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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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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霍柔风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西安传来消息,展怀抓住了从李家被轰出来的那对母子,女子是谁尚未知否,但是那个孩子却并非荣王次子沈弘。
  沈弘是在西安出生的,展怀找到了当年的稳婆。那稳婆给人接生几十年,经她手给人接生的孩子不计其数,可是能给荣王妃接生,是她这辈子最得意的事,那日的事情她历历在目,而那个孩子就更是记得清楚了。
  沈弘身上有块胎迹,而这个孩子没有。


第五七二章 故人

  盯了那对母子这么久,结果却发现盯错了。
  霍柔风觉得匪夷所思,展家培养出来的女查子们,一般不会轻举妄动,但是一旦被她们盯上的人,几乎不会出错。
  且,仅以一个稳婆的口供,便用来鉴别是否荣王之子,这样未免草率。
  霍柔风想亲眼见见这对母子,说起与太平会的人打交道,她比展怀更有经验。
  无论那个女子是不是翠娘子,霍柔风都想亲眼见见。
  若是把人从西安押至榆林,一路之上变数太大,因此,霍柔风决定亲自去一趟。
  此行,她带上了花三娘。
  到达西安后,霍柔风和展怀见面后,小夫妻顾不上温存,霍柔风便去了软禁那对母子的地方。
  隔着一道帘子,霍柔风从缝隙里见了那个“母亲”。
  女子约末三十出头的样子,虽然被关押多日,可是却丝毫不显颓唐。一头青丝乌黑光亮,梳成圆髻,插着两支成色普通的玉葫芦簪子。
  白净脸儿,细眉、杏眼,薄薄的嘴唇,美则美矣,但是眉宇间不经意掠过的凌厉,却令这张美丽的脸庞多了几分肃杀。
  霍柔风转身对展怀点点头,两人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肯定。
  并非是肯定这女子就是翠娘子,而是都能肯定她不简单。
  普通女子被人莫名其妙抓起来,还要骨肉分离,恐怕早就崩溃了,可是这个女子虽然也会苦苦哀求,但是她的眼睛骗不了人,那双镇定的眸子,和眸光中一闪而过的凶狠,已将她的内心暴露出来。
  她不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查子,她只是一个见惯风雨的江湖女子。
  展怀牵着霍柔风的手,带她去了另一间屋子,那里关着那个孩子。
  霍柔风一进去便听到鸟叫声,展怀让人在里面放了只鸟笼子,让小鸟和孩子做伴儿。
  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一名中年妇人掀帘出来,看她的打扮,像是展怀找来照顾孩子的。
  妇人向展怀行礼,展怀低声问道:“孩子可有哭闹?”
  妇人道:“奴婢自己生过四个孩子,也见过不少别人家的孩子,可还头回见到这么安静的小孩,不哭不闹,每天就是对着那只鸟出神,若不是他说话时彬彬有礼,奴婢会以为他是哑的或是呆的。”
  安静的小孩?
  霍柔风微微蹙眉,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影子,可是也就是一闪而已,她甚至没能抓住自己的思绪看看清楚。
  她走到窗下,见高丽纸上有个小洞,想来是展怀每次过来时偷看用的。
  她从小洞向屋里看过去,只看了一眼,便整个人都呆住了。
  展怀跟在她后面走到窗下,恰好看到她呆若木鸡的样子。
  展怀心中一凛,从后面抱住她的双肩,温热而熟悉的气息从身后袭来,霍柔风这才缓过神来,她指指窗子,拉着展怀走出了关押这对母子的小院。
  展怀知道她有话要对自己说,也没有多问,跟着她回到方才的小厅。
  这里是展怀在西安的一处隐蔽的宅子,前店后院,开的是棺材铺,也卖香烛寿衣、纸人纸马。查子们平素便是通过这里传递消息的,这对母子被抓住之后,便一直关在这里。
  “小九,那个孩子你是不是见过?”展怀对霍柔风太了解了,霍柔风虽然孩子气,可她本质里从来不是大惊小怪的人,她有着与实际年纪不符的冷静和沉着。
  除非她见过那个孩子,否则她不会那么吃惊。
  霍柔风点点头,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小渊。”
