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骨(任逍遥)-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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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信心应对自如。

秦家此时却大门紧闭，气氛甚为紧张，关陇修行界的巨变，道魔相争愈演愈烈，世俗战争不息，秦家在世俗的产业几度缩水，现在修行界的产业却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如果开门迎客，那不论魔门和道门谁上门秦家都是往来生意。但昆仑际会将秦家邀请在列，锦华真人更是礼待有加，虽然没有要求秦家做出什么选择，但道门占着正统，昆仑邀请秦家无疑就是向秦家发出一个信号，让其明白大意所在。

“大哥，我们该何去何从？真能在这乱世中置身于外吗？”秦枫问道。年前族会，一席秦家元老尽数在列。

秦枫的话问到了在场所有人心坎里，中原江南基本落于魔门之手，战乱的动荡，让珍宝轩世俗的奢华生意惨淡经营，巴蜀完全落于魔门之手，修行界的生意便要和魔门更多的打交道，那肯定将是三圣地不愿看到的。但如果秦家选择入世，三圣地定然扫榻以待，但珍宝轩定然会成为魔门首要打击的对象。这一切都让珍宝轩的元老族老们在这几个月中深感困惑。

秦瀚迟迟没有表态，秦家是在前年前道门大战之后的平和年代应运而生，祖训此时毫无依据可寻。如今千年之劫将临，这压力却落在秦瀚肩头，站在风口浪尖上的秦家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让珍宝轩面临山呼海啸般的打击。

正在众人犹豫之时，议事厅紧闭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众人纷纷起身跪拜，“拜见老家主。”在这危难之际，秦老爷子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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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道魔相争　三百五十二章　为爱执着前行

秦老爷子环视了下两列人，这些都是秦家的中流砥柱，声如洪钟的书说道，“都起来吧，没必要那么多的礼数。”说罢虎贲龙行的向厅中正席走去。如刀的双眉，褐色的皮肤，无形中自有一种威严散出。

“爹。”秦瀚起身将秦老爷子迎上主位。

秦老爷子顿了顿说道，“情况不用再将了，枫儿会择重给我送一些消息，世俗的战乱便是魔门破坏道门根基的手段。这样一来道门众多门派，甚至三圣地的收益都会锐减，所以昆仑由此举动实属正常。我们秦家珍宝轩的生意确实难做。几百年来从未涉足纷争之中，但在这巨大洪流面前自保才是最为关键的，不论魔门还是道门都倚靠不得。”

秦老爷子的话让在座的各位陷入了沉思，内心同样无比纠结，秦家的产业遍及中州各地，同样有着巨大的消耗，现在收支已经出现问题，来年亏损是必然的现象。如果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办法，秦家很可能就此一绝不振。

旺管家跟随了老爷子一辈子，最为了解秦老爷子的想法，于是缓缓问道，“老爷您的意思是。。。。。。？”旺管家猜了个大概，却没有说出来，用询问的眼神望向正席。

秦老爷子点了点头，“将珍宝轩所有修行界的生意停止，秦家所有大管事返回关中。各地郡城的珍宝轩留三名管事。燕京、洛阳、成都、江都、余杭五地人员不动，确保世俗产业经营顺利。

秦衡诧异说道，“爹，这万万使不得。珍宝轩世俗产业太过奢华，现在兵荒马乱买的少，当的人多。如果停了修行界生意，我们改如何支撑秦家。”秦衡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他控制着世俗的产业，但从各大管事的上报来看，典当的人持续增多，这需要除去秦家正常的开支之外，去支付额外的一大笔费用。如此下来秦家如何能支持过现在的局面。

秦老爷子对于二子的顶撞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波动，在下达这个命令之前，好坏优劣都已经仔细斟酌了。他叹了口气，“非常时期，行非常事，现在的局面已经超出了预计或是控制，现在考虑的问题不是如何让秦家生存下来。而不是保住生意。人重要？还是生意重要？只要有人再我们可以重头在来。”显然秦老爷子考虑的更为长远，对于他来说世间的纷纷扰扰早已看个通透，在老人家眼里人比钱财更为重要。

