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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帝师(今夕)-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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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风清冷,即便太阳已升上中天,驱散云霾,可高空中仍不减寒意。
  两人并肩而坐,一时沉默。
  “小安子,你可知这世上有两类修炼之人,或者也可以说是两类仙人。”司马槿打破沉默道。
  “哪两类?”
  “一类是以凡尘功名为重,古往今来,这一类人占据绝大多数。他们修肉身的力量,也修元神、魂体的玄奥道法,更甚者也去追求仙道。然而,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私欲。成为天下第一受万人景仰的私欲,成就万古霸业名留史书的私欲,统治天下掌尽财富美人的私欲……林林种种,数不胜数。他们的本领已达到传说中的仙人的境界,可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和尘世中的王侯将相没什么区别,争名夺利,欲望熏心。这种修炼者,他们所追逐的道再崇高,再玄奥,也挣脱不了凡尘的束缚,他们心中纵然藏有千丘万壑,却早已蒙上洗涤不尽的尘垢。”
  司马槿轻声说道,安伯尘连连点头。
  他聚成神魂时看见过,在天宫的华表中也见过,那些个仙神妖魔或为帝王,或为一方枭雄巨头,本领高强,动辄杀伐万千,所拥有的道义玄奥也了得非()常。然而,他们真正所追求的无外乎红拂所说的那些,与其说他们是仙人,倒不如说他们是力量大过凡人的土匪强盗。万万年前那片繁盛的道法世界,正是因为他们的一己私欲而崩溃颠覆,支离破碎,万万年后,已然看不到半丝曾经的仙家气息。
  “还有一种?”
  笑着看向近在咫尺的少女,安伯尘开口问道。
  其实司马槿不说,他也知道这第二种是怎样的仙人,可他很喜欢看着司马槿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话,正襟危坐,一丝不苟,倾吐芳兰间,别有一番令人心动的韵味,总之安伯尘很享受。
  “这第二种,或许能称为真正的仙人了。”
  哂笑一声,司马槿目光放得悠长浩远,娇嫩欲滴的嘴唇弯开一道弧线,却似讥讽:“这些人一心一意追逐仙道,彻彻底底的杜绝和尘世的一切联系,只求逍遥自在,与天地同寿。他们能够纵身入云,没有翅膀而能飞翔,或者能乘着龙驾着云,直达天庭,或者能变化成鸟兽翱翔于云中,畅游江海,飞越穿行于名山大川。还有些仙人以天地之元气为食,吃着仙药灵芝,或者出入于人世间,而凡人看不出他们是神仙,或者隐藏起自的身形使别人看不到。有的脸上长者非凡的骨相,身上有奇异的毛皮,孤独自处,不与凡人交往。”
  转过脸,司马槿看向安伯尘,促狭道:“这些仙人虽然有了长生不死的寿命,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但他们与人情相去太远,与人世完全隔绝了,就像鸟雀变成蛤蟆,山鸡变成了海蜃,已失去了本身的真实,而变成了一种奇''怪的东西。”
  “小安子,你欲成仙,又可愿变成这样的仙人?”
  司马槿这番话,起初安伯尘还能津津有味的听着,越到后来,越是惊骇,简直是耸人听闻。
  “红拂,你这番说法未免太过夸张了。”安伯尘挠了挠头,反驳道。
  “你经历过那么多,去过许多别人没去过的地方,也有过许多上古见闻,那你可曾见过真正的仙人,就是我所说的那种逍遥自在的仙人?”
  闻言,安伯尘思索片刻,隐隐发觉,他所见识到的“神仙妖魔”都是司马槿口中的第一类,至于第二类,那些真正的仙人,他还真的是没见过。
  “没见过。”安伯尘如是道。
  “那就是了。”司马槿笑了笑道:“因为它们都已经变成一种奇''怪的东西,失去了本身的真实。仙人仙人,既是仙,也是人。连人都修没了,何来的仙?”
