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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豆子)-第4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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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大阿姑叹了口气,随手把白象放到了一旁,这次可是白忙活了,此时大阿姑发现了苏景,立刻露出笑容、敛衽施礼:“贵客安好,我是个粗苯妇人,做事毛躁,惊扰到您,万勿见怪。”

身披厚厚血浆、小山似的巨妇敛衽、客套,满是半干血块的大脸笑意和善。苏景只觉说不出的古怪,赶忙还礼,摆摆手口称无碍。

大阿姑忽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兴高采、烈:“三十年我不在,往来客官的吃食……”

兴高采应道:“咱们哥俩就对付些凉菜,大阿姑放心,咱哥们的手艺还过得去。”

大阿姑闻言微皱眉,提着鼻子嗅了嗅立刻察觉苏景房中有酒菜味道,对苏景道一声‘贵客勿怪’,腾腾大步迈开走进苏景房中。待她拿着几道凉菜出来的时候眼神可就变了。满满愤怒满满凶悍,瞪向兴高采烈:“你们两个小子简直胡闹。不对,胡闹不够,简直混账。是侍奉客人还会喂猪呢……贵客莫怪……这等吃食就算喂猪。猪都得骂街何况客人……贵客莫怪……”

菜做不好。大阿姑是真生气,两个小二哥了解她的性子,笑嘻嘻地一点也不害怕。苏景有心打个圆场可一想‘猪吃了都得骂街的菜,自己吃得还挺香’,咳,还是别劝了。

大阿姑发过脾气又向苏景告罪,说是要立刻为贵客掂排像样的几道热菜,转身去往后院一头扎进厨房了,连澡都不顾的洗一个。

苏景则转目望向那头巨大白象。

巨兽将死,侧卧于地,可它的目光里不见愤怒、不见留恋,也没太多凶气或者恨意,只有浓浓浓浓的……哀伤?

是哀伤。或许是炼化大圣玦的缘故,苏景能看懂这头巨兽的目光。

忽然,‘忽啊’一声喊叫响亮,十六老爷从苏景脸上窜了出来,甩着尾巴尖跳到大象神身边,用小小的脑袋去拱大象的身体。小阴褫不过一尺,可他是真正恶龙,蛇小力气大,万丈巨兽被它轻轻一拱就站了起来。

只站起来一瞬而已,巨象摇晃着再次摔倒,荡起轰隆隆的巨响,一起一落,白象的目光始终不曾变过,只有哀伤,无尽哀伤。

十六是好意,想要扶它站起来,不料反倒成了拱着它翻跟头,不敢再去拱它了,改用尾巴尖去逗弄象鼻子,大象全无反应,它还未死,却如行尸走肉一般,全无挣扎或者起身的意思。

十六逗了一阵,似是有些着急了,转回头对着苏景‘忽啊忽啊’的一阵大叫,旋即小小身躯一摆,陡然间凶恶气焰冲天而起,十六化身乌翅恶龙,浩荡妖威向着后厨催压过去!

小阴褫不喜欢动脑筋,在他眼中事情从来都简单得很:他可怜这头白象,所以就对打杀白象的大阿姑恨意满满,妖威绽放开来就是要向对方挑战了。

兴高采心思活络,见事情要闹僵立刻对小伙计烈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身遁玄光一去一回只在眨眼之间,再现身时候烈手上多出了一枚钨铁匣,三寸小匣打开来,碧绿药膏馨香弥漫。

兴高采说道:“要说,这头白象也无辜,点菜的客人也早走了,咱们无意再伤它性命。”刚刚谈好了大买卖,再因为这么一头大象闹起来实在不值得。

他说话的时候,小伙计烈已经忙活起来,用不知什么来头的灵浆一点点化开铁匣中的药膏,为白象涂抹伤口。仙药灵验,一涂上身肉眼可见白象周身伤势都在愈合。可白象躺在地上,目中仍就不见丁点生机,只有哀伤、只剩哀伤。

哀伤之象,心死之象,就算全身伤势痊愈,它还能活么?

吼!

恶龙双翅展开、凶威浩荡,非要与大阿姑打上这一架不可了!

