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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桃花一世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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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日面圣,也是戴着那副面具?”韩渊不禁笑道:“难怪会被陛下斥责。”
却见两道幽怨的目光狠狠地盯着他。
“不许这么说我大哥!”
吴大公子护短,被他庇护的弟妹,自然也最是护着他。
“你叫阿囡叫那姑娘上来吧!”
“跟个瘦竹竿似的,量你也不会真对她感兴趣。”刘羽轻声道。
韩渊唇角勾出一丝弧度,轻笑着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阿羽,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
刘羽却是一惊,一张脸涨得通红,心却扑通扑通地狂跳,这可是第一次,他这么大方的示好,难道,竟是为了楼下那个其貌不扬的医女?
……
灵均刚刚跑出去,府内便传来一声惊呼“走水了!走水了!”
阿灼推开窗子,不远处,果然浓烟滚滚,院子里的丫鬟仆妇都一脸的惊慌。
许多人提着水桶,已经纷纷涌向西边火势最凶猛的地方。
冰天雪地里,这火势起的有些蹊跷。
她正有些纳闷,却听云霓一声惊呼,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
讲武堂内人声鼎沸,养兵千日便在于用兵一时。
听说匈奴人选中了毓秀和亲,愤愤不已之外,众人都做好了抢亲的准备。
“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排头的一名壮汉仰起头来。
后面便是人声鼎沸:“拼了!拼了!”
“现在,还不是我们暴露的时刻。”周胜之的声音低沉:“若一定要抢亲,便要等人马进入边境再说。”
“黎叔,你提前做好布置,千万不要泄露了身份。”他轻声道。
“世子放心,咱们跟匈奴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不怕他们。”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走出身来,笑着道。
正谈笑间,却听门外江离来报:“世子,匈奴公主求见。”
众人一听,不禁打起了精神,说曹操,这曹操便到了?
“咱们去截了那匈奴公主,一命换一命。”一个高个子男子笑着道。
“说什么胡话,四郎,若暴露了咱们的实力,被陛下忌惮上了,只怕后果比和亲匈奴更眼中。”黎叔斥责道。
那唤作四郎的男子不禁红了脸,嘴上却依旧不服气:“就是受够了朝廷这窝囊气,何时才是尽头?”
话还未说完,却见周胜之冷眼瞥来,他不禁闭上了嘴巴,讪讪道:“都听公子的,不吵了。”
“我去看看,你们继续练兵。”周胜之轻轻拍了拍四郎的肩膀,轻声道。
四郎点了点头,拔起剑就道:“练兵!”
庭院间,白雪皑皑,素素一袭鹅黄的长裙,盈盈而立。
若不是见识过她的狠厉,一定会以为,这也是个温婉淡雅的女子。
少女提起头来,双眸间波光流动,娇羞道:“你来了?”
本是一句客套,可怎抵他心中的厌恶,远远地望着她,他有些不耐烦道:“公主,大老远地跑到我的府衙,究竟所为何事?”
“我……”她的脸微微有些红,似在酝酿心中的话语,百转纠结间,她轻声道:“我兄长要求娶周家大小姐的事情,你可有听说?”
也许这是个很糟糕的开场白,却又是能够最快占据主动的开场白,当那日的手下败将站在她面前如是说的时候,她还有些不屑。
可是此刻,不知不觉间竟真的用了这个开场白。
却见他脸上的不耐更甚,话语中却多了一丝的关切:“公主此行,难道就是为了来看我们周府笑话的?”
“我没有。”
她慌忙辩解道:“匈奴苦寒,汉人女子嫁过去多有不适。”
“其实,我也在想办法劝说哥哥,换个更靠谱的人来和亲。”
“毕竟,和亲的目的是和,不是战。”
“噢?”周胜之轻轻扬起眸子,眼神里却依旧阴冷:“公主的条件,又是什么?”
这世上向来没有免费的晚餐,匈奴人一心想要刁难于他,又岂会善罢甘休?
“你还不知吧,你的夫人,刚刚就在街上,与一白衣男子拉拉扯扯,无限的暧昧。”她话锋一转,笑着道。
他的神情微微一动,仰望天空,笑着道:“阿灼,她有交朋友的自由,公主勿需挂念。”
“我的意思是,为了一个对你不贞的女子,守身如玉值得吗?”素素抬起头来,干脆一口气将心中所想全部抛了出来:“我喜欢你。”
“你是知道的,我只想嫁给你,不在意名分。”
“你若是肯……”
“够了!”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他冷冷地打断了:“你们匈奴人,都是这般不知羞耻吗?”
