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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帝师(今夕)-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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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黑,两团飓风从安伯尘和剑斋子弟头顶飙起。
  无邪正待出,忽而这时,一道利芒从阴阳山界西方飞来,那利芒是一件兵器所化,却是安伯尘分外熟悉的那件兵器。
  吕风起来了。
  时隔半年,吕风起再度出现,他骑着一头三角麒麟喷火兽,手持方天画戟。
  如今的方天画戟也被他锻炼成精,能大能小,小如银针,大如通天巨柱,周身散发出莹莹如玉的光华。
  安伯尘只看了吕风起一眼,随后目光落向吕风起身后那人。
  吕风起并非一个人来的,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人站在一只巨大的金身四翅红头蝙蝠上,巨蝙蝠贴地飞行,那人行过山坳灌木,就好像在冰上滑行,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
  “九辰君?”安伯尘将信将疑。
  “哈哈哈,半年不见,安伯尘,你似乎遇上麻烦了。”站在蝙蝠背上的是一个又高又瘦的道人,穿着一身镶金黑袍,道冠极高,好像另长的一个脑袋。
  他的模样在古怪,可只需一个眼神,那个狂傲得近乎歇斯底里、藐视一切的眼神,安伯尘便能判断出他的身份。
  “你们是怎么找来的?这半年,你们去了哪?”安伯尘问道。
  “阴阳山界,人生苦短。幸好你们的生意越做越好,名气越来越大,才被我找到你们。”九辰君道。
  和司马槿相视一眼,安伯尘恍然大悟。
  由于九辰君此前是寄生在吕风起体内,因而安伯尘每每不知觉的忽略了九辰君。吕风起穿越回上古,九辰君必也相随,凭借九辰君的头脑、见识,如何想象不到破坏历史秩序的后果?安伯尘守着司马槿在阴阳山界卖了半年酒,等着吕风起的出世,来试探历史秩序。却不想九辰君也是如此,和吕风起隐居在四洲某处,静等安伯尘对上历史秩序。
  至于今日吕风起和九辰君来此,定是和司马槿、安伯尘一样,受不了沉闷而枯燥的日子,前来一探,却正巧碰上剑斋子弟找上门。
  “原来你们一直躲在东洲古老林。”司马槿的目光徘徊在吕、九二人的坐骑之间,低声说道。
  三角麒麟喷火兽和金身四翅红头蝙蝠是两种属性不同的异兽,一个常常出没在大漠,另一个常常飞翔在崇山峻岭之间,而同时在一地被捕获,那个地方也只会是东洲排行前十的险地古老林了。
  “原来在古老林。”安伯尘缓缓点头:“你们两个,竟也学人家大贤隐士,跑去林子里隐居,真不容易。”
  “哪像你,带着女人抛头露面。”九辰君素来不肯服输,当即反唇相讥。
  “和当世之人闲聊畅谈,总好过你像野人一样与野兽为伍。”司马槿冷笑着说道。
  三人还欲再辨,却突然发现吕风起自从来到后,一句话未说。
  安伯尘转头看向吕风起,就见他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名剑斋子,目光专注。剑斋子手中的剑和安伯尘此前所斩的那人不同,颜色暗沉,黑不溜秋,直像一条烧火棍。
  “你是剑斋哪一脉?”
  吕风起问道。
  “庶人。”那名剑斋子似也感觉到吕风起身上似曾相识的气息,这才回答道。
  “庶人?既不是黄泉,安伯尘,他交给你了。”吕风起眼中的兴致顿时消散,垂落画戟。
  吕风起于地府黄泉悟道,取尽剩下的黄泉水,而剑斋创始人曾创两道剑意,其中一道亦为黄泉,也似乎吕风起想要会会的那一脉。
  吕风起这么一说,安伯尘反而把枪收起。
  这两人突然出现,来意不明,万一他们趁着安伯尘和剑斋子弟动手时,行偷袭之举,安伯尘可不就吃了大亏。
  “两位,此人来自剑斋,虽是寻我们的麻烦,不过,他们却代表了这个时代甚至我们那个时代最强的一股力量。两位来上古,想必也欲追求时间玄奥,成就天地至强甚至无上。”司马槿笑着对吕风起和九辰君说道:“不如我们合力将此人生擒,擒下后,自然可以从他口中得知一切。”
  闻言,吕风起和九辰君都未动容,可他们看向剑斋子弟的目光却暴露了他们心里的想法。
  白马,缠头,长剑,剑斋子弟看了眼司马槿,身体忽地消失,下一刻突然出现在司马槿身侧三步处,一剑斩下。
  安伯尘眉头一皱,枪柄扫出,拦下剑斋子弟的一击。
  却不放剑斋子弟借他之力连人带马向后退去,所退的方向正好是包围圈唯一的缺口。
  此人竟想逃遁?
