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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倾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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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上王家的名望,守护这个王朝!

第一百一十七章:以命相争,战苍天,斗修罗
  常林山,距离岐山百里之遥。此时,皇甫熙越和王子伦率领八万步骑混合军驻扎在山脚。三天前,粮道被阻隔,运输粮草已十分困难,这一消息不知如何被迅速扩散出去,全军军心动摇!
  岐山,睢州的最后一道天障,是倾世王朝最重要的一个关口,也是千百年来兵家必争之地。无论有无战事,岐山外都会有重兵镇守,所以这也是最难被攻破的一个地方。
  连续多日的胜利,早已让皇甫熙越和王子伦起疑,他们也在揣摩对手的意图,但他们还是没有想到,对方早就把目标锁定在了岐山。由此可见,曦月王朝野心不小,他们不仅要复辟,还要颠覆倾世王朝——就像那一年,王治灭杀曦月王朝最后一支军队一样。
  如果说岐山都占领已经足够严峻,那么接下来的情况,更是令人坐立难安。
  那些溃逃的军队在四面八方集结,短短几天时间,就对他们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只需要两天,他们就会彻底困守在此地,然后被驱赶到山谷中,赶尽杀绝!
  好毒的计谋,好狠的手段!
  皇甫熙越在山腰上俯瞰地形已经足足两个时辰,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这让身边的人十分紧张。
  天色渐晚,王子伦已经派人来催促他回营。他却不慌不忙,叫来楚浣低声叮嘱几句,然后将一封书信递给他。
  楚浣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皇甫熙越开始下山。
  营帐里灯火通明,十来名高级将领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色各异,却是相同的一言不发。帅位上,王子伦提笔疾书,写了整整一大张龙飞凤舞的草书。他眼神坚定,脸上没有丝毫紧张、不安和恐惧,这让大将们心中稍定。
  营外没有脚步声,帘子却突然被掀开,一个身着银甲、身姿挺拔的年轻人走进来,正是皇甫熙越。他一进来,就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所有人都看着他,他们的眼神里有迷惑,有畏惧,也有热血。
  皇甫熙越环视一圈,轻描淡写地说:“各位,现在我们面临的情况,想必你们已经有所了解。那,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将领们互相看了看,没人说话。
  皇甫熙越笑笑,点名道:“陈一鸣,你说。”
  一个年轻的将军“腾”地站起来,铿锵有力地答道:“回副帅,末将认为,退则死,进则生,只能进,不能退!趁着包围还未形成,必须立即突围!”
  有几个将军点头表示赞同,但也有几个默不作声。
  皇甫熙越又看了他们一眼,认真地问陈一鸣:“那你认为,我们可以从哪里突围?”
  “从最薄弱的地方!南面祁水下游叛军兵力最弱,正是突围的好方向!”
  一个黑脸将军忍不住站起来打断陈一鸣的话,急切地对皇甫熙越说:“副帅,叛军那个军师神机妙算,不可能想不到我们现在想的,我们要是从祁水突围,恐怕正合他们的心意。”
  皇甫熙越不置可否,又道:“那你的意思是?”
  黑脸将军大声说:“阴谋诡计咱们算不过他!那就硬拼!直接闯去岐山!趁着包围还没有形成,或许还有胜算!”
  一个年纪较大的将军站起来反驳:“连将军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岐山山口你我不是没有镇守过,那地方一人当关万夫莫开,我们只有三万骑兵、五万步兵,他们两万人足够把我们灭得干干净净了!”
  黑脸将军不服地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还有别的办法吗?”
  “依我之见,还是要想办法从别的地方突围。”
  “说了跟别说一样!别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你……不管怎么样,去闯岐山就是不行!”
  “东西秦少游十万大军正在推进,北面耶律沐泽已经封锁了整个丛山,要越过丛山简直是痴人说梦,南面兵力最为薄弱,又恐有诈,如此境况,不迅速决断,就是死路一条!现在去闯岐山还有一条生路,等秦少游十万大军一到,四面齐攻,我等皆葬身无此!”
  “现在去闯岐山岂不更是送死?”
  “吵吵什么!从南面和岐山一齐突围,还有几分胜算。副帅,末将愿领兵三万前往岐山,不杀出一条血路,誓不回营!”