素素一愣,只觉得难以置信,她是草原上的月亮,何曾受过如此地羞辱?
“你!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她咬着牙齿,眼中全是愤然之色。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示好于你,你,你实在是太不识好歹了!”
远远的那人,却不为之所动,既没有生气,也没有丝毫的动容,从头至尾,只是冷眼旁观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出戏。
“公主,还请自重。”





第85章 公主不见了
从她第一眼见到他时,他就是这个样子,仿佛整个天塌下来,都与他无关一般。
唯一一次看到他失神,却是在未央宫中,为了另一个女人。
望着他如刀削一般冷峻的面庞,素素微微有些失神:“你当真,不在意,自己的亲生妹妹吗?”
“我在意。”周胜之的声音轻轻的,听在耳中却是重如千钧:“但整个绛侯府,永远都不会,对匈奴人妥协。”
抛出这样一句话,他便不愿再做多言:“公主,天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毕竟,这里是长安,若真遇到什么意外,不要连累长安的百姓。”
言罢,便拂袖离去。
素素则是张大了嘴巴,震惊之余,更多的则是恼怒,她扬起皮鞭,冲着他离去的方向,用力地一挥,满树雪花纷纷坠落,触手冰凉。
眼泪忍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掉,她想不出,为何竟是这样的结果。
伸出手来,鞭子还未扬出,便被人一把夺了下来,她扭过头去,愤愤然地望着她面前一身素衣的女子。
“你是何人?竟敢抢我的皮鞭?”素素拉扯不动皮鞭,轻声发出一阵怒吼。
灵均却扬手将鞭子还给了她,声音里全是不屑:“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但请你不要忘记,这里是长安,不是你们匈奴人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
说着,便不再理她,径直向内走去。
府衙之内十分的暖和,周胜之见灵均到来,微微有些吃惊。
伸手接过阿灼传来的丝帕,他微微一笑:“告诉公主,不必担忧,此事,我自有计较。”
灵均点头,正欲离去,却听背后传来一声轻叹:“今日,你们可是又去见了那韩渊?”
她微微一愣,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父若有疑问,还请直接去问公主吧,不要再为难灵均了。”
这徒弟既然送了出去,便再也不是他的人了。
他不禁哑然失笑,伸手扶起灵均:“既然如此,我不问便是了,保护好公主的安全,若有意外,及时前来通报。”
二人正聊天间,却听门外有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灵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几个黑衣人窜入府中,抢了公主便走,婢子们拦都拦不住,云霓姐姐命我速来知会世子。”
灵均闻声,蹭的站起身来,一脸焦急地道了声:“师父。”
周胜之眉头一皱,原来匈奴公主的那一番诉衷情,不过是调虎离山罢了,他们的目标,竟依然是阿灼不成?
“传令下去,关闭城门,进出人马,一个一个地搜。”
他的手掌不禁握成了拳头,声音有些微微地颤动。
“我们,到匈奴人的驿馆去走走。”
……
阿灼缓缓张开眼睛,周围却是黑漆漆的一片,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竟能在自己的家中,就这样被人堂而皇之地掳走。
若说不是有人开门揖盗,她死也不信。
只是不知,这突然闯进来的盗贼,究竟是何人?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冰冷的感觉从脚尖一直渗透到心底,她的意识开始有一些些模糊。
若是再这样下去,即使不是被人杀死,也要活活的冻死。
她抬起头来,努力让眼睛适应了周围的黑暗,触手可及的地方,便是冰冷的墙壁。如此看来,此刻,她所处的,不知是何人府中的地窖。
头顶上微微又一声咳嗽传来,只听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道:“还没死透呢!看紧了点,切不可泄露出半点风声。”
这没有死透的人,说得是她吗?
她努力扬起脖子,外面的声音依稀传来:“这么冷的天,只怕也活不久了。”
“真是造孽啊!”有声音轻叹道。
“不许胡说,小心被人听到了。”
也许是外面太过寒冷了,以至于她们聊天的声音都渐渐稀落了下来,阿灼咬了咬唇,想要让自己保持清醒,脑袋却忍不住昏昏欲睡。
……
周胜之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地拦截在匈奴人的驿馆之外。
“搜!”