  几人同时面露错愕,他们都以为像剑斋这样传承千万载的超然宗门,每一个弟子都会视荣耀为生命,无论遇上多厉害的敌人都会不惧生死,拼上性命一证胜败输赢。
  可眼前白马、缠头、长布条的剑斋子弟显然没有这个觉悟,他佯击司马槿的一剑便是为了跑路做打算。
  “庶人庶人,不求死战,只求苟且,如此而已?”安伯尘长笑道,声音有些轻蔑。
  话音落下,那名剑斋子弟的身法明显一缓。
  方天画戟顺势飞至,九辰君也毫不犹豫的从斜侧方赶上,安伯尘的枪早已如影随形的附于剑斋弟子身后,三大真仙境高手同时的出手,为困住剑斋子弟。剑斋子弟不慌不忙,就见他从口里吐出一道鱼形灵符,灵符触上空气随即爆开,化作一道漩涡,将那弟子收入漩涡中。
  “至于庶人,你总会知道。从此刻起,无论过去未来,你们都是剑斋之敌。”
  临别之际,剑斋子弟对安伯尘说道,亦是对吕风起和九辰君。
  下一刻,白马缠头的剑斋子弟消失不见,安伯尘三人都扑了个空,相视一眼,人人面色阴沉。
  第一次在通天寨前,被安伯尘杀了那名剑斋弟子,算是其人麻痹大意,继而被派出的剑斋弟子又岂会重蹈覆辙,就算打不过,也会有逃跑保命的法门。
  “无论过去未来,都是剑斋之敌。”吕风起咀嚼着,随后抬头看向安伯尘:“安伯尘,你把我们也卷入和这剑斋的恩怨中了。”
  “错。你们从将来来到过去,无形之中,也成了秩序破坏者。剑斋号称专杀秩序破坏者,就算今日没有你的那一戟,日后你也逃不了被剑斋追杀的命运。”司马槿不悦的看向吕风起,说道。
  到现在,他们终于可以确定,剑斋所在的地方,能够纵观过去未来,而剑斋弟子也有来去过去和未来的能力,就算他们本身无法做到,他们口里的灵符也可以帮他们做到。
  “还记得我曾和你们说过的那个宇心之地?”九辰君开口:“若我猜的不错,剑斋应当就在宇心之地,那座永恒国度中。”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那个宇心之地吗,的确,只有那里才能纵观过去未来的历史。”安伯尘说话时,悄悄看了眼司马槿。
  就见司马槿垂下头,若有所思:“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地方。若能找到那个地方,修成时间玄奥应当不费吹灰之力。”
  “或许只有修成时间玄奥,才能找到那个地方。”九辰君阴阳怪气的说道。
  “九辰君,你这具肉身有何说法?”安伯尘有意无意的将话题引开,问向九辰君。
  “这是我带他猎杀了一真仙,夺舍所得。”吕风起说道。
  “你们干涉了历史?”安伯尘好奇的问道。
  “吕风起杀那人时,我也捏了把冷汗。”九辰君幽幽说道:“不过,他选的那人却是远离中央四洲的一处偏僻小洲上,一个隐世不出的真仙。或许是因为被我取代后他并没真正消失,又或许是因为杀死他并不干涉历史大潮,因而没事。”
  安伯尘点了点头,并不诧异两人的所作所为。
  “你们来此寻我,又是为了什么?”安伯尘问道。
  “不过是来看看你有什么发现,或者精进,现在看来你除了忙着花前月下,什么事也没做。”九辰君冷笑道:“你既然无动于衷,别怪我先走一步了。与其在这里看着时间缓慢流逝,坐等天地崩塌,倒不如投身一宗门,修习这个年代高明道法,借助其势力突破到玄仙,如此当可任意操控时间。”
  “你别忘了,你是不存在于历史中的人物。你这么做,就不怕改变历史,继而引动历史秩序对你进行抹杀?”安伯尘皱眉道。
  “哈哈哈,安伯尘你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九辰君大笑:“你别忘了,历史流传到后世,不过是一卷纸,一支笔。历史永远不是全部的真相,而历史,又从来掌握于胜利者手中。”
  闻言,安伯尘不由对九辰君刮目相看。
