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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有点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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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妹……你娘……”
  贺家下人从惊愕中回过神后一窝蜂跑到金兰这里献殷勤,金兰不喜欢有太多生人在眼前乱晃,打发走她们,只留下剪春在屋里陪自己。她吃了药,背靠床栏坐着,膝上放了笸箩针线丝绳绷子顶针等物,淡淡道:“爹,你不用多说,我明白。太太是太高兴了。”
  其实金兰也想晕一晕,不过接连经历被掳走、被救、被退婚又被赐婚之后她的接受能力强大了不少,乃至于年纪不大的她居然成为目前为止整个贺家最冷静的那个人。
  难怪书上说欲成大事需磨心志。
  贺老爷叹口气。
  几天之前他还和祝氏商量给金兰筹备嫁妆的事,没想到短短几天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入选秀女的枝玉没有消息,一心备嫁的金兰却被宫里贵人选中了。太子妃可不是选侍、良娣能同日而语的,以后皇太子登基,太子妃就是皇后——他们贺家竟然出了一位真贵人!县里谁家有他们这样的体面?
  家中仆从还没有适应这天翻地覆的变化,祝氏尤其接受不了,她一直盼着枝玉能有好消息……现在庶女成了太子妃,她失魂落魄,食米不进,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养娘哭着求贺老爷帮忙到金兰跟前递几句话,求金兰放过祝氏,放过即将回家的枝玉。
  贺老爷认为金兰素来温顺娇柔,说话从不高声,长这么大从没责骂过丫鬟,不会像养娘哭诉的那样报复祝氏。但为了让祝氏安心,他还是得找金兰讨一句准话。
  金兰明白父亲的用意。
  宣旨的宫人离开后,家中仆从争先到她跟前表忠心,话里话外暗示她们一直看不惯祝氏。曾经和剪春有过口角的丫鬟备厚礼给她赔不是,姐姐妹妹叫得比亲生的还亲热。
  扒高踩低,欺软怕硬,本属寻常。
  金兰没有理睬那些轻浮之人。
  她从来不觉得因为自己是庶出的就该低人一等,但她也明白家中是祝氏当家,身为庶女,生母又早逝,她得学会收敛性子,看嫡母眼色过活。
  金兰想得开:枝玉是祝氏的亲女儿,她是庶出,没有亲娘做依靠,如果事事都要和枝玉比,那根本不用活了,直接去投胎给祝氏当二女儿比较现实一点。她从未妒忌过枝玉,祝家豪富,祝氏当年带了丰厚的嫁妆嫁进贺家,祝氏是当家主母,她偏心自己的亲生女儿枝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该她的就拿着,不该她的决不去抢。
  可惜现在没有人相信她,连贺老爷也怕她利用太子妃的身份折辱祝氏,祝氏自己更是直接吓病了。
  金兰不想和贺老爷多费口舌,手里一下一下勾缠丝绳,“爹,太太是枝玉的娘,就是为了枝玉我也不会做什么。”
  贺老爷一时讪讪。
  这时,养娘进屋回禀说太医院派人来给金兰诊脉,来的是之前来过贺府的女医。
  贺老爷忙让请进来,自己回避出去。
  女医仍旧和上次那样给金兰诊脉,细看她的神色,让她张开嘴看她的舌苔,剪春站在一旁,一脸紧张。
  屋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丫鬟一边跑一边叫:“枝玉小姐回来了!枝玉小姐回来了!”
  金兰一惊,忙叫剪春出去看看。
  杜岩和她说过,最重要的太子妃已经定下,不久众秀女就会陆续返乡。
  剪春出去了一会儿,回屋后先摇了摇头,“枝玉小姐没回来,来的是宫里的内官,他们说三天后叫咱们家派人去接枝玉小姐。”
  说完话,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贺枝玉从小就是爆炭脾气,连祝氏、贺老爷这对当爹娘的也不敢得罪贺枝玉,说话间总是陪着小心。贺枝玉回家以后会不会把落选的怒气全都撒到小姐身上?
