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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曲:金陵梨雪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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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
  杨踞铭看起来还是那样容易脸红,容易促狭,别人无意中的一句话,他总是当做真,此时的他,说起话来,都连不成句子。
  诗暄眼中的他还是没变的,变的只是他给人的感觉而已。
  他的眸光闪烁,映得他星目朗眉,好不意气风发。
  “暄暄,你在这里过得好吗?”

  ☆、未婚夫

  三人相谈甚欢,朋友间的嘘寒问暖,把诗暄困顿的情绪渐渐转移,到底是个未满二十的小姑娘,在与秋凌谈笑的时候就将那件烦扰抛掷脑后,时不时还露出欣悦的铜铃笑声。
  清脆,干净。
  秋凌本也是个活泼的女孩儿,说起在金陵的女子大学读书时遇到的奇闻怪事,亦是眉飞色舞。但秋凌总较以前是有所收敛的,毕竟旁边坐着杨踞铭,她总时不时走神。
  聊着聊着,她又再说起从前认识的一些富家子女朋友,说那些人,留洋地留洋,嫁人地嫁人……。
  “反正,到了这个岁数,若是能遇到个如意郎君,还是趁早嫁人为妙”秋凌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可能她期望有人会懂她的用心。
  她们谈到一个商号老板的女儿,这个两人都相熟的女子,因不肯早早嫁人,每日就是闭门读书,她的学识渊博,文采四溢,她心气又高,总想挑个各方面条件好的,才能与自己匹配婚姻,一拖就到了三十岁,至今还未出嫁,就连她自个儿如今也淡定不了了。
  秋凌嘲弄此女子的悲哀,“若是我,挖空心思也要找个合心意过日子,才不要孤孤单单地一人老死。”
  “你不用挖空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号称是金陵四少之一的鲁家少爷对你是追地紧着呢。”
  秋凌白了诗暄一眼,“别提那个鲁少爷,人长得跟马桶似的,又蠢又笨,就只会买东西来哄我,好像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家有钱似的。”说着,还忍不住拍在胸口,以示噁心的感觉。
  “人家那是一片深情。”诗暄剥了一粒百合果,递到秋凌的嘴里。
  “我才不要他的深情,我自有值得深情的人。”秋凌和诗暄会心一笑,模样甚是傲意。
  诗暄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对面坐着沉静不语的人,特意抬高了声调,“秋凌,听你这么一说,自是找到了合心意的,快说,是谁?!”
  秋凌没料到诗暄会当面来质问自己,圆润的脸蛋瞬间就红过了一半,她扯了诗暄的衣裳,就装埋怨说道,“你这个小蹄子!我哪里说过我有……”说着,又想去窥视杨踞铭的表情。
  诗暄也不肯轻饶她,话锋一转,“铭哥哥,你是不是知道?快点告知我?我好早些作准备。”
  杨踞铭一直在专注地吃中式早餐,并没在意她们的话题,只略带笑意地从中点缀一下,算是配合她们的氛围。诗暄乍然一问,倒真是把他难住。
  他都不知道,她们方才说些什么事宜,叫他如何回答?
  于是,他只好顺着话走,清俊的面孔上满是尴尬,“做什么准备?”杨踞铭一心只扑在习诗暄的身上,也没有听见她们到底为何那样乐不思蜀的,这会被习诗暄一问,只觉莫名。
  “铭哥哥,你别听她胡说一气……”秋凌见状,赶忙伸出手指,捂住诗暄正欲张开的嘴,又回头佯装狠样,暗示道,“暄暄,你再说,我可真恼了!”
  桌上的白米粥被她们这一拧,泼洒了桌布一大片。杨踞铭不明就里,拿起旁边的纸巾就去擦拭,听见她们还在嬉闹,就嘟嚷着,“你们真会闹。”
  “反正我是要做秋凌的女傧相。”终究秋凌没把诗暄的嘴捂严实,还让诗暄把话抢在前头,“铭哥哥,你讲讲看,到底同意不同意?!”
