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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桃花一世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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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灼的唇角露出一丝苦笑,扭过头去,不愿再多言。
兜兜转转,才发现,原来试图算计自己的,竟然是他。
虽然她并不奢望韩渊能为她做些什么,可是想到自己总算还曾救过他的性命,恩将仇报的事情,他竟然做的如此的熟谂。
 “公主,你终于醒了。”刘渠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你若真的出了事,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向韩兄交代。”
阿灼却嘟着嘴巴,不愿扭过身来,既然装可怜没有用,那就干脆耍赖吧:“反正都是你们的阶下之囚,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刘渠却笑了起来:“公主是吴国的座上宾,吴国自然不会苛待公主。”





第99章 暗流涌
原来这么快就已经到了吴地,看来坐等别人来救的确是一件十分不可靠的事情。阿灼幽幽叹道:“我还想好好活着,你们要我做什么事?说吧。”
“不急,等公主到了吴国,我们自然会告诉公主。”刘渠继续道:“当务之急,是要公主养好身体,我们才好继续赶路。”
原来还没有到吴地啊,那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有逃脱的希望?
阿灼点点头,心中不禁燃起了新的希望。
自从韩渊出现之后,她的待遇也随之提升了不少,至少,不用再一路躺在那颠簸不堪又冷又黑的棺材里了。
他们允许她和那刘羽一般换上了男装,坐在马车上一路随行。
收整完毕,刘渠命人将吃食送到了她的房间,比起那晚的冷水硬饼,这一顿实在是好了太多。
阿胶红枣糕、当归虫草汤,花胶白凤,梅花酥……
但是看这宛似大户人家太太坐月子才会享用的菜品,完全不像在这荒野小镇就可以轻易凑齐的,如此看来,她倒要真的好好感谢一下这只狐狸精的及时出现了。
几个送菜的小厮已经退了出去,韩渊却依然站在那里不肯离去。
阿灼皱着眉头道:“本宫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看着。”
他微微颔首,笑着道:“是因为驸马,从未陪公主用餐吗?”
阿灼一时语塞,望着他道:“原来韩公子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他眼中的笑意渐渐收敛,红润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愧色,轻声道:“我没办法阻止大公子的行动,是我的错。”
“韩公子不要告诉我这次行动你没有参与其中。”阿灼望着他的眼睛,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质问道:“你们如此费尽心机地将我捉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事情暂时还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糟糕。”韩渊也刻意压低了声音,只是这话语,听起来却不若从前那般底气十足。
暂时还没有那么糟糕,大概是因为她们还未到达吴国吧。
“吴王自然不会对我这样一个既无父母可以仰仗又无夫君可以依靠的弱女子感兴趣,他要捉我回吴国,不过是为了倾泻自己丧子之痛罢了,所以,到了吴国,我才性命堪忧,对吗?”
话一出口,阿灼就发现自己又冲动了,怎么可以如此随意就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这样一个陌生人?
可是,她却看到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果然被她猜中了么?如此一来,那么到了吴国就必死无疑了。
阿灼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不小心扎进了肉里,生疼生疼的。
“为什么?”她有些不解,为何是她呢?明明杀人的人是刘启啊!却偏偏又十分清楚,因为她的身份尴尬,即使死了,她的父皇也不敢大肆为她报仇。
“对不起。”韩渊幽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轻声道。
阿灼忍不住叹了口气,轻笑道:“所以这一桌饭菜,是韩公子特意送来表达歉意的么?”
“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韩渊俯下身来,认真地望着阿灼道:“相信我。”
阿灼心中一惊,望着他的眼睛,不置一词。相信他?相信他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还是相信他会让她在陷入绝境之前活得没有那么痛苦?
虽然求生的本能让她希望他所指的是前者,可是想到她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阿灼知道,他所谓的相信一定是后者。
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对他人抱有希望。
自信灵均可以追踪到自己,才会一路毫无顾忌地被那说书人所引诱;希望周胜之能够在城门前将她拦下,才放弃了拼死一搏;难道此刻,她还要再次拿着自己的生命安全去相信一个陌生人吗?
