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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圣传说之岳武穆篇(陈豆)-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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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份手诏写道:“淮西合军,颇有曲折。前所降王德等亲笔,须得朝廷指挥,许卿节制淮西之兵,方可给付。仍具知禀奏来。”
这样的语句,只不过是高宗皇帝收回成命的客套写法。假如岳飞一意孤行,得到的只能是贻笑大方的结局。
岳飞不料事情突然变卦,其愤怒的心情可想而知。
由于宋高宗不便再次召见,就由张浚出头露面,将岳飞召至都督行府。
面对着满脸通红的岳飞,张浚难免有些心虚,只能装出根本没有发生过命令岳飞统率淮西军的事情,转弯抹角地发问:“王德之为将,淮西军之所服也。浚欲以为都统制,而命吕祉以都督府参谋领之,如何?”
很明显,张浚的发问并非真的征求意见,而是在通知岳飞,淮西行营左护军的指挥已有新的安排。
岳飞以抗金大局为重,还是率直地作了回答:“淮西一军多叛亡盗贼,变乱反掌间耳。王德与郦琼故等夷,素不相下,一旦揠之在上,则必争。吕尚书虽通才,然书生不习军旅,不以足以服其众。飞谓必择诸大将之可任者付之,然后可定,不然,此曹未可测也。”
张浚又问:“张宣抚(俊)如何?”
岳飞答曰:“张宣抚宿将,飞之旧帅也。然其为人暴而寡谋,琼之素所不服,或未能安反侧。”
张浚再问:“然则杨沂中耳。”
岳飞说:“沂中之视德等尔,岂能御此军哉。”
在以上这段对话中,张浚分别列举了几位接手淮西行营左护军的人选,但是都被岳飞给一一否决了。
事实上,岳飞的意见都是非常的中肯。
比如说,王德和郦琼相互不服,谁上去都会逼迫另外一方造反;吕祉是书生,从没下过基层,没能力掌控兵权;杨沂中军衔资历不够;而张俊的性格粗暴、还与左护军矛盾很深,等等。
但是,对于岳飞的直言不讳,张浚却认为岳飞无非是执意扩大自己的实力,艴然而怒,说:“浚固知非太尉不可也!”
我就知道除了你之外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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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兵变(一)

对于张浚这样的一番说法,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岳飞勃然大怒,反驳道:“都督以正问,飞不敢不尽其愚,然岂以得兵为计耶!”
岳飞的说法是:张都督你以国家正事来问我,我根据实际情况来回答,怎么能说我在贪图多得军队!
从他们谈话的过程看,当然是岳飞占理。
岳飞为人耿直,公私分明。虽然明知张浚搞黄了自己的大计,但也不会因此而在对张浚的问题做出胡乱回答。
实际上,后面事情的发展跟岳飞现在的说法分毫不差。可惜的是,心高气傲而又私欲重重的张浚又如何能够听得进去。
岳飞的直白也彻底激怒了张浚。
两个人都是鸡吃放光虫………心知肚明:他张浚横插一腿暗箭伤人拆岳飞的台,不就是贪图刘光世的淮西左护军吗,所以岳飞就当面骂他。
到了这种地步,两人都也再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怒火中烧的岳飞愤愤然出了都督府。前思后想,知道如果没有高宗的支持,张浚绝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赤裸裸地夺权。
这分明是高宗皇帝在出尔反尔。
由此可知,淮西的左护军没了,总领天下兵马进行北伐更是化为镜花水月。岳飞一时间心灰意懒,再没心思去做什么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捧得越高,摔得越疼。”
不知道这个比喻是否正确,反正岳飞回家后就写了份奏章,辞去一切官职,也不等皇帝批准,就脱去鞋袜,光脚徒步走向了庐山,去为老母守孝。
岳飞性格之倔强只能用一句成语来形容:宁折不弯。
对于的岳飞自残和撂挑子行为,张浚不怒反喜,他接连写了几份奏章去弹劾。其中最厉害的一句就是:“岳飞积虑,专在并兵,奏牍求去,意在要君。”
