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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宠(九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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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双极漂亮的眼睛,此刻有着足以让人溺毙的温柔。
  “……好。”她根本不具备与他抗衡的能力。但不管怎样,她都觉得眼下这情形是不对的。犹豫片刻,她又道:“你也让我慢慢来,好不好?现在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太轻浮。本来就犯了错,不该错上加错。”
  “行,答应你。”俞仲尧知道,适可而止才好,不能依仗着她对自己的信任就为所欲为。他放开了她,转身坐到椅子上,岔开话题,“你平日歇息,都要抱着点儿东西么?”
  “嗯。”章洛扬一面回答,一面寻找着鞋袜,弯腰穿起来,“记不清是从几岁开始了,不喜欢有丫鬟在房里值夜,让她们去外间。只剩了自己,又觉得没着没落的,就抱着枕头或是被子睡。奶娘也说过,我睡觉抱着东西不撒手,她怎么都拿不走。大概是我死心眼儿的缘故,睡着了也是这样。要是事先知道有别人,就不会这样的。”
  说到这儿,她已经穿好鞋袜,站起来。是不应该当着他的面这样,可是没法子,总比赤脚要好一些。“三爷,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红着脸,出去合适么?”他指一指盆架,“有打好的洗脸水。”
  章洛扬去洗脸洗手。
  俞仲尧转去倚着床头,等她擦完脸,又示意她落座。
  位置调换一下,她放松了不少,这会儿还是渴的厉害,便拿着水杯落座,先喝了两口水。随后她才意识到天色很晚了——走廊里灯光昏暗,谁会注意到她的脸红不红?真是……他要想捉弄她,可真是手到擒来。
  不过,也难怪他如此,他夜间经常无法入睡,既然如此,陪他说说话也好。只要不再说让她尴尬窘迫的话题,她还是很乐意的。
  慢慢的,她心绪恢复平静,留意到自己身上沾染了他身上的那种清浅的药草香。倒是很好闻,只是——“你到底怎么了啊?是哪儿不舒坦?”她不好奇,只是很担心。
  “五脏六腑时不时有个地方闹腾一下。前几年过于繁忙所致。”俞仲尧蹬掉鞋子,意态愈发放松,“真没事,不是绝症。”
  “从现在起就调理吧?坏习惯都慢慢戒掉才好。”章洛扬分析道,“你总这样喝酒,对肝和胃都不好。对了,你说的啊,让我看着你,除了午间晚间两顿饭,你都尽量别沾酒。”
  “嗯。”俞仲尧侧目看着她,心里像是被暖阳照耀着,说不出的舒坦。在她的眼里,他的病痛是最重要的,只是不知她自己清不清楚。
  章洛扬逸出舒心的笑容,垂眸喝了一口水。
  “别只顾着说我,你呢?”俞仲尧问道,“想没想过,如何对待章府那些人?”
  “我没想过那些,离开的时候只是想,我离了他们,哪怕舒心的日子只有几天也知足。我是不能忍受那个环境了。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怎么说的都有,我娘又是一走那么多年——我处境一直太尴尬。起先还指望着父亲能为我做主,后来……”章洛扬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笑容,“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眼下又山高水远的,不去想那些了。”
  “也对。”俞仲尧颔首,“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再做计较。眼下最要紧的事,除了找到南烟,还要找到你娘。最不济,你总能找她问清楚当年一些事非,打开心结。你还记得你娘的样子么?”
  “不记得。只是人们都说,我们两个特别相像。”章洛扬笑得有点儿苦涩。有时候会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因为自己这张与母亲酷似的脸的缘故,父亲才不愿经常见到她,见到她不是神色恍惚眼神怨怼,便是针对于她的失望嫌弃。沉了片刻,她又加了一句,“我有时候也会想,兴许她并没回风溪,去了别处,隐姓埋名的生活。”
  “她在何处都无妨。只要有心,总能找到。”俞仲尧语气笃定。当年使得俞府险些灭门的几个仇家,在他权倾朝野之际溜之大吉,各自选了极难找到的避难之处,又如何?最终还是被他的手下找到,带回京城论处。
  “谢谢你。”章洛扬语气诚挚。
  俞仲尧似笑非笑的,“这回打算怎么谢我?”
