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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仗剑行-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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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天来浑不在意:“那也是他该有此报!”
“你……”冯忠瞋目欲怒,但被禹天来静如止水的目光一扫,喷薄欲发的满腔怒火又被压了回去,只得连连冷笑道,“禹观主如此说,冯某也无言以对。只是此次冯某是向梁王千岁求了人情前来,如此结果伤的却不仅是冯某的面子,更是梁王千岁的虎威。古语有云‘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梁王若因此事而大动无名,却也未必差得了多少!”
禹天来哑然失笑,摇头叹道:“梁王之怒,贫道自然不堪承当;只是贫道之怒,梁王也未必能够承受。小倩,替贫道去问候那位梁王千岁一番!”
他一语方出,身后斜背的红颜剑蓦地发出一声铮鸣弹出鞘外,化作一道白光破空飞去。
冯忠等四人吓了一跳,以为禹天来要翻脸动手,一起拔出所佩刀剑,在大殿内结成一个小小的方阵。
禹天来却不紧不慢地摆手道:“贫道并无恶意,诸位稍安勿躁,片刻后一切自见分晓。”
说罢自顾自地又闭上双目养起神来。
冯忠等四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对方弄得什么玄虚,继续摆着架势不大像样,收起架势又有些放心不下,进退两难实在有些尴尬。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白光一闪,红颜剑又从殿外飞了进来,倏地停在禹天来面前,剑身上已穿了一件东西。
禹天来抬手将那件东西摘下,看也不看地抛向冯忠,然后取出一方洁白丝帕轻轻拂拭红颜剑不染纤尘的剑身,漫不经心地问道:“冯侍卫长该识得此物罢?若无他事,你们可以走了,记得代贫道向梁王千岁致意。”
冯忠将那东西借住后定睛一看,脸色登时大变。他手中的是一顶华贵无比的官员纱帽,金缕织就镶珠嵌宝。当今天下,在天子的皇冠之下便是这顶官帽为尊,戴着这顶帽子的正是他的主人梁王。想到禹天来方才所言,他心中生出彻骨的寒意,一言不发转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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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太玄问志,许仙拜师
等冯忠等四人灰溜溜地离去,阿青、小青和另外四个与禹福一般身材的昂藏大汉从大殿后面转了出来。
小青有些不满地问道:“师傅何不干脆让小倩姐将那梁王的人头割了回来?弟子这些年混迹俗世,也多有耳闻那梁王不是什么好人。人人都说他依仗皇帝的宠信,结党营私,把持朝政,贬抑忠良,贪赃卖法,实是本朝第一个巨奸大恶!”
禹天来油然道:“小青你也说了那梁王之所以如此,依仗的是皇帝的宠信。当今的那位庆隆皇帝当年只是一个毫不受宠的落魄皇子,后来却能越过七八个有权有财有人脉的兄弟登上这大胤王朝的皇帝宝座,可见的是个厉害角色,想来也绝不会不知道梁王的所作所为。为何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宠信梁王,对他的种种倒行逆施之举视而不见?”
小青一脸茫然,犹犹豫豫地道:“是否是因为那梁王权势太大,皇帝不敢轻易动他?”
禹天来摇了摇头:“梁王出身寒微,全靠庆隆帝青睐重用才有今日。他权势全部来自庆隆帝,荣辱生死尽在庆隆帝一念之间。”
小青是彻底糊涂了:“师傅你说那皇帝老儿并非蠢人,那他为何要养一个奸臣出来?”
“这便是帝王心术的厉害了。”禹天来哈哈笑道,“在皇帝眼中,本就没有所谓忠臣和奸臣的区别,有的只是朋党派系之分。他要用人时,第一个要考虑的也非是此人的能力品德,而是如何使各个派系之间维持一个微妙的平衡局面。这梁王无疑便是庆隆帝用来维持这平衡局面的一颗重要砝码。此人身上牵扯的因果极大,非到必要时候,为师也不便轻易下手除他。”
小青这才恍然,撇了撇嘴道“原来这里面还有如此多的弯弯绕,你们人类的心思也忒矣的复了些。”
禹天来笑道:“人心即天心,小青你要向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远些,这些鬼域人心也须好生体会。”
小青不依不饶地追问道:“如果那梁王没有被师傅你今天这一手吓到,还是执意要与咱们为难呢?”
禹天来淡淡地道:“那便是他自寻死路,谁也救他不得!”