  “什么?他就是沈渊?”这一次轮到展怀吃惊了,他早就从霍柔风那里听说过小渊,但却一直没有见过,后来他还为此向展愉打听过小渊的事。
  沈渊便是惠郡王,先帝的叔父惠亲王十几岁时夭折,他死后,宗室抱来一个小孩继承了他的香火,这个孩子便是沈渊。细算下来,他虽然年纪小,却是当今天子的叔公。
  霍柔风点点头:“不会错的,他就是小渊,只是不知道他的病是不是治好了,看上去长大了一些,大前年我从广东回京城的路上,曾经见过他,那时他还是七八岁的样子。”
  展怀神情严肃,他在屋子里踱了几圈儿,对霍柔风道:“我记得这件事,你说当时他像是被人挟持了,可是后来却没有听到丝毫风声。”
  霍柔风道:“那次我在一家酒作坊外面看到他,便上前和他打招呼,他的态度非常冷淡,我也没有在意,因为这个孩子一向古怪。但是就在我们离开那家酒作坊不久,便被人跟上了,那些人要杀我灭口,好在他们人少,我带的人多,七八个人无一活口,后来从他们身上搜出牌子,才知道那些人竟然是锦衣卫。”
  展怀也只是听霍柔风说起路遇小渊的事,后面的却还是第一次听说。
  “小九,这么危险的事,你为什么没和我说?”他问道。
  “那时你在西安啊,又没在我身边,后来你回来了,我就把这事给忘了,若不是今天见到小渊,我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才会想起来。”
  霍柔风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展怀却能想像出当时的凶险。
  他的小九,险些被锦衣卫灭口。
  至于沈渊为何会与锦衣卫在一想,又为何流落到西安,展怀都没有去想,他心里隐隐作痛,他的小九从来都只是把欢乐的一面示于人前,对他如此,对谢红琳和霍大娘子亦是如此,越是她在乎的亲人,她越是不肯让他们看到她的危难与痛苦。
  他伸手把霍柔风环在胸前,十六七岁的身体依然稚嫩,谁能想到,这样柔软的娇躯中却有着一颗强大坚毅的内心。
  小九的大气果敢,就连大多男子也望尘莫及。
  “小九,这件事很重要,以后记得要及时告诉我,我们也好一起商议。”展怀说道。
  霍柔风笑着点头,对展怀道:“其实还有一个人一定能认出那女子是否翠娘子,可惜她远在鞑剌,不过没关系,我带来一个秘密武器,但是就不知道这武器愿不愿意配合了。”


第五七三章 交集

  霍柔风口中的秘密武器是阿嫣。
  在宣抚时,霍柔风留下了阿嫣的性命,她把阿嫣带到了西北。
  这两年来,阿嫣一直被她关在马场里,这一次她来西安,特意带上了阿嫣。
  阿嫣是翠娘子的心腹,若说在西北,还有谁能认出翠娘子,那就一定是阿嫣了。
  两年暗无天日的生活,阿嫣神情间有些木讷,但是她看人的目光却更加阴森。
  这两年里,霍柔风不止一次想过她留下阿嫣的目的,想来想去,就是没有目的。
  如果阿嫣是个男的,或许在大同时便一并死于火药之下了。
  但是阿嫣不仅是女子,还是个年纪轻轻有些姿色的女子,于是霍九爷便网开一面,留下了她的性命。
  霍柔风觉得,只要是长得好看的人,不论男女,都有其活着的价值。
  所以现在体现价值的机会来了。
  半个时辰后,阿嫣走进了那间屋子。
  随即,守在外面的花三娘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惊呼声。
  这是阿嫣的声音,声音很轻很小,可是花三娘还是听到了。
  有这一声便已足够,两个面无表情的大汉把阿嫣押了出去。
  展怀和霍柔风从暗处走了出来,尽管已经知道结果了,可是他们却还是感觉不可思议。
  他们一直认为这对母子有问题,但是却只是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谁能想到,太平会的翠娘子居然会和小渊在一起,而且还假扮成母子藏到李家。
  甚至还让李二太太误以为这是自家老爷的外室和外室子。
  一个是江湖帮会中不可一势的人物,另一个则是当今天子的叔公,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看似就如两道平行的大道,永远也不会有交及。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两个人,不但以母子相称,而且还忍辱负重藏身在李家。
  霍柔风想不明白,展怀也想不明白。
  如果翠娘子在西北,是因为太平会早就和荣王有联系,那么小渊呢?