  章洛扬没敢像上次似的让他决定,保持沉默。
  “日后不要说这种话。”
  “好。”
  “太晚了,回去睡个回笼觉吧。”俞仲尧有点儿不情愿地道。
  章洛扬起身放下水杯,“那我回去了。你……要是给你点安息香,能不能睡着?”
  “用过一年多,现在那一类的香,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哦。那我看看能不能有别的法子,只是现在不行。”她有点儿恼火,航程中诸多不便。
  “总是乱担心,我不是好好儿的么?”俞仲尧打趣道,“怕我英年早逝?”
  “……”章洛扬没辙地瞥他一眼,转身快步出门。
  回到房里,她哪里还睡得着。
  最初是一门心思地琢磨怎样给他调理,想着要不要多找些医书来看看。
  过了很久,她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没有正视或者说是抵触今晚的重点。
  今晚的重点是,他对她放下话了,日后她归他管,他也归她管。
  她怎么应对的?从头到尾都是稀里糊涂。
  正常反应是该抵触,宁可跳江也不答应,应该是对待孟滟堂类似的态度。
  她不能不怀疑自己脑筋出问题了。或者,是自心底并不抵触他的意愿?
  ——这个很重要。想分析清楚,偏就没个头绪。
  她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头,懊恼死了。
  这下倒好了,不愁没事可做了,不能再没心没肺的过日子。
  **
  沈云荞和高进还在甲板上。
  之前,沈云荞满怀惊喜地观赏着他送的生辰礼,与他闲闲地说话,气氛很是融洽。
  到底,高进还是问她了:“以后我们是朋友,还是——”
  “……我不知道。”沈云荞如实道,“我总不能因为一时的感动就答应你。”
  “需要多久才能考虑清楚?”高进没了平日笑嘻嘻的样子,神色郑重,“我想我不能忍受在你有决定之前都不能经常见到你。你就说你到底顾虑什么吧?”
  沈云荞道:“顾虑最多的,是我根本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情形,也不觉得自己配得上你。你要明白,我不是什么沈大小姐,只是流落在外的一个人,就算我衣锦还乡,我那个爹认不认我都难说。是,我巴不得与他老死不相往来,但是你呢?你是锦衣卫指挥使,是三爷看重的人,怎么能与一个让人说起来是来路不明的人有牵扯?”
  高进蹙眉,“借口。”
  “好,那我就说说其次顾虑的。”沈云荞将自己之前的想法如实告诉了他,“我们是在行程中结缘,路途枯燥无趣,你对我侧目,我受宠若惊。但是,我不敢奢望你能对我长期如此。人不是要亲身经历一些事才会明白其中的道理,我看着父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早已不敢奢望得遇良缘。哪日你回到京城,自有莺莺燕燕争着抢着往你跟前凑,她们是大家闺秀,不是我沈云荞这种人。我可以不在意俗世眼光,因为我在不在意都没人在乎,可你呢?你要一个在别人眼中离经叛道的人?”
  高进思忖了片刻,缓声道:“寻常男子,大多十五六岁便已娶妻成家,而我没有。我不是效法三爷不想有羁绊,我只是始终没遇到一个能让我心动的人。我要是喜欢那些寻常女子的做派,不早就遂了我爹的心思成亲了?”
  “行,那我就顺着你的心思往下说了啊。”沈云荞笑容和煦,“就比如说,你娶了一个离经叛道的女子,她也对你同样在意。那么成婚之后,她会为着你而循规蹈矩,变成寻常女子的做派——那你该怎样?休妻?纳妾?”
  “你这是不是强词夺理?”高进无奈,“成亲之后,两个人都要随着现状做一些改变,就比如说我,我肯定会时时刻刻注意分寸,与别的女子离得远远的——要是都不知道为对方着想,那还成亲做什么?成亲是成家,成家之后彼此就是亲人,怎么能不为对方着想?”
  “是该如此,成婚后都要循规蹈矩,但是,我不喜欢那样的日子啊。我要是过不了,不是很麻烦?你希望我随着境遇做改变,可我不想变啊。既然一早就知道是麻烦,为什么还要往上撞呢?躲得远远的岂不是更好。”
  “……”
  “……”
  高进语气分外怅然:“云荞,人不该感情用事,可也不能过于冷静,更不能冷静到冷漠残酷的地步。”
  沈云荞听了就笑,“我又不是第一个。不说别人,三爷不就如此么?”
