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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倾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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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会如何?
王子伦的掌心夹了怒气,动作比平时快了许多,楚浣避开他的锋芒,只与他周旋,并不打算跟他分出个胜负。王子伦不依不饶,一招一式尽是杀机,他的双手如同淬了剧毒的刀剑,截断了楚浣的一截衣袖。
楚浣倒退几步,看了自己的衣袖一眼,眼中波澜不惊。
王子伦趁势而上,双腿如风,一脚顶在他肩下,正待狠狠踢出。楚浣却是肩膀一斜,躲了过去,紧跟着闪电般出手,在王子伦胸前打下一掌。
王子伦不躲不闪,生生受下这一掌,右腿蹬出,正中楚浣小腹。
“噗——”
两人各自被击退,口中溢出鲜血,剧烈的疼痛自身上传来,把浑身的怒气都震了起来。王子伦眼睛都红了,顾不上擦一擦嘴角的血,立即上前又补上一掌!楚浣逃过胸口的致命一击,却还是没彻底躲过去,左手被震得麻木,一时半刻根本没有任何触觉。
捂着心口,楚浣咽下喉间还在上涌的血气,眉头紧紧挤在一起,他看着王子伦,目光中有一丝疑惑。
王子伦根本顾不上他,径直跑出了书房,想去救回卿容。
“皇上回宫了。”书房里传出一个声音,和着粗重的喘气声。
王子伦回头看着楚浣,他的目光十分坦然,与他对视没有丝毫退缩。
第一百四十一章:父债女还,天经地义
密室里,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一个英气勃发,一个俊逸非凡。
他们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试图从表面看到的东西里捕捉到某些信息。
“你终于来了。”皇甫熙越率先笑道,他走到旁边一张舒适的躺椅上,随意地躺了上去。
秦弄月没有表情地看着他:“我来,也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哦?说说看。”皇甫熙越一点也不意外。
“我助你登帝位,你把卿容还给我。”秦弄月漠然地说着,眼中渗出柔情,却只是为了不在此处的卿容。 “你如何助我?要知道,你现在可是龟缩一隅,自身难保。”皇甫熙越早就料到他要来,却对他的筹码不甚了解。
秦弄月没有看他,平铺直叙:“我能活这么久,自然有我的保护伞。你现在想要登基,有着重重阻碍,非但皇甫熙烈难以处置,那个突然被退出来的皇甫熙霖想必也让你十分头疼。你若要强硬上位,必定朝局动荡,百姓不满,就算当上了皇帝,也很难说可以当多久。所以,你需要被认同,你就需要有人体现出你的价值。”
“没错。”皇甫熙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所以你打算怎么体现我的价值?”
“百姓早就忘记你剿灭曦月王朝复辟余党的功绩,没有战争,他们不会来想谁能够保护他们。他们要的是正统,要的是祖宗规矩下继承皇位的正统。所以,你要让他们发现你才是应该当皇帝的人,只有再掀起一场大战。而这,只有我能帮你做到。”秦弄月说到这里,定定地看着皇甫熙越,“以她一人,让你得天下,这生意,你觉得可划算?”
皇甫熙越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秦弄月,你真的很聪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老实说,你提出的这些让我很动心,可是——”
“可是什么?”秦弄月追问。
“可是,我不能给你想要的。”皇甫熙越认真地看着秦弄月,“这笔交易我不能跟你做。”
“为什么!对你来说,卿容只是个棋子!你谋划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发挥她最大的利用价值吗?你可以用她来跟王子伦做交易,为什么不肯跟我交换,更加直接地得到这个天下?”秦弄月很是不解,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地连连发问。
“我可以把她跟任何人做交易——除了你。”皇甫熙越不为所动地笑,“我不会把她给曦月王朝的人。”
“理由?”秦弄月看着他,眼个有冷芒。
“理由就是我不想让她回家,我要让她在我身边,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受尽折磨。”皇甫熙越笑得很冷,很吓人。
“你……”秦弄月有些愕然地着若他。
“你以为这么多年我留她在身边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现在,在我有实力的时候,向她复仇,向秦明院复仇,向曦月王朝复仇!哈哈哈哈,不怕告诉你,我就是要折磨她,让她难受,让她心碎,这样,你会痛,地底下那个秦明院也会痛,还有她也会痛!我就是要让你们都痛,就是要让你们都体会一下这样彻骨的痛!”皇甫熙越看着懵懂不知所以的秦弄月,更加开怀地大笑起来,笑得整个密室似乎都在颤动,天地为之震荡。
秦弄月看着他,心情复杂:“你……我原本以为,你最多也就是用她做做交易,她在你心里,不能跟你想要的天下相提并论。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痛恨着她,想方设法,多年心机就为了让她痛苦!皇甫熙越,你这又是为什么,她亏欠你什么?”