  终于,霍柔风对展怀道:“小渊不是普通孩子,他的实际年龄和你差不多,我们不能以小孩子的心态去衡量他。我和他打过交道,还是我去见他,当面问问他吧。”
  展怀望着他,缓缓摇头:“小九,无论是把沈渊以何种身份抓来,这都不是可以正大光明说出来的。因此,我不想让他见到你,虽然沈渊在我们手上,可是以防万一小心谨慎是没有错的。”
  曾几何时,那个面对龙潭虎穴也毫不犹豫去闯上一闯的少年改变了,或许,他的改变只是针对自己心爱的人。
  霍柔风微笑:“小展,这一天迟早会来,既已如此,那么我也不怕被小渊知晓,再说,这里是西安,他被陕西总兵派人抓来,还需要理由吗?只是这一次,我不会以你妻子的身份出现,你别怪我啊。”
  展怀笑了,整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他低头在霍柔风的脸上亲了亲,柔声道:“我当然会怪你了,所以你晚上当心一点儿。”
  霍柔风冲他做个鬼脸,骂道:“不要脸。”
  说完,还不忘做了一件更加不要脸的事,她把手伸进展怀的衣裳,捏了一把。
  虽然已经成亲了,可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是让展怀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望着霍柔风得意洋洋走出去的背影,展五将军觉得自己就像个刚被恶少调(防)戏的小良家。
  可偏偏刚刚被非(防)礼过的那处,却剑拔弩张了起来。
  沈渊依然像往常一样,坐在八仙桌旁,眼珠儿一动不动地盯着八仙桌上放着的鸟笼。
  鸟笼里是只百灵鸟,小小的个子,灰色的羽毛,貌不惊人,可是却叫得正欢,它边叫边跳,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叫声当中。
  沈渊看着笼子里的百灵鸟,神情中有着与身材相貌不相符的忧郁。
  陈旧的木门无声地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沈渊没有抬头,他依然看着那只小鸟,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没有关系,他的世界中,只有那只鸟笼,以及鸟笼里的那只鸟。
  八仙桌一侧有人坐了下来,就坐在沈渊对面,一截暗红色的衣袖出现在八仙桌上,衣袖中探出的一只手轻轻打开了鸟笼的门。
  门敞开了,笼门的百灵鸟惊诧地尖叫两声,疑惑地向门外张望,可是也只是望了几眼而已,它便不再关心笼外的世界是恐怖还是美好,依然蹦蹦跳跳,在笼子里展示着它的歌喉。
  八仙桌对面的人轻声说道:“这鸟儿在笼子里被关得久了,打开门它也懒得飞出去了。”
  沈渊的目光依旧凝滞在那只鸟儿的身上,但是却对鸟儿的行为无动于衷,就如同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这屋里只有一人一鸟,他看着鸟,鸟也唱歌给他听。
  “我记得你是不喜欢鸟的,害得我只好把十几只鸟全都放到了别处,怎么,这个习惯改了?”对面的人声音轻快,如同山涧淙淙如琴的溪流。
  沈渊终于抬起了头,只看了一眼,他的目光便重又回到那只鸟的身上。
  “你还活着。”他忽然开口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但是霍柔风听得懂。
  “嗯,我还活着呢,活着真好,所以我死而复生了,高兴吧,惊喜吧,哈哈哈,我都觉得自己真是好运气。”
  霍柔风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好运气的人,否则她怎能投胎在谢家女子腹中。
  如今,九爷长大了,运气更是好到爆。
  “小渊,你好像也长大了,岁月催人老,你看看你现在老得都像十岁的了。”霍柔风一本正经地说道。
  沈渊终于忍不住了,他别过脸来瞪了霍柔风一眼,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沈渊这副态度,霍柔风最是了解。
  她亦知道,若是以年龄和身高来刺激小渊,他肯定会上当。
  “怎么就轮不到我来管了,你以前在我家住过,你忘了吗?你那个大夫一点也不用负什么责任,谁能想到你长了快二十年,还是没能长大啊。
  霍柔风一边说,一边看向小渊。
  皇上的小叔公啊。


第五七四章 疑惑

  “我的病已经治好了,你不要再用看怪物的眼光来看我!”小渊霍的站起来,他站着,霍柔风坐着,小渊直视霍柔风的眼睛。
  霍柔风心想,你该是多怕被人当成怪物啊,不过小渊贵为郡王,应该也不会有人胆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吧。
  可是看小渊的样子,却像是一直生活在“怪物”的阴影之中。
  人都会有先入为主的时候,霍柔风也不例外。她初见小渊时,小渊是个孩子,因此,尽管后来她知道小渊的年龄比她还要大个三四岁时,她还是本能地把小渊当成孩子。
  可是现在,霍柔风忽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错了,小渊不是孩子,他早就不是孩子了。
  那么,这种孩子气的执拗就不应该在小渊身上看到。
  一个早就不是孩子,且又是在尴尬中长大的成年人,为什么还要做出这个表情,说出这样一番话呢?
