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善道(螃蟹)-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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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怀松说着话，带着众少往摆满酒宴的庭院中走去。
高台上的舞姬见到众位大少爷走来，顿时舞动起妖娆的身姿，同时各种乐器也开始鸣奏起来，守候的女婢们伺候着众少落座，然后传话给厨房奉上佳肴美酒。
酒宴的气氛随着柳怀松举起第一杯酒开始，便陡然升温，顿时喧哗声、敬酒声、大笑声、接踵传出，席间柳怀松与众位大少爷提出明日前往拍卖行里面玩玩，众少是异口同声、举双手赞成柳怀松的提议。
对于他们而言，拍卖行就像是自家的后院，正愁找不到乐子，何来不去之理，更何况还是冰城中诸位纨绔大少爷一起前去，届时也能增添不少的乐趣。
…

第二百零一章　消耗过度

再其次，这些大少爷们本来就会经常出入青楼与赌坊以及拍卖行这等玩耍之地，柳怀松的提议恰好是顺了他们的心意，或许是他不提起，这些大少爷也会主动提出这个建议也未可知。
柳府庭院中，这种具备欢歌艳舞与佳肴美酒的盛宴直到深夜才结束，众位大少爷已经有不少是酩酊大醉，他们在各家随从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与柳怀松挥手道别，有些清醒一些的大少爷则是与柳怀松吹嘘一阵后还能自行离去。
柳怀松当然是人醉心未醉，摇摇欲坠的欢送着众位大少爷，时不时地还会说些下三滥的低俗话语，他虽然酒量平庸，但是一颗谨慎又细腻的心在时刻提醒着他，盛宴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不过顷刻间，众位大少爷与舞姬以及奏乐之人相继离去了，柳怀松也是东倒西歪的走回了庭院。
正准备推开房间门进去的时候，忽然一阵寒风由背面吹来，柳怀松其实感觉不到寒冷，他回首一眼，只见晶莹剔透的雪花在月光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了下来，落在青石板上便融化成了水。
柳怀松皱了皱眉，如此及时的雪花，自然能猜想到是水姬月找自己，只不过他经过竹林之事后早就是心力交瘁，再者应付那些大少爷时确实喝过不少酒，此刻脑中更是昏昏沉沉，其实很想酣畅的睡上一觉。
即便如此，柳怀松短暂的犹豫过后，大踏步地在雪花中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月光所不能及的黑暗中。
虽然不想去、虽然体力与精力严重透支，但是不清楚她们找自己的本意，若是有什么突发变故，因此而耽误了最佳处理的时机，说不定会有很沉痛的代价。
便在这时，前方已然是弥漫着寒气的冰湖畔，此起彼伏的冰山群在朦胧地寒气中若隐若现。柳怀松走来后不见她们三女中的任何一人。冰湖畔也没有先前的酒宴，而冰湖依旧被冰块冻结着。
柳怀松拖着沉重的步履走在冰面上，往前面冰山群中的亭台走去，前不久在那里与水姬月闲聊过，因此他判断出，水姬月等三女可能在亭台中等着自己。
果不其然，才绕过一座冰山在前面那亭台中。能看见水姬月身披粉红大氅的背影，以及倚靠在亭台梁柱上的玉箫嫣，然而却不见风伤情的身影。
“此时夜深，你们找我有事吗？”柳怀松走来水姬月的身边，环顾四周，低头只见玉箫嫣紧闭双目。蜷曲着身子倚靠在梁柱上，手捂着肚子还在揉搓着，一脸极为痛苦的表情。