  流传到后世的历史,从来都是天涯阁所记录,而历史中的真相到底又被胜利者隐去多少,谁也不知。九辰君固然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上古,可他不让自己被后世所知,这样来,可就并没影响到历史的发展。
  “那你又怎么确定你所挑选的势力,便是最终的胜利者。”司马槿看向转过身去的九辰君,道:“我怎么不记得,上古末年的乱战中,有谁是真正的胜利者。”
  司马槿曾在胤朝三公主府上以博闻广见的女官著称,吕风起和九辰君都有所耳闻,也知司马槿对这段历史的了解远超他们。而安伯尘更是知道,他和司马槿为了获得这段历史全部的真相,特地在阴阳山界摆下人生苦店,获取往来客人的记忆。
  “的确,天地崩乱,这场乱战并无一个胜利者。”九辰君说道,话音突然一转,露出神秘而诡异的笑:“不过,天地崩溃,即便有胜利者,也没有办法知道,后世之人谁也不知。”
  没等安伯尘再开口,九辰君摆了摆手:“我们走了。奉劝二位一句,此地非久留之地,你们若真想一直做这缩头乌龟,最好找个离中央天地远远的洲地呆着。”
  话音落下,九辰君跃上蝙蝠背,驾蝠远去,而吕风起亦骑坐麒麟兽,消失在夜色下。
  “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看向二人远去的背影,安伯尘说道:“天地崩溃,就在百年不到时间中。听九辰君的意思,他似乎想要玩一场大的……”
  安伯尘还未说完,余光中就见司马槿静悄悄的转回屋中,安伯尘一愣,苦笑着大步追上。


第620章 花开堪折
  “的确,天地崩乱,这场乱战并无一个胜利者。”九辰君说道,话音突然一转,露出神秘而诡异的笑:“不过,天地崩溃,即便有胜利者,也没有办法知道,后世之人谁也不知。”
  没等安伯尘再开口,九辰君摆了摆手:“我们走了。奉劝二位一句,此地非久留之地,你们若真想一直做这缩头乌龟,最好找个离中央天地远远的洲地呆着。”
  话音落下,九辰君跃上蝙蝠背,驾蝠远去,而吕风起亦骑坐麒麟兽,消失在夜色下。
  “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看向二人远去的背影,安伯尘说道:“天地崩溃,就在百年不到时间中。听九辰君的意思,他似乎想要玩一场大的……”
  安伯尘还未说完,余光中就见司马槿静悄悄的转回屋中,安伯尘一愣,苦笑着大步追上。
  “你是在怪我没将宇心之事告你?”安伯尘问道。
  一灯如豆,灯中有蚊蚋飞舞,仔细看去,竟是只有蚊蚋大小的火凤和青鸾,盘旋在灯光中,让人浑然感觉自己如同巨人身处于一个缩小的世界中。
  这灯和灯中鸾凤,都是客人路过留下的买酒钱。除此之外,酒肆里还有许都奇珍异宝,都是安伯尘和司马槿的私藏,有了这些宝贝,天涯阁老人留下的木偶傀儡本是个好宝贝,却被司马槿认为小气。
  既留下了记忆故事,又留下买路财,司马槿这家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算是黑店。
  “半年时间,你只字未提。你现在可找到解释的理由没有?”司马槿在烛光中坐下,伸出玉掌托起灯中青鸾、火凤,头也不抬问向安伯尘。
  “刚想到理由。”安伯尘心知司马槿是动了真火,连忙凑上前,腆着脸道:“我是想等突破到玄仙之后,再将宇心的存在告诉你,这样直接就可带你去了。”
  这些年,司马槿和安伯尘一直在寻找的那个秘密,如今在安伯尘看来,十有八九和宇心之地有关。因此九辰君一提到宇心,司马槿立马反应过来,继而对安伯尘的隐瞒心生不满。安伯尘之所以不将宇心告诉司马槿,是他不知道在此之后会发生什么。倘若宇心真是一切秘密的最终所在,那到了宇心之后,寻找出那个秘密,那个真相,司马槿会如何自处?
