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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妃子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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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妃子策
作者:女君

他是谋权篡位的亲王,她是宠冠六宫的先帝遗妃。 
宫破,她稳坐先帝尸身旁品茗。 
册封,华丽宫殿她不居,唯愿栖身一“空庭”。 
当贤妃成为太皇太妃,当亲王荣登至尊宝座……亭台楼阁美人殿,何处能容帝王心? 
空庭的宁静,空庭的稳固,空庭的贴心与温暖。 
当伦常锁不住君心,当他的心思大白于人前,她步步后退,又怎能逃出九五至尊的手掌心? 
当埋藏在时光尘埃下的恩怨浮出水面。 
他当如何面对她?她又将怎样待他? 
他以为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伦常与仇恨,却原来,横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难关,是生死。 

标签: 言情 帝妃 虐恋 后宫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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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后宫妃嫔等级制度

此文后宫嫔妃等级制度是参照唐代的制度,详细如下:
  皇后
  四妃(贵妃、淑妃、德妃、贤妃)
  九嫔(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
  二十七世妇(婕妤、美人、才人各九人)
  八十一御妻(宝林、御女、采女各二十七人)



☆、第一章 先帝遗妃(一)

  一身明黄龙袍的男人,与一个云鬓高挽、身穿宫装的女子并肩而立,站在城楼上俯视着下方的惨烈厮杀,撞击城门的“隆隆”声与从云梯上摔下去的惨叫声交织成一片。铺天盖地的利箭破空之影与刀剑相交的血腥厮杀,成为她身后繁华宫廷的绝好映衬,一道宫门,隔开了战乱与安宁。
  刘立转身瞧着一脸漠然地女子,伸手为她拂了拂微乱的鬓发,“月儿,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孟月俯身礼了一礼,“臣妾遵旨。”
  刘立伸手握住孟月的手,疾步向城楼下走去,走过他的朝阳殿,走过她的微雨宫,又穿过御花园,他带她来到一处与梅林毗邻而建的院落,破落的院门上方却挂着一块崭新的鎏金匾额,一旧一新之间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匾额上写着“空庭苑”三个龙飞凤舞的鎏金大字。
  孟月瞧着匾额上的字儿,不禁怔了怔,转过头去瞧刘立,“皇上,这是……”
  “还记得半年前朕册封你为贤妃,让你为新宫取名的事儿吗?”
  孟月抿唇而笑,“皇上的宠爱,臣妾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刘立抬头瞧着那块鎏金匾额,“你当初便取了这个名字,朕嫌‘空庭苑’这名字太过冷清,便叫你再取,这才有了如今的‘微雨宫’。朕吩咐工匠做匾额的时候,便把这两块都做了,朕命人将这一块挂在这个与梅林毗邻而建的院门上,本想着今年赏雪中梅时给你一个惊喜。只是,没想到今年的雪下得这样迟,梅花开得如此晚。”
  孟月仰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转过头去瞧刘立,他鬓发皆白,容色憔悴,俨然一副垂垂老人模样。犹记七年前她初入皇宫,他虽已年近五旬,却生龙活虎、精神奕奕,头上白发不过寥寥数根。
  “皇上,起风了,臣妾陪皇上回去吧。”
  刘立伸手为孟月拉了拉身上的斗篷,笑道,“好,便去你的微雨宫避避风吧,再喝上一杯你亲手泡的茶。”
  刘立拉着孟月的手,让她与他并肩而行,两人行至御花园,天空竟洋洋洒洒地飘起雪花来,孟月伸手接下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快速消融,“皇上,待今夜梅花上积了雪,明个儿臣妾为皇上烹梅花龙井茶可好?”
  刘立不禁停下脚步,动容地瞧着孟月,“好。”
  在这即将被破的皇城中,一道宫门隔开的只是战乱与安宁,又怎能隔断人心的纷繁浮动?而她在这个时候,却还想着明日为他烹茶的事儿。
  刘立将孟月拥入怀中,“月儿,若这皇宫中的人都能如你这般,那该多好。”
  孟月敛眸不语,过了片刻,方才道,“皇上,这里雪冷风冷,龙体要紧。”
  刘立赫然笑了,伸手点了点孟月的眉心,“你啊你……真不知该说你体贴朕好,还是说你不懂风情好。这样的时候,你竟还能想着冷不冷的事儿。”
  孟月不禁窘红了一张俏脸儿,“皇上!”
  刘立见孟月着恼,便不再逗她,“好好好,朕听爱妃的便是了。回宫。”