  “你去了岐山,就肯定回不了营了。”
  ……
  营帐里乱成一锅粥,各抒己见的将领们吵得不可开交。王子伦一直不为所动地做自己的事,皇甫熙越却是看着他们吵,不说话,不制止。
  陈一鸣看着皇甫熙越的脸色,大喝一声:“都别吵了,听副帅说话!”
  众人停下来,有些尴尬地看着皇甫熙越。
  皇甫熙越却不怪罪,甚至有些欣慰道:“这说明你们还有斗志,还有斗志,就有希望。”
  “但我们究竟该怎么办?”陈一鸣问。
  写完最后一笔的王子伦把写满了字迹的纸叠起来,开口便道:“两刻后,我亲自统率两万骑兵前往岐山,副帅带领一万骑兵和一万步兵向东迎战,攻南阳城,堵截秦少游军。其他人带着剩下的四万人向南突围。”
  所有人面面相觑,营帐里鸦雀无声。
  良久,黑脸将军猛一拍掌:“好!就跟他们血战到底!”
  陈一鸣不敢相信地问:“可是,兵力分散,岂不是更无胜算?”
  “攻岐山不在人多,攻南阳也一样,带上所有人马去,也是敌众我寡。”皇甫熙越解释道:“等,是不行的了。粮草被阻,军心已动,必须马上杀出一条血路。南面兵力薄弱,若有埋伏,定有东南两面必有空缺之处,我便会趁机突围,领骑兵切断秦少游十万人马,随后可分而食之。”
  “望将军三思!”所有将领跪下齐呼。
  以八万人对抗二十万人,本就是有去无回。何况他们要亲自带兵到最危险的地方去,那岂止九死一生。
  “末将愿往岐山!”
  “末将去攻南阳城!”
  王子伦打断他们的话,“都别说了,这是军令。何况我们并没有要去送死的打算。听好了,南面突围的四万人分成四部,由陈一鸣、连琼、李少……”
  分配完任务,王子伦让其他人下去准备,两刻后统军集结,然后分头行动。他留下了陈一鸣,将那叠好的纸装在信封里,递给他,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陈一鸣,到了祁水,若遇伏,这是我替你准备好的应对之策。将我之前给你令牌收好,届时号令全军,照我说的做,不得有误。听清楚了吗?”
  “将军……”陈一鸣拿着信封,担忧地看着他。
  王子伦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们都要活着,回去我就请皇上下旨,让你和阿沁完婚。”
  陈一鸣眼角有些湿润,王子伦却不看他:“如果没有埋伏,你们出去后马上赶往睢州,不许回头!违令者,军法处置!你快去吧,不要婆婆妈妈的!”
  “是!将军!末将必定不辱使命!将军!我在睢州等你!”陈一鸣挺挺胸,大声说道。
  王子伦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皇甫熙越拿起他的银枪,认真仔细地擦拭着,直到那锋芒锃光瓦亮才停下手,他淡淡地说:“咱们该走了。”
  王子伦却叫住了他:“皇甫熙越。”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所以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我能做到吗?”他的眼中闪着炽热的光芒,“我能像我父亲一样吗?”
  皇甫熙越想到王治那场惊天大战,用十万精兵坑杀四十五万,需要怎样的谋略勇气?他注定是难以超越的战神,那么他的儿子呢?
  能做到吗?让八万人在二十万人的半封锁下得到生机,他们,能做到吗?
  皇甫熙越傲然道:“我能做到,所以,你也能。”
  他没有给他回话的机会,转身,大步走出营帐,去往那生死未卜的前方。
  那个背影,是如此伟岸,如此高大,从未有过的耀眼。
  王子伦嘴角扬起,握了握腰间佩剑,快步跟了出去。
  作战计划是王子伦和皇甫熙越用了小半夜的时间商讨出来的,皇甫熙越把所有能想到的情况都在脑中一一列举,并且将自己想出的应对之法加以比较,从中选出最可行的一个,说给王子伦参考。
  王子伦综合分析大局,寻找可以突破的地方,并且搜索可能被他们遗漏的东西。在战场上,并不仅仅是兵力的碰撞,还有许许多多的因素,可能影响整个战局。
  最后,他们统一意见,制定了这九死一生的计划。
  赌上性命,也要完成的计划。
  夜色渐浓,伸手不见五指。骑兵们忙着给马裹蹄衔枚,士兵们拔营整装,无数热血沸腾的心灵在剧烈跳动!

