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土地不当仙(孤酒)-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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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哥，下面就是五行山了。”十几人站在云端，俯视着那座巍峨的大山。

“是谁，是谁在上面看俺老孙笑话，快来与俺大战三万回合。”忽然，整座五行山晃了一晃，接着传来孙猴子愤怒的声音。

李木大急，连忙飞下去，站在山端，道：“猴子，我是木头，这我叫了老大一起来救你的。”

孙猴子一怔，山停止了晃动，只听他道：“木头，木头，真的是你。”接着他大声喊道：“老牛，快救俺出去。”

此时牛魔王等人也来到山上，看着这做大山，众人无不惊叹。他们没有见过孙悟空，不知道孙悟空的本事。但光被这做大山压了一年还有如此大的力气，就知道孙悟空必定不简单。

牛魔王对着山体道：“猴子，你先别急，俺老牛一定尽全力救你出来。”

牛魔王还没动，一个妖怪站了出来，道：“诶，如此小事何劳牛哥亲自动手，看我钻山豹的。”

这钻山豹本体乃是一只独角钻山兽，穿岩破石的本领出神入化。只见他化作本体，头顶一根独角疯狂转动起来，彷如金刚钻一般刺进岩石内。切岩石如切豆腐一般，毫不费力。

钻山豹身形一飚，钻入山体之内。

老牛和李木一阵欣喜，只消钻山豹钻一个小洞，哪怕一根针那么小的洞就可以了。孙猴子会七十二变，他自由办法出来。

然而时间不长，整座山忽然从内部晃了一下，只见钻山豹原路被弹了回来。而他那只尖利的独角，此时居然折断了角尖，流着绿色的血液。

钻山豹痛苦不已，面容惊骇，仿佛难以置信那层岩石的硬度。

“诶！”李木轻叹一声，自己第一次也是这样被弹出来的。没想到救人不成，反而还害得朋友受伤，李木心里不好受。

“看我的。”钻山豹失败，立即有一人不服气，愿意尝试。只见他退入云端，双手结印，默念法决。李木等人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半天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他的额头上汗珠滚落，似乎很吃力的样子。

李木还以为此人装神弄鬼，和人间那些假道士一样。

刚想鄙视他一下，只见他整个人“啊”了一声，倒飞出去，一口鲜血从云端洒落。

老牛连忙飞上去，扶起那人问道：“老山，怎么了？”

名作老山的妖怪骇然道：“此山竟然与大地连成一体，我的移山术不起丝毫作用，反而被一道佛语打了回来。”

“佛语？什么佛语？”老牛问道。

“唵、嘛、呢、叭、咪、吽。”老山道出佛家六字真言。

老牛眉头紧皱，面目凝重起来。

又有几个妖怪尝试了一番，但结果无不一样，都被打了回来。其中一个假佛陀祭出一把金灿灿的开山斧，企图从天空中一斧将整座山劈开，这是他盥手好戏。然而山体石头乱飞砸伤附近的人畜不说，他自己也受了极重的伤。看来对它施加的力量越大，自己受到的反弹力就越大。

“他们在做什么？”这边如此大的动静，引起了附近百姓的注意，也有一些道行较低的妖怪远远看着。

山中关着一只神猴，这是上天的旨意，看来这群妖怪是想要救它出来。稍有明理的人一下子就想到了原因。

忽然有人指着天空喊道：“我认得那人，就是去年那个神仙。”众人望去，只见李木凌空站立，在形色各异的妖怪中，却是更像一个神仙。

“没用的没用的，如来下了六字咒，普通的办法根本不管用。”孙猴子有些绝望的咆哮，凄惨的声音真叫人心渗。

第44章　失落

试过十几种办法，却没有一种能够破开如来的六字真言，别说猴子急了，就连李木都开始着急：“猴子你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孙悟空带着最后一丝希望，紧问道：“还有什么办法，快，快试试。”

李木等人退到半空，现在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牛魔王身上。他号称大力牛魔王，力大无穷，法力无边，八位大圣属他实力最强。如果他再没有办法，那便真的没有办法救猴子出来了。

牛魔王此时也紧皱着眉头，他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愿意尝试。倘若惊动了上天，引来如来佛祖，到时就不好收拾了。没有必要的情况下，牛魔王不愿意与如来结仇。

