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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急了会咬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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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在他的心里,我恐怕根本就不像个一国之君吧。

    不过,也正是因为我始终无法像个真正的统治者那般发号施令,他才会选择我作为他手中的傀儡吧。

    可惜,纵然对此了然于胸,我对他也还是敢怒不敢言。

    只不过,他为什么会挑选二姐夫前去捉拿三弟,平定所谓的“叛乱”呢?说到底,即便二姐和二姐夫同我还有三弟素来不怎么亲近,却也是无冤无仇的——我们好歹是手足至亲,他就不怕二姐夫手下留情,不遵照他的意思去办事吗?还是说……

    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我禁不住当着姬子涯的面,猛地睁大了双眼。

    “皇上大可放心,臣与二驸马素无往来,想来熟识程度,与皇上并无二致。”

    这时,三皇叔忽然不冷不热地道出这么一句话,直叫我心头突突直跳。

    糟了……又被他看出来了……

    是的,方才的那一刹那,我不能不怀疑三皇叔与二姐夫的关系——然而,前者却直言打断了我的臆想,将我杀了个措手不及。

    在洞察力极强的三皇叔面前,我果然还是太稚嫩了。

    不由自主地吞下一口唾沫,我眨巴着眼睛,盯着那张面色清冷的容颜,终是按捺不住被戳穿后的窘迫,底气不足地替自个儿辩解道:“朕不过是有些好奇而已……皇叔莫要多想……”

    奈何对方闻言只是神色淡淡地望着我,不置可否。

    罢……多说多错。

    这样想着,我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对他说:“既然皇叔认为二驸马适合此行,那么就他吧。”

    然一锤定音后,我又立马话锋一转,急急道:“不过,考虑到此事事关重大,朕决定让苏爱卿与二驸马同行,一道将风行带回到朕的跟前。”

    话音落下,我忐忑不安地注视着姬子涯的眉眼,等待着兴许将至的暴风雨。

    果不其然,我看见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当场反唇相讥:“皇上连你的姐夫也不相信?”

    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

    事先业已做好心理准备的我深吸一口气,又将之徐徐吐出。

    “不是不信,只是兹事体大,朕不希望有任何偏颇抑或闪失。”我故作镇定地将事前预演了多次的说辞逐一吐出,两只眼努力直视着对方乌黑深邃的眸子,“皇叔方才不还说了,朕是天子,想让谁去替朕办差,谁就应该毫不迟疑地应下。”

    灵机一动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连我自己都暗暗惊讶于这千载难逢的机智与果敢了。

    与此同时,我更是意外地在皇叔姬子涯的眸中,寻到了些许错愕之色。

    他定然也未尝料想,我这个向来唯唯诺诺的小皇帝,会胆敢在他的面前跟他叫板吧?

    尽管不敢肯定自个儿适才的言行是否能够被称为“叫板”,但我这心里头,委实是因这一举动而倍受鼓舞的。

    我承认,自己的确是非常软弱,的确是斗不过他,可是,这不代表我一辈子都会甘当他的板上鱼肉。

    他可以欺负我,可以把我当个木偶一样玩弄于鼓掌之中,但他不能欺辱我最重要的人。

    若是他试图这么做了,那么即便是这个弱小无能的我,也必将不遗余力——奋起反抗。

    不断在内心替自己鼓劲的我,冷不丁目睹了姬子涯神情的转变——不再是须臾前的那种惊愕,而是昙花一现的笑意。

    我说不清这种笑应该被如何描述和形容,只知道它好像非常复杂,又似乎相当简单。

    “皇上言之有理。”就在我莫名心跳加速的时候,姬子涯冷不防张嘴出了声,害得我差点都要当场打个激灵了,“那么,便有劳苏大人跑这一趟了。”

    语毕,一张脸又变回到神色淡淡的男子,就朝着始终未曾插嘴的苏卿远低眉示意。

    “摄政王言重了,能为皇上分忧解难,乃是臣的福分。”苏卿远不卑不亢地拱起双手,一边回话一边回礼。

    听罢此言,姬子涯仅仅是抬眸亦真亦假地笑了笑,他目不转睛地瞅着苏卿远云淡风轻的笑脸,迟迟没有接话。

    至此,御书房内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见我三人似是再无话可谈,主动来见的男子终是面无涟漪地告退了。

    目送其渐行渐远渐无影的身姿,我忽而没来由地觉着有些五味杂陈。

    从今往后,我与这个曾经让我产生过错觉的皇叔,就要永远地相对而立了吗?

