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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剑装(衣冠)-第4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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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啪”一声轻响,两剑相交,叶白手中的剑器骤然如同龟壳一般,裂开了无数细细密密的裂纹,这柄向来无往不利的至强防御之剑,也档不下月中白这一击。
  下一刻,整柄剑器,烟消云散,化为无数铁质碎片,纷纷落下。
  叶白喉头一甜,眼前顿时一黑,再也看不清面前的任何东西了,然而,在那最后一刻,他终究是是借着这一剑的力量,反跃而起,身形速度更快了一分,“唰”的一声,整个人就直接没入了上方的陵墓空间中。
  空间一阵摇晃,随即再次合拢,薄雾掩来,这处神秘无比的陵墓空间,因为没有了下面持引人的力量加持,随即就再次慢慢的消失于头顶的空间中,再不复见。
  ……
  良久。
  良久。
  站立在地面之上的月中白,身子都没有动一下,任由头顶的铁屑纷纷扬扬,洒落在他的头发,肩头。
  他的眼睛漠然,凝视着上面空无一物的空间,如同刚才一幕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都只是幻觉。
  然而地面之上,斑斑的血迹,和着利剑的碎片,却告诉人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终于,他动了,一声幽幽的叹息,一身月白衣衫的月中白,蓦然伸出手,“啪”的一声,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左脸上。
  掌声消散,一个鲜艳通红的掌印,赫然在目。
  他转过身,将手中的“烟素玄剑”插回背后剑鞘,随后一脸落寞的,身形一动,再次化为一道游龙一样的白光,朝着“神剑谷”的方向飞去。
  ……
  一个时辰之后。
  “踞天峰。”
  “神剑谷。”
  “天剑礼堂。”
  “刀帝”楚王阁,“剑帝”方渡厄两人,并排坐在一张桌旁的两张太师椅上,看着面前垂头丧气,一脸愧然的“箫中剑”月中白。
  “刀帝”楚王阁面无表情,一指自己的徒弟,冷然道:“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
  “是。”
  “箫中剑”月中白浑身一震,却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任何添油加醋,把之前的情况,全部据实说了一遍。
  闻言,“刀帝”楚王阁脸上,不由露出奇怪之色。
  “居然逃入了天帝陵,这我们倒真是小看他了。”
  随即,他转头看向“剑帝”方渡厄,露出愧然之色道:“小徒不争气,枉负了方兄的信任,此事任由方兄处理,不用顾及我的面子。方兄,你看——”
  “嗯?”
  一直在一旁细细倾听,没有放过一个细节,甚至也一直在静静注视着月中白脸上表情的“剑帝”方渡厄,似乎突然惊醒,却没有如两人想像中的大发雷霆,听到叶白没有被抓住,逃入了天帝陵,反而似乎松了一口气。
  只见他微后一靠,伸起手端起桌上一杯香茶饮了一口,缓缓吁出一口气,这才慢慢地说道:“无妨。”
  他看向两人,笑着道:“我早就说过了,这种穷凶极恶之辈,生死关头,说不定会使出什么招数来,困兽犹斗,最是可怕。贤侄修为虽高,阅历毕竟少了三分,有所失误,也是理所当然。”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又再次笑道:“而且,就算此人逃入了天帝陵,结果也是一样的。他先后受了我‘赤炼神形爪’一掌,再接了月贤侄三剑,就算他生命力强,最多也就坚持三天。”
  “三天后,他还是要魂飞魄散,所以,月贤侄不必过虑,横竖都是个死人,能不能抓回来,也就无所谓了,而且,劳烦贤侄一趟,倒是辛苦了。”
  “嗯?”
  “刀帝”楚王阁似是有些惊异,看向“剑帝”突然轻松起来的神色,眼睛动了动,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问什么。
  而站在两人之前的“箫中剑”月中白却依旧依旧不能释怀,一脸愧色的道:“不辛苦,方前辈这样说,真是折杀小侄了,辜负了您的期望,真是对不起!”
  “没事没事,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注意就好,来,不说这个,喝茶,喝茶!”
  方渡厄端起桌上的茶盏,遥遥向两人一举。
  然而,看到这一幕,“刀帝”楚王阁却是忽然站起,笑着向“剑帝”方渡厄道:“不了,叨扰了方兄这么久,我们也该告辞回去了。”
  “嗯?”