“情儿呢？”柳怀松继续问道，他没有先问玉箫嫣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柳怀松此时就是无精打采，语气格外的沙哑。
“情姐姐歇息去了！”水姬月摇了摇柳怀松的胳膊，匆匆答道，又手指着玉箫嫣焦急地柔声问道：“小嫣不舒服。你能想些办法吗？”
“找我。只是为这点小事吗？”柳怀松无力的问道。他还是没去问玉箫嫣的情况，此时眉头紧蹙。眼皮颤抖，嘴唇干涉，脸色也在极具地暗沉下去，乍一看像是病入膏肓。
水姬月闻言，瞬间沉默不言了，她下意识的把挽在柳怀松胳膊上的手垂了下来，抬起温柔的脸颊望着柳怀松，水盈盈的大眼睛透着一股委屈，她感觉到柳怀松的语气以及态度与往常是判若两人，此时的柳怀松冷如冰霜，让水姬月产生出一种陌生感。
“我肚子疼，难道还是小事吗？你花天酒地，装了两天的柳大少爷，就不顾我的死活吗？”玉箫嫣睁开了眼睛盯着柳怀松，像是用尽浑身气力愤怒的吼道，语气中夹杂着明显的痛苦与失落。
此话一出，亭台中的气氛似乎瞬间凝固成了沉甸甸的铅球，压在柳怀松的身上，压在两女的心上，她们不知道，其实柳怀松若是不勉强支撑住身子，说不定就会当场倒下去。
柳怀松沉默一段时间，觉得她们两女找自己的本意很是滑稽，自嘲的苦笑道：“呵，你肚子痛，找我，难道你们把我当成了大夫吗？还是圣手神医呢？”
“反正我不舒服，就要找你，你不帮我，就要恨你。”玉箫嫣一边揉搓着肚子，一边嘟着嘴，义正言辞的说道。
经过短暂的察言观色，水姬月眼见柳怀松如此反常，已经看出了某些异样，她轻移莲步走去玉箫嫣的身旁坐下了，安抚着玉箫嫣的情绪，对着柳怀松道：“怀松，其实找你来，除去小嫣肚子痛之外，还有就是要告诉你，天灵丹虽是明日拍卖，但是一天只是拍卖一粒，明日起，会连续三日拍卖，而且这三日内，梦海银庄还会拿出大批灵物来拍卖，你也要选择些外观上漂亮的灵物喊价，这三日拍卖的货物数量也是前所未有，正是因为梦海银庄打算借用丹药的噱头，来拍卖些其他的货物，本来，情姐姐准备明日一早潜去柳府转告你，既然你现在来了，索性就告诉你吧！”
水姬月抿嘴浅笑，又起身走来柳怀松的面前，抬起冰冷白皙地手掌抚过他的脸庞，停留在下巴处，心疼的说道：“你今日面色欠佳，想必是累了，也影响了心情，要不，你早些去歇息吧！明日一早能去拍卖行就好，小嫣就由我来照顾吧！”
身后的玉箫嫣听闻此言，沮丧地垂下头去了，既然是柳怀松的身体抱恙，那她也就不想在纠缠下去。
其实严格来说，她玉箫嫣是心知肚明，她肚子疼，并不需要看大夫，而是需要柳怀松含虚问暖、百般疼爱她一番而已，无微不至的关怀对她而言，才是天下间最好的良药，能除心病，还能缓解肚子疼。
柳怀松当然不知道玉箫嫣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肚子疼，他抬手按在水姬月冰冷的手背上，嘴边挤出一丝惨淡的笑容，另一只手捏了捏水姬月的鼻尖，说道：“其实，只是今日练功急于求成，导致消耗过度而已，并无大碍。”
此刻说来轻巧，但是想起虚灵之歌，柳怀松不免感到心有余悸，要知道，他的体能可是经过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磨练，已然是冷热不惧，强健如牛，这样都能被虚灵之歌消耗过度，可想而知，若是没有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恐怕连一次虚灵之歌都不能吟唱出来。
…

第二百零二章　劲爆的消息

