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金闺玉记-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二人手忙脚乱,终将无痕唤醒,听说父亲在大厅专等着他,吓得脸色一白,跌跌撞撞的朝大厅走去,等待他的自然是暴风雨般的打骂

    偏院的灯还亮着,无瑕坐在案桌前,一手拿着墨笔,一手拿着玉石,正反复琢磨,翠儿端了一杯热茶进来,“瑕姐儿,大公子喝醉了酒,老爷正在训斥着呢,还拿了家法。”

    无瑕神色专注,琢玉不像书画,可以重来,稍有差错,便使一块好玉糟蹋了,因此,这第一步,审料,设计极为重要。

    翠儿赶紧将茶杯放下,又将房门关上,坐在案边的小杌上,但见主子在玉石上做了几条线,倍感好奇。

    接着无瑕又修改一番,这才满意。

    “接下来要怎么做?”翠儿问。

    无瑕笑道,“沿着墨线,将多余的玉石切除。”

    “切除?”翠儿不懂琢玉却也知道,玉是何等坚硬之物,当真只凭一把琨吾刀?

    翠儿眨眨眼,只见主子取下了头上的发簪。

    那只是一支普通的簪子,像笄,普通得苏州城内的女子几乎人人都有。

    然而,却内藏乾坤。

    翠儿见主子拿着发簪转动一番,发簪顶帽取下,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把小小的刻刀。

    翠儿不由得捂上了嘴,“这”

    无瑕将刻刀举到灯下,刀刃墨幽发亮,“这便是琨吾刀。”

    传说中琨吾刀削玉如泥,定当是一把又大又重的利器,怎么会是一把普通的刻刀?

    无瑕紧紧盯着琨吾刀,思绪回到娘去逝的时侯,娘拉着她的手,“定不要让你父亲知晓记住了。”

    “瑕儿记住了。”

    “发誓。”

    “瑕儿发誓,不把琨吾刀拿给父亲,否则瑕儿就不配做娘的孩子”

    娘终是含恨而死,无瑕一直守着对娘的承诺,前世,她用此刀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些,无瑕闭了闭眼,又拿起玉石,沿着一条墨线,狠狠的切割下去。

    一连几日无瑕未出房门,除了去书堂读书。

    若是按传统手艺,制作一枚小小玉牌,审料,开料,设计,切块定位,雕刻,钻眼,打磨,抛光等等,即是手艺高超的玉匠,也要花十来日才能完工,且不说还要用上多种工具,程序复杂,但无瑕手里有琨吾刀,一刀即成,仅用数日时间,用刀雕刻出来的文字,花纹,线条更加流畅自然,栩栩如生,即便是无瑕毫无经验,有利器在手,制作的玉牌也是像模像样。

    翠儿看了欢喜不己,“瑕姐儿真厉害。”

    无瑕摇摇头,“还差最后一步。”

    “还差什么?”

    “抛光只是我没有抛光用的工具。”无瑕将玉牌收入盒子里。

    “瑕姐儿,你的手?”翠儿这才看到主子手指红肿,有的还破了皮。

    无瑕并不在意,“无防,用药膏涂上即好。”

    “可是”翠儿心疼道,“瑕姐儿是闺阁女子,这些粗活不是女子该做的。”

    无瑕露出疲惫的笑容,“这可比在静月庵做的那些粗活好多了,再说了,这枚小小的玉牌,能买个好价钱。”

    “翠儿还是不明白,瑕姐儿以后嫁去萧家,衣食无忧,为何还要这么辛苦?”

    无瑕摇头道,“以后不管如何,靠自己终比靠别人强。”

    翠儿不懂,无瑕轻笑出声,“还不快去拿药膏,你想让你家主子双手废了?”

    翠儿这才恍神,忙朝外走去。

    “等等。”无瑕提醒道,“有人问起,可知怎么说?”