  这一话出口,秋凌反倒不闹了,一双秋波凝眸直视着对面的人。
  杨踞铭这才恍然大悟,在这个关口算意识到诗暄那句句话里的含沙射影,也不知何故,想起她的字字句句,心里愈来不知所谓,没有边际,胸口变得苦涩难过。
  “只要秋凌同意,我这个旁人有什么好说的。” 杨踞铭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说出口,令整个餐厅里的空气都被冻结,就仿佛从热水管里冒出来的暖气不是暖气,而是冷冰冰的寒气。
  气氛让人觉得尴尬,诗暄窥见他极其不悦的神情,她还没见过他摆这样的脸色,心下唏嘘而又变得担心,这人怎么变脸变得如此之快?难道,她的话引错了?秋凌则用幽怨的眸子望着他,郁结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转。
  没有办法,诗暄只得硬着头皮出来为两人缓一缓,“铭哥哥,秋凌,你们从金陵赶来这里,路途遥远,想是很累了。我昨夜抄写了一夜的古文,手都酸死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到房间去睡下。”
  杨踞铭这才深深望了她一眼,惊觉她的眼睛底下挂着两个青色半黑的眼圈,确显得很是疲惫。
  “嗯,我们都各自去歇息罢。”
  第二日,严教导员满意地检查过诗暄和敬怡的罚写,叮嘱她们,以后不可在学校胡闹,这才放她们出教导处。两人吁叹一逃大劫,好歹是顺利交了差,若非如此,严教导员定要给他们记下一个大过,到时被父母这边知道,那就糟透了……
  这一日下午早早下了课,诗暄和敬怡、香曼三人并行走在校园的侧门大道上,时不时有吹哨的男同学,骑车从她们身边飒飒飘过,驰骋在未被清理干净的碎冰路上,看起来,这些男同学还真是骑术非凡。
  呼呼地一闪而过……
  偶尔而过的教师,穿得竟比学生还要寒酸,三人遇见,忙礼貌地打了招呼,立于学校大道的树干上覆盖了冰雪,层层叠叠的,远远看去,俨然是一个又一个的巨型大伞。
  稀散的学生们小心翼翼地行走在结冰的路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跌个大跟头,只有她们三人最是调皮,尤其是习诗暄和冯敬怡,领头在雪地里轻舞飞扬,边走还能转圈,活泼的身影,惹得紧跟其后的香曼也颇为向往。
  之后,香曼往宿舍的方向离去,当诗暄和敬怡走到学校的侧门口,此时的她们刚刚运动过了,脸上呈淡红色,神韵非常亮透。
  一辆轿车早停在门外,等待她们的出现,一贯喜欢找借口来接妹妹的冯敬文,最先看见两人,便高高地扬手,招呼她们过来。
  习诗暄四处寻觅,看到自家的轿车安安静静地停在另一边,便狡黠地勾唇,这时从轿车下来了一个人,趁冯敬文没过来之前,她抓紧时间朝人走了过去。
  淬不及防地,诗暄挽紧杨踞铭的手腕,十分的亲热,更别提那模样如此的娇羞。
  她说,“铭哥哥,你来接我了啊。”声调都变了,杨踞铭不明白,她何时学了秋凌那一口金陵腔。
  冯敬怡站在原地,打量着一套靛蓝色袄衣长衫的杨踞铭,只见他清儒的外表下隐隐透着不俗的气质,又见习诗暄与之亲密的模样,猜到此人定是习诗暄的意中人。
  冯敬怡再回头和冯敬文对视,只觉得两人倒是各占千秋,想到无形的硝烟即将上演,敬怡抿嘴一笑。
  “四哥,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夫,杨踞铭。”这一出人意料的话,让身边的人一时之间皆缓不过神来,包括冯敬文,习诗暄的话分明是说给他听的,他比想像中要镇静,可能在杨踞铭现身之时,他就感到了危险,所以,他勉强堆了笑。
  敬文和杨踞铭居然同时伸出手来,相互问好。
  “铭哥哥,这位是我在南大的同学,冯敬怡,这是她四哥,冯敬文。”习诗暄的手一刻不离杨踞铭,甚至有意识地拉近他,几乎就要把头歪歪的倚靠在他的肩头,这些举动,无不透露了。。。。。。让有的人看了,心里很不成滋味。
  待四人约定一道去别苑吃饭后,这才各自上了车去,之前的种种寒暄,现在回想起来,都是那么的不自然,除了敬怡之外,其他三人各怀心事,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闷感。
  冯敬文目视那道窈窕丰姿钻进车内,心底的酸气越发直冒,整个人竟站在车身边,半步不挪,直至冯敬怡探头出来把他叫醒。
  车子启动后,冯敬文没有松开拧紧的双眉,耷拉着脸,漫不经心地一路开车,冯敬怡见状,心中偷笑,有心要打趣他,“四哥,你这么别扭干嘛?诗暄只要没嫁那人,你就有权力追。”
  “你。。。。。。以前知道诗暄有未婚夫吗?”敬文重力地踩下油门,紧跟上前面的轿车。
  “唔……”
  其实冯敬怡倒是听诗暄提过,不过也没当真,今日见到此人,也深感意外,她回念一想,说道,“倒是听说过,不过我没当回事啊。”
  妹妹如此说来,冯敬文心中越加醋意翻滚,嘴里不甚快活地嘟嚷道:“我也不比他差,诗暄怎么就是不肯喜欢我!”
