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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朝帝师(今夕)-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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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丹满嘴是血,强忍着剧痛,拔枪回援,在安伯尘即将直捣长龙时刺向安伯尘双肋。
  迫不得已,安伯尘只得收枪而返,枪身摆动,化作长鞭扫向一双金枪。
  枪落,战马继续向前冲去,两人错身而过,这第一合拥有天品修为的关东大盗一败涂地,安伯尘稳占上风。
  安伯尘心知肚明,这第一合只因他打了寇丹一个措手不及,方才如此,若让他赢得少许喘息,战局立马扭转。
  野马王刚奔出一步,就被安伯尘用力拉扯缰绳,调转马头,与此同时,无邪横甩,安伯尘探手揽月般回马刺向寇丹。寇丹痛得脸色发青,正捂嘴而走,哪想到安伯尘马不停蹄一个回马枪杀到。
  仓促之下,寇丹只好强扭过腰,举枪相迎。
  银枪刺中金枪,螺旋枪力一波连着一波袭来,寇丹虽已有准备,可他被逼回身,力道和马势相反,双臂所能发出的枪力仅有千余斤,哪吃得住安伯尘的回马枪?
  “锵!”
  这一合寇丹再度落于下风,虎口发麻,双臂发痛。勉强挡住安伯尘这一击后,寇丹匐马而走,待他终于调转马头,遭遇的却是安伯尘如狂风暴雨般一阵接一阵的攻势。
  天品修为已能祭出白火,白火是由青火酝酿到周天圆满炼化而成,和青火只能通过手心发于兵器不同,白火既能发于兵器,又能被祭出,游走体外,伤人于无形。
  正如霍国公当年所说那般,即便专修道技,一旦修炼到天品境界也能摸索到几分微末的道法。这白火摄空和道法确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正因为此,白火难以瞬发,需得凝神祭出,置于究竟耗时多久,则要凭各人修为而定。
  安伯尘深知白火摄空的厉害,每每同天品上将交手时,都会一阵抢攻,免得对手祭出白火。青火如石甲,白火如铁甲,寻常天品战地品,只需将白火灌入兵器便能稳占上风。偏偏无邪中藏着一根风雷羽,称得上神兵利器,倒也不惧灌入白火的兵器。
  逼得对手无法祭出白火,兵器锋利不弱分毫,安伯尘同寻常天品上将所差的,也只是两三千斤的臂力。
  在枪道层面,安伯尘反倒比许多天品上将高出一筹。
  两将交手,力大者自然占优,可并非任何时候都能使出全力,就比如此时的寇丹。
  银枪寒光连连,刺出一道道如影般的直线,夹杂着风雷声响。
  每一招都是雷霆啸,携着螺旋怪力,虽无变化,却逼得寇丹不停的变招,方能挡住银枪每一次出击。安伯尘双臂之力不及寇丹,可枪势迅猛,讲究一个“快”字,牢牢压制住寇丹,每每在寇丹想要酝势施力时,银枪堪堪刺来,寇丹疲于招架,哪还有机会发力。
  枪乃长兵器,一寸长一寸险,若非趴在安伯尘怀中的上官婉儿碍事,安伯尘早将寇丹的双枪挑落,哪会像现在这样稳占上风却无法取胜。
  余光中,另外两伙匪盗的头目见势不妙,也都抄起家伙向战圈逼来。安伯尘眉头拧起,心中暗道不妙,他能占得上风全因以快打慢,压得寇丹无法发力。若是再来两将,安伯尘势必要回枪应付,寇丹得以喘息,就算不祭白火,单凭他天品修为的臂力就能扭转败局,置安伯尘于死地。
  心头一动,安伯尘单手持枪,左手勾住上官婉儿的腰肢,却是想将她先丢落下马。
  可就在这时,冷不防的从婉儿口中蹦出一句令安伯尘和寇丹同时变色的话。
  “他这金枪也能用于男女交媾吗?”
