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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剑仙-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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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刀疤汉子看似没什么见识,却吐字清晰,“我是诸葛老贼,圣女唐菲的手下,圣女叫我们来请傅公子走一趟,有要事相商。”
傅千雪疑问道:“诸葛老贼?”
刀疤汉子应道:“傅公子不用怀疑在下的话,我的名字就叫做诸葛老贼,不过是个外号,这是唐菲圣女的手令。”
傅千雪从诸葛老贼手中接过一块令牌,令牌并无出奇之处,只是上面火耀的苍龙扑海图腾,很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这下,傅千雪不疑其他,跟着道:“唐菲圣女,要什么地方见面?”
诸葛老贼道:“请傅公子跟我走。”
傅千雪道:“我去请金刀兄来。”
诸葛老贼连忙拉住傅千雪,“傅公子请别,来之前,唐菲圣女特别要求了,不可让金刀知情。”
傅千雪无奈道:“那好吧。”
闻人绾绾与傅千雪两人,跟着诸葛老贼与瞎眼黑祭祀趁着旁人不注意,从仙来客栈的后面走出,没入小雨凄迷的黑夜中。
可能是事情紧急,傅千雪一行四人刚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唐菲圣女所拥有的巨型椭圆沙舟,而唐菲圣女正坐在沙舟舱门口。
但不知为何,蒙着红色面纱的唐菲圣女,表情不是很好。
来到巨型椭圆沙舟下方,傅千雪正要向唐菲圣女问起来由,却陡然听见一声熟悉而可怕的声音,“傅千雪,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里却不是个见面的好地方。”
发出这尖锐声音的,来自唐菲圣女的背后,傅千雪正不明情况时,跟着从唐菲圣女身后阴影出,转出一个人来。
正是在金刀口中复活,来自拜土教,曾经做了摧仙洲飞仙府城主的童观翰。
然后,傅千雪惊惧发现,领着他来的瞎眼黑祭祀与诸葛老贼,不知何时已倒在巨型椭圆沙舟边上。
虽然之前有金刀的提醒,但当傅千雪见到童观翰真身时,还是不由愕然道:“童观翰,你居然没死。”
傅千雪心中想到:其实童观翰未死早有提示,上一次童观翰没死的唯一好处,就是在飞仙府龙山堂内,傅千雪触发的梨花硬木桌内的红骨雾,按照红骨手组织的规矩,荭苓圣女在她妹妹荣嫆的劝说下,没对傅千雪出手。
按道理讲,荭苓该收到红骨手组织的责罚,但后来荭苓什么事都没,直到荭苓再一次出事,被拜土教抹去记忆。
而如今,眼前的童观翰神态轻藐,道:“我会死?傅千雪,你真是太异想天开了。本城主有圣教皇圣言护佑,又有血土大法在身,已是不死之身,怎么会被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杀了,哈哈……”
傅千雪道:“这么说来,上一次在飞仙府,死的并不是你?”
第五百九十七章 梵天净土
童观翰道:“傅千雪,你反应倒是快,难得猜对了一次。上一次在飞仙府,死的只是我的替身而已,你们当真以为本城主的血土大法有那么不堪。
上次若不是有圣教皇的急令,本城主也不会轻易从飞仙府秘密离开,放过你们一次,不过可惜了本城主那么完美一个替身,可叹啊,可叹。”
傅千雪道:“我想不通的是,上次在城主府后院,在众目睽睽之下,你是如何脱身的。”
童观翰道:“我的替身来到城主府的后院,并不是为了打掩护,掩护当时七天七夜灵气修为尽失的本城主,而是为了给我送来本城主修炼血祭十方法术的重圆丹。
你们全都失算了,没能想得周全,若是我的替身没来,或者重圆丹送来的不及时,本城主就算恢复了新形貌,拜土教中的土祭血法也会彻底失去,再也复原不了,成了一个空壳子而已。
但可惜,你们不懂拜土教圣言术的厉害,失去了最好的一次机会,将我留在飞仙府,成为你们炫耀功绩的最好良机。而现在,你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了,补偿不了你们可笑的愚蠢。”
傅千雪道:“没什么可叹的,童观翰,我杀了你的替身,也照样可以再杀你一次。”
童观翰仿佛听到什么最可笑的事情,道:“傅千雪,这里是西沙洲拜土教的地盘,你在说笑吗?”
之后,童观翰虔诚朝西方跪拜下来,行了个诡秘的礼节,咏颂道:“拜土教才是我心中所向往的真正梵天净土,也应当成为修真界十四洲所有修士,心中最理想的净土。
而你傅千雪,没有资格在我的面前出现,因为你的存在,只是对圣教的一种亵渎。亵渎者,该死!”
