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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寂寞2(兰帝)-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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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鹧У闹肿雍螅头缮亓宋魈旒帧Ｓ谑牵湛陟笫Φ乃苌沓晌飨某侵芪Ъ赴倮铮琋PC最信奉的佛，烧香拜礼，习以为常。
小杀戮找到了小庙，庙真的很小，也很破。
很多年前，因为闭口禅大师，西夏城周围的山林，有许多这样的小庙，其中有些是真心追求佛学的人，也有些是别有用心，浑水摸鱼骗钱的骗徒。时间久了，大多的小庙都荒废了，只有西夏皇宫出资的闭口禅寺庙，仍然耸立。成为西夏城皇宫推崇的，第一佛寺。
小庙里只有一个人，光头，粗布僧衣，敲着木鱼，念着经。
佛像很旧了，泥塑的，但很干净。
“不是NPC一个人呆这种地方干嘛，修炼闭口禅？”小杀戮好奇的打量了一群，她对佛门没有敬重之心，甚至是厌恶的。
“阿弥陀佛，闭口禅高深莫测，小僧无缘修炼。施主神情忧虑，观庙而心不在焉，想来是遇到难事。”和尚站起来，一张干干净净的脸，一双星般明亮的干净眼睛，透出一股平和之气。小杀戮颇有些诧异的打量了片刻，不咸不淡的说了句“高手……佛法修为很惊人。”
“阿弥陀佛，施主的杀气也很惊人。”
小杀戮说了制药技能师的名字，大概说了状况。那和尚听了，沉默片刻。“阿弥陀佛，心魔与意境冲突所致，想来此人修炼的意境跟其人本不相符，或者是意境压制了他本来的感性，或者是压制了他本来的理性。这种压抑让他的心渐渐形成心魔，却始终藏而不现，突然被某些条件干扰的时候，心魔释放，意境的力量为了压制心魔的力量，自然而然的释放出更强大的力量，对抗的过程也就形成了这样的痛苦。”
小杀戮不由对这和尚刮目相看，脸上也多了两分赞赏的微笑。“有办法吗？”
“阿弥陀佛，佛门静心咒可缓解痛苦，降魔咒可解心魔作乱。”
“好！快教我！”小杀戮说完，微微一怔，自嘲的笑了。佛法咒语，知道怎么念也没用。只是她长年混迹江湖的防卫本能的不敢随意让别人接近现在的依韵，所以第一个念头想的不是让和尚跟依韵见面。“这样，路程有些远，大概一个月后我带他来。”
“阿弥陀佛，救人如救火，小僧陪施主走一趟。”
“不必了，一个月后就到。”小杀戮说完转身去了。依韵距离这里的位置，当然不需要一个月，宝马兼程半天即可，所以说一个月，不过是小杀戮的防卫本能，如果这和尚有坏心，还没来得及准备的时候，她已经把依韵带过来了。
“阿弥陀佛，小僧明晨在庙里恭候施主。”和尚说罢，又自顾坐下，念经，敲打木鱼。
小杀戮驻足，回头看了一眼。“明天早上？”
“阿弥陀佛，施主来的急切，救人却不及，回去又急。便是说，头痛的施主离这里不会太远，所以施主不需要小僧过去，当然也会很快把他带来。”和尚平平淡淡的说着，没有得意的卖弄，也没有不满的嘲讽。
小杀戮没有多话，径自骑马去了，这么聪明的和尚，让她更觉得不放心。于是，小杀戮趁依韵头疼的没那么厉害的时候，原原本本的把和尚的事情说了。“你说，去不去？”
“去也多余。”依韵皱着眉头，说完这句话，便又沉进寒冷的湖水里，半晌，都没有浮出水面。在寒冷的水里泡着，痛苦就能够得到一定程度的减轻，这办法依韵很喜欢用，也用的最多。当初血心发作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做的。
小杀戮在湖边静静坐着，思索片刻，还是不放心依韵继续这么疼下去。依韵头疼，没有说太多，既然说了去也多余的话，那一定有理由。小杀戮仔细回忆遇到那和尚的情形，以及庙里的情景，还是觉得不会有问题。知道依韵在西夏周围的人只有狂过，遇到的时间很短，制药技能师不是个跟江湖中人有深交的人，一系列的种种，是陷阱，阴谋布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么，依韵认为去也多余的理由，大约认为那个和尚根本没有办法……“试试有什么关系？”小杀戮冲着湖面问了句，半晌，没有声音，紧接着，水面冒起一串水泡……小杀戮扶抱着水淋淋的依韵从走上岸，暗觉好险。如果她回来的晚一些，如果她不在这里，昏迷过去的依韵很可能会被活活淹死！“试试没关系的。”小杀戮说着，却是自言自语，昏迷的依韵根本就听不见……“我想请你喝酒。”奇仁雾淑人很真的，望着门里的龙剑。龙剑脸色冷淡，默然无语。奇仁雾淑来到破邪城的第二天，突然找上他。龙剑还记得奇仁雾淑的嘴脸，他实在很讨厌眼前这个女人，肮脏，无耻，下作！“我没兴趣，喝酒，会后悔。”