  “三爷也只是没遇到那个人而已。不信你就等着,他迟早与章大小姐修成正果。”
  “那我就等着,等到之前,不做他想。”
  高进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道:“这就有点儿伤人了。”
  沈云荞即刻道:“总比日后成为你的仇人要好。洛扬的双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成婚前不也是海誓山盟的?成婚后呢?我就把话说到底吧,我受不了男人三妻四妾的,尤其受不了对一个女子做出承诺又食言的人——那种人让我厌恶,厌恶至极。你敢担保你不会?我是什么人啊?我怎么就有资格让你矢志不渝?我不敢这样看得起自己,你也不能这样看得起我。”
  “说来说去,不过是不信我。”高进缓缓转过头去,看着平静的江面,“不相信,我说什么都没用。我也不会对谁山盟海誓,短期之内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会许诺,决不食言。要用一辈子做到的事情,我不会允诺什么,到我死之前才会反思有没有对不起谁。”
  这是一个争论三天三夜都不会有结果的话题。
  谁都看不到自己的余生。
  谁都无法确定来日会发生什么。
  最要紧的是,她沈云荞豁不出去不敢赌,还没开始,她就想结束。
  ——都明白,都知道说再多也没用处。
  她是那种先展望一辈子再看眼前事的女孩,并且对姻缘非常不乐观。除非她自己心甘情愿,否则,谁都劝不了她。
  许久,高进转身,“我送你回房。”
  沈云荞点头,一路沉默地往回走。
  送她到了房门前,高进说道:“你说话太歹毒,把我的路都封死了,无妨,我大抵明白你的顾虑。我会一直等你——这是我可以对你承诺的事情。不论是在异乡,还是回到京城,我都会等你。”
  沈云荞到此刻,心里莫名地对他有了歉意。
  
  “但是也不要推开我,我明里暗里不可能不照顾你,并且这是你无从拒绝的。是,你说过,要是明知我的心意还与我来往,你会觉得自己轻浮。但是,我请你也为我着想一二,意中人就在近前,自己却不争取,便是懦夫的行径。我高进好人坏人都愿意当,就是宁死不愿做懦夫。”高进逸出一抹浅浅笑意,“你若是心里没我,我方才为你跳江你也不会当回事,平日说说话又算什么?凡事全在你心迹,自认对我没有杂念,与我接触又谈何轻浮?”
  “……”沈云荞这才发现,这厮是真人不露相,大道理歪理都是信手拈来。她无从辩驳。
  “告辞,明日再来看你。”高进说完这句,用下巴点了点房门。
  沈云荞心里气呼呼的,因为不习惯自己被他说的哑口无言的情形。可是,也没得选择,迈步进门,没好气的带上了房门,“滚!”
  高进轻声的笑,“好好儿歇息。”
  **
  翌日一大早,章洛扬房里来了不速之客——付琳。
  之前那些天,付琳脸上的症状时好时坏,她是不得不老老实实待在房里,眼下已痊愈,忙来找章洛扬说话。
  章洛扬刚起身洗漱完毕,听得珊瑚通禀,径自出门,不打算让付琳进自己的房间。
  付琳见是这情形,瞥一眼正冷冷盯着自己的阿行,道:“我们去甲板说说话吧?”
  章洛扬却没这闲情。她到现在还被俞仲尧弄得云里雾里理不出个头绪,心情实在是不大好,便直言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没要紧的事,你就请回吧。”
  付琳一笑,“有要紧事要说,不然怎么会来找你。”见章洛扬还是神色冷淡,想了想,道,“我知道我在你眼里是怎样——并非大家闺秀,却对很多人都是不屑一顾,你就不想知道原由么?再者,俞仲尧很看重你——我先前是为这个才为姐姐满腹不平找你麻烦的,我姐姐到底与俞仲尧有着怎样的纠葛,你不想知道么?”