只听他一声令下,羽林卫便如潮水一般涌了进去。
“周大人,你好大的胆子!”
冲进去的人还未来得及细搜,便被匈奴人挡在了门外。
只见稽粥手握□□,挡在了来人的面前。
“这,就是你们汉人的待客之道吗?”因为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他竟然也有些许的紧张。
因为来者,各个脸色铁青,若不是奉了上谕,只怕他们也不敢如此轻举妄动。
难道汉朝的皇帝,真的就放弃了和谈?这情形,似乎有些不妙啊!
却听周胜之道:“既然王子知道自己是客人,就应该遵守客人的本分,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于我们的底线?”
“请王子交出公主,否则,今日我踏平了你的驿馆,明日,便可带兵踏平你匈奴!”
铮铮铁骨,掷地有声,闻着皆为之动容,不禁叫了声“好!”
稽粥却是眉头轻皱,静静地望向门外的来人:“你说什么?”
“公主,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的脸上除了惊讶,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紧张。
若是作假,那这匈奴王子的演技,也未免太过逼真了些!
旁边的人群唏嘘不已,却见灵犀站起身道:“是几个黑衣人掳走了公主!”
“你可有证据,证明那些人是匈奴人?”稽粥的瞳孔微缩,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来人。
周胜之摇了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还不快快去找寻,却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稽粥厉声道。
“我们现在就是在找寻。”周胜之望着稽粥,亦是丝毫不肯想让。
“也罢,为了阿灼,今日,我这驿馆就给你搜。”稽粥的声音冷冷的,说出的话却让旁边的人一惊。
这驿馆,岂是汉人想搜就可以搜的?
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王子居然能忍?
“哥哥!”旁边的武士不敢开口,素素公主已经惊叫出声来。
却见稽粥猛然转过身来,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她,眼中似有惊痛:“若是周大人搜不出,该如何?”
“搜不出,我们便搜查别处去了,又能如何?”周胜之冷冷道:“若是搜出了,王子就不要再想平安离开京城了。”
“搜!”
稽粥还未开口,羽林卫已经冲了进去,驿馆上上下下,没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短暂的忙碌之后,却没有丝毫的消息。
“今日,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我给你们进来了。”稽粥冷冷地望着周胜之,厉声道:“但请记住,再没有下次。”
“周大人还请好自为之,尽快寻得公主,若是被我先寻得了公主,我亦是当仁不让,绝不会再轻易拱手让出。”
这意思,是下战书来了?
“你,也配?”周胜之双手伸出,猛然扼住了稽粥的喉咙。
“配不配,那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稽粥反手,挣脱了他的桎梏,却没有再做反击。
疯了,真的都疯了。
素素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哥哥,受了此等大辱,竟还可以如此谈笑风生,那个女人,真的就有那么好吗?
眼见着羽林卫已经退了出去,她不禁抱怨道:“哥哥今日,真不该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
话还未说完,却见哥哥的□□,竟然指向了她的喉咙。
她难以置信地张大了眼睛,这可是她的哥哥,最最疼爱他的亲哥哥。
今日她在周胜之处所受过的屈辱,难道在哥哥这里,还要再受一遍吗?
“阿灼公主的失踪,与你,究竟有无关系?”
她听到哥哥冰冷的质问,神情十分地倔强:“他们汉人的公主,与我何干?”
心中却更是愤愤然,不过是个汉人的公主罢了,难道哥哥真的是上了心?
“昨日,是谁当街拦下了人家的马车?”稽粥紧紧地盯着她,声音里却满是愤怒:“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是啊,这件事长安城内都传遍了,她也的确没有打算瞒着自己的哥哥。
“是我做的,又能如何?”素素骄傲地扬起了头:“谁让那汉人女子那么地诡计多端?她可以算计我,凭什么我就不能算计她?”
说话间,一个巴掌带着风,便落入了她的脸上。
耳畔是火辣辣的疼痛,她的眼中满是伤痛,震惊地抬起头来,从小都不舍得别人动她一根手指的哥哥,竟然为了个女人,扇了她一个耳光!
