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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倾谢-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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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皇甫熙越猛地拍案而起,震得一桌子的菜都晃了晃,满案狼藉,可见他震怒至此。
“曹青!莫以为朕给你几分颜面,你就可以口无遮拦,胡言乱心事 !污蔑功臣、辱没忠义,乃是大罪!王将军忠心耿耿,为国出生入死,你空口无凭,竟敢这般信誓旦旦地出言不逊!你是吃了豹子胆了,还是觉得自己有九条命,够朕随便砍的?”皇甫熙越怒极,反倒不知如何训斥。
谁知道曹青真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梗着脖子哭谏道:“皇上,老臣一心为皇上着想,不想让皇上重蹈昔日莫帝覆辙,皇上可以责罚老臣,老臣,却死也要劝阻皇上!”
皇甫臻莫当朝时,王家将军王翰是个体弱的,另有韦仇执掌兵权,任天下兵马大元帅,那时候,韦仇真真如卿容所知的清史上的鳌拜一般,藐视帝王,不循臣子子礼,甚至险些血洗金銮殿谋逆成功。好在王翰暗中让侄子王泽冒着生命危险埋伏在宝座下刺杀韦仇,才平息了这一场惊天叛乱,否则,这天下还不一定是谁。
这样的案例,无论是这个时空的历史里,还是卿容所知的历史里,都有不少。
也因此,卿容才越发害怕。
皇甫熙越又砸了一只酒杯,破口大骂:“曹青,你是不是真的要踩到朕头上来了?莫帝时韦仇叛乱,是王家人冒死刺杀成功,才保下了这江山!你提起此事,却要朕防着王家的人,不觉得羞愧吗?你是想让别人说朕忘本吗?曹青,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速速滚出紫宸宫,否则,别怪朕不顾群臣情谊!”
“皇上……您糊涂啊……昔日是韦仇,今日……便是王子伦啊!”曹青是铁了心要把这件事劝谏下去,这会儿,别说是罗程没法子替他说话,就算是王子伦自己出来说好话,只怕皇甫熙越也不会放过他了。
眼看皇甫熙越眼睛发红,卿容心里惶惶,在他说话之前拉住了他的手臂,她的眼中有深深的忧虑。
从未看到过皇甫熙越这个样子,即便她与他相识多年,也不免有些害怕。
“曹青!”才吼出两个字,皇甫熙越突然身体一晃,整个人站不稳,拉扯着卿容也跟着往后倒,紧接着他跌坐在椅子上,紧紧地闭着眼,胸口却剧烈起伏着,难以平静。这个模样吓坏了卿容,她顾不上任何,抱着皇甫熙越叫道:“熙越,熙越!”
可他没有任何反应。
卿容满心惶恐,脸色都勃然大变,“快来人!来人啊!”
“快传御医!”王子伦第一个反应过来。
曹青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没晕过去,皇上先晕了。
罗程更是惊慌,立即出言安抚众臣,奈何兹事体大,众臣议论纷纷,一时间,紫宸宫乱成一团。
等到太后亲临,皇甫熙越已经被王子伦抱了下去,而去传唤御医的人一拨接着一拨,底下的太监宫女没有一个脸色轻松的。
罗程大大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遣散了宫中的臣子和皇室子弟,曹青却跪在原地不肯离去。
“曹大人,老臣奉劝你一句,现在出宫,还能跟尊夫人、令郎见上最后一面。若等皇上醒来,只怕你是要性命不保!”罗程说罢也拂袖而去。
这原本欢欣喜庆的年会大宴,就在这样的慌乱和僵硬的氛围中被迫结束。
卿容此刻脑中乱纷纷,好像有很多想法,又好像没有一个想法切切实实地存在于脑海里。抓不住那些思绪,就像仿佛眼前这个人,都要抓不住一般。
当初为了救她,皇甫熙越耗费功力,伤了自己五分,又因为皇甫熙烈突然出事,他二话不说赶了回来,登基之后,又很快要应付匈奴战事,这一忧心忙碌,就到了现在,没得一天好好休息。
虽说每日坚持喝药,但终究太过劳神劳心,谈不上休养好身体。如今能有这样的体力,已经是仰仗了皇甫熙越多年来的身体底子,却不防今日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引得他大怒而昏厥。
伤上加伤,教卿容怎么能够放心?