  方渡厄一怔,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笑着站起身,道:“也好,那两位慢走,邪樱,过来,替我送送刀帝前辈和你的月世兄。”
  “是。”
  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一身绯红衣衫,眼睛闪烁着一层层邪异奇光的“陆地剑尊”方邪樱缓缓从厅堂后面走出,来到两人身边,一躬手,道:“楚前辈,月世兄,请——”
  “请——“
  三人同时走出,身后,“剑帝”方渡厄的声音依旧远远传来:“楚兄,月贤侄,一路走好,请记住,踞天峰神剑谷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打开,欢迎下次再来。”
  “一定。”
  “刀帝”楚王阁遥遥答应,随后,很快就与月中白与方邪樱的身影不见。
  PS,第一更。


  第二百三十二章、生死还阳珠(下)
  一刻钟之后,眼睛邪异的“陆地剑尊”方邪樱一人回来,站在自己父亲身边,缓缓汇报道:“已确定,那人的确闯入了天帝陵中,并未被月中白生擒。”
  闻言,“剑帝”方渡厄方才彻底轻松起来,微微而笑:“也好,只要没有被刀帝擒住,问出什么来,他死在哪里,其实都是不重要的。”
  “陆地剑尊”方邪樱也是邪异一笑,道:“不错,年忘川那个死老头都死了那么久了,没想到居然还跑出一个替他翻案的年轻人来,不过现在,他中了父亲一爪,生机全失,不出三天,必定命丧黄泉,这个秘密,也将永埋地底,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剑帝”方渡厄眼睛闪烁,过了半晌,却道:“不,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如果他这三天,刚好遇上什么人,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他呢。邪樱……”
  他忽然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你不是一直想要外出历练么,天帝陵,就是你的最好归宿,你也已经中位玄尊巅峰了,是该进入其中了,不管是突破境界,还是兑换什么宝物,你都应该进入其中。”
  “而且……”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眼睛中,露出一种十分奇特的狂热光芒。
  “那里,不止有著修炼的环境,和著无数的宝物,更重要的是,如果你机缘足够,甚至可以找到‘天帝陵’中,远古十二大帝遗留下来的,最后一枚玄帝阴元了。那,可是你成就帝境的唯一途径。”
  “嗯?父亲答应我进入天帝陵了,好,我马上前去准备。”
  闻言,一身邪异的“陆地剑尊”方邪樱脸色大喜道,一抱拳,转身就跑了出去。
  看著自己儿子的背影,这一下,“剑帝”方渡厄才是彻底放松,静静的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如同没有声音的火焰,青青的,幽幽的,整个天剑礼堂,倏然一冷。
  ……
  “这是哪里,为什么天那么黑,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就要死了吗?”
  这是一方奇异的空间,天际如同压在人的头顶,黑压压的乌云,不断变幻著形状,如同十方妖魔在舞动。
  几只老鹰飞过天际,“啊啊……”的叫著,声音是那般嘶哑难听,身后带起一溜的黑烟,与外界的老鹰也大不相同。
  不仅躯体大了十几倍,那弯弯的鹰嘴,更似一具锋利的镰刀,嘴角还滴淌著鲜艳的血迹。
  一座早已枯朽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坟墓前,石碑下,一个年轻人的身影蜷缩在那里,鲜血早已把地面染红。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不断滚落下一粒粒黄豆大的汗珠,嘴中不时发出一声声不明的呓语,如同陷入一个永不醒来的梦症。
  “是了,我就要死了,千般小心,万般谨慎,一路走来,坎坎坷坷,颠颠仆仆,终究还是要死了么?”
  “壮志未酬,大仇未雪,大好河山还未看惯,家乡还有兄弟亲人在等待著我的回归,可惜,我终究,还是坚持不住,还是要死了!”
  “也罢,临死之前,一眼看淡,这世事如浮云,一切也没什么要紧了,也只有如此了。”
  似是放下了心中所有的羁绊与牵挂,年轻人的身躯,一天比一天冰冷,气息一天比一天哀弱,就是天上的老鹰偶尔盘旋飞过,也不会看他一眼,似乎他身上携带的死气,让这些老鹰都不喜去啄食。
  直到这一天,一只年幼的老鹰实在找不到食物,在这名年轻人的身躯上空盘旋了几圈,最终不甘心的俯冲而下,“啪”的一声,在年轻人的脸上啄了一下。
  “嗯?”
