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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妃子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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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是孟月再想逃避,然而这一刻,她满心满眼都是他,这个她本以为早已相忘于数年前的男子——刘瑜。
  “慎之……”
  孟月的声音不复往日清亮,婉转中带着几分沙哑,然而只此一唤,便让刘瑜沉迷其中,再难自拔,颠鸾倒凤间,他不禁更多了几分欢畅、恣肆。
  一场又一场花开花谢、辗转缠绵,刘瑜不知疲倦的纠缠着孟月,似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不知过了多久,累极了,他方才拥着她沉沉睡去。
  这一觉可谓是酣畅淋漓,待刘瑜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往身旁瞧去,见着床榻里侧空空如也,他不禁心中一惊,四处巡视,终于在丈余开外的桌儿边瞧见那抹清丽的身影,他这才松了口气。
  袅袅的茶香飘散开来,刘瑜却并不似往常那般舒心,瞧见孟月将茶盏端了起来,他连衣衫都顾不上合拢,翻身而起,冲上前去夺下她手中的茶盏,将盏中的茶水尽数倾在地上。
  刘瑜方才初醒那刻的欢欣登时灰飞烟灭,他神色复杂的瞧着孟月,“你便这般不想要朕的孩子吗?”
  对上孟月惊诧的目光,刘瑜不禁俯下身子轻抚着她红润细腻的脸颊,“朕都知道了。为何你那般钟爱苦丁茶,为何那般苦涩的味道,你可以如饮清水,为何你圣宠七载,却始终不曾有身孕……菀儿,你若不愿,可以同朕说,你人都是朕的了,何时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孟月张口欲言,胸口处却涌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疼得她呼吸困难,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瞧着孟月苍白的面色,刘瑜只当是自己猜中了她的心思,致使她恍然失措,因而便不再提及此事。
  瞧着外面黑透了的天色,刘瑜默然穿上衣衫,只留下一句话,便翩然离去了。
  “菀儿,此事朕让你自己抉择,这茶喝与不喝,朕都不会横加干涉。朕要的是你的人,至于子息后代,你若不愿,朕寻个刘姓旁支领养了便是。”
  刘瑜说得轻飘飘的,似是在道午膳吃什么膳食这般不值一提的小事儿,然而落在孟月心上却是重若千钧。他是景国的皇帝啊!怎么可以不要孩子?可是、可是……可是她这样的身子,又怎能为他生儿育女?
  刘瑜离开后,剧烈的咳嗽声经久不息,孟月单薄的身子如同秋风中枯朽枝头上的落叶般瑟瑟发抖,随时都可能坠落在地。她余光瞧见桌儿的茶盏,不禁苦笑,“先帝七年都未曾发觉的,你为何区区一年便分得这般清楚?”
  若非她常年喝茶,且在张家庄中生活了三年之久,只怕也分辨不出大叶冬青与枸骨吧?
  还记得她曾同刘瑜说过,两者并无太大不同,而最大的区别她不曾说出口,他却已知晓。
  枸骨比大叶冬青更多一种功效,那便是,避孕。
  先帝在时,七年圣宠,孟月便以钟爱大叶冬青为由,命玉秀搜罗了一些枸骨,每每被先帝宠幸过后,她都会喝上一盏,这才七年未曾有孕。
  更为巧合的是,七年间,先帝宠幸孟月,从不让敬事房记录在册子上,因而孟月七年未孕之事,倒也不曾被人提及诟病。那七年先帝将孟月藏的极好,外臣自是不知此事,久而久之,后妃只以为先帝对孟月是宠而不幸,因此,她虽是圣宠极隆,却不曾沦为众矢之的。

☆、第十二章 今夕是何夕(三)

  次日一早,孟月方才梳洗妥当,红玉便引着两名宫人走了进来,孟月转头看去,只见正是玉秀与小元子,她不禁怔了一怔,而后转眸瞧着红玉,问道,“他们二人是?”
