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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道(无银)-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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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始石的时候,却发现,狱炎山的弟子竟然神奇地在他们的团团围困之下消失不见了。

在工厂的最中央只留下行一个狱炎山弟子用血写下的字:有朝一日,血债必需血偿!

死伤过半的正道,顿时怒火冲天,有人断言“肯定是与魔道勾结在一起的柳叶门给他们帮忙才让他们逃走的!”这种想法让那些不愿意承认失败的正道人士所认同,他们再次掉转矛头朝柳叶门冲去。

然后当他们走到柳叶门聚集之地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同样空空如野。唐长林在正道与狱炎山拼死对抗的时候,悄悄的集合了所有柳叶门弟子,退出了这座纷乱的城市,回到了他父亲所在的总部。

然而,这一切还并没有算完。

第三十二章:苏醒

当正道派遣的人尾随唐长林到达柳叶门总部的时候,却再次惊异地发现,柳叶门的总部也是一个人也没有。

一夜之间,柳叶门彻底从世人的视线中消失。

而卯足了劲的正道门派,似乎不愿意让这个世界清净下来。在狱炎山与柳叶门消失之后,这些门派开始了内部斗争。在与柳叶门与狱炎山的争斗之中势力被大大削弱的小门派被势力大的门派吞食兼并。

有了先例之后,一夜之间顿时满城风雨。

各个小门派人人自危,纷纷归依大门派,而那些互不服气的大门派也开始了明争暗斗。高手并不是很多,但人数绝对在正道中第一的极武会在一夜之间偷袭了另外一个势力不小的道门,将其中半数以上的高手彻底的解决,然后又迅雷不及掩耳地吞并了十数个小门派。

其他几个大门派也是在其之后快速的吞并着其他门派。鲜血从这个城市朝四周蔓延开来,遍布到全国“道”门的所在地。

最后散乱的正道门派在两个月之内完成了势力的分配,几方势力各占一方。而势力并不算小的弥黄门在这场争斗中始终保持了沉默,不参与势力的争夺,同时又保持了足够的警惕,让别的势力无法向其下手。

再一个半月之后,五方最大的势力的领导人再次聚首。而这时候,弥黄门突然杀出,从玄黄秘境再次苏醒的楼乾带领着弥黄门的一众得力弟子出现在五方势力之中,李门主宣布将弥黄门的领导权交给楼乾。

而修为比五大势力的头头高了不止一个层次的楼乾,逼迫五大势力签订了“城下之盟”。第二日,五大势力的头头在楼乾的威胁之下,宣布合而为一,楼乾为绝对的领导者。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现象。谁又愿意放弃到手的权利呢?正道表面上进入了和平时期,但是私下里却依旧暗潮涌动,随时可能爆发比这一次势力争夺更加猛烈战争。

新官上任的楼乾在当天宣布,柳叶门背弃了正道宗旨,勾结魔道,更可耻的是竟然霸占了属于正道所有人的始石——日后当见一杀一!

而谢杨读书的那座城市中的地下世界也开始了动荡,张远伤的离去,谢杨这位虽然没有实权,但是起到平衡作用的新老大的失踪。让张远伤原先几个手下又开始冒出各种念头,虽然还没有在明处表现出来,但是暗地里开始相互较劲。而这时候,省里突然下达了打击地下黑势力的活动。

张远伤原先两个实力不小的手下被抓进了牢房,经过审判之后被处以极刑。剩下的两个人开始怀疑是不是对方为了当老大而举抱了那两位,带着这种强烈的怀疑与不信任,曾经的兄弟重新拿起了武器,砍向了对方的头颅。

才安静不久的地下势力,再次分裂开来。在一次由两位大哥带头的群殴事件中,张远伤残存的老兄弟,在两声枪响之后倒在了血泊之中。整个统一的帮派彻底陷入了混乱,原先归附的小帮派纷纷脱离,而原先帮派中的人亦是分离崩散,三人一群、五人一帮开始闹独立。

这时候政府再次施展了高压,地下势力混乱的局势得以暂时安静。但是谁都知道,等这次风头一过,又将是一次巨大的混乱……

山雨欲来风满楼。

山林之地本来不怎么有风,但是电闪雷鸣的暴雨天气引起的气压失衡带来了强烈的大风,似乎连巨大的树木都要被连根拔起。在两座小山的山坳之上,一栋小木屋孤零零的立几颗摇晃不已的大树中间,那房屋搭建得极没有水平,又因为时间过长,而出现了倾斜,住在这样的屋子之内,要是心脏不好,难免会被担心给折磨死。

