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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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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给公公上茶。”裴子云吩咐。
  茶水可喝可不喝,太监此时想起了事,说:“解元公,茶水是小事,只早早就听闻了解元公文名,还想请着写上一篇诗词,随身带着,沾沾文气。”
  听着话,裴子云沉吟了一会,原与璐王或还有回转余地,只是现在断无余地,这公公或可以交好,留个人情,以后有机会可以用着,这一想,就说:“不知公公要着那诗词?”
  一个下人就是递茶水上来,公公接过,听着裴子云应了,就笑了起来:“哈哈,解元公真爽快,看得起我们,不似那些外官表里不一,洒家我在宫中,最喜欢解元公将进酒,还请解元公允了,洒家感激不尽。”
  “请公公稍后——给我取着笔墨纸砚来!”裴子云吩咐。
  片刻,就是有着人将着笔墨纸砚送着上来,裴子云纸张摆开,用镇纸压好。
  公公上前:“咱家来为解元公研墨。”
  说完就是上前拿起了方墨轻轻研磨了起来。
  稍晚些,墨汁研好,裴子云取狼毫笔,沾了沾墨汁,就写了起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好诗,好字,解元公写出来别有一番意境。”公公赞叹。
  裴子云没有说话,连连下笔,飞龙走凤,力透笔尖,一路写到最后一句“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裴子云笔尖一收,一侧公公就连忙鼓掌:“诗真是名篇,洒家得了解元公墨宝,回去还不羡慕死宫里的那些家伙!”
  裴子云没有说话,太监接过诗篇,似乎很满意,突兀靠近,压低着声音:“解元公既应了我所求,我也不能小气,告知解元公一个传闻,据说太子得子,璐王殿下大怒,解元公小心。”
  裴子云听着话,脸色一变,公公挺直了身子大声:“多谢解元公茶水,洒家不能多呆,要回京向着皇上复命,解元公告辞。”
  “还不知公公大名。”裴子云连忙问。
  “洒家姓刘,解元公叫我刘公公即可。”公公告别,裴子云上前送着,出门,护卫甲士护在左右,远离而去,消失在了远处。
  裴子云回过收回了目光,行了几步,叹息了一声。
  刚才刘公公示警敲响了警钟,璐王报复,又怎么样避过?
  卧牛村是不能呆了,璐王多少气量,谁都不清楚。
  裴子云正想着,村长领村人就贺喜:“可喜可贺,解元公真有福之人,裴家光宗耀祖,这是卧牛村几百年来少有大喜事。”
  村长前来贺喜,裴子云也回应了下,圣旨颁下,恐怕接下来几日都是有着祝贺之人。
  “裴老夫人,你家真是出了一个好儿郎,名声广布不说,还为你们争了敕封官职,真让人羡慕的紧。”又听妇人跟着裴钱氏说话。
  裴子云看着裴钱氏的笑意,心里一紧,脸上不显一丝:“娘,今日大喜,是要准备准备,设宴招待众人才是。”
  “这些你安排就是。”裴钱氏笑着说,裴家光宗耀祖,死而无憾。
  “是,娘亲,我就去安排,事毕,您去州府吧,我也要游历在外,你一人在家,显得寂寞。”裴子云趁热说着。
  “好,好,好。”裴钱氏脸上都是化不开笑意,连连答着。
  这几日过去,立刻就将着母亲、廖青叶送去傅府,有着师父照看,或会安全些,但也难说。
  以前和圣狱门斗争,师傅罩的住,和璐王?
  别说一个傅府,就是整个松云门都未必罩的住,但是一时没有办法,总比在村里安全,并且自己也不能待在村里。
  念头一闪而过,裴子云是按下不提,叹息了一声:“唉,风雨欲来啊!”


第162章 爆炸
  应州·州城
  牛车上,廖青叶这只可爱萝莉正轻轻依偎在裴子云的怀里,掀开着马车窗帘,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
  小萝莉看见外面的卖着风筝的人群,转着来看着裴子云:“哥哥,下次带我去放风筝,我都没有跟你去放过风筝。”这
  她拉着裴子云的衣角说,想起了些,又低着小脑袋说:“以前,父亲在时,总说要带我去放风筝,从来没有去成。”
  听着这话,裴子云看去,她眼中带着泪水:“好,我下次带你一起去放。”
  裴子云怜惜的摸着廖青叶的小脑袋说,和父亲放风筝这个愿望,她是一辈子都不会有了,但自己可以弥补一二。
  “谢谢哥哥!”萝莉听着裴子云答,一时间满是笑,伸出着小胖手,紧紧抱着裴子云。
  原本小瘦手,现在胖了。
  “公子,傅府到了。”车夫说着,裴子云下车,一行人早候在门口,帮忙把家人安置,进了正厅,傅举人就说着:“坐吧,谅你也没有用饭,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这些点心先用一点。”
  裴子云手一摆,拈起一块,问着:“现在州城的情况怎么样?”