奇仁雾淑一把抵着门，不让龙剑关上，一脸急切的眼泪。“龙剑等等！等等……我，我知道错了，真的。当年，当年我那样真的对不起金刚，也对不起你……我不是想求金刚原谅，我现在这样那里还配的上他……我只是，只是后来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后，想起以前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的多厉害。才觉得对你说的话，做的事情多可耻，多不应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希望当面跟你道歉，赔罪，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是想让自己良心好过一些，行吗？”
龙剑叹了口气，关门的手，垂了下来。“你如果真的这么想，有这句话就够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多想无益。酒，不必喝了，喝酒，会后悔，奇仁雾淑，真的会后悔……”
“你还是不相信我？这样，我们到悦来客栈，悦来客栈的大厅里喝，我就想郑重的、认真的跟你道个歉。就这样，没别的，真的……就只是这样……”奇仁雾淑神情哀怨的低垂着脸，泪水，滑过脸庞，从下巴，滴落在胸膛的衣裙上。
龙剑面无表情的看着……半晌，木然问了句。“奇仁雾淑，你真的非要坚持请我喝酒？”
“是，不认真的跟你道歉赔罪我没办法安心！龙剑，你就给我这样的罪人一个机会吧，求求你了……”
“好。”龙剑走出门外，关上门。“要喝，就到悦来客栈的包间喝，我不想你在大庭广众面前难堪。”
“嗯，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奇仁雾淑高兴的笑开了颜。“龙剑，我就知道你这人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软，那时候，我真不该仗着你心好恶言相向……”
龙剑什么也没说，默然无语的跟着奇仁雾淑一起，进了悦来客栈。
安静的包间里，悦来客栈的小二送来一坛上好的酒，没有开封。
“怕你疑心，就不为你斟酒了。也不怪你，我学的魔欲经，江湖上的人谁不知道魔欲经配合催情药的厉害。”奇仁雾淑语气里透出几分幽怨的自嘲。
破邪城的悦来客栈，通常是没人敢做手脚的，因此如果出了问题，被追究责任，必须要给正义联盟交代，代价太高。所以这里的悦来客栈，从掌柜到小二，飞合庄用的都是NPC，还是有家室、亲人、注重家庭的NPC。这样的NPC就不怕他们会为钱做什么不利悦来客栈的事情，因为每一个NPC都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龙剑撕开纸，抱起，遥遥示意，就算接受了奇仁雾淑的敬意，仰面大口大口的一口气把整坛酒都喝干了的时候，奇仁雾淑抱着另一坛，也喝了个干净。
酒坛落地，粉碎。
龙剑擦了把下巴的酒水，站了起来。“酒，喝过了。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如果破邪城不能容身，你的下场会很惨，在中魔圣地的时候你也是臭名江湖的人，魔君霸天的女人，中魔圣地副圣主六子，前佛求欢掌门人天道的性0伴侣。破邪城是你最后安身立命的地方了，自己珍惜。”
龙剑说罢，自顾就要穿门而出。
奇仁雾淑见状，急切的上前，一把搭上龙剑的肩头。“龙剑等等……”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觉得心口，一凉。
奇仁雾淑缓缓低头，看见自己的心脏，插着一把剑，龙剑的剑，左手，不回身反刺穿透了她心脏的剑。“你……”
