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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倾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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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熙越说着说着便又张狂大笑起来,那笑容里,是酣畅淋漓的快意!是卿容从未见过的陌生!
  “你还记得你中毒的那一次吗,是我给秦少游他们行了个方便,否则,就凭他们,想到我清和宫下毒,恐怕没那么容易。我要让你痛苦,就要一点点折磨你,倘若让你死了,那我的仇向谁报?我要弄垮你的身体,让你永远有心无力,成为自己在意之人的拖累。”
  “你还记得颜籍吧?他给你看手相,你以为,是巧合吗?若非我刻意带你去,你又怎么见得上他呢?我本就觉得父皇听了他的说法,即便不对你做些手脚,也会对你提防着,被帝王惦记上的人,日子总不会好过。怎么样,我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皇兄生辰遇刺那一回,你应该想到了吧,是我要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尽管你献上的是我们两人的贺礼,但没有人会怀疑我,所有的怀疑和戒备,都会加诸到你身上。你想要的安乐,注定永远得不到,我,也不会让你得到!”
  ……
  终于忍耐不住了……
  缓缓地顺着墙滑下去,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空,再也没有……没有力气站起来。没有力气……
  如果那人说的话,让她下定决心要重新开始,要努力去相信他,走近他。
  那么现在,一切都变成了讽刺,一切……都像一场笑话。她,是最可笑的那个人。这就是……炼狱的感觉吗?整颗心,整个人,被一寸寸燃烧,那灼人的热浪内外皆有,誓要将她焚烧得一干二净!那是一种万蚁噬心的感觉,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被吞没,被咬噬,肌肤和肉体,没有一处不在痛,深入骨髓地痛!
  这就是……
  再度被他杀死的感觉吧。
  “谢谢你的回报,你越痛苦,我就越没有白演这么久的戏。怎么?好不容易逃出来,就为了到我这里来自取其辱?”
  不是的……他不是这样的……
  卿容瑟缩着肩膀蹲在角落里,皇甫熙越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一点怜悯,也不再说话。
  突然间就控制不住,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划过脸颊,低落在手臂和膝盖上。
  为什么……
  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哭!眼泪为什么停不下来?我不该哭,我不该哭!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不过是个什么都不贪求的人,这样,也要我承担所有一切吗?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眼泪像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蕴含着那么多痛苦,却带不走一分一毫!所有一切,都还要她来承担。
  她做了什么?或许,就是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做,所以,才看不清楚身边的人,也看不清楚自己,最后落到这样的下场。这是她活该!
  ……
  “卿容,卿容!”王子伦大抵是听到哭声闯了进来,他手忙脚乱地为卿容擦拭眼泪,看着她此刻的无助和疼痛,心中如刀割一肌,胸膛里一把火熊熊燃烧,怎么也熄灭不了!
  “砰!”
  王子伦一拳砸在皇甫熙越脸上,他没有闪身,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将军,此时动用私刑,可是对你不利的。”
  王子伦没理会,拳头如暴风骤雨般冲向他,一拳又一拳,却拳拳落空!
  皇甫熙越的身影隐在一片阴暗之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无法品味他此刻的嘴角的含义,只能感觉到他深刻而阴魂不散的嘲讽。
  嘲笑!
  他总是在嘲笑着每一个人,他,她……
  他睥睨天下,凭什么?凭什么这样看不起所有的人?
  王子伦怒发冲冠,脚下动作又快了三分,追着皇甫熙越打,两个人影旋在一起,成了一道飓风……但直到王子伦精疲力竭,也没能打到皇甫熙越。
  那张完美无暇的脸上,此刻只有一个深深的红印,是王子伦打过去的第一拳,除此之外,无论他怎么使出浑身武艺,也没办法动到他一个指头!
  心一沉,王子伦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什么时候,他的武功比他还高了?一直以来,他都是落于下风的那个,怎么突然……还是说,这也是这么多年漫长的戏里其中一幕?
  这个人!