 

第33章 一手遮天

    事急从权,当天晚上;赶往南方郡城的队伍便在二姐夫——古恒的带领下;从皇城出发了。

    碍于事态、立场等诸多因素,我没有办法大张旗鼓地前去送行;只知道接下来的好些日子里;我都将陷入一种看似短暂实则漫长的煎熬之中。

    我想;等待的过程再痛苦也无妨,只要最后三弟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能够洗刷他的冤屈,那么即便让我等得再久,那也是值得的。

    如此思忖的我未尝料想,半个月后;我等来的会是一个叫我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的结果。

    是的;三弟没能被顺利带回皇城,却也还好好地存活于世——据说他认下了图谋不轨的罪行,主动进入了南边某城中的一座“销骨塔”,在里头面壁思过。

    我闹不明白了:他怎么会承认谋朝篡位此等死罪,还自个儿跑到那什么塔里去忏悔呢?!

    听完传信的太监才起的话头,忐忑了半月有余的我就禁不住霍然起身了。

    不过,紧随其后的另一则消息,很快就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启禀皇上,还……还有一事。”

    “还有什么事?!”

    下意识脱口而出的我无法未卜先知,此情此景下,除了三弟的去向和现状,还有什么大事能够入我胸次。

    “回……回皇上的话,二驸马在镇压叛军的途中……不幸……不幸身负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此言一出,原本还担心着三弟的我一下子就怔在了那里——毕竟,我从来没有想过,一场根本就莫须有的“叛乱”,会造成双方所谓的“伤亡”。

    然而,它却不由分说地出现了——如假包换。

    “怎么会受重伤呢!?谁干的!?”惊闻此讯的我仍然无法相信,因而忍不住当场失声叫嚷起来。

    “回……回禀皇上,据说是……是成王殿下。”

    “不可能!”

    对方战战兢兢的一句回话,即刻便惹来了我的矢口否决——许是我因震惊而抬高了嗓门的缘故,那太监都被我吓得一下跌跪在地,匍匐不起。

    见他这番模样,我自是倏地回过神来,尴尬地眨了眨眼,随后放柔了语气,命他起来回话。

    可我刚要定下心神问他详细情况,屋外就来了另一个太监,说是礼部侍郎苏卿远苏大人求见。

    话音刚落,我就立马转移了注意力。

    是啊,先前我还觉着有些奇怪,怎么人没到,消息先到了——按理说,苏卿远应是亲自回来跟我报信的——好在他总算是出现了,我直接向他本人询问,那是再好不过了。

    如此一思,我宣了苏卿远,便让那个战战兢兢的太监先行退下了。

    不一会儿,半月未尝谋面的男子不徐不疾地入内——而这时,御书房里的闲杂人等皆已被我屏退了。

    是以,同样留意到这一点的苏卿远只简单地向我行了君臣之礼——事情本该这般,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一进屋就愁眉不展的他竟径直朝着我跪地俯首。

    “臣有负皇上所托,罪该万死。”

    来人语气沉痛地说着,令我即时心头一紧——我慌忙上前将他扶起,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三弟他怎么会认罪呢?二姐夫又是怎么受的重伤?!三弟不可能去伤自己的姐夫啊!?”