  虽说司马槿消失或者离开的可能性只有不足半成,这半成大多还是安伯尘的担忧,可即便只有半成的危险,安伯尘也不愿意赌上他和司马槿的前程。他宁愿这样一直寻找下去,假装还没发现。
  如豆等灯火中升腾起来一只玉白色的孔雀,它翩跹起舞,在火中妖娆绽放,转瞬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被灯火烤灼成灰烬,却并没死亡,只不过是化灰而已。
  “那好,等你突破了玄仙,我们便去。”
  许久,司马槿抬起头,看向安伯尘说道。
  安伯尘见状长舒口气,却亦生出些许异样的情怀。
  两人都已是修为高深之辈,世俗间的男女之情被他们隐于仙风道骨之下,往往一瞬乍泻,就比如刚刚,两人就好像小夫妻怄气一般,令安伯尘感觉到几分新鲜。
  安伯尘的那点心思司马槿自然能识破,却不点破,安伯尘心中生出淡淡的暖意以及一丝愧疚。
  “或者,我们下一步开始搜罗制材,炼制出远古时期的飞天法驾,或者星搓,能够穿越时空,这样一来我们即便还没突破到玄仙,或许也能寻找到宇心之地。”
  安伯尘想了想,说道。
  司马槿这么通情达理,安伯尘自然也不会再小气下去,当即投桃报李。
  灯火下,司马槿扬起玉腕,掌中火凤青鸾“嗖”地飞出,钻入如豆灯中。
  看向安伯尘,司马槿紧绷的脸蛋终于松动,噗哧一声,绽放出美轮美奂的笑靥:“就等你这句话呢。没劲,这么容易就得逞了。”
  安伯尘心道不妙,暗暗悔恨,却是又落入司马槿彀中。
  房中谋斗,十次之中安伯尘往往会输上八九次,倒也习以为常。
  当然,这只是文斗,至于武斗,自然是安伯尘占上风。
  “吕风起和九辰君已出山,我们也是时候挪一挪位了。”安伯尘贴近司马槿,轻弹一指打灭烛灯,屋内顿时陷入黑寂。
  “他的那句话说得倒是不错。只要未来的史书中没有记录,我们就算没改变历史。真正的历史究竟如何,后人又岂会知道……唔”司马槿的声音有些轻,漫不经心说道,她还未说完便已被封上。
  月倾罗帐,帐中暗香盈放……
  ……
  十日后,北洲,太阳未升起。天空还是幽冥!


第621章 船行
  十日后,北洲,太阳未升起。天空还是幽冥幽冥,大海也是幽冥幽冥,一男一女,一匹黑马伴白马,悠悠行于大海边。
  海水如一缸墨池溢出,扑向马脚,司马槿弯下腰,伸手挽起一朵浪花,手指拨动,用水捏成了一只黑色的大鹅,那鹅遇海水一下子活了起来,划动着翅膀向大海远处游去。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这北海,以及东南西三海,传说都是天池之水倒灌浇成,这北冥之中又诞生过奇鱼鲲,修行万年后化鹏,飞徙于南海,终得道。”安伯尘指着黑茫茫的大海,对司马槿说道。
  “古人的传说,谁人知真假。”司马槿把玩着海浪说道:“其实我更关心的,是我们那两串珠链的主人。这北海深处,又有一海名曰幽冥海,乃是远古神圣聚集之所在。考究今古,我那串珠链的主人,那位海族公主,应当就是这幽冥海的人。”
  “那是远古,如今已是无数年之后的上古,别说那位海族公主了,就连幽冥海也名存实亡。只剩下幽冥教。”安伯尘说道。
  两人从阴阳山界搬家,花了十日时间来到这北洲,正是寻这幽冥教来的。
  北洲幽冥教,东洲的东神教,南洲的天和宗,乃是上古末年的三个庞然大物,超一流的势力。吕风起和九辰君远在东南洲地,想必不是投奔东神教,便是天和宗,安伯尘和司马槿也不欲和他们相争,长途跋涉,前来投奔幽冥教。
  距离天地崩溃只剩百年,无论安、吕、九,都没兴趣再自建势力,依附于一方大势力,从中谋取最大的利益、静等百年是他们最佳的选择。
  “你说这幽冥教会不会是一邪教?”司马槿问道。
  “怎么会这么想?”安伯尘问。
  “因为在过客们的记忆中,幽冥教人行事古怪,神秘兮兮,而且常常见不到他们的真面目。”司马槿回答道。
  “这世间种种,哪有什么好坏正邪之分。就算真是所谓邪教,我枪名无邪,化名亦如此,无需惧它。”安伯尘笑呵呵道。
  潮升潮落,没了规律,只因安伯尘一句发自肺腑的真言。
  “就在这吧。”司马槿远眺了眼黑寂的海水,说道。
  “也好。”
  两人下马,安伯尘挥袖卷起滩泥洒向近岸,一座土堡眨眼现出。
  早先两人就商量好了,来此虽是投奔那幽冥教,可若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投奔,反倒落入下乘。还不如在北海边上操持老本行,搞出些风声名头,让人家来请。