“牛哥，你想想办法啊。”李木急道。孙悟空是为他才被关五行山，如果救不出他，李木心里总是有个疙瘩。

老牛还没说话，罗刹女双眼一凌，凝声道：“不如先让我来试试。”

李木和牛魔王同是一愣，连周围的妖怪都好奇的看着罗刹女。他们只听说罗刹女十分有本事，但具体有什么本事却还都未曾见过。今番听她这么说，大伙也就机会见识一下罗刹女的本事，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她。

老牛诧道：“夫人，你是要用那宝贝！”

罗刹女点点头，丹唇微张，吐出一条性感滑·嫩的香舌。舌腹上，安静的躺着一把青色的羽扇，那正是罗刹女的宝贝，芭蕉洞的镇洞之宝——芭蕉扇。

至于它的威力，李木也曾见识过，一扇就能把龙将和虎卫两大天庭战将吹的无影无踪，可见它的可怕之处。

牛魔王始终有些担心，想出言阻止，却又害怕挡了罗刹女让她不高兴。犹豫徘徊，不知该怎么阻止罗刹女。他见周围有许多百姓，立即劝道：“夫人，芭蕉扇威力无边，恐伤了周围的百姓，你看……”

罗刹女毫不在乎地啐了一口：“几个百姓算什么，又不是我请他们来的。”念动咒语，原本指头大小的羽扇忽然变大数十倍，与正常人用的扇子相差无几。但这似乎还不够，眨眼功夫，扇子忽然又长大了一倍。罗刹女双手持着扇子飞到空中，准备施法扇风。

周围围观的百姓少说也有数千，李木害怕死的人多了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救人不成反倒又害一位兄弟，那自己罪过就大了。于是连忙止道：“嫂子慢些施法，待小弟去劝走那些百姓，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罗刹女不满地吐一口气，气鼓鼓地放下扇子。

李木不敢耽搁，连忙飞到那些百姓跟前。不知道事情闹大了，居然惹来了当地县官。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一个八字胡胖子身着一身官服，旁边二三十个衙役守在身边。他们见李木靠近，个个大气不敢哼，提心吊胆地看着他。

见到那个县官，李木心道有管事的就好说，于是径直走到县官跟前。李木还未说话，县官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连忙上前一步行礼，跪在地上道：“下官乃本县县令胡有为，请大仙指教。”

李木仔细打量了一下胡有为，对其印象不错，说道，“我等要在这里施法救人，你带着百姓速速离开，以免伤及无辜。切记，就呆在家里，听到巨大的响声千万不要出来。”

“是。”胡有为恭敬地应道。既然是大仙吩咐的，他一个凡间县官自然不敢违逆，连忙叫手下驱散人群，叫百姓各回各家。

刚才李木对胡有为说的话大家都听得很清楚，不用胡有为多费劲，便自觉的离开了。一场热闹和生命相比，相信没有人会选择凑热闹。

“好了嫂子，开始施法。”清走凡人百姓，李木重新回到罗刹女身边。

罗刹女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们退后。”她端起扇子，凝神准备。李木等人连忙往云端里退去，见老牛似乎还有些担心，愣在原地没动，李木一把拉住他，带到了云端。

罗刹女念起扇风决，顿时芭蕉扇上流郁着青色的光晕，有风绕着芭蕉扇渐渐形成。即使罗刹女一身紧身劲装，也被吹得猎猎作响。衣角疾摆，她却岿然不动，仿若风中仙子。

风已招来，只听罗刹女一声清喝，握紧芭蕉扇用力扇了一扇。顿时狂风大作，猛地吹向五行山。风本无形，但此时李木等人却看得真真切切，那一道道风如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切进山体。飞沙走石，漫天断木。原本棱角分明的山顶硬生生被削平了许多，仿佛酒剑仙在上面斩了一剑。

当初扇龙将虎卫那一下和这一扇比起来，简直就是微风比之十二级狂风，最温柔不过了。

然而山体，却岿然不动。

罗刹女性子倔强，偏偏不愿服输，端起扇子又接连扇了几下。狂风大作，即使躲在云端的李木等人，依旧感觉到劲风刮面，更不要说被风吹过的地方。五行山周围的几座小山，硬生生被这强大的风吹走了，还有几栋房子，河水亦在风中荡然无存。