  见到安伯尘稳占上风,上官婉儿稍松口气,美目中奇光涟涟,盯着寇丹一双金枪,自言自语道。
  安伯尘还好,寇丹则傻了眼。
  婉儿容貌娇美,气质高贵,穿着一身紧束的武士服,将她曼妙身姿勾勒得凹凸有致。寇丹此前手头吃紧,自然没功夫去觊觎美人的姿色,却突然从这样一个另类美人口中传出如此诱惑的话来,当场心神失守。
  安伯尘哪会放过如此良机,银枪回旋,仿佛一条毒蛇,叼向寇丹右手。
  “啪!”
  金枪摔落在地。
  安伯尘趁胜追击,银枪如长龙摆尾,枪尖横扫,击中寇丹左手。
  转眼间,寇丹一双金枪皆被安伯尘击落在地,面色发白,嘴唇铁青,哪还敢继续缠斗,连忙滚下马鞍,纵身向众匪方向跃去。
  安伯尘目露寒光,张口暴喝,宛如平地生雷。
  喝声中,银枪无邪“嗖”地腾空飞出,发出嗡嗡雷鸣,转眼便追到寇丹背后。
  寇丹身在半空,力已用老,未及他回头就被无邪刺入背心,从胸前钻出,只余拳心大小的窟窿。
  “扑通!”
  纵横关东的大盗从半空中摔落在地,脸上犹挂着惊恐之色,身体抽搐了两下,就此瘫倒在泥泞中,血水汩汩流淌,没入泥泞,看得一众匪盗呆若木鸡。
  上官婉儿也是一愣,怔怔地看向寇丹的尸身,满脸恍惚。
  转瞬后,马蹄声从两侧响起,上官婉儿抬头看去,脸色变得惨白,却是另外两将眼见安伯尘丢了兵器,立马从两侧杀来,满脸兴奋。
  安伯尘不慌不忙,牵起缰绳策马回旋,避开当先一骑。
  “枪来!”
  话音刚落,银枪便从半空飞回,好似长着眼睛般落回安伯尘手中,看得一众匪盗瞠目结舌。
  雨幕中划过一道银光,安伯尘一枪扬起,架住后来大盗的长刀,右臂发力,硬是将长刀击飞。
  枪尖挑起,人头落地。
  安伯尘一路所战的皆是赫赫有名的虎狼之将,修为天品,安伯尘虽百战百败,可也磨砺出一身强悍的武技,不敌天品,却稳压地品。
  只一招安伯尘便将那员地品匪盗斩杀当场,另一名地品匪盗已袭至安伯尘身后,恰好看到从同伴脖颈上滚落的头颅,身体顿时一僵,双腿止不住的打起颤来。
  猛地一拽缰绳,他刚想掉头逃跑,冰冷的枪风便已扑来。
  安伯尘立马回枪,无邪从肋下钻出,疾如风雷,将最后一名盗首钉死于泥地。
  盗首死尽,群匪无一作声,震惊的看向抽枪而出,压着马步向他们逼来的少年将军,半晌怪叫着,作鸟兽奔逃。
  关东群匪聚集,安伯尘杀了这三家,走漏了风声,谁知会不会有别家匪盗为其出头,前来寻衅。
  点着枪尖,安伯尘端坐马背,望向尚没跑出多远的群盗,目光闪烁。
  上官婉儿蜷缩在安伯尘怀中,没有回头,却隐隐感觉到驸马王的踟躇犹豫,好半天都没打定主意。
  他在犹豫什么呢?
  上官婉儿好奇的想着,余光落向荒野泥泞中的三具尸身,芳心一寒,美目中闪过复杂之色。
  狂风自东起,仿佛一只大手拨弄着荒野中的风和雨,上官婉儿下意识的抱紧双臂,就听身后的男人忽然开口道。
  “急急如律令!”