☆、第一章 先帝遗妃(二)

  孟月为刘立褪去落满雪的斗篷,侍候刘立在榻上歇下,又命人取了小火炉来,在上面放了个手掌大小的铜壶烧水。孟月取出手帕,在坐塌中间放着的矮凳子上摊开,将茶叶倒在手帕上,她挑出肥大、鲜亮的茶叶放在一旁的茶盏中。
  待水开了,孟月将铜壶取下来放在一旁,冷了冷壶中的水,这才将水注入茶盏中,过一遍水,待把盏中水倒掉,方才将茶盏注满,阖上盏盖。
  孟月端着茶盏送到刘立面前,斜倚在榻上的刘立抬眼瞧了瞧,伸手接过茶盏却并未喝,只是用拇指指腹在茶盏内壁缘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月儿,帮朕做一件事儿吧。”
  “请皇上吩咐。”
  刘立意味深长的一笑,端起茶盏,一饮而尽。他将空茶盏递给她,继而从怀中掏出一卷圣旨,“待玉亲王率兵打进来的时候,你便替朕宣读圣旨吧。”
  孟月跪地双手接下,“臣妾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立将孟月搀起来,拉着她在榻边坐下,“月儿,这圣旨你先打开看看吧。”
  孟月将茶盏放在榻边的脚踏上,依言打开圣旨,看着圣旨上的寥寥数言,孟月如遭重击,她双手一抖,圣旨滚落在脚踏上,茶盏碎了一地,“皇上,这、这……”
  刘立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溅落在孟月湖蓝色的宫装衣摆上,对上她惊慌的眼神,他勾唇浅笑,“月儿,在你接下皇命的那刻起,你便退无可退了。玉亲王他虽是谋朝篡位的逆臣,但他终究是刘氏子孙,是我刘立唯一的孙儿,朕不能让后人诟病刘氏王朝,这重任便只能落在你的肩上了。”
  刘立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红色的药丸递给孟月,“这是半年前你所服之毒的解药,只要你吃了它,便再不用受那毒的控制了。月儿啊……你还有什么好想的?宣读了这圣旨,将新君从逆臣扶为名正言顺的君主,你便是新朝廷的恩人。到那时,你不仅能保住性命,又能荣华富贵后半生,有什么不好?”
  是啊!荣华富贵,有什么不好?可是,沦为皇权夹缝中的棋子,又有什么好?无论,好与不好,他可曾给过她选择的机会?
  一个身穿绿衣的宫女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皇上,娘娘,不好了。宫门……破了。”
  对于这一噩耗,孟月充耳不闻,“玉秀,伺候本宫更衣。”
  榻上嘴唇染血、咳喘不休的刘立,衣裙染血的孟月,碎了一地的茶盏,以及落在榻旁的圣旨。玉秀瞧着殿内的景象,不禁骇然,“娘娘……”
  孟月神情冷若殿外的冰雪,声音平静如一潭死水,“伺候本宫更衣。”
  孟月褪下身上的衣衫,换上一身素白色的衣裳,在她的命令下,玉秀为她除去了头上的步摇、发簪,满头青丝散下,只用一条白色绸带系住。
  孟月挥手让玉秀退下,“你下去吧。本宫若不唤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进来,若是玉亲王率兵来此,你什么都不必做,只管带他进来便是。”
  玉秀退了下去,孟月将圣旨捡起来放在坐塌之上,她又往铜壶里添了些水,放在小火炉上烧。她取出一只新茶盏,拣了几片肥硕、鲜亮的茶叶放进去。

