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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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青看着老山神那疑惑的眼神，心里暗笑：“所以说，你老人家一辈子只是个山神啊！连这简单的拍马之道都不懂。”


第175章　几缕仙气
　　提壶沏茶，茶水青绿澄澈，晶莹剔透，雾气腾腾，如龙似虎，张牙舞爪。那仙气氤氲中，霞光道道，瑞彩千条。
　　刘仙使闭眸轻轻吸了口，那如龙似虎的仙雾，便飘进他鼻中。他长呼了口气，道：“香！真香！二位，请！”
　　他端起茶杯，嗞溜一声，一饮而尽，而后缓缓呵了口气，闭起眸来，细品着。良久，他才睁开眼来，微笑道：“果然是两种不同的味道，甘甜中带着香醇，虽说灵泉不如仙泉，但这泡法，确实特别。同样的茶，泡出来的味道，却是差别不少。小狐狸，看赏！”
　　刘仙使说着，便在自己的乾坤袋里翻了起来，良久才掏出一个托盘，托盘银白，上面放置着一个玉壶与一套玉杯。
　　不过一看就可以看得出来，此乃装酒之物。
　　刘仙使轻咳了下，道：“此乃我平时饮酒之物，便送予你吧！希望你能再接再励。待我回到天庭，定叫人送一套上好茶具予你。”
　　顿了下，他又道：“不过，你得将这泡茶之道教我才行！”
　　小狐狸看了二青一眼，见二青微不可查地点头，便收了下来，点头道：“多谢仙使大人！红绫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顿了下，她又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这仙茶虽好，但这种制茶之法，却非专门用于这功夫茶，功夫茶有功夫茶的制法……”
　　“哦？那回头，你也一并教我吧！”
　　这刘仙使倒是有些不耻下问的感觉，但是老山神看了，却是多少有些觉得怪异。好好的仙将，居然会向一只小狐狸领教茶道！
　　不过二青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端起茶杯，轻轻吸了口气，那仙茶腾起的雾气被吸入鼻中，那道雾气才入体内，便化为一道暖流，那暖流看似微小，但进入其体内之后，却是完全不受其控制，他的眉宇，微微轻蹙起来。
　　刘仙使见此，微笑道：“这仙茶虽是灵泉冲泡，但其中所蕴仙气却并非那般容易炼化。你之修为善可，小红绫便不能尝了。”
　　小狐狸看着茶仙气氤氲，仙雾缭绕的仙茶，只能表示遗憾。
　　二青点了点头，末了腆着脸，问道：“不知，仙使可否送我几片仙茶？我想让我家师姐也品尝一下这天上之物！”
　　刘仙使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二青，末了道：“你对你家师姐，倒是挺有心！也罢，只是几片茶叶而已。虽说是仙茶，但在天上，这也非什么稀罕之物。剩下这些仙茶，便送予你吧！”
　　“多谢仙使！”
　　众人品了会茶，刘仙使见二青体内仙气腾腾，便笑道：“你且去炼化那些仙气，我向小红绫讨教一番……”
　　二青点头，没有与他客气，也没时间客气。
　　仙茶虽然只泡了几片，仙气也仅有几缕，但对二青而言，却是不敢托大，这东西对于如今的他而言，虽是好东西，可若不小心，可也会变成毒物。是以，他直接盘膝而坐，开始炼化体内仙气。
　　这对他而言，其实也算是一个机缘。
　　一旁的老山神则是老神在在的闲看着，刘仙使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末了低声道：“这仙茶给你，真是浪费！”
　　老山神闻言，愣了愣，心里头又骂了句：大老粗！
　　而后微笑道：“老朽乃是山神，修为本就有限，又不似他们这般有肉身存在，可性命双修。仙气于老朽而言，炼不炼化皆无所谓，散了便散了。且尝过这番滋味，也算是一种享受，怎能说是浪费？”
　　刘仙使：“……”
　　听老山神这般说，刘仙使的神色也不由闪过一丝黯然。
　　虽说老山神这番话有些难听，可却点到了关键处。他与老山神其实无甚差别，他能上天做仙将，只是因为跟了个好将军。