童观翰的眼神,一下极其阴沉而疯狂,那是信教徒无序的狂热。
“那你就不妨试试。”傅千雪声色不动,剑意凝聚,而闻人绾绾不由被童观翰猖獗的亢奋所影响,后退了几步,站在傅千雪后方。
为了不让闻人绾绾受到童观翰疯狂情绪进一步的感染,傅千雪聚气凤雪剑意就朝童观翰御剑去,剑意苍浑淳厚。
与童观翰这种人较量,就是生死一刻,唯出剑而已,没什么可多说的。
于是傅千雪一抬手,便是冲天一剑,凤漓丹火的凤鸟剑势奔雷疾风,若燎原之火。
童观翰大笑着,狂妄无比的朝傅千雪冲去,与傅千雪酣战一处。
过了这么些年,童观翰的血土大法一连换了七次血,修为在拜土教中,除了几位正副教主,位列最高,然而遇上傅千雪,却还是不能得心应手,甚至是败落下风。
童观翰气急而退,飞到后方的唐菲圣女旁,阴冷道:“傅千雪你若不住手,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唐菲,这个胆敢叛教,想从教内偷解药的妖女。”
傅千雪不由停立,尽管他与唐菲圣女相识不久,但甚至唐菲圣女不是一般女子,与拜土教中的多数圣徒不同,不是那种妖言惑众之人。
而童观翰看到自己的话有效果,胆子更大,进而放肆道:“傅千雪放下你的剑,过来受死。”
傅千雪双目明亮,正要找时机,以擅长救人的左手衍气剑救下唐菲圣女时,巨型椭圆沙舟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怒吼,“童观翰,这次该受死的是你。”
伴随着这声怒吼,一道浓重的刀罡飘了过来,直刺童观翰后背。
却是本该不知消息,在仙来客栈休息的金刀。
从黑色小雨夜飞飘来的刀罡,看似不起眼,却内藏一种隐而不露的杀气,还没逼近童观翰,就已让童观翰感受到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童观翰杀心大起,避忌的同时,掌心飘出一大团血土,击发向修为尚浅的唐菲圣女。
金刀赶来的速度虽快得不能再快,可还是迟了一点点,挡下童观翰大部分血土,仍有一点点血土飘落在唐菲圣女身上,一点残余溅落在唐菲圣女的脸上。
幽沉的小雨沙漠绝壁中,恍惚间,响起唐菲圣女凄厉的惊叫声,唐菲捂着脸倒下,痛叫着。
金刀虽然心疼极了,但童观翰这个大敌当前,由不得他不加分心,唯余的左臂控使金灿灿的刀罡,朝童观翰疯狂卷杀去。
似是要把对唐菲圣女所有深沉而无言的爱,都强迫在刀下的怒火中。
而在正前方,傅千雪正与闻人绾绾联手。
由于傅千雪御剑术的不凡,闻人绾绾并没有冲动上前帮忙,妨碍傅千雪双色剑虹的纵横夺目,而是在旁精心辅助着,最高品质的符箓,一次性宝器各种使来。
更有几个奇异灵宠围着童观翰乱窜,有擅长扑斗、缠击的,也有善于羁绊、迷惑心神的,一系列叠加起来,让童观翰苦不堪言。
但最让童观翰感觉要命的是,仍旧是始终盯着他不放的傅千雪,如一头猛鸷的大荒螭龙,剑境悠远,岳峙渊渟在童观翰正前方硬撼。
一声声清越神异的凤鸣,一道道瑰丽的剑光,挟着凤舞九天的气势,以八水分流之意,八龙抱月之形,合击成一道凤鸟雏形的七色剑势。
若潮涌浪流、凤鸟初鸣的高绝神态,决绝般冲势向童观翰。
终于,童观翰还是抵御不住傅千雪八龙抱月剑影之技的惊奇,被凤鸣剑气的凤鸟击中,全身都是丹火在燎烧,让童观翰怎么扑卷,都扑灭不了,惨叫声中在沙地上乱打滚。
伴随着金刀一道从天而降的笔直悍厉刀罡,直透童观翰的胸腹,将童观翰的生命彻底了解,使得童观翰再也无法复活了,哪怕童观翰的血土大法再过诡谲。
但金刀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欣喜之色,急忙回赶,朝巨型椭圆沙舟上飞奔去,赶至唐菲圣女身旁,丢下一直抱在怀中的金色罡刀。
金刀想要拂开唐菲圣女的手,去查看唐菲脸上的伤势,却被唐菲挡开了,“金大哥,你别看行吗?”
