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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朝-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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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沈渊拼命摇头,谢思成或许并不知道,无名就是罗杰,这个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行不行的不是你说的,公子的意思你也明白了,快点走吧,否则……”站在一旁的那个久未说话的老人冷冷地说道,他的手一直并在腰侧,那里是一把已经拔出两三寸的短刀。
沈渊木然一刻,车里的人再不说话,只有那道车帘在夜风中微微摆动。
沈渊转过身去,向着他来时的路走去。
谢思成什么都知道,他连无名师傅今天在西安也知道,或许无名师傅今天会来西安,也是谢思成安排的。
给无名帮忙的一名大夫回家的时候马失前蹄,他坐的骡车翻了,大夫断了一条腿,大夫的家在西安。霍家商队的一批货到了几日,早就让无名过来挑选他要的材料,无名一直腾不出时间,今天天气好,无名也要到西安看望那位受伤的大夫,顺便连同他需要的材料一起带回炼制场,因此一大早就出来了,待到把事情全都忙完了,已是日暮西山,今夜无名就住在展愉的宅子里。
谢思成说得很对,沈渊没有能力带出展大小姐,但是他能把无名引出来。
无名这样的人,任何上位者都想要。
当初加海看到韩世虎遗落的半截兵刃时,眼睛都亮了。
加海不是没有见过那么锋利的刀剑,但是却没有见过那样的刀剑拿在兵卒手中。
第七六九章 玉佩
沈渊没走多远就看到一驾马车停在那里,赶车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到沈渊走过来,汉子道:“谢大人让我听你差遣。”
沈渊望着那汉子半晌没有说话,汉子不耐烦起来:“你不要误了时辰,谢大人……”
“好,你把这枚玉佩送到东照街的展家别院,交给无名先生。”没等汉子说完,沈渊便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
汉子看着沈渊递过来的玉佩,有些迟疑:“交给他就完了?你没有话带给他吗?”
虽然这些年来沈渊颠簸流离,可是他幼时是在寿王府里长大的,接受的是皇室子弟的教育,他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
面对汉子的质疑,沈渊冷冷地道:“你若是心存疑问,可是去问谢思成,想要质问我,你还不配。”
虽然他看上去只是个十四五岁的瘦弱少年,可是周身散发的凛然之气,还是让那汉子怔了怔,没有再说话。
谢思成交待过他,让他给沈渊跑腿,还要防着沈渊和无名没有要逃跑,谢思成是知道他在沈渊这里问不出什么的,正如沈渊所说,他不配。
汉子果断闭嘴,接过玉佩赶着马车走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西安城里早已风声鹤唳,但是谢思成早已做过侦查和布置,三百名死士可以躲过西安守军的耳目,这个汉子自是能够轻松避开巡城的兵士。
东照街的展家别院,就是展愉住的宅子。对于这里,西安城里的人所知不多,事实上,西安城里知道展愉的更是曲指可数。
在展怀起兵之前,驸马展愉早已是个死人;在展怀起兵之后,展愉的名字无人提起,但是世人还是当他是个死人,甚至有人说,展家之所以会与谢家合作,除了展怀娶了谢家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展愉之死。
堂堂闽国公府二公子,当朝驸马,居然被炸死在嘉陵,而且被炸的还是太祖之女九容公主的陵墓,自从展怀起兵之后,街头巷尾便在流传着当年太祖皇帝为了窃取江山,不惜弑妻杀女,九容公主不是病死,而是被亲生父亲下令吞金而死。这样一来,当今天子为了害死展驸马,不惜炸毁九容公主陵墓,也就合情合理了。
相对于朝廷的官方说法以及展家的不置可否,民众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臆想,何况那些臆想早就成为众所周知的秘闻,在茶楼酒肆流传。
加之还有展愉性格的原因,因此展愉虽然来到西北两三年了,却并没有走到人前。
东照街的展家别院,在外人看来只是一所宅子而已,门口没有牌匾,还是因为有人经常看到有长安街展府的骡车往这里送东西,才知道原来这处宅子里并不是租出去了,而是有人住在这里,至于是什么人,那便没人敢问了。
汉子一路顺利地来到东照街,这里很僻静,到了晚上,整条街都是黑洞洞的,因为住在这里的都是普通人家,所以也没有哪家在门前挂灯笼。
汉子敲开了别院的门,敲了好一会儿,门才从里面打开,一个老苍头探头出来。
“大晚上的,找谁啊?”