御医在为皇甫熙越轮番诊断的时候,卿容和王子伦两人站在殿外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曹青究竟为什么这样抵制立卿容为后,当真是因为怕王家功高震主?王子伦咬着牙,真恨不得割了那老匹夫的舌头!
“太后驾到——”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子伦和卿容立即跪迎,太后只略抬抬头,径直进了殿。
“出了什么事,让皇上这样动怒!啊?年会大宴,竟让皇上昏厥?”太后面色铁青,说出来的话寒意森森。
她素来是个温和性子,可事到如今,她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孩子,不能再承受任何的意外!
“回禀太后,曹宰相在宴会中反对皇上立卿容小姐为后,引得皇上大动肝火,因此……因此……”苏畅都有些说不出去了,在宫廷中见识了这么多年不能说心理承受能力没有得到锻炼,但这样的事情,实在……实在太不知道该怎么说。
“什么曹宰相?竟没一点分寸了吗!”
“回太后,是曹青曹宰相……罗宰相出来圆场,谁知曹宰相固执己见,皇上,皇上便如此动了气。”苏畅战战兢兢地说。
太后怒瞪着苏畅:“没眼力的奴才!明知皇上身体不好,为何不制止那曹青!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了吗?你是御前的人!竟让皇上受这样的气!”
“奴才知错!奴才甘受太后责罚!”苏畅跪地磕头,声音都在不住颤抖。
“恳请太后息怒!”王子伦进殿劝道,“皇上现成已经昏过去了,御医正在为皇上诊治,还请太后万勿动怒,若是伤了凤体,皇上醒来,必是更加无法静心休养龙体。”
卿容也跟着跪下劝道:“哥哥说得极是,还望太后保重凤体。”
太后看着这两人,终究生不出气来,只得长叹一声,挥手道:“罢了!且都起来吧!现下最要紧的是皇上的龙体!”
“多谢太后!”苏畅额上的汗水不住往下淌。
如此这般,闹腾到深夜,御医们才敢来回话,只说皇甫熙越受了太大刺激,致使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无力支撑,因此昏厥过去,可能要休养一夜才能好。对龙体倒是没有大碍,只不过,恐怕要好好调理一阵,不能太过操劳,更不能再生气动怒。否则,亏损了心脉内里,后患无穷。
虽则说的都是大部分都是废话,但总算是得到没有什么大碍的结果,太后松了心,又守着皇甫熙越看了一阵,才抵不住劝,回宫去歇了。
这样晚的时辰,宫门已关,太后还特意关照,让王子伦留宿在皇宫,次日早上再出宫回府。
夜已深沉,皇甫熙越又还没有醒,有个人在旁边陪着,卿容总算心里安定些。
是因为她,他才会如此体弱。也因为她,他才会在这样的日子里生这样大的气。
守着皇甫熙越,瞧着他苍白的面孔,总觉得心里太多的愧疚和疼惜。
卿容真想他马上醒来,她要告诉他,她不想做什么皇后,不要他承受那么多的非议。今日之事一闹,必定引发文武百官乃至睢州百姓的热议,其中定然也有附和或赞同赞青的人,与其让他们日后还在皇甫熙越面前絮絮叨叨,或者背后议论,卿容不如不要做这个皇后!只求与他岁月静好,只求他能平平安安。
握着他的手,平生第一次这样笃定,只要他醒来,只要他好好的,她宁愿什么都没有,只要能守着他!
经历了那么多事,她终于可以肯定,他就是她的良人,是那个可以守护她的人。为了实现对她的承诺,他顶着那么大的压力,立主与匈奴战到底……若不是在寺庙里听到那两个姑娘的议论,她都不能真切体会到,他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她应该体谅他!也该轮到她为他做什么了!
这一次,让我来守护你,让我来保护你!
也许是上苍听到了她的祈求,所以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卿容苏醒的时候,看到了一双虽然疲乏却依旧眼底生辉的眸子。
那双眼眸里,漾着浓浓的深情。
“熙越!”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卿容忍了一整旬的眼泪才落下来,“你醒了!你没事了!”