由得小阴褫妖威催迫,大阿姑不离后厨,但声音传了过来:“我这趟出去就是要猎杀这样一头巨兽,这一重没什么可说的,我为凶手,白象无辜。不过要让贵客知晓的,我要杀白象没错,这头白象却非我所伤,正相反的,若不是我向着带回来活宰新鲜,它早就死在阵中了。是它主人弃了它,并在它身内种下杀劫、为困杀我的阵法核心。这么说吧,他用白象来杀我,不管杀不杀得了我,白象都得死。”

说着,大阿姑从厨房中走了出来,身上血腥依旧,但围上了一条围裙、双手也洗得干干净净。

在围裙上抹干了手,大阿姑继续道:“真正弃它杀它的是它忠心侍奉主人,白象现在这副模样,是因哀莫大于心死。但不管怎么说,事情是因我而起,白象也是因我才落得如此田地,贵客若心疼白象,只管来罚我。”

‘忽啊’,不等苏景说什么,小阴褫就收了恶龙身,重新变回小蛇。

是是非非,因果起落,对十六老爷来说实在有些复杂,白象是被主人的法度所害,去杀白象的人反倒救了它的活命……十六不知道该去怪谁,没了打架的心思。

不敢再胡乱用力,十六用小小的脑袋去拱象鼻子,又跳上象头掀开它的大耳朵,对着耳洞‘忽啊’‘忽啊’的大喊。

第一零八四章来个全套吧

见小阴褫无意再斗,大阿姑对苏景敛衽,重新返回厨房去忙活了。《

兴高采松了口气,但很快又叹了口气,对苏景道:“白象可怜,主人心狠,去打象的大阿姑是为了又一栈的生意,咱们又一栈从不以好人自居……可说破了天,咱这仙界之中不jiùshìzhègè样子么,有本事的骑白象,更有本事的吃白象,就白象最没本事,只能被人骑被人吃了。”

小阴褫还在忙活着,时不时地回头望向苏景,苏景明白它的意思,望向兴高采:“无论死活,这头象我要了,开个价钱吧。”

兴高采笑了:“一头象而已,请您吃了三天凉菜本就过意不去,我自作主张,送了!”

苏景道了声谢,挥手将白象shōurù黑石洞天。其实大圣玦洞天更适合白象养伤,但须得认主才能进去。

shōurù洞天不算完,苏景心念转转,阿骨王袍化作滚滚冥云,将白象包裹其中,有王袍护于身魄,总是真的心丧、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一路修行,天南地北幽冥驭界直到飞升,苏景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善善恶恶哪有那么清晰的界限,到如今丧在他手上的性命,说不定小一些的世界都能填满了。救白象真的没什么目的,和十六一样,只是最最单纯的:觉得它可怜。

可怜就救了,唉,但行善、莫问前程。

果然,十六老爷开心起来。先冲进黑石洞天去看白象,跟着又飞出来,从苏景左耳进右眼出地好一通亲热和巴结,也着实有些吓人。忽然十六又想起一件事,从苏景脸上跳到小伙计烈面前:“忽啊!”

小阴褫的实力如何姑且不论,单它周身剧毒就不是说笑的,烈小二赶忙退后一步。

‘忽啊’,十六老爷尾巴高高翘起。他的头也是高昂的,尾巴再一翘,一尺长的小黑蛇变成了个古怪的半圆。

十六尾巴尖指着烈手中的钨铁匣。白象疗伤。说不定以后还要用到匣子里的神仙药。

‘忽啊’又是一声叫,十六吐出了一块金子。

一旁的苏景忍不住笑了,想起上次十六老爷口吐金锭,那时大家还在西海深处、摩天刹的废墟中。

烈看了看苏景。试探着:“他…是想买我手中灵药?”

苏景点头。小伙计烈却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这盒子灵药何等神奇,一锭金子的价钱,这得多不要脸的人才能开得出来。

十六老爷呲牙了。口中忽忽有声,饱蕴威胁之意,小伙计烈不为所动,仍就摇头:“不成不成,这笔买卖做不得。”

呲牙没用,十六居然又牵动了下嘴角,是撇嘴?苏景仔细看看,果然是撇嘴。成圣以后果然不一样了,十六都会撇嘴了……珰一声响,撇嘴过后的十六又吐出来一件东西,大东西,西瓜大小的一枚金蛋蛋。

椭圆、大,但未脱鸟蛋之形,金色蛋皮上还有一道道古怪纹路,一看就知并非刻意雕刻,纹路天成且藏蕴法持,是为‘天篆’。

蛋落地,弹性十足,当当弹跳着向前滚去,十六急忙又甩着尾巴追上去,把金蛋蛋拱了回来,再对烈小二忽啊忽啊地叫了几声,这次下血本了,用金蛋蛋去换神仙药。

苏景神识投影一道,问洞天里的阳三郎:“这是什么蛋?”

