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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豆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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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地面的红色沙潮在那一声闷雷响起后,翻涌地愈发激烈,轰轰上涨速度奇快。

整座大地都在向上升,苏景等人暂时没有别的办法,想要不被淹没只能催动法术继续高飞,可是不久之后,苏景头上突然传来‘咚’地一声响,跟着乌上三的怪叫穿来:“邪门!”

乌上三飞得最高,他碰头了众人头顶之上,就只有高远蓝天,可是乌上三就是撞到了头、这不是邪门是什么。

他的喊声未落,又是连续几声咚咚闷响,其他几个飞得较高者也碰到了头。

乌鸦卫中心思最为机敏的乌下一倒抽凉气。脱口道:“天是假的,是个盖子!”

人人心中惊骇!以苏景洞察纤毫的明锐五感、以裘婆婆妖灵神境界的敏锐妖识,竟在距离‘顶子’不过数丈时,还未曾发觉天不是天!

苏景想也不想,背后双翅一震,金红光芒喷薄而起,剑羽尽出向上猛击。

刹那叮叮当当细密锐响大作。众人恍悟,再顾不得惊诧,或结阵或施法或出剑。全都祭起神通狠击那看不见的顶盖!下面的红沙越拱越高,头顶上却被盖住,若不能轰破了‘天’所有人都只有陷落红沙一个下场。

多人中就只有一个没动手:青云。她时而看看天、时而看看地。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神通四起,炫灿光华伴随轰鸣巨像名耀四方,压在众人头顶的‘盖子’似乎不怎么结实,不过几个呼吸功夫,就被夯出了一道道裂璺。‘盖子’不可见,但裂隙棕红清晰可辨,狰狞如龙蔓延如脉,满布于目光之内。

包括苏景在内,所有人都面露喜色,正打算再加把劲一口气将其彻底砸碎。却万万不曾想到簌簌碎响乍起,自那一道道裂隙中,红沙如瀑洒落!

就算是个小娃娃也能明白,那看不见的顶子上,也是满满盖着厚重红沙。将其砸碎无异自掘坟茔。

人人停手,个个苦笑。

天无路、地无门,谁又知道这方天地倒地是个什么所在?苏景唤回剑羽、古金乌安置于肩、默默催动护身赤炎,闪身来到重伤在身的蓝祈旁,没有别的办法了,带会只能护着师娘闯一闯那无尽沙潮。

队伍中修持最高的裘婆婆。脸上挂起森森冷笑,长呼、长吸,也开始静静等待,澎湃妖元凝而不发,蓄着那势要洞穿天地的贲烈一击

裘平安心中气急败坏,不过在姑母和娘子面前,他还得咬牙挺胸,吸一口气,对青云强笑道:“这不算啥事,你夫君打从落生就在泥污沙水中打滚,带会沙子漫上来,我把你藏肚子里然后咱钻出去,别怕,昂!”

青云已经愣了有一阵了,闻言才回过神来,对着裘平安一笑,开口:呱!

小金蟾未讲人言,而是吐出了一声震天价般得蟾鸣。

裘平安十足被她吓了一跳,脱口道:“你干哈?”

小金蟾不理夫君,再开口一声又一声的蟾鸣,轰轰如雷滚荡四方。虽然远不如之前震昏无数乌鸦的那一声天地暴鸣响亮,可是听上去,两者的声音却有几分接近。

更让众人目瞪口呆地是,随着小金蟾的大叫,上瀑布、下汪洋似的赤红沙潮竟收敛了、平复了还不等裘平安再问一句‘咋回事’,身处的这一片天地突然扭曲变形、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乱、一黑,随即光明大作,再抬眼看,周遭景象彻底改变。

天上裂璺不见,几朵浮云正闲游;地上没了赤海沙潮,一片棕褐色的连绵山脉耸立眼前,与袁朝年手札上描述的‘疙瘩山’一模一样。

樊翘不敢怠慢,扬手放出飞剑,长剑破风一路直上毫无阻碍,再没有‘看不见’的顶子了。

连番突变,让人如坠梦中,乌鸦卫嘴巴多快,哄地一声近人几乎同时开口问青云,乱七八糟的聒噪声,也不外‘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个疑问。

小金蟾不卖关子,伸手一指前面的‘疙瘩山’:“这不是什么山,是一头巨蛤的背脊,肚皮则藏在土下不可见。”

有乌鸦卫追问:“那咱们之前是”

“不小心走进它的肚子里去了。”青云小姐官话懦懦,现在跟大伙混得还不熟,她平时都遮掩着本色,藏得好极了:“它能长到如此巨大,怕是从上古活过来的老前辈了,平时根本都不会动,但偶尔还是会打个哈欠。咱们正赶在这个时候过来,直接走进去了”

途中偶遇的无鱼老道苦笑:“我可是五十多年前进去的”

不等他说完,青云便应道:“老前辈活了数不清的年头,动作缓慢非我等能做猜想,一个哈欠打上五十几年,我倒觉得算是快的了。”

有乌鸦卫接口,继续问道:“哪也说不通,这片‘疙瘩山’了不起也就几里。它的肚子也不过几里大,咱们连飞了这么久,居然还没走到尽头?”