  ……
  三天后的早上,钟声还未散去,坊间深巷一片蒙蒙湿光,重重檐瓦上逐渐亮起璀璨的晨曦,贺府门前传来一阵马嘶人声,去年入京赴选、和贺家人阔别近一年的四小姐贺枝玉在内官的陪伴下踏进贺家在京师租赁的宅邸中。
  金兰知道枝玉回来了,不顾养娘的劝说迎到照壁前,远远看到一名眉目清秀、浓眉大眼的少女在丫鬟簇拥中走近,先红了眼圈。
  贺枝玉比金兰小两个月,以前比金兰只矮半根指头,进京以后跟着宫里人□□粮细面,个头比先前壮实了些,看着比金兰还高一点,她是瓜子脸,下巴尖而翘,鼻头圆润,眼如含露,不笑的时候有点凶,但一笑起来整张脸立刻变得生动活泼,眉梢眼角天然一股风情。
  仆从不敢高声说笑,气氛尴尬。
  贺枝玉早就看到等在照壁前的金兰了,眼角风从她身上一扫而过,一句话没说,抬脚去了正院,腰间一大串金禁步叮铃直响。
  贺老爷又气又怕,怎么拦都拦不住。
  贺枝玉一声不吭,进了屋,噼里啪啦拔下发髻上插戴的银簪金钗和手上的对镯,脱了外面穿的湖罗背心,进里间拜见祝氏。祝氏正在养娘的搀扶下往外走,见到迎面而来的女儿,顿时悲从中来,母女俩抱头痛哭。
  哭声传到外面,贺老爷一脸尴尬,养娘丫鬟面面相觑,偷偷拿眼看金兰的反应。
  剪春鼻子里哼出一声,和金兰耳语:“这又怪不了您……四小姐朝谁发脾气呢?”
  “她从小就是这个脾气。”金兰眼神示意剪春不要多说,“枝玉怕热,我看她头上都冒汗了,刚从外面回来又哭成这样,一会儿肯定受不住,让养娘送碗冰镇的雪泡缩脾饮进屋,再送些金华酥饼、蟹壳黄和蝴蝶卷丝酥进去。”
  养娘忙点头应是。
  贺老爷唉声叹气,朝金兰赔笑道:“阿妹,我们进去看看……”
  “爹,您进去吧。”
  金兰摇摇头,她要是这会儿进去了,贺枝玉还能吃得下吗?
  贺老爷刚抬脚,送贺枝玉返家、站在角落里旁观了一整出好戏的杜岩立刻笑盈盈地迎上前,“大官人留步,咱家这有一道千岁爷的手谕。”


第15章 打架
  内官的一大本事就是随时能让自己变成隐形人,杜岩站了半天突然开口说话,贺老爷和金兰都吓了一跳。
  杜岩一心卖弄,没想到吓着金兰了,忙朝金兰拱手,姿态谦恭:“小的不是,让殿下受惊了。”
  金兰笑了笑,示意无事,心想宫里的人都这么脚步轻盈、行踪诡秘么?难怪内官个个苗条清瘦。
  “皇太子的手谕?”
  贺老爷心头惴惴,刚才枝玉那么对金兰,这内官全都瞧见了,宫里的贵人会不会觉得贺家家教不好要废了金兰?他既心疼枝玉又担心金兰,一脸愁闷地跟着杜岩往前院正堂走去。
  杜岩怕把贺老爷吓出毛病来回去不好交差,没有故意为难贺老爷,站在堂屋中,捧出信函,笑呵呵道:“千岁爷怕大官人不懂宫里的规矩,让咱家先来给大官人透个底儿,封赏这两天就下来,正五品的千户。”
  贺家不是贫寒人家,但对皇家来说贺家的门第着实寒微,如今金兰被册封为太子妃,按例要封赏她的父亲兄弟以抬高她的身份,总不能在大婚典礼上直接喊出太子妃的父亲是个白丁吧?东宫的颜面还要不要?本朝固然刻意压制外戚,该有的场面也不会少。
  贺老爷诚惶诚恐,连称不敢,过一会儿反应过来,摸摸索索掏出一块银锭往杜岩手里塞,“辛苦公公了。”
  杜岩笑眯眯收了赏银——不收反而会招致怨恨,咳嗽两声,意有所指地道:“不是咱家多嘴,刚刚太子妃殿下是从南边出来的?”