第一百一十八章:不进关,我才是罪人
  月黑风高,四下无他,唯有大军整肃行动的轻微脚步声,伴随着或沉重或紧张的呼吸,不断向岐山延伸。
  王子伦亲自带着两万骑兵在夜色中行走,沿途放出的侦察兵小声汇报外围情况,目前为止,一切正常。
  进入一条宽敞大道,王子伦下令上马行军,以最快速度奔赴岐山。另外,遣卓英、樊池各领两千人从左右缓速慢行,根据前行大军遭遇,见机行事。
  黑夜,掩藏着许许多多见不得光的东西,有阴谋,有诡计,有不可告人的交易。世上最阴暗最毒辣的东西,就是人脑子里的坏思想,思想有多坏,诡计就有多可怕。
  出卖、背叛,这样的算计只能在黑夜里进行。因为,光明会识破他们。
  但是,不管多么完美的阴谋,都会有失败的可能,都可以让人一败涂地。因为,你并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东西会打破黑暗。
  没有人可以预测下一秒会发生的事情,即便是神也不可以!
  王子伦什么也没有想,也来不及想什么,只有全力向前,向前!
  天际泛蓝的时候,一万六千骑兵停在了距离岐山仅有十里的白兰坡,王子伦下令休整,两刻钟后立即向岐山进击。
  突破不了 这一关卡,就无法与睢州互通消息。所幸在被包围之前已经有所察觉,令蒋学瑛带了三千人出祁水、横渡冠河、绕蒙山,跋涉千里回睢州救援,否则,睢州一失,他王子伦纵有千军万马亦是无用。到了现在,就算想绕出去,也已经无能为力,只有硬拼硬闯,打破这道倾世王朝赖以生存的屏障,才能挽救这个王朝,也挽救他自己!
  岐山必须拿下!
  就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也要创造奇迹去完成它!
  像先帝一样,一生征战平天下,立皇旗,传王道,拓展这辉煌的王朝!像父亲,像哥哥一样,一生戎马战天涯,铁甲军魂为民怒,只为守护家国百姓!
  没有什么完不成的,没有什么做不到的——只要你有必胜的信念。
  经过一夜奔波,王子伦丝毫没有感到疲惫,他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等待着,等待着向敌人射出最致命的一箭!
  两刻钟,像是他生命里最漫长的时间。
  漫长得几乎让他难以等待下去。
  但他依旧耐心而冷静地等着,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急切和不耐烦。
  时间一到,王子伦军令传下,一万六千人全部上马,动作整齐划一,干脆而不拖沓。王子伦也上了马,他调转马头凝视着他们,然后拔出腰间佩剑,毅然道:“今日一战,我与你们同生共死!与这个王朝同生共死!今儿个谁要是怕了,现在就走!我绝不拦着!但我知道,没有一个人会临阵退缩!因为我倾世王朝的男儿,从不贪生怕死!因为我们要保护我们的国家,保护我们家中的妻儿和老父老母!”
  骑兵们纹丝不动,一双又一双炽热的眼中燃烧着男儿的豪情!
  王子伦举起剑,下令首:“出发!”
  王子伦一马当先走在最前端,所有骑兵有序地跟在他身后,马蹄无声,人亦无声。那满腔的热血在沸腾在咆哮,却不能呐喊出声!他们还要等待时机,有最好的时机,让他们呐喊,让他们咆哮!
  岐山已近在眼前,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巡逻的士兵,还有不断游荡的黑影。王子伦传令:“横向展开,侧面进攻,按照原计划进行。”
  “是!”几人齐声回答,立即策马而去。
  天空变成了浅蓝色,光亮从某个地方集中投射出来,新的一天很快就要开始。但这一天注定不平凡。
  不知哪一个刹那间,马蹄声骤然响起,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冲向那一道道壁垒,顷刻间烟尘四起,地动山摇!
  “呜——呜——呜——”
  岐山驻军有条不紊地各就各位,关口上依次亮起灯火,一面帅旗缓缓竖起,秦少阳的身影出现在城楼上,他意气风发,大笑道:“王子伦,等你一晚上,你终于来了!”
  王子伦一言不发,取箭弯弓,“咻——”地一声,三支箭破空而去!