  眼见安伯尘愁眉不展,司马槿收敛形色道:“我说这些,并非吓你,也不是在质疑你的道途。只不过世间能得两全其美的事,实在太少太少,一个不小心便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落得两手空空的下场。”
  “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安伯尘平复心绪,请教向司马槿。
  每当安伯尘自以为在道途上已能追上司马槿,又或者超过她时,司马槿总是屡出惊人之言,令安伯尘叹服。
  不过和红拂论道的确是一件有意思的事,特别是看她认真起来的样子。
  “你一心修两道也未尝不可,肉身享凡尘之乐趣,魂体逐仙神之大道,只需掌握个度便可。凡事都需适可而止,过犹不及,道心常自在。”
  司马槿撩开被风吹乱了的长发,笑了笑,又加了一句:“小安子,你修炼到后来,可别变成那种奇''怪的东西。”
  “你若和我一起修炼此道,那自然不会。”
  猝不及防下听到安伯尘这么一句,司马槿心头微微发懵,眼里闪过一丝苦涩,转瞬即逝。


第319章 论道红拂,神游施法初见效(中)
  淡淡一笑,司马槿故作轻松,抬头遥望远天,有意无意躲避着安伯尘的目光。
  她有一个心结,若是解不开,她永远也无法像安伯尘一样全心全意的追逐仙道。她有时也会勤奋修炼,可正如同她所说的第一类修道者,她修炼求道也是怀有私欲。既有私欲,她便无法做到一心修两道,既不舍凡尘,又逍遥寻仙。
  此前还好,乍闻天宫之事,司马槿的心再无法变回不波古井。
  “小安子,你不是想学神游施法吗?”
  主动岔开话题,司马槿道。
  安伯尘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后抹净:“我的肉身一时半会无法恢复修为,总不能什么事都让你扛着,我修为天品,魂体更是历经九重雷劫,神游施法应当能有奇效。”
  “理论上是这样。”司马槿点头,笑了笑道:“地品时神游施法必须与肉身一线相牵,天品时则不需要。所谓神游施法,听起来玄乎,似乎很厉害的样子,事实上,肉身和魂体相辅相成,至少在真人境界下,肉身能发挥多大的力量,元神也只能发挥出相等的力量。却因御风而神游,弹指瞬移,且能感悟天地玄奥,因此攻击范围、灵活性、精准度等等要比光靠肉身强大许多。仅此而已。”
  听着司马槿一番概括,安伯尘心有感悟,脱口道:“即是说我有天品万斤之力,那神游时所能运用的也只有万斤之力,只不过因为神游的缘故而多出更多的攻击技巧和手段。”
  “正是如此。如吕风起者,他的修为固然高实力固然强,可一戟轰出至多只能毁坏方圆两三里。当然,不算杀意的话。而你以天品的修为神游出窍,心意所及,便是千里之地也能瞬间飞到,攻击范围自然就比吕风起还广。”
  “可是我的魂体已被九重天雷锻炼过,因为肉身的制约,只能发挥出天品的力量?”安伯尘有些不甘的问道。
  “这……”司马槿语塞。
  像安伯尘这样肉身只有天品修为,魂体便已历经九重雷劫的,实在是古今罕见。大凡修炼者,都是到了神师境界后才有聚合成婴、神游出窍的机缘,再然后按部就班,渡劫提升品秩,却是和肉身一块渡劫。哪有像安伯尘这样,肉身不渡劫,光是魂体渡劫的。
  面对安伯尘期盼的目光,司马槿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从龙宫得来的那卷秘籍上也没提到过这样的怪事。也罢,等结束南荒之行后我们去找那天宫,天宫中定然有关于魂体或者元神的道书秘籍,到时好好琢磨一番。”
  “也只能如此了。前提是咱们能找到那座天宫。”
  安伯尘笑道。
  随着修行日渐上了正轨,安伯尘再无法像从前那样,光靠自己的琢磨以及一次次运气造化来修行。若无明师,就只能找几部仙家秘笈来答疑解惑。
  “我刚才和你讲的只是一个大概,真正想要做到并没那么容易。”顿了顿,司马槿莞尔:“不过,对于你来说应当是手到擒来之事。神游施法的两个条件你正好都拥有,能够神游出窍,悟通一项玄奥。”
  “只是这样便可以了?”听完,安伯尘不由蠢蠢欲动起来,他既能神游出窍,也掌握了雷道真意,许久未施展雷法,安伯尘不禁手痒。
  “当然不是。”
  好笑的看向一脸兴奋的安伯尘,司马槿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年在墨云楼,她传授安伯尘“火龙术”时的场景,眼里划过一丝缅怀,转瞬逝去。
  “就如同施展道法秘术时需要捏手印、道咒语一样,神游施法也有几道步骤。”
  “什么步骤?”安伯尘问道。
  “第一步,出窍后必须向肉身叩拜三次。”司马槿认真的说道。
  “这是为何?”安伯尘奇道。
  “此为古礼,若不遵守,极易走火入魔。”
  “可我平日里神游出窍也不曾如此过,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你真是……”见到安伯尘穷追不舍,司马槿不由瞪了他一眼,好在她早已习惯安伯尘滔滔不绝的好奇心。
  “你平日里神游出窍,只是一段旅程罢了,至多七日就需归返。而神游施法则不同,你的魂体之所以有力量,能施法,归根到底是从肉身得来。若无肉身的养炼和孕育,又怎会有魂体中的力量?你神游施法,快意恩仇,可造成的杀戮、死伤、祸难却得归罪于你的肉身。老天爷睁大眼看着,它不会记得你的魂体,却会牢记住你的肉身。所以,于情于理你都得好好向你的肉叩拜称谢。”
  听司马槿这么一说,安伯尘愕然:“只是因为这些?红拂,你不会是又在拿我寻开心吧。”
  “这些可都是我那卷秘笈里的说辞。”司马槿似笑非笑道:“古人流传下来的东西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至少在开始修炼时,你神游施法需向肉身叩拜,等两者混熟了,日后遇上棘手事时自然无需这套繁文缛节。”
  虽仍觉古怪,安伯尘还是点头应道。
  “除此之外,还有何步骤?”
