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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倾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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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便是将卿容收为义女，以后便是王子伦的妹妹，将军府的千金小姐！
真够随便的……
卿容有些无奈，只得说：“既然我是主子，那你是不是要听我的话？”
“这是自然！”小船立马回答道。
“那么我叫你姐姐，不可以？”卿容反问了一句。
小船面色为难，最后还是扭捏地答道：“这……自然可以……只是，实在不习惯……我自小便到将军府做丫鬟……”
卿容打断她的话，轻声说道：“人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能看不起你的，只有你自己而已。”不容置疑的语气。
小船再度僵硬了，她答不上话来，又觉得，这个分明比自己小的主子，看上去却像夫人一样神秘莫测……不，或许比夫人还难以捉摸。
呆了片刻，卿容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小船只得打破沉默：“那，小姐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小船愚笨又是个粗人，有些时候您说什么我若是没听懂，还望您切勿动怒。”
卿容叹了口气，封建专制害人不浅。
“不说这些了，现下我想沐浴，换身干净衣衫……”
小船见卿容没有责备的意思，立即欢快地答道：“哦！小姐您歇息片刻，我这就去准备！”
或许，她们也有她们的快乐。想的太多，念的太多，追求的太多，甚至去奢望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苦的累的，还不是自己？卿容自嘲地笑了笑。
第十三章：美人倾城，情何以堪
闺房里有淡淡的水雾，铜镜微微泛起水汽，但这也丝毫没有遮掩住镜中美人倾城的容颜。
卿容呆呆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尽管这个时代的铜镜一点也不像现代的镜子那么明亮并且方便，可是毫无疑问，眼前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这是她前世自小到大从来没有在镜中看到过的。
八岁的丫头，肤如凝脂，水嫩通透得吹弹可破，卿容甚至怀疑上面是不是真的泛着耀眼的光芒，否则怎会刺得自己几乎睁不开眼。圆润的小脸上，五官初步有了一个极为精致的轮廓，可以想象长大后会是何等的引人瞩目。两腮微红，水灵可爱，一举一动，都能轻易让人母性大发，心中柔柔地泛起涟漪——在前世活了二十几年，见过无数富家千金、明星丽人，卿容也从未见过这样娇俏可爱的女孩。
这是个美人，未来一定是个风华绝代、倾城绝世的美人。
卿容呆立了许久，就连十分信奉“主子就是上帝”的小船都实在忍不住，上前来打破沉默道：“小姐，看了那么久，不累么？”
卿容慢慢地缓过神来，然后摇头：“我累，很累……”
小船有些意外她会这样说，正欲开口说什么，却听外面有丫鬟慌乱地说：“小将军……”显然是因为猝不及防而有些失态。王子伦大概也没有责备她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守在门外的丫鬟都退下了。
“小将军来了！”小船惊了一下，脸上露出几分欣喜，是一种小女儿姿态、竭力掩饰的表情，但是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并且心思细腻、惯于洞察人心，卿容怎会不了解她的心思。微微有些诧异之后，又释然了。
真羡慕，十六七岁时天真烂漫的年纪，也许略懂一些世事艰辛，但至少还有些简单的幸福。而在小船的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却已经成熟过头了吧。
“小船给小将军请安。”小船十分有礼地给王子伦福了一福，姿态优雅，动作轻盈，也不知是练过多少次的，看得卿容有些想笑。女卫悦己者容，真是自古如此。
王子伦却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退下吧。”