  贺老爷一脸茫然。
  杜岩知道贺老爷胸无城府,直接点明:“在北方,南边房可不是小姐住的地方。”
  东南房那是给仆人住的院子。
  贺老爷一张方脸顿时涨得通红。进京以后祝氏忙于和宫人打交道,家中庶务难免有疏漏,他们从南边来的,哪知道北边人有这个讲究?金兰住的院子是小了点,但很干净雅致,她自己也喜欢,谁曾想居然犯忌讳?
  杜岩今天是特意来卖好的,提醒贺老爷后,又说起另一件事:“过几天太后娘娘会拨几个宫人上门教导太子妃宫中的规矩礼仪,那都是读书识字的女官,规矩多,脾气大,她们说什么您听着就是,不管怎么说都是太后娘娘跟前的人。”
  贺老爷直冒冷汗。当初枝玉入选,家里人光顾着高兴了,现在金兰成了太子妃,他才感觉到金兰可能背负的沉重压力,稍稍一个不留意就可能是万劫不复,金兰怎么应付得来?
  只怕那孩子熬不过三个月呐!
  ……
  内院。
  金兰看着养娘送了冰镇饮子和面果子进屋,估摸着祝氏肯定会抓着枝玉好一顿诉委屈,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她刚走没一会儿,贺枝堂从走廊里窜了出来,一径走到房门前,听到里面祝氏和枝玉哭得伤心,双手紧握成拳。
  贺枝堂黑着脸问坐在门口擦眼睛的养娘:“爹呢?”
  养娘朝正堂努努嘴:“大官人和内官在堂屋说话,宫里贵人有吩咐,大官人刚刚叫管家去前头嘱咐,说要给三小姐挪院子,让三小姐住最宽敞的那个院。”
  贺枝堂脸色愈加阴沉。
  那个院子是给他姐姐枝玉留的,凭什么让给金兰?金兰连太子妃都抢到手了,为什么还贪心不足?她非要把母亲和枝玉看重的东西全部占为己有才肯罢手吗?果然是丫鬟生的,心早就黑透了,瞧着天真温婉,说话细声细气,人人都道她温柔恬静没有心机,其实都是装的!就和她那个亲娘一样!
  贺枝堂眼睛发红,跑到前院一看,管家正站在庭前对着墙根底下排成几列的仆从训话,叮嘱他们搬运家具的时候别磕坏了牙子。
  爹果然要逼枝玉姐姐让出最好的院子!
  贺枝堂忿然作色,心里那股邪火越烧越旺,一扭头,大踏步走向金兰住的屋子。
  金兰的院子现在不缺养娘丫鬟使唤,就算她没什么吩咐也总有人围在她房门前打转,贺枝堂怒气冲冲地冲进回廊,养娘们看他气色不对,忙上前拦着,“少爷从哪里来?少爷要找太太么?太太不在这里。”
  贺枝堂推开养娘,怒道:“别多事!”
  他是家中唯一的少爷,养娘不敢得罪他,一时犹豫,竟让他进了屋。
  屋里金兰坐在窗下低头织网巾,淡金色光线透过帘子洒进屋中,笼了她满身,她向来是慢条斯理的性子,听到声音先收起针线,这才缓缓抬起头,没开口前脸上已经浮起春花初绽般的笑影,“宝哥?”