  上官婉儿一愣,下一刻青烟迷眼,千辆赤铜色的战车凭空出现在荒野中,十横百纵,战火硝烟的气息从车身上弥漫开来,雄壮中透着肃杀和苍凉。
  上官婉儿终于知道驸马王在犹豫什么,也知道他已然下定决心。
  芳心疾跳,一阵响过一阵,上官婉儿贵为离国丞相,博览群书,通晓古今,可谓饱学之士。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上官婉儿自告奋勇前来大匡,不单是为了寻找为女儿国传承接待的男人,也有她自己的私心打算。女儿国虽安逸,可所见所闻不出两朝一城,只有出了女儿国来到大匡,才能一览天下,见识一番传说中地位身份远高过女子的男人,感受下古书中的战场,以及那许多许多的古老传说。
  刚出女儿国上官婉儿便见到了,她看到了此前一直瞧不起的驸马王一人血洗关东,毫不留情的将六百多男人碾死在战车下。
  “这么多男人,好可惜。”
  如视珍宝般看向一地残尸,婉儿面露无奈,抱怨道。
  小心翼翼的回过头,上官婉儿重新审视起令她愈发看不明白的驸马王,就见他安静凝望着大开杀戒的战车,眸子已没之前那样冰寒,瞳仁中飘过血海尸山却又不沾血色。
  雨过天晴,日光拨开云缝,坠落青山黑原间,融化了蒙在安伯尘心头的阴霾。
  天分阴晴,天道分阴阳,万物如是,修道人的心亦如是,有情也无情。


第204章 帝王的游戏
  上京,司徒府。
  天色渐晚,傍晚将至春风也变得柔煦起来,府中花明柳绿,溪水徊流,静悄悄的绕亭而走。凉亭中的石案上放着一个竹笼,笼里有两头蛐蛐,被木签拨弄,撕咬缠斗在一起。
  府中的下人们远远站着,垂首而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做足了恭敬,只不过偶尔交换个眼色,皆是无奈和自嘲。
  在司徒府堂而皇之逗弄着蟋蟀的,除了那位不务正业的蛐蛐皇帝还会有谁?
  匡帝是司徒府的常客,总喜欢带着他的宝贝蛐蛐来这,不议政事,不理奏章,只顾着逗弄蛐蛐,一来二去,把原先清静的司徒府搞得乌烟瘴气。
  可又有谁敢多说什么,王司徒无动于衷,偶尔还会放下手头琐事陪着帝王玩耍,身份卑贱的下人更是只有恭敬伺候的份。
  “什么人?啊……司徒大人。”
  一名侍卫眼见王司徒走来,连忙避身作礼。
  “都下去。”
  王司徒挥了挥手道,他身高七尺有余,脊背直挺,步伐有力,六十岁之龄仍不显老态,只有额发间斑驳的白鬓提醒着这位两朝重臣走过看过的岁月。
  侍卫们看了眼玩得不亦乐乎的匡帝,犹豫片刻,抱拳领命,带着一众下人退出花园。
  走到匡帝身前,王司徒毕恭毕敬的跪下,磕了三个头方才起身,垂手立于匡帝身侧。
  匡帝也不理会,笑吟吟的逗弄着笼中蛐蛐,就见那只周身发黑身体略大的蛐蛐猛地跃起,蹿到另一头蛐蛐身后,张开利齿撕咬下一条后腿。
  “好!”
  匡帝眉飞色舞,拊掌大笑道:“寡人的风华大将军果真了得,爱卿以为如何?”