  冯敬怡听到哥哥的这句别扭话,忍不住掩嘴,“我瞧他的外型比四哥英武,哈哈。。。。。。”
  冯敬文瞪了敬怡一眼,“你还是我妹妹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哼!”
  “哈哈哈哈。。。。。。四哥,我说笑还不成吗?其实吧,这也不在个人魅力,主要是看诗暄心里喜欢哪个?”
  这话说得冯敬文心中着实没底,就这么久的时间来看,诗暄待他的情谊真没有特别之处。他嗫嚅了声,“那你看诗暄。。。。。。”
  “你要我说实话,非得伤你的心。”
  “那你就别讲了。”冯敬文兀自伤感地抬手,晃了晃,他非常清楚七妹的个性,说话不会转弯,她要说的话,他大概都可以猜到。
  其实,敬文又岂能不知自己到底在诗暄心中占有几分重量,诗暄没有明白地拒绝他,其实已算给他极大的面子,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他总对她纠缠不息吧,才使她下了决心,把未婚夫从金陵请过来,为的是,让他彻底的死心。
  “暄暄。。。。。。你怎么说我是你的。。。。。。未婚夫?”在车上,杨踞铭按耐不住心中的猜想,便喜滋滋地问习诗暄,表面上还装得十分纳闷。
  “我是为了让敬怡的四哥死心嘛,对不起啊,铭哥哥,事先也没给你打招呼,我是怕你不同意,所以就。。。。。。”
  “先斩后奏!”杨踞铭抢白说道,脸上露出宠溺的表情。
  “怎么今日孔知河他们都没过来。”习诗暄被他这么笔直地看,感到极不自然,便想转开话题,她料定今日敬文会照常过来,所以,事先她就做了准备,只是,她都忘记了一个礼貌的询问。
  杨踞铭成了她的未婚夫,是她刚刚宣布的,而不是。。。。。。
  “我也不知道,可能被习司令调去办其他的事。”杨踞铭心思飘远,并没有介意诗暄提到的事,他觉得今日发生之事,就像飞入云霄,让人忍不住心跳剧烈。
  “那秋凌呢?”
  “她走亲戚去了。”
  “今日的事,千万别和秋凌提起。”诗暄介意这件事被传入秋凌的耳里,她未免多事发生,希望杨踞铭能为此保密。
  幸亏杨踞铭今日心情不错,当即就满口答应,两人非常默契地对视,就算把这桩小秘密给埋在了各自的心中。
  “铭哥哥,其实秋凌她。。。。。。”习诗暄忽然想起秋凌昨日委屈的模样,便想和杨踞铭挑明秋凌的事,不巧,轿车的轮胎正碾过一个石块,车身跟着波动了会。
  “哎哟。”
  习诗暄的头直接撞上了前面的玻璃窗,杨踞铭当即吓坏了,连忙脚下踩紧刹车,“怎么样?你怎么样……”他连连说了几句怎么样,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习诗暄弯曲了手指,揉了揉刚刚被碰到的部位,一直憋着笑,她说,“铭哥哥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想秋凌?”
  “你再这样乱扯,我真就不理你了!”杨踞铭一听这话,料定她必然没有受伤,脸一沉,表情严肃地把脸一侧,重新启动车子,然后专心地开车,也不理她,和方才的他判若两人。
  他的嘴一直那么抿紧,带出一条硬朗的弧线,诗暄偷窥了会,忽然感到他是真的生气了,否则,他的表情不会那样警,那样凶。
  “怎么了嘛?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就当真,心气真小。”无论习诗暄怎么和他说笑,他也爱理不理的,最后弄得她也开始有点气恼。
  他还是抿紧嘴唇,不理会她。
  她就单单说了一句玩笑话,他就把她当敌人一样看待,她觉得委屈极了。。。。。。心里闷闷地想到,铭哥哥简直是莫名奇妙!
  她只好撅嘴,“既然你都不搭理我,你就回去,不用做我的’未婚夫’了!”她的话听起来在和他赌气,无形中又带给了他一份亲昵的感觉,就好像是情人之间的拌嘴,又甜又腻又苦。
  杨踞铭不是真的和她生气,他是真的不喜欢两人单独在一起时,她总提到秋凌,仿佛他和秋凌之间有暧昧关系似的,听起来怪心烦的。
  当他听到未婚夫这三个字,心情逐渐走出阴霾,心中想到,就算如今是假的,他也要当成是真的,何况习诗暄那样恳求他,何况那个富家子弟看起来也风度翩翩,尤其是看暄暄的那个眼神哪,痴楞痴楞的,怎能不叫他醋意荡漾?