秦老爷子的话让激动的秦衡冷静了下来，话从老爷子嘴里循循道来，自有一股历经沧桑的说服感。

“这世俗生意不是不能做，只是看要怎么做。”秦老叶子话锋一转打破沉闷的气氛，让在座的众人看到了一丝希望。

“兵荒马乱，典当忙。这是不许要争辩。但这乱糟糟的年月里，典当行靠什么发财？”老爷子微微眯着眼，抛出了一个话题。

秦衡恍然大悟，“爹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将价格一压再压，收取那些珍贵物件，然后靠着我们珍宝轩的经营网，挣钱便甩出一些。极其珍贵的收入秦家，等乱世已过，我们秦家手握重宝，翻身容易许多。”

“二爷所言即是。”席中有管事说道。

“二爷的办法可行，我们秦家一定可以扛过去。”

秦瀚点了点头，“秦家年后，所有返回关中的各级管事薪俸暂发三成，其余七成登记在册，度过这艰难后再行补发。所有秦家之人如有婚丧嫁娶都有账房单另支出，小病大病一律上报各总管，由总管府安排医治，大家同心协力共度难关。”

“家主如此安排，上下都有体恤到，我看可行。”旺管家说道。之后众人纷纷应和着。

秦老爷子点了点头，秦家之所以能有今天，就是所有人骨子里都留着老秦人那坚韧不拔的血。“这是我们秦家对道魔发出的信号，虽然有人会说秦家死板，只会守着祖训，但我们这样跳出了道魔的夹缝。至于其他宵小之辈还没人干打我秦家的主意。大家分头安排吧，秦瀚来我书房。”

秦瀚揣着忐忑的心情随着老爷子走进了书房，秦老爷子瞟了一眼，“把让你十分得意的贤婿领来，我要看看。”

秦瀚看到老爷子脸色阴沉，便心知不妙，心里恨不得抽老四一个巴掌，啥都给老爷子说还不告诉他，让老爷子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知该怎样圆场。

看到秦瀚迟迟未说话，秦老爷子眉毛一挑，“怎么？当了家主我使唤不动你了？”说罢一掌重重的拍在桌角上。

“爹，息怒。我这就去安排。”秦瀚说道。

“我就在这儿等着，你赶紧把那小子给我拎来。”老爷子的脾性秦瀚哪里不明白，点了下头便推门而出。

半个时辰后，林海莫名其妙的跟着秦瀚向秦府深处走去，这时他从未来过的地方，平时这里总会有秦府侍卫把守，闲人不得入内，可此看到秦瀚焦虑的表情，林海觉着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秦瀚本想跟林海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没有什么事儿能瞒过老爷子，既然已经要见林海，他也不用再交代什么了，只能听天由命。

二人行至书房门口，屋内传来老爷子的声音，“秦瀚你退去吧，让那小子自己进来。”

林海心中一顿，在秦家敢直呼家主姓名的没有几人，“难道是秦老爷子。”他心中一紧，望向身边的秦瀚。之见对方点了点头确认了他的想法。

林海顿时觉着脚下一软，看着身边的秦瀚缓缓退去，但他却迟迟伸不出推开那扇近在咫尺的门。他整整站了一炷香的时间，隆冬季节额头渗出滴滴冷汗，秦老爷子并没有因为他站在门外迟迟不进而气恼，屋内却鸦雀无声静的可怕。林海在等，在等他的心情平复，也在犹豫，如何面对老人家。秦老爷子也在等，在等这个年轻人是否敢推开二人之间的这扇门堂堂正正的走进来。

林海深深的吸了口气，略显颤动的左手轻轻的扶上门扇，缓缓推开。就在他抬起左脚准备跨过门槛的一刹那，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身形顿时不稳。突如其来的威压让林海整个人向后飞退，但他却咬牙坚持住了，身体没有依葫芦画瓢向后翻滚，而是着地的右脚在青石板上滑行，身体略向后倾泻，左脚依旧保持着迈步的姿态。

滑行了一丈之后，林海艰难的迈下了这一步。林海不是第一应对神识威压。在燕京时武疯子曾经试过他一次，而如今他修为大涨，但依然是那种步履维艰的感受。甚至识海稍有退缩的念头，他可能整个人会被抛出院外。

顶着巨大的威压，林海缓缓向那敞开的房门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觉那无形的压力在增加，但他却义无反顾。有些东西他必须面对，只要他不想放弃秦琴，他就必须一步步走下去，直到跨入那个屋子。