  红玉礼了一礼,回道,“回姑娘的话,这是先前在太皇太妃身旁伺候的玉姑姑和小元子公公,皇上念及姑娘初入皇宫,担忧那些个宫女伺候不周,便将太皇太妃身旁的老人拨过来侍候。”
  孟月宠辱不惊的颔了颔首,“将他们带下去好生安置吧。”
  “是,姑娘。”
  午时将近的时候,林禄捧着圣旨率领朝阳殿一干宫人前来宣旨,孟月跪地接旨时,只觉脑中一片混沌,那一大串昂长的前缀她皆是听不大清楚,唯有那句“册封为菀贵妃,赐居明轩殿”若千钧巨石,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自从,她便又要栖身宫廷,做那三千粉黛中的一名了。
  午膳过后,玉秀与小元子都安置好了住处,便来寝殿伺候孟月,瞧着面前主子那熟悉的容颜,玉秀不禁动容,斟酌良久,终是忍不住道,“贵妃娘娘这副样貌倒真与太皇太妃相似的紧……”
  孟月见此时并无旁人,便伸手拿下了面纱,道,“不过短短数日你便认不得伺候多年的主子了吗?玉秀,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孟月话音方落,玉秀已然泣不成声,“太皇太妃……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孟月颦了颦眉,不禁想起前些日子听到的传闻,“哀家薨逝的消息可是皇上传出去的?”
  玉秀渐渐止了哭声,孟月让小元子同玉秀坐了,他二人这才将各自知道的事儿,互补着说了。
  自孟月在皇室宗卷库中毒那日,刘瑜便下定决心,定要揪出害孟月之人。只是当时孟月危在旦夕,一切都是凭借暗卫调查,暗卫在皇宫之中受限制颇多,因而调查了数日也却并未有多大成效。直到孟月苏醒那日,刘瑜欢喜的同时,也越发坚定了铲除幕后黑手的信念。
  在太医的查验之下,薛莲送来的糕点中确是有毒的,只是那毒极为奇特,若是每样糕点都吃些,这些毒便相生相克,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若是只捡其中的一两样品尝,便是难解的剧毒,过些时辰,待到毒发,再用其他糕点已是于事无补。
  刘瑜当时得知此事的时候,不禁勃然大怒,当即将薛莲打入了死牢,纵使薛莲一贯自负聪明、运筹帷幄,也从未想过会陷入如此局势之中。当初,杨依依让薛莲送糕点的时候,生性多疑的她多方检验尚且不放心,还尽数亲自品尝,不曾想这般小心谨慎,倒成了获罪的证据。
  薛莲被列入疑犯之中,杨依依自是也脱不了干系,只是因了杨依依是杨忠义唯一的孙女,处理起来不能如此直接,还需迂回解决。初时,杨忠义心惊胆战、草木皆兵,刘瑜却不动声色,只暗中搜寻证据,后来,待证据确凿,刘瑜便一举拿下杨依依,将其废位打入冷宫。刘瑜并未直接取了杨依依的性命,也算是给了杨忠义几分薄面,他虽是心疼杨依依,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激怒了刘瑜。
  得知皇宫中发生的事儿,孟月不禁感慨,她在冯家庄那宁静的几日,皇宫里却是风起云涌,局势大变,只怕连带朝堂之上的势力也因此有所变动。
  后来薛莲自是被无罪释放了,她比之从前更为低调行事,除去向苏慕请安之外,便再不外出,这些个日子倒是安分的很,也不知道暗地里在忙些什么。
  玉秀瞧着孟月面上的桃花形胎记,不禁心生疑惑,“太皇太妃,你面上这胎记从何而来?”