  王司徒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轻易不动,动则制敌于死地,从陛下豢养至今,千战千胜,天下无敌,堪称国将。”
  “如此国将,力压千百虎狼,可说到底,也只是一头蛐蛐。就算它已不再是蛐蛐,可寡人手头,也仅有一个风华大将军。”
  匡帝轻描淡写的说道,嬉皮笑脸之色褪落,多出一层几乎无人见过的凝重。
  从登基之初便开始演戏,日夜不断,到如今已假戏真做,一脸肃穆庄严时,就连王司徒也有些不习惯。
  思索片刻,王司徒拱手道:“陛下勿忧,战乱若起,群豪争雄,到那时必然俊杰辈出。蛐蛐笼中斗,生还者只会更强,成千上万头蛐蛐厮杀在一起,总会出几个风华大将军。”
  “寡人何尝不知。”
  看了眼得胜后肃立一旁的“风华大将军”,匡帝站起身,走到凉亭一角,遥望天云间如残血染尽般的红霞,沉吟半晌道:“五虎七熊十三骏,也算蛐蛐中的强壮者,可千万虎狼才出这二十五人……太少太少。”
  “陛下切莫灰心,除了那群虎狼外,大匡尚有许多草莽英豪。比如李紫龙,还有任天罪,都有不下于五虎的修为实力,和国将也有一拼之力。”
  王司徒上前一步,急声道。
  匡帝冷笑着,摆了摆手:“也不过是有一拼之力罢了,只有吕风起那般实力者才有机会。神师赴约而去,我大匡只有一个吕风起,总不能光靠那几个神师在上面撑着,他们若是死光,我大匡终逃不过那场浩劫。”
  王司徒语塞,忧心忡忡的看向匡帝,就见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一笑道:“年轻一代中倒是出了几个潜力极大的修者。秦国无华,中都张布施,那个想逃出大匡的第一王风也是。只可惜十年时间太短太短,远不够他们成长,如此,只能拿他们当饲料了。”
  终于听到最不愿意听到之事,王司徒神色一僵,汗如雨下,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匡帝自有他的打算,布局二十余载,设下无数蛐蛐笼子,挑选强壮者入笼争斗,长门法会,五方行省,十三诸侯国无不在他掌握中。一次次动乱,一次次剧变,都是由他那支看不见的竹签挑拨而起。就拿近处的琉国之乱来说,假手江南之局,安插几个佼佼者先后入笼,却无一令匡帝满意,到头来反被一个本不在匡帝计划中棋子大出风头,破了那局。
  破风声响起,一头鹞鹰从天而落,熟稔的落到匡帝手边,吐出蜡珠。
  捏碎腊珠,匡帝看向纸条,淡淡一笑:“我们的虎贲郎将还真是骁勇,不但不逃了,还反手杀了六百多匪盗。”
  王司徒一惊,张了张嘴,半晌才道:“这怎么可能?他不过地品,就算侥幸杀败天品强者,也无法斩杀六百多匪盗……”
  “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上永无万全之事,寡人的局再缜密也会有变数,人与天斗,终究不是对手。”
  听着匡帝难辨喜怒的声音,王司徒默然。
  琉京少年安伯尘,以及他身后的无邪居士是最令他和陛下吃惊的变数,若非他们节外生枝,琉京那一局只会是无华、张布施、厉霖等人的角斗场,一试匡帝所看中的俊杰的实力,成则精心培养,不成则沦为饲料。只因那二人的横空出世,将琉京变成他们的戏台,他们固然出尽风头,却让无华等人跌出匡帝法眼。
  匡帝少时得异人传道,擅帝王谋术,更擅借势,随手仍下一颗石子便能令水波按照他的心意纵横流淌,聚成暗流深潭,落子布局。多年来这奇术无一失败,却在琉京碰壁,也让匡帝记住了那个名叫安伯尘的少年。
  一抖袍袖,王司徒俯身拜道:“陛下,那安伯尘虽不在放养的俊才之列,可也算意外所得。百战百败却屡屡逃生,如今终尝一胜便斩杀众匪,当年吕风起也不过如是,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王公无需多言。”
  王司徒还未说完就被匡帝止住。
  “迟了。他或许是最有潜力的那个,可寡人和大匡却等不了那么久,只能拿他当作最精美丰盛的饲料,以喂寡人亲自豢养的蛐蛐。”
  面色僵硬,王司徒欲言又止。
  “怎么,王公以为寡人亲自培养的那几人还比不上他?”