其实什么蛋都无所谓,关键可别是自家这一脉的金乌蛋,那可就犯了大忌讳了。

所幸阳三郎摇了摇头,她也不识得此物。不止阳三郎,就连见惯珍宝的兴高采烈都不识得这是什么鸟的蛋。

苏景挥手找回小蛇,想问问他从里吞了这样一枚蛋,十六连忽啊带比划带大圣玦心神不断穿透,总算说明白了个大概:五百年前它在智慧天外玩耍时,见了金蛋蛋飘过来。

当时十六老爷见zuǒyòu无人,一口吞了金蛋蛋,化风遁光地逃回智慧天……

十六没舍得真把金蛋蛋消化了或者炼化了,一直盼着有天蛋里能飞出个什么东西陪他玩耍,奈何几百年没动静,它也用灵识探过无数次,蛋中气意全无,多半是一枚‘死卵’了。

烈转头望向了兴高采,大伙计对苏景和十六告了声罪,把金蛋蛋拿在手中好yīzhèn摩挲,什么都没能探出来,这时候苏景开口了:“伤药价钱另算,这枚蛋我瞧着有趣,不换。”

兴高采却又不肯撒手了,两下里好yīzhèn商量,最后还是开出一份契据,金蛋蛋仍是苏景的,暂存于又一栈。其实又一栈什么样的bǎobèi没有,只是此蛋古怪,引得他们有些好奇,想要留下来好好琢磨一番。

苏景‘借出’金蛋蛋,那盒子神仙药的价钱就再好商量不过了,打折再打折,苏景拿不久前烈小二分给他的六颗娑婆独目珠换回了灵药。

灵药随手交给十六,小蛇一口吞下心满意足,不忘对烈晃一晃尾巴尖,买卖做完了总得再走个人情。

苏景以为此间事情了解,留下自己的载讯金剑之后这就zhǔnbèi告辞了。兴高采却扬手一拍脑门,笑道:“又是和尚又是白象又是金蛋蛋的,闹得我险险忘记大事!苏老爷现在还不能走,有两件事。先是和您商量个事情,求您老能通融下,把烈带在身边。”

苏景闻言一愣,zhègè请求来得未免太古怪。

“一来呢,东家的意思,您和我们又一栈这次买卖,会是个漫长工夫,且说成是买卖倒不如说是hézuò,我们这边派个人跟在您身边侍奉着,有个消息往来都方便。再jiùshì将来您也是要主掌一方店面的,身边得有个熟悉开店事情、又机灵能干的小厮;另外烈这孩子也到了该出去历练历练的年纪了,可咱们这边实在人手有限,没人能带他,就厚着脸皮拜托给您了。”

“烈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真真是个好孩子,您老放一万个心,他跟着您,只有给您帮忙的份,绝不会给您惹祸。而且您把他带在身边,万一想要雇个人手打个打架什么的,他都能帮您安排了。其实他自己的本事也不差,刚才要不是大阿姑回来了,duìfù和尚的事就交给他了,应该不用我出手。”

苏景看看烈,又望向兴高采:“烈小哥跟着我,是咱们生意里的条件?”

“不是,不是,要是条件就写在契据上了,让他跟着您是为了方便行事,万望您老答应。”

苏景笑了下,帮忙还是监视,又或真如兴高采所说只为方便?现在无从求解,身边多个小跟班也无所谓,点点头也就答应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走着瞧好了。

兴高采满面欢喜,烈却提不起精神,显然他更喜欢店里,舍不得店里人,不太情愿跟苏景走。这神情不是装出来的,倒是能看出他是个有情义的小哥。

苏景这边才点头没片刻,十六又忽啊忽啊地跳出来了,刚才烈小二给白象治伤,十六对他yìnxiàng不错,此刻热烈欢迎。

“订亲了没?”苏景问烈。

烈居然脸红了下,摇头,苏景笑道:“那成了,跟我出去走走,争取给你找个媳妇。”

烈小二脸更红了,但眼睛可亮了。

头一件事定下,兴高采再说起第二件事:“您走之前,还得请温伯给您看看。”

“温伯?”苏景面露诧异。

温伯是又一栈中的粗役,颤颤巍巍地每天来三趟房间,打扫、送水之类活计都是他做,苏景晓得此间没有等闲人物,可看着这样一个老头子来侍候自己他还是觉得不落忍,几次告知他不用过来了,老头子每次都‘哦’一声,然后该来接着来。

“帮您找人啊!其他人都还好说,最最要紧的是您要找的那位不听仙子,之前给您老说过,这位仙子怕是不太好找,万幸,她是您的娘子,有了这重guānxì,就能请温伯来看一看了。”

请人帮忙找人,有关情形苏景都会jiāodài明白,在交给又一栈的玉简里他说清楚了,不听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苏景又问:“温伯能看什么?”

