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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剑仙-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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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狐灯惕然心惊中上前,探出令狐老阁主的两个老部下,俱是被蛊毒所害,且在时间上计算得分毫不差,刚好到舟山渡口这就立即毙命,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
“他们是被人半途被人暗算,种下了南疆蛊毒,而且是比较稀少的哪一种,具体是南疆百族哪一家,我探不出。”在郭边临、贺灯两人肃然的眼神下,十分精通于此道的鬼狐灯,小心给出自己的结论。
郭边临、贺灯两人没有怀疑,一来,他们两人不擅长于此,二来,鬼狐灯于邪途魅灵诡道上的本事,在一气箫剑阁当中是众所耳闻的。
看郭边临、贺灯两人脸色阴沉,很久没有开口,鬼狐灯接着补充道:“并且,舟山渡口也找不到能解决此蛊毒的人,这两位老兄弟的尸身得尽快焚烧处理,不然时间一长,恐怕会涉及传染到其他无辜之人。”
郭边临、贺灯、计、门苓四人听鬼狐灯这么一说,心中一寒,后退了几大步,抱怨着:“章堂主,你下次能不能一次将话说完,别总是话留半截,怪渗人的。”
“是我没想周到,贺副阁主勿怪。”
“既然查不出更多,章堂主你就看着处理吧。”贺灯一句盖棺定论。
鬼狐灯拿出那盏橘黄色的提灯,悬浮在两具尸身的头顶上方五尺,然后朝橘黄提灯上无比虔诚的吹了一口气。在幽灵一般橘黄光辉的点缀下,鬼狐灯的本命提灯,朝下倾斜出一个奇诡的角度,幽黄的橘黄灯光,好似一下片黄色的萤火虫,飞到两句尸身诡怪的面孔上。
跟着,橘黄提灯的灯芯,忽然泛起奇怪的火花,晕染了正个提灯的灯罩,就像处于一个无人密室内,永远没人欣赏的鬼灵橱画,充满着压抑、诡谲、恐怖。
在整幅诡谲橱画在提灯的灯罩表面全部延伸开来后,那些轻飘出橘黄萤火虫般的灯光,浸透入两具尸身的胸口内,开始燃烧,从头到脚,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火光和烧焦味,只有让人头皮发沉的灵异感觉。
直到两具尸身焚烧的一点不剩,院中原来的一气箫剑阁五人,才发现有人来了。
来的一批人,正是一气箫剑阁的韩祎与她带来的手下。
在上一次瀚海火谷的行动中,韩祎联手挽天盟,斩杀了声名狼藉的赖代原,傅千雪于尤庄杀掉遁地毒鼠的头领。
但对于霸道连横九连环峰天都峰的峰主胡十二,只是除掉了他的替身,对于致力于寻找神殿石板的胡十二本人,则一直杳无信息,没有任何收获。
根据挽天盟后来传出的消息,近来很久没露面的胡十二,很可能已寻到了神殿石板。
只清除掉赖代原和天都峰一部分恶匪,让重责在身的韩祎很不甘心,可找不到躲起来研究神殿石板的胡十二,韩祎也没别的选择方法,只能按照原定的计划,先去千重山的舟山渡口,跟郭边临、贺灯几人会和。
哪知,韩祎刚到舟山渡口,就面临这等棘手之事。
韩祎寒着脸,全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形象,“章堂主,你看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没?”
鬼狐灯道:“没一点有用的,暗算的人很老到,手法专业,多半就是从南疆百族中走出的修士。而且,分明是冲着一气箫剑阁来的,不然在蛊毒爆发时间的把控上,不会那么精准,不留一点痕迹。”
韩姨道:“那会不是霸道连横九连峰下的手?”