  “第二步,御道。”
  “何为御道?”
  安伯尘问向司马槿,就见司马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双手合十盘膝坐定,眸子一闭一睁间,似有什么从双目中飞出,身如泥塑。
  安伯尘此前已蓄满一个周天循环,当即施展右眼目神通,阴阳眼打开,只见得司马槿的元神从目中飞出,施施然朝向肉身作了一揖,随后元神与肉身相系一线,仰头朝向天穹,鼻息断绝,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祈祷又似在念咒。
  随着司马槿咒语吐出,安伯尘只觉天色微微一变,就在那一瞬似有什么从天野尽头坠落,再看去时却什么也没有。
  从司马槿神游出窍,到此时也不过才一个弹指。
  弹指刹那后,司马槿猛地张口,长吹一口白气,气凝如线,九尺而不断,却在九尺后变化开来。一时间飞沙走石,怪风呼啸,直掠过百丈之地,其势浩大,看得安伯尘啧啧称奇。
  “如何?”
  那阵怪风还未散去,司马槿便已神游归返,扭头笑着看向安伯尘。
  “这一招不就是昨日你用来对付东山恶蛟的吗?红拂,你不会只会这一招道法吧?”
  “怎么可能!只不过这一招飞沙走石最简单罢了。”瞪了眼安伯尘,司马槿没好气道:“我是让你看我如何御道,又没让你研究这一首道法。”
  御道?
  安伯尘默然,脑中浮现起司马槿的元神对天祈祷的情形。
  她口中默念应当是在采撷玄奥,却在瞬间将玄奥转化成道法,用元神施展出来。
  从前安伯尘在战斗中也常常胎息悟道,领悟,然而用肉身施展出来,比如他的枪道。在安伯尘悟通雷道真意后,也时不时能从雷珠中采撷玄奥,用肉身施展,却从没尝试过用神魂施展,只因魂体中没有经络,不知如何释放力量。
  “御道,是用心去驾御,和用肉身施展道技、道法是两种全然不同的概念。一旦你用心真正感悟了,神游时心意一动,瞬间便能施展。简单点的小法术还好,神游时悟出玄奥,也可用肉身施展。然而,诸如飞沙走石这类复杂的道法,往往只能在神游时施展,用肉身反而束手束脚,不知如何施展,除非……修为到了真人的境界。”
  司马槿轻声道,看向凝眉思索的安伯尘,亦不想打断他的思路:“最后一个步骤就是施法了。如此而已。”
  用心去驾御?
  安伯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容光焕发,朗声一笑道:“红拂,你且为我护法。”
  “这便要尝试了?”
  “时不待我。”
  “那就祝安道人马到功成了。”司马槿笑道。
  话音方落,安伯尘便已合掌坐定,右眼中光晕流转,眨眼间神魂游走而出。
  飞出三四丈,安伯尘方才记起。
  “倒忘了拜一拜我自己了。”
  哂笑一声,安伯尘会转过身,朝向肉身草草三拜,心中甚觉荒唐。
  拜完后,安伯尘扶摇而上,飘飘然飞至飞龙驾上空十丈处,仰望天野,口中默默祈祷。
  他想驾御的自然是雷道,一来魂体中藏有雷珠,二来雷术最为得心应手。
  默念了一会儿,心中也已掠过雷道玄奥,安伯尘只觉差不多了,画指为枪,猛地挥出。
  无邪·奔雷!