☆、第一章 先帝遗妃(三)

  玉亲王刘瑜攻破城门,便带着诸将领直杀朝阳殿,然而,搜遍整个朝阳殿却不见半个人影,刘瑜凝眉思索片刻,“去微雨宫。”
  微雨宫的孟贤妃自七年前入宫,便宠冠六宫,刘立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宿在微雨宫的。刘立从不带孟贤妃出现在外臣面前,除了后宫嫔妃,即便是刘瑜这般时常出入宫廷的亲王,也从未见过传闻中的孟贤妃。刘立不在朝阳殿,多半会在微雨宫。
  孟月推开窗子,呼啸地冷风席卷着鹅毛般的雪花飞了进来,落在孟月的面颊上,顷刻便化作了水珠儿,滴落在她雪白的衣衫上。“咕嘟嘟”地声音打破了殿中的宁静,孟月扭头瞧着小火炉上已然烧沸了的水,便走过去在坐塌上坐下,她取下铜壶放在一旁,片刻后,将盏中的茶叶过了一遍水,这才将热水注满茶盏,阖上盏盖静待。
  刘瑜率兵行至微雨宫门前,便见着一个身穿绿衣的宫女走了出来,跪在雪地上,向他行了个大礼,“奴婢见过玉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不必多礼。”
  刘瑜打量着面前这个从容不迫的宫女,“皇上可在微雨宫?”
  “回王爷的话,皇上正在殿中,孟妃娘娘在皇上身旁侍候着。”
  刘瑜颦了颦眉,“进去通报一声吧,便说玉亲王前来请安了。”
  “王爷不必多礼,娘娘早吩咐奴婢出来恭候王爷了,王爷尽管随奴婢进去便是,不必通报了。”
  刘瑜命诸将留在外面,在玉秀的引领之下进了微雨宫,他尚未走上正殿前台阶,便瞧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正殿门前,她一身单衣,在寒风凛冽中俏然而立,如竹如松。
  “圣旨在此,尔等还不跪迎圣旨。”
  她的声音清泠若泉水击石叮咚悦耳,却又出了奇的嘹亮,便是院外的将士,亦听得一清二楚。刘瑜直挺挺地站着,抬头仔细打量着这传闻中的孟贤妃。她一身雪衣,青丝只用一条绸带系着,在风雪的吹拂下她一头如墨青丝早已散乱不堪,苍白的面容与淡色的嘴唇,虽有几分清丽之姿,却似清汤挂面般叫人提不起兴致来。然而,她那双漆黑如墨、似温和又似冷漠的眸子如同清汤挂面中被错放了五花肉一般,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孟月见刘瑜丝毫没有跪迎圣旨的意思,便兀自打开手中的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日流匪四起,皇城动荡,玉亲王刘瑜率兵捉拿反贼,功及社稷。赐封玉亲王为皇太子,待朕百年之后继承大统。钦此。”
  刘瑜讽刺地笑了,“皇爷爷当真是喜欢说笑,区区一道圣旨,便想让本王数万将士无功而返?”
  不待刘瑜召唤,守在门外听得圣旨内容的将士便兀自进了微雨宫,站在刘瑜身后,右骑校尉于石跪地高呼,“王爷,万万不可中了他们的缓兵之计,若是此事就此打住,日后敌人翻身再起,我军数千将士的性命都将付之东流不说,便是王爷也会陷入危险之中。请王爷三思啊!”
  诸将皆跪地高呼,“请王爷三思。”
  这样的道理一个小小的右骑校尉都晓得,他又怎会不知?
  刘瑜俯身扶起于石,“诸将请起。”
  他转身走上台阶,行至孟月面前,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瞧,这计谋连本王的将士都骗不过,又怎么骗得过本王?孟妃娘娘还是进去给皇爷爷传话吧,若是皇爷爷愿意赐下禅位诏书,本王定不会伤了皇爷爷的体面。”
  孟月伸手将圣旨递到刘瑜面前,她抬头看着他,见他丝毫没有接的意思。她手一松,圣旨便落在了地上,“玉王爷,有些东西在抛弃之前还是先看看它的价值为好,不然,若是丢弃了再捡回来岂不麻烦?”