  “好难看。”司马槿皱了皱鼻子,一巴掌将土堡拍散。
  “看我的。”司马槿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瓶中竟装着七八十间亭台楼阁,司马槿这个看看,那个瞧瞧,没多久选中一座水榭,将水榭取出丢在滩边。
  天头乌云破开,太阳露出,第一缕晨曦坠落海面,在对着苍山正北的海水中,座落起一间别致的水榭。水榭占地两亩有余,仿佛无根之萍,在近滩的海中晃啊晃,与其说是客栈酒肆,倒不如说更像一条船。
  安伯尘骑着野马,另一只手拽住白马,笑着看向驾驭着水榭无比欢快的司马槿,就在这时,从大海远端飘来一个墨点,安伯尘定睛望去,连忙一个瞬移,到了水榭。
  “有人来了。”安伯尘道。
  “可是幽冥教的?”司马槿消停下来。
  “或许是,或许不是。”
  “大清早的,你就说起废话来。”
  “不管是不是,那个人也算是幸运儿,我北洲人生苦短店的第一名客人。”
  “我们这家店还做酒肆?太没劲了。”
  “那做客栈?”
  “你忘了我名下成千上百的龙门客栈了?”
  “那……好吧,你说吧。”安伯尘心知司马槿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索性打住。
  “我们做码头,开船行。”司马槿喜滋滋的说道:“你的那些铜船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被司马槿一提醒,安伯尘想起了当年在大匡所得的马车铜船,将铜船取出,安伯尘翻看苦笑:“这些船的品秩可真低。”
  时过境迁,安伯尘如今回首再看大匡时候斩获的“宝贝”们,在他眼中悉数沦为破铜烂铁。
  大手一挥,安伯尘将虚空囊中半数宝物熔炼成它们原本的制材,风水火雷齐齐炼制,没多久,近百艘大船出现在水榭周围,有楼船,有风帆,有羽船,也有龙舟,有大也有小。
  “对了,你养的那些异兽也可以派上用场了,当作陆上坐骑,往来接送客人。”司马槿说话间,探手伸入虚空囊,抓出一把麻豆大小的异兽,洒在滩涂上,转瞬变成它们原先的模样,撒蹄四处奔跑。
  安伯尘和司马槿各施神通,建造修缮船坞码头,野马王和那匹白马代替他二人驯养异兽。
  待到大海逐渐恢复白天的明亮,波光粼粼时,从大海深处驶近的船客们一个个惊讶的望向北幽山前的海滩,随后揉着眼,满脑子迷糊,谁也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只一夜时间,一座壮丽、光鲜、豪华、占地千亩的船坞码头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北海边。
  码头旁有大杆,旗上书着几个字人生苦短船行。
  在这之后,不到三天时间,人生苦短船行便已飞传北洲之地,大小宗门教派势力无不知晓,就连藏于大海深处七十七岛、遥控大半北洲的幽冥教,也有所耳闻。
  第一个七天里,风平浪静,人生苦短船行也并没多少人问津。大多数时候,司马槿一个人坐在水榭里,望着长空和大海发愣。不时会有北海边别家船行的探子前来,在附近转悠,离去时大多都会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原本,船行只存在于凡人界,仙人过海如履平地,别说船行了,就连船也不需要。
  可随着天地大战愈演愈烈,北海上出现了许多强大的流寇仙人以及妖兽,专门杀害想要渡海的仙神妖魔。仙神妖魔渡海自然也不是闲着无聊去玩耍,有的为了采炼仙草仙药,有的是要捕捉海中凶兽,有的是取海底陨铁,有的则是去幽冥教所在的七十七岛提交任务领取报酬。流寇和妖兽一多,他们自然无法像从前那样轻易到达海中央。船行的出现,则代替他们做这些危险的事,渐渐的,北海周边的船行生意日趋兴隆旺盛。
  也有人说,无论流寇、妖兽,还是北海周遭的串行,都是幽冥教手中的棋子,只为了从各方仙神妖魔手中敛聚资源。究竟是真是假,谁也不知。
  第二个七天里,北海起大风浪,乌云密闭,海的颜色都变成墨黑,风浪中隐隐有成群结队的妖兽疯狂作乱,大小船行都下了禁海令,想要渡海的仙神妖魔们只好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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