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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曲:金陵梨雪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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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塘中的莲花荷叶,日见苍绿,现下未到荷花盛开的季节,莲蓬尚在孕育当中,连片的枝枝绿意,给人遐想连篇,每逢到了夏至时节,蛙叫鸟鸣的时候,花园必是夏意满怀,连片绿裳,淡粉争相钻出尘埃。
  在医务室里,任浩又替她拿了一些治伤寒的药,习诗暄面露讶异地接过药,用手巾擦了擦鼻子后,笑道,“被你看出来啦。”
  “你这个样子,任谁都知道。回家喝点温开水,再把药喝了,睡一觉就会好。”他的叮嘱就连医务室的护工听了都明白意思。
  当两人并肩从医务室出来,她建议去走走。
  他随着她一路走进南大偏于一隅的公园,正是教育系的后海,两人之间也没有说话,并行走入了其中,一边欣赏两旁的花园美景。
  “任浩,还好你没有事,否则,我将一辈子无法心安。无论怎样,我在此郑重地向你道谢。”任浩一再表明自己没有任何损伤,可那雪夜里的情景历历在目,令诗暄心悸,令她心所不安,她必须当面感谢他,才能驱除心中的愧意。
  “若有任何地方需要帮助,我都可叫我父亲相助。”习诗暄补充道。
  “诗暄,你不必如此客气,你父亲也已来表达感谢之意。我们是朋友,朋友有难,是应当相互帮忙的。”任浩双手扶在莲花池旁的木栏杆上,看着水影中的人,不禁心中泛起涟漪,“再说,我救你并非图回报,你这样郑重起事,实叫我过意不去。”
  “任浩,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我不知如何表达我的谢意。你的救命之恩,我就算奉上我的所有也不为过。”
  “诗暄,你言重了。”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你可不可以帮我。”诗暄将眼神从手中的白纱挪开,与任浩的眼神交汇,两人之间的目光纯粹,坦然而诚恳。
  任浩缄默不语,听习诗暄说完她的请求,然后将目光放远,一直延伸到那片浩瀚无边的天际。
  “你是不是觉得为难?若是这样,那就权当没有听见罢。”习诗暄觉得这般请求确实唐突,但谁叫他那样舍命救自己,她又在秋凌面前编了这么个大谎话,她觉得这个时候没有人比他合适。
  不过,她是不是太过自私?她忽略了他的感受,他不可能陪她疯的。
  任浩勾唇淡笑,被习诗暄听见,只觉颜面扫地,她低头抬脚无聊地踢着栏杆,“我就知道你会笑话我。”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任浩侧过身来凝视着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我可以帮你,但希望你能考虑清楚,这样做是否合适。”
  他沉稳的话令她微微一怔,很快,面对着他粲然一笑,“任浩,我算你已答应。”
  可那笑容极快就在他的行为下而顿住,他突如其来地抓住她的手,那力量就和她刚跌落悬崖边一样有力,因为有这一层的关系,她并没有立刻推开他,只见他郑重地凝视自己,“若是我想要一生牵你的手,算不算假戏真做?”
  习诗暄无语凝噎,蔚蓝天空下的他,显得尤其高大,为她遮住了这一片阳光,让他的面容再次真实地呈现那晚的深情,她不禁摇摆不定,喊了他的名字,“任浩。”
  “我不是开玩笑,若你信我,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任浩试探地牵起诗暄的另一只手,双手被收在任浩的手中,诗暄立刻脸色收紧。
  “诗暄,你且别急。我不会勉强你,一切顺其自然。”
  “说句实话,自从在悬崖那刻起,我对你产生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我不知道那算是感激,还是。。。。。。你能懂吗?”就像敬怡说的,她总是看不清自己的心,在感情方面有些迟钝。
  任浩不愿意勉强她,当然,他也不愿意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他而言,她相当的重要。
  她的手被松开了,“没关系,我等你敞开心扉那一日。”他是那种一旦确定了目标,就必然锲而不舍的人。
  如今,他的心底铺下千头万绪,虽有退怯之意,但时局已令他无路可选,他顺理成章要行走过去。。。。。。这条路本不该有她的介入,但她无意中闯入他的世界,他无可奈何地要把她握在手心。
  难道真是无奈之举吗?他单纯地从情感出发,有时也会遇到困惑。
  正如那一日雪夜被狼群追逐至穷途末路,他毫无迟疑地抓住她的手,逼她求生,他亦真的想过,若她跳下,他亦跳落。
  此话倒真不是假的,他的嘴边蔓延了一朵无形的莲花。
  

  ☆、别亦难

  西北战场硝烟滚滚,灰尘炮弹频繁飞扬,间隔不断的轰鸣盖过了任何声响,位于黄土高原的一个山坡窑洞下,建设了一个指挥部,一位通讯兵刚送来一封信件,那封信被端端正正地摆在杨踞铭的桌上,还被一瓶墨水给压着。
  杨踞铭刚从前线撤下来,身上满满的炮灰,想要舀水洗洗脸和手,不经意间,就瞥见桌上那封令他狂喜的东西。
  她竟然给他回信了!