  王子伦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他瞪着皇甫熙越,半天没说出话来。
  直到卿容立起,王子伦慌忙搀扶着她走到牢门口。
  气力全无,就连说话,也很虚。
  卿容到底还是回过头去,眉眼低垂,缓缓着:“皇甫熙越,我……没有力气继续……爱你了。”
  像是一句宣言,要和过去划清界限。
  说完,她毅然离去,不回头,也不好奇他会有什么表情。
  所以,她没看到他,眸子里几不可见的,痛楚。
  和疼惜。

第一百五十一章:为爱生,为爱死,值得
  皇甫熙越谋反一案,最终还是没有查到证据,虽然后来揪出一个简离,却根本无法证明他和皇甫熙越有关系。这让罗程有点沮丧。
  和贾弥一同见太后,请示之后,得到尽快处决简离的答复,至于皇甫熙越,在罗程的力争下,他也将受到严厉处罚。
  次日早朝,贾弥率先汇报简离一案。
  和他暗中勾结的兰妃弃车保帅,推出兵部尚书崔颢来做替死鬼,最终,在简离的“坦诚”下,崔颢被认定与简离一同结党营私、招募兵马,并与曦月王朝余孽有所来往,意图谋反。太后亲自下旨,立即将简离和崔颢满门抄斩。其中简离还被诛九族,受到牵连的足有两千人。
  王子伦心中虽有不忍,却无法阻止。谋反篡位,是最无可赦免的罪过,简离是兰妃的爪牙,何况还害死了琴霜,他死有余辜。
  侍卫得令,立即前往天牢拿人,要立刻行刑。
  王子伦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夜所见,不知道兰妃是否会去见他最后一面。
  狡兔死,走狗烹,简离本以为他会和她一同成为最后的赢家,却没料到,她那么快,就把他舍弃了。
  挥去心中的各种想法,王子伦听到罗程说:“……皇上至今下落不明,离阳王劫持皇上,又命人假冒皇上,岂非罪无可恕?臣恳请太后对离阳王施以重刑,逼迫他说出皇上下落,只有找到皇上,朝局才能稳定下来!否则,国一日无主,便一日难以安宁。”
  王子伦直到太后对皇甫熙越还是下不了狠心,毕竟一直以来,她都把皇甫熙越也当成自己亲生儿子看待,一个母亲,不管孩子犯了多么大的错误,她都没有办法放下所有的负担去惩罚他。感情,永远是影响理智判断的绊脚石。
  罗程见太后还是下不了决心,又苦口婆心劝道:“太后,此事不可再拖。先前皇上已经病重,如今更是生死未卜。多拖一日,他就越危险,还望太后以社稷为重!”
  嘴唇抖了抖,柔弱的女子,不得不像男人一样,狠下心肠来,下残酷的命令。
  朱唇轻启,谁知道那是何等的艰难:“准奏。”
  即使他瘵皇甫熙霖害到这个地步,即便他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他还是她的孩子。
  “太后英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罗程领着一众人跪倒高呼。
  散朝之后,罗程立即与贾弥去了天牢,想必是要面对皇甫熙越用刑了。王子伦想了想,回家将今日的判决告诉卿容。
  那日之后,卿容变得更加少言寡语,她足不出户,整天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也很少差使下人。王子伦命小船前去照顾,却也没讨到什么好。小船说,卿容成日坐在床上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罗颖也去看望好几次,想和她谈谈心,开解开解她,却得不到半分回应。最后,无可奈何,王子伦也只能由着她了。
  本以为她跟简离没什么来往,跟崔颢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定也没什么反应。没想到,她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拉着他就往外走:“刑场在哪里?”
  “宣德门外菜市口。”王子伦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要去看?”