汉子拿出那枚玉佩,道:“是帮二爷做帐的沈渊让我把这个交给无名先生的,他说无名先生看到这个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老苍头半信半疑地打量着汉子,没有说话,接过玉佩,大门又悄无声息地关上。
汉子怔怔一刻,他忽然想到,今夜这么大的动静,为何这里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呢?如果不是那个老苍头显然是知道沈渊的,他甚至会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好在他没有等太多,那道门片刻就重新打开,除了开门的老苍头,还有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
男子头发凌乱,身上的衣裳显然是匆忙穿上的,有颗盘扣还没有系上。
男子有张平凡普通的脸,平凡到让人看一眼便不会记住。
他身材瘦削,看上去弱不禁风,可能是走得太急,月光下也能看到脸上些许潮红,显然是个没有武功的。
汉子放下心来,问道:“请问阁下可是无名先生?”
男子神情焦急,手里紧紧捏着那枚玉佩:“小渊呢?你在哪里见到他的,他怎么样了?”
汉子没有想到无名会这么着急,果然如沈渊所说,无名看到这枚玉佩就会跟着他一起来。
他道:“他只是把玉佩交给我,说有位无名先生看到玉佩就会过去。他……他看上去很好,就在四合街上。”
在来的路上,汉子便已经想过了,他越是如实去说,无名便越不会怀疑到他,与其编出一串故事,还不如少说几句。
一旁的老苍头皱眉,对无名道:“无先生,也不知这人是哪里来的,二爷不在家,您还是不要出去了。”
无名大怒,对老苍头不客气地说道:“小渊说过,如若有一天他让人把这枚玉佩送过来,那就是到了生死关头,让我去救他。”
老苍头也吓了一跳,对无名道:“那您多带几个人吧。”
说完,不等无名多说,老苍头就转身进去,没过一会儿,就带了三个人过来。
汉子看到那三个人,吃了一惊,三个人全都个子不高,瘦瘦小小,其中一个脸上有几道疤痕,乍看上去有些吓人,看年纪也就是二十上下,仔细再看这人不但有疤,而且面色腊黄,一脸的病容,走路也有些摇晃,像是风一吹就倒。
另外两个却是长得白白净净,可也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可是瘦了巴几的,根本就不像是练家子。
“无先生,二爷出去时带了一批人,余下的这会儿都去了后院,只有他们三个闲着,您别嫌弃,他们都是长安街那边送过来的,也见过些世面,而且真若是有危险,多个人也能给守军送信啊。”老苍头的话说道干巴巴的,可能是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三个人,不拖累别人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们干嘛?
无名显然也顾不上这些,他对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汉子道:“快走,快走!”
第七七零章 疤脸女子
西安是多朝古都,历次改朝换代时,新任君主都会将前朝帝王的宫殿烧得精光,以至于到了如今,西安城里看不到彰显帝王之气的建筑,但是那坚固的城墙、堪比京城的宽敞街道,无不显示出这座古老都城的威严大气,而到了月朗星稀的夜晚,走在偏僻的街道上,喧嚣落尽,不复白日繁华,如宴毕归来的美妇,卸去钗环珠翠,洗去花钿艳容,露出一张清秀却显疲惫的脸,换上舒适的家常衣裳,熏一炉沉香,品一杯清茶,回归到一天中最安静舒服的时光里,恬淡从容。
而此时四合街上的人,却无法体会到来自长安城的安静祥和了。
汉子把四个人带进四合街,在他看来,就如同将几只毫无反抗能力的野兔赶进猎人的口袋,只需把口袋束起来,兔子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至于多出的那三只小兔子,汉子没有放在眼里。早已查明,无名是没有武功的,而且也不够强壮,那三个小厮无论美丑,都是白搭,或许如老苍头所说,跑跑腿送送信,真或是打起来,这三个恐怕比无名跑得还要快。
马车拐进四合街,汉子便感觉到一股肃杀。他是江湖人,刀尖上舔血,对这种杀气最是敏感,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这条街上此时恐怕已经埋伏了很多人吧,或许在两侧的墙头都有弓箭手,否则怎会有这么强烈的杀气呢。
谢大人是聪明人,可是也太高看无名了,就凭车上这几个人,还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杀鸡焉用宰牛刀,若不是担心被人说是抢功劳,他一个人就能把那三个半大小子全都宰了,再绑了无名去见谢大人。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头顶落下,汉子伸手拂了一下,没有摸到,可能是树上落下的叶子吧,他没有在意。
可是他很快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因为那东西并没有从他身上掉下去,而是停在他的脖子上,或者准确说是索住了他的咽喉!