  如同从最深沉的梦境惊醒,年轻人嘴中发出一声轻哼,早已没有了温度的身躯,翻转了一下,那只幼鹰吓了一跳,顿时远远飞飏而开,它在那年轻人脸颊上啄出的血洞,慢慢渗出细密的血花。
  “滴答!”
  一滴鲜红的血液,从年轻人的脸颊,慢慢的滚落到他的鼻尖,再到嘴唇,年轻人似乎陡然间闻到了什么最甘甜的美味,喉咙间不自禁的吸吮起来,根本就没有发觉这味道又腥又咸。
  “水……水……”
  低低的梦呓,再一次响起,然而,那血液流动的速度实在太慢,年轻人嘴唇咂了两下,又沉沉睡去,陷入甜甜的梦乡。
  他在无意识间,不断的叫著几个人的名字:“师父,师父,姐姐,姐姐……”
  又是一夜过去。
  这一天早晨,猛然间,年轻人的身躯抽搐了几下,一阵急剧的疼痛,把他惊醒,他抬起头,看了看天色,眼睛中,只剩下一片血色,远方的天空,模糊不清,嘴唇干裂,上面似乎还隐隐有昨夜的血腥味。
  脸上的伤口早已愈合,但是他却似乎看到了死亡的脚步声,正在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艰难的,撑起一只手,撑在石碑上,慢慢的靠起,他苦笑的望著远方的天色,喃喃的道:“我,也终有这么一天么,就要死在这里。”
  一阵阵的虚弱,涌上他的心头,他的精神,感觉更加困倦了,似乎随时都要再次睡去,而这一次,他知道,一旦睡下,就再也清醒不过来了。
  毫无疑问,这名浑身染血的年轻人,就是被剑帝一击,再加上刀帝弟子,‘箫中剑’月中白追杀了千里之久的叶白,最后关头,他猛然想起,当初在不朽雷城,接收到的那枚星空玉简,里面提到了“天帝陵”的进入之法。
  只要一旦逃入天帝陵,他知道,不管后续,短时间内,他的安全,至少是无虞的,因为天下虽大,一位玄帝若真心要杀一个人,那是何其容易。
  唯有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随处都是血魔飘荡的天帝陵,才能助他脱离剑帝的掌控,获得一线生机。
  然而,他实在小瞧了一位玄帝的一击。
  如果不是他的“阴阳玄体”已经修炼到大成,而这门功法又恰巧是一门紫阶顶级的防御玄技,防御惊人。此时,他早已死在了“剑帝”方渡厄的那一爪之下了,哪还有命,逃得这么远,更逃入天帝陵中。
  不过,就算逃得过一时,又岂逃得过一世,连绵的伤势,终穷无法压制,一路的疾奔,伤势越来越重,当使尽最后一份力气,逃入天帝陵中,叶白根本就来不及看一眼自己所处的方向是哪里,立即晕死了过去。
  这一晕死,就是三天。
  如果不是今天早晨,离奇醒来,他只怕,就要这样慢慢睡去,直到一无所知了。
  靠著石碑的叶白,开始知道时间的珍贵,每一分每一秒,死神都离他更近一步,于是他开始回想,他这一生。
  从幼年时的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到慢慢的开始懂事,接触修炼,默默的,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他孤僻,不合群,幼小的肩膀,自小的扛起了太多,从小没有朋友,生活的一切来源,都要靠他自己,在别人讥视目光中长大。
  整个叶家,几乎从来没有人关注过他这样一个人。
  直到有一天,当他发现幻心草可以辅助修炼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不管将要经历什么样的苦痛。
  于是,一年又一年,他就这样长大。
  而后,慢慢的,他脱颖而出,进入内宗,进入紫境谷,离开蓝月,成就玄宗,成就玄王,再是玄尊……
  这一路走来,他经历了太多太多,生命中,无数人的面孔在他眼前一一掠过,而后又化为浮沫消失。
  叶苦,叶缺,叶蓬莱,叶千儿,叶幻,叶家家主叶天问,枯木长老……
  燕白袍,宿枯心,闵柔然,谷心华,谷心兰,黄灵,罗胖子……
  唐血柔,司空思,炎媚,风雪,吴眉,白寒雅,太叔千颜,剑老,剑伯,白绾儿,纪颜,水蓝月……
  很多很多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恩人,仇人,这一生,所有经过他身边的人,最终都变成了陌生人。
  最后,在他眼前定格的,只剩下几个最重要的身影,剑老,风雪,叶苦,叶缺,唐血柔,白寒雅,太叔千颜……
  一声叹息,叶白缓缓闭上了眼睛。
  如果要就此死去,那么,就带著与这几个人的记忆一起,这一生,也不枉了。
  一瞬轮回,百转生死。叶白的心,慢慢的变得安宁起来,如古井不波。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叶白的呼息,再次慢慢变弱,这一次,再也没有变强了,很快,仅剩一息。
  他艰难的伸出双手,握在一起,准备死,也要紧紧扣住,不要分离。