    翠儿想了想,“奴就说瑕姐儿在静月庵伤了手,近日勤练字,磨破了皮。”

    无瑕满意的点点头,“除了勤练字,还有做女工。”

    “是。”翠儿一笑。

    次日,无瑕去了父亲书房,出来后朝陆子渊家而去。

正文 第22章:你太冷漠了

    在门口只见徐管家与人在说话。

    “我说了,公子不在。”

    “小人与公子约好,等了几日不见公子,这才上府来看看”

    “公子便是被你们给害的。”徐管家挥挥手,打发那些人离开,见无瑕出来,赶紧让了路。

    无瑕带着帷帽,那些人不见她容颜,但无瑕却是将几人好好打量一番,其中一人,不正是在市集找她麻烦的那位薛思才吗?原来无痕竟与他们混在一起。

    无瑕冷笑,大步离去。

    陆子灵绣的枕套早己完成,无瑕很满意,又订做了一件被套,还请子灵授之绣工。

    子灵惊讶。

    无瑕笑道,“不满姑娘,我己经订了亲,但绣活实在不敢拿出手,怕是连嫁衣也不能做,只请姑娘相助,我定会付给姑娘酬金。”

    子灵赶紧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怕教不好。”说完红了脸。

    无瑕笑道,“姑娘的绣工甚好,我又与姑娘投缘,以后怕是要常来打扰姑娘了。”

    “不打扰既然小姐不嫌弃,子灵遵小姐之令。”

    无瑕听了甚是高兴,“我们年纪相彷,以后,别再叫我小姐,叫我无瑕即可,我也唤你一声子灵。”说着,又拿出一两银子,“这是学费及被套的订钱。”

    子灵惊讶,“太多了”子灵忙要拒绝,无瑕按住她的手,“值得。”

    子灵更加不好意思起来。

    “听闻子灵与兄长相依为命?”无瑕问。

    子灵轻轻点头,“哥哥是玉工,每日辛苦劳作,是我连累了哥哥”

    “别这么说,你有一个疼爱的兄长,他有一个懂事的妹妹,都是你们的福气。”

    子灵嗯了一声,笑得灿烂。

    待夜晚,陆子渊回家,子灵迫不及待的拿出了银子,高兴得不得了,“哥哥,我又挣了一两银子。”

    子渊却是皱起了眉头,“一两?”

    “嗯。”子灵点点头,“还是那位小姐,她又让我绣一件被套,还让我教她绣工,说是学费。”

    子渊更加惊讶,“闺阁小姐自有嬷嬷教导,她为何会让你教她?”

    子灵见哥哥脸色,嘟起了嘴,“当然是我的绣工好,哥哥这是什么表情?我挣了钱,哥哥不高兴?”

    子渊笑着揉了揉子灵的头,“我是怕你受欺负,你还小,不明白那些贵人总是看不起我们。”

    “我能受什么欺负?”子灵哼了一声,“那位小姐对我很好,我很喜欢她。”

    子渊听言叹了声气,想说什么,又怕伤了妹妹的心,“总之,不要与这样的人走得太近,总归是身份有别,再者她若欺负你,一定要告诉哥哥。”

    子灵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暗忖哥哥大惊小怪,立即又转移了话题,挽上哥哥的胳膊,“哥哥,我今天做了红烧肉”

    未料子渊“嘶”了一声。

    “怎么了?”

    原是子灵碰到了子渊受伤的手。

    子渊笑道,“没事,近日赶工,胳膊有些酸。”

    子灵心疼哥哥起来,“哥哥快坐,我来盛饭。”

    见妹妹如此懂事,子渊觉得一天的疲劳也值了,他下意识的摸着手臂,不由得想起几天前那事。

    再说玉宅,无痕被玉清请了家法,打了一顿,正躺在榻上养伤,哀声哀气的叫唤个不停,李氏又气又伤心,一边安抚,一边责备,之后抹着泪从无痕房里出来,王妈妈迎上去,在其耳边低语一番。

    李氏拭了拭眼角,“没去傅先生家,去了隔壁?”

    “是。”王妈妈道,“呆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可要告诉老爷?”

    李氏想了想,“先别告诉老爷,你再去查清,她做了什么。”

    “是。”王妈妈点点头,见主子双眼红肿,知道是为了大公子之事,又忙着一阵劝说。

    “痕哥儿还年少,正是贪玩的时侯,以后娶了程家小姐,有人管束着,定会收敛性子。”

    李氏听言点了点头,随之又叹息一声,“原本以为痕儿能好好念书,将来得个功名,得娶一位千金小姐,只可惜,痕儿志不在此,只有退而其次,那程家是做丝绸生意的,有些家底,娶了程小姐,对痕儿以后掌管玉家也有所帮助。”

    “正是这个理。”王妈妈也知道玉家如今入不敷出,极需要外家相助,就像当初夫人补贴玉家亏空一般,于是王妈妈附合道,“千金小姐不见得好,娇里娇气,又爱端架子,找个门户相对的,夫人才能管教呢。”

    王妈妈的话说到李氏心里去了,她点了点头,吩附王妈妈准备些礼物送到程家,“就说是痕儿从扬州带回来的,痕儿受了风寒不能亲自送来,待病愈,会亲自去拜访程家二老。”

    “是,是,夫人想得周到。”

    偏院,无瑕却也在发愁,玉牌还未能完成,这最后的工序该交给谁?