    一连串的问题只让男子的眉头拧得更紧,我见他难得面色凝重——甚至几近面无血色,我这心里头是愈发七上八下。

    但最终,苏卿远还是一脸愁容地向我诉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他们一行人一赶到目的地附近,一场大战便将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由于他苏卿远是一介文官,身无武艺傍体,不可能冲锋陷阵,于是就被留在后方,只看得到那金戈铁马、刀光剑影——奈何即便如此,他还是一不留神为暗箭所伤,是以之后的又一战,他没能亲临现场。

    然而,恰恰就是在那第二战中,他们的将领——我的二姐夫古恒,被敌方大将无情地重创。

    所幸二姐夫手下的将士训练有素,并未因领军人物的负伤而方寸大乱——加上在前一战中,他们已然成功削弱了“叛军”的兵力,因此,他们最后得以胜利告终。

    听起来有惊无险的结局,却怎么也叫我高兴不起来。

    是了,二姐夫这边打了胜仗,三弟那边却不可避免地成了败寇——还莫名其妙地认下罪状,跑去什么“销骨塔”里悔过……这……这怎么想,都无法叫人信服啊!

    “你看见三弟了吗?他真的伤了二姐夫?”因此,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我,压根就不愿相信摆在眼前的说辞,这就按捺不住,脱口追问。

    “回皇上的话,臣并未亲眼见到成王殿下。所有的说法,都是旁人传给臣听的……”苏卿远闻言意味深长地作答,那一双眸中,显然正透着别样的光芒。

    “伤人的……不会是三弟……”在他这般意有所指的注目下,我越发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不是他!对不对?!”

    喃喃自语后,我甚至忍不住一把抓紧了苏卿远的双臂,希望能立刻从他的口中得到赞同。

    但令我始料未及的是,苏卿远没有即刻接话,也没有像方才那样定定地凝眸于我——他忽然咧开嘴“嘶”了一声,脸上不由流露出痛苦之色,让我蓦然意识到了什么。

    “对了!你也受伤了!伤在哪儿了!?是不是胳膊上?!”我不自觉地大呼小叫起来,同时情不自禁地撩起他的衣袖,意图一探究竟。

    “皇上!皇上!臣没事!没事……嘶……”不知是出于礼节还是什么其他原因,他有些慌乱地阻止着,却在拉拉扯扯间牵动了自个儿的伤口。

    我很清楚地看到,他禁不住抬手去抚的,不是他的胳臂,而是他的胸口。

    只一瞬,我就遽然一懵。

    他伤的……不是手臂……不,不止是手臂?!

    冷不防死死盯着他胸口瞧了片刻,我突然间抬眸看向他的眼睛。

    “你到底伤哪儿了?!是不是伤在了心窝上?!”虽然心下万分焦急,我却也不能擅自去扒拉一个男子的衣裳,以查看他的胸前是否存有伤口,所以,我只能睁大了眼,迫不及待地问他。

    “皇上……臣没有大碍……”叫人着急上火的是,听完我的问话,他却只冲我莞尔一笑,避重就轻地作答。

    “我问的是你伤在哪里了!”我急了,当场忍不住扯开了嗓门。

    大抵是我不计形象、心急火燎的模样吓到了他,被吼的男子愣愣地瞅着我,终究是期期艾艾地开了口:“臣无能……确实是……是伤在心口了……”

    此言一出,我的大脑蓦地呈现出一片空白。

    难……难怪……难怪他的脸色这么差……原来……原来他也受了重伤……

    暗……暗箭……胸口……一箭入胸……

    结合先前所知,我忽觉一股寒意不由分说地蔓延至全身。

    他……他差点就……就回不来了……

    而害他如此的人,恰恰就是……我。

    清醒地认识到上述事实,我心中的惶恐和疼惜这就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加诸三弟尚身处困境之中,那谋朝篡位之罪几乎业已坐实——想到这两个善待于我、令我心疼的男子皆是遭遇此等不幸,我忽然就压抑不住满心的悲戚,原本就已有点儿朦胧的视野霎时变得模糊不清。

    下一刻,我便做出了一件连我自个儿都未尝料想的事。

    情难自禁地靠进身前人的怀中,我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身,使劲忍着潸然泪下的冲动。

    热泪溢满眼眶的感觉,已经多少年不曾体会?我说不上来,只晓得此时此刻,我是真的难过得想要大哭一场。

    因此,我强忍着几乎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紧咬着双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紧接着,我就感觉到臂弯里的身子似是僵了一僵——再然后,一双温暖的胳膊就迟疑着揽住了我的背脊。

    “皇上想哭便哭吧……臣在这里……陪着皇上……”