秦老爷子端坐在正堂的椅子上，那边从容自在，面上略带着些玩味。背后墙上那副猛虎下山所展露的气势正如此刻林海的感受。对于眼前的这个年轻会有怎样的表现，能坚持到哪一步他也十分好奇。

秦府中多处人不约而同向秦老爷子的院子望来，秦瀚感到这股神识莫名的有种恐慌，生怕林海扛不住。而正在和秦衡交谈的秦枫却面上略带笑意，他期待着林海给他带来惊奇。旺管家之撇了一眼，便明白老爷在做什么，他对此并不关心，秦琴的幸福并不是她自己所能控制的，如果那小子真的喜欢秦琴，必须坚持下去。

林海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了一般的距离，汗水已经浸湿了衣衫，他已将神识外放低着这股庞大的压力，但行过这一段路后，他的神识几乎耗尽。屋中的秦老爷子那双眸子似乎可以洞彻一切，林海的状况自然蛮不过他，但林海那张波澜不禁的脸让引起他的兴趣。

“哼。狡猾的小子。尽然带着面具。”对于林海的此举秦老爷子十分不喜。但对于这面具的制作工艺之高却心中不由赞叹。

林海连贯的走出半丈的距离，此时却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虽然他明白停下之后神识消耗会更快，他想要坚持更加困难，最后只得被掀出院墙，但此时他确实没有能力在继续走下去了。这一步便是临界，不迈他还能坚持些许时间，但只要向前微微跨步立刻便会发生他不想要的结果。

看着站定的林海，秦老爷子心道，“这小子的心性还算凑合，知得进退，知道自己的能力所在。有股子倔劲。我看你能耗多久。”

时间飞快流逝，林海原地站了十息便感到头晕脑胀。但他却扔不愿放弃，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如果失败了，他和秦琴可能意味着不会再相见，秦家这中名门望族，家规森严，秦琴的婚事并不是她能决定的。

就在林海即将昏迷，秦老爷子暗自摇头之际，他神识中的那朵莲花快速旋转起来，将摇摇欲坠的林海从昏迷的边缘生生拉了回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就是林海心中的所持，他能否迈入那书房变要看识海中的莲花是否每每在关键时刻都会起到那近乎神奇的作用。

林海脸上欣喜的那一抹微笑，慢慢变为自信的灿烂笑容，稍作调整后，迈出了让他几近崩溃的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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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道魔相争　三百五十三章　慧眼如炬

半丈的距离是林海修为的真实体现，站定之后的他已经被秦老爷子从修为到心性抹了个通透。看似二人一句话没有说，什么事没有做。但这神识威压之中却能将一个人的所有方面看个差不多。修行之路是寂寞的，修身修心缺一不可，好的心性是修为提高的基石，那些人中骄子就是在这个基石上多了那超凡脱俗的悟性，而这一切才是修行界评断一个修行者资质的标准。

当林海再次迈出那艰难的一步时，秦老爷子看不明白了。本来已经油灯枯竭的林海为何在最后一刻神识慢慢复苏，而且越发的强大起来。这让老人家百思不得其解，他一心想要试验下这个夺去他宝贝孙女的年轻人是何等人物，秦枫的述说在老爷子这里不能算准，他才会上演这一番考验。如果此人心性恶毒，他不介意出手将其击杀，省的自家孙女深受其害。林海前半丈的距离只是硬扛着，却没有试图尝试其他的办法破去这神识威压，或发动攻击改变堂中施为者。这一点可以说和秦枫所说的基本无二，他不是一个偷奸耍滑的年轻人，性情还算沉稳，坚毅。

此时林海突然的变化引起了秦老爷子的兴趣，他甚至想增大之前预设的神识威压的强度，看看眼前的年轻人到底还藏着多少底牌。但身为无双境中界的强者却抹不下脸来这样做，他可不想让眼前的小辈暗自耻笑于他。

随着识海中莲花的快速转头，林海胸骨里的罡气漩涡也疯狂的旋转起来，他整个人蒙上了一抹淡淡的灰色，似乎在神识威压之中为其覆上了一层保护膜，这一点是林海也没有想到的，他感觉到灰色罡气的自然流露，却没有想到罡气渡体而出之后却围绕在了身体四周形成了一个灰色的罡气罩。“这肯定跟识海的莲花有莫大的关系。莲花的旋转和罡气漩涡总是存在某种莫名的联系。”林海一边缓步走向那扇敞开的门，心中如是想到。