  孟月深吸一口气,知晓眼下局势已然如此,她只能顺应行事,或许能在毒发之前让父母沉冤昭雪,依照她现下这模样,也实是没必要在为了身份之事多再起风波了,“打今个儿起,哀……本宫便是明轩殿的菀贵妃,而空庭苑的太皇太妃早已在前些日子去世了。玉秀,小元子,此后你们二人定要谨言慎行,莫要露出马脚,因此招惹祸端。”
  这些道理,玉秀与小元子自是晓得的,便礼了一礼应下了。
  孟月正待询问玉秀,刘瑜是如何瞒过睽睽众目,宣布她薨逝的消息,却听得玉秀问道,“娘娘,那日皇室宗卷库着了火,听闻许多宫人瞧见娘娘被困于火海之中,皇上要进去相救,却被林公公死命拦了下来,那样大的火势,娘娘究竟是如何全身而退的呢?”
  玉秀所说之事,孟月可谓是半点儿印象也无,只是恍然明了,她竟是如此被刘瑜安排着出了宫,即便许多细节不得而知,但大致孟月也能猜得七七八八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叩门声,红玉的声音传了进来,“主子,皇后娘娘来了。”
  苏慕?
  孟月不禁颦了颦眉,苏慕既是来了,可为何她却没听到唱诺声?再者,她方才被封为贵妃,理应前去向苏慕请安,苏慕怎就亲自前来了?
  玉秀起身,极有眼色的将面纱取过来为孟月戴上,这才出了门。到得前殿,苏慕已然坐在了主位之上,孟月上前见礼,苏慕只是静静地瞧了她许久,道,“坐吧。”
  孟月俯身礼了一礼,这才落了座,“臣妾得以晋封为贵妃,理应前去向皇后娘娘谢恩,只是臣妾初入皇宫事务繁杂,这才耽搁了些时候,不曾想却劳烦皇后娘娘亲自跑这一趟,实是臣妾之失,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对于孟月这些客套话,苏慕恍若未闻,她只是转眸扫了一眼殿中的宫人,道,“你们都先退下吧。”
  待殿中只剩下她们二人,苏慕蓦然起了身,自主位上走了下来,于孟月身前蹲下身来,将头置于孟月的膝上,叹息道,“太皇太妃……什么时候我们的关系竟然走了这一步了?”
  时至此时此刻,孟月不禁恍然醒悟,原来,刘瑜所做的一切都如同是掩耳盗铃,不过是面子上看得过去罢了。她这张脸虽是算不得倾国倾城、叫人一见难忘,可但凡是熟人,怎么可能认她不出?
  为了让她摆脱太皇太妃的身份,他当真是冒了太大的风险,此事稍有不慎便会流出,届时,他祯景帝刘瑜怕是会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若再被有心人添油加醋,遗臭万年,也并非不可能。
  苏慕抬头瞧着孟月,蓦地笑了,一如初识那般天真活泼,“贵妃娘娘放心,皇上她好歹是明月的丈夫,明月不会叫他遗臭万年的,损人不利己,平白的,也糟践了自己的名声。”
  这样的苏慕才是孟月记忆中的苏慕,聪慧、知世事,却有着一颗玲珑剔透的心。
  苏慕在孟月腿上趴了许久,这才心满意足的起了身,笑道,“还是太皇太妃的腿神奇,明月每每伤怀,待上片刻便会好许多,如此让人宁心的女子,难怪叫皇上爱到了心坎儿里。”
  瞧着苏慕似哀伤又似释然的神情,孟月不禁张口欲言,却被苏慕抢了先,她笑容满面,落在孟月眼中却尽是哀伤,“太皇太妃你知道吗?我苏慕自负聪慧貌美,在凉国更是一朵让无数男子趋之若鹜的娇花,自打我苏慕出生以来,便从未若这半年活得如此憋屈过。”
  苏慕面上的笑意蓦然消失,定定地瞧着孟月,“我恨你,孟月,我是真的恨你。恨你不完美却无懈可击,恨你让皇上爱除你之外融不进她人半分,更恨你曾经待我那般好。这半年来,我恼过、恨过,更无数次想过同其他居心叵测之人一样设计害你……可我终究做不到。你中毒徘徊在生死边缘那七日,煎熬的不仅是皇上,我也在挣扎在犹豫在徘徊在思虑,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就成了如今这副摸样?”