“菲菲。”金刀柔声轻呼着,金刀觉得他此生,再也不可能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去对待别的女子了。
第五百九十八章 宗元使游潭
唐菲挣扎着道:“金大哥你走吧,我想让你的心里,只记得我上一次的样貌。”
金刀动情道:“但我想要的是,你我相伴一辈子,也许你很在意自己的样貌,可我想要的是你的心。你更不清楚,对我来说,今生能遇到你,是一件莫大的幸事。
我平常不爱喧哗,不怎么喜欢说话,且对我这么个不讨女人喜欢的人来说,一旦遇上一个值得相守一辈子的人,就绝不会轻易放手。”
唐菲圣女被金刀的情话感动到了,心防慢慢有了松动,但还是多问了一句,“或许你现在只是一时冲动,等今天这个劲头过去了,我被毁去的面貌,就会成为你心中的梗。”
金刀道:“你觉得我会只是个贪恋新鲜绝世容颜,朝云暮雨的无情人吗?也好,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为了证实自己的真情实意,金刀挥起身边的金色罡刀,就欲朝自己脸上砍去。
“别。”唐菲惊呼出声,放下挡在脸上的双手,去拦那片金色的刀罡,尽管唐菲不明白,即便她用尽全力,都不可能拦住金刀。
然而唐菲圣女表现出来的这份情意,对金刀来讲,已然是及时雨,灌溉了他心里的一切防备,直视着唐菲圣女那张刚被童观翰血土大法毁去粉白而莹润的脸蛋,像是在看一张永远不会厌倦的绝世画作,然后将唐菲圣女紧紧拥入怀中,再也不肯放手。
另一边藏在暗处的闻人绾绾和傅千雪两人,看到这一切不禁感同身受,闻人绾绾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靠在傅千雪道:“他们感情正在浓密时,我们在这碍事也不好。”
傅千雪温柔道:“那就随你的愿,我们悄悄离开,不打扰他们。”
闻人绾绾与傅千雪没想到,他们这一离开西沙洲,从此就再没见过金刀与唐菲两人,甚至日后在神夕宫傅千雪与闻人绾绾的成亲吉礼上,金刀与唐菲两人都没来,只是随了一份贺礼。
傅千雪心知,金刀这么做,一来是他们隐居在西沙洲,不想被外人无故打扰他们安静生活的缘故,而来是为了保护唐菲的自尊心。
对于金刀与唐菲的选择,傅千雪只有默默送上一份祝福,别无其他。
于是当夜,傅千雪与闻人绾绾就离开了西沙洲,向燎沉剑派总峰进发去。
但在甜蜜的路途中,傅千雪与闻人绾绾身后一直吊着一个尾巴,在傅千雪与童观翰一战中,提前被童观翰血土大法熏染晕到下的那个疤脸汉子。
在返回燎沉剑派的路上,傅千雪的剑念早已感知,但一直没出声,就想看看这个疤脸汉子到底意欲如何。
终于,在进入燎沉剑派的势力范围后,疤脸汉子忍不住了,从暗中走出,绕至傅千雪前方,用磨刀石般沙哑的声音说道:“公子爷,请等一等。”
傅千雪道:“你跟着我这么久,总算舍得出来了,但你为什么称呼我为公子爷,我好像跟你没有过接触吧。”
疤脸大汉道:“我是游潭,就是极魔合罗宗当年失踪的那个宗元使。”
傅千雪一愣,他似乎听过庆麟客说过,在极魔合罗宗内,除了他,还有一个跟宗元使平起平坐的宗元使。但在极魔合罗宗的宗主成天章被人偷袭死了之后,宗元使游潭就突然失踪了,从此再无音讯。
现在,宗元使游潭却蓦然出现在傅千雪眼前,怎么不叫傅千雪惊异连连。
宗元使游潭道:“公子爷不用担心,我不会害你的,我先不解释我的一切来由,等宗元使庆麟客来了,你就什么都清楚了。”
傅千雪道:“在你跟上我的第一天夜里,所发送的极魔合罗宗特有讯号,就是专门发送给宗元使庆麟客的?”