皇甫熙越的声音低低的,却带了几分笑意:“是。我没事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卧病在床
人们通常还是在真的要失去的时候,才会再现出心底最深的感情。
“你第一次这样……为我着急,为我哭。”皇甫熙越用贪恋的目光看着她,“这些年总算有点长进了,不枉我多年调教的心血。”
“会哭就是长进了么?什么调教!”卿容有些羞恼,“你这张嘴,真该拿去缝了。”
“我卧病在床,你却这样凶悍?”皇甫熙越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夸张。
卿容却软了言语:“罢了,亏得你还有力气说这些话,想来确实无碍。我也就放心了。”
“身体是无碍,心里却受伤得紧。”皇甫熙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曹青虽然是个老古董,但也万万没有这等刚烈性子。这番倒是为了立后之事,出这样的风头,恐怕他身后还有人在推波助澜。”
先前因为愤怒,没有细细思量个中关节,现在想来,却还不是明面上的那么简单。
卿容有些失神:“我也不知道这位曹宰相为何这样反对,甚至不惜要以死相谏,可他既然这么做了,搅和了年会大宴,想来也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你有心维护我,却又能做什么?砍了他的头吗?这件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也不能兴起波澜了。”
皇甫熙越冷哼一声:“怕是有的时候,即便你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人也不愿意。兹事体大,绝对不能轻易放过!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宴会上这样闹事,当真不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我皇甫熙越要娶谁当妻子,还轮不到谁来指手画脚!”
眼看他又要生气,卿容忙劝道:“你现在这个身体,最不能生气,何秘跟他一般计较。我现在什么都不计较,只想着你要好好的,别生气,别忧心,别多想事情,至于皇后之位……我,并不在意。”
“你就是个好脾气,所以好欺负,平日城那些倔强,全用来折磨自己。”皇甫熙越怎会不了解她,但身为男儿,又是帝王,如果这件事就这样轻易揭过,那以后那些臣子岂不当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心上有些堵,皇甫熙越咳了几下,引得卿容又着了急:“你别再生气了!太后已经动怒,为着你的身体,她一早又打发人来问,慈母受子之心,你还不明白吗?若是为了我,你再伤了身体,又与重臣生了嫌隙,只怕太后也要怪罪于我。你现在是皇上了,你比我明白怎么当一个好皇帝,我……不想被人家说成祸国乱世的妖女,不想毁了你的江山社稷和千秋伟业,我不想做你的绊脚石,只想做你身后那个,亦步亦趋的女人,只要你能偶尔回头,惦记我的存在,我也甘愿。”
从前,她爱一个人,爱得飞蛾扑火。
后来,她再也不敢受任何人,所以步步退让。
现在,她终于下定决心深爱眼前这个男人,那么所有一切,都不再是阻碍了。
皇甫熙越低头想了想,只得叹息:“现下我的根基还不稳固,此事……暂且忍下吧。只是,却又要委屈你,我如何能够开这个口?”
卿容笑得轻松:“是我想要委屈,是我畏惧站在风口浪尖上,只贪图安逸的日子,你又需要踌躇什么?立后你还要被掣肘,但你心中惦念谁想着谁,想必谁也不能强迫。能得你真心,我已心满意足。”
皇甫熙越定定地看着她,有些欣慰地笑了:“是有些变了,比以前宽心许多。这样也好,不做皇后,也能省很多事,暂且让你也休息休息。但是,终有一日,你会是我的后。你是我唯一的后。”
卿容握着他的手,用拇指细细摩挲过他掌心的纹路,点点滴滴的甜,洋溢在心头。
我只要做你心中的后,就足够了。
“好了,今儿个是正月初一,这样沮丧可不好,开心一点,等下带你去给太后请个安,我再陪着你走走。”皇甫熙越笑着道。
“你的身体……”卿容还是有些担心。
“不妨事,身上有些累,但是也不至于动弹不得。原也不算什么病,只是身上亏的,我心里有数。”皇甫熙越笑笑,“替我更衣吧。再躺着,没病也要憋出病来了。”
卿容拿了他的外袍来,突然很是认真地看着他:“你不要与我说那些虚幻浮华,我保要你健健康康,与我作伴数十载。我从来不是个贪心的,只这么一个要求,你务必要答应!有朝一日,我先入土了,你才能……你才能死。”
“好狠的心。”皇甫熙越点了一下她的眉间,“你死了,徒留我一人案牍劳形,又要空自伤神。”
卿容低头道:“我是个没福的,想来也长寿不了。若是去了,你伤心一阵,就打起精神来,还做你的好皇帝,若是孤独寂寞了,自然有佳丽想伴你左右。那时我已不在了,眼不见,自然不会吃味,只求你过得好便是。”
“你倒是想得长远,想玩够了我就撒手不管?可我偏不,总该我允许了,你才能去另外的世界逍遥快活!知道么?”皇甫熙越笑笑,“行了,莫说这些个丧气话,又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
“嗯,更衣吧。”卿容道。
冬日时光短促,稍纵即逝,去永寿宫的路上,发觉天色又是黑压压的,让人胸闷气短。
“皇上,太后本就身体不适所以不曾参加年会大宴,一听闻您出了事儿,马上就赶了过去,又陪了好一会儿,生了好些气。听今晨来的贴身宫女说,太后一晚上都没睡好,清早就醒来又记挂着皇上,这会儿还卧在床上呢。”苏畅一边说,一边给皇甫熙越和卿容开路。
皇甫熙越想到这个就来气,若不是那不识好歹的曹青,皇上和太后这两个金枝玉叶最为尊贵的人,又怎会病成这样?亏得今天还是大年初一,却教人好不安生!