  “明月……”
  苏慕蓦然俯身扶着孟月的肩膀,直直瞧着孟月那双乌黑冷清的眸子,“曾经,我多喜欢你,后来便有多恨你,可是如今,我终于想通了,爱之深责之切,却是过火了,我入戏太深,连自己都以为是真的恨你了。那日大火,皇上拼了命也要去救你的时候,我便知道,终其一生,即便死死守在这皇宫中,我也只能是皇后,皇上名义上的妻子,如此百年,与守寡何异?我苏慕所爱之人,必定同样爱着我苏慕,而皇上,他还不够格。”
  苏慕话音刚落,便有一个清朗醇厚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可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说朕这丈夫不够格?”

☆、第十二章 今夕是何夕(四)

  孟月与苏慕同时惊了一惊,二人对视一眼,便见着刘瑜脚步轻快、笑容满面的走了进来,他也不顾忌什么礼法礼仪,径自在孟月身旁坐了,苏慕蓦正要俯身见礼,刘瑜却笑着道,“不必多礼,皇后随意捡位置坐吧,朕与菀妃坐在此处甚好,便不上主位了。”
  苏慕从未见着这般随行且带着些许孩子气的刘瑜,他在她面前自来便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而今见着他的笑颜却是想开了,要对他放手的时候,想想当真是讽刺又可笑,兼之无奈。兜兜转转,即便是这天下间最名正言顺的关系,可惜无缘,终究是不得相依相守。
  苏慕抬眸瞧着神情漠然的孟月,不禁感慨她当真好福气,又站了片刻,苏慕俯身礼了一礼,道,“皇上,臣妾尚有些事务在身,便先行告辞了。”
  孟月见苏慕请辞,便要起身相送,却被刘瑜拦下了,待苏慕离开,孟月不禁怪异的打量着刘瑜,自方才开始她便觉着他不大对劲儿,从前他在苏慕面前总是一副恪守礼法、不苟言笑的模样,今个儿怎么如此随意,竟还调笑了苏慕一句?
  瞧着孟月的神色,刘瑜不禁笑了,“怎么?吃醋了?”
  孟月瞥了刘瑜一眼,而后从容的坐下了,对刘瑜的话恍若未闻,她那副冷然的模样当真是瞧得刘瑜又爱又恨,最终,他无奈的道,“便不能配合一下吗?真真儿是不解风情到家了。”
  听得刘瑜对自己的评价,孟月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后宫佳丽三千,解风情的不计其数,皇上自去别处便是。”
  这话说得真真儿气人,刘瑜暗自挫了挫牙,转而笑道,“菀儿莫要吃醋,她好歹是你未来的嫂嫂,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朕还是懂的。”
  果然,刘瑜此话一出,孟月便好奇的转过头来瞧着他,刘瑜蓦然起身凑到孟月面前,点了点面颊,道,“又想马儿不吃草又想马儿快点跑,这世间哪有这等好事儿?”