  傅举人那知裴子云心思,只说着:“市舶司受总督节制,三个港口经过一整年试行,已经形成了气候,岁入二十万两。”
  “朝廷已移文总督衙门,叫总督上折细奏,听闻有推广的意思,不能单由应州一方面开港。”
  “济北侯方面呢?”裴子云瞥了一眼傅举人,问着。
  “还不错,听说主动解甲,获得圣上勉励,赏了体面,现在听闻组织了船队,来往扶桑贸易,获利不小。”
  “船队,获利。”裴子云起身踱了两步,他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利润,要是以前,肯定也得加入,现在没有这心思,站在门口隔望着外面,良久不说话。
  傅举人惊问:“听闻了你家受了皇上封赠,本想恭喜,你却一副这个样子,有什么为难处?”
  裴子云苦笑着摇头,说:“祸福相依啊!”
  这时傅府内一人拿一封信上前,低声:“公子,刚才侯府三公子,派着人送着信来。”
  裴子云接过信件,将信封撕开,露出了卫昂的字:“裴兄,数月一别,虽有误会,吾不想因此事坏了情谊,还望裴兄定到,让为兄赔罪,且就将地址定在汤公祠相逢,还望子云兄亲临。”
  “汤公祠?不是上次与卫昂游玩,还遇刺的地点?”看着信件,裴子云迟疑,就是看向候着的仆人:“送信的人可还在?”
  “公子,送信的人将信送至了府就离开了。”这人连忙答着。
  “嗯,你下去吧。”裴子云挥手,匆匆用了饭,在这院里踱了几步,神色有些莫名,望着天空,片刻带着阴沉入房,取了银票出门。
  夜渐渐深了,山路间没有声响,只有一些风声,哗哗,带着一些寒意。
  这山上汤公祠早已关上了门,熄了灯火歇息了,庙前悬崖侧,裴子云站着,自上而下,却可以见着远处的州城,这时还有着许多人家,门前挂着灯笼,或者家里点着油灯,形成着满城灯火。
  裴子云看着这些场景,叹息了一声,见四下无人,转身在这地上一点,这就立刻陷了下去,露出一个大坑。
  裴子云这才将背上的一个包裹埋了下去,泥土掩上,露出了一根细线,石片轻轻盖在其上,用道法一点,这石片就同生了根一样。
  山顶、空地、亭子都埋了几处,都有引线用石片压着,用着道法固定,只用剑挑开就可点燃。
  办完这些,裴子云进了汤公祠,深深作了揖:“打搅汤公了,来日若有惊扰之处,我必弥补。”
  说完,才看着天上的星辰,叹息了一声:“卫昂,你我不但是师兄弟,更趣味相投,希望不会展到我想的生死难测的情况。”
  冬·小雪。
  数日后,裴子云举伞配剑沿着山路一路而上,这是第二次来这里了,这山郁郁葱葱,径幽林茂,虽在冬天,还是大片松柏涛声一片,再上去,卫昂早在山顶空地一处亭子等着,身前摆了一个茶桌。
  “呼噜噜”亭子内茶炉煮着一壶水,见着裴子云来,卫昂招呼:“你来了,上次说一同品茶,今日我得了些茶叶,就与你一起共品。”
  裴子云上前与卫昂两人相对而坐,卫昂取着茶杯撮茶,挽袖提壶在手向杯中倾沸水,立传出咝咝声,手艺精湛,就带着一股清香,卫昂说:“请!”
  裴子云接过面前这茶杯,见茶色碧色琥珀,漾着茶香,笑:“好!”
  一时把玩着,却不饮,只听卫昂说:“不知裴师弟,最近可有诗篇大作?”
  听着卫昂的话,裴子云将着手上茶杯放下,扫视一眼:“卫昂,你我相识久了,还不懂我,无酒不成诗啊!”