  说话间,匡帝不怒而威,王司徒冷汗连连,踟躇许久,方才装着胆子道:“陛下培养的那几个少年固然了得,潜力无限,可上将旁侧也需副将为辅,无需全用来当作踏脚石。”
  “贵精不贵多。”
  匡帝说道。
  王司徒默然。
  在匡帝眼里,蛐蛐只分两种,一种是精心豢养日后委以重任者,另一种则放养于外,用来当饲料,以壮他所看好的蛐蛐。王司徒则不然,陛下精心培养的少年固然了得,原本便是万里挑一的资质,兼之得自异人的灵丹妙药,如今悉数突破天品。可那些放养于外的少年也各有长处,若让他们同样服食灵丹妙药,未尝会弱于匡帝所养的那些少年。
  看了眼一脸平静的匡帝,王司徒暗叹口气。
  帝王心难测,全因手掌天下者,除了他们自己再信不过旁人。
  养于秘宫的那些少年正如被匡帝关在竹笼中的蛐蛐,就算再凶猛,也翻不出他的手心,不像放养于外的那些,野性难束。
  “王公还想不通?”
  “臣已想通。”
  王司徒深施一礼,恭恭敬敬的说着。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寡人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最后十年,宫里的少年也该放出去见见血了。”
  匡帝意味深长的说道。
  “陛下圣明。”
  “如此,这第一场好戏便在关东太清镇拉开序幕。”
  匡帝板上钉钉道,正欲离去,就见王司徒仍站着不动,欲言又止。
  “王公还在担心什么?”
  “陛下也说过,人算不如天算,无论多缜密的布局都难免生出变数。”
  “原来王公在担心这个。安伯尘和无邪居士这两个变数已在寡人掌握中,任天罪,李紫龙,第一王风……这些人虽各有本事,可也翻覆不出寡人的手掌心。有一次变数已是侥幸,岂会第二次,王公无需多虑。”
  笑了笑,匡帝抄起竹笼,用黑布蒙上,负手走出凉亭,又变回了那个只顾玩乐不顾天下的蛐蛐皇帝。
  走出三四步,匡帝忽然停下,漫不经心道:“若无王公,寡人当年也无法继承大统。”
  这话听似随口道来,毫无目的,可落入王司徒耳中却令他心头一紧,连忙俯身跪地,磕拜道:“圣恩浩大,老臣得陛下信任感恩不尽,定当倾尽全力,以助陛下完成心愿。”
  “王公多虑了。”
  淡淡一笑,匡帝端着竹笼,大摇大摆地走出花园,只留王司徒长跪于地,久久未起。
  ……
  “你居然挑了这三件法宝……”
  “你说你是大匡世家子,我当然没求陛下赏赐防身法宝,谁想你竟是一个叛将。”
  “我何时说过我是世家子?”
  安伯尘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一直揪住他“叛将”头衔不放的上官婉儿,踏着黄昏时的残霞,走过一片片山林,继续向东而行。
  青山迤逦,大地漆黑,月光落向远山,山麓处雾霾散去,现出一个小镇。


第205章 太清镇
  夜幕深沉,安伯尘疑惑的看向不远处冷冷清清的小镇,手腕一抖,悬缰立马。
  “干嘛停下?”