☆、第一章 先帝遗妃(四)

  刘瑜瞧了瞧落在地上的圣旨,还不曾回味过来孟月话中的意思,她便已转身进了正殿,在坐塌之上坐了下来。待刘瑜随后进了正殿,只见孟月正于主位上端着茶盏,悠然品茗。
  刘瑜恍惚间瞧见榻上有一抹明黄色的身影,便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却见榻上唇角染血的刘立,他双目紧闭,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刘瑜心中一动,走过去探了探刘立的鼻息,他不禁握紧了收回来的手,向主位之上的孟月看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孟月从容地喝尽了盏中最后一口茶,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从坐塌上站了起来,步履平稳的走下来,一步一步向着刘瑜而来,在他面前站定,“他说无论皇室内部矛盾剧烈到何等地步,刘氏子孙绝不能背上谋朝篡位的骂名。这是他这个做爷爷的最后能给你的东西,只作是对当年的补偿吧。”
  当年?孟贤妃连当年的事情都晓得了吗?刘立究竟都告诉了她什么?
  待刘瑜回过神儿来,却发觉孟月不知何时已走到了正殿门前,凌冽地大风吹得她单薄的衣裳烈烈翻飞,雪花飘落在她如墨地青丝上,黑白相间之中给了他一种泾渭分明的错觉。孟月回眸瞧着刘瑜,“有些事儿,本宫做比玉亲王做要更为妥当。玉亲王若感念本宫今日这微薄之恩,便将‘空庭苑’赐给本宫终老吧。”
  孟月走出正殿,拾起地上的圣旨,端端正正的捧着,“皇上,驾崩——”
  孟月转身面对着正殿中的刘瑜,“玉亲王接旨。”
  刘瑜瞧着门外那个一身雪衣、身姿纤弱的女子,第一次对一个女子生出敬佩之情,无论这份圣旨是不是先皇的意思,她都做的完美无瑕。一开始宣读册封太子的圣旨,激起诸将士的反对,后宣布先帝驾崩之事,那份本应该是缓兵之计的册封圣旨,瞬间成为等同于禅位诏书的存在,他若想名正言顺的登基,这圣旨便不得不要。只是,一旦接下了便是承了她的情、受了先帝的恩,日后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先帝,他都须得以礼待之,做足一个忠臣的姿态。无论这孟贤妃出此计策是为了保命,还是遵从了先帝的旨意,刘瑜都不得不赞叹这女子的睿智。
  刘瑜走出正殿,跪在孟月面前,“臣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台阶之下的诸将士亦随之跪地行礼,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泰三十九年,明景帝刘立驾崩,传位于其孙。新帝发布国丧,举国同哀。七日后,明景帝被送入皇陵,孟月瞧着一代帝王的陵墓之门缓缓合上,她神情漠然,无喜无悲。
  五日后,玉亲王刘瑜登基为帝,世称祯景帝,改年号为景丰。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便是一人显贵,亲近尊荣。景丰元年,随刘瑜夺宫之人皆论功行赏,封官加爵,玉亲王府中的侧妃侍妾也被封妃封嫔,接入皇宫。
  刘瑜还是亲王的时候并没有正妃,只迎娶了两名侧妃,一个是户部尚书之女赵月娥,接入宫时被封为修仪,赐居景华宫。另一个是刘瑜麾下一名副将之女,名叫云昕,生得娇俏可人、顾盼生情,曾一度颇得刘瑜喜爱。在此次夺宫中,云昕之父云锋奋勇杀敌,以身犯险撞开了宫门,是杀进皇宫中的第一人,刘瑜爱其忠勇,便赐封为定国大将军。
  迎云昕入皇宫时,刘瑜爱屋及乌,册封云昕为昭仪,赐居昭华宫,暂掌凤印,处理后宫大小事宜。云昕在后宫中的风头,一时无二,云锋在朝堂上也颇为顺风顺水,美中不足的是,云昕在刘瑜身旁数载却毫无所出,这让云锋担忧不已。刘瑜的身份已今非昔比,登基之后,想来不久便会选妃,即便云昕掌管凤印、稳坐后宫第一把交椅,却终究不是皇后,若是一直无所出,日后难免被容色娇艳的新进后妃所替代。
  云锋瞧着纱帐后慵懒倚坐的女儿,不禁开口暗示,“皇上初登大宝,尚无子嗣,昭仪娘娘身为后宫之首,定当做好表率,妥善安排后宫众妃,以皇嗣为重中之重才是。”
  云昕自是明白父亲的意思,她从榻上起身,掀开纱帐走了出来,“父亲大人放心,女儿心中有数。”