她眼中含泪,哭着便向房内跑去:“我恨死你了,你再不是我的哥哥了……”
稽粥却望着自己的手掌,不禁摇了摇头,不就是个汉人女子吗,自己这是,怎么了?
可这汉人女子,却并非寻常的女子。





第86章 有求必应
那一年,大雪封山,他被左贤王算计,孤军奋战了十天十夜,却未曾等来援军。
身边的武士一个个倒下了,他以为,自己会是下一个。
冰天雪地之中,茹毛饮血,却也只怕熬不过下一个春天。
却听驼铃声响起,一个红衣少女,从天边,翩然而至。
她美得不可方物,却又圣洁地让人丝毫不敢亵渎。
她不嫌弃他一身的腥臭,帮他擦洗伤口,将他扛上了自己的骆驼,带着她走出了绝境,亲手交到了牧民的手中。
直到他醒过来,都一直觉得,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因为梦中的女子,太过美好,他不敢想象,这人世间,还会有这样仙子一般出尘脱俗之人。
可是很快,他们便又再次狭路相逢。
直到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睛,诚挚地恳请她放过她的弟弟,他才再次确认,原来,他一直苦苦追寻的仙子,竟是这样一个勇敢而又聪慧的女子。
她侃侃而谈,跟他交换着条件。
而这一切,他都未曾听进心中,便答应了她所有的恳求。
不过是个汉人的翁主罢了,翁主,还算不上是公主呢!
他可是匈奴的王子,只要他愿意,军功赫赫之下,父汗便一定可以许她这一门亲事!
无穷无尽的战争打了一年又一年,他终于有了实力,可以闲下来,谈一谈和亲的事了。可是,心心念念的姑娘,却居然早已嫁作他人妇!
他本以为这是件简单的不能再过简单的事情,却没想到,匈奴人的□□习俗,在汉人这里,根本行不通!
和亲,不就是娶回家一个汉人女子吗?不能娶她,换谁都不过是一个样。
可他居然还是为了她,失手打了自己的亲妹妹。
……
“公主,公主!”
耳畔似有声音传来,阿灼缓缓张开眼睛,却看不到分毫。
“绫罗?”她微微一惊,无边的黑暗因为有人的陪伴似乎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公主,你一定要撑住。”绫罗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连忙扒下身上的外衣盖在阿灼的身上:“千万不要睡着啊!”
“我以为,又是在做梦呢!”阿灼唇边含笑,轻声道:“究竟是何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绫罗却全然听懂了。她咬着唇,轻声道:“我见审越的侍女有异,便悄然跟到了这里,没想到,没想到,她们竟如此胆大包天!”
原来是审家的小姐啊,看来,又是他惹得麻烦。阿灼不禁苦笑,轻叹道:“可惜是我,连累了你。”
“公主千万不要这么说,是我太没用了。”绫罗哭着道:“不但没有救出公主,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听着她的哭声,阿灼的思绪已经变得断断续续,因为太冷,她的眼睛张开了又闭上,闭上了又张开。
久久听不到阿灼的回应,绫罗慌忙地摇晃着她的肩膀:“公主,千万不要睡着了啊!”
睡着了,只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然后,再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匈奴人的身上,这的确是个机会。
千载难逢地借刀杀人的机会。
就这么死掉吗?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啊!
黑暗中,绫罗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渐渐变得遥不可及。思绪在空中盘旋,欢笑声传来,分不清当年,究竟是谁辜负了谁。
冷,从来没有过的寒冷,刺骨地袭来。
……
来不及入宫回报,周胜之已命人关掉了所有的城门。
长安城内,街上到处都是兵士,城内百姓不禁人心惶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黑衣人一闪而过,跃进了吴王府中。四处张望间,猛一回头,却发现一柄利剑竟冰冷地架在他的颈间。
他心中一惊,缓缓揭开脸上的面纱,低头道:“大公子。”
颈间的利剑收回,刘渠冲着他微微一拜:“原来是祁叔叔,父王有何指示吗?”
祁镇恒是吴王刘濞的心腹,他倒也不客气,大步流星地便进入了刘渠的寝殿。寝殿内温暖如春,他脱去身上的黑色斗篷,脸色凝重:“陛下在书信中斥责了王爷,王爷非常生气。”
刘渠沙哑的声音传来:“父王,要妥协了吗?”