“夫人小心！”老牛一直关注着罗刹女，见有一道风打在困孙悟空的护罩上被弹了回来，直冲罗刹女本人。牛魔王身形极快，快速飞到罗刹女身边，猿臂一舒，揽住蛮腰轻轻一转，避开了这道风。

罗刹女想从牛魔王手里挣脱，“放开我，我一定要把这座山扇走。”但牛魔王无论如何也不放手，怜惜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翁声哄道：“夫人，此山定下了极高级别的定风咒，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好吗。”

罗刹女不满地跺了跺脚，气呼呼地收回扇子。她才不在乎救不救得出连面都没见过的孙猴子，此次失手才让她气愤。牛魔王连哄带拉，好不容易将这娇蛮的罗刹女拉到云层中来。李木等人早已面面相觑，个个呆呆的张着大嘴。

真佩服老牛，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忍过来的！李木暗暗惊讶，同时又有些同情，毕竟这样的日子他也经历过。

“牛哥，只有你没试了，有什么绝招赶快使出来，也显得咱兄弟情义。”李木回过神来，期待地看着牛魔王。

但见他眼神里有些犹豫，心里似乎在挣扎，该不该出手。就在他犹豫之际，腰间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痛的老牛脸部抽搐变形。只听罗刹女咬牙道：“死牛，有什么本事快点使出来，我看着这座山就不高兴。”

迫于妻子的兰花指，牛魔王无奈的点了点头：“夫人，俺去就是，俺去就是了。”

“牛大哥，你若救得俺出来，俺老孙感激不尽，今后就是赴汤蹈火决不推辞。”山体里传来孙猴子急切的声音。这两年呆在五行山中，天天遭到非人的对待，饿了喂他铁粒吃，渴了灌他铜汁喝。这样的日子，是人都会疯。

牛魔王晃了晃圆滚滚的腰，应道：“猴子何必说如此见外的话，你我兄弟情义，救你出来时应该的。”

“嘿嘿，好，快些，快些。”猴子嘿嘿笑了笑，又催促道。

牛魔王站在半空中，身体渐渐长大。这一招变身法他和孙猴子都已经练得炉火纯青，身体大可撑天立地，小可如蝼蚁蚊虫。这是道家至高法术法天象地中的一门高深法术，当初李木在通元山的时候，也只是接触了一些皮毛。毕竟，他连地煞数七十二般变化都没有学会，怎么可能会这么高深的法术呢。

众人不知道牛魔王到底要长到多高，直觉他身体与山一般大了，还在继续长。

“呀！牛魔王果然神通广大，这边变化谁人能敌！”

“只怕一脚就可以踢开这座山了！”

众妖王暗暗咂舌，庆幸自己与牛魔王是友非敌，有这样一个强大的朋友，也是一件值得开心和炫耀的事。

原来还气鼓鼓的罗刹女此时也露出欣喜的笑容，纤臂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牛魔王施法。

只见牛魔王变化的比五行山还要高出一个头后，才停止变化。他勒了勒腰带，佝下身子，双臂将山紧紧抱住。众人这才明白，这是打算将整座山连根拔起。

“咦——啊！”

但就如前面名唤老山的妖怪所说，五行山仿佛和整个大地连在了一起，牛魔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办法撼动山的根基。待他收力时，他的脚都已经踩进土中数丈之深。

“哼！”牛魔王气哼一声，似乎也有些怒了，嘴里喃道：“我就不信破不开你。”

说罢，只见他默念咒语，一把金晃晃的斧头悬浮在他头顶。牛魔王双手握住斧把，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劈下。

“哄！”的一声震天作响，山摇地动，周围的大地开始皲裂，许多百姓牲畜落入其内。这还是李木提前打了招呼，不然死亡数字是这的几千倍。

李木等人站在云端，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在不停的震动。法力稍弱的，差点从云端栽下去。

然而，老牛手里的斧头消散，连他本人都被弹的后退了好几步。但五行山，依旧原地不动。只是山的上半截一分为二，化作两座山峰。山峰中间，露出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上浮着六字真言咒。