  她知道他不是孩子,他心知肚明。
  霍柔风笑了:“小渊,我还能这样叫你吗?或者尊称你为惠郡王?”
  “随便。”
  或许是惠郡王这个称呼,让小渊颓然,他废惫地坐回杌子上,一双小孩子的手放在膝盖上。
  “小渊,我猜当年惠亲王的死并非是意外,对吗?而宗人府虽然把你抱回来继承惠亲王的香火,但是却有人不想让他们这样做,所以你的病,其实并非是病,而是某种意外造成的,对吗?”
  接连两个“对吗”,沈渊终于抬起头来,他没有说话,一双清澈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霍柔风。
  霍柔风松了口气,看来她蒙对了。
  她也是忽发奇想,因为她想起了罗杰。罗杰与一般大夫不一样,他擅长的是奇奇怪怪的病症,而他给人看病的方法也是与众不同。
  而小渊就是他的病患。
  且,小渊的病治好了,因为现在的小渊和几年前是不同的,他不但长高了,就连五官也长开了一点儿,看上去就是十岁的孩子,而不是以前六七岁的样子。
  所以,霍柔风忽然想到,小渊或许并不是生病,而是其他原因才让他不能长大。
  至于惠亲王落水而死并非意外这番话,则是霍柔风顺口胡诌的,这当然是要拜霍九爷看过的话本子所赐了。
  可是她也没有想到,居然瞎猫碰到死老鼠,还真让她说中了。
  “你的病治好了,所以你要报仇,就搭上了太平会,一起投靠了荣王,对吗?”霍柔风继续说道。
  “胡说!我没有!”小渊低吼,一张小脸红彤彤的,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愤怒。
  “你有,你就是这样做的,枉你也算是宗室子弟,呸!”霍柔风忿忿。
  “霍九,你不许胡说八道,我没有那样做,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小渊一拳砸在八仙桌上,笼子里的小鸟扑楞着翅膀尖叫起来。
  霍柔风冷笑,问道:“罗杰一心一意给你治病,他把你治好了,却被你杀人灭口,你连自己的恩人也要杀死,还有何事做不出的,你说你是被逼,我才不信。”
  “你说什么?罗叔死了?你说罗叔死了?”小渊暴怒着向霍柔风吼道。
  霍柔风叹了口气:“你可真会装,明明是你把罗杰灭口了,却还要装糊涂。”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罗叔不想连累霍家,所以他走了,我没有把他灭口。”一行清泪从小渊眼中流了出来,这一刻,他又变成了小孩子,无依无靠的小孩子。
  霍柔风松了口气,罗杰是不想连累霍家,他是对姐姐有情吧。
  小渊说出这些,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一样,重又坐了回去。良久,他才缓缓说道:“惠亲王在宫里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情,他只有十四岁,血气方刚,他想把这件事告诉祥太子,就在家宴之后,去御花园找祥太子,可是他在御花园没有找到祥太子,而他却失足落水而死。与他一起进宫的内侍全都殉葬了,其中有一个在临死之前留下血书,交给了宫里的小同乡。”
  “那年我只有七岁,有一次进宫,有人悄悄把那封血书塞给我,回到郡王府,我很害怕,就把血书藏了起来,可还是被乳娘看到了,没过几天我就病倒了,呵呵,现在想来,是那些人担心让我暴死会惹人怀疑,所以才想让我慢慢病死。可惜他们小看了我。当乳娘无故失踪之后,我就知道是那封血书惹的祸了。所以当老寿王妃来看望我的时候,我假装梦呓喊着要娘,老寿王妃动了恻隐之心,将我接进了寿王府,先是请了多名太医一起给我诊治,我居然活下来了,呵呵,我没有在几日内病死,让那些人如愿以偿。”
  霍柔风虽然对沈家深恶痛绝,但是当初拜黄显胜的那张嘴,她对宗室间的事情耳熟能详。