把罪名定好了之后,张浚火速派人前去鄂州,收编岳家军。你不是辞职吗,正好。俺要当天下兵马大元帅,不止是左护军,你的岳家军也别想跑掉自从张浚当上执宰之后,朝廷的事务基本上是按照他的意图去进行,包括把首都从临安搬迁到建康,包括撤销刘光世的兵权。等等。
这时候的张浚已经到了他人生事业的巅峰。他觉得自己英明神武、无所不能,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他。
于是乎,张浚决定一口吞下两个胖子,同时接收行营左、后护军。
他派了兵部侍郎、枢密院都承旨兼都督府参议张宗元去鄂州,收编岳家军;而把兵部尚书、都督府参议官吕祉派去淮西收编刘家军。
这两位老兄看职务就知道是兵部的人。
他们有两个共同点:第一,他们都是文官,都是在政府机关里面工作的行政人员;第二点。他们都是张浚都督府里面的人,深受张浚的信任。
鄂州和淮西两边的收编工作在同时进行着。本着先难后易的原则,让我们把目光先放在鄂州方面。
岳飞是直接上的庐山,并没回鄂州驻地,军队方面都交给了张宪和薛弼。
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要知道,在岳飞的地盘上压制岳飞是完全不可想象的,可是趁着岳飞不在。压制岳飞的部下似乎难度不大。
抱着这个想法,张宗元带着朝廷的公函,快马加鞭赶去鄂州。
抵达了目的地之后,张宗元发现一切都很安静,什么也没发生。没有抵抗,没有哗变,甚至没有半点不满的言论。有的只是整个后护军、甚至是鄂州全境的正常有序的活动。
该训练的训练,该巡逻的巡逻,一切都整整有条,完全没有半点因为主帅不在而出现的懈怠的情形。
张宗元震惊之余。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感觉自己像个观光客一样,没有人理他。他找基层干部,基层干部让他去找上级,可是上级还有上级;当他最后想到要去找张宪的时候,很遗憾,张宪病倒了,卧床不起。
就这样,包括张宗元和张浚在内的整个南宋朝廷都被难倒了。
近十年以来,岳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爱兵如子、自律极严、等等,这些因素加在一起,让整个岳家军成了铁板一块,任谁来了都油盐不进。
更何况是一个区区的张宗元。
话又说回来,张宗元也是一个正直而且有主见的官员。
在他赶赴鄂州上任的初期,很自然地对岳飞和他的部队怀有某种很特殊的敌意,毕竟他是张浚所委派而来的。
但是在他目睹了岳家军雄威的军容,昂扬的士气,“旗甲精明,卒乘辑睦”,将士们正在厉兵秣马,准备“深入”中原,“横行”漠北的情景,也不禁为之感动,转而激发起对统帅岳飞的敬意。
于是当张宗元返回朝廷,觐见高宗时汇报道:(岳家军)将帅辑和,军旅精锐。上则禀承朝廷命令,人怀忠孝;下则训习武技,众智而勇。
对于岳飞拒不合作的举动,在张浚和秦桧两人的联合唆摆之下,高宗皇帝也开始生气了。根据秦桧的说法,这是在苗刘兵变后第一次有领兵大将与皇帝叫板,这是对皇帝的大不敬。
对于秦桧的这个说法,左司谏陈公辅不愿当面驳斥,只好在下朝后写了一道奏章,提醒高宗皇帝。
陈公辅的说法是:有人当初狂赞岳飞忠义可用,如今又说岳飞的各种不是,还请皇帝明察;另外,岳飞是粗人一个,凡事终少委曲,不过是耿直而已,对朝廷有益无害;再者,各人都有私心,岳飞“与宰相议不合”,不一定是岳飞的错,相反是朝廷赏罚不明,刘光世怯战不罚,岳飞奋勇受惩,今后谁来替国卖命。
陈公辅的言辞很隐晦,意思却很清楚,没了岳飞,单靠他张浚一人,就能够确保国家的太平日子了吗?
高宗皇帝及时清醒了,制止了张浚的进一步行动。
从全局出发,淮西主帅撤职,鄂州主帅辞职,两边都乱的话,就不是主动进攻报仇的事了,小心长江防线崩了!
赵构仔细思量,决定好好地和岳飞谈一谈。
岳飞写了份辞职信,高宗皇帝让人把信封起来,原样寄了回去,示意拒绝。
岳飞愤郁难消,继续写信,申明要为母亲守完余孝,没心处理公务。
高宗皇帝继续好言相劝,及时通报军情,说国家缺不了你,军队缺不了你,朕也缺不了你,爱卿,你快回来。
岳飞仍然拒绝,既然提到了军队,他重申了自己的夙愿,要成为中兴汉地的军人,有这个前提,他才有动力。
高宗深受感动,从劝说升级到了赞美,再升级到许诺,说张浚又一次在等他,将重新商议军国大事。爱卿,请回来吧。
在这一封信的结尾部分,高宗皇帝写道“……今再封还来奏,勿复有请。”
我再一次封还你的来信,啥也别说了,快点照办吧!