  “的确是忘记了,来人,给我取酒来。”卫昂就吩咐。
  裴子云笑了摆了摆手:“不必,我自己带了。”
  说着自着怀中,掏出一个扁平的银壶,灌了一口酒,起身低声吟唱:“人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亭子外下小雪,雪花飘落,似带着寒意,裴子云将诗吟完,带着丝丝金属颤音,卫昂脸色突苍白,怔了片刻才叹了一声:“真好诗,不愧是酒仙,说的极是,人生若只是初见,再多好啊!”
  卫昂说完,取茶杯摔了地上,随着这一声,庙内涌出了大片甲兵,卫昂这时急退,避入了甲兵中,这才继续说:“下辈子没了这家室,我还愿和你成知己。”
  这时甲兵分开,人群中出了一个太监。
  太监白面无须,态度威严,面露可惜之色:“解元公真是大才,这诗听得咱家也是感动,可你坏了主上大事,今日是要借你的人头了。”
  裴子云站在亭中,扫看着四周,见着这些人穿着甲衣,护心镜,个个刀出鞘,凝神所待,不由神色逐渐凝重:“璐王的黑衣卫?济北侯已经和璐王勾结上了?”“是我对不起你。”卫昂在人群中说,神色黯然:“不过这谈不上勾结,璐王是君,我们是臣,君有命,臣自当听从。”
  “这话说的不错,解元公也真是好眼力,只可惜了,原有着毒茶,死的不痛苦还留着全尸,你却不喝,现在只有刀兵了。”
  “听闻你已经成了阴神真人,可能我面前动道法乎?”
  “三年前,洞灵观观主也是阴神真人,可对主上不敬,洒家带着一队甲士,就砍了他的头。”
  这太监见着裴子云丝毫不为所动,就冷笑说:“解元公,对付你这样的道人,经验多了,以为我说笑话不成?”
  说着取出一个令牌,冰冷带着龙纹,尖声喝着:“潞王有命,裴子云罪在不赦,杀。”
  “轰!”裴子云顿觉隐隐一声似龙非龙的长吟,自己身体一僵,法力还在,却使不出来。
  “呵呵,没了道法,你再大能耐,能杀我几个甲士?”太监说着,下一刻,甲兵就要杀来。
  “哈哈哈!”裴子云却大笑了起来,看着面前甲士,还有隐藏在人群中卫昂:“你是我的好友,今天却到了这一步。”
  听着这话,卫昂抬起了,喊:“慢!”
  随着卫昂的话,这些就要扑上去甲兵都停着脚步,卫昂似已下了决心,出来看着裴子云,脸上带着愧疚:“你我虽相识不长,但我也真心待你,视你为知己,只是身侯府之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想了许久,终想明白了,我是济北侯三公子,侯府不在,我将一无所有。”卫昂说着这话,脸上渐渐平静:“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母亲,有我在一日,必不令其老无所养,受人欺辱。”
  “哈哈,卫昂,你这话说的好,只这话我也可还与你,若可能,我留你家一丝血脉,也算我们两相交一番的情谊。”裴子云意味深长,浮出了一丝冷笑,没有半点身入绝境的意味。
  “你?”卫昂盯着喊。
  “杀了!”太监也觉得一阵不对,一阵毛骨悚然,就立刻吩咐左右,顿时甲兵就潮水一样冲上。
  “卫昂,你知道我为什么争取这点时间?”裴子云大笑,将袖子里手臂伸出,一个火折子此刻燃起。
  上前一步,用剑一挑,一个石片就是挑开,这火折子丢了上去,只听丝丝导火线迅燃烧声,裴子云就不再迟疑,对山崖一扑,回笑着:“再见了!”
  说着,自悬崖上跳而下。
  “不,快逃。”卫昂只觉得一阵恐怖自心中袭了上去,反身就逃,但才奔了几步,只听“轰”一声,整个亭子飞上了天,带着许多肢体。
  “哼,任凭你甲士如云,能敌我火药包乎?”