暂且忍他一时,既然被他皇甫熙越惦记上,那总会有回报的机会!
永寿宫里好些个小太监在扫雪,个个轻言细语的,想来是不敢打扰太后休息。见了皇甫熙越,个个面露喜色,应当也是明白太后都郁结所在了。
“太后怎么样了?”皇甫熙越一边问一边携着卿容进殿去,却听得宫女青溪道:“回皇上的话,殿下一早就到永寿宫来伺候着,太后宽心许多,已睡了一会。”
殿下?那就是皇甫熙霖了。
皇甫熙越看了卿容一眼:“你说他变了,看来,果真如此。看来,朕真要谢谢阮子衿啊。”
卿容不置可否:“殿下本就与太后亲厚,太后有恙,他到跟前来伺候原也是应当的。殿下一片孝心,皇上可也要记挂着殿下。”
“朕何时不记挂他了?只总是政事繁忙啊。你来记挂他也是一样的,你就代表了朕。”皇甫熙越心里轻松了不少,因而笑道。
两人一边说一边进了殿中,侍奉太后歇息的宫女们要行礼,被皇甫熙越制止了。
皇甫熙霖果然在床前陪着,两手伸进帷幕里握着太后的手,眼中忧虑深深。他身上是素色的袍子,看上去不是很厚,好在殿中暖和,也不至于着凉。只是脸上还有些白,尚且不算分明的轮廊愈发透出几分冷硬和抗拒,气色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又劳心或者没好好吃饭了。
卿容一面打量,一面在心里暗暗计较,想着以后还要多多关心皇甫熙霖,只要过了这一阶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皇甫熙越现在心中牵挂着太后,立即上前问:“皇弟,母后如何了?”
皇甫熙霖看到皇甫熙越和卿容来,也不算太惊讶,微微摇头,说:“母后睡了一会就醒了,只浅浅地躺着,想来这一说话又要醒了。”
这话才说,就听薄薄的帷幕里传来一声虚弱的问询:“是皇上来了吗?”