黑风煞也忍不住追问:“沿途所见莽林又怎么说?”

青云耐心的很:“这种巨蛤,大都传承了古神兽‘蜃’的血脉,老前辈吞吐日精月华这么久,幻术怕是早就臻入化境,咱们在他肚子里走不出尽头、眼中永远是莽林,应该都为幻象所致,破不了他的‘蜃幻’,又怎么可能走到尽头?”

“蜃幻是老前辈的血脉本术,若我所料不差,应该不是它故意坑人,而是张开嘴巴就一定会有幻境显现,怪只怪咱们的运气不好至于最后,它的哈欠打完了,闭上嘴巴、幻象渐渐化去,体内血沙开始流转,于我们而言是灭顶之灾。”

说完,稍作停顿,青云再做解释:“蟾、蛙一属偶尔会自相残杀,但绝不会互相吞食,这是本性。”

在巨蛤肚子里,青云先以金钱击沙、听老蛤闷鸣、再看到‘天地异象’,大概就能明白自己一行人遭遇到了什么,急忙出声振鸣。

那老蛤嘴巴一张、一闭,虽非有意吃什么,但对吞进肚子的东西她也不会在意,直接消化掉了事,哪还会再吐出来,但同属不相啖的天性不能违背,察觉肚子里有一头小金蟾,这才把肚皮一振,又把他们统统喷出嘴巴。

事情大概说清楚了,无一例外的,众人心中就只有惊诧、侥幸这两种感觉

婆姨这次立下了大功,裘平安眉飞色舞,笑道:“走进巨蛤老爷子的肚子里转上一圈,全当长见识了!险则险,不过总算没事,没事了,没事了!咱们继续赶路。”

“不成,还有事。”不等别人搭话,青云忽然开口,跟着向疙瘩山敛衽施礼:“请老前辈开目,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裘平安小声问媳妇:“你还找它干哈?”

“我那一串钱,落进血沙,它吞了没还我。”青云小姐回答得理所当然。

‘疙瘩山’老蛤不会故意伤人,但它是从太古活过来的巨兽,绝不能随意招惹,大家逃得一命已属侥幸,青云竟还不肯罢休?裘平安一听就急了:“不就是件护身宝物么,赶明我再给你寻更好的,莫再和它纠缠了。”

‘混横’目光自青云眼中乍现。。。但随即又想到裘婆婆和一众夫君的同伴都在旁边,小金蟾赶忙压住彪悍本性,深深呼吸、怯怯回应:“我是老裘家的人,我的东西便是老裘家的东西,这蛤子抢了裘家的东西,裘家的媳妇一定要讨回来!”

裘平安眨巴眼睛,不知该再说点啥,转目望向姑母,老太婆的神情倒和侄儿差不多,也眨了眨眼睛:“那就。。。要、要吧。”

“还请老前辈速速开目,晚辈等不得太久!”得了婆婆支持,小金蟾底气更足了,开口催促老蛤。若按照打个一个哈欠打上几十年来算,老蛤缓缓睁眼的功夫大伙的确等不起。

催促有效,疙瘩山前地面上忽然青光闪烁,凭空出现了两座小小湖泊碧波荡漾、水色清亮,又有谁能想到这是巨蛤的一双眼睛!

青云开门见山:“请老前辈还我金钱!”

大凡血脉纯粹的古时巨蛤,全都是温顺性情,而且最讲道理,只因长相丑陋才会被世人误解。但旁人不了解内情,全被小金蟾的胆大妄为给惊住了。

巨蛤果然温和,只见那片疙瘩山微微一震,跟着呼啦啦地一串轻响,小金蟾的一串金钱被它吐了出来,可惜,那上好的宝贝,现在全都便成了蚀锈疙瘩,连本元精髓都被老蛤给消化掉、再无用处了。

小金蟾捡起自己的宝贝,看了看,哭丧着脸对巨蛤道:“赔!”(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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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好客之人

再启程时,青云手里捧了块拳头大小的红石头,兴高采烈。。。。。。老蛤对待同属晚辈当真温顺,居然赔出了一块石头来抵小金蟾的那串钱。【绝对权力。。】

苏景也替小金蟾开心,笑道:“巨蛤的赏赐肯定不同凡响,这是个什么宝贝?”