    温柔中带着苦涩的嗓音传至耳畔,终是叫我再也遏止不住内心的悲伤,一下子失声痛哭起来。

    那之后,不知是不是这么些年来隐藏在身体某处的泪水积聚得太多的缘故,我无助地倚在苏卿远的怀里,哭了昏天黑地。

    只是,哪怕哭得再怎么伤心,待那温热的液体流干之后,人还是得面对现实。

    三弟姬风行,以谋反之罪被囚于素以环境严苛闻名的“销骨塔”中,女帝念及手足之情,留其性命,着其面壁思过,痛改前非。

    这样的决断,绝非出自我的判断——因为,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我的至亲背负上这恐将难以洗清的污名。

    可是,面对朝野上下一片指责、请愿之声,势单力薄的我根本就无计可施。我和那些是非不分的臣子都分心知肚明,谁也没有在那所谓的战场上目睹三弟本人,谁也没有眼见为实的证据来指证他的犯上作乱,但他的罪行,却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认定了。

    没错,这听起来毫无情理可言的做法,却极其顺利地得到了落实——比起传说中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源于那个一手遮天的男人吧。

    虽然不清楚他姬子涯究竟使用了怎样的手段——连“天衣无缝”都不需要去顾及——但我已经可以认定,就是这个心狠手辣的男子,出手陷害了我的三弟。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因为三弟在朝中积攒了一定的势力,就因为三弟会帮我、会替我出主意对付他?

    倘若果真如此,那么他想要的……恐怕就是那种绝对的……不容反抗的权力了。

    如此一来,不光是我、三弟、满朝文武……也许整个天玑国,都再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第34章 两年时光

    自“皇弟叛乱”的风波渐渐平息之时起,每每思及此事;我的一颗心里;就只剩下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姬子涯其人,太过可怕。我全然不晓得……要如何应对。

    诚然;我问过琴遇;问过苏卿远;甚至问过舒妃娘娘——可惜得到的答案,都只有或隐忍或无奈或悲愤的一句“从长计议”。

    是啊……从长计议……连三弟的亲生母亲——那个心思深沉的舒妃娘娘都不得不作出这样的妥协,我这个被架空的皇帝,还能如何?

    只不过,被迫忍受的我们都没能料想,这一“计议”;就“计议”了一年有余。

    在此期间;陆陆续续地又发生了很多事。

    首先是我的二姐夫古恒。

    那一战中,他身负重伤归来,昏迷了整整一个月,虽然最后人是醒过来了,也在一年半载的休养中渐渐地康复起来,可人却落下了病根。

    得知此讯的我好几次都想登门造访,以表歉意与关心,却皆是被面无表情的二姐给拒之门外——尽管碍于我天玑国君的身份,她没敢明目张胆地赶我出去,但那张冰冷的面容和冷漠的眼神,已经足够叫心有愧疚的我知难而退。

    毕竟,我跟二姐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样,现如今出了这样的意外,她怕是恨不能同我恩断义绝了。

    至于古家的其他人,面上不能多说什么,可是我明显能够感觉到,自二姐夫出事之后,他们对待我和三皇叔姬子涯的态度就都发生了些许变化。

    对此,我既是无力又是内疚。虽说人是姬子涯提议派遣的,但到底也是经过我首肯的,他们会对我二人均心存芥蒂,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让我有些难以接受的是,有一回谈及此事时,那姬子涯却完全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古将军一家虽因迎娶了二公主进门而得以勉强成为皇亲国戚,但与此同时,他们更是我的臣子,这当臣下的忠君报国,为主子披肝沥胆、赴汤蹈火,乃是理所应当,何来怨怼可言?