听到师傅如此硬气霸道,立时眉飞色舞起来,深觉这师傅拜得不差。
禹天来心中一动,转头又向禹福吩咐道:“外面是李捕头到了,你再出去请他进来。”
禹福和另外那四人的躯体都是禹天来炼制的黄巾力士傀儡,内中藏得却是先前跟着小青胡混的五鬼。他们本是四处飘荡的幽魂,因为吸收了地下一条五行灵脉的精华而拥有了鬼仙境界的修为,后来被小青收服做了手下。禹天来放出黄巾力士建造了道观之后,想到手下也需要一些人来处理日常事务,便拿出五尊黄巾力士让五鬼附体寄生。小青见五鬼都有了身体,便送了“福、禄、寿、喜、财”五个俗不可耐的名字给他们。
得了禹天来的吩咐,禹福不敢怠慢,答应一声快步出门,不多时引着李公甫和一个十七八岁年纪的文弱俊秀青年走了进来。
“禹观主,”李公甫先上前施了一礼,然后有些不安地问道,“梁王府的那几条恶狗怎样了?”
禹天来笑道:“李捕头不必担心,事情贫道已料理清楚,那梁王应该不会再纠缠此事。”
“李某代杨大人及手下这班兄弟拜谢禹观主!”李公甫大喜,认认真真地向禹天来拜谢一番,又有些羞赧地道,“那梁王的权势实在太大,咱们钱塘县衙上上下下这些人捆在一起也扳不过人家一根小指头。但要就此放过那姓冯的采花贼,又对不起被他祸害的几个姑娘,没奈何只好将观主这位高人你搬出来做挡箭牌了。这都是李某出的馊主意,还请观主千万海涵!”
“如今贫道也算是钱塘县的人,自然改为本乡本土尽一份心力,李捕头不必客气。”禹天来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李公甫身后那青年身上,含笑问道,“今日李捕头似乎不只是为此事而来罢?这位小哥儿是……”
李公甫就等对方发问,急忙唤过那青年道:“汉文,快来拜见禹观主!”
那青年倒也听话,丝毫不因禹天来那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外貌而轻视怠慢,上前几步很是温文尔雅地施礼道:“许仙许汉文拜见禹观主!”
李公甫在一旁见缝插针地介绍道:“禹观主,这是李某的妻弟许仙,表字汉文。”
“许公子不必多礼。”禹天来先寒暄一句,然后向李公甫道,“李捕头携令舅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李公甫赔笑道:“汉文这孩子从十来岁上跟着他姐姐到了我家,李某本来孑然一身,这些年是一直将他当作亲兄弟看待的。这孩子天资聪明,读书也颇有成效。李某本意是让他走科举之途、求取功名光宗耀祖。但他执意不肯科举求仕,只说要尽快学些本事来谋个营生。李某这些天与禹观主交往,深知观主你学识渊博如海。今日将汉文带来,便是请观主好歹教他些本事,令他能够安身立命,如此李某也便能对拙荆有个交代了。”
禹天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许仙,笑吟吟地道:“许公子,李捕头是贫道在钱塘县交的第一个朋友,既是他开了金口,贫道自然要给他这个面子,却不知你究竟想学些什么本事?”
许仙已经听姐夫说了,这位小禹观主看上去年轻,其实应该是一位因修为精神而驻颜有术的老前辈。听对方发问,他急忙恭谨答道:“观主愿意指点,许仙哪里还敢挑挑拣拣,自然都由观主作主。”
禹天来斟酌道:“虽说你无心科举,但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依贫道之间,你还是该苦读诗书,谋求仕进。贫道不才,早年也颇曾读书,三教九流、诸子百家,尽都了如指掌。你若是随贫道读书,不出三年,贫道包你一个状元及第,你意下如何?”
许仙愣了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手道:“启禀观主,一入官场,免不得要与人勾心斗角,许仙实在弄不来这些,因此只好辜负观主这番美意了。”
禹天来也不在意,又道:“你既然不愿学文,那定是愿意学武了。虽然你年岁稍大了一点,但根骨还算不凡。贫道还有妙法为你易筋伐髓,也不难将你造就成当时顶尖的武道高手。学成武艺之后,你便可以仗剑惩恶扬善,成就一代名侠。如此你可愿意?”