一个老头悠闲的躺在一张破烂的竹椅内,白胡子光脑袋,看上去再怎么也不会低于八十岁,脸上的红润显示出了他的健康状态。要不是那身破烂且脏兮兮的衣服,和胡子上杂草,倒是真有点道骨仙风的样子。不过现在嘛——纯粹就是一个老乞丐的样子。

此刻他的脸上明显地带着焦急,不时地回过头看着通向那个小隔间,最后他终于决定不在沉默的忍耐,像是生气的孩子一样使劲的拍着椅子的扶手,把那开裂的竹子拍得啪啪做响,他大叫正:“小丫头!怎么饭还没有做好!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还是你小爱人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做饭做了这么久,你再不把饭菜端上来我就把你的小爱人丢到外面给大猫给吃掉!”

那边一个比他还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再叫我小丫头我就再也不做饭给你这个糟老头吃了……救命很了不起呀,哪有你这样天天挂在嘴上的……你就是不救我我也不会死……还有,他不是我的小爱人!!!外面那也不是猫……死老头糟老头,每天要我做脏活苦活,等我哪天打得过你了,我要把你的屁股打烂,把那把脏胡子拔光……我炒、我把菜全部炒糊,我让你吃、我让你吃……”

老头不满地说:“小丫头比我话还多,你要是赶把菜炒糊的话,哼哼,我有你好受的。”

那边的小丫头不甘示弱:“我就要把菜炒糊,我就炒糊……”

老头拿一根木棍撑了一下那块竹子编成的档风板,对外面大叫一声:“大猫,快来教训这个小丫头!”

屋下不远处一个大洞之内,一个巨大的头颅从地上冒了出来,然后快速的朝茅屋游去,然后那颗巨大的头颅从厨房的一头钻了进去,对着正在忙碌的小丫头撑开了那张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嘴,露出尖利的獠牙。

一身农村女孩装扮的小丫头立刻害怕的尖声的大叫起来,手上的锅铲挡在身前胡乱的比画着。老头得意的笑了起来,然后也对那巨莽说道:“大猫,吓吓小丫头就行了,别真的把她给吃掉了,老道我可还要他做饭呢。”

那被叫作“大猫!”的巨莽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乖乖的退了出去,那巨大的身体差点将整个茅屋给掀翻掉,然后又从那个洞中游了进去。老头继续得意着,然后对小丫头说:“小丫头,还炒不炒糊?”

小丫头刚想回顶两句,顿时又想起了那条巨莽,身体一颤,嘟囔两句,专心地玩弄起锅子里的那几根野菜。

饭菜终于在老头等待良久之后端上了那张乌漆嘛黑的桌子之上,老头看着桌子上尽是些青菜,失望的大叫:“哇,怎么就这些东西,怎么吃啊这个……小丫头,难道你不会弄点荤菜?”

小丫头张开嘴大叫:“我不叫小丫头!我叫宁絮!我已经告诉你那么多次了……”

老头不满的说:“宁絮就宁絮嘛,那么激动干什么……”

宁絮继续不满的说:“还有,厨房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就是青菜都没有几根了,你叫我怎么做荤菜?等不下雨了之后你再到外面去偷点吧,不然在这里饿死了都没人……”

老头一把捂住了宁絮的嘴,小心地往四周看了一遍,然后轻声地说:“什么偷?这叫借知道不?要是被人听到了多难听……再说,我去‘借’些东西回来又不是为了我自己,要不是去‘借’,你现在还没有衣服穿,你和你的小爱人早也就饿死了……”

宁絮甩开他的手,懒得再理他,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夹了一束青菜吃了起来。老头见她不再说话才收回手吃饭,才吃了一口又大叫起来:“哇,小丫头,都几个月了,还炒得这么难吃,你这么笨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

宁絮眼睛一瞪:“不好吃你就别吃。”

老头立刻变了脸色说:“吃吃吃,不吃白不吃,不吃难道饿死啊。对了,厨房里不还是有些蛋么?我前天从掏了那么多鸟窝,不会没了吧。”

宁絮说:“当然还有——不过你没份。他还没醒过来,不多补补身体怎么行?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多久才能停下来……”

老头嘿嘿笑起来:“还说不是你的小爱人,那么关心他……”

宁絮怒火冲天:“糟老头你还说!”