“成功了！”李木大喜，急忙飞了过去。然而山体虽然破开了，但六字真言咒并未被破坏，孙猴子依旧出不来。不过至少李木等人能看到孙猴子本人。

“牛哥，再来一次，一定有用的。”李木退到牛魔王身边，催促他再来一下。

试了这么多次，也就牛魔王这次有点效果。

牛魔王也有些欣喜，准备再来一次。

天空中忽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你们这不是在帮悟空，而是在害他。”

这声音，很熟悉。李木一下子就听出是如来佛祖的声音。他对这个总是坐着说话的家伙不感冒，当下反驳道：“我等救他出来，为什么是害了他。”

见到如来，牛魔王等人立即恭敬起来，诺诺不做声。他们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不像孙猴子和李木初来乍到，不知道如来的厉害。

“如来，放俺出去，俺老孙再和你赌一把。孙猴子见到如来金像，立即恼怒万分。整个山体随着他挣扎又开始晃动起来。

如来用手轻轻一拂，六字真言咒顿时压在孙猴子头上，让他动不了。如来和声对李木道：“悟空缘该历此一劫，你等逆天而为，不是害他是什么。本来他只需四百九十八年便可圆满，但如今你们一闹，他需重历五百年。”

“你等速速散去，若再有冲动之举，我便将孙悟空关入太虚之中，受尽虚空磨难。”

如来又看了看挣扎不定的猴子，道：“悟空，你师父早料你会闯下弥天大祸，此番正是你改过自新的好机会，你若再不把握，就是你师父也不能救你。”

“师父！”孙悟空颓然跪坐地上，失落的眼神渐渐离散。

第45章　劫富济贫

“猴子。”见孙悟空痛苦的抱着头跪在地上，李木心里一阵发堵。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位生死兄弟，他恨自己没有实力。

“木头，牛哥，你们走，今后俺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了。”孙悟空此时心灰意冷，沮丧地看了看李木，再看看牛魔王。似乎已经认命，打算在山下呆满五百年。

李木急道：“可是……”

猴子想明白了似得笑着打断李木的话：“别可是了，木头，此事不怪你，你不必自责。今后有时间，记得常来看俺老孙就行了。”

牛魔王上前，对猴子道：“猴子，既然佛祖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对于我们妖来说，五百年也只是一晃眼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再安慰了几句，牛魔王便带着其他人先离开了。只有李木迟迟不肯离去，想多陪陪孙悟空。

此时如来并未有离开，他的金像依旧高高的悬浮在半空中。李木正好有疑惑，不妨问他一问，于是飞到他跟前，问道：“如来，你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有几件事想要问你。”

如来依旧和声道：“你有何事想问我？”

李木气愤地指着天，道：“为什么玉帝几次三番要置我于死地，难道我真的会是三界灾星吗。你告诉我，我究竟是从哪里来，是什么？”

如来微微一笑，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不答反问：“若你真是三界灾星，会束手就缚吗？”

“哼！”李木冷哼一声，语气变得冰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权利，正也好，邪也罢，我绝不束手就缚。”

“既然你都知道，又何必来问我呢。正如你所说，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那么别人为了自己的生存要置你于死地，不也在情理之中吗？”如来淡淡答道，“李木，你要记住，一切都有因果，一切都已注定。等你找到了真正的自己，你就知道改怎么做了。”

“真正的自己？我到底是什么，你告诉我。”李木皱起眉头，急切的问道。

为什么别人都说自己非人非神非妖，难道自己真的会是魔族？李木心里猜测过很多次，但每次很快就会否决。如果自己真的是魔族，通元大仙没有道理不发现。依照修仙者与魔族的仇恨，通元大仙应该早早就杀了李木，而不是将他养大。

一切，李木都希望在如来这么找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但如来摇了摇头，道：“你的身份我也不知，我只知你不属于三界，不在六道众生之中。但此类生物颇多，你具体属于哪一类我也不知道。或者你根本就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生物，也极有可能。”

“你也不知道、”李木一愣，连号称无所不在的如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李木有些失落。但至少从如来这里肯定了一点，自己虽然不在三界六道中，但也绝对不是所谓的灾星。

如来没有理会苦思冥想的李木，而是准备施法将两座山峰重新合并。猴子此时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安安静静的也不争取最后一点光明。