  上官婉儿皱了皱眉。
  “不对劲。”
  安伯尘压低声音道,左眼太阳,右眼太阴,同时运转目神通。
  左目卷起一江白潮,涟漪中尽显十里之地,就见镇里歌舞升平,青楼花坊里宾客云集,莺莺燕燕翩跹起舞,美酒佳肴取之不尽。然而右目看去,却看到一副截然不同的场景,不足十里的小镇全都笼罩在阴风雾霾中,哪有什么美女宾客,阴森森黑压压一片。
  若在往常,安伯尘遇见这样一个古怪的地方,少不得前往一探。可现如今被亡命天下,百日之期未满,安伯尘可不想节外生枝。
  刚想调转马头,安伯尘左目所及,忽然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太清镇另一头,身着幽黑夜行衣的少年也踟躇徘徊在镇边。他的个头约莫比安伯尘高出两三寸,身形高瘦,黑发垂肩,年纪轻轻便已染上灰白,脸上写满疲惫,最令安伯尘吃惊的,是他那双泛白的眸子。
  “第一王风?他怎么还在大匡……”
  安伯尘心中奇''怪,那年第一王风以秘术交换王司徒的秘密后,便带着月青青前往中都取船,三年过去,他们二人应当早已离开大匡,远走高飞才对。
  若非第一王风“倾囊相授”,安伯尘也无法习得秘术,对于从桃源逃出的那对少年夫妇,安伯尘还是心存感激。
  想了想,安伯尘一踢马腹,带着昏昏欲睡的上官婉儿向小镇行去。
  刚入镇中,安伯尘就见道左立着块石碑。
  “太清镇?”
  安伯尘低声念叨着,石碑上刻着镇名,下面还有一段碑文,也不知是年代太过久远,还是日夜被风沙吹蚀,总之已辨不清碑上文字,无法念出。
  在琉国当了三年郎将,安伯尘对于关东并不算陌生,匪盗聚集好似漠北的马贼,居无定所,所到之处烧杀抢掠。这个小镇看起来年代久远,身处关东,却是个不夜之地,繁华如锦,仿佛瀚海沙漠中的绿洲,着实令人费解。
  心中生出一丝不安,安伯尘边行边想,思索着自己为何会来到这样一个奇''怪的小镇。
  “走这么慢做什么?还不快找家客栈落脚。”
  上官婉儿揉了揉眼,没精打采的说道,她刚抬起头,陡然一愣。
  “驸马王,那是什么?”
  “那个……是青楼。”
  看向不远处热闹非凡的阁楼,安伯尘答道。
  太清镇边缘冷冷清清,可刚走入镇子,便见到人来人往的青楼。热闹和冷清相距如此之近,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分水岭,将喧哗和寂静分割在百丈之地,挨得很近,又相距甚远。
  “青楼?”
  上官婉儿一怔,皱眉思索起来,渐渐的,脸上浮起兴奋之色,倦容瞬间一扫而空。
  “驸马王,难道是传说中的那个地方?”
  “正是传说中的男欢女爱之地。”
  安伯尘点了点头,半开玩笑的说道,可惜他的冷笑话只有司马槿能听懂,看向上官婉儿,就见她一脸严肃的点头,眼中闪过精光,安伯尘面色微红,心道不妙。
  “驸马王,这青楼之中想必有许多精壮的男人,不如我们就在这开始挑起?”
  不出安伯尘意料,上官婉儿跃跃欲试的说道。
  “要找男人也需去京城大府,这里穷乡僻壤,怎会有德才兼备、血统优异的男人。”
  安伯尘来到太清镇只为了找第一王风,哪有闲情逸致流连青楼,当下劝阻道。
  不想上官婉儿兴致上来,竟一把挣脱安伯尘的怀抱,跳下马,也不理会安伯尘的叫唤,快步向青楼走去。转眼后,一身武士服的女子便淹没在青楼宾客中,消失不见。
  安伯尘气结,虽觉这女儿国的丞相大人着实麻烦,可毕竟是个初来乍到的女子,不忍心将她独自丢下,遂翻身下马,牵着野马王向青楼走去。
  “公子来了,快快请进。”
  眼尖的老鸨瞟到安伯尘,连忙撇下手头的宾客,挥舞着满是胭脂味的手绢,扭动腰肢向安伯尘走来。
  “我来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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