老头连忙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还嘿嘿笑着:“不说不说……嘿嘿。”

宁絮吃了一点饭,起身走到了厨房,将不停往缝隙里喷着蒸汽的锅盖打开,用抹布将在翻滚的水中蒸煮着的碗从里面端上来。这些活最开始的时候她完全不会,不过这段时间来,经过老头的教导,倒是利索多了,已经一个多月没打破碗了,老头也省得再到外面去“借”碗。宁絮将碗端出来之后,用抹布细心地将碗周围的水气抹干净,碗中是热腾腾的鸡蛋羹,等冷了一下之后,宁絮将碗端起来,走过厨房经过老头还在吃饭的地方来到另外的一个小隔间之内。

谢杨正静静的躺在那里,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有四个月了,自从上次晕过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醒来过。要不是老头经常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谢杨不会有事,她早就以为他成了活死人了。

宁絮打开窗户,那后面是一片绿荫,此时在风中不停的摇晃着。她接着在谢杨的床边坐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探了探谢杨的额头,然后吹起了碗中的鸡蛋羹——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

捏开谢杨的嘴,宁絮将吹得已经不烫了的鸡蛋羹一勺一勺倒进谢杨的嘴上,每当有鸡蛋羹不受控制的从谢杨嘴角流下去的时候,她就忍不住要哭,这几个月来,她眼泪从来就没有断过。为了救过他性命的谢杨,也为了自己。

干完一切之后,宁絮移了一下椅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她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呆呆的看着昏迷中的谢杨,他的脸色已经没有最开始时候的苍白了,而且也不带一点暴虐之气,像个孩子一般干净清澈。看着看着宁絮有时候就不由自主地伸手在谢杨脸上摸一下,这时候她会笑,她会觉得:让他这么永远躺着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

然后她眼睛又会红起来,最后她擦干泪水,转过头看着窗外飘摇的草木,喃喃地说:“这雨什么时候能停呀——”

雨终于停了下来了。

茅屋中的潮湿之气在一阵初秋的阳光之后变得干燥起来,周围的草木在晒干了自己的身体之后空气中骄傲的伸展。老头在茅屋前的一块小草坪上嗷嗷大叫着,逗着不远处那条被他称为“大猫”的巨莽。巨莽不知道为什么,对他总是特别和善,而且极为听他的话。似乎对他拿走了它生下来的一半的蛋的事情一点意见也没有,巨莽在几个月的努力之后,将剩下的蛋孵化了出来,并且在老头茅屋下不远处的一个洞内定居下来。

此时的它正带着一群孩子在山坳中晒着太阳,对于老头的逗弄,会偶尔吐几下蛇信,算是回应。每看到这样的情景,老头就会特别兴奋,不过那群小蛇对老头可没有那么友好,这些生下来就比同类强壮得多的小家伙,总是会对老头凶狠的吐出蛇信,嘶嘶的叫着。

一个老头、一群蛇正在上演着这么个光怪陆离的梦幻场景。

相对于巨莽对老头的态度,宁絮对老头的态度却是要恶劣得多。最开始对于老头的救命之恩,宁絮真的还是非常感激,这个神秘的老头还让她尊敬过一段时间,但是自从她伤患彻底好了之后,就对她呼来唤去,而且态度极其“嚣张”,动不动就叫巨莽来威胁她,所以到现在她能如何就可想而知了。

在茅屋内的宁絮对老头的大喊大叫极为不满,冲出茅屋就准备骂,谁知道老头一看到她立刻就一把跑了过来拉住她的手:“小丫头,带好东西,跟我去山采药,你的小爱人的药已经没了,快点快点。”

宁絮压下已经到了喉咙的骂上,折回去准备锄头竹篓还刀具。

两人来到一处有百余米高的悬崖处,老头趴在悬崖的边上用鼻子奋力的嗅着,然后他完全不像一个老头样的一跃而起,然后拍着身上的泥土说:“这悬崖上有一味很重要的药,你看你看……在那里,四叶单枝,色淡绿带灰……对对对,就是那个……”

宁絮将视线停在那离她有几十米的草药上,皱着眉头说:“竟然这么重要为什么以前从来就没见你用过?”