在罡气罩的保护下林海前行的压力再度减小，但每一步却仍然缓慢，每一步都有不同的感受，感受着这无边的威压，感受着识海的莲花，感受着灰色罡气的妙用。似乎忘却了他正在接受秦老爷子的考验，静心体悟着一切的变化。

坐在堂中的秦老爷子不禁撇了撇嘴，在这样的条件下，眼前的这小家伙竟然借用他的神识威压感悟起了自身的变化，老爷子不禁发笑。如今他释放的神识威压强度已经不能阻碍林海迈过门槛，但看着沉醉其中的林海，他心中却有了一种成人之美的想法。

半丈的距离又是一炷香的时间，当林海跨步走过门槛时，才从那种体悟中退了出来。随着他的变化，无边的威压缓缓撤去。

林海一躬到地，恭敬的说道，“谢前辈指点。”

秦老爷子感到十分荒谬，他也没想到这番考验却成了林海感悟自身的一个契机，这本不是他的初衷，所谓无功不受禄，他怎会受林海之礼，于是摆了摆手，“不必谢我。”

林海并没有起身，“林海拜见前辈，望前辈成全我与秦琴。”

秦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你倒是直接。进了我秦府，到了老夫面前，却要遮面。不懂礼数，无须再说了。”

林海一愣，随即明白了秦老爷子话中之意，秦瀚将其急忙招来，他尽然忘了去掉脸上的人皮面具。“前辈教训的是，晚辈一时大意。有错在先。”说罢林海一边起身，一边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收起。

一张清秀却不乏坚毅的脸出现在秦老爷子面前，从那眉宇间老爷子看出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他手微微一挥，林海身后的门自行闭合。但老爷子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林海的脸庞，他在回忆，回忆这张如此熟悉的脸，那种为数不多的年轻人才有的感觉。

秦老爷子好似想起了什么，不由得他的双眼轻轻眯了下。

林海也感到十分奇怪，这老爷子一进门遍盯着他，而他却不敢闪躲，那种锐利的眼光似乎能将他剖析、肢解。但他只能忍耐。

秦老爷子缓缓闭上了眼，靠在椅背上，他不敢相信他的推测，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与几十年前那个小子一般。他缓缓开口说道，“小子，秦琴对你如何我不管，但你想要娶走我的宝贝孙女没那么容易，之前你的表现我不得不称赞为惊艳，但之后你的每一句都可能让你和秦琴渐行渐远。”秦老爷子顿了顿，继续说道，“说说你的身世吧。”

林海眉头微微一皱，他不明白为何这秦家老爷子一见面便要问他的身世，但从刚才那一番话中，似乎说明老爷子好像看出了什么，是在警告他一般。可林海着实不愿提起他的身世，一来这会威胁到他的安全，同样也牵扯到方琳的安全。况且他暂时并不想和上官家有任何牵连。

秦老爷子看着林海迟迟不开口，似乎心里有所顾忌，二十年前所发生的事情他不是不清楚，如果这个年轻人真是老友的血脉至亲，这份顾忌到也不失谨慎，“说罢，我秦破天三个字便是保证，你不必顾忌什么。”

林海一怔，心想上官家与秦家是世交，想起与上官云那伧俗的一面，他心中明白了些许，心中笃定，沉声说道，“既然前辈如此说，那晚辈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晚辈之父上官飞鸿，母亲方琳。”

秦老爷子搁在副手的上那双苍劲有力的微微颤抖了下，随即说道，“果不其然，你确实像极了你爹，虎父无犬子。上官老头你如果知道这小的存在恐怕又要借酒消愁了。”

林海听了秦老爷子的话，却出奇的说道，“望前辈替晚辈保守秘密，我不想因为我的存在而牵连到上官家。我是林海，不是上官海。”

秦老爷子听了林海的话微微皱眉，显出不喜之色，但随后缓缓释然，叹了口气，“也罢，顺其自然吧。”