  贺枝堂冷笑:“宝哥也是你能叫的?”
  金兰一怔。
  贺枝堂手指金兰,怒道:“我早就知道你心里藏奸,大姐、二姐在家时总给娘添恶心,你看着不声不响的,其实心肠最歹毒!枝玉姐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你抢了太子妃的尊荣还不够,还要羞辱枝玉姐姐,你好恶毒!”
  外面的养娘丫鬟听见贺枝堂骂人,一时瞠目结舌,傻呆呆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气氛僵硬。
  剪春在外面院子里摘花,听到声音飞快跑进屋,刚好听见最后几个字,气得浑身发抖,手里一大捧海棠花扑簌扑簌掉了一地。
  金兰淡淡地扫一眼门口的方向。
  养娘们忙低头退到外面走廊里,剪春紧咬嘴唇,也退了出去。
  贺枝堂一声冷哼,看着金兰,“怎么,戳破了你的真面目,你哑口无言了?”
  金兰双眉微蹙,放下快织完的网巾,叫了贺枝堂的全名:“贺枝堂,你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她一身简单的家常衣裳,对襟衫儿细布裙,蚌珠髻上只戴了茉莉花围,站在如水般缓缓流淌的金色光晕中,语气神色严肃郑重,毫无一丝在祝氏面前的怯懦畏缩,眉宇间甚至有几分沉静的威严。
  贺枝堂从未见过这样的三姐,呆了一呆。
  金兰望着弟弟,一字字道:“贺枝堂,你从五岁开蒙,跟着先生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最基本的礼义廉耻孝悌忠信都不懂?我是你姐姐,你是弟弟,开口指责我之前,你可容我辩驳解释了?天天跟着先生读圣贤道理,从外面听见挑唆的话,不晓得分辨真假,没头没脑跑来对你姐姐一通喝骂,这就是读书人的修养?”
  贺枝堂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无言以对。在他眼里金兰就是个从来没出过门、没上过学、没什么见识,靠着祝氏的施舍才能养尊处优的庶女,她居然敢反驳自己这个嫡出的少爷?而且用的还是如此严厉的措辞?
  他太过震惊,一时忘了回嘴。
  金兰一看贺枝堂这色厉内荏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从养娘那里听了不少闲话,皱眉道:“外面衙门审犯人也让犯人自辩几句,你说我心里藏奸,可有证据?”
  她平时安安分分从不和人争执,但贺枝堂无缘无故质疑她的品性,她忍不了。
  贺枝堂梗着脖子冷哼一声:“你以前装得再好也没用,我已经看穿你的真面目了!”
  金兰看着贺枝堂,叹口气,还没开口说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片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枝玉小姐来了!枝玉小姐来了!”
  剪春吓得一抖,屋里的贺枝堂却精神一震,得意洋洋地瞪着金兰:“枝玉姐姐来了,我看你还怎么装!”
  廊外养娘、丫鬟搔首踟蹰,急得团团转:完了,一个枝堂少爷就够她们头疼的了,现在枝玉小姐也来了,待会儿三位主子打起来的时候,她们得先拉开谁?
  丫鬟窃窃私语,彼此交换眼神:三小姐现在是贵人,容不得一点闪失,待会儿真打起来她们要立刻扑到三小姐跟前护着她,决不能让三小姐受伤!
  气氛沉重,众人战战兢兢,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就像一下一下踩在他们心头上。
  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到来人满身火气。
  贺枝玉的身影出现在廊下。
  廊外看热闹的养娘连忙后退,给她让出道路。
  贺枝玉沉着脸,一阵风噔噔噔噔冲进屋,走到僵持着的贺枝堂和金兰面前。
  贺枝堂见着自己的亲姐姐,胆气愈壮,拍拍自己的胸脯,大声道:“姐姐,你别委屈,爹不帮你,弟弟给你做主,你当不上选侍,贺阿妹也别想进宫!”