卿容看着小船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之后又强带着笑意，转身离去，并轻轻带上了房门。心中叹息一声，自古以来，女人总是比男人要容易陷入情网。
再看王子伦，犹豫了片刻，卿容道：“哥哥怎么来了？”
才刚说完，就发现王子伦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那种目光，是卿容前世从未感受过的关注，抛开身份、地位、财富，现在所拥有的……是莫名拥有的美貌。
难怪别人说，一见钟情只会发生在美女帅哥身上。
“哥哥？”卿容真心不喜欢这种目光，会让她觉得自己前世是多大的一个笑话，谁会明白这样赞赏向往的目光，对她来说是多大的讽刺。
王子伦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失态，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卿容低眉不语。
王子伦更是不知所措，却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人才僵持了两秒钟，就听得外面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丫鬟紧张的声音透过房门穿进两人耳中：“启禀小将军，太子殿下亲临，夫人让您带小姐一同出去接见！”
第十四章：男儿有志，与日争辉
太子殿下？皇甫熙烈么？卿容愣了一下，真想不到，这么快就会见到当朝太子，未来的国君。只是，为什么夫人要叫她过去呢？貌似她现在在将军府，还有点来历不明的意味……
“别胡思乱想了，走吧，太子殿下性情温和，平易近人，很好相处的，他与我也是要好的朋友。”王子伦自然地拉着卿容的手，大大咧咧地走出门去，早已将之前的尴尬抛之脑后。
卿容被他拉着，八岁的小身体力气实在是太小，脚步略快，说起话来也有些不稳了：“太子殿下多大年纪啊？”
“我私底下会叫他熙烈哥，因为他正比我大一岁。爹爹听到过一次，还狠狠地教训了我一番，说是在皇室面前，要恪守礼仪，不得僭越……”说到这里王子伦突然停顿下来了，像播放得很流畅的歌曲戛然而止，令人诧异。
卿容察言观色，乖巧地噤了声，好似王子伦从未说起这个话题。
他每次说到他的家庭……就会这般神色。或者说，是因为他父亲？从之前夫人和王子伦的对话里，大概也能看出一点端倪。
两人兀自沉默，在布局复杂的将军府里穿梭了好一会儿，一直绕过了三处假山、两个水池之后，才到前厅。走到门口时，卿容有些犹豫，刚想开口说话，就见里面窜出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来，个子不高但对现在的卿容来说，可算是庞然大物。
那明黄色的影子几乎是扑到王子伦身上，直接无视了卿容，好在卿容及时控住脚步，没有迎头撞上去。还未来得及在心中抱怨一句，就听到头顶传来焦虑的询问声：“子伦，你可还好？今日我躲在帘子后面观看了你的受封典礼，想出去与你说上几句，又于礼不合。只好等你出了宫，才央父皇让我出来到你府上看望一番。你……没事吧？”
“熙烈……太子殿下，我没事……”王子伦低着头，声音里竟有了几分柔软和泪意，是那种在别人面前的伪装全部倾塌、只剩自己一个人时，可以肆无忌惮表现出的脆弱。
卿容这才得以抬头去看这位身份高贵的太子殿下，一袭明黄色锦袍加身，墨色长发闲散地披在两肩，从侧面可以看见一张白净的脸，整个人高贵亲和，温润儒雅，秀气非常，果然是书生气质。卿容注意到，他用于绾发的玉簪，与王子伦的如出一辙。
皇甫熙烈似乎没有注意到卿容的目光，只牢牢盯着王子伦，生怕他在说谎欺骗自己：“子伦，你我之间，何需说这等空话。你真心叫我一句哥哥，就只把我当成你的哥哥，别有什么犹豫和顾忌！”
王子伦突然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坚定，也藏着几点晶莹，但他始终不让自己有软弱的机会，操着沙哑的嗓音，铿锵有力地道：“我王子伦，必会扛起王家所有的荣誉，替我父亲和祖先，守护倾世王朝，至死方休！熙烈哥，我没事，我要继承父亲的遗志，做他未做完的事！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因这等私情落泪？我王家可没有连死亡都承受不起的懦夫！昔日大哥……战死沙场，父亲就是这么说的。熙……太子殿下！我没事！”
皇甫熙烈松开了抱着王子伦胳膊的手，他微微侧过头，卿容才得以从正面看到他的五官。较之侧脸，正面更加清晰地凸显出他谦谦君子的风度，眼含暖风，笑似春水，只那么一个表情，就让人心中大定。若是给他一袭白衣并一纸折扇，就算是仙人下凡，也定没有他这番风流姿态。