宗元使游潭道:“是,这是极魔合罗宗最独有的传讯方式,外人绝难发现。”
傅千雪道:“原来是这样。”
由于不知宗元使庆麟客什么时候,傅千雪三人便在附近一处风景名胜,墨线镇外三里处,摩岩石刻之下的棋室内,一起等待庆麟客的到来。
过了一个多时辰,不仅庆麟客到了,连少见的庞眉战镰也跟着一块到了。
岂止,让傅千雪与闻人绾绾意外的是,庆麟客一来,就对着宗元使游潭猛烈捶打,宗元使游潭也不还手,修为术法一概不用,任凭庆麟客殴打,直到庆麟客打累了,才歇了手。
在此过程中,庞眉战镰一直旁观,连傅千雪想要阻止,也被庞眉战镰止住了。
“说吧,你们之间有什么我不知的事。”傅千雪总算看出来了,宗元使游潭与庆麟客之间,一定有什么他不知情的反常过节。
“还是由我来说吧。”宗元使游潭摸了摸嘴角颜色发暗的鲜血,“反正我之前已经中了童观翰的血土大法,童观翰一死,血土大法的血毒,天下从此无人能解。”
庆麟客吼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宗元使游潭道:“当年我被人洗脑了,心神被蛊惑,听了红骨手组织中之人的几句美言,就非常愚蠢的相信了他们,以为他们能借用红骨手老大丁垣的红骨手术法,就能解掉我师父身上的五绝离草丹毒。”
庞眉战镰道:“红骨手是个什么诡异组织,别人不清楚,难道你不知道一二,这么笨拙的誓言,你都能相信,我看你真是没救了。”
“我也不想,但我没办法,已经被逼到了绝路。”
傅千雪道:“原来神秘组织的老大就丁垣,他连如此重要的信息都告诉你了,可见,引来极魔合罗宗最主要几个敌人来半道伏击成宗主,是早有设计好的诡计,只不过宗元使正好被他们利用上了。”
宗元使游潭道:“多谢公子爷为了说的好话,但我自知我的罪过无穷大,出卖了成宗主的返程路线,连累极魔合罗宗溃败后,我不仅没有任何回过之心,向极魔合罗宗的众多兄弟与大公主解释这一切,还将多数的罪责推卸到庆兄身上,我不是人,不是人……”
傅千雪道:“那你明知如此后果,为何执着?”
第五百九十九章 放不下的月下誓言
游潭悲泣道:“因为我太爱我的师父,太想救她的性命,今生若没有她从我的生活中经过,我想如今,我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挣扎在底层生活泥潭里的拉船纤夫,甚至有可能中年疲累致死,最后连个裹尸的草席都没有,只能暴尸荒野。”
庞眉战镰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找大公主和我们说明,也许我们能够帮你,那样一来,事情就会完全不一样。”
游潭道:“没有用的,五绝离草丹毒的无情毒性,根本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要不然我也不会鬼迷心窍的,去找红骨手组织的丁垣。”
就在此刻,游潭的眼神像两团黑火,发出离离原上草一般的黑火,“在绝境之下,如果不亲自试一试,你怎么知道另一条道更危险。”
说完,在游潭的眉头就出现一个红色拳印,那似是一个被剔除了筋骨血肉的血红拳头,更像是一个被诅咒千百次的上古恶魔图腾。
狰狞的可怕。
傅千雪明白这是神秘组织红骨手,最特殊的标志。
蓦然间,一种直觉性的不安,浮现在傅千雪心头。
宗元使游潭悲苦道:“不瞒你说,此来,我就是寻死的,上一次我已错了,痛苦了三十三年。这一次,我不再想踏错路,选错人。”游潭此刻的目光,少见的坚定肃重,那是直然面对死亡的坦然。
世上,唯有经过一次深渊似的失败之人,才会懂得那种坠落的痛苦,有多深,深的痛彻心扉。
然后,没等闻人绾绾、傅千雪、庆麟客、庞眉战镰四人反应过来,游潭眉头上的血红拳头图腾越变越大,又逐渐朝游潭的全身眼神辐射去,辐射到游潭身体的五脏六腑,血脉骨肉。
闻人绾绾惊色道:“不好,是童观翰的血土大法和红骨手秘术一起发作了。”说着,闻人绾绾滴出一滴玄玉葫芦内的珍贵玉液,玉指一弹,弹在游潭身上。
然则之前在千重山效用无比好用的玄玉葫芦玉液,此次在游潭身上,却是不起半点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血黑色的火焰在游潭身上焚烧着,从游潭的眉头一直延伸至脚下。
游潭又忘向庆麟客,“庆麟兄,我不需要你懂得我的孤独,是被迫的,我的背叛,不是甘之如饴。我有想过,那时在极魔合罗宗内,我们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和朋友,纵然我没立过什么石破天惊的殊勋,但你一直没有嫌弃我,抛弃我,我很感谢你。”
被游潭提及当年的种种,庆麟客心中的恨意淡然了许多,脸上热泪奔放,一声如雷嘶吼,两人结下的友谊在脑中奔驰如风。
尤其是庆麟客刚入极魔合罗宗的那一段时间,游潭极力帮主庆麟客的那一次。
那一次,庆麟客有机会跟着大公主成轩韵出去,却犯下大错,害得大公主几番遇险,差点被霸道连横九连环峰的恶匪给抓住了。
回到极魔合罗宗之后,庆麟客对游潭发了大脾气。
庆麟客将游潭一把抽倒在地,大声呵斥道:“让你贴身保护大公主,你就是这样交代的。不仅让大公主收了重伤,现在连人也不见了,你,你要如何跟宗主回禀?”