“温伯本名温树林,飞升前是算命的。”兴高采一本正经,搞得苏景也和他一起正经起来,心中一热、肃然起敬。

苏景重新回到房中,不多时烈小二就把温树林喊来了。

老头子走路都在哆嗦,随时会摔倒的样子,来时路上已经听小伙计说过情形,进屋后也不多说话,先眯着眼睛围着苏景转了整整七圈,这才嘶哑开口:“做个全套吧。”

手相面相伏羲卦八字签梅花易数外加摸骨,总之街上算命有的,温树林一样不落,从头到尾给苏景来了一遍,到得最后一项摸骨完毕,温树林坐去了一旁,老僧入定一般,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只有口唇嗡嗡,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如此,燃香光景,温树林突然张开了眼睛,原本昏花黯淡的一双眸子里金光暴射,两颗眼珠儿仿佛都燃烧开来,老头子猛地跳起来:“哎哟我的老天爷诶!”

言罢,噗地一口鲜血喷出——

第四更来了^_^未完待续……)

四更之后舍不得不碎嘴和求票。

长出一口气,第四更写完了,虽然已经是二号。

前阵子没拉单章求票,升邪的月票成绩也一直惨淡着。昨天凌晨开个单章,没想到一下子一百多票。挺感动了,谢谢你们,无以为报只有好好写。

仔细想一想,我的读者还真是可爱,更新不好的时候几乎不见什么怨言,大神们经常暴发,追其他书的读者总有惊喜,升邪的读者就很少有这种待遇,豆子已经想不起来上次暴发是什么时候了,同样也不知道下次暴发会是什么时候,真的很惭愧。

豆子手残,一个小时写疯了一千五百字,通常只有一千字,其实手残背后隐藏的真相是脑残,所以写得慢,写得又累又慢,偏我还总是不服不忿地写着,到头来只有让大家受委屈了,追书的痛苦我很了解。

后面的更新,依旧是不敢拍着胸脯保证的,拍胸脯说大话的时候手会不听话的直接拍到嘴上,可是‘我尽量多写’这种话又实在没什么意思,所以还是不说了。

我尽量多写。

去年一月开书,就要二十个月了,到现在三百六十多万字,自己觉得还是满意的,当然‘自己觉得’的基础是从‘自知之明’来的,以豆子的水平也只能写出这样的故事。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喜欢它,对我来说书就是我的孩子,谁不希望别人都来爱自家孩子呢,可惜这只是个美好愿望,嘿。

真正幸运的是,有人期待升邪,有人追着这个故事,嗯,有你们就很好,真的很好了。

今天白天被你们感动到了,更好的是原来以为今天要去忙的一件事改期了,那就提起一口丹田气,写吧,能写多少写多少,写了多少发多少。

以我估计,现在绝大多数读者都睡了,可能没太多人会发现半夜里偷偷摸摸的加更。于是我幻想着,明天上午、中午或者下午,随手点开起点发现豆子这货居然暴发了下,您会不会有一点点惊喜的感觉呢?

如果有,那我真要幸福死了。

嗯,就说这些,睡觉去了,大家晚安。

最后……四更了,开单章了,求月票票票票票票票票票票!

票这个字连着喊,最后发出来的居然是‘要’的音。

我爱你们!!

豆子惹的祸

2014。09。02













第一百八十五章四百年,西北向

口中鲜血喷落地面,温树林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摔去。《

两位小二哥急忙抢上搀扶,但还不等他们扶到,老头子又好像诈尸一般身子猛挺,又‘呼’地一声重新站直,就此……又不动了。

泥胎木塑似的,愣愣站在原地,连目光都迅速黯淡下去,灰蒙蒙地浑浊双眸,就那么直直盯住前方,之前眼中精光散去了不说,此刻连生机都不见了。

金乌目光如何、金乌真识怎样,以苏景的修持此刻竟也看不出温树林是死是活。苏景心中惴惴,试探着问兴高采:“他老人家没事吧?”

兴高采和烈以前见过温树林算命,可从未见过他这般怪异,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状况,但此刻不敢胡乱试探,只有站在身边等待。

所幸,这次僵立并未持续太久,半盏茶不到温树林嗓子里发出一声尖锐抽气声音,猛提了一口气,老头子醒来了。

人醒了,但目光依旧涣散,浑不知身在何处,左看看、右看看,面上尽是迷茫。又过片刻他的面色才恢复正常,双目迅速清明起来。苏景见状松了口气,急忙问道:“老人家安好?”