老头自得地说:“那自然是时候未到,那时候要是用这味药,只怕非但无益还会有害。而且这雨连着下了这么长的时间,又经过太阳照射,孤阴未退,阳气已生,正是药性最强、采摘的最好时节,你的小爱人能不能好,可就全靠这味药了……咦——你看着我干什么?你不会是想要我这么个老头子爬悬崖吧?……当然是你去!”

宁絮将脑袋伸出悬崖之外,顿时一阵晕眩倒冲而上,心脏快速地跳起来。她闭着眼睛深呼吸数口之后,然后小心的爬到了悬崖边上的一个小坎之上,手上蓄满了力量,死死的抓着一块突起的石头。再次深呼吸几口之后,她看准地方往下一跳,落在离上面十余米一块突起的石头之上,宁絮急速的喘息着,再往下二十米之内都已经没有落足的地方了,而草药却正好在那里一块突出得并没有多少的石头旁边,她皱紧了眉头看着那里——实在是太远了,一个不好就会摔下去……

在悬崖上俯瞰着的老头,突然拍了一下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啊,我竟然忘了拿绳子,啧啧,实在是……”

他再次趴到了悬崖边上,脑袋伸出去对下面的宁絮大叫:“小丫头,你要小心啊!当初你的小爱人可是拼了性命救你,还流着眼泪求我救你……你千万要小心,不然他到时候可会生撕了我的!老道我可是还想多活几年……”

宁絮沉默不语的听完老道的话,然后眼神一定,足下运起力量,贴着悬崖壁纵身一跳……

谢杨睁开了眼睛,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他想撑着身体站起来,但是手上的力量才刚刚一鼓,顿时软了下去。谢杨身体重新摔回了床上,他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刚想再试试,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谢杨看着他,然后问:“老先生,这是什么地方?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头给打断了,他猛地跳起来:“我的小祖宗,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我还怕你这次醒不过,那可得再躺几年才能醒了,总算是醒了……实在是太好了,哈哈哈哈,这么多年了,老道我的功力总算是没退步。”

说完之后也没时间去看谢杨,自顾自地欢呼雀跃。谢杨尴尬的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一样的老头,等他势头稍微弱了点之后,才打算开口。老头却是先一步跳了过来,抓着他的手摸到了他的脉门闭着眼睛感觉着,良久之后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你小子的身体还算不错,基本上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气道已经重新打通了,以后养精蓄气是不会有问题了……对了,小子,你现在还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头脑有什么问题?痛不痛?有没有声音在那大吼大叫?”

谢杨感受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对老头说:“没事……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

老头摇了摇头:“谢什么?老道只是想看一下自己的本事到底退没退。”

这么直的人还真是少见——谢杨尴尬的一笑,然后转着脑袋在房间的四周打量起来,没发现什么后问:“老先生,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呢?她在哪里?有没有事?我当时背着她跑,跑了一会儿之后好像就晕过去了,也不知道她去哪里……她在不在这里,有没有事?”

看着满脸担心的谢杨,老头的脸突然黯然了下来。

第三十三章:再见

谢杨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老头黯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悲伤地说:“那小丫头本来经过我的救治,已经没事了,这几个月一直在精心的照顾着你。前天我和他去悬崖那边采药,——那味药对你非常重要,要是得不到的话,你可能就会死。我因为治疗她的伤——你知道她的伤完全等不得,甚至连用药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我必需用自身的修为去为她疗伤,所以导致我元气大伤,几个月了都还没有恢复。所以悬崖上我是去不了的,只有让她去,谁知道她跳下去采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我找到她的时候,她生机已经完全断绝了。但是手还紧紧的握着那株药……”

老头说着竟然流出了眼泪。谢杨大脑一阵晕眩,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疯狂而绝望的嚎叫着,要从里面钻出来。谢杨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半天没有声音,脸上的血色在快速的退却,最后竟是一片暗灰色。他脑袋看着茅屋的最顶端,最后重新低了回来,强忍着心头的悲哀,颤抖地对老头说:“她、在哪里?”