既然皇帝这样说,岳飞索性连信也不回了,什么动静也没有。
高宗皇帝终于坐不住了,岳飞想干什么,他想……谋反,或者叛逃?不用这样严重,只要他继续消极怠工,长江防线就岌岌可危了。
终于,朝廷下了一道很特殊的命令………让令岳飞的重要幕僚李若虚、主将之一的王贵上庐山劝岳飞下山,如果岳飞仍然不奉诏的话,李、王两人军法从事。
岳飞的倔犟让人震惊,到这一步,他仍然选择了拒绝。李、王两人在山上劝了他近六天的时间,他始终不为所动。
最后,李若虚发火了。
李若虚虽然只是岳飞的幕僚,但他的身份非同一般,因为他还有一个亲弟弟,名字叫做李若水。
靖康二年,金兵大举南侵,徽、钦二帝被俘,备受羞辱,李若水仗义执言,怒斥金国大太子粘罕不讲信义,粘罕见李若水忠勇可嘉,想收买留用,便许以高官厚禄,对李若水说:“今日顺从,明日富贵矣!”
李若水严辞拒绝,粘罕又命仆从劝慰李若水,说:“公父母春秋高,若少屈,冀得一归觐!”李若水叱之说:“忠臣事君,不复顾家矣!”
李若水大义凛然,骂不绝口,粘罕无奈,命人割下李若水舌头,李若水不能用口骂,便怒目而视,以手相指,又被挖目断手,最后壮烈殉难,死年三十五岁。
南宋高宗即位后,下诏:“若水忠义之节,无比伦,达于联闻,为之涕泣”。赠观文殿学士,谥曰“愍”。故李若水有“南朝一人”的美称。
李若虚对岳飞大声吼道:
“是欲反耶?此非美事!若坚执不从,朝廷岂不疑宣抚。且宣抚乃河北一农夫耳!受天子之委任,付以兵柄,宣抚谓可与朝廷相抗乎?宣抚若坚执不从,若虚等受刑而死,何负于宣抚?宣抚亦岂不愧若虚等受刑而死?”
李若虚的说法是:再僵持下去,于公会耽误国家大事,国家会怀疑你的用意;于私,我和王贵会受刑,哪一点是你所愿意的?你本是河北一农夫,现在成了国家方面将帅,难道你要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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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兵变(二)

好一句“是欲反耶?”难道你想造反吗?
这句话让岳飞在震惊中惊醒。
北伐是他的心愿,更是国家大事,中间不知要经历多少波折才能成功,怎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自我放逐,自暴自弃呢?实在是意气用事了。想想到这里,岳飞决定下山,并且写奏章向皇帝请罪:““臣妄有奏陈乞骸之罪,明正典刑,以示天下,臣待罪。”
对于岳飞的请罪,高宗的回信非常耐人寻味:“卿前日奏陈轻率,朕实不怒卿。若怒卿,则必有行遣。太祖所谓犯吾法者,惟有剑耳!所以复令卿典军,任卿以恢复之事者,可以知朕无怒卿之意也。”
皇帝的说法是:他说,我没有生你的气,假若我是生气了,必定会有措施。太祖陛下当年说过,“犯吾法者,唯有剑耳!”而现在我仍然让你统领军队,恢复故土,这就足以证明我的诚意。
这是抚慰,还是警告,是推心置腹无话不说,还是杀人前的最后通牒?种种的猜测,因人而异,各说各话。
但是有一点是被公认的:这封信里面,第一次出现了杀气。
“犯吾法者,唯有剑耳!”。没有人留意到,这一句话,正是右丞相秦桧怂恿高宗皇帝添加上去的。
时间已经走到了公元的一一三七年,也就是南宋绍兴七年的七八月份,朝廷最担心的岳飞的问题看似解决了,但在淮西那边却被活生生地捅穿了天。
为什么朝廷会认为鄂州的问题较难,而淮西的问题相对比较容易。
张浚们的想法是,岳飞的威权甚重,而刘光世乃草包一个;更何况刘光世已经接受了朝廷的安排,蛇无头不行,淮西军闹不到哪里去的。
正如岳飞对张浚所说的那样。你错了,大错特错了!

被张浚派去淮西主持业务的是兵部尚书、都督府参议官吕祉。
这个吕祉是何许人也,居然有资格去淮西主持业务?