“妥协?王爷的词典里何时有过妥协?”祁镇恒冷哼道:“只是,在未做好准备之前,暂时不宜与汉宫闹得太僵。”
“这是自然。”刘渠轻声道,被面具遮挡着的脸上神色不明:“请父王放心。”
“王爷此次派我前来,是因为长安城中的一个传言。”祁镇恒唇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走到刘渠的身边:“听说,害死咱们殿下的可不只是刘启一人。”
刘渠的手指微微一颤,扭过头来:“哦?竟有此事?”
却见祁镇恒凑得更近,在他耳畔低声道:“刘恒的长女,刘灼,王爷命你务必将她劫持到吴国去。”
声音很低,却句句敲打在刘渠的心上。
“父王,这是何意?”面具后面,他的神色晦涩不明:“莫非,是不信任我了?”
却见祁镇恒笑着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信任大公子,才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于大公子来做。”
“你们,已经…抓了她了?”刘渠的拳头轻握,指节咯吱咯吱作响。今日周胜之大肆声张地搜城,公主失踪的事情长安城内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却见祁镇恒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刘渠的肩膀:“王爷交代了,此事一定要大公子亲自去办。”
“如今吴国太子之位空悬,大公子可不要让王爷失望了才是。”
他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刘渠缓缓闭上了眼睛,不是他们,那又是谁呢?
她现在,人又在何方?
……
远远地,似有呼唤声传来,一遍又一遍:“阿灼,阿灼。”
渐渐的,身体有了知觉,她缓缓张开眼睛,却觉得眼前的一幕是那么地陌生。
坐在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的,竟是那匈奴王子稽粥!
她下意识地将手抽了回来,一脸的茫然:“绫罗呢?”
“那个和你一起的姑娘吗?就在隔壁的厢房,你不必担心。”见她醒来,稽粥的神情微微一松:“对不起,我代我的妹妹,向你道歉。”
难道真的是匈奴人啊?
匈奴人捉了她,匈奴人又救了她,此刻,她究竟身在何方?他们又想怎样?
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她慌张地想要坐起身来,却觉得全身没有一丝的力气。
稽粥见状,赶忙扶起了她,苦笑道:“你不要担心,我已经派人报到你们皇帝那边去了,应该很快,你就可以回家了。”
他的语气柔和,与朝堂上嚣张霸道的稽粥王子判若两人。
阿灼的嘴巴缓缓地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家,皇宫哪里还是她的家?
可是绛侯府,似乎也不算是啊!
母亲死后,她哪里还有家?
过了许久,她才试探着道:“王子可否,放过绛侯府?”
稽粥抬首,眼中却是不解:“据我所知,周胜之待你并非全心全意地好,不然,素素也不会如此轻易地算计到你。”
“据说,匈奴武士动手的时候,侯府的家丁全都跑去救火了。”
“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他轻叹道:“虽然蛊惑了素素的是那位审家的小姐,但是,周府的薄姬,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阿灼抬起眸子,轻笑道:“可是毓秀,她是我的妹妹,她已经有了心上人,王子可否,不要让她去和亲?”
稽粥一愣,原来是为这事啊,他点头轻笑:“你不肯来匈奴,换做任何一个人,于我而言,都没有意义。”
他笑着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轻叹道:“那个谨孝公主,留在长安,始终是个祸害,不如,我为你娶了她如何?”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和亲的大事,只不过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儿戏。可是那神情,却又极其认真,没有丝毫的敷衍。
见她眼中有一丝讶色,他笑着解释道:“若不是你们汉人规矩太多,我倒真的很想求娶你家薄氏。有她在,还真不太放心留你一个人在长安。”
这眼神,这语气,分明就像是专程为了解救她而来的!
阿灼有些困惑,那年,阿尧被困于匈奴,她与他擦肩而过。
“求你,带我去见我的弟弟。”她的声音轻轻的,却透着倔强。
“好!”他的脸色和煦,丝毫不似传说中匈奴三王子那般狠厉。
“求你,放过阿尧。”见他如此爽快就将她带到了匈奴人的营地,阿灼便有试探道。
谁知他笑着点了点头,又道了声“好”。
“那你能不能,放我们回家?”这要求虽然有些得寸进尺,可是阿灼却依旧不依不挠,万一他答应了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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