“她不欠我什么,这是秦明院的债,父债女还,天经地义。秦弄月,你放心,就算没有你的帮助,我也会得到这个天下,倾世王朝,曦月王朝,最终都是我的。”皇甫熙越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他冷眼看着秦弄月,好心提醒道,“不久的将来,就是你替他还债的时候了。放心,你们秦家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秦弄月心中一寒,突然有十分紧迫的不好预感。
皇宫。金銮殿。
金銮宝座上,皇甫熙烈笑得温和有礼。他头戴帝冕,身穿明黄色龙袍,脚着金色长靴,一身璀璨,气势非凡。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齐喝。
“众爱卿平身。”皇甫熙烈的声音一如从前。
罗程等人互相对视几眼,惊喜的神色溢于言表。
“朕此次病重,多亏皇弟遍寻名医,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游荡四方的厉高仙,成功地替朕祛除体内剧毒,使朕在短短几天内痊愈。这,可都要归功于皇弟。”皇甫熙烈开口道。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文武百官跪地高呼。
王子伦看了皇甫熙越一眼,他面色如常,没有泄露出任何东西。
“此次回宫,朕有一事要与众爱卿商议。”皇甫熙烈还是那样的笑容,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他说:“这两年,朕深感龙体欠感,操持国事,每每体弱难耐,只是为了社稷,不敢与人言。此次中毒,又消耗了不少精力,虽然痊愈,内虚已是难免。朕的皇弟——离阳王,身体康健,才能卓著,此前在剿灭曦月王朝复辟的战役中立下煌煌功绩,忠勇非凡,众所周知。因此,朕想退位让贤,禅让于皇弟。”
文武百官一片哗然,满朝喧闹,难以平静。
“皇上不可——”罗程率先站出来反对,“皇上正值壮年,既已痊愈,只要让御医多加调养,龙体自然安康。皇上要以此理由视禅让于离阳王,微臣觉得不妥!还请皇上三思!”
王子伦也立即表态:“皇上还请三思。我朝从未有禅让先例,皇位继承,长幼尊卑有序,百年如是。如今皇上正当壮年,处理国事并无大错。况且此时,边境无战事,国家无动荡,百姓安居乐业,小国四方来朝。皇上要禅让,实在没有充分的理由。还请皇上以社稷为重,谨慎思量,打消这个念头。”
阮子衿也说:“启禀皇上,宰相大人和武烈候说得有理。皇位更替,是国家大事,不可儿戏。离阳王此前战功已赏,此次为皇上解毒有功,也可重重赏赐,但不可因此而要将帝位禅让于他。”
“众爱卿——”皇甫熙烈应当早就猜到他们会有这样的说辞,待三个代表人物说完,就道:“众爱卿说的都有理。但朕并不是以为皇弟给朕解毒就想将皇位禅让于他。此时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自然守成之君便可,朕尚且可以做到。但四面小国臣服时间较短,西戎南蛮蠢蠢欲动,不需几年,就可能爆发大规模的边境战事。届时,需要的是有雄才大略的明君。皇弟治国之才出众,治军之能更是天下无二,若能登基,必是像先帝一样文韬武略的千古明君。朕为了这江山社稷,为了天下百姓,也应该这样做。众爱卿不必再劝,朕的身体朕自己最清楚,朕的亲兄弟难道朕还信不过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王子伦转念一想,遣人去寻皇太后。
皇甫熙烈最是孝顺,对于太后的话,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并且,王子伦最担心的是更重要的一件事。
文武百官又劝阻了一会,都被皇甫熙烈回绝,不久,一声长传:“太后驾到——”