“好，好……难怪父皇说，王家男儿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方才我还为你担忧，现在看来，却是我玷污你了。为兄这厢给你赔罪，还请子伦弟弟万勿责怪。我相信，你会成为比你哥哥、你父亲，更加出色的将军！”
卿容笑了笑，也平静地看着王子伦。
第十五章：我二人如手足兄弟
皇甫熙烈似乎是真的放下心来，转而看着卿容，微愣两秒后，用一种人畜无害的语气轻声问道：“对了，这位是……先前过于慌乱匆忙，冷落了这个小妹妹，不知她是何人？”
王子伦缓过来，扭头看了卿容一眼，突然手掌紧收，将卿容的手完全握在掌中：“她现在是我的妹妹，唤作卿容。”
“哦？”皇甫熙烈有些惊讶，一个自己知根知底的兄弟，回个家突然就多了个妹妹，换做是谁都会惊讶的。但他很好地控制了自己，并且表现得彬彬有礼，尽显皇家气度，此刻，他向卿容轻轻点头，友善地说道：”子伦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不如我也唤一声卿容妹妹吧。可否？”
卿容点了点头，也不答话，只装作自己是怯于与他说话。
皇甫熙烈果真以为她害怕，忙安慰道：“妹妹别怕，我乃子伦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并无什么特别的身份，也不会害你。若是不嫌弃，可叫我一声熙烈哥哥。”
卿容心中叹了一口气，被一个孩子这样安抚，真心觉得有些伤不起，但她也只好点头道：“知道了，熙烈哥哥……”
“太子殿下，还请里面坐着说话吧。”自前厅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几个人立马醒悟过来。王子伦也不多说废话，左手拉着皇甫熙烈，右手紧紧攥着卿容，跟在夫人身后，大踏步走进前厅去。
一进屋，卿容就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整个前厅，宽敞明亮的屋子里有些空旷，因为家具实在是不多，所以即便地上摆放着许多礼盒，也丝毫没有拥挤之感。
现下前厅内，一个正在倒茶的小姑娘，看身高相貌，年纪也不过是十六七左右。
古代的姑娘果然是早熟。
夫人向皇甫熙烈行了礼，先让他坐了，而后自己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很是优雅端庄地坐在了皇甫熙烈身旁的太师椅上。坐下后，她只随意瞥了一眼王子伦，就将他丢在一旁，却意外地伸手将卿容揽在怀里。
温暖的怀抱，如此陌生，又……如此令人心悸。
为什么……分明是陌生人，为什么要给她这样的温暖……
卿容的心在颤抖，那是别人所无法理解的，发自内心的战栗。
韩绍不仅改变了她对爱情的看法，还影响了她的世界观和人生观，甚至对人性都隐隐有些失望了……然而到了这个时代，却有人这样亲密无间地，抱着她。
夫人……
卿容垂下头去，只看着自己的小绣花鞋，这双小鞋旁边还有一双大鞋，它们看上去，竟有几分偎依的姿态……卿容险些落下泪来。
夫人温暖的双手在卿容腰间停住，她抬头注视着皇甫熙烈，面上净是严肃的表情：“熙烈，这里并无外人，我便与你说几句心里话。毕竟，子伦是把你当做亲兄长来敬爱，而他爹生前……又何尝不将你视如己出，尽心料理呢？这话在旁人面前，定然犯了大不敬之罪，也要取笑我这样身份低微的女人，竟敢如此高攀殿下。但我知道，殿下心中绝不会像别人那样想。”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甚至可以说有些过了头，在卿容听来，她几乎是将皇甫熙烈当做王家的人了。
而皇甫熙烈也果真没有生气，他缓缓道：“我知道……我自小便将这将军府……当做我的第二个家，也将王将军及夫人，当做干爹干娘来敬重，希冀有朝一日，可与子伦一同，侍奉二位颐养天年。可是……”
这太子殿下，倒真是个读书人。
第十六章：惟愿得君一诺
“那么熙烈，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夫人似乎早就料到皇甫熙烈会这样回答，欣慰的神情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果决。那个倒茶的丫鬟也很识趣地退下，甚至还关上了门，屋子里一下有些昏暗，让人心中瞬间沉静下来。
皇甫熙烈似乎也没有太多意外，郑重地说：“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要熙烈做得到，必然全力以赴！”
夫人定定地看了他很久，才轻启朱唇，道：“有朝一日，你要继承大统，登基为帝。那时，若是子伦……出了什么差错，甚至犯下死罪，你一定要饶他一命，将他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回睢州城便可。”