  剪春听了这话,猛地抬起头怒视贺枝堂,气得脸色发白。
  贺枝堂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从小不管吃食用具还是衣料首饰,最好的永远是枝玉先挑,然后才轮到几个庶出的女儿,贺枝堂习以为常。他觉得自己和枝玉是嫡出的,理应得到家中最好的东西。选秀的名额也应当属于枝玉,她最后没选上,那庶出的金兰更不该被选上。
  贺枝玉似乎被贺枝堂的话激起肝火,怒目圆瞪,看向金兰,高高扬起巴掌。
  她想打人?
  听到这边传出动静、此刻和其他养娘一起站在窗前看热闹的杜岩暗道不好,抬脚就要往里冲。
  却听“啪”的一声,那一巴掌已经甩出去了!
  杜岩一面自悔不该为了看热闹躲在人群里,真出了事来不及施救,一面大怒: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打太子妃,这贺枝玉是活腻歪了吗?千岁爷心尖尖上的人,谁敢碰她一根指头?!他定要将对方碎尸万段!
  他迈着碎步冲进屋中,张嘴就要骂人,视线落到贺枝玉的那只巴掌上,顿时目瞪口呆。
  房里房外的养娘丫鬟和他一样表情呆滞,僵立当场。
  一片诡异的沉默中,金兰站在原地,目如圆杏横秋波,腮凝新荔霞映雪,眉峰微微蹙着,轻轻地叹了口气。
  而她面前的贺枝堂则捂着红肿了半边的脸,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杜岩:……
  挨打的居然不是太子妃么?
  “你打我?”贺枝堂回过神,气得浑身直抖,“你居然打我?你居然为了外人打自己的亲弟弟!”
  贺枝玉挡在金兰面前,怒视自己嫡亲的弟弟,表情冷淡:“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学三姑六婆嚼舌根,不打你打谁?”
  贺枝堂眼睛血一样红,嘶吼道:“我是为了你!”
  贺枝玉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贺枝堂暴跳如雷,表情狰狞:“你偏心!从小你就偏心她!她只是个丫鬟生的,我才是你亲弟弟!”
  贺枝玉不为所动,双手抱臂,神情冷淡,“我偏的是道理,你要是讲道理,我也会偏着你。”
  贺枝堂血红的双眸里泛起几点委屈的泪光。
  贺枝玉视若无睹,态度冰冷如霜。
  “你、你、你……”贺枝堂指着贺枝玉,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又是羞恼,狠狠地瞪一眼金兰,转身拂袖而去。
  养娘丫鬟一脸平静地目送他离开。
  杜岩傻傻地站在屏风旁,嘴巴半天合不拢。
  引得龙章凤姿的皇太子和不该有男女之情的罗云瑾为得到她而大动干戈,这不出奇,南国有佳人,君子有所求嘛!但是太子妃居然能够让贺枝玉和贺枝堂这一对嫡出的姐弟为她一个庶女大打出手,而且这位嫡出的四小姐一刻钟前还沉浸在落选的悲伤当中看都不看她一眼,听说她被贺枝堂刁难立马飞奔过来给她撑腰……这就是真本事了!
  更让杜岩惊掉下巴的是贺家仆从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说明贺枝玉和贺枝堂不是第一次为太子妃争执,而且贺枝玉也不是第一次偏心太子妃,贺家人司空见惯,连个劝架的人都没有。
  杜岩咽了口口水,对金兰刮目相看。
  太子妃果然深藏不漏。
  高!实在是高!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枝堂捂着脸:你居然为了贺阿妹这朵白莲花打我?!
  枝玉:呵呵,打的就是你!