阿灼笑着摇了摇头,开始用餐,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保持体力才是最重要的。
刚吃上几口,只听门外响起了一阵争执声,大概是刘羽闹着要进来被护卫拦了下来。阿灼本不想理会,只是加快了自己吃饭的进度。
果然只僵持了一下下,门就被人从外面踢开了,刘羽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可是她脸上的怒色还未完全绽放,整个人却完全顿在了那里。
阿灼心想,这小翁主平日里一定是受极了宠爱,不然怎么会连如何收敛自己的情绪都不会?
只见她惊了几秒钟之后,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脸上,多了几分小儿女才有的娇羞。
“韩渊,你怎么在这里,大哥居然都没有告诉我。”刘羽红着脸,突然指向阿灼,试探道:“难道,竟是为了她?。
想到这韩渊是个极会卖弄姿色的狐狸精,阿灼了然的笑了,原来这小翁主春心萌动了。
韩渊还未开口,刘羽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到了阿灼的面前:“笑?你有什么好笑的?”
原来这小翁主不喜欢别人笑,阿灼偏偏抬起头来,笑望着她,这一路上,有刘羽在,想不捅出篓子都难,而她,就是要刘羽闹,闹得越大,她能趁乱逃跑的机会也就越大。
可是,刘羽并没有继续发脾气,她犹疑地望着韩渊,声音也变得清冷起来:“公主那日不是问我这丢石子的技艺师从何人吗?”
她抬起眸子,幽然一笑,静静地道:“其实那天……”
“羽儿!”刘渠突然推门而入,轻轻拽起了刘羽的胳膊:“不要胡闹。”
刘羽的话,只说了一半,阿灼的心脏却不禁漏跳了一拍,难道,那天的事情还别有隐情吗?
难道,阿尧真的就在她身边?
她猛然抬起双眸,静静地望着刘羽:“那天,怎样?”
谁知刘羽竟躲在了刘渠的身后,神情有些讪讪,翻了个白眼道:“你算什么人?凭什么要告诉你?”
然后她竟抓着刘渠的衣袖撒起娇来:“韩渊说我胡闹,大哥也说我胡闹,难不成你们一个个都被这狐狸精给勾去了魂!她和她那个弟弟联手杀了二哥,要我说现在就应该把她杀掉!还回什么吴国?万一父王也被她勾引走了呢?”
这是什么逻辑?一口热汤含在口中,阿灼竟被她的话呛到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刘羽见状更是怒不可遏,指着她道:“你看她,她又在笑我!哪有一点阶下囚应该有的惊恐和自觉!”
“够了!”刘渠突然开口,厉声道:“父王只说将公主带回吴国,怎样处置岂有你置喙的余地?”
“再说,谁说阶下囚就必须战战兢兢曲意逢迎了?当年吕后被项羽所擒,不是依然可以大义凛然直斥楚人,才成为后世一段佳话?”
见刘羽眼中含泪,他的声音才渐渐变得柔和,轻声安抚。
刘羽闻言,却是大吃一惊,试探地望着刘渠道:“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忘记吕后是韩公子的仇人了?或者,你也觉得刘灼和那吕后一般可恶?”
刘渠似乎至此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冲着韩渊抱了抱拳道:“在下失言了,韩兄莫要见怪。”
韩渊的脸上神情莫测,他的声音却依旧十分平静:“大公子所说都是事实,韩某也十分佩服吕后的深谋远虑。”
看到如此,阿灼大致明了,原来他们之间,亦是暗流涌动。
为了活下来,更为了找到也许还活着的阿尧,这趟浑水,她还真是不得不去搅一搅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第100章 不满意
刘羽见韩渊神色平静,情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她红着脸站在刘渠的身后,眼巴巴地望着韩渊,既不打算离去,又似乎不愿再房间内多做逗留,如同受伤了的小鸟一般。
阿灼忍不住笑了,难怪前日里她扮可怜刘渠无动于衷,原来这刘羽这可怜相扮得比她还要入木三分。
只可惜,这样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韩渊却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他淡定地盛了一碗虫草汤,端到阿灼的面前,亲眼看着阿灼动起了勺子,才缓缓抬起头来,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公主在用膳,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吧!”
刘羽的眼睛瞬间便红了,手背用力地一抹,扭过头去,便气吼吼地跑了出去。
见她如此,刘渠赶忙转身追了出去。
望着她们的背影,阿灼放下碗,轻声道:“你又何必,如此为我树敌呢?”