  就在此时,他的手,莫明的一冰,似乎摸到了一个硬绑绑的东西,刺疼了一下。
  是戒指,是那枚在邪王墓中,被他发现,一直戴在手中,里面藏了他所有记忆,所有珍贵东西的戒指——三蟒雪戒。
  脑海中,骤然一道开天劈地似的记忆掠过,一道亮光,让他瞬间一呆,而后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
  他伸手,缓缓的从三蟒雪戒中,抽出一个玉盒。
  打开,玉盒中,静静的躺著两枚,一黑一白,圆润的珠子,正散发著淡淡的毫光,照亮了他的脸颊。
  黑珠黯淡无光,白珠晶莹剔透,相并在一起,似有一种奇特的感觉。
  PS,第二更。


  第二百三十三章、嫁衣雪剑中的秘密
  是生死还阳珠。
  “生死还阳珠”,是十几年前,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玄宗的时候,在天仙台比武中赢来的奖励。
  如果不是生死关头,他忽然回忆起过往,并意外触摸到手指端的三蟒雪戒,他差点早已遗忘了这两颗珠子。
  生死生死,生死还阳,顾名思议,也能猜到这两颗珠子是干什么用的。
  据传,此二珠,一黑一白,一阴一阳,对应人之生死,相并在一起,有种种神秘不可思议的妙用。
  只要是死后不到三个时辰之内服下,就可以起死回生,而此时的叶白,其实还没有死,尚剩一口气息,比之那种最严重的假死状态,还是要好上一分。
  想明白此珠的同途,毫不迟疑,叶白手一张,这两颗珠子,便同一时间滚落,被他吞入了腹中。
  一时间,叶白浑身上下,毫光大放,一会黑,一会白,隐隐可以看到,两颗珠子,盘踞在他的小腹之处,不住滚动,绽放著奇异的毫芒。
  整个石墓周围,顿时变成了黑白二分,似与四周世界截然不同。叶白身体的伤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著。
  而且,不止如此,如果叶白自己可以看到,就能发现,这两颗黑白玄珠,不但在飞速的愈合著他的伤势,而且,不断散发的黑白玄气,还顺著经脉,钻入了他的双眼。
  他紧闭的双瞳内,骤然间,起了变化,变作了一黑,一白。
  左眼黯黑无神,右眼晶莹剔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甚至是多少天……叶白终于醒来,这一天,他浑身一震,整个人熠熠生辉,睁开眼来,已经彻底恢复了完美状态。
  身上那番严重的伤势,早已不药而愈,似乎根本不曾存在过。
  而他腹内的那两颗黑白玄珠,也早已消失不知所踪,唯独叶白的双眼,在特别有神的时候,会突然变色,变作一黑,一白。
  而正常时候,却又会恢复正常,和寻常人的肉眼一模一样,似乎那种黑白之色,只是错觉。
  叶白站起身来,肚子却忽然传来一阵“咕咕”叫声。
  他一怔,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进食过了,如果是寻常情况下,就算一个月不进食,以他现在的实力,也应感觉不到饥饿的存在。
  然而,这一次,却实在是因为伤得太重,生命力,潜能都消耗甚巨,即使因为“生死还阳珠”而伤愈,但是,那种疲惫的感觉,却再一次让他感到了凡人几天不吃饭时的饥饿感。
  所幸,这难不倒他,他的三蟒雪戒中,随时都会准备大量清水与食物,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任何时候,都会为将来作两手准备,以防出现什么不该出现情况时的应急。
  所以,当下他再次盘膝坐下,也不急著去探寻这附近的环境了,伸手从三蟒雪戒中,取出一些食物和清水,就和石碑的地面,就地吃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方才感到腹中已饱,当下将剩下的食物和清水再次收藏起来,而后,他沉吟了一下,却依旧没有立即离去,而是神色沉痛的,缓缓的从其中抽出一柄剑。
  一柄蓝色的断剑。
  ——嫁衣雪剑。
  ‘箫中剑’月中白的追杀,让他一个不查,用此剑去挡了一记月中白的‘烟素玄剑’,六阶剑器与准八阶剑器之间的差别,让此剑一瞬间就崩毁,折成了两截,其中一截剑尖,早已不知所踪。
  剩下一半,他当时根本来不及细看,但也舍不得扔,就重新放回了三蟒雪戒中,直到此时,才缓出工夫来。
  此刻,目视著手中这柄原本应该蔚蓝,美丽的长剑,此刻却灵气尽失,光芒全无,叶白的嘴角,一阵阵苦涩。
  这是太叔千颜临走之前送他的两柄剑礼物之一,所以他一直放在最顺手的地方,就是为了拿取方便。然而……这一次,却出了意外。
  离别不过短短两年,此剑第一次出手,就在自己手中折断,这让他以后回到东方大陆,如何面对姐姐太叔千颜那期待的目光?