“我一个老头子安好不安好有什么打紧,要紧的是王驾安好啊!”温树林的声音仿佛两段朽木互击,僵硬、空洞。

做了个全套,温树林已然探出苏景的身份,或许还不敢确定他是阎罗驾前冥王,但至少能算出此人为真王、一神之下万仙仰望的真正仙王!

刚刚温树林一口鲜血喷涌。就是因为他以普通仙家身份去探王驾未来……真王之命,岂是随便谁能窥探的?!算得越准。温树林所受逆冲越强,总算这又一栈中没有浅薄之人,温树林修为深厚无匹,这才只是受伤,没丢了一条老命。

苏景一时间还想不透对方吐血的真正缘由,可至少能明白对方受伤与算命有关,心里不忍又伸手入宝囊,取出了几粒养身灵丹双手奉上。灵丹来自蚀海大圣,成效不凡。

温树林微笑摇头:“王驾已与鄙上谈好了买卖,老朽替东家做事,来给你算命本就是分内事情,怎好再额外收取酬劳。”一边说着一边把苏景手中灵丹全都抓起来放进兜里,犹豫了下,又取出一枚闻了闻、扔进嘴里大嚼。继续道:“身份使然,王驾命盘复杂多变,王妃……怕也不是普通仙子吧!”

时间无痕所以未来无定,谁能真正笃定未来事情?纵是佛祖也只能感知未来,而非一眼看穿将来。所以温树林的占卜之道,实为‘变数推算’之道:

他看得是苏景命中变数。苏景与不听为夫妻,通过苏景的面、掌、骨等卦还能看出不听的命中变数,之后就是仔细推算的真功夫了,以两人各自的命中变数,去推算他们可能会在何处、何时会有重合、交集。

可普通仙人仙子。未来可能就只有两三个变数,算起来不麻烦;苏景和不听却都要多得多。两人都多,再做‘组合’又平添变化无数,推算起来复杂无比。温树林之前大喊‘我的个老天爷诶’,就是因为‘这道题’太他娘的难了。

温树林自己算命的道理大概说上两句,这算是专业所长者的卖弄,忍不住的卖弄。随后温树林直接说出结果:“四百年后,西北方向上,会有一件大事……以我算计,当是诡怪灵宝出世。”

灵宝就灵宝,诡怪又从何说起,无需苏景发问,兴高采烈就已经问道‘诡怪是何意’,奈何温树林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看不到、是算出来的,是以只有模糊感觉却不存清晰真相,我算到这件宝物的时候心中有诡怪感觉,那这件宝物就是诡怪的。”

“灵宝非凡,轰动仙天,会引出一场盛会……是福也是祸,有人一步登天也有人万劫不复,算不清更说不清啊,贵客与不听仙子重逢契机,当就在这场盛会中了。”

四百年后,西北方向,诡怪灵宝出世,一场风云际会,苏景与不听重逢的机会便在其中。

温树林为苏景算出来的。

……

赤土殷红,干尸处处,不听双手结印端坐已被毁灭的仙坛中,忽然她张开了眼睛:“小贼啊。”

“到!”灵光一闪,金铃铛扎鞭子的小贼从地心深处跳了出来,原本干干净净地小脸上满是泥土和汗渍,看来她的活计不轻松,把自己忙成了个小花脸。

“两甲子前,你说挂着个铃铛须得三百年。”不听记得很清楚,当时她的想法是‘找到他不如被他找到更快乐,等他三百年’。可真正带着小贼进入这座寂灭仙坛‘开工’一阵后,不听发觉‘三百年’不够,到得现在她和小贼也只知地心藏宝,但忙活了这么久,连那件宝物的天护灵法都未曾破去,更未见此宝真形。

‘三百年’已经过去小半,连宝物的边角都没能摸到,这样下去还得耗多久。

小贼闻言目光闪烁,立刻摇头:“没有啊!阿姆听错了,当时我说的是五百多年……”

“走了,不要这件宝物了。”说着不听作势欲起,小贼可还不够资格和不听耍无赖。

小贼顿时就急了,忙不迭扑到不听身上:“娘,亲娘,心疼心疼小贼吧。当初以为三百年足够了,哪成想宝贝外面的壳子这么硬,这才算错了时间。”

两人合力破禁取宝,不听在外主持元力调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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