  这几个月以来,他从山东辗转到西北,期间,不间断地给她写信,却是了无音信。今日收到她的第一封信,他自当高兴激动。他在打开信之前,不断想象着,这封信会写什么呢?她肯定原谅了他,肯定谅解他,了解他对她的痴对她的爱,定然是!
  他忘乎所以地傻笑着撕开信封的侧方,一张照片从信笺中跌落在他的脚边,灰尘扑了上去,把照片中的人给蒙住。他蹲下捡起来,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拂开那些灰尘,黑白照片里的女子仍旧那般美丽动人,可她身边站着另一个英姿男子,他仔细看了看,那男子不是冯敬文,他不认识此人,那是谁?是谁?!
  他徐徐地站起来,瞳孔变得深红,盯牢了那相片中的男子,半晌没有说话,直至有前线兵跑进来报告,他才狠狠地从那照片抽离,啪地一巴掌将其压在桌案上,照片被压得四分五裂。。。。。。吓得那前线兵支支吾吾的。
  他嫉妒那名男子,他不得不承认,那名男子就这么定然地站在她的身边,两人琴瑟和鸣的登对模样,让他看了心里妒海翻滚,他不相信她能这么快就找到交往对象,之前她明明还委婉拒绝过冯敬文。
  那封信被他重新摊在面前认认真真地看了遍,字字句句灼烧在他心尖上,看着看着,她蹁跹的身姿就浮现在脑海中,那么快乐的她,在他面前飞扬地笑,他总以为那笑容多少有点为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下笔绝情到这般地步。
  她刻意写一封信给他,难道只是为了将他让给秋凌!不行,绝对不行!他本是妒火冲天的心情,一会就被心中突然冒出的想法给熄灭,他记得那日在天寒地冻的院子中拥她入怀,对她轻柔细语,那时的她表现地并不反感,甚至可以说有些陶醉。
  想到这里,他不禁在房中踱步,长靴踏在不平的黄土上,发出不宁的声响,前线兵战战兢兢地看着他,再次举掌报告,需要调配一批弹药去前线支援。
  他思索了片刻,便在字条上批了字,前线兵拿了字条连忙退去,可又被他叫了回来。
  “去往东面的路修好了没?”他皱眉问道。
  杨踞铭坐着运送物资的军需车离开西北的炮火连天,卡车在蜿蜒崎岖的黄土山区走了两日,才到平坦的大路上,大路走了一日,又遇上了拦路抢劫的土匪,幸亏遇到正规军的增派队伍,才侥幸得救了,之后载着物资和他的卡车继续往山东的方向行驶。
  一路颠簸辗转,终是到了天津城。
  全身邋遢的杨踞铭从军需车跳下来,压根没想过先去清洗打理一番再去找心爱的人。他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一心只念着见到她之后的种种,因想念至深到自我陶醉的地步,他竟毫无一丝忐忑。
  他这次突发的告假被军长狠批了一顿,可他顶着被开除的危机硬是逼着军长给他十日假,军长暴怒后只能骂骂咧咧地给他下批通行公文,他很惭愧地等在旁边,心中愧疚,却也无言以对。
  他撇下这里的千万战士不管,撇下同生共死的战友不管,撇下这重大战役不管,只为能见上她一面,身为军人的他,已觉自己在其他战友面前抬不起头来。
  军长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他素来知道杨踞铭此人是个至情至义的人,容易为情所困,若强令他心绪不宁的呆在西北,即便人是留下来了,可心不在焉的,保不定就会指挥不当,到时引起的问题将会更大,倒还不如让他去把心愿了结,之后安心回来作战。
  杨踞铭越是心急,老天越是不给他好路走。他坐了黄包车来到习诗暄住处,却扑了个空,门房的认识他,便告诉他,“小姐在上课,还没有回家。”
  杨踞铭也不避讳直接唤她的小名:“暄暄她在南大的哪个班,哪个教室上课?”