这一次许仙却是毫不犹豫地连连摇头道:“许仙自幼胆小,平时连鸡都不敢杀一只,舞刀弄剑,实非所愿。”
阿青和小青两个听着,一起将眼睛瞪了起来。
阿青喝道:“姓许的小子,你是否故意来捣乱的?文也不学,武也不学,究竟要学些什么?”
小青则阴阳怪气地道:“莫不成你竟向跟我师傅学习修行长生之术?此术我师傅纵有,又岂会轻授于你?”
许仙被她们两个说得满脸通红,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却不防禹天来又笑道:“若许公子当真有志求道,贫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传你修行之法……”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愕,实不知他为何如此看得起许仙。
一旁李公甫的一颗心更是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已隐隐看出禹天来绝非武功绝顶那么简单,只怕便是传说中那些飞天遁地、呼风唤雨的神仙中人。禹天来和小青的话,不啻证明了他的猜想不错。
许仙这一次犹豫了好半晌,才赔着小心地道:“修行求道,纵得长生也不过是独善其身,亦非许仙所愿。”
这一次所有人都愣住了,一个个都用看傻瓜一样的目光看着许仙。李公甫更恨不得跳过来按着小舅子的脑袋赶快拜师并收回方才的话。
只有禹天来脸上的笑意更盛,悠然道:“倒是贫道小看了你,原来你要学得竟是济世度人的本事。贫道这里倒是恰好有一样东西最适合你。”
说到此处,他从袖中取出一部厚厚的帛书,却正是先前藏在纯阳铁匣中的《纯阳药典》:“这是纯阳仙人留下的一部医术丹经,内中记载了许多药理医术。虽然贫道在医道上不算精通,用来指点你却也绰绰有余,你可愿学?”
许仙脸上终于现出喜色,二话不说在禹天来身前拜倒,口称:“弟子愿随老师学习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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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法力无边,海裂山崩
许仙拜了禹天来为师之后,每日都会来太玄观里,向禹天来学习医术。
禹天来所学广博无比,医道方面虽非所长,但所知也绝不只限于一部《纯阳药典》,仅仅是在历经各个世界时,阅览后记诵在心的医道巨著如张仲景的《金匮要略》、华佗的《青囊经》、孙思邈的《千金方》等不下几十部,拿来教导许仙自然不成问题。
许仙为人虽有些迂腐和呆气,但在医道方面确实也有些天分,凭着早先自己阅读揣摩的几部医书作为基础,竟然只用了半年时间便在医道上登堂入室。
禹天来抽空对李公甫说学医不可闭门造车,也需要在病人身上印证做学,请他帮忙寻个医馆,给许仙寻个实践的机会。
李公甫在小舅子的事情上甚是热心,立时便向想到在本县怀青巷口开药行的好友王凤山,当即备了些礼物带许仙登门拜访说明来意。
那王凤山初时看许仙年轻,心中尚有几分疑虑,于是试着拿出几条医术药理略作考究。
许仙成竹在胸侃侃而谈,将这些问题尽都解答的清楚详尽,甚至有些是王凤山这浸淫医道多年的老手都未想到的。
王凤山又惊又喜,当即拍板聘请许仙为本店坐堂先生。
许仙刚刚开诊时,众人同样因他的年纪而信不过,着实坐了几天冷板凳。直到有一日一个骤发急症的病人被送来药店,连王凤山在内的几个先生都束手无策,许仙挺身而出,凭着从禹天来处学到的一手神妙针灸之法着手成春。
自此之后,钱塘县人人皆知道了许仙这位少年神医,但又什么疑难杂症都抢着登门让他诊治。
这些病症许仙本人多数都能处理,偶有疑难是也可到太玄观向禹天来请教,因此除了几个送来时便已气绝无救的病人,余者尽都在他手下病愈复原。而许仙的医术也在实践中日渐精进,神医之名更随着治好的病人越来越多而越穿越广。
不知不觉又是半年过去,许仙已经满了十八岁。因为在医道上已经成为钱塘县的一面活招牌,王凤山对他分外看重,为了将他留在自己店里,不仅拿出丰厚的薪金,更许下一成干股来拉拢他。如今这位王员外只恨自己没有女儿,否则定要将许仙招作女婿,将他彻彻底底变成自己人。