“娘，你说什么呢？我怎会犯下死罪？若是当真犯下死罪，又怎能姑息我？你这不是为难熙烈哥吗？”王子伦立刻就提出了异议，一脸愤慨又认真的模样。
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卿容在心中慨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什么忠孝礼义、丰功伟业，对一个母亲来说，都没有自己儿子的性命重要。王夫人也确实有远见，不管现在皇甫熙烈和王家多么亲近，等他当了皇帝，关系肯定是会疏远的。而等王子伦真的进入了官场，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现在要了皇甫熙烈一个承诺，就等于将来给他保了一条命。
虽说谁也不能保证皇甫熙烈会遵守今日的诺言——如果他答应的话，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又是未来皇帝的金口玉言，对一个书生来说，90％是不会违背的。
多少将相帝王家，当男人想着建功立业的时候，总有一些女人，在他们看不见甚至不屑的地方，为他们操劳着。
想到这里，不等夫人说话，卿容就伸手拉了拉王子伦的一角，示意他不要说话。
不过，随后看到夫人的表情，卿容还是有些微惊讶，她的表情告诉她，她想的似乎不止这么多。
来不及多想，却见王子伦撇撇嘴，又要张嘴，幸而皇甫熙烈抢在他前头应道：“夫人，我答应你。不管我日后会不会继承大统，都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子伦。王家世代将帅，都为倾世王朝征战沙场，佑护万民。但在朝堂之上……总是吃亏。好在父皇知道王家的忠义，不曾听信谗言。然而世事难测……即便夫人不这样说，我心里早有计较。”
“那我就放心了……”夫人呢喃着，又扭头去看王子伦，“你还小，这件事我自会做主，不可多说。”
不容置疑的语气。言罢，低头看卿容，轻声道：“这孩子，倒是个冰雪聪明的丫头……跟她……”
“怎么了，跟谁？”皇甫熙烈被转移了注意力，但王子伦显然还陷在刚才的事里没出来，他不满地瞪着夫人，问：“娘，你究竟有什么顾虑？我们王家世世代代都是倾世王朝的将军，没从犯过什么大错，出过什么逆贼，何以你对我如此不放心？”
这一次夫人没再用强硬的态度堵着他，只是沉默着看了他很久很久，偌大的前厅里只有一个女人和三个孩子，又没人说话，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娘，我……”王子伦率先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张嘴说了两个字，又实在想不出自己要说什么，只得又恢复了沉默。
“子伦，你哥哥战死了，你父亲又……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有什么指望？不过是守着你这个孩子过活，了此残生罢了。你若是有一点体谅我，就听从我的安排吧。”夫人说完，闭上眼不再言语，卿容抬头看去，她羽毛般轻柔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几乎被晶莹的泪水浸湿了，但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在几个孩子面前落泪。
她这话一出，王子伦立刻局促不安起来，看得出来他一向尊重夫人，也发自内心地希望她过得好。所以他向前两步，不安地抱着夫人，道：“娘，您别哭……孩儿知错了，娘说什么，孩子听从便是，全凭娘做主！”
夫人一下子将他抱在怀里，左右手各自揽着一个孩子，泪水自眼眶中溢出。这个柔弱的女子，再也不能用坚强来掩饰自己。
第十七章：谁家少女不怀春
“我会将夫人的请求转达给父皇……嗯，请别担心，父皇对王家也是信任有加，否则，以子伦这样的年纪和资历，怎能被封为镇国将军……好，那我就先告辞了，今日出宫时间不短，东宫怕是要乱了……有时间带着子伦和卿容去宫里玩玩，熙越也很是想念子伦呢……”
有礼貌的少年与夫人寒暄完，带着几个下人离开了将军府，走了几步，回头看着王子伦，用右手轻轻敲了敲胸口，以示鼓励。又和善地看了看卿容，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旋即离去。
“夫人……对不起，我……”一开口，卿容有些后悔了，认了王子伦这个哥哥，又认了这个将军府，按理说该认“娘”了，何况她刚才还让皇甫熙烈回宫向皇上请求赐封自己，可是……这实在不比哥哥，能够轻易说出口。