之前只是捕风捉影,刘羽便对她有了许多敌意,如今韩渊推波助澜,那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韩渊却是微微一笑,叹道:“若我不对刘羽决绝一些,只怕大公子不会允许我留下来。”
阿灼抬眼,恍然大悟,原来刘渠并不喜欢韩渊啊,所以,他不能允许韩渊和刘羽走得更近。
对比刘渠的深不可测,刘羽这个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小姑娘反倒是简单多了。
“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决不允许你再受伤。”韩渊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严肃,认真地道。
边说,边夹起一块桃花酥放入阿灼的碗中。
承诺很轻,却字字珠玑,敲打在阿灼的心上。一时间,她竟无言以对,只是轻咬着桃花酥,任花香四溢,在口中蔓延。
韩渊的话,若是平日,她只会一笑而过,今日,在经历了那样一个可怕的夜晚之后,看到他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也曾怀疑过他的动机。
可是,此时此刻,她更愿意相信,他的出现,带给她的将是内心的安定和稳妥。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道:“这桃花酥,你究竟是师从何人?”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为何那味道,竟与母亲当年所做所差无几,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却见韩渊微微一笑,轻叹道:“公主忘记了,公主曾经送过我几块,那味道,至今难忘。”
“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试图去复原昔日的味道。”他笑着拨弄着手中的汤匙,继续道:“试了上百种方子,才有了今日的味道。”
“公主,也觉得,这味道,可以以假乱真了吗?”
昔日神农尝百草,今日韩渊食百味。
可是这话,听到阿灼耳中,却全然不是滋味。韩渊的这条线索,又断了。
他的话也许很动人,可阿灼毕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男人随意的花言巧语并不能使他动容,恰恰相反,她甚至隐隐觉得,韩渊可能,刻意隐瞒了什么。
只是他不愿说,即使她问了,只怕也无济于事。
她只能闷头,将碗中的汤羹一饮而尽,然后从袖中拿出锦帕,轻轻擦了擦嘴唇,站起身来,轻声道:“我累了,想休息了。”
韩渊见状,亦不多言,悄然收拾了桌上的碗筷,笑着道:“也好,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着,便端起食盒向外走去,轻轻合上门之后,他才突然道:“我就在门外,若你有需要,随时叫我。”
话刚出口,扭过头来,只见刘羽满脸泪痕,就站在他的身后。
“韩渊,你为何要骗我?”她眼中含泪,咬着唇道。
韩渊却摇了摇头,笑道:“我说要随翁主一起入吴,所以我来了,难道翁主,不开心吗?”边说,便提着食盒向厨房走去。
刘羽快步拦在了他的身前,不依不饶地望着他道:“你此次前来,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她?”
她指着房门,突然提高了嗓门道:“大哥说,你并不爱我,你证明给大哥看,不是这样的,好不好?”
“为了她。”韩渊虽然面上含笑,声音中却不带一丝温度,昔日里温润如玉的面孔此刻经似乎布满了寒霜。
“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
 刘羽拼命地摇了摇头,不满意!不满意!她当然不希望他这样说!
尤其是当着大哥的面!
大哥说过一遍又一遍,韩渊并不是真心喜欢她,可她并不愿意相信。
大哥带她离开长安之时,她还为着没能及时通知韩渊而懊恼不已。
可是韩渊竟自己跟来了,还未来得及沾沾自喜,却听到他亲口说出,他巴巴地跟过来,竟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羽儿,我们回去吧。”刘渠缓步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腕,轻声安慰道。
泪眼摩挲间,韩渊的背影在视线中模糊。
“忘记韩渊吧,我这样的人注定不可能成为你的良人。”韩渊的声音在风中凌乱。
她的心,也跟着支离破碎。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捂着耳朵,哭着喊道。
刘渠伸过手臂,将她紧紧揽于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低声安抚道:“年少时,很多事情都让我们觉得会是世界末日。”
“其实,回过头来看,这只不过是人生路上一个很小很小的挫折而已,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真正懂你值得你去爱的人。”
“这个韩渊,的确不是你的良人。”
他的声音并不是很高,可是却全然落进了阿灼的耳中。看不出,这个吴大公子倒是个很疼妹妹的好哥哥。
仔细算来,她竟有些惭愧。从头到尾,她都算不上一个好阿姊。
每次闯了祸,站出来顶包的一定就是阿尧,尽管当年父王对阿尧比对她要严厉百倍。可是,她却连阿尧最爱的云兮都保不住。
阿舜早慧,更是如同兄长一般,盯着她不许做这个不许做那个。在他的面前,她只需小鸟依人便好了,她的弟弟,可以把一切都安置地井井有条。
若是他们都还在,该有多好啊!