李公甫和妻子许娇容看到弟弟事业有成,便开始筹谋着帮他成家,已经多次试探许仙口风。
许仙如今一心随禹天来精研医道,哪有心思娶妻生子。被唠叨得不胜其烦后,他也学聪明了一些,只要姐姐和姐夫提到这个话头,便赶紧找借口跑出门去。便如他今日本来难得有一天休假,正想在家陪陪姐姐,谁知姐姐三句话不到,便说起东邻蔡家的女儿如何年轻貌美、端庄贤淑。许仙心中叫苦,忙说道忽地想起要去山中采几味较罕见的药材,然后换上一身便利短衣,背了竹筐和药锄匆匆逃了。
出门之后,许仙当真出了钱塘县,前往附近的山中采药。
他一路来到山中,将看到的药材随手采了放在身后的竹筐内,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好远。他虽然不愿意习武,却跟禹天来学了一套据说可以强身健体的“元元导引法”,练了近一年后果然感觉脚步轻快力气大增。因此,他在山中行走了半日,也并未感觉疲惫。
正行走间,许仙耳边忽地传来一阵悠扬婉转的歌声。循着歌声望去,原来前面不远的山坡上是一片茶园,一群年轻的女子一边采茶一边唱本地流传的采茶曲。
听着这莺啼燕语般的清唱,看着那些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女,正值青春慕艾之年的许仙也不由得一阵出神。
“小哥儿,歌声好听吗?”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蓦地在许仙耳边响起。
许仙登时惊醒,急忙转头看去,却见身边不知何时来了一个长眉如雪的灰衣老僧。他脸上神色有些尴尬,干笑着答道:“啊?老禅师是说这歌声……哈,如同百灵啼鸣一般,确实好听。”
老僧微笑道:“世间还有更好听的声音,小哥儿可曾听过?”
许仙有些摸不着头脑:“恕晚生愚钝,不明老禅师所言何意。”
“老衲所指的,乃是暮鼓晨钟狮子吼,也即是老衲口诵的佛号。”老僧说到此处,双掌合十念道,“南无阿弥陀佛!”
这一声佛号直如洪钟大吕,在青山绿水间滚滚回荡,震得许仙心旌摇荡,脚下几乎立足不稳。
好半晌后,待到那声音彻底消散,许仙才勉强回过神来,一张小脸儿有些发白地骇然道:“老禅师,你的声音好大!”
老僧笑道:“不是声音大,而是力量大。所谓‘法力无边,海裂山崩’正是此理。”
许仙更糊涂了,茫然道:“老禅师说的什么‘法’、‘海’,又是何意?”
老僧忽地哈哈大笑起来,双目似看到一件绝世瑰宝般盯着许仙道:“小哥儿果然有慧根,随口一句竟道破天机,这‘法海’二字,正是老衲的法号!”
许仙瞠目结舌,实在不知这神神叨叨的老和尚究竟想做什么。
便在老僧出现在许仙身边时,远在太玄观内打坐的禹天来心中忽地一动,急忙将双目张开,双耳微耸,用出葫芦七神通中的“天视地听”神通,将方圆百里内的一切收入眼底耳中,霎时便看到正与许仙谈笑风生的老僧,也听到了他对许仙说的这些禅机。
“这老和尚果然来了……”
他身形仍盘坐在蒲团上寂然不动,一道朦朦胧胧的影子忽地从体内飞出,确是将元神遁出窍外,而后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
禹天来的积累深厚无比,虽然是初入元神之境,尚未经历三灾九劫,元神也已凝固无比,根本不畏惧空中那颗红日散发的丝丝太阳真火,反而运转又推演至元神境界的“九转明玉功”,将身周十数丈内的太阳真火尽都吞噬炼化,用以温养巩固元神。
元神之道变化无穷,比起肉身实在有太多便利之处。仅仅以飞行的速度而言,若是换作肉身飞行,恐怕要借助红颜剑才可以比得上。只是一眨眼的时间,禹天来的元神便已到了许仙身边,显化身形后朗声笑道:“这位老禅师,怎地对贫道这不成材的弟子如此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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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欲渡有缘人,且问手中剑
“师傅!”看到禹天来突然现身,许仙大感意外,急忙上前来见礼。
禹天来摆手令他站在自己身后,对着法海肃然施礼,口称:“老禅师,贫道禹天来,这厢稽首了!”
