一,铸就一颗无漏金丹,即为人仙。人仙以金丹为力量本源,此力量称为法力,不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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