  “我——”章洛扬语声微顿,托辞道,“抱歉,今日不想听这些,改日吧。”她是想,要想知道这些,直接去问俞仲尧就好。他在那日说过,以后告诉她。已经过了好几天,她去问他不就得了?他的话,她信,付琳的话,她无法相信。
  “明日可好?”付琳扯出一抹笑,“明日我再来。”
  “不用。”章洛扬也尽力扯出一抹笑,“我想知道的时候,再去叨扰你。”别的她不会,拒绝与人走动倒是擅长的。
  付琳凝了她一会儿,意味深长地笑,“你是不是想略过我,直接去找俞仲尧询问?男人的话也能信?当年到底是何情形,到了他嘴里,恐怕就是他一丝过错也无,都是别人的不是。不管你听不听我要告诉你的事,都不要轻信他才是。”随即又一挑眉,“俞仲尧对你很是不同,而你对他也是处处维护。要是这样的话,也难怪你不想与我详谈了。”
  章洛扬看着付琳,斟酌了片刻,语调平静地道:“的确是,我如果对你姐姐好奇的话,会去问三爷,而不是让你告诉我。至于别的事,付小姐就不要横加揣测了,与你无关的事,不需多思多虑。”说完这些,心里便开始犯嘀咕:她怎么好意思去找俞仲尧问东问西的?昨夜在他面前……出错之处太多了,他不介意她傻乎乎已是难得。
  付琳一直定定地看着章洛扬,没错过她任何一个情绪的闪现,她笑起来,笑容透着同情和讥讽,语声倒是压得很低:“你真是够命苦的。你想起谈起他的时候眼神都不对,那只能是对一个人动心、生情才会有的。也是怪我大意,先前只是揣测,都没留心过。要是这样……”她笑意更深,同情和讽刺就更浓,“你只能步我姐姐的后尘,这世间又多一个黯然销魂的女子。”
  章洛扬心头惊异,只为付琳的一句话,“你怎么能够断定?”
  付琳撇撇嘴,“我是过来人,自然能断定。只说在这条船上,高进对沈云荞如此,你对俞仲尧也是如此,言语能欺骗人,眼神却是骗不得人的。就拿高进和你那个放浪形骸的好姐妹来说,看高进对她是什么德行,就知道你方才是什么样子了——你又何必欲盖弥彰呢?”她是真看不上这种做派。
  章洛扬垂了眼睑,不再给付琳探究自己情绪心迹的机会。沉默片刻,她抬了眼睑,笑容璀璨,“付小姐,我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若是没有你点破,我恐怕要到很久才明白自己的心迹。但是我还是不想听你跟我说三爷的是非,你请回吧,我——会去找三爷问清楚。”
  付琳哑然。这是什么情形?难不成章洛扬以前并不自知对俞仲尧生情?难不成……她奚落的言语反倒点醒了章洛扬?那她算不算是弄巧成拙了?这样一个样貌倾城的女孩子,要是确定自己钟情俞仲尧,岂不是要每日缠着他?俞仲尧,他能抵御这样的诱惑么?
  章洛扬已欠一欠身,“恕不奉陪。”之后转身,去往俞仲尧的房间。
  ?

☆、第29章

?  小厮见到章洛扬,根本没进去通禀的意思,笑道:“章大小姐请进,三爷刚用完饭。”
  章洛扬点头,迈步进门。
  俞仲尧坐在书案前翻阅小皇帝派人送到他手里的一封信和一些卷宗。小皇帝不见得是没主意,只是习惯了听取他的意见。
  听得章洛扬的脚步声,他抬眼看过去,见她目光流转着些许喜悦,不由随之一笑。
  “三爷,”章洛扬到了他近前,屈膝行礼,想说的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见他像是要写信,就问道,“我帮你磨墨吧?”
  “好。”俞仲尧看得出她似是有话要说,到底不能笃定她要说的是自己希望听到的,便也不急着询问。
  章洛扬一面磨墨,一面梳理着心绪,过了一会儿,道:“三爷,要是心怀叵测之人说的一些话——就是那种本意是想奚落我的话,结果却说出了我没意识到的事,是该相信的吧?”
  “这种情形,你能相信的只有他说出的那件事,奚落的话不要放在心上。”俞仲尧给她举例子,“比如很多人都说我行事霸道残忍作孽太多,日后定然不得善终——我能慢慢承认的,只有他指出的事情,不能相信他的诅咒。事在人为。”
  “哦,我明白了。”章洛扬笑了笑,随后沉默下去,专心致志地磨墨。
  俞仲尧侧目看她一眼,见她神色愉悦,笑了笑,随她去。
  他提笔写信的时候,章洛扬放下墨锭,敛目打量他。
  “三爷,”她轻声道,“我是来告诉你问过我的事:我愿意。”
  俞仲尧的手势一滞,抬眼看着她,满目喜悦,“实话?”