  “没错。”才说完这话,脚步一晃,险些跌倒。
  王子伦赶忙抓住她,不曾想将她揽进了怀里。
  “你没事吧!如此虚弱,不若先些东西再去!”王子伦担心地看着她。
  卿容却摆摆手:“等我吃好,他们也人头落地了。”
  “那……”王子伦话还没说完,卿容就挣开他,独自出门去了。容不得细想,王子伦赶忙跟了上去。两人大步匆匆来到宣德门,菜市门口早已围得人山人海,想挤进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王子伦皱皱眉,拉着卿容上树,几个起落,跃到了最前方。
  简离和崔颢两人并排跪在前方,简离是一动不动,黯然无声。他有着俊朗的面容,更加坚毅,颇有威严,在官场上人脉通达,还被许多女子暗中恋慕。然而突然遭遇此事,昔日所谓的旧交好友纷纷作鸟兽散,正所谓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倒凸显出他的凄凉不堪了。
  与他的“认命”相比,崔颢则更像一个将死之人,虽然被塞住了嘴,他却没有一刻不在挣扎呐喊,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他喊叫着,哀求着,哭号着,声嘶力竭地想求一条生路!却到底没有办法让人产生一丝怜悯之心,即便有又如何,他已经没有生机了。
  卿容眼神不明地看着简离,看着他低垂的头,发丝滑落,看不到他的面容。
  周遭都是议论,对于这两人,民间的印象不同,所给出的态度也有所不同。很多人不相信简离会谋反,虽然不敢大庭广众之下为他说话,却分明有一种同情和愤怒,而对崔颢——这个时常纵容自己儿子作威作福的大官,老百姓都觉得他“活该”,顺带送了不少烂菜叶和臭鸡蛋。
  行刑的时间逐渐要到来了。
  突然有几个女子分开人群,他们个个蒙着面纱,款步走到最前方,面对监斩官行礼,为首的女子高声道:“大人仁慈,民女想为简离送行,不知大人可否应允?”
  卿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王子伦也立刻警惕,两人直勾勾地看着那几个女子,她们却是目不斜视地看着监斩官,丝毫没有在意旁人的眼神。再看简离,卿容心中一动,他抬头了!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女子,嘴唇紧咬,目眦欲裂,好像在努力看清楚她的面容,又竭力克制心中的感情。
  是兰妃来了吗?卿容心中念头一闪,又去观察那女子。她身形柔弱,柳腰纤细,看上去和兰妃差异较大。
  一个人的容颜要掩饰甚至要改变,似乎从古至今都不算太难的事情,但若说身材要改变,却是不大可能。疑惑笼上心头,难道,不是她?卿容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给死刑犯送行,这不是不可以,但给谋反的死刑犯送行,这需要胆量。一个不小心,可能自己也会被染得一身黑。何况这谋反,很多时候都是不需要证据就可以给人扣上的。
  监斩官显然也是有所顾虑,他皱着眉问:“你是他何人?”
  “启禀大人,民女只是一介贫寒女子,曾蒙简离大恩,欲报无门。如今简离要被问斩,民女也只能为他送行了。”女子说着,话语中带出几分哭腔来,引得周遭百姓个个心中疼惜,恨不得上前为她抹去泪水。
  监斩官打量她几眼,终于点头道:“快着点儿,时间不多了。”
  “谢大人!”女子行了礼,立即让身后几个提着饭盒的女子先上刑场,她却走到最后。
  待简离身旁摆了满满一地的菜,其他的女子纷纷退下,那女子走上前去,面对着简离也跪了下来,她伸出手去,触碰到他的脸……
  接下来的话,卿容和王子伦都听得真真切切:“恩公,阿蒙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什么也做不了,竟到现在也还没有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只能,只能为你送上践行酒,给你吃好最后一顿……恩公,若有来世,阿蒙定要当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泪水,从简离的眼中滴落,在她手心里,形成点点圈痕。
  那是无悔的眼泪,那是甘愿为她去死的眼泪!
  他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因为害怕自己一旦开口,就抑制不住那浪涌澎湃的感情!害怕自己一动,就忍不住要挣脱这枷锁,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他是如此相信她,尽管知道,她并不爱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他还是无怨无悔地跟随着。她要他去死,就算没有理由,他也会听从,只是为了,当初那句誓言。
  呵呵,值得了,值得了……
  他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她,隔着一张面纱,他们如隔千里。张嘴,却没发出声音,那唇形里的言语,她一定听得懂。
  兰……你要,好好的。我不后悔,从不后悔爱上你,更不后悔,为你而死。
  她笑了。
  此前,她从未对他笑过。
  他也来不及考虑,她是真的对他笑,还只是为了弥补他用生命做出的牺牲。
  然而那也不重要,只要她笑一笑,他就愿意为她肝脑涂地。
  “吃一口吧,恩公。”她的声音很悦耳很灵动,成为他心中最后的激荡。
  一口米饭,一口肉。最后再喂他喝酒……
  浊酒一杯,送君去。
  “时辰到了,全退下去!”监斩官毫不留情地宣布,立即有人将那饭菜全部清理到一旁,几个女子也全部被赶走,刑场上又只剩下空荡荡的两个人。
  简离也笑了,笑得知足,笑得幸福。
  他就是笑着死去的。
  卿容眉头一动,鲜血,铺满了整片天空!
