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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帝师(今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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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吴国的世家女,能让王家长老信任有加,委以重任,自然不是无能之辈。然而,安伯尘出其不意的这一招,还是杀了王馨儿个措手不及。司马槿跟随王馨儿一行来到琉国,虽不知用的什么手段,可安伯尘却知道,无论王馨儿藏在哪,司马槿都能找到。王馨儿刚刚打发走那位烦人的公主殿下,破风声响起,信函化作的纸鹤穿窗而入,落于案上,光凭这手道法,就令王馨儿心生寒意,愈发看不清十日前本该死在自己手上的少年人。
  “先是偷梁换柱,找了个假的离公子,又在演武场大胜厉家公子……为了那个九辰君。咯咯,别人不知,可我王馨儿却知道,那个木偶里定藏着仙人秘籍。”
  喃喃自语着,王馨儿眸光闪烁,直直盯着烛火。
  “只可惜,那木偶如今正在琉君手中,你想要得到,先得赢下春试……与我又有何干?”
  理清了头绪,王馨儿闭合双目,心中默默推衍开来。
  烛火摇曳,陡然间,王馨儿睁开双眼。
  “厉家!”
  “就算我王家如今没落,若被草民欺上门来,也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厉家这个琉京大世家,这会儿定在想着怎么报复。难不成三日后午夜,厉家会前往墨云楼行凶?哼,这安伯尘本事不小,说不定厉家的动向早就被他得知,这才让我三日后也去,一来相阻厉家,二来也能让我暴露,引起琉人注意。”
  清脆的掌声响起,王馨儿冷笑连连。
  “好一个一举两得,你真当我有那么蠢?不过,你既然自以为是的安排了这么一出好戏,本小姐自然不会放过……再仙人秘籍还未到手前,你还真是死不得。”
  烛火熄灭,深宫幽寂,渐渐没了声响。
  ……
  ……
  深秋时节的琉京风和日丽,寒冬将临,可琉国位于南方,靠近大海,直到秋末仍不算太冷,两三件褂子一套,凉风也无法蹿进来。
  日落西山,家家户户炊烟起,处处透着迟暮时候的慵懒与平静。
  墨云楼七层,安伯尘,司马槿,萧侯围坐于桌边,看向窗外黄昏,谁也没言语。
  忙活了两日,安伯尘面露倦容,司马槿也是眼袋深重,像是两夜都没睡一般,倒是萧侯依旧精神矍铄,面露轻松。
  眼见安伯尘和司马槿各自想着心事,萧侯摸了摸胡须,笑着道。
  “都已布置好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们两个也无需紧张。”
  “笑话,本姑娘什么场面没见过,又怎会紧张。”
  白了萧侯一眼,司马槿没好气的说道,余光却不时瞟向安伯尘,眸中忧色被一旁的老人看得一清二楚。
  一路走到今日,短短几年里她便在司马门阀站稳脚跟,就算称不上身经百战,可也见多识广,今夜所行之事放在从前,估摸着司马槿眼皮都不会眨一下,照样吃得香,睡得安。然而,今晚那场局却是安伯尘的局,由他布下,也由他来掌控,要让司马槿全然不担心,又怎么可能。
  “李小官三人都安排好了?”
  转目看向萧侯,安伯尘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有些僵硬,听得萧侯暗暗摇头。
  “伯尘放心,老夫以店铺缺人手为名,将他们支开,今夜楼里再热闹,他们也无法知晓。”
  “那就好。”
  安伯尘点头道,终于快要到那一刻,他却有些紧张起来。诡计、布局云云,说起来容易,思索起来或许也能游刃有余,然而,直到亲身经历了,而且还是第一尝试,安伯尘方才发现,一切并没想象中那般轻巧。
  司马槿能安然镇定,萧侯也能谈笑风生,唯独他总是坐卧不安,焦急而又紧张。
  “伯尘可准备好了?今晚过后,若是此计成功,离公子将不复存在,没了离公子这颗大树,从此以后,就全得靠自己了。”
  萧侯意味深长的话音传来,安伯尘心中的紧张反而消褪了几分,暗松了口气。
  “离公子”虽是道符所化,然而外人不知,提到安伯尘时总会加上个离公子,从前倒也无所谓,这些日子来,安伯尘总觉有些不自在。今夜这场计策中,“离公子”会借机隐遁,从此消失在琉人视线里,虽没了能为安伯尘等人遮风挡雨的大树,可这棵大树太过显眼,对于如今的局面来说,若是没了,反倒更利于明哲保身。
  “萧老放心,离公子多留一天,墨云楼便会多担一天风险。况且,伯尘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眼见安伯尘渐渐恢复镇定,声音也从容了许多,萧侯赞许的点了点头,站起身,一摇一摆的向楼梯口走去。
  “老夫大把年纪,这场热闹就不凑了,也好看着李小官三人,免得那小子又生事端。如此,明早见。”
  笑了笑,萧侯下楼而去,墨云楼上又只剩下安伯尘和司马槿。
  长舒了口气,司马槿起身走到窗前,俯视向行人渐稀的朱雀街,半晌,回头盯着安伯尘。
  “话说,你那秘术练得如何了?”