这不是什么落叶,这是绳索,套住脖子的绳索!
汉子大惊,伸手想去扯那绳索,但是太晚了,绳索在套上他脖子的一刹那,便骤然收紧,汉子甚至能够听到脖子上传来的细微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断了……汉子的眼睛像金鱼一样凸出来,他到死的那一刻才明白,他感觉到的杀气不是来自这条街上的埋伏,而是在他的身后。他杀过很多人,可是这种杀人方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是亲身感受到。
汉子已经死了,可是他还端坐在驾辕上,马儿依然前行,马蹄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轻脆的哒哒声。
“唉,你们这些姑娘家,怎么下手就这般重呢,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这悲天悯人的声音来自“无名”,可想而知,他得到的是一记白眼。
疤脸女子没好气地嘘了一声,压低声音对“无名”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可你再说话,信不信我真的把你变成哑巴?”
“无名”闭嘴,他在心里默默为五爷叹息,这些女人都是五夫人的人,至于五夫人嘛,早在多年前他就领教过了,三岁看老,那时五夫人还是小孩子,可也不是好惹的,可想而知,五爷在河南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郎青叹了口气,装哑巴吧,至少不会真的被人变成哑巴。
疤脸女子横了他一眼,郎青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
马车缓缓向前,终于,前面出现了几个人。
为首的人问道:“无名先生可有请来?”
“来了。”黑暗之中,前面的人看不清赶车人死鱼般的双眼,依稀依佛就是他们今天见过的那个人,当然他们更加分辨不出这声音是从赶车人背后发出的。
马车停下,车上的人问道:“谢大人等急了吧?”
这话说得肆无忌惮,也难怪啊,就在他的车驶进四合街的那一刻,车上的人便有来无回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前面的人也是这样想的,他笑着说道:“是啊,谢大人等候多时了。”
这位无名先生是位能人,一夫抵十力,就是说的无名先生这样的人,谢大人叮嘱过的,要对无名先生客气些,历来这些有本事的人都很矫情,一个不小心就会咬舌头自尽什么的,万一让无名先生死了,他们死上十回也赔不起。
见马车停下,为首之人走上前去,他要亲自把无名先生带到谢大人面前,这个功劳是他的,可和这个什么老孙没有关系。
跟着他的几个人都是他的手下,见他走过去,他们便站着没动,杨老大是个什么人,他们比谁都清楚。他们原本都是翠娘子的人,后来翠娘子下落不明,他们这帮人只好另投他主,多亏谢大人不计前嫌收下他们,现在杨老大急着立功表现呢,杨老大有好处,他们也能跟着鸡犬升天。
杨老大提着灯笼,走到马车前,他习惯性的把灯笼举了举,灯笼照到老孙的脸上,杨老大赫然看到老孙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啊?
杨老大张嘴差点叫出来,可是这一声却卡在了喉咙里,一柄短刀抵在了他的腰上:“你老老实实的,就留你一条狗命。”
女子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同阴曹地府里飘出来的鬼声,杨老大不寒而栗。
他自恃武功不错,在太平会里也算一把好手,可是他却没有察觉到这把刀是何时抵上他的,或者是他突然看到老孙的死人脸,一时没有察觉?