  姐弟俩打成一团。
  角落里的金兰心虚脸:不关我的事,贺阿妹不是我,我不认识贺阿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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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枝玉
  贺枝玉气走贺枝堂,冷冷地扫视一圈。
  屋外养娘丫鬟顿时作鸟兽散。
  刚才还人头攒动,一转眼,空空荡荡,只剩下剪春一个人。
  “枝玉……”
  金兰扯扯贺枝玉的衣袖,乌黑漆亮的明眸盛满了欢喜。
  枝玉似乎很不耐烦,听到姐姐唤自己,眼神依旧冷淡,表情却不自觉缓和了几分,回头愤愤地瞪金兰一眼,“撒什么娇呢?”
  她五官凌厉,不笑的时候本来就有点凶相,此时又故作冷漠,语气粗鲁,看起来更凶。
  金兰没有被黑着脸的妹妹吓跑,眉眼微弯,笑得乖巧甜美,一脸无辜地道:“我哪有撒娇?”
  枝玉朝天翻了个白眼,“你撒娇也没有用!现在我一肚子火,不想看见你!饮子和面果是不是你让人送的?太难吃了!”
  说着一扭头,一阵风似的,噔噔噔噔走了。
  来如狂风,去似闪电,声势如雷。
  杜岩心中暗暗称奇,如果贺枝玉真是雷霆,那太子妃一定是能化雷霆为雨露的女菩萨……
  金兰目送枝玉离开,问弯腰捡花的剪春:“我刚才真撒娇了?”
  她不觉得自己在撒娇呀,她只是朝枝玉笑而已。
  剪春捡起地上零散的花枝,“小姐,我早就和你说过,不管你做什么,枝玉小姐都觉得你在撒娇。”
  金兰一笑而过。
  杜岩上前,笑着插话说:“殿下和四小姐只差了两个月,瞧着倒是四小姐更像姐姐。”
  金兰轻笑:“亲戚也都这么说。”
  枝玉脾气暴躁,一点就炸。她天性随和又是姐姐,和枝玉相处时多有忍让,在外人看来枝玉这个保护者更像姐姐。她并不介意被人错当成妹妹,每次被错认都是付之一笑,毕竟也只隔两个月。枝玉就不一样了,她特别喜欢当姐姐,为此不惜拿她最心爱的头面首饰引诱金兰叫她姐姐。
  金兰偏不肯叫枝玉姐姐,枝玉气得什么似的,又舍不得对金兰发脾气,只能在亲戚面前冒充姐姐,每次被认错她都会很高兴。
  杜岩看着眉飞眼笑的金兰,心中十分得意:他这一步走对了!太子妃和妹妹果然感情很好!他今天送贺枝玉回家,旁人还提点他别对贺枝玉太热情,以免太子妃不高兴,好在他为人谨慎没有对贺枝玉颐指气使,不然回头贺枝玉在太子妃面前上眼药,他找谁说理去?
  今天他送贺枝玉返家,不仅没有得罪太子妃,还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在今天之前,杜岩觉得金兰腼腆内向,举止有些畏缩胆怯,虽是个青春貌美的小娘子,但成为东宫太子妃还是太稚嫩了点。
  直到贺枝玉回家,金兰和贺枝玉说话,虽然姐妹俩只有短短一两句交谈,可金兰却像完全变了个人,活泼娇憨,天真明媚,整个人焕发出明丽灵动、熠熠生辉的神采,一举一动间带着一种婉转慵懒的娇柔,因为年纪小,柔中尚只有不知世事的天真,并无让人魂酥骨软的妩媚之态,但顾盼间无意流露出的嫣然风致已经足够让人心痒了。
  难怪贺枝玉觉得她在撒娇,被她那双含笑的眼睛盈盈望一眼,满屋子的光线都陡然亮堂了几分,谁招架得住?
  明明是同一张脸蛋,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在父母面前的金兰沉静寡言,规规矩矩,只是个听话的庶女,在妹妹跟前的金兰则光彩照人,活泼明媚,如拂去蒙尘的明珠,陡然迸射出灿烂光华,叫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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