  司马槿这话纯粹是在开玩笑,不谈安伯尘早过了修炼秘术的年龄,就算条件符合,可司马槿给他的也不过是一行功图而已,若不配上真正的功法,即便安伯尘真是神仙下凡那等奇才,也修炼不出什么名堂来。
  本是调节气氛的话落下,安伯尘却当真般点了点头。
  “略有所成。”
  “你……一点都不好笑。”
  撇了撇嘴,司马槿返身走到安伯尘面前,细细打量着面颊微红的少年,沉默许久,开口道:“你也知道,此计最后一步险而又险,若是处理不好,反伤己身。你当真准备好了?”
  安伯尘点了点头,望向窗外,眉宇间那抹决然看得司马槿有些失神。
  “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勿要逞强,切记谨慎。”
  说完,司马槿向楼梯口走去,刚迈出两步,却又停下,回过身,安伯尘正好也向她看来。
  “谢谢。”
  司马槿轻声道,说完后,却又发现这样的肉麻好不像自己,生平第一次,少女颊边浮起娇羞之色,又或许是第二次,那日的望君湖……
  萧侯不知道,可司马槿却知道,从头到尾,安伯尘所做的这些,一半是为他自己,剩下的一半中除了身不由己外,其余的都是为了自己……包括那两次打架。
  只不过,等仙人秘籍到手后,自己便会踏上另外一条路,从此再不会和这个有趣的少年有任何交集,也不会再有留恋……罢了,且先平安度过今夜吧。
  平复下心头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司马槿又看了眼独坐楼巅的少年,嘴角含着莫名的浅笑,转身走出。
  “谢我什么?”
  摸了摸鼻子,安伯尘满头雾水,司马槿那一瞬间的温柔非但没有让他感动,相反还有些不习惯。
  看了眼天色,白昼将谢,夜幕将临,安伯尘抚平心意,深吸口气,运转水火二势流入上丹田,双手抱圆,闭合双目。
  ……
  “居士。”
  身后传来娇怯的声音,不用回头,安伯尘便知道是水神君。
  自从昨日昼夜交替时分进入神仙府后,安伯尘隐约察觉到,水火二神君对他的态度似有改变,少了几分随意,多出几分敬畏。
  从今往后,安伯尘每日都能进入神仙府,虽只有一次,且必须在傍晚,昼夜交替之时。每次顶多只能呆上半个时辰,也就是神仙府中的半年,可积少成多,安伯尘笃定,不出两年,他定能修炼到青火。
  这些都是昨日水神君所说,说话时,支支吾吾,仿佛仍有所隐瞒。
  可眼下安伯尘却没功夫去想这些,也没去计较先前水火二君隐瞒不报,昨夜神游神仙府,安伯尘整整滞留了三个月时间,只为那幅秘术行功图。
  站在山崖边,安伯尘负手而立,放眼望去,群山起伏,峡谷迤逦,只不过如今的神仙府已和从前大不相同。
  在安伯尘脚下,是一片深沟大洼,呈轮涡状,衍伸数万里的,山川湖泊俱在其中。而在这片轮涡之前,还有一方更大的轮涡,奇峰异谷星罗密布。
  想要修行秘术,必须在三岁前调理经络,那时经络穴位尚未定型,等三岁后成型,为时已晚,再无机会。
  安伯尘本以为他和秘术彻底无缘,谁曾想于厉霖梦中居然发现他也是在三岁后才得蛇妖相助,修成两重轮,也就说明了三岁之后修习秘术并非没有可能。
  得司马槿所传的行功图,再行神游探入厉霖梦中,安伯尘依葫芦画瓢,耗时“三个多月”,在水火二君相助之下,强行改变了神仙府中山河走向也就是他体内经络穴位。
  虽只有两轮,且还是一空架子,不过这秘术修行路线却和今夜的那一计息息相关,是成是败,皆依赖这两方轮涡。


第070章 闹剧罢了 雏龙隐孤楼(中)
  “阿弥陀佛,今晚要出事。”
  “何以见得?”