对,哪有这么快的刀,只是他一时疏忽而已。
杨老大提着灯笼的手慢慢垂下,另一手却悄悄一顿,一把匕首自袖管里滑出,他猛的转身,摆脱短刀的控制,同时匕首刺出……
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柄短刀从他的左腰侧滑到了右腰侧,而他的匕首也从他的手里到了别人手中。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杨老大无法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想要跑开,可是那柄短刀的刀尖却像是粘在了他的身上。
如影随形。
杨老大是江湖人,江湖人自有他们的生存方式。
“我只是小喽罗,女侠饶命。”他的声音同样压得很低,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他还没有笨到大喊大叫丢了面子更丢了性命。
“在前面带路,见到谢思成自会放你,到时你就去投靠你们老主人,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
是啊,不用教,杨老大已经想好了,到时他就告诉老主人,谢思成知道他是翠娘子的人,想要加害于他,他们连夜逃走……
第七七一章 郎青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炮响,虽然离得很远,可是在寂静的夜里,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炮声不绝,一声、两声、三声……
打得真激烈啊,城里动用火炮了吗?不会,谢思成可以让人混进城里,可是火炮进不来,所以这炮声并非是从长安街传来的。
郎青皱眉,他是斥侯出身,稍一辨别就知道了。
这是城门,城门的炮声!
姜老爷子说的对,谢思成还有后招,可是谢思成恐怕也没有想到,当初与他在宣抚纠缠月余的韩世虎就在西安!
展谢大军至今没有和加海军队正式作战,当然,这是指的正式战争。
加海和谢思成刚刚进关,就被守在那里的韩世虎缠上了,韩世虎接到的命令就是缠住加海和谢思成,尽量拖延时间,待到朝廷大军过来,他们再功成身退。
所以,若说展谢这边有谁对加海和谢思成的打法最熟悉的,非韩世虎莫属。
而展怀就是把韩世虎留在了陕西。
韩世虎曾被鞑子抓去做过奴隶,他的全家都死在鞑子手里,他逃出来后就做了马贼,无论是当兵的还是普通商户,只要是鞑子,在韩世虎手里绝无活口。后来他被招安,作战勇猛,杀伐果断,是展怀麾下一员虎将。
但是当年展怀决定起兵时,韩世虎是不满的,他对展怀说:“我从军就是为了打鞑子,您不让我打鞑子了,让我跟着您去打京城,我觉得没劲,您还是让我回去当马贼吧。”
人各有志,展怀没有想方设法去说服他,几天后,便把他派去了宣抚一带,让他等着鞑子出关,后来又让韩世虎回到了陕西。
炮声越发密集,凭着郎青的经验,双方对用的火炮不下二十门。
姜老爷子说什么来着,他说加海想要的西安城里的钱财武器,可是谢思成却会对这些视而不见,如果加海同意,谢思成或许会用整个西安城来换得一人,那人就是无名。
无名制造的火炮远非鞑子可比,更别说镔铁兵器和火绳枪了。
二爷展愉也曾说过,无名能抵千军万马,既然二爷也这样说了,那他这个假无名便来走上一回吧。
郎青摸摸自己的脸,他的身材和面部轮廓和无名本就有几分相似,加上易容,就连给二爷守门的老苍头也误以为他就是无名。
只是易容过的脸上,总有些不舒服,郎青还想再抓几下,身上猛的被人戳了一下,郎青果断把手缩了回来。
杨老大和他的人带着郎青等人走进一间小院,院子外面早就站着七八个青壮汉子,郎青瞟了一眼,这些人不是军士,他们是江湖人。
虽然都是武人,也都是刀尖上舔血,但是军士和江湖人是有区别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郎青忽然有些奇怪,谢思成为何没有带着军队里的人过来呢?