吕祉字安老,建阳人士。北宋宣和三年太学上舍释褐出身,南宋建炎元年任右正言,因直言议论政事得罪黄潜善,被贬为明州通判。
绍兴初吕祉升任建康(今南京)知府。与吴若、陈充等合著《东南防守利便》一书呈上,认为:“立国于东南者,宜联络淮甸、荆襄之势。临安僻在海隅,当移跸江上,然后可以系东南离散之心。”
绍兴四年至五年,金、齐联军两度南侵。吕祉都是朝中的主战派之一。
因为与张浚理念相同,在绍兴七年被升任为兵部尚书,参议军事。
依张浚的理解,以堂堂一个兵部尚书,相当于国防部长级别的一位朝廷高官,接任刘光世的位置应该是十拿九稳的。
按理说,这样的安排也有它合理的地方。只不过。英明神武的张浚大人看漏了其中的两个关键点。
第一个关键点:无论吕祉的官位多高,他没有任何军中的经验,没打过任何一仗,就当上全国五大军区之一的总司令官,他麾下的那些将官们怎么看?
第二个关键点:张浚的身边还躲藏着一位神级的无间道………秦桧。
吕祉还在上任的路上,淮西方面就已经闹翻天了,因为他们收到一张从都督府签发的人事任命………吕祉是淮西军的政治、军事一把手,他之下是王德。而郦琼变成了王德的副手。
全世界都没有注意到,虽然这份人事任命的签发人是张浚,但内容的起草人却是枢密使秦桧。
自从被张浚提拔为右相兼枢密使,秦桧一直唯唯诺诺,以浚为首,潜龙在渊;如今机会来了,秦桧终于原形毕露。张开他的血盘大口。
可怜的张浚,这时候还被蒙在鼓中。
王德作为新一任的军区司令员升帐检阅大军于校场。而郦琼作为王德副手,他率领众将以军礼参见王德。
这时候,郦琼对王德话说得也很客气。他一边参见王德,一边对王德作揖道:“寻常伏事太尉不周,今日乞做一床灞桓采w。”
郦琼的话用现代的说法就是:以前多有得罪,如今你当大佬,我服了,希望你多少给个面子,能留个席位给我。
这样的语句和态度,对于郦琼而言,已经是最大的屈服和让步了。
只不过,郦琼的屈服和让步并没有得到善待。
王德听了郦琼这话以后,当然知道郦琼是对自己示好。自己现在是他郦琼的领导,郦琼拍拍自己马匹,也属于正常。
不过王德这人对郦琼也没什么好感,他知道郦琼不过是嘴巴上说说,心里根本就不服自己。于是,他在郦琼说完这话以后,什么表示都没有,甚至连句安抚的话都没说便上马走人了。
很难说王德有什么错误的地方,只能说他真的不适合担当高级领导职务。
好歹都是一句话,王德你连基本的门面功夫都懒得做,莫非一定要赶尽杀绝,鸡犬不留吗?
………………这就是郦琼的想法。
郦琼和他手下的将领看到王德如此表现,彻底地失望了。没想到这个王夜叉如此的狠,连投降都不接纳,看来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
就这样,郦琼和十多个将官一起,联名向朝廷告状,同时还列举出王德多年以来所犯下的种种错误,并且公开声明,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这样一个既无能还有罪的上司。
王德当然非常恼怒,你小子这是赤裸裸露的嫉妒,说我犯过错,你说说咱们左护军里谁的屁股是干净的?
于是乎,他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也向朝廷上告,要求朝廷去严惩那些既不听话又不干净的下属。
互相告状,按常理郦琼输定了。因为王德是组织上已经确定的二把手,这么闹首先就是不服从上级领导,连皇帝的决定都敢抵抗。
可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居然是王德被调进临安城,隶属于都督府,随行的还有他的八千名亲兵。
这是怎么回事,居然是郦琼告赢了?
王德和张浚都是有苦难言,尤其是左相兼大都督张浚大人。
张浚打的如意算盘突然间碎了,他本想着一口吞下岳飞、刘光世两支军队,成为南宋名副其实的第一权臣。
可是在鄂州,岳飞轻描淡写就解决了他的筹划;而在淮西刘光世这边,鸭子本来已经煮熟了,却突然间飞到了别人的盘子里。
出手坏他事的人让他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人。一直以来对他又乖又顺,“柔佞易制”的秦桧,在关键时刻捅了他一刀。
秦桧对高宗皇帝说道:兵权为国家的根本,所以国家的兵权只能归于枢密院,这是祖制;而张浚的都督府是以统筹和谋划为主,不宜直接掌兵。
这话说得光明正大,让张浚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问题是,假如淮西军不能纳入都督府的体系之中,那么张浚他逼退刘光世,与岳飞翻脸又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呢?