“不会。”傅千雪与白衣酒一道走出,确定道:“霸道连横九连环峰是根本不屑这些鬼蜮伎俩的,要对一气箫剑阁动手的话,很可能是直接找上门,根本不会遮遮掩掩。”
近几年,傅千雪声名鹊起,又与风雨楼的帮主公子帝白桃园结拜,剑术影响力在抱月洲直线上升,再也不是昔年初下山的那个无名剑修。
且在傅千雪结成金丹,闯过燎沉剑派难度最高的大浪淘沙剑阁,加上是燎沉剑派左都的关门真传弟子这层光环,被燎沉剑派掌门人闻笛所嘉奖。
冥冥中,傅千雪这个名字,已经成了燎沉剑派崛起的名片之一。
所以,当贺灯、郭边临、韩姨、鬼狐灯几人再见到傅千雪时,已刮目相看,有平起平坐的态势,不可当作寻常燎沉剑派弟子来看待。
“傅千雪,难道你见过这类蛊毒?”鬼狐灯依旧没什么表情,面对任何人,永远是那幅寥寥落落的样子。
“摧仙洲,飞仙岭的金峰寺。”白衣酒替傅千雪答道。
“你是?”寒衣目光直视白衣酒,想弄清白衣酒的身份。
白衣酒端着酒杯,边饮边说道:“在下一介浪子,没有来去,不值得入得了韩副阁主的法眼。”
“不对。”韩姨看来看去,总觉得白衣酒的身影有点眼熟,貌似在哪里见过,却摸不着头绪。
倒是孤高悬静的白衣酒先提示道:“天涯、明月、瀑潭。”白衣酒一连说了三个谜题般的诗意之词。
让傅千雪惊诧的是,韩姨仿佛心有神会的说出下一句,“白马、手绢、文秀。”
韩姨一声近乎梦呓似的呢喃,接着声调突然扬起变冷,口气急促道:“你和水文秀是什么关系,她,如今又在哪儿?”韩姨眼中带有深深的焦虑,满满的希冀,想从白衣酒那里听到一个好消息。
但韩姨的心愿,注定是落空了。
万山纵横剑脉启 第五百五十九章 水文秀
白衣酒无线落寞道:“水师妹她不在人世很多年了,如今在天涯潭,花开最盛的美景处,只有一株水杉,一轮夜半明月,和水杉树上的一袭手绢,时刻与水师妹日夜作伴。”
“文秀妹妹,为什么你走的那么早,让我连再见一面的机会也没有。”韩祎失神呆坐在石桌上,目光里都是苦痛。
边旁的贺灯、郭边临同时歇声惊愣,自从他们加入一气箫剑阁以来,从未见过韩祎这般低沉过,也没听说过韩祎还有个妹妹。
傅千雪道:“韩副阁主,容我多问一句,你与水文秀是堂姐妹吗?”
韩祎坐了一会,才稍稍调整好一点心态,“我与文秀妹妹,既不是亲姐妹、堂姐妹,也不是同父异母活同母异父的关系。只因我生下来,家里本已哥哥姐姐多,加上家境贫寒,父母养我不起,就将我送到邻村一个家境不错的人家,让我给他们的孩子做个伴。这个新家的父母对我算是一般,但他们的女儿水秀却待我很好,总在背地里给我一些好吃的,有什么好玩的,也会叫上我。
过了一些年,我那自强不息的大哥,有了出息,加入了正在镇上招人的千宋会,闯出了不小的成就,家里的生活条件渐渐好转,让我归了家。跟着没几年,我大哥受到上面的器重,连升了几职,有了一点权限,就让我也进了千宋会。又过了十来年,我修道有成,想与文秀妹妹一起分享,于是了飞了几百里,打算去找文秀妹妹聊聊天。
谁知等我到文秀家的时候,文秀家里早已空荡荡一片,不仅没个人影,连个能用的家具都见不着。房顶也破了几个大洞,梁木之上结满了蛛丝,布上厚厚的灰尘,显然屋子早已无人居住,荒废了。我在文秀妹妹家的周围邻里问了一圈,才知道文秀家里五年前忽然出了事,没人知道文秀一家怎么样了,更没人知道去了哪儿。”
傅千雪道:“原来你们两人的感情这般要好。”
韩祎喟叹道:“是啊,只可惜。”
白衣酒又道:“既然找到正主了,那么这张手绢,如今就交还给真正的主人吧。”
韩祎手指颤巍,从白衣酒手中接过一个水杉制成的木盒,打开,木盒内充溢着少女心的花草木香,填放有一份安然。
故人笑靥如花,仿若昨昔。
韩祎抖开木盒内叠放好的手绢,上面的针线手法,一个属于韩祎,一个属于水文秀,存放有两个女孩的青春年代。
但如今,只剩余她一个人了。
相思不得,独观枫桥流水,这也是手绢上的风景。
韩祎按住石桌一角,强忍着,没让第二波泪水流下。
鬼狐灯、计、门苓三人相顾无言,在他们的成长记忆中,这是他们第一次看见韩祎的柔软处。