  他不能因为别的无关人而让人捷足先登!
  “暄暄。。。。。。我和你在一起,不管你说什么都行,请你别老提秋凌,行吗?”
  听到他终于开口了,方才那些不快,就被诗暄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提就不提嘛。”
  可有一个不祥之感忽然缠绕了心间,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诗暄从透亮的玻璃伤看到自己跳跃的眼皮。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秋凌和习诗暄两人,你们更喜欢哪个?

  ☆、情义郎

  四人在别苑一处幽静的包厢吃饭。
  席间,习诗暄柔情蜜意地依偎在杨踞铭身旁,不是为其添茶夹菜,就是低头和他说悄悄话,俨然把冯家两兄妹当成了空气,她那份情意,就连冯敬怡都有点乍舌。
  “诗暄,你今日有点异常啊,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趁习诗暄去盥洗室的空档,冯敬怡不停地追问诗暄。
  她不能告诉冯敬怡事实,以免敬怡哪天说漏了嘴,被冯敬文知晓了,她下的功夫就算白费了。
  刚刚四人一起用餐时,冯敬文的脸色还在竭力端着,看起来,令人不忍,但长痛不如短痛,她说,“没有,你何时变得如此多心?”
  “他真是你未婚夫?怎么以前甚少听你提起?”
  “自然是的,待我一毕业,我们就会结婚。”诗暄拧开手龙头,让哗啦啦的水声把她的话淹没下去。
  “小妮子。。。。。。唉!既是如此,我也只能劝我那可怜的哥哥尽早放手,别在你这吊着。”
  “对,对。”习诗暄听冯敬怡这么一说,立即眉开眼笑,她期盼的,不正是这个结果吗?这样对大家都好。
  “对什么对?!”冯敬怡柳眉微蹙,站在习诗暄的身边,用一根手指抬高她的下巴,在洗手台的镜中,左右端详,“你别哄我了!我早看出来你和他不是一对。”
  习诗暄有点窘,又有点晕,她从泛着黄光的镜中看到自己的那张脸,满是不妥,就连自己都看出来了,精明的敬怡又如何不知呢?她知道无法隐瞒,对冯敬怡吐了吐舌,“你怎么就看出来啦?”
  “我看,你们之间的情意倒也不像假的,不过两人之间的亲昵,却像假装出来的。你可知道,真正的情人所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和谐,那么真切!”
  习诗暄没能明白敬怡的话,她总是拥有那么成熟的见解,还有她那非同一般的眼力,都叫人羡慕。诗暄为被别人识穿了真相而黯然,“唉,你都瞧出来了,四哥会不会也……”
  敬怡告诉她,“我那愣痴的四哥,绝对已经当真,你没看见他的样子,好滑稽哦。”可幸的是,冯敬文还没看出端倪。
  诗暄暗自吁气,拉着冯敬怡往回走,“既然你都知道了,就配合配合我们呗,求你了,我的本意是好的,我不想伤害你哥。”
  “好哩,我也看出来,你的心意不在我四哥。但我问你一句,你可不许哄我。”
  “什么呀?”