  第一代寿王是沈慧冲的胞弟,后来做了宗人令。之后每一任宗人令都由寿王担任。当年太后对当今天子甚是不满,可惜本朝历来对长幼极是看重,祥太子夭折后,她也只能任由先帝册封嫡次子为太子。先帝驾崩之后,子弱母强,宗室们担心太后从中做梗,不让太子登基,便纷纷找到当时的老寿王,之后当今天子能够得以顺利登基,寿王府功不可没。
  可惜当今天子登基不久,便闹出册封荣王为秦王的笑话,这件事经由太后放大之后,让老寿王对天子非常失望,据说他老人家还特意进宫面圣,也不知天子对他说过什么,老寿王出宫时双手抖个不停,当天夜里便去世了。
  这也是太后借着“秦王”一事,斥责皇帝不通政务,继而垂帘听政,而大多宗室们都没有反对的主要原因。
  一直以来,寿王府在宗室中德高望重,一呼百应,如今老寿王居然被天子给活活气死了,而在老寿王去世之后,太后亲自登门吊唁,并在灵前罪己,说自己未尽相夫教子之责。
  明眼人都知道,太后其实是说她没有教导好皇帝。
  其实没有哪个皇帝是由太后教导出来的,可是太后站在母亲的立场上如此说,天下人无法反驳。


第五七五章 质问

  霍柔风看着小渊,问道:“你是中毒?”
  小渊点头:“一个两个太医不敢说,但是参加诊治的太医越来越多,我中毒的事便藏不住了。锦衣卫到郡王府查凶手,得知乳娘在此之前便不知去向,之后锦衣卫在河间府找到乳娘的尸体,人人都知道乳娘背后还有主使之人,可是查到这里也就查不下去了,这案子不了了之,从此无人敢提,老寿王妃担心还会有人加害于我,便以给我养病为由,依然将我留在了寿王府的后宅之中,从那以后,宗室里鲜少有人见过我。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我身上的毒性虽解,可是却从此再也不长个子了。”
  “老寿王妃临终之时,让自己的儿媳寿王妃为我遍寻名医。那时我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还会有人来害我,毕竟就连把我从小带大的乳娘也背叛了我,除了老寿王妃,我谁也不相信了。”
  “寿王妃给我找了几位名医,可我不想看病,我觉得这样挺好,一旦我的病好了,就要重新回到郡王府,还会有人来害我,我还是会死。”
  “每当有大夫来给我看病,我都会装疯卖傻,那些大夫没有人擅长此道,只得做罢。后来有一位大夫见过我之后,便对寿王妃说,在南边有位姓罗的神医,专门擅长医治此类病症。那时寿王妃也是焦头烂额,得知此事后便如抓住救命稻草,派人南下去请罗大夫。”
  小渊说到这里,眼中泛起隐隐的泪光。
  后面的事,霍柔风可以想像得出,罗杰得到了他的信任,并且治好了他的病。
  “令惠亲王惨死,令你一病多年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霍柔风问道,这才是她想知道的。
  小渊定然是将这件事告诉了罗杰,否则罗杰不会就此离去。
  可是即使小渊知道了那件事,他也无能为力。他只是一个为了延续香火而存在的人,一个寄人篱下无权无势的王爷,还不如普通富户家的小少爷活得自在。
  且,血书早就不在了,即使他告诉宗人府,惠亲王是为人所害,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霍柔风望着小渊,剪水双瞳亮如晨星。
  小渊却重又垂下了头,良久,他才道:“我不想说,你不要再问了。”
  “哈哈哈”,霍柔风仰天大笑,笑够了,她注视着小渊,嘴角浮现出一抹嘲弄。
  “你藏头藏尾地说了这么多,可是却瞒着这最关键的事情隐而不说,你是在向我卖关子?”
  “你对荣王、对太平会,也是这样做的吧?”
  “让他们心甘情愿保护你,为你利用?”
  “你今天又把这一招用在我头上了,只是因为你落到我手里,所以你便故伎重施,你用得可谓得心应手,可见你不是第一次用了,你在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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