  安伯尘在心中叫唤着,可半晌过去,他的手指、掌心却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我明明已经感悟出了雷道玄奥,且用心驾御,为什么偏偏施展不出来?”
  闷闷的看着双手,又看向飞龙驾中面露笑意的司马槿,安伯尘心中不甘,重复试了十七八次,竟全无一次成功。
  不知不觉间,太阳渐渐西沉。
  安伯尘一遍一遍的练习,不知疲倦。司马槿懒洋洋的陪伴着安伯尘的肉身,偷得浮生半日闲,全然忘记了那个被她丢进珠链的巫偶。
  而在距离飞龙驾并不遥远的地方,一张玉白的飞帕正悄悄向这驶来。


第320章 论道红拂,神游施法初见效(下)
  百多次的神游出窍,安伯尘依旧未有所得。
  叩拜,御道,施法。
  安伯尘所要做的只有这三步,比从前练枪修习秘术要简单许多,偏偏怎么也无法成功。
  又一次神游出窍,朝向肉身草草叩拜,安伯尘腾身飞出正准备御道,就见从远方飞来两条人影。
  定睛看去,安伯尘眉毛一跳,那两人他都认得,只是没想到他们竟会出现在南荒。
  “怪了,看云儿的架势似是奔我和红拂而来。还有那个紫龙女……”
  遥视向喝着闷酒的霍穿云,又打量着站在飞帕前端目如凝剑的紫龙女,安伯尘当机立断回转肉身。
  眼见安伯尘归窍,司马槿露齿一笑:“怎么,安道友不再多试几次了?”
  “有敌将临,我们快走。”
  安伯尘哪有闲工夫理会司马槿的调笑,看了眼由远及近的那张飞帕,从司马槿手中拿过马鞭,飞甩而出,调转马头,向西南方向飞去。
  疑惑的看了眼安伯尘,司马槿起身,走出车厢。
  紫龙女的飞帕速度奇快,直逼飞龙驾而来,此时已不足二十丈,也让司马槿看了个清楚。
  “是她!”
  司马槿显然也没料到紫龙女会出现在这,嘴边浮起惊讶之色,少时散去,露出一抹笑意。
  二十丈外,紫龙女笔直的站在飞帕上,目光直射司马槿,清冷中略含愠怒。
  “月余不见,紫姐姐安好?”
  率先开口的自然是司马槿,脸上的笑容真挚动人,盈盈一拜,大方得体,直看得霍穿云抚掌叫好。
  “小龙女,人家可比你懂事多了。”
  紫龙女抿了抿唇,冷声道:“浪客你勿要打什么歪主意,琅妃是陛下的女人。”
  “我看不见得,这位司马小姐分明和那个安伯尘情投意合。还有小龙女,你什么时候开始担心起我对别的女人打主意了?”又饮了口酒,霍穿云眼珠子一转,大笑道,却是想让紫龙女分心。
  偏偏紫龙女一见到司马槿和安伯尘便再移不开眼睛,非但没受霍穿云的影响,驾御飞帕的速度反而更快了几分,少时已追到十丈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欲逃到哪去?”冷冷盯着司马槿,紫龙女问道。
  闻言,司马槿笑了起来:“如今这天下乱成这样,四方狼烟,妖魔作孽,你家陛下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别说捉我了。如此,我又为何要逃?”
  好奇的看了眼同样一脸好奇看向她的霍穿云,司马槿转看向紫龙女,笑道:“今日能再见到紫姐姐还真是巧呢,不知龙女姐姐来南荒所为何事?”
  “明知故问。”紫龙女说着,手中已捏起印法来。
  “敢情不是来抓我的?”司马槿道,却见紫龙女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稍纵即逝。
  看来她在南荒遇到我只是巧合,实则另有要事,可她似乎以为我和小安子也为那事而来……究竟是什么?
  没等司马槿想下去,紫龙女的手印便已捏成,口中念念有词,美目中闪过一丝白光。
  “呔!”
  出现在紫龙女掌心中是一头火鸟,却非伏妖,而是她施展出的道法。
  须臾间,七尺长的火鸟掀起一片热浪飞向司马槿。
  司马槿早有防备,手腕轻转,指尖弹出一片道符。那道符祭出后,在飞龙驾上空出现一片冰雹,砸向火鸟。
  “轰!”