  “还是混合着淬了毒尖片的火药包。”
  裴子云自悬崖上落下,只觉得浑身一轻,道法禁制已消退,伸出手指一点,身上一块帆布张开,化成了翅膀,向远处滑翔而去,转眼之间,就消失在远处。


第163章 百户
  裴子云回看去,此时天色更晦暗,雪中带着血肉与石块在空中落下,打得悬崖簌簌作抖,心情带一点悲凉,许多时人都身不由己。
  自己和卫昂第一次相识时,彼此并无冲突,相反惺惺相惜,卫昂颇有着古代公子的风范,以后相交日久,友谊日深,但很快就因着平寇策而起了缝隙,现在却勾结了璐王设下陷阱想杀自己。
  要不是自己早觉得不妙,有着预备,这次死的就是自己了。
  才想着,裴子云突觉得一阵晕眩,似乎头被重重的打了一锤,伸出手一抹,手上一片通红。
  裴子云就是大声咳嗽起来,口鼻都有血渗出,胸口一阵刺痛。
  “原来,借用外力,道人杀得官员,也有反噬?不过相比直接刺杀轻多了。”裴子云想着,突听到有人在下面大声喊着。
  “快逃啊,妖怪,鸟妖来了,快逃,鸟妖要抓人吃了,快,快逃。”下面有着声音在大声喊,还有奔逃声。
  听着这话,裴子云下看去,一群樵夫扔了手里柴火就往林子里钻,生怕天上带着翅膀的鸟妖扑下来。
  裴子云一番苦笑,所谓的翅膀其实就是降落伞滑翔机的手段,其实不能飞,只能滑翔而下,低低落在地上。
  裴子云才怀中取出手帕,一擦,手帕上全是血,甚是恐怖。
  回看去,远处庙顶,似乎有着人头攒动,裴子云感觉鼻子又有血流下来,用着手帕一擦,苦笑起来:“单纯武者杀人只受追捕不受反噬,自己不用道法杀人,可也受了反噬,这就是道人的悲哀。”
  裴子云露出了冷笑,看来自己炸死了大人物,才有着这种反噬。
  “这太监是五品,六品?”
  笑完,一点翅膀,又变成了帆布收了,擦了血,转身离去,经过溪流洗了把脸,取出一个妆盒画了妆。
  眉毛略长了些,鼻子略挺了一些,眼神黯淡了些,皮肤黄了些,多了撇胡须,就换了一个人一样。
  山下不远就是镇市,同华酒楼,这是一座新建二层楼,檐下垂着二三尺长冰,大门敞着,不少的人涌入在里面点菜吃饭。
  裴子云进了饭店扫了一眼,就向着楼上去,到了二楼选一个靠窗位置坐着,伙计就是上前。
  “给我来一壶桂花酿,一碟猪耳朵,一盘牛肉。”裴子云就说着。
  “公子,稍等。”这些都是冷菜,很现存,伙计稍过就端着酒肉上来放在了裴子云的桌上。
  裴子云怀里取一枚丹放在了酒杯中,桂花酿斟着,酒杯里丹顿时化开,裴子云取着一口饮下,怅怅望着街道,心上涌过一缕愁思:“以前自己炼的丹,本以为没有用处,不过负伤了恢复下倒是用的正好。”
  才想着,有靴子踏在楼梯上声音,裴子云回看去,一个表情清冷的锦衣人上了楼阁。
  一个伙计迎上去,这人挥了手,说:“不必,寻人。”
  目光四下扫一圈,就停留在了裴子云的身上,裴子云手落下,垂在身侧,握住了剑柄,男子丝毫不在意,往裴子云面前一坐,看向伙计就是大声喊:“伙计,给我添个杯子,筷子。”
  “好,客官稍等。”伙计应着。
  这才是转过身,压低声音说:“解元公,真威风真本事,璐王和侯府总有一百多人围杀,当场炸死十三人,炸二十六人,这些还罢了,璐王府齐副侍当场炸死,这可是入得内书堂教习,由皇上赐给璐王的五个大太监之一,正六品!”
  “还炸瞎了卫三公子一只眼睛,面容尽毁,昏迷不醒,现在侯府、州府,都是翻天了。”
  裴子云抬看着面前这人,说:“你怎么寻得我?”