  门房还没说完,他就急不可耐地上了黄包车,指挥车夫往南大的方向走,车夫嫌南大离这远,不愿意过去,步子慢下来,但又因他着一身军服而感到惧怕。
  他平静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票子给车夫,车夫一看那些大票,心里直偷笑,这些票子就算跑十个来回都有多,想着连忙接去钱票,然后小心地放进内衬口袋。
  车夫卖力地如风跑起来,他被风力吹得疲困不堪,靠在车布上就睡着了,不知过去多久,才被车夫摇醒,揉开眼帘一看,南大的校门就矗在眼前。
  车夫见他面色如灰,神情憔悴不堪,联想此人应是刚从战场上回来,又听方才门房的说什么小姐,小姐的,料定杨踞铭千里迢迢赶到天津,就是为了见心爱之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车夫不禁笑叹道,现世道竟还会有般痴情的军官,实属罕见哪。
  当杨踞铭就凭着这副模样出现在南大的校园门口时,立刻被门卫拦住,门卫十分势利,起初看他落魄如此,死活不让他进入校门,他偷偷塞钱到门卫的手中之后,门外四周瞟了瞟,对他态度来个三百六十度转变。
  他问到地处,就寻着过去。
  南大的面积很大,他因心急几次走错路,几次撞到人,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甚至还有女学生对他流连,频频好心地为他指路。
  在他一无所获、徘徊在天大地大的校园时,他感到一股强大的不甘心,然后就开始变得迷茫,走的太累了,便颓废地席地而坐。
  他实在是太过疲惫,在阳光的照射下头晕脑涨,只得耷拉着头,靠在臂上休息,也不知是不是他出现了幻觉,只听有人在旁边讲话,他怔忪后立刻警觉地站起来。
  “果然是你!”冯敬怡眨巴着那双美丽的眼睛,掩嘴而笑,她不敢相信杨踞铭会变成这幅模样,“我还当自己眼花了,果真是你啊。”
  当他被认出来之后,敬怡真真是错愕不已。
  杨踞铭被一个女子这么近距离打量,委实感到不自在,忙退了两步,又想到面前此人是诗暄在南大最要好的同学,连忙向她打听,“你知道暄暄在哪里吗?”他的话在敬怡听过来,非常的急促。
  “她今日没课。。。。。。”冯敬怡刚想说下去,突然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会伤害到杨踞铭,便反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你这样子看起来像刚从战场回来,全身炮灰的,怎么也不换身衣服啊。”
  “我没时间。”他喃喃说了一句,并没心思注意到冯敬怡表情的玄乎,也没心思注意到自己的狼狈样,他的全副精力只在一人。
  “那么,再见,冯小姐。”杨踞铭从口中吐了口气,准备又回到天津的家里等诗暄。
  上次见他的时候身份还是习诗暄的未婚夫,这会他又是什么身份呢?敬怡不明白诗暄心里头打的什么算盘?自从经历那场惊险后,诗暄有一天突然告诉她,真正心仪的人是任浩,敬怡当时在吃土豆泥,差点没有喷了出来。
  之后,她又想,那香曼如何是好?当然,香曼的事,她没有透露。
  现在,这个杨上尉看起来不死心哪,又当如何是好?在敬怡看来,怎么看,都觉得诗暄和杨踞铭之间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
  一想到此,她高声叫住正失神落魄离开的人,“杨先生,你等等。”
  “那边有个自来水管,我看你最好洗把脸,再去见诗暄才好。”冯敬怡实在觉得那样俊美的男子不该这么邋遢,便好心地提点他。
  杨踞铭似乎醒转了过来,这才恍悟地摸了摸脸,涩然地笑一笑,“谢谢。”
  云淡风轻的路途上鸟语花香,紫薇花正艳,娇嫩的粉朵长满树枝,簇簇散落在春日晚风的气味中,晚霞倾泻下的天空美轮美奂,变幻莫测的霞彩把空旷的天空装点成一幅多姿多彩的大型画卷,叫人看了目不暇接。
  杨踞铭没有心思欣赏这极好的景致,心情郁闷地靠在洋车上发呆,不管路上有何风景,有何人物都提不起他的兴趣,直到他的视线缩小在那一袭倩影上,在倩影身旁的年轻男子的身上,男子的背影那样刺目,那样碍眼。