  “月斜而黯,星辰失色,玄气入北斗,当主杀戮。”
  “还真没看出,无花大师不仅会念经,能喝酒,擅识女人,还会望气之术。”
  穿着布鞋的少年人一脸苦愁,极尽挖苦之言。
  几天下来,无华不得已习惯了“无花”这个称号,可每每听到张布施阴阳怪气的说出,总会恨得牙痒痒,奈何又得保持禅心宁静,只好颤抖着眼角,故作淡漠。
  高楼高,烈酒烈。
  两个来自不同国度的神师传人,不打不相识,站在高楼之巅,饮着异乡的酒,时不时拌两句嘴。
  就在这时,古怪的声响从东面传来,两人心头一动,相视一眼,转瞬分开。
  “热闹终于开场了。”
  无华抿了口酒,幽幽一叹,余光中,那个穿着布鞋的少年先他一步蹿入夜色。
  ……
  “厉家果然动手了……不早不晚。”
  收回飞天蜈蚣,王馨儿面色复杂。
  令符就在手边,只要祭出,藏在琉京的王家铁骑便会直奔墨云楼,而她也会隐于一旁,看着那可恨的少年如何被厉家折磨。心高气傲如王馨儿又怎会被安伯尘牵着鼻子走,因此她不会露面,等到厉家人走了,才会轮到她出场,严刑盘问戏偶之事。
  “想让我和厉家两虎相争,拼得两败俱伤……咯咯咯,你还是嫩了点,且不知往往晚到的渔翁最得利。”
  话虽如此说,王馨儿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早知道厉家会动手,却不躲不避,如今还呆在墨云楼中,岂非坐以待毙?他究竟在等什么……
  明知其中有猫腻,可王馨儿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披衣,祭符,转眼后消失不见。
  ……
  琉京的夜依旧静谧幽暗,和平日里几无二样,一队铁骑悄无声息的绕过栋苑街,踩着月色行至朱雀街。马蹄上包着厚棉布,不到百匹骏马,疾驰半里也闹不出多大动静。当先的骑士头领看了眼身旁面无血色的少年,犹豫着,下马抱拳,压低声音道。
  “小的们废了那贱民易如反掌,公子伤势未稳,还是留在此处为好。”
  所有人都带着面罩,唯独厉霖没有,他身着那日比试时的衣甲,鞍挂双锏,面沉似水。
  “在你们眼里,本少爷真不如那安伯尘?”
  嘶哑的声音自厉霖口中传出,骑士头领神色微变,连忙俯身道:“公子恕罪,小的只是……”
  “不用多言,若不能亲手毁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厉霖冷哼一声,翻身下马,拾起双锏率先向楼里走去。周围的厉家高手们面露无奈,只得围拱在厉霖身后,蹑手蹑脚的向墨云楼走去。
  推开虚掩的木门,厉霖刚迈出一步,“哗啦”一声,一个木盆自上而下倾倒下来,将厉霖浇了个满头。
  司马槿最拿手的“陷阱”,简单得几乎谁也想象不出,因此屡屡得手。
  厉霖胸口的枪伤还未痊愈,元气大伤,夜风清凉又被淋湿了身子,当即打了个哆嗦,脸色又白了几分。
  面露怒容,厉霖缩了缩鼻子,眸中浮起古怪之色。
  “不好,是黑油!”
  为首的厉家高手也算见多识广,一闻之下,面色剧变。
  黑油易燃,常被用于战场……未等他理清头绪,就见一只火折从楼顶飘落,不偏不倚的砸在厉霖身前。
  骑士首领哪顾得上其他,纵身飞扑,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一脸呆滞的厉霖救下。
  “轰!”
  大火在楼门前燃起,转眼蔓延开来,却又无法烧到似乎裹着一层什么的楼门,将厉家一行拦截在楼外。
  夜幕的平静终于被打破,火光大作,马儿惊惶嘶鸣,朱雀街的百姓们纷纷被吵醒,探窗而望,就见一彪人马停在墨云楼前,踟蹰不行。
  百姓们迷迷糊糊,却也知道闲事不管的道理,当即缩回屋中,钻入被窝,胆战心惊。
  寻常百姓不知所措,可城里巡逻的金吾卫们却不会置之不理,一将在先,发号施令,散布在各个街坊的金吾卫纷纷向朱雀街包抄而来。
  躲于街角暗处的王馨儿陡然一怔,火光袭来,她身后近百匹吴国马也不安了起来,纷纷踏蹄嘶鸣,左右乱转。
  “小姐,金吾将至,此地不宜久留!”