  “客官,您要的碗筷杯子都来了。”伙计上前把碗筷放在了这人面前。
  这人取了筷子夹着一块猪耳朵,扔进了嘴里嚼着:“解元公,你虽画了妆,但你衣服是没有换,还有体态、身高、长剑,要寻着你并不难。”
  这人的话中带着淡淡的自信。
  “你是哪家的人?”裴子云看着这人冷冷问,不信这家伙的话,能迅找到自己,必是早就盯上了。
  “公子,我是敌人,早早报信或带人围剿,何必跟你多说?”这人看了看裴子云说,又低声:“我是太子的人,官领百户。”
  “良娣向您问好,当年您救得她和皇孙的性命,解元公有什么困难,良娣说,一定要尽力解决。”
  “下官赶来迟了,不想璐王会这样粗暴直接。”
  “说没有想到,我是万分不信。”裴子云盯着面前百户说着。
  百户叹了一口气,将筷子放下,说:“许多事,良娣娘娘也无能为力,良娣娘娘只想着报恩。”
  听着这话,裴子云没有说话,取酒壶斟了,“啯”一口就饮下满满一杯桂花酿,脸上顿时多了些血色。
  见着裴子云这样,百户叹息了一声,也喝了一口:“解元公,是有什么要求,我可以安排。”
  裴子云取酒杯在手中,沉吟良久,淡淡的说着:“我要求不多,我母亲和卧牛村,我希望不受牵扯,至于我,浪迹天涯随处可去,你说呢?”
  百户听着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欣赏,随即又敛了,说:“解元公真是顶尖的聪明人,这要求不离谱,都已安排,不会坏事,不会波及解元公的亲眷。”
  裴子云取着酒杯,面露惆怅寥寥之色,要是他真的是才十七八岁的少年,哪怕再聪明,都局限于阅历,会要求太子出面阻止——为了千金买骨,你总得帮我,要不谁还会帮太子?
  可惜的是,自己是穿越者,他深刻明白,千金买骨,买的也得是千里马的骨。
  一个解元,一个诗名,一个阴神真人,是不是千里马的骨?
  这看什么场合,大部分场合都是了,可现在是太子璐王这级别,还差了不少。
  太子就是太子,想顺顺利利继承大位,许多事只能看着,不动才是稳固地位的方法,否则就会受到天子忌惮,这才是致命之处。
  从这百户的作法看,太子是聪明人,现在甚至有着驱狼斗虎心思,而自己还不得不入瓮。
  “唉,这就是古代,皇帝哪怕欣赏自己才情,可对皇帝来说,自己位份太低,死了就死了,能观察太子和璐王心性,别说死一个裴子云,就是死一百个也是应该交的学费。”
  “而太子其实也一样,太子一举一动都受天下注目,就算自己对他有功,可自己地位太低,根本不足让他出手,说实际,太子能派个百户暗助,已经算难得的厚道人了。”
  “古代这样,现代也不过是表面好些。”
  “伙计,结账。”裴子云想彻了,取一两银子往桌子上一拍,转身就要离去。
  “公子还请路途小心,有些必要的帮助,我们会帮助你。”百户起身,看不清楚神色。
  “我知道了!”裴子云下楼而去。
  “璐王,太子!”裴子云眼中光一闪,看来他们都是一把如意算盘,瞟了一眼酒楼,无声叹了一口气,一丝莫名恐怖、愤懑、焦虑骤袭上心。
  “潞王,你既逼着我,我也没有办法,你和谢成东是一体,敌对不可避免,没想到这样早就对上,原主,你坑死了我。”
  “不过既是这样,谢成东和你的党羽,我就杀得干净——至少我知道的范畴内!”
  才想着,眼前突浮现资料框,一个任务浮现:“任务:铲除应、雍、梁三州谢成东的势力”
  本来裴子云只看了一眼,就想关上,但一股信息传了过来,裴子云突脸色大变,肌肉抽搐:“原主,我真想把你杀了。”
  “任务完成,可获得直接神通——转化声望!”
  这世界灵气非常稀少,所谓的奠基十重,就是人体炼出真气转化成灵机,除了这个“炼精化气”,根本呼吸不到所谓的天地灵气,唯有福地才有些。
  灵气稀薄,故没有福地,不成地仙,原来梅花还有这大神通,转化声望变成灵气,这简直是弯曲了这世界的规则。
  难怪原主五年后才变成散修,数年就能开得天门,难怪前世谢成东化不可能为可能,肉身成圣,成仙道第一人!
  “真是让人心动,也更让我愤懑——原主,是不是你预料到了今天,故意隐瞒关键记忆和技能,使我陷入这绝境,不得不为你复仇?”
  裴子云喃喃,凭心而论,自己如果早就知道,岂会一脚踏入这个泥潭?早早就打算别的途径和方法了,现在却已经晚了。
  现在之计,只有打倒谢成东和潞王了。
  “原主,你好心计,入狱这些年,真是历练出来了。”
  周围人都来来往往,天空中下起了雪,带着透骨的冰寒。
  侯府
  二十多具尸体,肢零破碎,仵作拼在一起。
  “侯爷,那个畜生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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