游潭满脸是血,无比痛楚的咬着撕裂的唇角,道:“我去找,若在十日内找不到大公主,我回来之后,原受宗门的八剑八刀处罚。”
“你可想好了?”
“若大公主有什么不测,游潭留着这条贱命也是浪费。”
“好。”
然则在游潭走了以后,庆麟客在心里多念了一句:毕竟时间不待,游潭你也要多加惜重。
“别说了!”庆麟客从过往记忆中醒神,大吼道。
游潭幽幽道:“我想说啊,毕竟我的时间不多了。”
在生命最有有限的时刻,游潭真诚悔过道:“这一切都是我自甘下作,怪不得任何人,但我好想师父啊。曾经在汨罗冰湖旁,我对师父发过一个誓言,要借用太温柔的月色,伴她一生一世仗剑纵马江湖,但我这个许过的誓言,我一点都没做到过。”
“世上没有不动人的誓言,只有痛彻心扉的爱恋。”
此句过后,游潭身上血黑色的丹火越来越浓,游潭的声音却越来越小,直到逐渐低沉,泯灭。
终于游潭的一切神魂六魄,全都熄散。
游潭应该早就知道,在它迈下那一步,就再也无法回头,连纠错的机会都没有。
在游潭死后,庆麟客抱着游潭的尸身,对着傅千雪怔怔出身,“雪少爷,我能带游潭回宗内吗?我不想在他死后,还是孤魂野鬼一个。”
庆麟客虎目含泪,原本极其惨白灰暗的脸色,忽然一阵红亮,宛如庆麟客对一个女子的思念,一个无法忘怀的内疚。
气血上涌中的庆麟客,热血依旧,但已没有机会了。
傅千雪低叹一声道:“庆麟客,你带着游潭回去吧。”
“公子爷,你说,我这次是不是错了。”庆麟客紧按游潭的发暗手臂,声音力道一下耷拉了下来。
傅千雪长叹气息更浓,“世上对对错错,又有谁能完全分辨清楚呢。”
在庆麟客带着游潭的尸体走后,庞眉战镰靠了过来,“公子爷,你有没想过,游潭前些年藏身在何处。”
“宗元使游潭藏身在何处?”
“挽天盟四方总盟主项戈的身边。”
傅千雪道:“是游潭告诉的你。”
庞眉战镰道:“是。”
傅千雪道:“想不到,游潭会信任你一些。”
庞眉战镰道:“不是我更值得信赖,而是游潭没有勇气单独去见庆麟客。
“在修真界,大隐、中隐、小隐都不算什么,还另有一种更好的办法,那就是隐藏在修真界,品格、修为、胸襟之类都让人挑不出话来的雄杰人物身旁。例若挽天盟的项盟主,你会相信与项盟主交朋友的,昔年是一个杀人狂盗吗?”
傅千雪道:“你指的是昔年叛出寒烟亭,杀人狂盗木一伞,而游潭,也是效用的同一种方法。”
庞眉战镰道:“很对。”
第六百章 剑阙殿
傅千雪道:“木一伞与游潭都愿意投靠在项戈的背后,做他的影子,甚至在暗地里帮挽天盟做事,都是为了赎罪。”
庞眉战镰道:“在修真界,或许只有项戈有这个气度,也抑或只有项戈,让他们相信。”
傅千雪道:“木一伞的事,我倒是头一次听说。”
庞眉战镰道:“其实正确来说,木一伞不是叛出寒烟亭,而是与寒烟亭亭主黑伞理念不同,分道扬镳了。他们两人都喜欢雨伞,只不过一个喜欢黑色雨伞,一个喜欢江南烟雨纸花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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