  孟月不禁被刘瑜逗笑了,连这样的民间俗语他都知道。
  刘瑜瞧见孟月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不禁唇角微勾闭上眼睛,然而他面上的笑容还未展开便僵住了,他只觉小腿一麻,须弥便倒在了地上,待他直起身子来向孟月看去,她已行至门外,他满腹怨气,正自寻思如何扳回一句,却见着她蓦然一笑,这一笑险些晃花了他的双眼,连带那点儿忿忿的情绪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刘瑜脑海中随之浮现出少女立于墙头上的笑颜,他不禁敛眸轻叹。自从瞧见她指间朱砂痣那日后,他脑海中便时不时浮现出曾经的画面,每忆起曾经一分,他对她的爱便浓郁一分,而今,她虽然已经是他的了,可她那疏离的态度,却总让他有种咫尺天涯的错觉。这样的她,比之从前,更让他捉摸不透。
  后来,自然是刘瑜妥协了,没有“吃草”,也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孟月。只是,若要道清原委,还要从皇室宗卷库着火那日说起。
  孟月中毒后病那几日,刘瑜时时守在孟月身旁,而苏慕便似她先前所说的那般想了许多,犹豫良久,她终是决定去看看孟月,然而,到得皇室宗卷库,却瞧见孟月住着的房间竟然走了水,汹汹火势转瞬间便将整个房间吞噬了。苏慕忙叫宫人分头行动,两名宫人去唤人来,其余的宫人打水灭火,这时,刘瑜也来了,非要进去救孟月,好在林禄死死拦下了方才作罢。
  待火熄灭的时候,半个皇室宗卷库都化作了灰烬,好在存放文献册子的库房同着火的地方东西遥遥相望,这才得以幸免。宫人在坍塌的废墟中四处搜寻的时候,苏慕整颗心都高高悬了起来,待到宫人将烧得面目全非的女子抬出来的时候,她已然是懵了,从前她以为她恨孟月,恨不得孟月自这世间消失,时至那一刻,苏慕方知自己始终拿孟月当友人当姐姐,不知不觉间,她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这时,回宫述职的戴亲王闻讯而来,见着如此光景,皇上与皇后又皆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刘彦自是少不得要帮衬着打点一番。
  入了夜,刘瑜遣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守在灵柩旁,遭逢此事,苏慕思绪紊乱,久久难以平静,便守在灵堂外回忆着从前的事儿,坐得久了,苏慕竟是想通了许多,然而也正是如此,苏慕不禁越发伤怀,暗恼为何从前不曾想通。
  刘彦前来祭奠的时候,见着苏慕坐在灵堂外便上前关切几句。恰逢此时,又遇上一个这般好的倾诉者,苏慕似是打开了话匣子,说从前的生活,说如何认识孟月,说与孟月如何决裂,亦说如今的种种感触。
  待说罢了,苏慕只觉浑身轻松,而她身旁的刘彦却是若有所思,这时,苏慕也开始觉着不自在,虽是发生了许多事,然而她却对着一个近乎陌生的男子说了这么多,甚至自己埋藏多年的念想与女儿心思都倾诉无遗。苏慕近乎落荒而逃的离开,不曾想后来却在皇宫中屡屡遇着刘彦,她虽是佯装不见,却在孟月出殡那日不可避免的同刘彦正面相接。
  而后发生了什么,刘瑜便不得而知,但两人天雷勾动地火,皆是难以自拔,苏慕尤甚。后来苏慕亲口同孟月说,她是因了刘彦一句话而下定决心,自然,这是后话了。
  按照常理来说,皇帝的女人,即便是不喜欢也不允许他人觊觎,而刘瑜却是不甚在意。说到底是他负了苏慕,如今她另有好去处,若是能为她筹谋,刘瑜自是不介意出几分力的。况且,如今他有孟月已经够了,其他女人摆着只会生出事端,不若走一个少一个,倒省了不少麻烦。
  当然,这些话,刘瑜自是没同孟月说的,迎上孟月意味不明的眼神,刘瑜只得讪笑着装傻。孟月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刘瑜,直言不讳的问道,“明月好歹是皇上的女人,如今被戴亲王看上了,皇上不怒,竟还瞧着有几分欢喜,这是何道理?”
  这些话若是也挑明说了,叫孟月知晓他如此死心塌地,岂非当真被她吃得死死的?