李木急忙挡住如来，语气缓和地恳求道：“如来，既然猴子答应呆满五百年，你总不能让他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中度过五百年。一切戾气皆由黑暗而生，难道你要他积压五百年的怨气？”

如来微微一笑，退让一步道：“好，便留些自由给他。”如来道出一声佛号，佛掌发出一圈圈金光将破碎的山体重新整合。在靠近山峰处，留出三个小孔，可供猴子钻出脑袋和双手。做完这些，如来大屁股抬了抬，莲花座一转，消失在天际，天空重回蓝天白云。

虽然如来退让了一步，但猴子始终没有办法离开半步。但至少可以伸手去摘外面的野果，张嘴能喝道外面的甘露。这比以前的生活大有改善，猴子满心欢喜地拉着李木的手连连道谢。

“花果山怎样？”欢喜了几句，猴子问起花果山。

李木不忍相瞒，据实相告，猴子听后一阵黯然。

“小莲呢？她有没有回去？”猴子接着问道。

想到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孙悟空有些焦急。她是自己第一个爱的女孩，却因为自己的任性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对不起，猴子，我没有找到她，不过你放心，就算找遍三界，我也要替你找到她。”李木心存一些歉意，但又不忍心告诉孙悟空白莲可能死掉的消息。

“诶。”猴子轻叹一声，“一切随缘，我如今被困在这里，找到了又如何，难道让她在这里陪我五百年？”

五行山重新恢复了面貌，草木生长，棱石分明，山路清晰。但给周围百姓带来的伤痛却没有办法愈合。李木从五行山上下来，走在附近的村落中，只觉一片哀鸿。

有的家中死了人，尸体还摆在灵堂上；有的房屋被震垮，仅剩的财物无处安放；还有的静静地躺在大街上，却已经咽气多时，想必也是个无亲无故的可怜人。没有人去替他收尸，路过的最多冷漠的看一眼。在这样兵荒马乱，妖魔横生的时候，寻常人连自己都顾不过来，谁还会有精力去管别人。

从小受到道门正~法熏陶的李木见此有些愧疚，他打算做些什么弥补一下受灾的百姓。想来想去，只有钱才是他们最需要的东西。可是李木现在身无分文，只好做一回梁上君子，也干一次劫富济贫的勾当。

全县最富有的，受灾最小的莫过于县令胡有为和地头蛇张自在。是夜，李木遁入两家，用五灵搬运术将他们两家的大部分财物现金搬出，挨家挨户地散银子。

“叔叔，你在做什么？”就在一户家贫如洗的人家藏银子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带着一丝困意的稚嫩的声音。李木回过头，见一个小女孩正用自己肉乎乎的小手揉着眼睛，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当小女孩见到李木的面貌时，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讶然喊道：“啊，是神仙叔叔！”这一声喊，却把她的父母也惊醒了。

此时李木手里正拿着一包银子，一手掀开柜子，搞不清是在偷还是在放。好在这家人老实实在，家里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

“恩人，你这是？”男子坐起来，不解地问道。

李木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叫自己做恩人，他哪里记得一年前第一次来五行山的时候，救过他们。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李木不再偷偷摸摸，把那包银子放在桌子上道：“今天因为我们，让全县人受难，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也不知道什么能弥补你们，只好送一些银子过来，希望对你们会有帮助。”

男子一愣，他们家死了一头牛，倒了一间屋，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损失还算小的。看看桌上的银子，少说也有百两，足够买十头牛，十间屋了。这家人顿时感激不尽，男子连忙拉着妻子和女儿跪在地上，磕头道谢。

李木连忙去扶，一脸歉意道：“别这样，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愧疚。”不愿在此多留，李木穿墙而走，留下不知欣喜不知忧的一家人。

发完全县受灾的人，天已经微微亮了，不知不觉，李木竟然忙了一个晚上。看着仅剩的二十两银子，李木毫不犹豫的塞进了自己的怀里，就当做好事的一点报酬。

清脆的鸡鸣远远传来，打更的敲过五更鼓，便有百姓陆陆续续起来。

“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今后会怎样，你们自求多福。”李木隐藏在清晨薄雾中，不打算看他们见到银子后喜悦的表情，准备就此离开。

第46章　流血

半空中，一道白影忽然闪来，猝不及防下与正要御风飞走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