☆、第一章 先帝遗妃(五)

  “皇上,云昭仪求见。”
  刘瑜抬眼瞧着下方的太监总管林禄,他霍然而起,一把抓起桌上的御笔丢了下去,正巧笔端的朱砂点在林禄的鼻尖上,显得滑稽又可笑,本是满腹怒气的刘瑜一时笑怒不得,竟是被气乐了,“你啊你,小禄子,朕都不知道怎么处置你好了。你现在就给朕出去,告诉云昭仪,说朕事务繁忙,谁都不见。”
  “皇上,奴才也想这么说的,可是……”
  刘瑜挑了挑眉,“可是什么?可是云昭仪已经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了,朕初登大宝,如此冷落后妃不好。是吧?”
  见龙椅上的主子说得声情并茂,林禄不禁涨红了脸,他承认这些是在上次被云昭仪逼急了之下晕着头找出的烂借口,可是、可是……这回真的不一样啊!
  “皇上,赵修仪也来了。”
  刘瑜抬手抚了抚额头,想起几日前云昕的纠缠不休与诸世妇、御妻的频繁探望,他便一阵头疼,做了皇帝,顾忌的多了,怎么反倒连自己的女人也管不住了?下令说了事务繁忙,却仍是前赴后继的拿着嘘寒问暖的幌子来看他,弄得他不胜其烦。只那赵修仪素来端庄静雅,还算安静些,怎么今个儿也来凑这热闹了?
  刘瑜从御案后走下来,推开里间的门走了进去,“你去告诉她们,朕乏了,正在歇息,她们若是还不走,尽管带他们进来看便是了。”
  “是,皇上。”
  林禄领命出了御书房,看着风雪中似要望穿秋水的云昭仪与婷婷而立的赵修仪,道,“方才奴才进去传话的时候,皇上已经在里间儿歇下了。近些日子事务繁忙,皇上夜里都没怎么合眼,依奴才看,还是莫要打扰皇上歇息了。不如两位娘娘改日再来请安吧?”
  赵月娥见林禄如此说,便带着宫女离开了,云昕却是不肯离去,她转身接过宫女手中的糕点,温和笑道,“林公公你看,本宫这糕点都带来了,再带回去便凉了。现下皇上歇了,本宫亲自将这些糕点拿进去放下便出来,皇上当是歇在里间儿,本宫拿糕点进去定不会扰了皇上。如何?”
  林禄为难地瞧着云昭仪,“昭仪娘娘,这……这怕是不大好吧?”
  云昕面上的笑容,霎时烟消云散,气势汹汹地瞧着林禄,“有什么不好?本宫决定的事儿,岂是你个小小奴才可以阻挡的?”
  云昕一把推开林禄,抖了抖斗篷上的积雪,便进了御书房。云昕将糕点放在一旁的矮桌儿上,她扭头瞧了瞧门的方向,见林禄没有跟进来,她便狡黠一笑,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里间的门。云昕走到榻边,看着正闭目歇息的刘瑜,不禁心中一动,她大着胆子凑上前去在刘瑜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见榻上的人没有反应,云昕的胆子便又大了些,不禁吻住他的鼻尖,一点一点往下移。
  刘瑜握紧了身下的被单,就在他快要忍无可忍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昭仪娘娘,昭仪娘娘……”
  云昕慌忙直起身子,瞧着榻上面颊红润的男子,她不禁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慌忙出了里间,见着林禄,云昕不禁一阵着恼,却又无从发火,只得悻悻离去了。