身旁的宫女掀了帷幕,卿容才看到太后的脸,较之昨晚已经是暗淡了许多,果然人是最受不得刺激的,尤其是这样刺激一波波接着来,对一个逐渐老去的女人来说,实在是极大的挑战。
皇甫熙霖让了让,皇甫熙越便上前去接替了他的位置,握着太后的手,轻声说:“母后,是儿臣。儿臣不孝,让母后忧心了。”
太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很是欣慰地拍拍他的手:“刚打发人去问还说没醒,这会儿……总算让哀家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母后且宽心,好好养着身体,若是有什么病痛,实在让儿臣心中难安。您看,儿臣这不是好好的了吗?”皇甫熙越安慰道。
“是,是……只要你们这几个孩子没灾没病的,哀家这心里,就宽得很。可中辊再出什么事了,哀家……实在是折腾不起啊,咳咳……”太后殷切的目光 ,看着皇甫熙越,又看看卿容,还用眼神去找皇甫熙霖。
卿容知晓她的意思,惟推了皇甫熙霖到床前来,让太后看见。
“母后万勿忧虑,儿臣必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也照顾好皇弟和卿容,请母后放心。”皇甫熙越轻声说。
太后点点头,身上又有些无力起来,缓缓地闭上眼,心中总算安定下来。
这一年春节,开头便是波折。卿容心中有隐约的忧虑,却又好似一闪而逝。
第一百九十六章:古代影帝
到底是初一,总有些过节的气氛。皇甫熙越醒来并且到永寿宫给太后请安的消息传开后,宫里的太监宫女个个都开民主,欢天喜地地准备着晚上的膳食和玩乐,一派喜气。
皇甫熙越和卿容出了永寿宫,一路上看到这些景象,心里也很是高兴。两双手交握在一起,皇甫熙越看了一眼卿容,笑道:“晚上的家宴御膳房想必已经在忙碌,你想吃什么,且要吩咐下去。还有子伦和夫人,一并进宫用膳。”
“我想吃的都备着了,倒是你,不是说胃口不好么?让他们多备一点开胃的菜式。说到哥哥,早上他刚走没多久,你就醒了,现下应该收到消息。晚上就让他带着干娘和玉倾进宫吧,王家也该冲冲喜了。”卿容道。
两人说了一阵子话,卿容看皇甫熙越有些疲倦,道:“皇上,咱们回承乾殿歇歇吧。”
皇甫熙越应允。
回了承乾殿,看着皇甫熙越歇下,卿容也累了,一晚上没休息好,早上又起了个大早,出来走这么一遭,简单感觉整个人都瘫痪了一般。
“卿容小姐,这,后直歇下了?”苏畅突然匆匆进来,看见卿容整理了自己准备去内室休息,面上很是焦急地问。
“刚歇下。怎么,出什么事儿了,那么匆忙?”卿容看他一急,自己更急,这但凡出了什么事,真正累的人不还是皇甫熙越。
果然,苏畅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凑到卿容身前说:“出大事儿啦,曹真曹宰相……在家中,在家中自缢身亡……”
“什么?”卿容瞪大了眼,失神尖叫。
这一叫,皇甫熙越自然听见,他在里面低声问:“出了什么事了,卿容……”
“这……”卿容有些揪心,这是要告诉皇甫熙越?他现在的身体,还能承受多少?
苏畅怎会不知道卿容在想,他也是左右为难,却只能悄声提醒道:“卿容小姐……这事儿不能瞒,宰相自缢是天大的事!稍有不慎,朝中就是一番动荡啊!”
“苏公公,能压一压么?这事儿说出来,皇上连年都不用过了!”卿容实在不忍看皇甫熙越再动气,这才稍稍好一点,再一闹,恐怕更是鸡犬不宁。
“想瞒朕什么呢?”皇甫熙越却已听到,一面下了床,一面严肃地问。
苏畅暗中朝卿容做了个抱歉的举动,如实禀告皇甫熙越:“今晨曹宰相在家中自缢,留下血书一封死谏,现在这曹家的人都快闹翻天了!曹家的几个儿子全跪在宣德门宫门口呢,呼天抢地,还举着白条幅备字,说是曹宰相为国捐躯,还望皇上纳谏忠言!”
跟卿容想的不一样,皇甫熙越竟是十分冷静,他眼中的阴戾深沉得让人不敢直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知道了。”
苏畅看到他这样,更加战战兢兢:“皇……皇上,这事儿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处理什么?”皇甫熙越冷冷一笑,“这忠言,未免太过逆耳!你退下吧,等该来的人都业了,再说。”
“是!”苏畅抹了一把冷汗,退下了。
卿容给皇甫熙越拍了拍背,唯恐他心中的愤怒过甚,又伤了身体,这要是再晕一回,她就真的没脸去见太后了。
“皇上,臣子死谏,这在倾世王朝的历史上,可不多见啊。”卿容想劝劝皇甫熙越,她素来无事也常看看史书,对于倾世王朝这两百年的历史还算了解。以史为鉴,向来是最有说服力的做法。
事情越闹得大,皇甫熙越反而越应该让步。如果现在逞强,只怕是要引发众怒了。曹青不管再怎么失礼,现在人已经死了,又是老臣,位高权重,人心便容易偏向于他。
“既然他非要这样名垂青史,那朕就成全了他。”皇甫熙越的表情太过平静阴冷,又让卿容更加担心,想劝都不知道从哪里劝起。
出了这些事,觉自然是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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