想到前世的父母，唯一两个不因她的丑陋而有任何嫌弃之心的人，卿容就觉得口中有千斤重。
好在夫人为人亲善和蔼，一眼便看出她的局促和矛盾，并无强迫的意思：“好了，小卿容，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形式而已。只要你喜欢，怎么称呼都没关系。但为免引来太多麻烦，若是可以，以后你唤我干娘可好？”
卿容看着她，却突然想到，若是她相貌其丑无比，她还会待她这般温和吗？心中苦涩，口中也只能答了一句：“好。”
竟是有些神神叨叨了，越发在意别人的看法，卿容在心中嘲笑自己。
“今日子伦受封，也累了吧，你带卿容回房，随后自己歇息去吧。我去看看你父亲……”夫人这话是对子伦说的，却又看着卿容，她的眼神，总让卿容觉得有点特别。
“嗯。”王子伦向夫人说了几句不要太过悲伤的话，便牵着卿容往之前的住处去。
一路无话。
才走进屋里，小船不知从哪窜了出来，一脸娇羞：“小将军、小姐，要喝茶吗？”
王子伦摆了摆手：“我就走了，照顾好你们小姐。对了，叫李管家多调几个手脚伶俐的丫鬟来。对了，你叫什么？”
小船有些受宠若惊，几乎语无伦次地答道：“我叫小船，船是……船是船舶的船！”
“嗯，小船，好好照顾小姐。”王子伦简单地叮嘱了几句就走了，卿容坐在床上，含笑看着小船。
小船一直看着王子伦走远，好半天才注意到卿容在看着她，很是无措地问：“小姐，我……”
“怎么了？我只是想问你一点事。”卿容装作无辜地说。
“哦！那您问吧！”小船松了一口气，走近来说道。
卿容歪头看着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自己心中的疑问，直说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子伦今日受封为镇国将军？他才几岁，皇上为何如此器重他？百姓为何如此爱戴他？他的父亲出了什么事？貌似他还有一个哥哥，他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吗？太子殿下和将军府来往很密切又是为何？夫人是个怎样的人，太子殿下为人又如何……”
说到这里，一眼瞥见小船涨得通红的脸，卿容停下来，自己缓了口气，疑惑地问：“小船，怎么了？”
小船囧了：“您说得太多……我记不住……”
第十八章：将帅世家，英雄传奇
卿容用了一下午时间，终于了解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王家的祖先乃是倾世王朝的开国功臣，世袭爵位，代代荣华。王家也真是将帅的血统，虽不算枝繁叶茂，但个个都是精英。到了王子伦这一代，因为王治专宠夫人，只有王子麒和王子伦两个男孩。
王子麒和王子伦两兄弟，可以说是各有所长。哥哥好读兵书，善用谋略，最喜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弟弟天生神力，勇武好斗，最爱统帅千军，身先士卒。两人出身将帅世家，自小受忠君爱国思想的影响，较之寻常人家的男儿更有野心，每日只想着快快长大，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名垂千古。
这大概就是将帅世家的荣誉吧。
在王子麒还很小的时候，裕帝就时常派人接他们兄弟俩进宫，和几个小皇子一起学习，文韬武略，无所不学，享受的完全是皇子的待遇。也就是这样，王家和皇家的关系一直很亲密，几个孩子更是亲如兄弟，私底下不分尊卑。
说到王子伦这个人，真真是个神童。四五岁年纪，便能拉开寻常成年男子不能拉开的弓；到了七八岁，便已箭艺高超，百发百中。再长大一些，其聪慧天才便越发显露，及至现今十二岁，已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上阵杀敌如雷霆之势，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十二岁，寻常人家的孩子还在和邻居家的小姑娘恶作剧，他已是倾世王朝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小将军至于王子麒，年纪轻轻就战死了。
他们的父亲王治去世之前，乃是朝廷的镇国将军并天下兵马大元帅，总领倾世王朝几十万军队，乃是华裕帝最为信赖的将领。这王治也是自小便随军作战，十七八岁便已崭露头角，在去年剿灭曦月王朝的战役中，更是立下大功，成为倾世王朝百姓心目中的当之无愧的传奇式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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