这种需要彻底忘却**的存在，盘膝、闭气、静心、凝神、利用灵魂来吟唱的功法，对自身**与精神上的摧残也是不言而喻，柳怀松现在还不敢断定，倘若多次施展会有什么副作用，以及虚灵之歌鲜为人知的其余妙用。
柳怀松探出头来，透过水姬月的脸颊望向她身后低头不语的玉箫嫣，似有意似无意的问道：“她确定是并无大碍吗？真不需要我来看看吗？如果不要，那我可就要告辞啦！”
水姬月闻言垂下了手臂，转身走去玉箫嫣的身边，她好像知道玉箫嫣的病因，因此她双腮犹渐泛红，一时间竟是难以启齿，但见玉箫嫣也不说她为什么会肚子疼，如此一来让水姬月陷入两难，只不过她却选择了沉默。
然而柳怀松见她们都不出言，顿时感到百思不解，犹记刚才她玉箫嫣是咆哮如雷，似乎不答应帮她看病，就要歇斯底里的大发神威，然后将自己撕成碎渣，眼下却是静默不语。
她们越是如此，越是能激发出柳怀松的好奇心，此刻更是急切的想要知道具体原因，因此柳怀松走去玉箫嫣的前面坐了下来，一手搭在她蜷曲的大腿上，询问道：“小嫣，你到底是怎么啦？为何会忽然间肚子疼呢？”
“不是跟你讲过吗？我是肚子疼！”玉箫嫣埋着头，一头微卷的黄发挡住了整张脸，语气低沉有些撒娇的味道。
这话明显是词不达意，她玉箫嫣也是浑然不知，柳怀松不明所以的昂头看向水姬月，还没出言询问，就见水姬月背过身去了。
柳怀松茫然苦笑，伸手将玉箫嫣垂在前面的黄发扒开，然后把玉箫嫣尖尖地下巴托了起来，盯着她亮丽的眼眸，皱眉问道：“神神秘秘，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话已然问出口。但见玉箫嫣躲躲闪闪的移开了视线。不敢在看过来，柳怀松已经能得出结论，肯定是关乎于女子之事，故意挖苦道：“好端端地无来由肚子疼，并非中毒，也并非是吃坏肚子，看来此事相当蹊跷。势必要寻个好点的大夫仔细瞧瞧。”
听见此话，玉箫嫣眼珠一转，盯着柳怀松一口回绝：“不用看医生啦！”又鼓起勇气道：“你帮我揉揉就好。”
柳怀松对她的意思了然于胸，只不过也有些疑惑，摊手问道：“如此见效，当真是一揉就好吗？”
柳怀松歪着头。持以怀疑的态度望着她。
玉箫嫣紧抿着嘴唇，白皙的脸颊上出现了一对酒窝，很认真的连续点头，旋即露出一丝笑容，接着翻过身躯躺在了柳怀松的大腿上，又将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腹部，然后撒着娇道：“快啊！我难受死啦！记得温柔些。”
柳怀松微微一怔，试着摁了两下玉箫嫣柔软的肚皮。发现自己右臂酸软无力。如此一来，柳怀松解下了右腕上的绷带。利用缠绕着灵气的手掌，贴在玉箫嫣的肚皮上呈圆形状揉搓着。
“这灵气居然还有温度，真是舒服呀！”玉箫嫣一脸满足的娇笑道，前一刻那闷闷不乐的神情已是荡然无存。
柳怀松无言以对，这个时候水姬月也转过身来，她安静地看着，极具温柔的容颜上多了些释怀，总之柳怀松没在追问下去，玉箫嫣的本意也算是达成了。
直到过去半个来时辰，玉箫嫣才逐渐好转，柳怀松并未久留，与她们告辞回去后，倒在床上就酣然睡去了。
次日清晨，湛蓝的天空朝霞漫天，陡峭奇峰之间一轮红日徐徐升起。
小碧端着一铜盆的清水，走进了柳怀松的房间，柳怀松在小碧的服侍下梳洗完毕，昨日那难以附加的疲劳，经过一夜光景的舒展一扫而空，眼下已是意气风发，生龙活虎。
在走去厅堂的一路上，小碧与柳怀松讲述红明儿与肥小小相见之事，柳怀松大概知道，肥小小听说是自己的话充当了媒妁之言，并且他去见到红明儿的第一眼，他肥小小就拍桌敲定此事，表示相当赞同，心中极为感激柳怀松这位慷慨救义、拱手让女的好师弟。