    “瑕姐儿何不交给陆子渊?”

    无瑕也想过,“玉匠不能接私活,这是玉行不成文的规矩,若被人知道了,会对他不利,再说了,他不一定能冒险帮助咱们。”

    “可我们只认识他,我倒觉得他会,上次不是帮咱们打跑了几个泼皮。”

    无瑕听言沉思,又想到那个温暖的怀抱。

    此番,她要掌握玉家,身边又岂能没有帮手呢?

    陆子渊无瑕默念着他的名字,闭上双眼。

    为了见陆子渊,无瑕三天两头去陆家,以习女工之名,又试探了子灵口风,得知她们兄妹二人感情极好,能如此护着妹妹,护着家人,该是个可以信赖之人。

    也巧了,这日陆子渊将图纸落入家中,中途折返而归,正见无瑕坐在院子里与妹妹说话。

    陆子渊自是惊讶,子灵得知无瑕是东家小姐时,也一时说不出话来。

    无瑕有些抱歉没有向子灵明示自己的身份,几人都有些尴尬。

    最后翠儿扶着子灵离开,知道主子与陆子渊有话要说。

    “你的伤怎么样了?”无瑕问。

    子渊垂了垂眸,态度有些疏远,“无碍。”

    “上次的事,谢谢你。”

    子渊站在院中没有说话。

    无瑕又道,“傅先生是我的西席,从她口中得知子灵绣工精湛,所以打扰了。”

    这算是解释了,子渊又微微抬起头,朝无瑕拱了手,“得大小姐看中,是子灵的福气,我还要赶回作坊,便不打扰大小姐。”言毕,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无瑕唤住他,“我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陆子渊转过身来,再次感到惊讶。

    无瑕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心虚,她本是带着目的而来,但如今也只有子渊能帮她。

    她暗吸一口气,从腰间取下香包,拿出一枚玉牌递上,也不多说,只道,“还缺最后一道工序。”

    子渊好奇,接过玉牌,顿时目光一闪,忍不住赞道,“那家琢的玉?”

    子渊反复观看,玉牌上的字“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每一笔,每一画,不仅仅是清晰,还独有一种俊秀之风,像是用笔墨直接写上去一般,能在玉料上刻字己是不易,还能展显出字体的风彩来,这是许多玉匠梦寐以求的。

    只因玉匠们大多出身贫苦之家,又有几人懂字,懂画?其雕刻的玉器,虽也精美,却总缺少该有的韵味。

    真正的雕刻大师,也该是书画大师。

    无瑕垂了垂眸,没有说话。

    “只是还需要抛光方可成。”子渊说道,又抬头看着无瑕,猜到了无瑕的意思。

    “是,不知你能否相助?”

    陆子渊惊讶道,“为何不让雕刻此玉的作坊完成?”

    无瑕仍没有回答,过了片刻,“我可以付给你相应的酬金,只是,不可让外人得知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陆子渊听了这话,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心中更是疑问万千。

    两人这般相对而立,谁也没有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陆子渊将玉牌递回,“玉工不能接私活。”

    以此为借口,拒绝了。

    他是不想担风险?

    无瑕早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但听他亲口说来时,心里不免失望,忽尔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是了,他又凭什么为她冒险呢?

    无瑕收回玉牌,重新放入香包里,笑道,“我明白,打扰了”顿了顿,“适才之事,还望你看在我母亲的份上,不要说出去。”

    言毕,转身唤出翠儿。

    翠儿与子灵躲在屋内窗下,己将这一切看了个明白,她有些不悦,对于陆子渊不肯相助一事,瞪了子渊一眼。

    “我们走吧。”无瑕依旧平淡。

    “无瑕姐姐”

    这时子灵走了出来,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又看了看无瑕。

    无瑕笑道,“过两日再来看你。”

    子灵很是尴尬,点了点头。

    待无瑕主仆走远了,子渊来到妹妹面前,柔声道,“我回作坊了。”

    子灵不悦的哼了一声,眼眶泛红,“哥哥为何不帮无瑕姐姐?”