　　就连他们将军，皆非肉身成仙者，修为增长皆非常有限。
　　虽说在天上，修行起来，要比在人间快许多。
　　可对失去肉身的仙神而言，再怎么努力修行，修为提升起来亦非常有限，还不如找些厉害的仙器仙宝来得实在。
　　本来有些瞧不起得过且过的老山神的刘仙使，听到这话之后，直接便转首不再理他，继续和小红绫请教那功夫茶道。
　　回头拍好天王马屁，天王一高兴，赐些仙器下来，这更实在。
　　当二青从修炼中醒来，那刘仙使和老山神已经离开。
　　小红绫看到二青醒来，便开心地叫道：“二青哥，你醒了！”
　　二青点了点头，道：“我打坐多长时间了？仙使与山神走了？”
　　小狐狸点了点头，道：“二青哥已经坐了很久了，现在是第二天中午，你看天上的太阳？”
　　二青抬头看了看天，点了点头，道：“未想只是几缕仙气，便需炼化如此之久！”顿了下，他又道：“不过，修为增长倒也不少！”
　　二青没想到，这刘仙使来此，居然是给他送机缘来了。
　　“仅是一杯小小仙茶，至少给我增加一两年修为。”
　　听二青这般说，小狐狸便道：“只增长一两年修为么？那我也完全可以承受嘛！我还以为可以增长几十上百年修为呢！”
　　二青闻言，由失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不要想太多！你当那仙茶是仙丹啊！而且之前所泡，也仅几片茶叶，能增长一两年修为，算不错了！这仙茶不能多喝，原因不在这修为增长多少，而是那仙气难以炼化，你若喝下去，危险暂且不说，浪费是肯定的。”
　　小狐狸闻言，不解道：“可为何人间会有，有人吃了仙丹，或是吃了甚天材地宝后升仙之类的传说？凡人懂得炼化那些东西么？”
　　“传闻只是传闻，谁能说得准，或许，人家本就有仙缘呢？”
　　“那二青哥的意思是，我等皆无仙缘？”
　　二青愣了愣，失笑起来，道：“你想多了！对了，刘仙使他们离去前，有什么交待没有？”
　　小狐狸嘻嘻笑道：“有呢！刘仙使叫你，莫要再惹事生非了！”
　　“……”


第176章　大白再舞
　　凉风席席，水波漾漾，耀点点灵光。
　　虽寒冬初至，但此时却阳光普照，是以并不觉得寒意袭人。
　　湖中水鸟悠闲地寻着倒霉的鱼儿，看得小狐狸狐嘴轻翘。
　　临湖远眺，二青思绪飘飞，思忖良久，末了伸手揉了揉身旁小狐狸的小脑袋，笑道：“这次还真多亏了你这小家伙！”
　　小狐狸受到嘉许，神情颇有些得意，眯着狐眼，一脸享受。
　　二青笑道：“平时，你白姐姐说你钻研此道，是在浪费时间。如今看来，还真多亏你愿意浪费那些时间！”
　　小狐狸嘻嘻笑道：“二青哥也说了，在我等漫长妖生中，能够找到一两件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我觉得二青哥这话很有道理啊！是以，这也算不上浪费时间啦！”
　　二青清楚，自己是妖，那刘仙使是仙，他能放下仙神身段，与他这蛇妖相坐对饮，定然不止是小狐狸的茶道之功，肯定还有自己身后那位师父之因。虽然她老人家不愿见她，可她的影响力，却无处不在。
　　除此之外，他与李玄和汉钟离等仙神为友，定然也有些关系。甚至可能荡魔真君当初给他面子，都有一定的影响力。
　　不过，若无小狐狸的茶道，想来刘仙使也坐不了那么久，也不可能会送给他那些仙茶。所以，此次，小狐狸功劳不小。
　　二青笑道：“走，我再带你去学个本事！”
　　“二青哥要教我仙法么？”小狐狸兴奋地挥着小爪子。
　　二青失笑摇头，道：“非也！跟我走吧！回头你便知晓了。你若要学法术，那青丘狐族的修行之法中，多得是。”
　　二青伸手抱起小狐狸，置于自己肩头，而后腾云而起，御风而去。
　　不多时，二青便带着小狐狸来到蜀中府城，寻到一处制陶坊，小狐狸不解，二青便传音道：“仔细看，以后你也可以自己制茶具，茶道之关键，虽与水源、茶叶、火候、冲泡之法等有关，但若能配上一套上好的茶具，亦可为其增色不少。”
　　然后，二青成功把小狐狸往这条路上推去。
　　当二青与小狐狸回到山上后，小狐狸便找了个地方，用术法挖了个山洞，制作各种器具，开始兴奋的学人家制陶。
　　一连几天，小狐狸都沉迷在这玩泥巴的乐趣当中。