若是他们还在,她一定不要再让他们过多的操劳,尤其是阿舜,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快乐嘛!他整日担心这个,忧虑那个,实在是太辛苦了!
正惆怅间,却听刘羽的声音轻颤:“大哥,你根本就没有爱过,等你有了心仪的嫂嫂,便会知我心中的苦啊!”
阿灼一愣,莫非,这吴大公子尚未娶亲?
吴王太子比他年幼,据说府中已经是妻妾成群。这吴大公子,倒真是个怪人。也许是他身有残疾,又是庶出,所以,才没有相配的氏族小姐愿意嫁给他吧!
刘渠闻言,心下微凉,没有爱过,他怎么会是缺爱之人呢?
只是他爱的人,都一一离去了,他的心底,剩下的,只有仇恨,所以再难轻易爱上其他人。
只是这话,又怎么可以对刘羽讲呢?
刘羽见他踟蹰,便有些不悦,不禁问道:“你莫非,真的中了房中那女人的毒?”
说话间,便要起身去推阿灼的房门,无奈手腕被刘渠紧紧握着,她挣脱不开。
“若是能够如此轻易,就爱上一个人,该有多好!”
刘渠沙哑的声音轻叹道。
很难得,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没落。
刘羽见状,竟不忍心再闹了,她伸出手掌,轻轻摩挲着刘渠的金色面具,试着安抚道:“大哥,等回到了咱们封地,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嫂嫂回来。”
刘羽郑重的承诺,倒是逗得刘渠忍不住笑了。在吴国,所有的王子都视他如仇雠,他与他们也未曾有过太多交集,唯独这个妹妹,从第一次见面起,就让他有了保护的欲望。
人人都说吴大公子极为护短,翁主才会如此嚣张跋扈。
可他并不介意,甚至觉得妹妹的嚣张理所当然。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是应该像花一样绽放,何必,非要背上家国天下?
当年,他的阿姊,就是太过辛苦了。





第101章 睡不着
夜凉如水,一弯明月高悬于空中。
阿灼起身,轻轻推开窗棂,门外,果然依旧站着两个守卫。
看来,想要趁乱逃出去,似乎不太可能了。
轻轻关上窗子,便听到敲门声,韩渊温润的声音响起:“公主,是我。”
她犹疑地打开门,韩渊笑着探过一个脑袋:“怎么,睡不着吗?”
“你,一直在门外?”阿灼见他衣着单薄,双手藏于袖间,忍不住道:“放心吧,我不会逃跑的,你回房休息吧。”
韩渊不禁苦笑,守了那么久,担心她一个人在外有所不适,竟被她如此曲解!
可是心中,却又有一丝隐秘的甜蜜,她催他回房,又何尝不是关心他呢?
“睡不着,就想过来看看你,刚好,看你窗子打开,想着若你也睡不着,咱们可以搭伴聊聊天。”
言笑晏晏间,他一双眼睛十分地清亮,难得不见脸上的忧伤,倒真是翩翩公子玉树临风。
阿灼环顾四周,月黑风高,不禁轻笑:“如此月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怕,不太好吧?”
韩渊一愣,旋即笑了:“倒是韩渊唐突了。”
说着他笑着冲阿灼点了点头:“我就在你窗外,我们隔着窗子,亦可以聊聊天。”
阿灼却打开了门,转过身来点亮桌上的红烛,遥遥地望着他道:“也罢,反正睡不着,你进来吧!”
说着,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于韩渊手中:“这里简陋,你自便吧!”