  五子伦扶着卿容回家,一路上,卿容都不说话。
  只是快到将军府的时候,王子伦才听到她低低地说:“那是兰妃,兰妃来见他最后一面了。”
  “兰妃?可是,她——”王子伦显然也想到了卿容先前的疑惑。
  “她用了什么手段我不知道,可是简离认出了她。她不会让简离最后说出或者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的,所以,她一定会答应他最后的要求,也真的做到了。”说完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卿容怅然若失。
  简离那最后一笑,她看得真切,也深刻地明白其中的含义。
  为爱而死……为爱而死。
  为爱,即便是死,也是幸福的。
  但若是,无爱呢?
  就算活着,也是不幸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宫变,最后一次决战
  烈日炎炎,叫人颇有些难受。王子伦和卿容一左一右并肩朝宫内走,轻言细语,如烟雾般,淡淡地,容易消散。
  “太后宣我们进宫,有什么要事吗?”卿容低声问王子伦。
  王子伦也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是,大概和皇甫熙越有关。”
  目光黯淡,转瞬即逝,卿容不再言语了。两人到了太后寝宫外,却见太后的贴身丫鬟紫霞从外廊匆匆走来。无人接应也无人通传,王子伦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卿容也感觉到异常,忙拦住紫霞道:“这位姐姐,太后宣我兄妹二人进宫……”
  “你是……啊,给将军请安。”紫霞看到卿容身后的王子伦,才反应过来,“这位是卿容小姐吧。可是,太后并没有宣任何人进宫啊,她一大早就去了皇子殿下的寝宫,也没有跟我说要见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王子伦和卿容面面相觑。
  “这怎么可能,是太后身边的李公公亲自来传的旨。”王子伦道。
  “那,李公公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紫霞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即问道。
  “他说他还有要事在身,让我们自己……”卿容说到一半,便醒悟过来,“不好,上当了!快走!”
  拉着王子伦就要走,却被一支飞箭挡住了去路。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劫狱!”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朝紫霞跑过去,他喘着粗气,几乎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楚了。
  紫霞将他扶起来,忙问因由。
  “贾大人刚刚派人传的信,有人,有人闯进天牢,把……把王爷劫走了!”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连王子伦就在一旁也没有注意到。
  卿容看了王子伦一眼,眼中的担忧和凝重一下子成了压在心中的巨石。
  王子伦顾不上这些,朝着那飞箭射来的方向看了看,又突然拉着卿容卧倒,口中还大声道:“危险!”
  “有……有刺客!”紫霞身旁的小太监立刻又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慌乱地拉着紫霞的衣袖,站都站不稳了。
  紫霞也快要哭出来了,眼看着如雨一般的箭矢不断射过来,虽然集中在王子伦和卿容身上,却也殃央了站在一旁的他们俩。
  “我掩护你,你快先走,这里危险,你立即出宫到回府,告诉娘,把我交给她的东西藏好!”王子伦一边保护卿容,一边快速地在她身边说道,尽可能不让其他人听见。卿容被拉着团团跑,有些晕头转向地问:“可是你……”
  “别可是,再晚谁也跑不了。记住,唯有蒋学瑛是可以完全信赖的,你就听他的!”王子伦说完最后一句话,挺身飞出,带着卿容冲破箭雨,向宫外逃去。
  一个白色身影落在他们面前,冷然的面孔带着几分谨慎,他的目光却依旧没有什么波澜,只淡淡一句:“围起来!”