自从千宋会分裂为寒烟亭、白锦台、风雨楼、一气箫剑阁四部后,一气箫剑阁经历了太多的困阻险关,尤其是在惊汉峰血战后,一气箫剑阁人心不定,随时都有二次崩塌的可能。然而在那个关键时刻,韩祎比一气箫剑阁内的很多男儿都坚强,与令狐老阁主一起站了出来,硬是咬牙坚挺了过来。
可在舟山渡口,在听到一个姐妹的死讯后,却无声痛哭,对于贺灯、郭边临五人来讲,有点难以置信。
不过韩祎过去展现出来的不俗修为,干练风格的管理能力,在一气箫剑阁内的地位,倒无人敢嘲笑。
韩祎毕竟不是一般的女强人,精练强势惯了,侧着身,不着痕迹的抹干净了脸面,再站起身面对众人时,已收好悲伤的情绪,对白衣酒致歉道:“多谢白道友的道义相助,这段恩情,韩祎没齿难忘。”韩祎以修士大礼对白衣酒深拜下。
白衣酒一挥白衣袖,拦住韩祎的施礼,“我这个人无拘无束惯了,眼中早没了繁文缛节,没了施恩挟报这一说,最是看不惯别人的好心好意。对于人世悲苦,恶行当道,也没有过多的悲天悯人,也只有我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去插上一手,管一管。所以这件事,只是单纯因为水师妹,而不是你。”
韩祎冷不防问了一句,“文秀妹妹的好,只要是个亲近人,都是懂得的,白道友为此伤神,修道生活过得心不在焉,我是可以理解的。”
被韩祎一言道出心思,白衣酒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坦言道:“命里注定的事,没什么放不开的,水师妹是个好姑娘,却也是命途多舛的苦命人,我虽不能与她相守,能认识也是一场幸福。况且,将这张手绢交给你,也算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韩祎有感而发道:“难得那么多年过去了,文秀妹妹还记得我。”
白衣酒道:“水师妹生平最后的几件心事,我们天涯潭三兄弟早已了结,拖延到现在的,只有两件,其中一件,就是这方手绢和韩副阁主你本人,另外一个,是水师妹的女儿。”
韩祎听到水文秀死前最后一刻,还惦念着自己,顿时落寞满身,脑中尽是过往与水文秀在一起的欢乐场景,待听到水文秀还有个女儿时,又是一惊,“怎么文秀妹妹还有个女儿?你们竟然对文秀妹妹做下这等下鄙之事!”
白衣酒淡然解释道:“韩副阁主不用惊怪,那是水师妹的干女儿,也是她的顺道捡来的徒弟,我们天涯潭三兄弟对水师妹的感情非同一般,生前呵护疼爱都来不及,死后也是一直追思苦忆,哪里敢对水师妹做出半点不轨亵渎之事。”
对于白衣酒这位修真界浪荡子,韩祎常有耳闻,经常有人见到白衣酒独自一个游走江湖,潇洒游戏于贵妇名媛之间,抚琴击剑,吟诗作画,还精擅于棋道,惹得多少佳人勾栏为白衣酒日夜相思,茶饭不思。但白衣酒对此,好像是一场无心的游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留恋于一时半刻,沾之即走,连一日也不肯多待。
为此,尽管有许多因为白衣酒引起的吃醋恩怨事,但关联到白衣酒本身的恶劣事迹,却是一件也无。
万山纵横剑脉启 第五百六十章 干女儿
韩祎转念思考之下,方觉刚才的冲动之言有些伤人,正想说些补偿道歉的话,却听白衣酒提前道:“韩副阁主常年奔走操劳于一气箫剑阁的要务,百忙中腾不开空暇,对我这等浪荡没个正经的,看不惯也是正常的,不用韩副阁主多说,我心中都是清晓的。反正,我孤家寡人惯了,早习惯了一些风言风语,即便旁人再多说一句,多言一词,我从来不会放在心上。世上难过伤心事再多,又能有哪一件哪一样,能比得上水师妹的温柔娟秀。”
白衣酒话中的心酸空寂,让人听了,顿时感受到无限惆怅。
韩祎不愿白衣酒继续在这个话题上伤神,岔开话题道:“那文秀妹妹的干女儿,好徒弟,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你们说对文秀妹妹关怀备至,在你们眼皮底下,出了这档事,怎么在文秀妹妹死前才知情?”