红明儿对肥小小也是毫无怨言，她自小孤苦伶仃，难得柳怀松帮她安居选夫，所以两人一道来往、交谈之后颇为投缘也算是一拍即合。
小碧一路说着，柳怀松洗耳恭听，只不过他本就不关心过程，所以只是问出结果，但是小碧也还不清楚是否有定下即日成亲。
匆忙用过早饭后，柳怀松吩咐小碧预备好两千万两的黄金，如此庞大的数目用到马车是在所难免，至于原因，只因为梦海银庄的拍卖行里，向来都要一手交足银子、一手成交货物，既不能赊账，也不是拖欠，所谓行有行规，其实也不存在有什么人，敢来拖欠梦海银庄的银子。
今日冰城街道上的拥挤是前所未有，街道上有绝大多数竟是花哨的华丽马车，因为早在天未破晓的时候，梦海银庄就把今日拍卖丹药的消息传了出去。
这等劲爆的消息便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引爆了全冰城，即使是远离繁华地段，盘踞在山林间的数万派别，也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不同的渠道收到消息。
有些派别的主事人面对天灵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都知道这等神物必定是天价出售，并且专程为丹药而去之人，也必然触目皆是，若是想得到天灵丹，不仅需要足够的银子，还要有能撼压全场的名声，两点之外别无其他，正可谓缺一不可。
然而，那些银子充足，声名显赫的派别，其掌门人则是亲自下山赶往拍卖行，势必要一举拿下天灵丹，无不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便在这时，柳怀松所乘坐的马车，经过漫长的拥挤后，终于来到拍卖行店铺前的那间酒楼，将一干后续事宜安排下去后，柳怀松便独自挤过人群往酒楼里面走去，这一次无人在敢阻难柳怀松。
甚至那些梦海银庄的看门侍卫喜笑颜开的迎接柳怀松，他才刚顺着人群走进酒楼，就有梦海银庄的执事相邀柳怀松先去楼上的雅间等候，柳怀松随口询问理由，执事说拍卖还并未开始，并且由于柳怀松目前的身份，他可以先随意挑选拍卖时落座之地。
如此捷便，柳怀松自当答应下来，所以转告执事帮他安排最前面，视线最佳的地方，梦海银庄的执事对柳怀松的任何要求都是满口应许。
…

第二百零三章　金缕玉衣裙

柳怀松前脚刚走进雅间还没及时坐下，后脚跟着梦海银庄那名执事安排的伙计，他手中托着紫砂壶，壶嘴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来到圆桌前便殷勤的招呼着柳怀松，嘴中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一口一个柳大少爷称呼着。
对于这些伙计而言，最喜爱招呼的客人，当然是柳怀松这等富可敌国的大少爷，纵然柳怀松不屑于少爷的名号，不过他始终是有着真材实料，而伪装的阔少爷，打赏自然是不可缺少，伙计双手接住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心中无限滋润的退出了房间，顺便把门给捎上了。
雅间房门才刚合上，立时就被推开了，柳怀松抬头看去，来人正是楼天成与方大玉，以及一些冰城中名副其实的大少爷。
柳怀松对着众少咧嘴一笑，不仅没有起身招呼，甚至是把身子往后一靠，便将两条腿搁在了圆桌上，众位大少爷早已是习以为常，若不这样就不是柳大少爷了，他们直接围着圆桌坐了下去，由于椅凳有限，有些干脆走去敞开的窗户前，有模有样地欣赏着下方街道上的景致。