  头戴青铜面具的骑士进言道。
  可此时,四面八方都是马蹄声,也不知有多少金吾卫包抄向朱雀街,明火执仗,片刻后即将到来,若是折身而返,百多头戴青铜面具的骑士将会避无可避,身份暴露,到那时就连璃珠公主也保不住。
  “好一个歹毒的少年,连金吾卫都算计上了。”
  青铜面具之后,是一张咬牙切齿的脸庞。王馨儿心知肚明,墨云楼下大火燃起,已将她卷入这一夜的风波中,再难避免。说到底,皆因她的好奇,贪险,以及自作聪明,却被墨云楼中的少年看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王馨儿不觉后背发寒。自打那一夜被安伯尘劫持后,这十来天,她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当初那个差点死于她手的少年则愈发难以看透,每一步都领先于她,步步将死。
  “小姐……”
  金吾卫将至,王家高手们也局促不安起来,异国铁骑夜携兵器奔驰于彼国,一旦暴露,以细作论处,就算国主也救不回他们。更何况,到那时,国主包括王家都会矢口否认。
  “上马,随我冲杀过去。”
  深吸口气,王馨儿翻身上马,手持七尺剑,向墨云楼冲去。
  眼下只剩一条路可走,便是聚集着厉家高手的墨云楼,都见不得光,就算被发现也不会说出。
  王馨儿想得轻巧,可近百青铜獠牙骑行至墨云楼前,却让厉家高手们面露忌惮,转眼后,号令发下,结阵相拒。就算厉霖黑油灌头一脸迷糊,却也知道安伯尘定有防备,眼见一伙人马赶在金吾卫之前到来,当即笃定,来者定是安伯尘的援兵,想要两面夹击将厉家铁骑斩尽杀绝。
  心中又慌又怒,厉霖翻身上马,抄起铜锏,冷喝一声:“杀!”
  王馨儿想要解释,奈何对面的铁骑招招要命,丝毫不给机会。万般无奈之下,王馨儿只得硬着头皮,结阵冲杀。
  楼前的火势愈烧愈旺,渐渐蔓延向长街,长街之上,两方人马厮杀激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金吾卫也纷纷赶至,将两方骑兵团团包围,当先的一员将佐正是调防的胡不非,皱眉望向两伙人马,不时看眼似有人影出没的楼顶,面露深思。
  轻咳一声,胡不非刚想开口,就听身后又传来阵阵马蹄声。
  厉家派出人马迟迟未归,斥候回报有变,厉家人心知若是这伙人马身份暴露,即便是琉君也无法袒护,因此又调遣了五百人马前去救援。还有一伙骑兵也在半路上,却是璃珠公主的手下,璃珠固然被左相所压制,可身为琉君唯一未远嫁的亲妹妹,曾经孤身行帝都解琉国之难,她在琉京的势力也不可小觑。探得王馨儿竟不顾她的禁令,率领手下夜袭墨云楼,璃珠勃然大怒,怒消之后却又不安了起来。王馨儿能留在京中,全因有她护着,今夜一旦败露,就算君上不责罚,她在朝中的威望也会降至谷底,到那时,她又能拿什么和左相抗衡。
  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单是厉家和璃珠公主,许多世家将门都纷纷派出人马前来打探,琉京的夜空再没半丝静谧,连带着坐落望君湖前的王宫也灯火辉映,不时有羽林骑兵飙出。
  而在朱雀街前,数拨人马混战不休。初时还只是试探,待到后来杀红了眼,谁也不认,血染长街,残尸死马遍地都是,就连千余金吾卫也无法控制场面。
  火光冲天,血流成河,喊杀声此起彼伏,唯独置身战圈中央的高楼静悄悄。
  墨云楼七层,少年人卷拢袖筒,平静地看着楼下的乱战,眸中不时闪过几丝火光。
  清脆的掌声从背后响起。
  “安施主不仅枪法了得,这手布局也算精妙。明日后,这场闹剧被琉君知晓,少不得要大发雷霆,追究牵连,厉家自会偃旗息鼓,而安施主也能赚得清静。”
  回身,安伯尘目光所及,就见楼里不知何时多出两个人,其中一个他也算打过交道,正是那日“助”他初悟人借枪势玄奥的秦国僧人。
  “无花师父别来无恙。”
  安伯尘不慌不忙,抱拳道。
  “无花”二字传出,少年僧人面色一僵,旁边的张布施则咧开嘴,虽在笑,却仍是一脸愁苦。
  大局已定,无华和他的同伴突然造访也影响不到什么,安伯尘心中无忧,只待这场闹剧消停。
  一切都按照原先的计划进行着,少年青衫倚高楼,长枪无邪锐如锋,只要再等上片刻,等到那最后一幕戏落下,安伯尘从此无忧。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生出。
  无华和张布施同时变色,抬头望向窗外,月光婆娑,夜色映着火光,而在火光之中却现出一道长影。
  横亘天头,蜿蜒十来丈,楼下的人激战正酣,自不会注意,可楼上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分明是一条双首大蛇。转眼后,阴风掠过,蛇影不见,一个身形瘦长的道人疾飞而来。


第071章 闹剧罢了 雏龙隐孤楼(下)
  “蛇妖?”