  司马槿的道符和紫龙女的道法消弭在半空中,看似不分伯仲,实则却是紫龙女稳占上风。只要元气尚存,紫龙女便能不断的施展道法,司马槿的道符虽多,却终究有限,每用出一张便少一张,如何不让她心疼。
  冷眼看向司马槿,紫龙女正欲继续施法,就听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小龙女,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由我出手,你只需为我压阵便可。”
  两方只隔十丈,霍穿云也没压低声音,另一边的司马槿自然能听清。不由自主的多看了眼霍穿云,司马槿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我只答应过你,对阵安伯尘时由你上。”紫龙女冷声道,手中再度捏出印法。
  无奈的摇头,隔着紫龙女,霍穿云朝向司马槿耸了耸肩,嘴角浮起苦笑。
  见状,司马槿心中愈发好奇,可就在这时紫龙女的道法又至,这一回却是两道不属五行的剑气,发于紫龙女的双目。
  既不属五行那就无法用五行道符相克,司马槿暗暗心疼,一张六品止杀符从袖口划落,正欲祭出时,一杆银枪从她肩旁刺出,枪尖连挑两朵枪花,将那两道剑气斩碎。
  剑气虽陨,可气浪却止不住的荡开,司马槿身形一晃便被安伯尘从后面扶住。
  “小安子你……”
  担忧的看了眼安伯尘,司马槿欲言又止。
  安伯尘这一枪仓促出手耗去了他此前所酝酿的一个周天循环的元气,短时间内再无法动用元气,等于没了一招后手,对于眼下的局面而言有弊无利。
  “没事,我来对付他们,你为我压阵。”
  安伯尘淡淡一笑道,随后走到司马槿身前,隔着长空望向对面的一男一女。
  上下打量着提枪而立的安伯尘,紫龙女黛眉微蹙,就听耳边传来一声低笑。
  “小龙女,这下你可肯放手了?别愣着了,快给小爷压阵。”
  丢下酒壶,霍穿云站起身,一摇一摆的走到紫龙女身前,抬头直视向安伯尘,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紫龙女站在霍穿云身后,自然看不见此时正挤眉弄眼的霍穿云,可司马槿却看得清清楚楚。
  心中愈发奇''怪,司马槿正欲开口相问,就被安伯尘摇头止住。
  安伯尘在太清镇见到过和任天罪交手的紫龙女,更知道紫龙女是传奇命主中的第一人,以他如今的实力再加上司马槿,对上紫龙女也是胜少负多,所以此前不战而走。怎奈紫龙女来势汹汹,不一会儿便追赶上来,又和司马槿交手,杀意十足,安伯尘哪还有心思驾车。
  幸好他站出来后,面对的是霍穿云。
  琉京秋夜,两个少年人莫名其妙的相识,安伯尘还是一张白纸,霍穿云更是一个既害羞又自卑的男孩。即便只有数日的交情,却是在人生中最纯粹的年纪里,懵懵懂懂,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一别三年,安伯尘历经起起伏伏,再遇到霍穿云时却发现他改名易姓,投效匡帝麾下,站在了安伯尘的对立面。
  当然,这也只是表面上,若没霍穿云此前的暗中相助,安伯尘或许早被传奇命主所杀。
  看向霍穿云,安伯尘嘴角浮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片刻后消失不见,迎风摆枪,朗声道:“尔是何人?”
  “我叫浪客。”
  霍穿云懒洋洋的说道,恶鬼面具下的眸子里闪烁着青铜光芒,倒有些像日暮时分的青冥天色。
  “浪客……”安伯尘低声咀嚼着,好似第一次听说:“你可知道,我是谁?”
  “你?大名鼎鼎的疯龙之将,浪客又怎会不知。”嘴角微翘,霍穿云哂笑道。
  “既知我是谁,还不速速避退!安某还有要事,若你识相,我倒能饶你一命。”说话间,安伯尘看向霍穿云目露深意,银枪轻轻摆动着。
  一听安伯尘竟大放厥词,紫龙女的脸色又冷下几分,挺身向前似想说什么,却被霍穿云伸手拦下。
  “都说安将军又疯又狂,今日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只不过要想从此处过,需得手下见真章,一会打杀起来还望安将军手下留情。”
  霍穿云故作讥讽道,有意无意碰了碰紫龙女的肩膀,目光闪烁。
  两人都在打着机锋,说着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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