身着黑色漆金礼服,头戴冠冕,不芶言笑,端庄威严。太后拖着长长的裙摆款款走进来,她的腰身盈盈一握,看上去如此柔弱,却又担负了千斤重任一般。这样盛装出现在百官面前,已经许久不曾有过。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朝拜,皇甫熙烈也下了台阶恭迎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免礼。”太后平静地走上台阶,太监已经抬来她的座椅,皇甫熙烈扶着她坐下,自己才回到宝座。
“听说皇上要将帝位禅让给离阳王,本宫这才上朝。本意不想干预朝政,却不能对此坐视不理。”太后说完,看了皇甫熙烈一眼,后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副谦逊虔诚的模样。
“母后,朕身体不适。不能继续操持国事,因有此念。如今现世太平,皇位交接不会引发太大的震荡,一定能够顺利完成。”皇甫熙烈诚恳地回答道。
太后看了他好一会,眼中都是爱怜,但又转瞬即逝。
“不知离阳王意下如何?”她突然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皇甫熙越,问道。
“回太后,”皇甫熙越早就做好了准备,当即毕恭毕敬地回答,“儿臣也认为此举不妥,但此事与儿臣有关,儿臣不便发表意见,以防有碍圣听,所以,还请太后劝阻皇上。”
太后笑了,温和而美丽,她不过四十出头,正是风情万种的时候。
“哦?离阳王的确懂得礼数。只是本宫不知,你这皇兄是假的,你是否真的不知道呢?”一言既出,四下再度哗然。
第一百四十二章:手足相残,鹿死谁手
“太后此言,可有依据?”皇甫熙越镇定自若。
太后的笑容有些苦涩:“本宫不知你从哪里找来这样熟知皇上的人,语态动作都有九分神似,容貌更是全无破绽。这是你的本事,不过,本宫的亲生儿子,本宫最是清楚,是不是皇上,本宫说了算。”
她说完,对着文武百官道:“当年诞下皇儿,龙心大悦,先帝赐名曰熙烈,爱护非常。后来,本宫在照看皇儿的时候发现其右耳下方有一红点,朱红如漆,洗之不去。于是召来御医诊治,御医只说是胎记。先帝更加高兴,觉得是皇儿非凡之处,是上天对他的暗示,要将皇儿立为太子,他日继承皇位。皇儿百日之后,先帝密令御医为皇儿遮去这一胎记,故而大部分人都不知此事。当然,离阳王恐怕也无从知晓。”
“太后一面之词,儿臣不敢苟同。”皇甫熙越克制住心中的躁动,竭力淡然道。
“那便请当年的御医来为本宫作证。”太后说完,太监立即传最年老的朱御医觐见。
皇甫熙越手心里都是汗,上天为何这样戏弄于他,一次又一次,教他失望落空,功亏一篑!然而,然而,他不会输!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是什么!他皇甫熙越,一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不一会儿,一个白胡子老头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他是被人掺扶着跪下去的,说话的时候可以看出已经尽量让自己说得大声一点了:“参见皇上、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爱卿平身。本宫且问你,当年皇上右耳下方是否有一红点?后来,先帝是否又令你为皇儿遮去这一红点?你如实说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本宫做个证。”
已有八十高龄的朱御医耳力不济,在小太监的反复解释下,才明白太后的意思。当即又颤巍巍地拜倒,口中道:“太后所言属实,皇上右耳下方确有一红点。”
朝臣又是哗然,一个个眼神各异地看着皇甫熙越。
“来人,把这胆大包天的逆贼拿下!”王子伦率先站出来,勒令禁军冲上台阶,想将那假冒皇甫熙烈的人抓住。谁知他早有准备,脚步轻动,一下子窜到了太后身侧,一手卡住她的脖子,一手狠厉地抵在她的要害处。目光狰狞,杀气凛然:“全部退下,让我出去!”