“若我所料不差,此物应该是‘蜃玉’,若能炼化得法,能炼成一道了不起的幻镜神通。”青云笑得合不拢嘴,回答过后,人在半空又转回身,都数不清已经第几次施礼了,对着远处那一双湖泊遥遥拜下:“晚辈再谢过老爷爷的赏赐!”

得了好处,称呼也变得亲昵了许多。

风吹过,湖中清波微荡,老蛤睁眼的时候被青云催促,闭目时再不用着急,估计从现在到它完全合上双眼,最少也得十几年光景,届时湖中都会游鱼生莲了。

‘攀那一阶一阶、看那一景一景’,除了修行本身的乐趣,这藏于世界、非慧眼不可见的神奇处处、诡怪处处,又何尝不是一份诱人美景!

众人飞渡疙瘩山,但才飞起不久,始终在摆弄‘蜃玉’的青云忽然‘哎哟’一声,裘平安在意婆娘,赶忙问:“怎了?”

青云没事,她还在笑:“老蛤给我的东西不错,可惜我用不了。”

乌下一就飞在两口子身旁,闻言插口:“那你还笑得这么开心?”

乌上一同时发问:“怎么用不了?”

“我用不了,但蜃玉还是宝贝,宝贝在手里,我就打从心眼里高兴!”小金蟾乐不可支,又去回答乌上一所问:“蟾蛙一属,大都是水元基,个别有水土或水金双属,像我们三足蟾这一脉,便生具水金两性,可是这头老蛤特殊,它是火行怪!这倒难怪他要蛰伏南方了。”

火行老蛤的蜃玉,金水小蟾儿炼化不来,握宝在手便打从心眼里觉得快活的青云居然没有丝毫犹豫,把蜃玉向着苏景一抛:“火行的玩意你用最好,送你了!”

总不能由着宝贝摔落地面,苏景伸手接住,同时摇头笑道:“这个我可不能收,待寻到地方落脚,我帮你炼化了它,再做符引法,以后你用起来也不会麻烦。”

“我是金水之身、金水之修,水火不容烈火克金,就算你帮我炼化好了,我带了这件火蜃玉也会让我不舒服,不用多说了,收好便是。”小金蟾不光从阿爹那里继承了东北密林中挖参客的彪悍蛮横,也传下了那份对朋友的豪迈大度,摆着手笑道:“再说,这件宝贝也不是白送你的,我还有事相求。”

苏景应道:“你先说来听,能做的一定做到。”

“回头再说。”青云一笑了之,暂时并为多说。

。。。。。。

疙瘩山绵延七百里,但众人凌空飞渡,行进奇快,没用多长时间便跨过了巨蛤,跟着眼前豁然开朗!

没办法不‘开朗’,疙瘩山后是陡峭悬崖。

一座悬崖算不得什么,可是如果这座悬崖蔓延了整道地平线呢。自西向东,悬崖的边缘无远弗届,横跨于南荒与中土的交界。

南荒在下、中土在上、落差七百丈。

前面的世界,就那么毫无缓冲的、生硬突兀地低沉下去。站在悬崖边缘,只一步便能从中土跨入南荒,但也是这一步,会摔落七白丈!

虽然早从手札中见过描述,但亲眼见到这般景象,谁都忍不住心头震骇。

前面便是南荒了,苏景深吸一口气,和同伴们点头招呼,催动云驾徐徐下落,很快落足于地面,脚踏南荒再回头看,石崖铁壁巍耸如云,中土世界高高在上!

初入南荒,容不得丝毫大意,鸦群散开警戒四周,苏景带着参莲子、樊翘与裘平安行走地面,裘婆婆率领替他人悬浮半空,两路人马彼此策应前行。

最初三百里平安无事,当然南荒的条件恶劣异常:半空里时常会有毒雾、瘴气升腾,藏蕴剧毒随风弥漫;地面湿密灌木中毒虫随处可见,且暗沼匿藏,稍不留意便会把人连皮带骨地吞没。。。。。。但是这些对凡人足以致命的麻烦,对苏景一行人却谈不到什么危害。

没有人敢掉以轻心,最最简单的道理:只凭环境恶劣,南荒可没资格成为无数中土修家眼中的‘荒古野域、杀地血疆’,前方那荒野深处,不知埋藏了多少中土大修家的尸骨。

三百里过后,天上裘婆婆忽做警讯,跟着苏景等人散出的灵识也有感应。。。。。。密林过后一片平缓高地上,伫立着一座规模不小的村落。

土著肤色棕褐,树皮结衣、大叶为裙,苏景将灵觉送过去探查,对方身上不存丝毫真元迹象,只是些普通人。

一个个瘦骨嶙峋,只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生活艰苦,可是这些土著谈吐文雅、讲究礼数,正开心玩耍的晚辈见到大人,一定会稳定站好,跟着恭敬下跪认真问好;道路上两人相遇,看神情明明都有急事在身,偏偏还要整肃自己树皮草叶的衣衫、抱手长揖、微笑问礼。之后再去各忙各的。。。。。。