经过闲聊，众位大少爷有些为灵物而来，有些为天灵丹而来，有些为稀世罕见的药材而来，柳怀松自然不会说，他是为提高价格而来，因此他假装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说道：“本少爷是什么地方人多，什么地方能花银子，就往什么地方去。”
如此阔绰的口吻，外加急于散财的模样令众少微微一愣。
楼天成随后大笑道：“哈哈，柳大少爷豪气万丈，我等是有目共睹，只不过，等下还望柳大少爷能略微谦让一二，也好让我等能拍买些家族长辈吩咐的货物。”
“本少爷是无所谓！”柳怀松摊手一笑，又道：“不过，我也有我需要的货物。你们可要让本少爷一些。”
方大玉笑道：“哈哈。这是自然，我们大家能让则让嘛！以免伤了和气。”
其余众少一致认同方大玉的话，纷纷迎合起来，柳怀松与众少又开始上天入地的闲聊起来，不多时，梦海银庄的执事亲自来邀请众少随着他而去。
来到拍卖货物的地点，这里是一处面积宽阔的露天场地。有不少整齐排列的圈椅，手边上还有茶几与糕点，柳怀松坐在最前排，最中间的位置，身后大概还有上百排圈椅，此处一眼望去。整个厅堂最少能坐下两千人是绰绰有余，他的身边紧挨着众位大少爷。
小碧站在柳怀松的身后，她刚才按照梦海银庄的程序，将大批黄金暂时送去隔放的储存地点，那里也有梦海银庄的高手们严加看护，断然不会有人敢进去偷窃。
随着人越聚越多，偌大的拍卖场地也开始喧哗起来，柳怀松看向前面。那里有一处铺着红毯子的高台。高台后面竟是一汪难以望到头的圆形湖泊，湖中水波荡漾。有时水花四溅，似乎湖中喂养着体型庞大的水生物。
高台两边栽种着荫绿的垂柳树，也有不少的亭阁楼榭，整个拍卖敞厅透着一股奢华气，显得是财大气粗，柳怀松抬头看向亭阁的楼上，忽然透过一扇窗门见到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是风伤情与玉箫嫣两人，在与两名老者交谈着。
由于距离甚远，柳怀松也听不清她们在说些什么，楼上的风伤情随眼一瞥，也见到了下方的柳怀松，但她怕引起面前老者的疑心，匆匆一瞥就将视线收了回去。
便在这时，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背着双手慢腾腾地登上了高台，左右跟随着两名女婢，手中各托着一个红木盘子，盘中全是堆拢的宣纸。
老者站在高台的最中央，他面对众人拱手一礼，从女婢手中接过宣纸，拿在手中朗声念道：“老夫乃是梦海银庄的分部管事，由于此次拍卖非比寻常，因此由老夫亲自主持。”
老者顿了顿，继续道：“首先很感谢诸位对梦海银庄的信任，这些年，相信大家也是有目共睹，但凡是梦海银庄拍出的货物，无不是真材实料，我们杜绝一切劣质货物，择优供应给大家，因此，天灵丹也是如此。”
老者话到最后，明显提高了嗓音，显然他这一席话主要是想灌输给大家一个共同的认知，就是天灵丹乃是货真价实的灵丹，也就是老君数千年前遗存下来的。
老者的话极具针对性，在场众人都是明白人，本来有不少是冲着天灵丹而来，所以老者一席话，激起千层浪，场中顿时一片哗然，大多数人高声欢呼，拍手叫好。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老者对自己的言语表达信心满满，对现场眼下的气氛极为满意，拍卖正是需要这种冲锋陷阵的气势，随时有人能迎合与怂恿的气氛。
老者含笑捋了把花白的长须，又接过另一名女婢递过来的宣纸，对着众人朗声说道：“第一件拍卖的货物，乃是一件女子的衣裙，这件衣裙自从梦海银庄在绿荫仙境得到后，以达十年之久从未展示于人前，可说是世间上独一无二的奇异衣裙，相传是老君留存世间的唯一物件，至于传言是否属实还无法确认，经过梦海银庄的再三斟酌，决定将此物标价拍卖。”