  “是实话。”章洛扬垂眸,“我并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情形,到方才才明白。”
  俞仲尧放下笔,伸手将她拉到近前,喜悦自心底蔓延到了眼中、唇畔,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可是,”章洛扬困惑地看着他,“我是断掌,你真的不介意么?好多人都怕与我走近走霉运。你要是被我连累的发生坏事,那就不好了。”她希望自己在意的人不介意这一点,但是,其实并不能完全否定那些传扬已久的留言,担心他的运道被自己影响。
  “傻瓜。”俞仲尧轻轻一笑,“跟你说过,那些都是人们以讹传讹。便是你非要相信,也无妨。我命硬,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就能影响到的。”
  听他这样回答,她自然是高兴的,却又有了新的疑惑,“可是,我这么笨,你到底看中了我哪一点?”
  俞仲尧唇角微抿,“那我这么坏,你又看中了我哪一点?”
  “你很好的,别人不知道而已。”
  “你很聪明,自己不知道而已。”
  “……”她无奈,“我说不过你。”
  俞仲尧站起身来,将她带到自己臂弯之中,“你并不了解自己,让我陪着你看清楚。”他臂弯一收,抱紧她一些,“不需你改变什么,只是不要否定自己。”
  章洛扬有点儿慌乱,心跳得很快。
  “洛扬。”
  “嗯?”
  他一手抬起,托起她的脸,“我喜欢你,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
  章洛扬咬了咬唇,用了点儿时间才能让呼吸不至于随着心跳变得急促起来,之后轻声道:“我也是。”
  他喜悦的笑容完全浮现在脸上,低下头去,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这片刻间,她不自主地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襟,紧张得要命。
  他失笑。对待她,不能急切。她能过来告诉他这些,已是需要莫大的勇气。他不能把她吓到。
  拍拍她的脸,他回身落座,“这样的话,我给皇上回信时,要告诉他,我已有了意中人,也省得他再管闲事给我留意哪家闺秀。”
  她透了一口气,“皇上也很记挂你的终身大事?”
  “嗯,闲的他。”
  章洛扬忍不住笑了。
  **
  章洛扬径自去了俞仲尧的房里,付琳站在原地,心绪纠结。
  她不能看着俞仲尧与章洛扬两情相悦,她一辈子都不能接受看到俞仲尧过得如意。
  沈云荞走出门来,“付小姐的脸刚好,就又跑出来惹事,看起来,还是没长教训。”
  看起来,是把她方才的话全听了去。付琳挑衅一笑,“那又怎样?”
  “不怎样。”沈云荞笑道,“你这种货色,什么话说不出,什么事做不出?我们要是动辄与你理论,岂不是要沦为你这样的人?泼妇骂了谁,谁还会骂回去不成?我们便是再不济,这点儿涵养还是有的。”
  付琳急着去做另一件事,也不多说,转身走了。
  沈云荞转身回房。付琳这种人,反正到目前为止,是她与洛扬的手下败将,那张嘴又是绝对说不出人话,也就随她去,只是让连翘落翘留意些,后来得知,付琳是去找孟滟堂了。
  沈云荞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简西禾一趟,让他管一管自己未过门的媳妇。
  出门时,见到了高进,她索性把之前的事跟他说了,末了道:“我要去找简先生一趟,问他管不管得住付琳,他管不住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当然了,高大人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高进听了,爽快点头,“去吧。”
  沈云荞满意的一笑。
  高进自然是打心底不愿意她去见简西禾,不担心她,担心简西禾对她起意。但是,正如三爷提点他的,喜欢就该善待。善待绝不是不管不顾地霸着她,害得她没了自由,不能舒心度日。除非真的有为她好才勉强她的情形,否则,要守在原地,默然等待。
  **
  沈云荞去找简西禾了。
  孟滟堂则急匆匆地来找章洛扬,得知她在俞仲尧房里,追了过去,和小厮在门外说明来意。
  门里的俞仲尧和章洛扬听了,对视一眼。
  她想了想,“我去见见他吧?”
  “去吧。”俞仲尧叮嘱一句,“别走远。”
  “嗯。”章洛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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