按理,谢思成和太平会已经掰了,据查子带来的消息,谢思成并没有舍弃他为太平会打下的江山,因此,他手下大多数人仍然各司其职。以前谢思成是与翠娘子分庭抗礼,现在则是与蓝先生。
蓝先生手中握着庆王这张牌,谢思成背后则是鞑剌人。
因此,现在谢思成用来办大事的,不是军队里的人,而是江湖人,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走进院子,大门便在身后关上了,疤脸女子手中短刀猛的向前送去,对杨老大道:“别装哑巴。”
这一次她在刀尖上了加力气,杨老大能感觉到那刀尖已经割破了皮肉,他不是第一次挨刀子,他能清楚判断出那刀子在皮肉里的深浅。
杨老大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强做振定。
“谢大人,无名先生到了。”
稍顷,里面传来一个清悦的声音:“请无名先生一个人进来,其余人留在外面。”
话音刚落,先前用绳索勒死老孙的少年已经不悦地喊了起来:“那怎么行,崔老爹叮嘱过的,让咱们跟着无名先生一起过来的,无名先生在哪儿,我们也要在哪儿。”
“不是所有女子女扮男装都能装得像,你不行。”
你不行?少年被里面的人轻轻松松说破身份,有些脸红,她看一眼疤脸女子,不知该怎么办?
走在最前面的郎青沉声道:“小渊呢?小渊在哪里?”
里面的人笑道:“无名先生进来后,自是能够见到他。”
郎青不再多问,抬腿入屋,一室宁静,如果不是刚才听到有人说话,郎青会以为这屋里本就没有人。
他四下看去,耳朵忽然动了动,猛一抬头,就看到房梁上吊着一个人。
沈渊!
郎青大怒,嘶声吼道:“你们要的是我对不对,为什么要祸害他,他有病!”
屏风后人影一闪,谢思成缓步走了出来,他一身竹青道袍,腰间挂着玉笛,优雅一如往昔。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郎青,忽然问道:“以你的才能,为何会屈居在霍九手下?我一直都想不通,很想亲口问问你。”
郎青心里一凛,谢思成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的,这是在试探他。
好在姜老爷子去洛阳之前,就让无名去了随云岭,从那时起,在炼制坊里的无名就是他郎青了,展愉之所以痛快地答应无名,让沈渊跟在自己身边,一是看中沈渊独特的计术才能,二来也是不想让沈渊发现无名已经换人了。
郎青假扮无名已有几个月,一直无人察觉,甚至由于他因为易容不适偶尔抓脸的小动作,张轩还建议他用用女人的香膏子……
“你既然能说出霍九这名字,定然也知道霍大娘子吧,而我便是霍九的姐夫,霍大娘子尚未成亲的未婚夫君,你明白了吗?”
郎青心里默念阿弥陀佛,霍大娘子啊,我真的不想冒犯,您是巾帼不让须眉,大人大量,一定不要怪罪我啊。
谢思成微微一怔,他得到的情报里,是真的没有这个。
霍大娘子居然是无名没过门的妻子!
他最新得到的消息,北直隶的永丰号全部关门大吉,掌柜和帐房一夜之间消失无踪,而双井胡同的霍家,也只有几个看房子的仆从,据他们所说,如今世道不好,霍大娘子一介女流,也不想再留京城了,跟着霍家商队回杭州去了。
第七七二章 何错
又是一记炮声传来,在屋子里也能听到。
郎青自豪地笑道:“这是我的火炮。”
“是啊,我还从未见过可以连发二十次的火炮,不过展怀打河南的时候,并没有用上。”谢思成像是很遗憾,是啊,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听到这密集的炮声,他压根就不知道展怀手里还藏着这样的宝贝。
“他起兵的时候,第一门连发炮还没有制造出来,至今为止,也只是造出十门而已。”郎青洋洋自得,是啊,当年瓦剌炮名扬一时,后来红毛人的火炮一出,瓦剌炮不堪一击,可是那些火炮也只能一发一发地打而已。
“原来如此,这是在城门上?怎么弄上去的?”谢思成至今也没有亲眼见过这些火炮,他也只是今天晚上听到炮声。
“谢公子,红毛大炮长约九尺,重达千钧,只能靠骡马车拉行,自是难以安置到城楼之上,然而我的连发炮的重量却只有红毛大炮的一半,不但便于行军,也能轻松抬上城楼。如果我判断得没有错,谢公子你的军队已经被打得溃不成军了。”
郎青说得兴起,好像已经忘记他的徒儿还吊在房梁上,他知道,如果是无名本人,说起这些时也会喜不自胜,这是他的得意之事,无名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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