老者提高嗓音：“这件衣裙名为，金缕玉衣裙，作为本次拍卖的第二大重点，老夫便将它最先拍卖，底价为两百万两黄金。”
此价一出，众人惊愕失色，一时间还没醒过神来，第二重点的货物竟然底价为两百万两黄金，这无疑是个天文数字，纵观全场，乃至整座冰城的富裕家世，即使有些人能拿出这个价格，也必定是心疼不已。
良久后，众人才醒过神来，场中也开始沸腾起来，纷纷议论这件金缕玉衣裙。
老者眼见众人持以怀疑，便对着高台下方一角使了个眼色，两名小厮会意，将一口类似于棺材，但比寻常棺材要窄小一些的棺材抬上了高台。
这一刻，场中鸦雀无声，数千道目光盯着这口不像棺材的棺材。
老者示意两名小厮将棺盖揭开，又从里面小心谨慎的取出金缕玉衣裙展示给众人看。
这件奇异的金缕玉衣裙，全是由剔透至透明的玉片组成，通体呈现碧绿之色，偶有难以识别的白光混绕在玉片缝隙间向外溢出，玉片有圆形、有四方形、有长方形、有三角形，等等大小不一，玉与玉片之间尽是用金丝线穿织在一起，看起来牢不可破。
这确实是一件女子的衣裙，并且腰身与胸围间的比例也是恰到好处，丰满圆滑，玲珑有致，前凸后翘，全然是效仿女子的身型，乍一看是惟妙惟肖，明明是两名小厮各站一边拉着这件衣裙，但是敞开的衣袖像是一名女子正穿在身上站在众人面前，整体活灵活现，尤为逼真。
…

第二百零四章　本少爷要了

单看这件金缕玉衣裙的做工精致，最先能想到打造这件衣裙之人必定是追求尽善尽美，真可谓容不下半点疏忽，再者，材质全是数万片上等的温玉，在用金丝线穿织而成，整件金缕玉衣裙浑然天成，仿佛可见能打造这等稀世奇珍的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存在。
只不过众口难调，固然金缕玉衣裙确实是价值连城，但是在场众人必须先考虑这件衣裙的实用价值，除去穿在女子身上能彰显出富贵荣华，以及能让女子一跃成为绝色倾城之外，还能有其他用处吗？
倘若这价值只是体现在外观上而已，那么，这件衣裙的价值在众人心中会陡然下降，在场众人有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买下，这件与老君有关的金缕玉衣裙，甚至是众人准备放弃的念头刚一落定，就开始感觉这件金缕玉衣裙也不外如是，无非就是用玉片与金线织成的女子衣裙罢了。
若是想仿照一件出来，想必是只要肯花个价钱，还不是易如反掌，况且还无需花费两百万两的黄金。
这一刻，宽敞的拍卖场地是万籁俱静，众人停止了交谈声，无不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确切是已经不打算购买这件金缕玉衣裙了。
有此想法之人，当然也包括众位大少爷在内，他们能看清这件衣裙的价值，无非就是赠送给心爱的女子，博得佳人一笑而已，众位大少爷终日花天酒地。根本就不缺少女人，换言之，在他们心中，还没有出现有哪位女子配他们赠送如此昂贵的礼物。
“两百万两黄金，本少爷要了。”
正当拍卖老者无计可施，以为无人会买之际，忽然听见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众人同时闻言，神情顿时异常诡异，都在心中琢磨着。是哪位脑子不好使的家伙喜欢这等无用之物。
所有人循着声音望去。喊价之人正是柳怀松无异，一时间众人把目光集中在柳怀松的身上全部愣住了，心中是各有所思的盯着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