王子伦不敢造次,只能领着禁军步步后退,文武百官也跟着他们。一众人直退到金銮殿外,还是个个衣手无策,只得胆战心惊地看着“皇甫熙烈”,唯恐他一时冲动,将倾世王朝的太后给宰了。
皇甫熙越面色沉稳地站在王子伦身旁,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
“让他们全部放下兵器!”“皇甫熙烈”再次下令,他杀气腾腾,王子伦依旧不敢把太后的性命拿来做赌注,只得照办。
“皇甫熙烈”劫持着太后一直退到金銮殿外台阶下,并把王子伦等人逼得远远的,语气才稍稍缓和。他架着太后靠近宫墙,狞笑一下,就抓着太后高高跃起,趁着王子伦赶不过来,一下子带着太后飞出了老远!
王子伦赶忙追上去,才跑没多远,“皇甫熙烈”把太后往后重重一抛,王子伦只得立即改变方向,将太后接住,稳稳地落了地,才有闲暇抬起头张望,果不其然,“皇甫熙烈”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哼!”王子伦冷冷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发。
领着太后回到金銮殿,文武百官还在为刚才的惊魂一幕胆战心惊,没有一个人发表意见。
定了定神,罗程第一个站了出来,他气得整个人都在抖,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离阳王还有什么话可说?你不是说为皇上调养身体,为何送了一个假皇上回来,还要以皇上的名义禅让帝位于你。忤逆之意如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离阳王有什么解释?”王子伦也问。
太后看着皇甫熙越,表情很是复杂,久久没有说话。她生性温和柔顺,向来不与人争,只懂得退让谦逊,只希望皇家安宁、天下太平。
皇甫熙烈是她的亲生儿子,皇甫熙越也是她的儿子,虽然并非亲生,却也有母子之情。现在看到他们兄弟残杀,最痛苦的便是她。
她多希望,皇甫熙越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让她不用为难,不用心碎。
可是皇甫熙越还是让她失望了。他只定定地看着空气,一言不发。
趁胜追击,罗程又义愤填膺地说:“回禀太后,离阳王此前秘密派人刺杀刚刚回到雎州的小皇子霖,还将他劫持到王府中囚禁。还望太后为小皇子做主!”
“真有此事?霖儿回睢州了,他怎么样?”太后当年就很喜欢皇甫熙霖,自他被送出宫后,多年未见,心中时时挂念。此时听说此事,悲喜交加,连连发问,恨不得皇甫熙霖立刻就出现在眼前。
罗程咽了口唾沫,低声说:“找到小皇子的时候,他已经……双腿萎缩,无法站立。后来又被离阳王派来的人砍了右臂,现在……现在已经……”
太后一股悲痛之气涌上心头,当场就止不住地咯血,剧烈的咳嗽声在寂静无声的大殿里如此剌耳。
双腿残废,右臂被砍,现在的皇甫熙霖,只是一个废人。这话罗程不敢说,大家却都清楚的很。别说先帝密旨要让他成为下一任储君,就是先帝在世也难以再将他扶上皇位。
“太后节哀!”朝臣跪地,齐产高呼。
皇甫熙越仍旧一言不发,既不辩解,也不开脱,这让王子伦不得不警惕他是否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太后,离阳王刺杀皇子,罪不可赦,还望太后立即发落,以儆效尤!”罗程顾不得让太后悲痛,只管斩草除根。
太后还未表态,阮子衿便站了出来:“宰相大人且慢,你说离阳王派人刺杀小皇子,可有证据?”
“小皇子现在还被囚禁在离阳王府。只要太后下令,微臣立即带人前去搜查,到时候,事情自会水落石出!”罗程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眼神恳切地看着太后。
太后红着眼睛看了皇甫熙越一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儿臣无话可说,母后可立即下令搜查王府。”皇甫熙越嘴角上扬,竟是十分的自信。这让王子伦又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他又早己想好脱身之计了?
太后忍住哽咽,说:“好,那就由罗宰相和武烈候亲自带兵前去搜查。”
“微臣领命!”王子伦和罗程立即带了人出宫,前往离阳王府搜查皇甫熙霖。
文武百官和皇甫熙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金銮殿上寂然无声,气氛压抑得让人难以忍受。太后直勾勾地看着皇甫熙越,几乎不敢面对接下来的结果。
半个时辰像半年一样长,殿外突然响起太监尖细的嗓音:“宰相大人、武烈候觐见——”
“宣。”太后的声音都在颤抖,听得阮子衿等人一心酸。
可怜天下父母心,女人入了皇家,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互相残杀。现在,这个女人要面对的,可能就是这样残酷的事实。
“微臣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两人跪地行礼,太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必拘礼!搜查结果如何?”