  他心情不悦,立刻喝斥车夫停车,车夫颤巍巍地接过车钱,急急忙忙地拉了车就跑,当他步伐如风地走向心爱人之时,他不能告诉她,正因为他不敢走过去,所以他潜意识逼着自己走过去面对,并且比平时走路还要快。
  “暄暄。”习诗暄早已听见身后的疾步,只是绝不会料到是铭哥哥来了。
  骤然转身间,乍然将杨踞铭的一身风尘敛入眼底,心底遂然辛酸起来,让她万万没料到的是,他会从战云密布的前线赶回来,而且如此之快,如此之累。
  必然,是得到信了,她猜想到。
  站在她身边的任浩虽未见过此军官,但他从习诗暄的神态和举止中已然知晓了答案。
  诗暄无处可放手指。
  “诗暄。”任浩在未经诗暄同意之下突发地牵过她的手指,她愕然地缩了缩手,终是没有从那宽大的手掌中挣脱出来。
  “你怎么来了?杨踞铭。”习诗暄竭力保持住冷静,刻意与站在面前的人保持距离,另一方面,她害怕他所带来的情绪,连忙面若秋霜地往任浩身后退去。
  她不再叫他铭哥哥,杨踞铭就知道她必是为秋凌的事还在和他怄气,心中肯定了她定当是还没从纠结中想明白,于是情急之下竟要强夺人靠近。
  手却到半空中当即僵住,目光盯牢两只相交的手,醋意翻滚的他感到心很痛很痛。
  他缩回手,敌视情敌之后,不疾不徐地说,“暄暄,我单独和你谈我们的事。”他的话是说给任浩听的,算客气的,算礼貌的。
  诗暄见他虎视眈眈地盯着任浩,心里陡然添了恐惧,为了尽快结束这场局面,她狠了狠心,“我给你去的信里已说得清清楚楚!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想必照片你也看了,他就是我的男朋友,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你的选择?”杨踞铭闻后泫然一笑,言辞犀利地说,“上次我不也是你的未婚夫么?”
  她被他的话堵得无言以对,继而跌下脸,“这次不同!他是我千真万确的男朋友,我以后还要和他成家生子,你明不明白?”话语句句逼人。
  可笑!怎么可能?!杨踞铭习惯了诗暄的口是心非,绝对不会信她这番话!
  “我不信!你是为了秋凌,才临时找出个人来糊弄我。”杨踞铭不屑地朝任浩勾起唇角,任浩见了也不生气,而是目光笔直地看着面前气焰嚣张的军官,不卑不亢地说,“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诗暄和我情投意合,你硬要强词夺理地□□来,未免,也太不道德了吧!”
  “我没和你说话!”杨踞铭正一肚子闷气无处可撒,听见情敌的声音,更是在心中添了一把火,他顺手就将任浩一推,然后忿然地奚落他,“我再说一遍,暄暄是为了她的发小才对我绝情,否则,她绝对不会择选你,你有什么资格爱她!”
  兴许这话说到任浩心坎上,他不得不承认杨踞铭的话有几分道理,甚至,他还因此感到自己根本配不上习诗暄,他保持缄默的态度引得习诗暄的注意。
  她认为杨踞铭的话太过伤人,却忽略在这次计划中,受伤害最深的是谁?!她只想出面维护任浩,所以必须言辞锋利地抨击。
  “杨踞铭,你太过分了!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男朋友评论!你是我的谁?!我都说了我有男朋友,你还要怎样!好!你要我说得彻彻底底么?!我本意不想伤你,却不料你如此纠缠不清,今日索性说个明白:我不喜欢你,我从来没喜欢过你。我和你经常玩的缘由,是出于秋凌,全是为了她!这些解释够了吧!”她说完这些话,脸色已被逼得涨红,话音余绕耳畔,就连自己也无法相信那些话诗出自她的口中,那么缺乏真实感,缺乏说服力。
  可杨踞铭显然被击中了,“不,不。。。。。。”立在那一动不动,不断重复着这个字,最后,诗暄实在看不下去了,撇头后便要走,“铭哥哥,你若是再这般闹腾,我们的缘分就到此为止吧。”
  又饿又恼又痛的他,只觉得不能让眼前的人就这么离他而去……她的话说得如此狠心,却偏偏无法让他死心,因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她的眼神,或许是她的语调,或许是她那细微的表情,或许是他的心里作祟。
  他越过他们,挡去前进的道路,不顾近在咫尺的人触目抵触,用凄凉落魄的声音说,“暄暄,我要和你单独谈。明日渤海湾见,下午六点时分,不见不散!”