    子渊想了想,还是如实说来,“那玉牌有些蹊跷”

    “有何蹊跷?我只知道无瑕姐姐是好人。”

    “你还小,不懂世间险恶。”

    “是,我还小,可我能分辨好坏,哥哥不信无瑕姐姐,难道也不信傅先生?”

    子灵含着泪,“哥哥,你太冷漠了。”说完一瘸一捌的进了屋,也不让子渊相扶。

    陆子渊愣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家。

正文 第23章:受责

    无瑕回到玉宅,只觉气氛与往常不同,几个婆子小婢见她的眼神有些躲闪。

    王妈妈走来,似笑非笑道,“瑕姐儿回来了,太太请瑕姐儿屋内说话。”

    无瑕不知其意,翠儿但见王妈妈的眼神,有些害怕的拉了拉无瑕的袖子。

    无瑕拍拍她的手,二人进了东院,王妈妈挑起帘子,无瑕进屋便见李氏端坐在椅子上,神色十分严峻。

    无瑕施了一礼,只听李氏的声音传来。

    “去了何处?”

    “去了先生家,顺便”

    “大胆。”李氏突然发难,猛的拍响面前的几案。

    无瑕一愣,抬头看她。

    “果真去了先生家?”

    “是”

    李氏冷冷一笑,“今日先生并不在家,你清晨出门,如今才归来,这中间花了两个时辰,王妈妈去将福伯叫来。”

    “是。”王妈妈冷笑着退出。

    无瑕紧皱着眉头,突然明白,李氏今日要向她发难。

    也难怪,她回府也有一些时日了,李氏对她一直阴阳怪气,能忍到此时,倒是难为她了。

    很快,福伯来到李氏面前跪下,战战兢兢,李氏相问,福伯只将无瑕看住,不敢回答。

    王妈妈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无瑕对福伯说道,“福伯你如实说便是了。”

    福伯结结巴巴,“瑕姐儿的确去了傅先生家,只是先生不在,便在隔壁陆家坐了一会儿。”

    “陆家?陆子渊之家?”

    “是。”

    李氏紧紧瞪着无瑕,“你是闺阁女子,又议了亲,单独出门本就不妥,既然先生不在,为何还在外逗溜?我们玉家虽是小门小户,可也是清白人家,你要注意你的身份,听闻那陆子渊今日在家,你难道不知道避闲吗?”

    此话当真是十分严重了,名声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无瑕未想到李氏竟然拿此来羞辱她。

    她猛的抬起头来,紧紧握了双手。

    “无瑕去陆家,是因为陆姑娘善长女工,无瑕特意去请教。”

    李氏冷言,“善女工者家里大有人在,便是王妈妈的针线活也是没几人能比得上,何必要舍近求远?”

    无瑕道,“无瑕在先生家偶见陆姑娘的绣品,甚是喜欢,无瑕既然要做嫁衣,要做自己喜欢的样式,这有错吗?”

    “这当然没有错,就怕外人见了,会有流言蜚语。”王妈妈在一旁插嘴道。

    无瑕冷眼的看着王妈妈,“不知是何流言蜚语?无瑕愿闻一详。”

    王妈妈仗着李氏在旁,冷笑道,“瑕姐儿当真不明白?我这老婆子可是说不出口。”

    “瑕姐儿光明正大。”翠儿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帮着主子,被李氏狠狠瞪了一眼,“这里可有你说话的份?王妈妈掌嘴。”

    “是。”王妈妈挽起了袖子,走到翠儿面前就是一个巴掌。

    “住手。”无瑕一惊,赶紧将翠儿护住,又气又恼,“无瑕向陆姑娘习女红是禀报过父亲的,母亲为何不问问清楚便这般污蔑女儿?”

    “你说什么?”李氏呼的站起身,有些不敢相信。

    王妈妈也是一愣,迅速的看了李氏一眼。

    李氏眉头一皱,“你当真向你父亲禀明过?”