  冯敬怡在她耳畔窃窃私语,越说的话,越发让诗暄不知所谓,也不知是话的作用,还是那话题的是非,让习诗暄的耳根子都红透了,她未免继续被那些虚无的暧昧浸透,连忙推离冯敬怡。
  “讨厌啦,没有你说的那回事,他只是我哥哥而已。”
  “铭哥哥,铭哥哥,又不是亲哥哥!看你叫得那亲热劲,怎么没听我叫我四哥亲昵成你那样!”冯敬怡爽朗地笑,反过来又诘问她,两人一路追赶着,眼见就快要到包厢外,诗暄被冯敬怡讥讽地面红耳赤,又生怕被人听见那些话,只好拼命要捂住敬怡那张巧嘴。
  “你是当局者迷,我可是盘观者清!”可敬怡还是从诗暄的五指缝吐露了一句话。
  “别瞎闹,我说正经的,待会别戳穿我,否则我的苦心就前功尽弃。”
  在她们回来之前,冯敬文了解到杨踞铭在部队里任职,杨踞铭也暗里明里多谢冯敬文在天津对未婚妻暄暄的照顾,暄暄这两个字眼深深刺激了敬文,他从来没听别人称呼她为暄暄。
  更让人心痛的是,这个面相不错的男子,唤她的时候,眼里眉间装满了情意,尤其是那浓烈的爱意,几乎要把敬文给吞没,他必须承认,自己仅仅只到单相思这一步。
  可敬文到底是个出身富家的公子,不能在情敌面前丢失了颜面和身份,言谈间,两人多有针锋相对之势,但好在两人涵养甚好,表面上做的讲的,还算客气。
  习诗暄和冯敬怡就快走到那个包厢,岂料,迎面走上两名喝醉酒的军官,看起来走路摇摇摆摆,醉醺醺的样子,让人想到远离。他们眼中出现了两位漂亮的姑娘,借着酒力,就扑上去,对她们毛手毛脚,耍起酒疯来。
  包厢里的人闻声而动,杨踞铭和冯敬文高高的身影,一前一后跟着走出来,见到她俩被两名看似烂醉的军官纠缠,顿时怒火中烧。
  “放开她们!”杨踞铭双眉竖敛,在说话的同时已拳脚擂去,令冯敬文始料不及,这时的冯敬怡整个身躯还被另一个军官揽着腰不肯放手,冯敬怡怒不可遏地挣扎,一抬脚,就跺在此军官的脚上,那军官这才缩手,退在一边,大呼痛楚。
  “铭哥哥,小心!”习诗暄刚从中脱身,就窥视到位于杨踞铭身后的那股邪气,她大惊失色地大叫。
  满脸横肉的军官方才吃了亏,趁杨踞铭躬身扶诗暄之际,想要在他背后袭击,
  杨踞铭本可以安全躲闪,但想要拉开习诗暄,硬生生地被那军官踢了一脚,整个人在诗暄的眼底抖颤了一会,这才保得诗暄的安全。
  杨踞铭坚持了会,稍用力,把习诗暄拽起,挡到身后,自己也不顾背上的疼痛,与那厮军官就搏斗起来,那厮军官根本不是杨踞铭的对手,眼见几下功夫就被打趴在地上。
  “好!”冯敬怡见了此情此景,感到心中畅快无比,连连拍手称快,可旁边四哥的脸不知觉中,慢慢地绿了。
  刚刚被冯敬怡痛踩的军官跑去搬救兵,这会已有七八个士兵模样的人往这边赶来,习诗暄赶紧一把拉过冯敬怡,两人都躲在身形高阔的杨踞铭身后。
  诗暄心情跟着紧张起来,看到气势汹汹的人头,不禁为接下来的事担忧,她的气息变得急促,“铭哥哥,他们人多势重,我们还是逃吧。”
  这些人影慢慢压进,为首的那个军官把趴在地上的军官给馋扶了起来,对杨踞铭奸笑道,“成啊兄弟,把我家连长打成这样,怎么赔呀!”
  “是你们醉酒调戏人!还敢。。。。。。”冯敬文一人站在最前与这群人理论,可那些军官凶里吧唧的样子让他逐渐没了底气,但他也不愿意示弱,“你们不怕我叫警局的人来吗?看你们一群流氓样。。。。。。”
  那军官立时鼓起眼珠子,哗地把敬文一掌掴开,害他撞到柱子上,一抹鼻下,全是血,那军官还不解气,又要补上一脚。
  冯敬怡和习诗暄登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异口同声地叫道,“四哥!小心!”
  杨踞铭疾步上前,飞脚踢开了那个军官,“你们有胆就和我来打,不要欺负斯文人。”
  正好又被踢中刚刚的痛处,军官疼得哇哇直叫,冯敬文在旁一边抹开血腥,一边也忍不住笑出声。
  非常紧急的时刻,还算习诗暄机灵,见那些人还没有准备上来围攻,连忙在冯敬怡的耳畔细语,冯敬怡听了后,连连点头,然后趁其不备,从人群中溜之大吉。
  “你们这些饭桶,看你们排长被欺负还不动手?!”另个军官对着后面七八个士兵怒喝。
  那些人听了命令,一群人围了上来。
  杨踞铭一人挡五人,飞脚踢闪,双拳并作,不一会就打退了那几人,后面几人畏畏缩缩地、慢悠悠地上来,许是被杨踞铭的气场慑住了。几人一齐上去,都没能制住他,反倒被一个挨一个地打趴下。
  “铭哥哥真棒!”习诗暄在杨踞铭身后,齐齐为他鼓励,她虽然害怕,但看见这些人嚣张的模样,又恨不得有人教训他们,正好,她的铭哥哥是内行,拳脚上来,也不会吃亏。
  但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砰地一声枪响。
  凌厉的一响,她方才振奋的心情消失殆尽……
  她神情一凛,只见刚刚想要轻薄她的那名军官拔出枪来,胡乱地朝前射来。幸好那人因酒力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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