    他甚至在几次暗示皆未尝收效过后,直接收去了古大将军及其长子手中的一部分兵权,将之移交到了其他人的手里。

    对于此等堪称“逆我者亡”的狠戾做法,我自然是不可能赞同的——奈何我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在私下里向古将军致以歉意的时候,默默忍受着他的明嘲暗讽。

    可以说,我和二姐他们一家子,就这么被动地闹僵了——而我的两位兄长,也委实不让我安生。

    大哥姬风存突然就被查出私吞了大笔大笔的饷银,目的居然还不光是用于自己的挥霍——他将贪污得来的银子用在了筹建兵器库以及暗中训练死士之事上,显然犯了作为一个王爷的大忌。

    东窗事发后,大哥的王府被抄了个底朝天,人也被囚禁在天牢之中,不见天日——直到有一天,我终是心下不忍继而前去探望,目睹的,已是一个陷入癫狂的男子。

    至此,昔日皇长子——那个喻意“前程似锦”的锦王,算是彻底地垮台了。

    而他的母妃——明妃娘娘,从此在宫里便也再没了说话的分量。

    刚开始,似乎一向与其亦敌亦友的禧妃娘娘还赶着热闹看明妃娘娘的笑话,可没过多久,一场悲剧就毫不留情地砸到了她自个儿的头上。

    二哥姬风孝杀了人,而且还是在皇城有名的青楼里杀了人——这不但触犯了王法,还丢尽了皇家的颜面,是以,他很快就被幽禁在自家府中,由人十二个时辰轮番看守着,不让他跨出屋子半步。

    虽然没有人清楚,这个本就神志不清的男子为什么会突然犯下这桩命案,但事情既已发生,就不可能当做不曾存在。

    于是,曾几何时还活得有声有色的禧妃娘娘,终是赴了其一生的对手——明妃娘娘的后尘。

    自那时起,我就恍惚觉得宫里安静了很多,连带那些分明已该看惯了的面孔,也莫名变得陌生起来。

    我不禁想起几个月前,那个在父皇驾崩之日跑来哭丧的太监李福海,不知犯了什么事儿而被处以杖刑,然后就那样莫名其妙地被打死了,又不由顺着这一叫人心悸的消息记起了早些时候那群因讥笑我而枉死的宫女,记起了三弟出事后琴遇对我所说的那番“以下犯上”之言——我的心里,好像突然就架起了一张谱。

    在我登基仅仅两年的时光里,这些与我血脉相连的人,还有那些看似与我与我毫无关联的人,不是死,就是伤。

    世上没有如此巧合之事。一切,恐怕皆是*。

    而那幕后黑手,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

    是啊,他姬子涯收买了朝晔宫里的太监,强迫了本该成为一国太后的舒妃娘娘,笼络了近乎大半的朝廷命官,配合他一起演了一出戏——将我这个没有任何能力去反抗于他的软弱无能之辈,扶上了那至高之位,成为他手心里的一只傀儡。

    而我,纵使心知肚明,也只能乖乖地做那只在他掌心里跳舞的人偶。

    正如此刻,我一如往常地坐在那龙椅之上,一言不发地听着群臣你一个“启禀皇上”我一声“皇上容禀”,却看着他们的眼睛实际上个个都在往姬子涯的身上瞟。

    是了,这么些时日下来,我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地装模作样了——反正就算我说了点儿什么,也多半会被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给彬彬有礼地反驳回去,还不如安安分分地闭着嘴巴,等着能让他们心服口服的摄政王发话。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这一天的朝堂之上,会有人冷不防抛出了一个叫我不得不提起兴致的话题来。

    国婚。

    没错,我今年已然年满十八——这要换做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指不定都已经儿女双全了——可是我,却迟迟未有册立皇夫。

    一时间不免变了变脸色的我随即就冷静下来问自己:这该不会又是那姬子涯的什么阴谋诡计吧?!

    如此思量着,我情不自禁地看向那个位于百官之首的男子,却意外瞧见了其历来处变不惊的脸上似是显出了一瞬不悦。

    他为什么要不高兴?

    上一瞬还心生疑惑的我,下一刻就茅塞顿开了。

    对哦!我若是有了皇夫,便很快就会诞下皇嗣,这对于他来说……

    等等……不对啊?他既然可以控制住我,就没道理控制不了我的孩子啊?

    那……为什么……

    心里分明思忖着姬子涯的奇怪之举,我的一双眼却不由自主地注目于另一个人——见这几百日来始终于明里暗里扶持着我的苏卿远仍是低眉不语地站在那里,我没来由地感受到了一股子淡淡的失落。

    可偏偏就在我略觉失意之际,那个方才还令我纳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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