    “是。”无瑕大声说道,“就在昨日,无瑕向父亲请安时说过此事。”

    李氏深吸一口气,王妈妈脸色骤然一变,反应迅速,态度立刻转了过来。

    “原来是老爷首肯的,哎哟,看这误会闹的。”王妈妈两三步来到李氏面前,“太太,都怪老奴不好,老奴是怕瑕姐儿在外受了欺负。”边说着一个劲的朝李氏使眼色。

    李氏怔了片刻,才轻咳一声,又缓缓坐下,“既然老爷知道此事但你时常外出,终是不妥,你要学女工,可以让王妈妈来教你,我会向老爷提出,以后你就不要出门了。”

    无瑕咬了咬牙,“是。”恭敬的朝李氏磕了头,“王妈妈己经诸事繁忙,无瑕不敢请教。”

    “如此,下去吧。”李氏冷笑一声,挥了挥手。

    无瑕起身扶着翠儿退出了正屋,接着福伯也退下。

    “太太。”王妈妈有些抱歉,“还以为可以是奴想得不周。”

    李氏却也抱怨了一句,“以后没有十成的把握,别在我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是。”

    李氏又叹气一声。

    无瑕回到偏院,为翠儿拭了拭脸,翠儿一个劲的落泪,“还以为瑕姐儿与萧家订了亲会不同了,却不想太太竟拿瑕姐儿的名节说事。”

    无瑕绞着帕子,神色平淡。

    “瑕姐儿,要不要告诉老爷?”

    无瑕摇摇头,“翠儿,以后在家里说话行事都要思虑三分。”

    “嗯,翠儿明白。”翠儿吸吸鼻子,“真希望一年时光早些到来,瑕姐儿离开玉家,就不会受欺了。”

    无瑕手一顿,前世,她也是这么想,她躲在偏院半步不出,李氏的确没有找到她的过错,这世,她想改变,那李氏便出手了。

    一场无中生有的风波很快过去,无瑕不知道李氏在父亲说了些什么,次日父亲便将无瑕叫到书房,虽然没有什么责备,却是同意了李氏的决定,以后无瑕不可随意出门。

    无瑕忍耐下来,没有反驳。

    在玉家人看来,无瑕得罪了李氏被禁了足,最高兴的莫过于无霜,常拿言语讽刺,无瑕却愁于那还未完成的玉牌。

    再说陆子渊这日在作坊做活,谢远来到他面前,在其耳边一阵嘀咕,陆子渊十分惊讶。

    原来这谢远正是玉家干杂活赵婆子的儿子,赵婆子无意间将玉无瑕受欺之事说了,谢远便急急来告诉陆子渊。

    “都说大小姐不受宠,无非出个门,便引来这些闲话,说起来,还与你有关。”谢远瞟了子渊一眼,又笑嘻嘻道,“那日,你真见她了?”

    子渊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谢远叹气一声,自言道,“又是个命苦的”

    “咳咳。”正在这时,另一玉工走了过来,“谢远,陆子渊你们很闲吗?曾老板的活可做出来了?”

    谢远转身见是王小仁。“哟,原来是王管事。”

    王小仁目光一瞪,“你胡说什么?”王小仁瞟了一眼远处正在与他人说话的作坊管事李成。

    “既然不是管事,咱们说话,管你屁事。”谢远可不把王小仁放在眼里。

    王小仁被呛,指着谢远,“好,好,你若完不成工,看李管事如何治你。”

    “如何治我,就不用你关心了。”

    王小仁哼了一声走去。

    谢远在其身后重重的“呸”了一声。

    “他一向如此,你何必在意?”陆子渊道。

    “就看不惯他那模样。”谢远道,“我可是为你打报不平呢,坊里谁不知道他嫉妒你的手艺,一有机会便想害你。”

    陆子渊冷言道,“我不犯错,他能有什么机会?”

    “说你聪明,你却犯傻。”谢远抱着手臂,“这种阴险的人便是你没错,也会找错,他们就欺负你老实,就像东家大小姐,我瞧着是个好人,不也被挑出了毛病,唉,说起来我还真佩服她,想起那日在集市,她可是敢站出来与薛思才斗,这等敢做敢为的女子,当真少见,也不知她在玉家受了什么苦,若有机会定要帮帮她。”

    子渊听了这话,又陷入了沉思,回到家,子灵对他依旧不理不采,子渊一夜辗转难眠,突然起身打开床头一个柜子,拿出一个木盒,里面是一枚玉牌。

    正是当年无瑕的母亲所赠。

    子渊端祥着,心中又泛起了阵阵悔意。

    次日清晨,子灵做好早饭,嘟着嘴,自言道,“也不知今日无瑕姐姐会不会来?她说过会来看我。”

    子渊持箸的手一顿,“她来不了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