  数百禁军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将整卒宫殿围得铁桶似的。
  卿容紧张地看着四周全副武装的禁军,额上不知何时渗出汗来。
  已经吃过一次亏,没想到在同一个地方又摔一次。看一眼王子伦,他的更加城没有太多愕然,好像对这场事端早有预料。没错,他们都想到了,皇甫熙越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一直被囚禁在天牢里,他一定会找机会出来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他不再想名正言顺地出来,而是采用这样极端的手段,看来,这是最后一次的比试了。
  胜与败,在此间一战。
  “卿容,听我说,你一定要出去,一定……一会,会有人来接应,你就跟着他走,不用管我!”王子伦叮嘱着卿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
  卿容皱皱眉:“有接应,为什么……你不打算一起走?”
  “我走不了的,他也不会帮我。”王子伦似乎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他笑得淡然,卿容却能看到那其中的凄楚。
  没等他们继续说什么,周遭的禁军全部围过来,楚浣站在外面,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一动不动,似乎也没打算亲自做什么。
  王子伦一言不发,拔剑迎敌,他的目光是沸腾的杀意,有着极致刻骨的坚持。
  卿容被他护在身后,只能偶尔看到他的侧脸,坚毅的轮廓,那是一种对誓言和信仰的坚持。
  刀光剑影,充斥在厮杀的人群里。
  这里不是战场,却比战场更加残酷。
  战争,是为了野心,有时候也为了和平。
  而这,是为了野心,为了权力,为了所有一已之私的东西,去牺牲很多人的生命,甚至于一个王朝的命运。在这里,战争都只是一种可以利用的武器!
  如果说人类的历史不能没有战争,归根结底,不过是人类不可能没有私欲,有私欲,就有争权夺利,就有无穷无尽的争斗。
  最后爆发战争。
  可是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在卿容看来,和平年代里的皇位之争,绝对不是一个君子会去发起的。
  他到底是要将这条不归路走到底。
  眼瞳里有深不见底的失望和失落,可是没人能看到,即便有人能知道,也无法让那失望变成希望,将那失落,变成欢乐。
  一道血光划过卿容面前,就像那一日在刑场,简离的头颅与躯体分离的时候,血光铺满天际,遮挡住了阳光。
  看着手臂上不断溢出鲜血的王子伦,卿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那一刹那,她想到皇甫熙越说的那句话——人印堂 是那样呢,还是那样没用。
  永远被保护,永远被隐瞒,永远只能依赖于别人。所以,自己真的是一个,没用的人吧。
  手掌上沾满了他的鲜血,腥味扑鼻,是让人难受的味道。
  “砰——”
  一个人被撞飞了老远,像一个重磅炮弹直接打在楚浣身上,楚浣猝不及防,被撞得倒退几十步。再看时,就见包围圈里闯进了二十几个衣饰奇怪的人,将一个手下击出故意打到他身上的,正是这二十多人的头领,他着黑色衣袍,长身玉立,挺拔的身姿让他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感。面容俊美无双,如玉双目中,却满是杀机!
  他剑指楚浣,没有一言一语,就是狠辣的剑招,刹那间刺破了空气!
  身后的二十几人也立即行动,十来个人对付禁军,还有八九个,拽着卿容,飞身就要走!
  楚浣立即下令不允许放一个人走,周围的禁军全部包围过来,人多势众,眼看那八九个人要被拦住。却突然,原本已经负伤的王子伦使出一招连环剑术,将那些追击的人纷纷打落。趁着这空档,几个人带着卿容就走,没有一分犹豫,径直出了宫去!
  那些人武功颇高,跟严格选拔的禁军相比,也没有丝毫逊色,剩下的十几人将他们缠住,转眼间,带着卿容的几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楚浣见追不上,便也不再追。眼前的黑衣人已经十分难缠,他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与他交战。两人斗了几十招,楚浣渐渐有些有敌。但是禁军越来越多,将整个宫殿外围包得水泄不通,再继续纠缠下去,也只有他们人少的吃亏了。
  楚浣不急于取胜,就与黑衣人拖下来。
  王子伦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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