老头擦着眼泪,一边偷偷地看着谢杨的反应,指着屋外说:“我把她埋在了外面……”

谢杨移动着麻木的身体下了床,刚刚脱离那张小床,就踉跄地要往地上倒。老头赶紧上前一把将他扶,往房间外拖去。

谢杨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泥土还很新的小土包,眼睛眨也不眨,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更大的灾难夺不去她的性命,却因为一个意外而远离这人世呢?老天为什么这么作弄人?

眼泪无声的从脸庞上滑落,钻心的痛楚让他浑身汗水淋漓,但是他依旧似乎感觉不到一样看着那个小土包——那下面埋着一个曾经快乐而鲜活的生命。

老头继续着她的诉说:“她在这几个月中间每天都在为你向老天企求,她跟我说为什么她能醒来你却不能,她宁愿躺在床上的是她也不要是你……她每天都坐在床边看着你,有时候笑有时候哭,有时候喃喃自语。最开始的时候连觉都不肯睡,我让她去睡,她说她怕你醒来的时候看不到她,真是个傻丫头……呜……”

谢杨的眼皮跳了一下,老头擦着眼泪:“我从来还没见过这么傻的丫头,她为什么就这么傻呢?”

谢杨从地上站了起来,接过老头的话:“这个问题我以后会请国际遗传学和心理学大师开开个学术会议专门讨论这个问题。”

老头惊讶的看着谢杨,张大了嘴,不知道谢杨为什么会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来。

谢杨苦笑地摇了摇头,转过头对着茅屋后面喊道:“别躲了,出来吧。”

良久之后,宁絮脸通红地从茅屋后面走了出来,一步一挪。谢杨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然后又将视线移到了老头的身上,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找也找点新颖点的、没什么人知道的桥段好不好?我实在是没话说了……”

说完之后,艰难地往茅屋走了回去。宁絮的脸急速的扭曲着,最后她愤怒地对老头吼道:“就是你这个糟老头出的烂主义,实在是气死我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巴不得你再多躺几个月几年才好,鬼才坐在你的床边又哭又笑。哼!”

说完之后转身跑了去。老头尴尬的站在中间,左看一眼又看一眼,不该往那边去,最后他痛苦地捶了捶自己的大光脑袋,气恼的喃喃自语:“最后倒搞得我两边不是人了,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们这些小娃娃的事了,明明对对方都有意思,这又是何必呢?哎,头疼……”

边摇着头,老头又跑到那个大洞边去叫他的“大猫”玩了。

又过了几天,谢杨的身体慢慢的恢复了过来。老头每天都从山上采药回来,有治疗的,也有强身健神的大补之药,现在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灵道的力量已经全部恢复了,甚至有了不少的进步,而且他已经能够琢磨到自己脑中的那个感灵了,这部分让他大喜过望。但是让他不爽的事情还是有的,雏凤劲虽然已经回归到了拿到始石以前时候的规模,但是相比起经过石髓洗乏之后的那种强到几乎变态状态的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谢杨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股力量还在自己身体之内,但是却又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应该怎么去运用它。

谢杨想了几天,结果还是不得其法,期间也问过那老头,那老头却直是摇头,什么也没说。其他力量方面的请教,倒是知道什么说什么,从来不藏私。谢杨还问起了他和宁絮是怎么被他救的这个问题,老头也是含糊其词,不肯怎么明说。谢杨肯定这其中有问题,而且还是自己的问题,但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蓦地,他又想起了还有点点模糊记忆的在森林之中那个奔跑的人影还有那双血红而在其记忆中异常突出的那双血红的眼睛。

这一切,是不是都与那双眼睛有关?那是不是另一个自己?我是不是精神分裂?

谢杨想着,一连串的问题想得他头都大了。

宁絮这段时间一直在发脾气,对他和老头都爱理不理,说起来好像是他们两个的错一样。两个人也小心行事,省得惹得她不快,劈头给你一顿大骂。这几天老头连饭都不敢叫她做了,亲自下厨解决温饱问题。

这个地方让人留恋,但是年轻人是不干寂寞的。一天晚上,一直习惯在晚上跑出来吹风的老头竟然出人意料的没有出来,而是在茅屋里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谢杨和宁絮两个坐在外面,沉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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