龙剑缓缓转身，怜悯的注视着奇仁雾淑那张，又愤怒，又不甘心的脸。“我说过，喝酒，会后悔。不是我后悔，而是你。本来在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应该直接杀了你。但我不忍心，因为想想你连破邪城都呆不下去的处境，实在太可怜了。”奇仁雾淑捂着中剑的心口，试图拔出那把剑，但是，她没有了力量……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已经失败的结果……听着龙剑的话，她渐渐感到恐惧……如果破邪城，呆不了了，那，那她怎么办？会像霸天和六子一样……不！
“我，我没想杀你！”奇仁雾淑渴望自救，她只能抓住眼前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本来也没想杀龙剑，她只是想让龙剑变成她裙下、魔欲经的奴隶，成为保障她在破邪城春风得意的靠山，也能够在每一次用魔欲经戏谑的折磨他时，享受复仇，任意践踏龙剑尊严的快感。
“真的，我不忍心。一次次希望劝你回头了……可惜，你还是坚持。直到刚才，我还想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但你仍然没有珍惜。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奇仁雾淑，你怪不得别人，就算我再怎么不忍心也没有办法继续给你机会。你太狂妄了，江湖上这些算计人的手段真不应该在我们面前玩弄……”龙剑握上那把插在奇仁雾淑心口的剑，抽出的时候，鲜血，喷射……
第四十六章 人前人后
奇仁雾淑睁着恐惧的眼睛，毙命，倒地。
龙剑收剑入鞘的时候，包间的门打开了，伤心断肠看见里面的情形，笑了。“早跟你说了，她来找你就直接杀了她，啰嗦什么！来了这里还不是一样杀了？她这人我早看透了，死性不改，见了棺材就流泪，离开黄河就又不死心了。无药可救！”龙剑鄙视的望了眼煞有介事的伤心断肠。“装什么正经，摆脱这个累赘最高兴是你。”
伤心断肠嘿嘿低笑，毫不掩饰此刻内心的欢喜。“那是那是，不过她自己不跳进火坑里我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啊！嘿嘿……”
龙剑不屑一顾，向来鄙视伤心断肠把黑脸的事情利用别人办的德性……破邪城，重生点。
奇仁雾淑刚复生，就被重生点附近的杀道NPC押着，往城外走。“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混蛋，我是伤心断肠的人，你们好大的胆子……”任凭她怎么叫喊，那些杀道NPC也不理会，一个个冷着脸，毫无怜悯之情。奇仁雾淑没了办法，眼看城门口越来越近，她连忙高呼大喊求救。“来人啊！救救我，正义联盟的人救救我，守卫疯了，我是副盟主伤心断肠的人……我是伤心断肠的女人！谁帮帮忙伤心断肠一定会有重伤……我有钱，谁帮帮忙我给他钱……”
街道上来往的江湖中人都看着，没有人多管闲事，即使冲着钱想管的人，也不敢管。破邪城的杀道NPC太厉害，当今江湖中人里，没有几个人惹得起。“伤心断肠救救我啊，我替你办事的，我是替你办事的，你答应过让我在破邪城立足！你不守信用，你说话不算，你卑鄙无耻——”奇仁雾淑惊恐，愤怒的乱喊乱骂，但是，伤心断肠关了传音入密，根本不理她。
城门外，驿站。破邪城有十六个驿站，别许多大城市还多四个。分别是在东南西北四大城门外的驿站，因为许多江湖中人是不能入城的，那些人也只能选择在城外的驿站下车，等着别的朋友进城采购只有破邪城这里才能买到的东西。杀道NPC把奇仁雾淑丢进车厢里，塞给驿站的车夫一锭银子。“送她走，越远越好。”
“好咧！”车夫鞭子挥动，驱动拉车的马飞驰而去……车夫没有把奇仁雾淑带太远，因为在大理城停靠的时候，就有江湖中人认出了奇仁雾淑，不由分说的把她拖下了马车，车夫自然是不理会的，留下个怜悯的眼神，载着上车的客人，驾马去了。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奇仁雾淑哭喊叫嚷着，吸引了街道上许多江湖中人的目光，拖拽她的那群江湖中人过去本是中魔圣地的弟子，重生后加入了少林派，他们高呼大喊，诉说着奇仁雾淑的罪状，便让许多本来看不过眼，同情奇仁雾淑的江湖中人都打消了拔刀相助的打算。“大家看好了，这个女人就是闻名江湖的奇仁雾淑万人骑，前中魔圣地魔君霸天的魔修对象，搅乱中魔圣地的风气的始作俑者，败坏道德，用魔欲经贻害了无数江湖中人的女魔头！”