　　当大白从修行中醒来，将那团被她炼化掉大半，只剩一小半的妖力交给去外面野完回来的小雀儿，又见小狐狸迷上玩泥巴，不由问二青是怎么回事。于是二青将刘仙使与老山神一同前来拜访之事，以及他带着小狐狸去看人家制陶，小狐狸迷上此道之事一一道出。
　　大白不解地看着二青，问道：“你如此做法，岂不是让小红绫误入歧途？这是为何？”
　　二青微笑道：“自从小红绫得到那青丘狐族修行之法，修为增长迅速，对她而言，并非好事。她需要更多时间来沉淀，特别是心性方面，修行本就需要极大定力，特别是对心境方面要求更大。茶道可以让她静心，而这制陶，对她的耐性也是一种磨炼……”
　　大白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二青笑道：“难道师姐真以为我是那种误人子弟之辈？”
　　大白有些尴尬，她还真有些误会他了。
　　本来小狐狸钻研茶道，大白就已经有些不满，只是二青说的，也不无道理，小狐狸钻研茶道，就与他们平时操琴弄箫一样，只是打发些时间，陶冶陶冶情操，或许可触类旁通。
　　可现在一见她又花时间去玩泥巴，她自然心生不喜。
　　“好吧！算师姐误会你了，师姐给你道歉！”
　　二青摸着自己的胸口，抬头轻叹：“我的小心灵现在很受伤，他现在正在流泪，师姐觉得一句抱歉就够了么？”
　　大白瞟了眼装模作样的二青，道：“那师弟欲如何？”
　　二青腆着脸道：“不若，师姐再为我舞上一曲？”
　　“光天化日，你想也休想！”大白直接拒绝。
　　“那星辰漫空之时，便可以了么？真是太好了！”
　　“师弟想多尔！”
　　二青摸着胸口，叹道：“我那受伤的小心灵，已经碎了，师姐不用理我，让它碎成沫沫好了……”
　　大白瞪着他，眉宇轻蹙，良久才道：“师弟何时变得如此无赖了？”
　　二青闻言，摆起手来，道：“师姐莫要理我，我想静静！”
　　大白：“……”
　　“静静是个好姑娘，最能抚慰人心，许多人心中烦郁，皆会想她！”
　　大白：“……”
　　二青偷偷瞄了眼大白，见大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于是他便装不下去了，伸手搓揉了下脸颊，道：“好吧！师姐不愿就算了，只是与师姐开个玩笑，师姐不必介意！”
　　大白笑问：“师弟不想静静姑娘了？”
　　二青亦笑，道：“静静姑娘虽好，但又怎比得上师姐这般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且静静姑娘是大家的，师姐却是我之师姐。”
　　看到二青又玩文字游戏，大白便朝他翻起白眼来。
　　末了道：“既然师弟想要我舞一曲，那师弟可有新曲？”
　　二青闻言，双眸一亮，道：“有，当然有！师姐请稍候。”
　　说不得，又得当一次文抄公了。
　　二青掏出古琴，摆放于桌，试了下音，而后闭眸思索。
　　良久，二青才试着弹起了《独上西楼》。
　　大白瞧了眼四周，又将神识外放，扫了眼四周，神识所过处，小狐狸正玩泥巴玩得兴起，小雀儿趴在竹屋里的窗下沉眠。
　　因为它刚刚吞下了大白炼化剩下的那团妖力。
　　除此外，唯有水鸟于湖中亮翅轻翩，鱼儿于水中轻吐玉珠。
　　二青试弹时，大白也于露台上跟着音律轻轻舞动身姿。
　　不多时，二青终于将一首曲子弹全，大白心里也有了底。
　　“师姐，可以了！”
　　大白点了点头。
　　噌噌噌……
　　二青轻抚瑶琴，琴音铿锵而起，但旋律却似水柔情。
　　大白随着琴音起舞，至兴起，腾身而起，轻踩清波，轻缈如仙。
　　琴音荡荡，清波漾漾，衣带飘飘，舞姿翩翩。
　　即便那舞姿依旧生涩，但二青依然还是看得如痴如醉。


第177章　绝世仙姿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玉足点清波，涟漪片片。纤腰拂弱柳，衣带飘飘。
　　真乃绝世仙姿！
　　曲终舞毕，大白玉足轻点，缓缓飘落露台，二青渐渐回神，似回味道：“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大白抿唇浅笑，道：“师弟之言，过于夸张了。我可记得，当初于北海龙宫时，见蚌女轻舞，于北俱芦州时，见狐女嫚舞，师弟皆看得如痴如醉。我这舞姿，与她们相较，自是相去甚远……”