  如此一想,刘瑜避而不谈,笑着插科打诨,“朕自是该高兴的,待这后宫中只剩下贵妃娘娘一个,即便不愿,贵妃娘娘也要为朕生儿育女。”
  瞧着刘瑜如此不正经的模样,孟月不禁摇头轻叹,“皇上,臣妾累了,要歇息片刻。时辰不早了,皇上也该回御书房了。”
  经历了千山万水,他们终于才能在一起,再加之今个儿本就没甚事务,刘瑜自是不想这么快便离开的,因此他起身凑到孟月面前,讨好的笑道,“爱妃好狠的心啊!你自个儿要歇息,都不稍带上朕。朕日理万机,偶尔也当生歇息一番才是。”
  孟月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算是倒着看,也瞧不出精神奕奕的刘瑜哪里需要休息了,“皇上还是早些回御书房吧,臣妾可不想背上祸国红颜的骂名。”
  刘瑜见着动之以情不管用,便开始耍赖,一把将孟月抱了起来行至床边,两人齐齐躺倒在床榻之上,任孟月如何挣扎,刘瑜始终稳若泰山,压在她柔软的身子之上,“爱妃莫要乱动,朕也累了,一同困觉吧。”
  刘瑜闭上眼睛,孟月瞧着他含笑的神情,终是不忍再挣扎,渐渐地,也闭了眼睛养神,时候久了,便不禁沉沉睡去。待听得身下女子的呼吸越发清浅,刘瑜这才翻身在她身旁躺下,扭头瞧着孟月白皙消瘦的脸庞。
  孟月正自睡得迷迷糊糊,却猛觉面颊上有个温软湿润的东西贴了上来,她下意识的动了动颈子,迷迷糊糊间却听得一声叹息,“朕总是在忧虑这会不会是黄粱一梦……菀儿,你教教朕该怎么做?”
  待孟月一觉醒来,身边已是空空如也,刘瑜莫要太缠着,这本就是她所期望的,然而却仍是忍不住失落。
  玉秀向来了解孟月的作息,进来的时候,见着孟月醒了便上前礼了一礼,问道,“主子,可要起身?”
  孟月颔了颔首,玉秀伺候孟月更衣梳洗,待一切都收拾妥当了,瞧了瞧外面的天色,便命宫人摆了晚膳。然而,孟月还未用到一般,便见着小元子进来传话,说是薛莲求见。
  孟月听得,不禁颦了颦眉,即便是来向新晋的贵妃请安,也断然没有这么晚过来的道理吧?
  沉吟片刻,孟月终是敷了面纱,去正殿见见薛莲。
  饶是孟月早已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也没料到,薛莲见着孟月便疾步上前礼了一礼,而后拉着孟月就往外走,这架势倒是叫孟月怔了一怔,二人方走出正殿门前,便被回过神儿来的玉秀拦下了,“薛美人这是作甚?如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玉秀这话说得可谓声疾厉色,更是逾越了宫女的本分,然而薛莲听了却并不曾生气,只是满脸急色的道,“来不及了!嫔妾也是迫不得已,还请贵妃娘娘恕罪。”

☆、第十二章 今夕是何夕(五)

  来不及了?
  薛莲这个时候来见她,又是一副急匆匆的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竟让一贯从容的薛莲如此失态?
  孟月虽是不喜薛莲,但是薛莲如此急色,她担忧当真出了什么大事儿,急慌之下会误事,便不禁出声劝慰,“莫要着急,慢慢道来。”
  薛莲见孟月不肯跟她走,便少不得要解释几句,“杨贵妃……不,是杨依依,她将皇上骗到了冷宫,下药迷昏了皇上,被嫔妾撞破了,她便以皇上的性命相邀,说是要让太皇太妃去见她。可是现如今太皇太妃已然薨逝了,杨依依又痴傻不知事,嫔妾怎么都与她说不通,还险些激怒了她。嫔妾听闻贵妃娘娘与太皇太妃生前有几分肖像,便斗胆前来劳烦贵妃娘娘同嫔妾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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