街道上的江湖中人没有鸡蛋和烂菜叶，但是，许多女江湖中人捡起石头，有的还从大理城菜市街买来了许多鸡蛋，鸭蛋，鹅蛋，免费的派发给朋友，漫天的臭鸡蛋一时遮天蔽日，纷纷飞砸在了奇仁雾淑身上，原本还楚楚可怜，容光焕发，美貌出众的她很快就被蛋黄蛋清覆了身体几层，变的肮脏，散发着阵阵蛋类的腥气……于是乎，本来因为她美貌而可怜奇仁雾淑的男人们，也都嫌恶的皱着眉头，再没有了同情。
“魔君霸天游街江湖，爪牙六子示众天下，魔君的女人，女魔头奇仁雾淑不能不惩处！否则不足以扬江湖正气，邪风不可涨啊——”有激愤之徒高呼大喊，热得许多好事之徒跟随叫喊效仿。魔君霸天是来过大理的，六子也是来过大理的，惩处折磨那两个男人，常出入大理的江湖中人都已经体验过了，如今一个放荡的女魔头，却让他们犹如打了鸡血般兴奋……没多久，大理的街道上排起长长的队伍，全都在等着，等着把奇仁雾淑拖到重生点，等着看她的下场，等着参与行使‘正义责任’的时刻……中魔圣地。
声名狼藉，在霸天在位之前，先有佛求欢祸乱江湖，惹无数江湖男女饮恨，引无数人愤恨。后有中魔圣地崛起期间霸天放纵魔欲经祸害江湖中人，中魔圣地的弟子经常都会面对江湖中人复仇者的袭击、骚扰，不幸惨死的，少不了被在城里游一圈，地位越高的人，越有名气的人重生后的下场就越凄惨。
霸天、六子的下场本来让许多中魔圣地的弟子引以为戒，害怕的不敢再张狂滥用魔欲经，但是，有人害怕，有的人却更疯狂。那些人认为，反正作为中魔圣地的人就算什么也不做，将来倒了霉，江湖中人还是不会放过他们，与其如此，还不如在没倒霉前尽情的享受魔欲经力量带来的便利。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诸如此类的诗词就成了这类中魔圣地弟子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指间沙在圣主大殿闭关已经很久了，从接手中魔圣地不久，一直闭关，至今也没有出关。能够在她闭关期间求见，打扰她的人没有多少，中魔圣地的真正实权也早就落入指间沙的那些心腹手中。当初带来的几万人里，一些是借来的，那些早就回去了；还有一些是天盟的人，也因为中魔圣地的立场叛变而离开了；只剩四分之一的人是跟随指间沙从灵鹫宫回到天盟，始终信奉她，而并不忠心于天盟的人留了下来。
雪舞天下跟随指间沙的日子虽然不长，但一直很得指间沙信任和器重，长期以往陪伴在她左右，自然成为指间沙身边当红的心腹之一。
圣主大殿，寝宫的床榻上，指间沙缓缓收功，身上的内劲光华渐渐敛起，盘膝打坐的她睁开眼睛，冷淡的望着求见的雪舞天下。“怎么了？”
“圣地里不少弟子胡作非为的事情越演越烈……奇仁雾淑重生了，没有在破邪城待下去，也被江湖中人到处拉了游街示众，遭遇之惨不在霸天和六子之下。圣地里的许多人叫喊说‘江湖中人黑白不分，连女人都不放过，我们可修己身有屁用啊？奇仁雾淑虽然是个放荡货，但用魔欲经害过几个江湖中人啊？江湖人这都不放过她，我们将来重生了就能有好下场？人生得意须尽欢，现在该怎么快活、能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也让江湖中人知道，我们中魔圣地的人不是由他们欺负的！重生了他们欺负咱们，现在是咱们欺负他们！’……”
“我说过，没有出关前中魔圣地的事情不需要跟我说。”指间沙眉头微皱，语气里透出压抑着的不耐烦。如今她管不了，什么都管不了。指间沙不甘心放弃几百年苦修的剑法千幻流沙，她的武功级别即使转化后也根本达不到霸天的魔欲经级别高度，尽管意境修为强于霸天，至少也需要自修好几年的武功级别才可能解除佛求欢印记，在此之前，她根本不是自己，而是邪气本源控制的傀儡！正因为如此，指间沙决定闭关融汇武功，不管多难，也一定要融汇魔欲经和千幻流沙，以此保留几百年苦练的剑法绝技。
“圣主的弑神决转化为魔欲经后级别还是不够吗？”雪舞天下犹豫着，小心的问了句。
“别关心这些不该关心的事情。”指间沙不置可否，暴露自身的弱点是不智的，这一点，混迹江湖已久的她当然懂得。
“圣主，魔欲经的级别要想提升的迅速，必须双修，靠自修提升级别速度上根本没有优势……”
“闭嘴！”指间沙冷冷呵斥，咬着牙，冷冷警告。“我是指间沙，不是霸天！”