谁也不明白她此刻的心情,该是希望有皇甫熙霖的下落,还走应该一无所获?后者让人惶惶不安,前者更叫她难以承受。
罗程答道:“回禀太后,小皇子被囚禁在王府暗室里,微臣已将他带出来,此时正在殿外候旨。”
“快让他进来!”太后又喜又悲,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的结果。
“宣,小皇子觐见——”
头发披散,双目无神,白衣素服,骨瘦嶙峋。清秀的面庞上是黯淡的光彩,几乎没有了生气。他坐在轮椅上,右边的袖管空空荡荡被风扬起,仅剩一只左手放在扶手上,一动不动,形如枯骨。
苍白至病态的脸庞上有太后熟悉的影子,五官颇为精致,和皇甫华裕最是相似。
此时此刻,他无力地躺在椅背上,任由宫女推着他上殿。没有表情,没有说话,没有一丝一毫的求生欲望。
他还只是个孩子。
却是个受尽磨难的孩子。
“霖儿。”太后嘶声叫道,她挣扎着站起来,却因为脚下虚弱无力而难以实现。王子伦立即上前搀扶,将她带到皇甫熙霖面前。
手指抚上他的眉眼、他的脸庞、他的唇、他的耳,然后刹那之间,泪如雨下。
“华裕——这是我们的霖儿,是我们的霖儿,当初你将他送走,为何你又保护不了他。为什么,要让他受那么多的折磨!”太后声嘶力竭的哭喊令殿上所有人为之动容。
皇甫熙霖也微微抬了眼看着她,嘴唇动了动,犹豫再三,才道:“母后……孩这些年,过得好苦啊……”
太后的心被针扎了一般,她抱着皇甫熙霖,止不住地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抽泣声渐渐小下去,然后,所有人听到太后用从未有过的狠厉语气,怒斥道:“来人,把皇甫熙越打入天牢,交由刑部审查!两日内,务必要让他说出皇上的所在!立即封锁离阳王府,彻查王府最近与外界的联系和来往,如若发现他谋逆篡位的证据,立即定罪,绝不宽恕!”
第一百四个三章:被埋葬的秘密
刑部尚书贾祢受命将皇甫熙越收监,而后立即封锁了离阳王府。王子伦随同前往,想找到卿容的下落,谁知道搜遍全府,连卿容的衣服也没见到一件。问那些下人丫鬟,个个都说没有见过,王子伦无可奈何,只得先行撤离。
回将军府的路上,王子伦怎么也想不明白,皇甫熙越已经想到要将卿容转移,为何独独还将皇甫熙霖放在王府。
这个人,到底是没他以为的完美,还是又设计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就等着他们跳?
王子伦觉得自己简直被他弄得不正常了,像得了疑心病一样,对他做的一切事情都在怀疑。
明明现在是对他们有利的局面,却依旧放心不下?
或许,是因为还没有皇甫熙烈的下落。
这两天,王子伦和罗程派遣了数百禁军高手出宫寻找皇甫熙烈,却都一无所获。最接近的消息是有人找到了那一日皇甫熙越带王子伦去见皇甫熙烈的地方,但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的踪影。现在想来,那个皇甫熙烈是真是假也不能确定,很可能真正的皇南熙烈早已经……
如果皇甫熙烈被害,皇甫熙越必死无疑,皇甫熙霖又成了废人,那么倾世王朝传承百年的嫡系就要断了,只能在皇室其他子弟中择优扶立。
王子伦忧心忡忡,一方面担心皇甫熙烈的安危,一方面记挂卿容的下落,另一方面又开始为这个王朝未来的命运感到深深忧虑
三重忧思,让王子伦的身体一下子有些吃不消,很快病得卧了床。
调查皇甫熙越的行动还在继续,王子伦每天派人从刑部带出卷宗,亲自查看。然而让人震惊的是,皇甫熙越没有丝毫谋逆迹象。没有与四方将军互通消息,没有与朝中大臣暗通曲款,没有筹集银钱,更没有招募军队。就像上一次被怀疑的时候,他把自己解释得清楚明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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