第四卷　道魔相争　三百五十三章　秦破天的认可

林海没有想到与秦老爷子的第一次见面便被识破了身份。但他感觉到面前这个这位秦家的擎天柱并没有什么恶意。脸上甚至显出了淡淡的哀伤。对于过往的事情林海从方琳哪里有所了解，上官现在窘迫的局面就是当年上官飞鸿得到逍遥令后造成的，方琳师出蓬莱圣地，没有人敢在圣地造次，但上官家却不同，一个家族去面对整个修行界的压力，上官家能存活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秦老爷子摆了摆手，“坐。”

林海恭敬的坐在了正席的右下客席，没有再敢说什么。

秦老爷子眯着眼睛沉思了片刻，“之前我看了秦枫呈上来那夜昆仑和魔门的战报，有你的出现，你小子也果真胆大，出手杀智华真人，俘祝芙蓉，还扬长而去，你可曾计后果？难道魔门的反击是无的放矢？这一切都要算在你的头上，本来我不明白为何你会攻击汧山派。现在这谜底不攻自破了，你为上官家尽然做出了这样惊天动地的事儿。还真有些你爹的风采。哈哈哈。。。。。。”将秦枫所报的事情串联在一起，秦老爷子便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晚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但身临其境，并没有太多选择。但至于为上官家，那只能算是晚辈为爹还欠上官家的债。”林海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对于上官家他并没有太多想法，上官飞鸿几乎将上官家毁了，而此时林海则保住上官家一次，虽然动静似乎有些大了，但林海认为值。

“哼！小崽子，你懂什么叫债？你还的哪门子债？人情世故你懂得几分？血脉情深你又可曾明白？上官家的伤痛是为那般？没有成家生子为人父，你就是个毛头小子，何来那么无用的人生感悟。”秦老爷子突如其来的火气，让林海怔住了。人生的感悟并不是用双眼去看这个世界，双耳去聆听这个世界，用心去感悟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而是从出生到老去，脚踏实地的走一遭，不论成与败，悲或喜，最后的那份沉积才是明悟。只是秦老爷子明白，上官家的那位老爷子也明白，可林海却不明白。

屋子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一老一少同时沉默了，林海无言以对，秦老爷子一系列的问题，根本不是他这个年纪可以回答的。他不得不沉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林海你的路需要你自己走出来。既然你选择暂不像认，又暗中相帮。我可以不说你这是一种幼稚的做法。但修行界的纷乱已经开始你准备怎么办？”秦老爷子话锋一转向林海抛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林海顿了顿，“暂时考虑不了那么多，因为我的飞马牧场有几千口人需要养活。大家既然信任我，我就必须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不光是战马，还有兵器。这就是我将要走的路。”

秦老爷子惊讶的看着林海，“你要发战争财？”

林海摇了摇头，侃侃而来道，并没有因为秦老爷子的地位而怯懦，“现在的中州，最缺的无疑是战马和兵器。而这两个行当却对跟随我的这些人来说并没有多么困难。想必前辈也曾听说过晋风山庄，那便是跟随我的人一手创办的，我留给了郑风将军。但我退出了虎贲营，离开了那些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因为我不想参与到齐国的内斗之中，但留下的虎贲营与晋风山庄却是为了让郑风将军能抵御突勒克得铁蹄。这便是我心中所持。自古北人统南，长治久安。南人统北，恣意骄纵。但历史的车轮却在不停的前进着。但外族入侵会让我们倒退，这时亘古不变的真理，我不能说饱读诗书，但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秦老点了点头，“听说你跟常富春走的很近，那家伙是个生意场上的鬼才。还是划清为好。年轻人是该有点想法。秦家在修行界的生意年后便会停止，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秦枫。”

秦老的这一句话无疑算是对林海一种认可，虽然林海不明白老人家认可他的原因中上官家的成分占多少，但最起码这是个好的开始，“谢前辈。”

“你的功法很是奇特，但之前你身上蒙着的那淡淡的灰色让我感到一种苍凉，寂寞。这不是道家功法，更像是魔门之人所修。”秦老切中要害直至林海功法所表露出来的那份感觉，现时的情况，秦家不愿和魔门扯上半分瓜葛，如果林海真是魔门中人，秦老爷子处于上官家香火续传的原因不会出手，但他和秦琴的事儿却不可继续下去。

林海将他的功法简略的说出，对于佛门玄功，秦老爷子不陌生，虽然佛门的地位在中州仍被道门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