  秦少阳瞳孔一缩,身体迅速向右闪躲,却是避之不及,被一支箭擦中胳膊,带走了一块皮!而后是三支箭齐刷刷碰到木头的声音,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箭没有钉在上面,而是带眘雷霆万钧的力量,狠狠将其穿透!
  秦少阳回头一看,飘扬着帅旗的长柱在一人高的地方折断,“咔嚓咔嚓”着向后倒下!
  “兄弟们,帅旗已倒,岐山可破!杀!”王子伦放下弓箭,举起剑高喊道。
  “冲啊——”
  “杀啊——”
  “用我骨血,卫我山河!”
  “抛我头颅,保我妻儿!”
  ……
  呐喊和厮杀很快就纠缠在一起。关上滚石轰隆,骑兵机动性强,闪躲灵活,但是大批骑兵出动,在小关卡放不开就会严重影响其战斗力,甚至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另外,骑兵冲杀,对围剿步兵分而歼之最是有利。但是攻城攻关,一般以步兵为主。
  此次攻打岐山,王子伦带着三万骑兵,是出于对攻破岐山后迅速向睢州进军支援的老虎,所以虽然冒险,却也要试上一试。
  很多人不知道,王子伦亲自训练了一支五万人的军队,他从步兵带起,训练一年后再按照骑兵的培养方式重新训练。那两年对于那些士兵来说,简直苦不堪言。没有人知道他们在暗无天日的密林深谷里过着怎样如同炼狱般的生活,血和汗,只在他们心间默默流淌。
  后来的一年,这五万人跟着王子伦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可磨灭的战功。
  现在,这五万人中的三万,就为着一个奇迹,抛头颅,洒热血,奋勇向前!
  不断滚下的巨石和密不透风的箭雨阻碍了他们的步伐,阻碍不了他们的心;同样抛洒的热血模糊了他们的眼,模糊不了他们的方向!他们中的某些,根本不懂得国家大义或者奢望立下丰功伟绩,但他们知道,面前的敌人,要强占他们的家园,夺取他们的土地,杀戮他们的亲人!
  “用我骨血,卫我山河!”
  “抛我头颅,保我妻儿!”
  ……
  保家,卫国。
  王子伦看着面前惨烈的战局,冷冷一笑。他毅然决然地拿起弓箭,带上长枪,跨上战马,冲向城楼!
  他像一条小溪,汇进了那条奔腾大河,成为其中最汹涌的浪潮!
  没有人能靠近他,因为没有人可以躲过他手中那支枪!他就是一尊战神,冲杀在最前方,打开一条鲜血淋漓的通道,延伸到最接近胜利的地方!
  眼看着他几乎没有阻碍地冲到了城楼下,一个人纵身飞下,稳稳当当落在一匹马上,纵马飞身,提枪迎上!
  那是王子伦的夙敌秦少阳。
  一个曾经令倾世王朝臣民颤抖的人。他武功极高,又狂妄恣意,一度成为倾世王朝最大的威胁。到后来,许多人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起,因为,那是如同地狱修罗一般的存在,太与死亡接近,让人畏缩,让人恐惧。
  他最不缺的,就是胆量!
  王子伦想与他一战已经很久了,他也一样!
  “咻——”三箭齐发,却只有一声响,秦少阳张嘴接住一支,右手长枪一挥,后面两支全部被当空折断,说时迟那时快,王一伦一枪刺来,正对着胸口的位置!
  秦少阳扭身回避,王子伦突然跃起,双腿踢出,狠狠地打中他的两肩!秦少阳并不慌乱,稳住身体,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两支枪缠斗在一起,足足斗了三百回合,依旧难分胜负。他二人周遭两丈内无人敢近,尘土一圈又一圈扩散开来,渐渐地,没有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了,只能听到兵器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时不时有箭和血射出。
  但他们最终还是没能分出胜负,因为岐山关外起火了。
  火势极为凶猛,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一下子就比背面肆虐而来,烧上了城墙,烧上了关口!天已接近大亮,突然起了东北风,关外的火一下子窜上城楼,烧进了关内,带着鲸吞天地的气势汹涌而来!
  秦少阳没有去理会滴血的手臂,他依旧稳坐在马上,双眉却拧成了疙瘩,时时带着不羁的明亮双眼死死盯着王子伦,道:“竟然不惜火烧岐山,即便你进了关,也依旧是倾世王朝有罪人!”