韩渊接过,轻咂了一口,水已凉透,可看阿灼神态自如,仿佛她就是此处的主人。
他不禁有些赧然,低声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委屈你了。”
说着,便放下茶碗,端起茶壶,送到门口,对着门旁的守卫道:“公主房中,每隔一个时辰,要换上一壶热水。”
守卫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他才缓步进来,笑着道:“再不会让你喝冷茶了。”
阿灼却是一愣,她只是觉得,请人进来,喝杯茶总还是要的,可却没想过要跟他抱怨茶水的冷热。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还是阶下之囚。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阿灼轻声道。
“公主失踪,长安城里已然乱了套。”韩渊轻笑道:“周大人将整个城都要翻过来了尚且没有寻到公主的踪迹,所以我猜,你一定是被人带出了城。”
“偏偏那么凑巧,那天出城的,还有吴大公子,所以,我仗着和吴国人有些交情,便跟了来,你果真在这里。”
如此说来,倒也算得上是合情合理。可阿灼总觉得这合情合理之中有些蹊跷。
这么凑巧的事情,韩渊想得到,周胜之也一定不会错过,无奈吴国人行踪诡秘,周胜之都无法办到的事情,韩渊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棺材中藏人,大公子可不是第一次做。”韩渊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虑,笑着道:“我之所以猜的到,全是因为知道他们的套路。”
周胜之没有皇命,怎么可以随意搜查吴太子的棺木,没有皇命,他甚至连京城半步都出不得!
所以,一旦出了长安城,他便是鞭长莫及了。
想到此处,阿灼不禁有些忧伤,她轻叹道:“那你此行,目的又是什么?你能助我逃出去吗?”
韩渊却没有立刻回答她,回头凝望,见守卫送了热水进来,轻轻为阿灼斟了一杯茶水,才轻叹道:“好不容易才和公主混熟,公主就这样死掉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韩某是生意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静静地等着吧,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的。”谈笑间,他媚眼如丝,却能深深地蛊惑人心。
说着,将茶水送入阿灼手中,轻笑道:“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这个家伙,只要他想,很容易就能讨得女人欢心嘛!
虽然明知,他别有目的,但也就简单的几句话而已,阿灼对他的敌意,瞬间又少了许多。
想起他的身世,阿灼轻叹道:“吕后驾崩,吕禄全家都不得善终,你也算是大仇得报,为何,还要来趟京城这摊浑水?”
这是横在她心中一直挥之不去的疑问,韩渊此行,目的绝对不单纯。
偏偏这只狐狸精就是不肯接招,话锋一转,脸上带着一□□惑的笑容,轻声在她耳边吐气:“自然是为了公主,昔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阿灼的眼皮一跳,心中便知不好,这样□□裸的调戏,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偏偏她还对他抱有一丝希望,想要正常地聊聊天。
暗夜间,烛光摇曳,一丝暧昧的气息浮动,韩渊的胆子似乎也跟着见长了许多。
他见阿灼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便微笑着道:“阿灼,你既然已经和离,为何不试着给自己,给我,一个机会?”
话音未落,却听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刘渠推门便闯了进来。
虽然看不出他隐藏在面具背后的神情,可是但听着脚步声,便知他心中不悦。
“韩公子整日这样勾三搭四,合适吗?”嘶哑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丝丝怒意,直慑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韩渊抬眼,笑望着他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公子不近女色也就罢了,要求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你一样性情寡淡是否有些过分了。”
话还未说完,刘渠瞬间便蹿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提起他的衣领,眼神冰冷泛着寒光:“你敢再说一句试试。”
韩渊却依旧面带微笑,静静地望着那双躲在面具之后的眼睛,低声道:“我是说,大公子管得有些太宽了。”
刘渠的手上青筋暴起,眼看韩渊的衣襟就要被他撕成碎片,手中的力道突然散去,头上不禁冷汗涟涟。
是啊,此时此刻,他可以管住韩渊不去招惹刘羽,却有什么资格不让韩渊招惹阿灼呢?这只狐狸精,不就是他自己招惹来的吗?
神色稍稍恢复了几分,他的唇动了一动,对着阿灼便道:“公主,我们要启程了。”
“这么晚?”阿灼见他们俩个终于不再针锋相对了,不禁叹道,俨然差点忘记了她这个阶下囚根本没有抱怨的资格。
“因为公主的病,已经耽搁了许多时日了,再不启程,只怕夜长梦多。”刘渠倒是没有避讳,开门见山道。
阿灼不禁苦笑,所谓的夜长梦多,便是她逃脱了他们的控制吧。
她没有资格拒绝,只得依言,收拾自己的行李。
其实所谓的行李,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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