  习诗暄的眼珠看起来那么冷漠,尤其是对他,只见她抿着嘴唇,徐徐启口,“我不会去的。”
  “你不来,我不走!”他情急之下要去拉扯诗暄,任浩站在一旁,实在忍无可忍,稍使了点真功夫,手肘推过去,也足以应付仓皇狼狈的杨踞铭。
  就算杨踞铭是正规军出身,关键时刻,任浩也不见得打不过杨踞铭。
  这可完全刺激到杨踞铭,他反击过去,一拳直接擂在任浩的胸口上,任浩极力克制着,只以防御性回击,但还是屡次被杨踞铭打翻在地。
  习诗暄在旁一个也拉不住,急得两边团团转。
  当她发现任浩敌不过杨踞铭的时候,连忙拦住恨意浓烈的杨踞铭,“杨踞铭,你松开,松开。。。。。。你非要当无赖吗?!”
  见任浩被打得流了一串鼻血,她失声惊呼,“别打了,啊!任浩!你流血了!”
  杨踞铭也不理会,将任浩的单手反压在背上,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千里迢迢赶过来找心爱之人,却得到这个结果,他不甘心,他对其逼迫道,“快说!你对暄暄有何居心?她天真无邪。。。。。。才会被你引诱。”
  “杨踞铭,你疯了啊!放手啊!你只会欺负一个不会功夫的人!”习诗暄想要拖开杨踞铭,她很害怕任浩被杨踞铭这么压着,会致使手肘脱臼。
  “哼。他有底子。”杨踞铭虽是怒火攻心,但在最初任浩动自己之际,从那掌力来看,并非是常人所及。
  习诗暄为任浩心急,根本没听进去一句话,只觉得温文尔雅的铭哥哥怎么变得如此蛮横,不讲理。
  “杨踞铭,你何时变成这么蛮横?!”
  “快说你的意图,否则我叫你痛不欲生!”杨踞铭死不肯放手,并且愈加加重手下的力道,他不信任浩不还击,只要任浩有功力。
  “我喜欢她,爱她,我要娶她!”任浩极力压制住自己想要反抗的意图,他被逼无奈后脱口而出,这话叫杨踞铭全身滞住……四周的空气在三人中诡异地流动……终是双手一松,任浩挣脱在地。
  “任浩,你的手怎么样?”
  习诗暄焦急又担忧地蹲在地上,温柔地去扶起任浩,任浩立了立上身,慢慢站起,眼中藏不住那抹蔑视,他对失去理智的杨踞铭说,“你口口声声说我有什么资格爱诗暄,那你呢?!你就有资格?!爱情不分贵贱,不分等级,更不是靠抢夺得来的!爱情是你情我愿,是两情相悦!你可曾尊重过诗暄?诗暄不爱你,即使你打败了我,又有何用呢?”
  杨踞铭焦灼彷徨的目光就像在乞求诗暄,乞求她那么一点点的怜惜,从前儒雅清朗的他,为了她,为了爱,变得如此这般田地,习诗暄看了后,极为不安。
  “别说了。”习诗暄用极低的声音制止任浩。
  在余晖映衬下的那张脸变幻莫测,似乎在后悔,又似乎在斟酌……他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她,哀怨痛楚交织在一块,变成了无声的叹息。
  她迎上去,正好发现他的左脸颊受了点刮伤,可能是刚刚两人搏斗时弄上去的,哎,她顿时懊恼自己方才一直在用手帕给任浩擦血。
  他也有他的自尊,所以他还要给自己找一个台阶,最后一个台阶。
  “记住!明日渤海湾!上次我们曾去过的地方!六点时分!你不来,我不走!”他目光独注地望着她,面色含毅后,撇头朝前跨步……
  “他比我想象中要爱你。”这是任浩离开她之时留下的话,久久回响耳边……她又何尝不心软,不心动,可一想到秋凌,这些念头就通通被压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求收藏。改过之后的这章还是不太尽然,唉,就这样吧。

  ☆、雷雨情

  渤海湾!渤海湾!三个字呼呼在耳边叫嚣。。。。。。离时间越近,诗暄的心就越发不肯宁静,这个强加给她的约定,就如同一把沉重的枷锁无形中给她套上,整整一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亦不是。她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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