☆、第一章 先帝遗妃(六)

  里间的刘瑜听见关门声,猛然从榻上直起身子来,抬起袖子狠狠擦了几下方才被云昕亲过的地方,不禁一阵咬牙切齿,“这女人!”
  刘瑜心中恼怒,却一时间不敢唤林禄进来,生怕云昕还未离开,白白受了这场罪。约莫过了两盏茶的时间,林禄捧着一个乳白色的花瓶走了进来,花瓶中插着两枝儿梅花,正是盛开之姿,随着林禄的靠近,一缕冷香扑鼻而来,刘瑜心中地烦躁不禁稍稍平息了些。
  林禄向刘瑜见了一礼,将梅花放在御案上,“皇上,外面的雪停了,奴才便自作主张叫人折了两枝梅花回来,放在御书房里也算是多了一道景儿,盼望着皇上瞧了,心情能愉悦几分。”
  刘瑜舒了口气,转身将脚放在了脚踏上,林禄麻溜儿的凑过去,伺候刘瑜穿了鞋子,刘瑜从榻上下来,道,“今个儿既是天气不错,你便同朕出去走走,去梅林瞧瞧吧。”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传旨准备。”
  “不必了。朕想清静清静,只你跟着便是了,不必告知他人。”
  “奴才遵旨。”
  林禄麻利地取了貂皮斗篷为刘瑜披上,两人便出了御书房,刘瑜踩着地上“咯吱咯吱”的雪,一时心情大好。
  孟月已经搬进空庭苑半个月了,刘瑜登基后,便册封她为太皇太妃,将空庭苑赐给了她,这半个月来,她过的宁静无比。在这个与梅林毗邻而建的偏僻院子里,孟月有种恍若身在宫外的错觉,比起数载轰轰烈烈的帝王盛宠,仿佛这个偏僻破败的院子才该是她的归宿,亦是她终老之地。
  孟月抱紧怀中盛雪的陶罐,扭头瞧了瞧身后的空庭苑,对玉秀道,“哀家去林子里面走走,你不必跟着了。”
  “太皇太妃,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让奴婢跟着伺候吧。”
  孟月抬头看了看天色,“你先回去吧,天黑前哀家便会回来。”
  玉秀见劝不住,便回了空庭苑,使了个小宫女远远跟着。
  孟月抱着陶罐走了好一会儿,方才见着一棵积雪较厚的梅树,她拨掉表面那层积雪,将贴近梅花的雪拨入陶罐中。孟月围着梅树转了大半圈便只觉颈子酸疼,她扭头活动颈子,却瞧见不远处的树阴下站着一抹的身影,她抬头瞧了瞧天空中高悬的明月,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盛满了梅雪的陶罐,喃喃道,“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孟月本以为树荫下的阴影是玉秀派来的宫女,便抱着陶罐向那抹身影走去,待离得近了,她才发觉,那人竟是刘瑜。
  刘瑜瞧着孟月那双在月光下越发显得冷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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