　　二青闻言失笑，末了摆手道：“师姐过谦了！那些女妖，又怎能与师姐相较？她们一生以舞取悦于人，闻歌而舞，便是她们的生存之道，若不学好，又如何生存？师姐不同，师姐不需借此生存，亦不需以此取悦他人，只是兴之所至，舞上一曲。”
　　说至此，二青又在心里美滋滋地加了一句：还是专为我而舞的！
　　而后他又道：“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又何必较真！”
　　接着，他又露出一副心塞的神情，看着大白，幽幽道：“自师姐上次一舞，已有数载。师姐可真个狠心，着我思念至今！”
　　大白没忍住，白了他一眼，道：“再做无赖样，我可不理你了！”
　　二青轻咳，道：“好吧！我只是想说，师姐舞姿绝世，常今师弟念念不忘。既然师姐不喜我夸赞于你，我不说便是。”
　　他说着，收起瑶琴，起身道：“师姐且坐，我去泡壶茶，那茶可是那位巡天仙使所留，乃天上之物，这人间可不可多得！”
　　二青说着，便去药园取那灵泉，而后烧水冲泡。
　　不多时，便见茶香四溢，仙雾腾腾。那雾气似龙腾虎跃，颇为奇异，大白问：“这是何茶？为何这雾气中，有龙虎之形？”
　　二青摇头，信口胡诌道：“那位仙使之前亦未解释。想来，那株仙茶树常有龙虎相伴，平日里吸收了龙虎之气，方才有这龙虎之形。”
　　轻品了口，感受着缕缕仙气于体内流淌，二青笑道：“早知这仙茶中带着仙气，我早该去李上仙他们那讨要些过来尝尝！”
　　大白闻言便笑，“每每见到二位上仙，师弟便有各种问题问个不停，且你们所饮，更多是酒非茶，又如何能想得起来。”
　　二青亦笑，道：“下次去时，一定记住！”顿了下，他又道：“师姐快尝尝，味道真是不错！若让红绫来泡，味道会更佳一些。”
　　大白轻轻耸动了下瑶鼻，而后端起轻品。
　　二人边品边聊，一壶仙茶很快便被饮尽，于是皆盘膝坐于这露台之上打坐，炼化体内那几缕仙气。
　　二青对炼化这仙气已有几分经验，是以，他醒来时，大白依然还盘膝而坐。小狐狸正坐在茶几旁，一对狐爪捧着狐腮，看着他们。
　　见二青醒来，小狐狸正欲开口，二青便竖指于唇边，以神识传音道：“莫出声打扰你白姐姐！”顿了下，又问：“你怎不去修行？”
　　小狐狸笑嘻嘻的传音回道：“我在替你们护法啊！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尽责？二青哥是不是要奖励我？”
　　二青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狐脑袋，道：“去打坐修行吧！这里有我看着就好。你若不努力点，回头可就要被小青超过了。”
　　小狐狸闻言，噘起狐嘴道：“小青姐姐本来就比我强啊！”
　　二青微笑道：“青丘狐族之法，可是狐族的顶级修行法门，且与你狐族最是契合。我等虽有仙法可修，可毕竟是妖身，在契合度上便比不上你那狐族之法，修行速度，自是不能与你相提并论。想那六尾狐妖仅修出六尾，便可剑阁之主斗个旗鼓相当，若非有伤在身，估计亦很难被那剑阁之主斩杀。若你能修出九尾，啧啧……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得？想必到时与那些天仙相比，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狐狸闻言，眯着狐眼，露出憧憬之色。
　　二青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笑道：“好了，去吧！”
　　“嗯！我会努力！”
　　小狐狸说着，身形一闪，消失于原地。
　　二青看了眼她消失的方向，唇角微扬，而后躺靠在懒人椅上，仰望星穹。星空澄澈，星光闪耀，张开眉间竖眼，可见丝丝星辉与月华洒落人间，点点光辉弥漫于空，于湖面形成倒影，如梦似幻。
　　闭上眉间竖眼，侧身而躺，支着首，静静看着一旁打坐的大白。
　　大白盘膝而坐，黑发如瀑，白裳铺地。素手结印，置于腹间。
　　月光下，那姣美的脸颊，肌肤吹弹可破，眉若远山慵落。
　　真是百看不厌！他想，若是能永远这般看着，其实也不错！
　　在其脑袋中，有道声音道：“她已成你之心魔，须斩断情丝！”
　　又有道声音道：“人生在世，七情六欲难绝，何必如此狠心？且情情爱爱，还未尝过，如何去斩？又斩什么？”