  无华瞳孔陡缩,满脸难以置信,一旁的张布施也是眉头紧蹙,墨黑的弯刀自袖中滑出。
  他们二人来到琉国只为打探神师的踪迹,神师暂未找到,却发现了会使秘术的厉霖,以及仅凭一杆银枪战败厉霖的安伯尘。光是这些已让他们暗暗吃惊,孰料今夜又有蛇妖现身,更令他们心意难定。
  琉京的局面,似乎比先前所想的还要乱上几分。
  两人相视一眼,眉宇间都隐着几缕忧色。
  就在这时,道人已至。
  墨黑色的长褂,脚踩阴阳靴,长发及腰,眸子狭长,双目有神,细细看去倒有几分仙风道骨。
  笑着看向惊疑不定的安伯尘,道人目光深邃,似在琢磨着什么,半晌开口道:“你可知我今夜为何来此?”
  一脸冷峻,安伯尘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无邪在手。
  “哈哈哈……你我虽无仇怨,只可惜,无论如何,我都留你不得。”
  古怪的笑声传入长街,楼下酣战的几方人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吃惊地看向道人。
  转眼后,那道人迈前一步,手捏印法,口中蹦出一个音符:“斗!”
  冷风流转,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杀意,安伯尘挥扫无邪,抽身而退。
  手提长刀的胡不非看得真切,心头一慌,再不顾厉家铁骑和王馨儿,拔身而起手持长刀劈向那道人。无华和张布施也没再犹豫,迈步上前,一左一右拦向道人。
  三人反应虽快,奈何本就隔着远,而蛇妖所化的道人和安伯尘近在咫尺,弹指间不到的功夫,那只隐约泛着火光的手掌便已拍落。
  电光火石间,安伯尘已来不及出枪,水火二势瞬间没入枪柄,低吼一声,平举无邪迎向道人的手掌。
  “砰!”
  巨响传出,连带偌大的墨云楼都为之一颤。
  墨云楼七层,安伯尘面色惨白,眸里泛着浓浓的绝望以及一丝悔恨,好似喝醉酒了般,脚步虚浮,摇晃了两圈,扭头喷出一口鲜血,双臂仿佛折断了般,垂于身侧。
  无邪摔落于脚边,少年却只能绝望地看着,再无法拾起。
  “怜你暂无大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道人面无表情的说着,在前后三人即将扑至时,点出一指,正中安伯尘额心。
  安伯尘如遭雷殛,全身剧颤,面无人色,目光无神,除了绝望便只剩绝望。
  琉京十日,大好前程,那些少年人已经触手可及的美梦都随着这一指化为乌有。
  下一刻,安伯尘一头栽倒,气息奄奄,而那道人也化作一阵阴风,不见了踪影。
  鸦雀无声。
  楼里楼外静悄悄一片,只有马儿的低鸣,回荡在冷夜下,尤显凄凉。
  也不知过了多久,歇斯底里的笑声响起,此时此刻,能笑得出来的也只有那位厉家公子。
  “千算万算,计谋使尽,可终究还是败了。看来琉京中,惦记着你的人不止我一个。”
  大仇得报,厉霖再不想掩饰什么,满脸的畅快,直笑得连连咳血。
  到如今,他又岂会猜不出今夜的一切都是安伯尘所设计,心下又恨又忌,本以为不但大仇难报,还会将自己和整个家族陷入这场是非中。孰料半道杀出一神秘高人,硬是让安伯尘原本毫无差错的一局夭折于中途,虽未能亲自出手,可见着安伯尘狼狈不堪的模样,厉霖心花怒放,欣喜若狂。
  不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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