雪舞天下不再说什么，沉默着要退出去的时候，还是不甘心的回头，抱拳，跪地。她出身花语门下，对男女之事早就不当回事，只要有必要，她就能够毫不犹豫的放开。正因为如此，她才想劝心里视为恩人的指间沙。“圣主心里也不是有牵挂的男人，为什么还要坚持放着捷径不走呢？圣主有没有想过，几年后，等圣主能够解开佛求欢印的时候中魔圣地所有作恶的罪孽都会被江湖中人加到圣主的头上！他们不会管是不是圣主做的，他们只知道圣主是中魔圣地的掌势人！中魔圣地好的，是圣主的；坏的，也是圣主的。圣主为了成全自己的道德，宁愿选择毁了自己的未来？圣主如果找一个双修对象，很快就能够解除佛求欢印，然后整顿中魔圣地，一定能收获好名声，江湖中人会说圣主拯救了中魔圣地，又怎么会在意圣主有没有一个双修的人？”
第四十七章 如来慈悲印
雪舞天下说着，顿了顿，想起亲眼目睹过的，奇仁雾淑的凄凉，不由为指间沙的未来忧虑重重。“反过来，就算圣主坚持下去，将来中魔圣地的情况变的不可收拾，被江湖中人仇恨已深的时候，谁又会因为圣主坚持不双修的自洁而称颂？谁又会因此不把中魔圣地弟子制造的罪恶算到圣主头上？雪一心为圣主着想，不敢强求圣主一定接受这番建议，只求圣主三思而后行。”
雪舞天下注视着指间沙，语气里添上几分哀愁。“圣主可以决定自己做什么样的人，但江湖中人眼里的圣主却被中魔圣地代表了……”
指间沙沉默着，没有如刚才那样厉声呵斥雪舞天下，昏暗的寝宫里，她的脸也变的不那么清晰，唯独那双眼眸仍然流动着白色的内劲光亮，犹如黑暗里的两点的灯光。
“知道吗？刚进江湖的时候，我做的是自己想做的事情，练功，变强，跟着师姐保护古墓派的同门，就像是家人那样……后来我变了，为了根本虚幻的爱情——我丢弃了自己的梦想，为了帮助霸天实现他的梦想，竭尽所能的付出一切能够付出的，为了帮派战斗，为了霸天的朋友们战斗，唯独没有时间再为古墓派的师弟妹们战斗……后来，我一个人修炼清心寡欲，因为我恨自己，恨自己过去的愚蠢，我愧疚，我觉得愧对师姐多年的栽培和帮助……她帮了个什么样的人？帮了一个武功有成后就对门派不管不顾，却为一个男人不顾一切的贱人！”
雪舞天下沉默的，听着，从来没有想到指间沙会说这些心里话，也没想到指间沙会如此直白的斥责过去的自己。
“所以我选择沉默，一个人修炼清心寡欲，不再涉足江湖事，在天盟里安安静静的当那个，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在乎的天盟长老。但那不是我，也不是我最想做的事情，最想做的人。进入浑沌纪元前我的渴望的梦想是，在江湖中遇到一个值得爱的人，携手江湖路，为一样的梦想奋斗，同喜同悲；或者是为各自不同的梦想奋斗，悲伤和高兴的时候彼此依偎，分享着各自的喜怒哀乐，虽然不能总在一起，但彼此都是对方心里的港湾……”
雪舞天下怔着，听着……那，那又何尝不是包括她在内的，许多人的梦想？许许多多踏入浑沌纪元，选择涉足江湖的女人都没有打算当一个依存于别人而活的女人，而是希望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奋斗的梦想。是的，那是许多人最初的、最美好的梦想和渴望……原来，也是指间沙的。
“我放弃继续当那个沉默的天盟长老，是因为我想继续当自己，想重新当自己。不管那个自己的未来和结局如何，但那是真实的自己。如果现在我要去选择不当真实的自己，我又何必放弃当天盟里的那个，什么都不管的，沉默冷淡的长老？是，因为佛求欢印，我只能在这里，只能对中魔圣地不闻不问，但没办法，这就是我，在不得不的时候我会选择屈服，会选择隐忍。但是我有自己的底线和坚持，为此不惜一切。”
“雪……明白了，圣主，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够像圣主一样勇敢的，当自己。不管将来如何，我一定会，尽可能的陪在圣主身边，陪圣主走下去，尽量走的更远，更久。”雪舞天下没有再劝，出了殿门后，眼眶里，缓缓划落下了眼泪……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陪指间沙走多久，在雪山，她本来决定在荒芜人迹的雪山独自等待着结局的到来，指间沙送去的卷轴让她得到了新生，那一刻开始，她决定用剩下的，不知道是长是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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