　　“你若再深限其中，将来必将永世沉沦！”
　　“若如此轻易沉沦，那便沉沦好了！问道修心，若连这点难关都过不了，不若就此做个红尘客？”
　　“若如此，那为何要修行？做条蛇就是了！”
　　“不修行，又如何知晓蛇与蛇妖之别？不经历诸事，又如何知晓世间万物万事之理？事必经历，而后才知其理！而非道听途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求道访真，方明至理，才得大道，这都不知？”
　　“扪心自问，当初离山访道，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期望有朝一日可以脱形蜕凡，游沧海星穹，览世间美景，坐望长生？如今这才刚刚起步，岂可为区区一女子半途而废？”
　　“无情无爱，形单影只，人生岂不寂寞？且情情爱爱，又无碍于长生，何必惧之如天魔？你心有忌惮，便已入魔矣！”
　　两个声音，你一言我一语，在其脑海中坐辩。
　　二青面带微笑，如一个旁观者，看着眼前的大白，听着脑海里两个声音的辩解。他知道，这不是什么精神分裂，只是自己在潜意识之中，让两种不同的理念进行正常地交锋而已。
　　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难道这两种理念冲突与交锋，便是心魔的由来？问道修心，心若不齐，又如何坚定？心若不坚，大道又有何期？”
　　看着大白，二青思索了阵，直接将其中一种理念摒弃。


第178章　兵中君子
　　时光悠悠，青山依旧，几度夕阳红？
　　数载时光，对修行中人而言，不过眨眼即过。
　　小青便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当初从西子湖来到这里，随着她二哥和白姐姐修行，一晃便已四五年光景。
　　四五年时间，小青的修行之路，也在二青的帮助下，走上了更为系统的道路，本身修为在二青的帮助下，也有了不少增长。
　　只是，和小狐狸她们的关系，也就那样，好不了了。
　　不过大家也都知道，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饶人。
　　而对某些人而言，四五年时间，却是相当漫长，比如剑阁弟子。
　　剑阁经历当初那次事件至今，已有七八年之久，几座山峰上的建筑也早已恢复如初，但却再也没有当初那种意气风发，锋芒毕露之势。
　　剑阁年轻一代虽也成长了起来，可那股傲气，已被打散。
　　这些年来，剑阁封山，也封住了他们手中的剑锋。
　　许多人心里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而有些人，却早已心死，得过且过。
　　身为如今的剑阁之主，秦玄岳却是保持着沉默，一心修行。
　　此时的他，便在剑阁的藏典阁里，盘膝而坐，与二青论剑。
　　曾经的二青，即便修为比秦玄岳高出许多，但若论剑道，却是拍马也难及对方。可如今，二青已有资格与之坐而论道。
　　每个人，对同样的事物，都有不同的看法。是以，即便两人都通读《太清剑典》，可对这部剑典的见解，自也有所不同。
　　二青取剑横于膝，“剑，两边开刃，可伤敌，亦能伤己。是故我之剑，取守中庸。剑乃兵中君子，君子之道，取守中庸，亦合其理。”
　　秦玄岳看着二青，亦抽出其佩剑，横置于膝，道：“剑，兵中之君，向直中取，正合当初剑阁的行事作风。那时我之剑，或者说所有剑阁弟子之剑，皆一往无前，有我无敌。”
　　经过最初的纠结，排斥，抗拒，但又不得不妥协，再到如今的习惯，看开，或者说想通了许多，秦玄岳的性情，变得更为中正平和。
　　二青问：“那如今呢？你的剑还利否？”
　　秦玄岳面无表情道：“如今我的剑，依然未变，依是直中取。只是这‘直’，却不再是不管不顾，不分黑白之‘直’。”
　　二青笑了笑，收剑起身，转向书架，从书架中取下一册手札，翻看起来，边道：“剑阁经过这几年的休养，想来，大家的心情已经平复不少。”顿了下，他又道：“你可有想过收徒？”
　　秦玄岳正轻抚其剑，听到这话，手指轻轻顿了下，看向二青，似有些不解，“你当初不是要剑阁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