秦桧这时走过来对张浚说:“我并不是要挖你墙角,只是一心为公而已;至于淮西军,我有一策,可让都督可以间接掌管。”
张浚一愣,心想莫非我错怪他了?便问道:“愿闻其详。”
秦桧俯身到张浚处,附耳说道:“都督何不把王德调入都督府内?王德听命于都督大人,而淮西军受王德和吕祉共同节制,大事不就成了?”
张浚一听,恍然大悟,抚掌称是。
这就是张浚的智谋和思想境界,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反过来讲,由此也可以看出来,秦桧此时的权谋和骗术,也到了随心所欲、登峰造极的境界。
到了这个时候,张浚还没有意识到秦桧的恶毒之处,一旦王德被调离淮西军,淮西军的平衡被打破,情况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吕祉到淮西,郦琼集合一大片将官列队欢迎,没啥欢迎词,劈头就问朝廷对王德的事到底怎样处理。
那厮一连十几年不间断地犯罪,怎么的也得处罚一下吧!
吕祉虽说是个秀才,遇到这种情况倒也有几分镇静。他以大都督的名义要求兵痞们一切向前看,以前种种就都忘了吧,反正王德也不和你们同班了。说完后吕祉便转身进帐,从此再没出来过。
吕祉善于纸上谈兵,却并无治军经验。遇到郦琼这种盗匪出身的好汉,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高高悬挂起来。
要是有谁想见他,他“正在吃饭”、“正在休息”、“还在休息”、“又在吃饭”……或者正寄情于丝竹,得渔忘筌,神游物外,有音乐飘于帐外为证。
吕祉的这种态度,引起了淮西军众人的怀疑。
他到这里干嘛来了?既不过问军中的事务,又不与各级将领拉关系套近乎,完全是一个甩手掌柜的模样。
一股浓浓的阴谋的味道在军营里蔓延开去,让郦琼感到一阵阵的心寒。
不得已,郦琼发动人马,在临安与淮西之间布下了一张天气罗地网。很快,他截获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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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兵变(三)

不知道郦琼使出了什么手段,居然搞掂了吕祉帐下的书记官朱照。从此以后,吕祉发往朝廷的折子都截了下来。
郦琼发现,在这些折子里,吕祉把军中的一些负面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朝廷。比如郦琼手下统制官王师晟的个人生活问题啦,又比如郦琼手下另一员统制靳赛的贪污舞弊问题啦,诸如此类。
诺大的一个军区,有这些东西不足为奇,毕竟清水潭似的岳家军只有一个。
所以,看到这些折子以后,郦琼虽然很生气,却仍然强忍住气,不动声色。他想知道吕祉到底想要干什么?
终于,郦琼截获了吕祉所发出的最后一封信,也是最厉害的一封信。
信是吕祉写给临安都督府的,上面清楚无误地写着,淮西军已经不可救药,吕祉只是在想方设法地拖时间,建议朝廷迅速行动,派专人“往分其兵”。
郦琼等人像掉进了冰窖里,全身都凉了。
这是比收编更为狠毒的招数。
收编是保持完整的编制,原队伍将官士兵不变,只是换个大领导而已。
这在军队里是最重要的一环,毕竟上了战场是要互相依托性命的。
上阵不离父子兵,打虎还得亲兄弟。
这句话的意思是,要多年混在一起的老弟兄才能靠得住,才能一如既往地干些喜欢干的事情。
可“往分其兵”就不同了,这是把原来建制打散,兵将都分到其它部队里,等于是之前的番号不见了,所有一切都作废。
分兵对于最基层的士兵可能没影响,但是对于那些有职位有实权的武官而言,这等于是直接要了他们的命根子。
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郦琼和他的手足们!
郦琼等人震惊、怀疑,马上派人去临安打探消息。
结果探子半路就折返回来禀告说:“分兵的人已经走在路上,张俊、杨沂中、刘锜等三人分割淮西。很快就要过江了。”
郦琼他们彻底绝望了。
想不到自己一味忍让,事事服从,到头来落得如此收场。
这三个人是张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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