  “不能进关,我才是罪人!”王子伦策马回身,飞奔离去。
  秦少阳咬牙切齿,打马回关。

第一百一十九章:胜负之数,或未易量
  这一场大火来得突然又猛烈,让秦少阳很是措手不及。之前,那个人说到王子伦可能会用火攻的时候,他心中很是不以为然。岐山是倾世王朝最不可丢弃的倚仗,如果王子伦为了进关火烧岐山,那么随之而来的必将是朝野上下的齐声谩骂。这样的道理,王子伦会不懂?既然知道这件事费力不讨好,王子伦会做?
  跟他预想的还有是差距,王子伦心中最最在意的,不是王家的声名和荣誉吗?
  说到底,还是那个人神机妙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秦少阳嘴边泛出一丝冷笑,他镇定地看着手下人来来去去的行动,对付火攻所预备的防御措施早就布置妥当——那个人说的话,就算他再怎么不以为然,也绝对不会轻视,更不可能无视。所以王子伦,你想得到吗,就算是火攻,我也早有防备。
  你还能怎么办?
  我倒想看看,你还想怎么走出岐山。
  仇恨,八年的仇恨!今天,就是血债血偿的时候!
  秦少阳正想着如果俘获了王子伦要怎样处置他,一个士兵面色惊慌地跑来汇报:“将军!关内……关内不知从哪冒出了敌军……”
  “什么?”秦少阳变了脸色,“什么叫不知从哪冒出了敌军?到底是哪里有敌军?”
  “已经上了城楼了……还有一些已经闯进了关……”士兵张皇失措,不知道怎么面对秦少阳那张黑脸。
  “还站着干什么!快带路!”秦少阳怒斥道。
  等到他看清楚关内的情势,才发现自己真正低估了王子伦。
  密密麻麻的倾世王朝士兵从各处涌向城楼,还有一些径直闯进关付出,与关内守军激战在一起。城墙及城楼上的曦月王朝士兵干巴巴地拿着箭不敢放,唯恐伤到了自己人。他们很快就被潮水般涌上来的敌人一个个撂倒,没来得及抵抗,鲜血就从他们的身体各处喷涌而出。
  战况惨烈,出乎他的意料。
  秦少阳大怒,冲一名士兵吼道:“韩觅呢!里面的人都死了吗?还不快点布阵防守?快去找李沉辉,让弓箭手准备,不能让任何人闯过关!”
  “可是,我们的人……”士兵有些迟疑。
  秦少阳咬牙切齿地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杀光关内的敌人。叫刘宕带人去搜,看看他们是从哪里进来的!”
  士兵连忙去了。
  秦少阳从袖中滑出一支袖箭,冲天放出,一声清响支冲云霄。马上就有身穿黑色戏装的百人队从关内跑出,他们组织性极强,将倾世王朝士兵分割开来,逐个歼灭,同时还要保持高速向城楼推进。这是秦少阳在带兵之前亲自培养的手下,他们跟着他东奔西走,留下杀戮与恐怖,然后又上了战场,双手沾满血腥,将条条鲜活生命践踏脚下,用血和泪铸成长城,风干自我和梦想,只为光复他们的王朝。
  他们是秦少阳最大的倚仗。
  眼下,有了这支强心剂作为支撑,曦月王朝士兵军心大振,很快重整旗鼓,提刀迎战。
  秦少阳下了城楼,已经有士兵前来回禀:“报告将军,刘将军已经找到他们的入口,在东面战塔下。”
  “什么?”秦少阳火气又上来了,“事先的检查,以东面战塔最为严密,怎么还有入口?带我过去。”
  士兵有些汗颜,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一面带路一面道:“这……将军去看看就知道了……”
  到了战塔下,秦少阳才明白怎么回事。
  这座塔厚得离谱。塔的墙面足有半丈宽,里面是空心的,他们从地下往上挖,在空心的墙面里一直移动到南北两面,然后破塔而出,分别向关中和城楼进攻。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有如天降神兵。
  虽然现在看来很易识破,但事实上,很少有人能够注意到一座塔墙的厚度,当你走进塔的时候,可能会觉得塔中的地面严实得密不透风,不可能存在地道,所以也就放心地放松了这一区域的防守。
  没想到王子伦早就做好一切准备。
  千算万算,还是算岔了一步。
  秦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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