白衣酒苦笑道:“韩副阁主应该懂的,文秀妹妹看似温婉动人、平淡恬静,却心思灵敏,暗地里很有她自己的主观,论起天资聪慧来,一点也不比我们来的差。加上我们三人对水师妹太过爱极,平常往来之间,不好离得太近,让水师妹感觉不便,才了水师妹得了许多空子,收了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干女儿。
于这件事上,我们惭愧的是,若不是水师妹死前主动开口,我们都不清楚这些隐情,这一点,相信韩副阁主也一定深有体会。”
韩祎微一点头,记忆当中,文秀清清秀秀的,却在方方面面比自己强。不论是家学、教养、样貌,甚至是剪纸、绣衣服、栽花种草、养猫这些小事上,无不比她灵性,点子多。
只是水文秀总爱笑,待人和善,教养贤淑,就算是再小的好处,也从不吝啬与朋友分享,不至于让人心神嫉妒,甚而产生厌恶。
然而水文秀再好,也终是不在了。
韩祎很想喝问,究竟是谁会对这般良善心灵的文秀妹妹下毒手,天涯潭的三人又为何护守不力,但韩祎深思想了想,话倒嘴边又咽了下去。
韩祎知道,为了给水文秀报仇,天涯潭的大师兄蓝火,最先主动放弃了天涯潭的掌门不做,放弃了自己大好的修真前途,收起了不畏强权、天地无惧的昂然性子,拜入神夕宫的门下,屈尊于谢烟幕之下,做了神夕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总管,就是为了借助神夕宫的修真势力,遍布几大洲七星、八宿、九野、十二舵、三十六堂的耳目,来查清水文秀被人害死的秘密,以及暗中指使的人。
天涯潭的二师兄于一秋,为了报答景朝长公主夫妇在水文秀一事上的极力帮助,为了偿还恩情,一诺千金,自愿在场公主府做一辈子的大管家。
而眼前的白衣酒,风神飘逸,可谓是人中俊杰,怎么看都是一个修真前途无限的风流佳公子,在追上真凶的过程中,为了一次性将凶手清缴干净,竟自愿废去一半道行,道基亦自毁去一半。
假若天涯潭蓝火、于一秋、白衣酒这三人,对水文秀都不算好的话,那世上就再无好的男人了。
为此,韩祎心中虽对水文秀的百转惆怅,伤心不绝,却半点道不出指责的话来。
于是韩祎换了个角度问道:“那文秀妹妹的干女儿,如今究竟在何处?”
白衣酒道:“很遗憾,尚未确定水师妹干女儿的身份,也没弄清水师妹为什么要背着我们收一个徒弟,目前只有一条捉摸不定的线索,就在千重山的江竹村。”
听到千重山江竹村这个地名,傅千雪的心,一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紧攥住一样,有透不过气的感觉。
因为他父母生前所居,孩童时的点点记忆,就是千重山的江竹村。
江竹村,一面临江,一面绝崖,一面是千重山之地绝无仅有的竹林,只有余下的一个方向,是弯曲起伏不知有多少的丘陵,也是江竹村通向外界的唯一道路。
傅千雪犹记得,擅长制作瓷器的父亲,常常托他在肩,去色微黄带褐黑的丘陵地带去选土,挑拣合适制作瓷器的好泥土回来后,再拉胚、印模……直至最后烧窑彩绘成型。
而他的母亲,也是个有十分有灵性淑美的女子,工于山水写字,身上的气质,与千重山本地的居民全都不同。
父亲烧制成型的瓷器,最后一步的彩绘、赋画,都是由母亲完成。
此外,傅千雪还记得他的母亲,还值得一手好腌菜,在江竹村中最是出名,尤其是压放在后院地窖中,家中唯一没被赋色绘彩,不是父亲亲手制作出来的瓷器,那只大肚窄口老腌菜缸腌制出来的腌菜,那真是说不出的美味,比傅千雪此生吃过的所有菜都要鲜美的多。
里面不但有傅千雪对父母的追忆,有家中独有的温暖味道,还有已经失去来自父母的关怀。
只是如今,一切皆散,独余伤莫。
傅千雪袖子中的手,不由紧扣千漓仙剑的剑鄂,脑中全是自己被父母强按在那只老腌菜缸,再在腌菜缸上压上木板,覆盖上泥土的场景。
只记得父母做完这些,强匪乱军就杀上江竹村了。
之后就是江竹村的一夜覆灭,大火连绵,飞雪飘飘,直到躲藏到外面全无声息,傅千雪才小心翼翼从老腌菜缸中费劲翻出,爬出地窖,望着外面满目疮痍的家园发呆。
现在回忆起来,傅千雪才察觉到傅千雪出嫁时,唯一带着嫁妆的不凡了。
在傅千雪躲藏在地窖之下老腌菜缸时,不仅提供了食物,让傅千雪不至于饿死,且空气清新流通,丝毫不觉得压抑,一点也不像被压上几层木板,再覆盖上泥土的迹象。
想来,是地窖内老腌菜缸的不凡,才救了傅千雪一条命,而且傅千雪隐隐觉得,那只老腌菜缸或许与母亲的身世来源有关。
傅千雪忽然生出一股冲动来,他多想立刻飞奔回到江竹村,翻开后院的地窖,挖出那只秘密劲头十足的老腌菜缸。但傅千雪终是忍了下来,舟山渡口人员混杂,有太多外来势力的耳目,兴许这里面,就有当年江竹村指使人的耳目。
他的父母在江竹村隐世几十年了,都不曾向外人透露出一丝口风,他也在漓月峰坚忍了十几年,到了秘密即将揭晓的终点前,他更要忍住。
万山纵横剑脉启 第五百六十一章 真琅族
尽管傅千雪听到自己的身世,与天涯潭的水文秀有极大的渊源,让傅千雪的心里如潮海翻动,但傅千雪的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直到寂寞的夜风吹起,依靠着石桌一角,轻拂如情人般的千漓仙剑,傅千雪潮涌的心思才平静下来。
傅千雪六岁那年,被二师姐金英背离千重山江竹村,上了漓月峰,至今二十载岁月匆匆。但流荡在六岁地窖老腌菜缸里的那场血火飞雪,时常从广袤旷野吹到傅千雪的梦里,让傅千雪不时警醒。
在身世之谜有了极大改进后,傅千雪就在院中擦拭了半宿剑。
白衣酒提着两壶酒来到傅千雪身旁,说道:“要来一壶吗?”