  即使此剑是太叔家族覆亡的开始,但是,同样也是太叔千颜一生最美好的回忆。
  这是他的父亲,不顾族中所有人的劝阻,耗尽全族之力,给她所铸的最美嫁装,也是她一生,前半段北海公主的最好见证。
  不愿再见,只因它后半段给家族带来的毁灭灾难,但却不能抹杀,它诞生之时的那种初生喜悦。
  这一柄剑,对于太叔家族,太过重要;对于太叔千颜,也太过重要,甚至,是紧紧的维系著她的一生。
  无论是荣,是辱,是喜,是悲。
  可以不见,却唯独不能损害。
  可是,现在却毁在了自己的手上。
  叶白的手,无声的从这柄断剑之上抚摸而过,剑身之上,依旧保留著那种独特的冰冷,当叶白的手指轻轻掠过,似乎还能发出一两声细细的剑吟。
  不过,剑吟声,却已嘶哑,再也不复往日那般的动听。
  叶白的手,最终停留在它断去的裂痕,他的心头,开始充斥著一种极端的复杂和悔意。
  然而,就在此时,他那停在裂痕之上的手指,却忽然一颤,似乎触及到了什么东西。
  软绵绵,滑腻腻,如丝如帛,却绝不似剑身那般冰冷。
  叶白猛然一呆。
  而后,他瞬间惊醒过来,倒转剑身,将断裂的那角剑身对著自己,下一刻,他的嘴巴无声张大。
  这柄维系了太叔家族从盛到哀,从荣到辱,至关重要的长剑,剑腹中,竟然是中空的!
  此刻,在这中空的剑腹中,赫然露出一角黄绫,上面隐隐似乎还有著无数线条的痕迹。
  “嗯,这是什么?”
  叶白伸出双指,夹住黄绫一角,猛然往外一拉,登时,一张手帕大小,四方形,似乎是从某一方物品上面剪下来的黄绫锦缎,登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摊开,黄绫之上,是一道道用细密的红线,画出的半幅山水。
  山水到达中央处,嘎然而止,似乎未尽,却被人从中剪断了。
  也就是说,这幅黄绫,应该还有另一半,或许,不止另一半,而是好几份,因为叶白看得出来,这片黄绫之上的山水,应该只是一角,如果顺著其山势发展下去,剩下的黄绫,应该还有两份,甚至更多。
  叶白呆住了。
  太叔家族的至宝,嫁衣雪剑中,怎么会有这样一角黄绫?如果说是后来放进去的,那根本不可能。
  这两年来,叶白时常拂拭这柄长剑,在海上航行时,每到修炼之末,一旦醒来,有时他就会抽出这柄长剑,细细查看,似乎从其上,能回忆到太叔千颜的气息。
  叶白对这柄剑早已熟悉得如同自己的儿臂。
  长剑之上,根本没有任何悍接,或者截断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如果要放进这幅黄绫,那只能在铸剑之初,或者根本就是铸剑之人自己放进去的。
  可是,为什么呢?铸剑之人,为什么要把这幅黄绫,铸入一具剑身之中?他到底要隐藏什么秘密?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秘密,居然连太叔家族唯一的幸存人,太叔千颜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这一次意外,被月中白的“烟素玄剑”斩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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