法海自然能看出面前的青年道人是元神显化,心中大为惊异。方今天下,修为已证元神,却还在人间徘徊不入仙界者不过有数几人。他作为佛门留驻人间的领袖人物,对这些人的出身来历皆了然于心,却从来都不知道还有眼前之人。
但同为元神修为,尽管自己境界高了一些,法海也不敢轻慢,急忙整衣还礼道:“南无阿弥陀佛!道长,贫僧法海,这厢还礼了。”
彼此施礼已毕,禹天来指着旁边的一株垂柳笑道:“今日有幸得见禅师尊颜,贫道冒昧相邀,欲请禅师到那树下小坐片刻,容贫道烹茶相待,未知禅师肯否赏光?“
法海稍稍躬身道:“不敢,道长盛意拳拳,老衲自当从命。“
站在禹天来身后的许仙看那垂柳下只是一片平地而空无一物,心中不免疑惑师傅拿什么来烹茶招待这老和尚。
正茫然不解之际,忽地看到树荫下的一片坚硬土地如水面般生出涟漪,而后缓缓地旋转起来。泥土在如流水漩涡般旋转的同时缓缓向上拉伸变形,逐渐形成一张伞形桌子和两个镂空鼓形坐墩的形状。随即那桌子的桌面上又鼓起一大两小三团泥土,自动变形成一个圆肚尖嘴茶壶、两个广口窄底茶盏,造型朴拙,古风盎然。
一蓬红白蓝三色火焰凭空生出,将泥土所化的桌凳茶具尽都包裹在内,片刻后便即散去。又有一团隔远便觉到森森寒意的清水凭空出现,均匀地淋在被烈火灼烧成金红颜色的桌凳茶具之上。伴随着嗤嗤的轻响,丝丝缕缕的白色水汽袅袅升腾而起。
待到水汽散尽时,许仙已是瞠目结舌。那泥土所化的桌凳茶具皆已化为陶器,表面覆盖着一层玄黄二色相间的陶釉,闪映着内敛而又深蕴某种难言古雅之意的光泽。
这一切变化在许仙的眼中都是极其缓慢地发生,但在现实中不过是禹天来和法海联袂并肩不紧不慢走了十来步的时间。
“禅师请坐。“禹天来伸手虚引。
“多谢。“法海目中闪过惊异之色,对方这一手无中生有的术法本身倒也不足为奇,最难得的还是对力量控制的细致精确已臻入微之境。单以对法力的控制而言,便是已经渡过雷灾三劫的自己也未必能胜过对方。
两人寒暄之后在两个坐墩上分别落座。禹天来将右手望空一招,一条由澄澈纯净的清水形成的长仅尺余却是鳞爪毕现的小小水龙从空中落下,灵巧地钻入那茶壶里面。禹天来再将手指一弹,又是一朵小小的红白蓝三色火焰将那茶壶的下半部分笼罩在其中,不过数息便有袅袅水汽从茶壶的尖嘴中冒出,伴随的一阵沁人心脾的茶香。
许仙心中大奇,方才他看得清楚,形成水龙的只是清水,绝无半片茶叶在内,却不知这茶香从何而来。
法海却是禹天来召唤来的那条水龙是远处茶山上凝聚在茶树叶片上的露珠精华所化,用来烧泥成陶和烹茶的火焰则是道家妙用无穷的“三昧真火”。
许仙倒也有些眼色,看到那三色火焰熄灭,便上前提了茶壶,在两个茶盏中各斟了一盏茶香馥郁的清水。
禹天来与法海一起捧起茶盏,相互致意后一饮而尽。
法海双目微阖回味半晌后,方才将茶盏轻轻下,喟然叹息道:“道友这一杯清茶似真实幻,有中藏无,饮之可登三摩地!”
禹天来含笑道:“此不过区区小道,不足一哂。亦如贫道这不成才的弟子许仙,虽然生了副好相貌,其实蠢笨得很,也只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委实不堪承受禅师青睐。”
许仙在禹天来身后听得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他虽然从未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却也不会妄自菲薄到如师傅所说的一般。但师傅就是师傅,许仙这老实人最是尊师重道,师傅既然如此说,他也不敢有丝毫不满,更不敢出言反驳,见法海的目光随着师傅的话落到自己身上,还要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连连点头示意师傅所言极是。
法海手拈银髯呵呵笑道:“道长此言差矣。佛门广大,有缘之人自会入我门中。既然老衲与许小哥儿能够在此相逢,他自然便是我佛门有缘之人。”
许仙这才明白这老和尚究竟想干什么,慌得连连摆手道:“老禅师你怕是误会了,许仙从来没有出家为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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