傅千雪头也不抬道:“今夜就免了。”
白衣酒道:“我记得你往日里是离不开酒的。”
傅千雪道:“最近不同,我要多留点精力杀人。”
白衣酒眼神忧郁,长袖在夜风中飞扬,“也不知你觉察到了没有,自从你踏入舟山渡口,你身上无意流露出的气质与剑意,与千重山之外大是不同。”
傅千雪道:“因为我苏醒了,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白衣酒道:“也是,明白自己的人生定位,总比整日里一团乱麻来的好。”
傅千雪道:“明天你打算跟韩祎走?”
“错了,是你我一起跟韩祎一块走。”白衣酒笑得如同在萧秋里的一只深山白狐。
然而傅千雪和白衣酒都错了,第二日出发的队伍中,不仅有他们两个,还有秋清水、谌菲菲、第五神秀,连萧莹莹、鹰大由、祝京一几个人也跟在一气箫剑阁韩祎的队伍之后。
按照韩祎昨日一天商议出来的计划,一气箫剑阁来舟山渡口的三帮人,兵分四路,鬼狐灯独自一个人去调查神秘蛊毒之事,郭边临继续去飞马牧场追查镖货被劫之事,贺灯带着计和门苓两人去了千重山深处,去漫寻一种叫秋浦途的丹草。
秋浦途丹草比傅千雪当年所找的淬花白尾还要稀罕,在千重山山脉深处找寻,可以说是全凭运气,但为了延缓令狐老阁主的重病恶化,给形势严峻的一气箫剑阁多撑些掌舵时间,是十分必须的。
尽管一气箫剑阁的所有人都明白,假如贺灯此行千重山不能找到秋浦途丹草,令狐老阁主极大可能与双螭剑宗的双泽兄弟一样,是撑不了多久的,韩祎则带着余下的人去了真琅族。
之所以韩祎要先去真琅族,而不是跟其他人一起,是处于对霸道连横九连环峰夜坛峰的忌惮,得尽快护着谌菲菲将伤残的辛有桐带给真琅族的朗祭司,先料理了得知太多千重山内情的辛有桐。
在瀚海火谷行动之后,韩祎马上转行千重山,是出自韩祎大哥的吩咐,纵然两名信使遭人暗算被蛊杀,韩祎没收到令狐老阁主的口头信息,韩祎照样可以依稀猜出她大哥派人快马加鞭带讯息给她的原因,定然与真琅族的朗祭司有关。
况且,要在千重山对抗霸道连横九连环的夜坛峰,真琅族的朗祭司是个最好的盟友。
飞马牧场在舟山渡口的东南侧,真琅族在舟山渡口的西北方向,两者间的区别,就像隔了二十九重水湾的洢水渡口和舟山渡口,不单单体现在周围环境上,还有御兽派别与体系结构的不同。
飞马牧场驯兽出产,不仅有飞天马这个最成熟的品种,还有千重山本地的各类飞禽走兽,且经过飞马牧场驯化后的凶兽,性子会变得乖觉,很听主人使唤,而真琅族的驯化方式就粗犷的多,极大的保留了凶兽原本的野生性子,没有一定修为的人,是根本驾驭不了的。
此外还有一点最大的不同,飞马牧场的内部构成,与千重山之外的飞鹰门十分类似,不同御兽方式的不同,但真琅族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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