莫说蛮夷世界,就是汉家古城教化圣地,也犯不着如此偏执于礼,而更让人惊诧的是他们执得都是汉家礼仪、口中说得也是文绉绉地古腔汉话。

这个村子可不在前辈的手札中,这倒难怪,袁朝年游历南荒是几千几万年前的事情了,沧海桑田,如今的南荒比着他到来时,早都数不清有了多大的变化了。

眼前土著无害,苏景并没太多犹豫,穿出密林来到村落前。忽见外人到来,简陋的村落忽然安静了一下。不过看土著的神情,主要是意外、并没什么恐惧。很快,距离苏景等人最近的中年汉子就迎上来,讲话前先是长长一揖:“禾潭一氏后人农先见过贤先生,唐突请教诸位造访有何贵务?若有差遣敬请示下,先愿为贤先生效犬马之劳。”

苏景少年时读书功课不错,要是想咬文嚼字远胜对方,可是再这样一个地方去‘繁文缛节’实在觉得不对劲,只是礼貌回应:“离山弟子苏景与同伴,远足行途路过宝地,见过农大叔。”不惯离山怎么看,反正苏景还把自己当成离山弟子。。。。。。

“想那离山必是仙乡福地,好一方灵秀水土,只见贤先生风仪便得窥离山盛景。”姓农的土著根本不知道离山是什么地方,但还是谦谦而笑,跟着他又招呼同乡都来拜见‘贤先生’。

好一番似是而非的寒暄执礼过后,苏景和农先攀谈起来,很快弄明白,这一族土著已经在此落户数千年,差不多八百多年前一位来自中土的白胡子老头路过此处,不知这位老夫子怎么想的,在此留住数十年,给这些土著灌输教化之妙,教会了他们汉礼汉话,又继续向着南方去了。走时留下了话来,若他们真能‘开通教化’,他回来时便会带上他们一起去富饶地去舒服日子。

在这些土著眼中,那位修家何异于神仙,他的话便是仙佛旨意,一代一代传承着、整座部族都谨慎守礼,巴望着有一天老神仙能回来带走他们。

苏景岔开话题,又问土著可知这附近有没有温泉、热沼一类火属的地方。此刻众人已经进入南荒,当头第一要事就是寻找一个适合火行修炼的落脚处,袁朝年的游记手札上并没有相关记载,这也是苏景造访村落的缘由。若能问出个大概线索,总好过撒开网似的到处乱找。

这一问可让农先犯难了,他答不上来,但土著天性淳朴热情,拉着苏景去了祖祠,召集全族宿老一起商议。

不用问了,比野人强不了的多少的土著会似模似样地建一座祖祠,自然也是八百年前的老夫子的主意。值得一提的是,所谓族中宿老,充其量也就四十几岁年级,可见土著生活艰辛寿数苦短。

七嘴八舌的一番议论,当真被一个人想起,西南方向,据此‘七十天奔跑’路程,有一座光秃秃的大山,据族中前辈口口相传,曾有人见过那座山有热气氤氲,远远望去就像刚出锅似的。

苏景再仔细追问,对方开始茫然摇头,先祖一代一代怎么传下来的他就怎么听。

不管怎么说,那座山值得一探,苏景就此告辞,不成想土著实在热情,农先拉住他的手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一定要有请客人去家里吃过饭再启程。

土著淳朴,真诚于目,真正的诚心相邀,苏景痛快一笑:“叨扰农大叔了。”

农先大喜,拉上苏景就向家门走去。。。。。。走进简陋院落,一个花甲老汉正在修补房顶,农先放开苏景,对着老汉跪拜行礼:“阿爹,有客人登门,今晚要在家中用饭。”

老汉闻言面露喜色:“贵客登门,务必要款待周全。”颤巍巍地爬下梯子,苏景赶忙登高一步去搀扶,生怕他会摔下来。

老汉和苏景等人也是一番文绉绉的叙礼,之后伸手将众人向屋内请,同时笑道:“贵客且请稍待,饭菜马上就好。”说完,对儿子点了点头,让他照顾好客人,自己则带上另一个儿子向着厨屋去了。

苏景对农先道:“想不到还要劳烦老人家亲自烹饪,今天我们算是有口福了。”

“苏先生误会了,不是家父烹饪,他老人家是去沐浴洗身了。”农先笑道:“本来商议的是端午时再吃,今日贵客到了,便提前吃。”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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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飞火流星

苏景被农先的话说糊涂了,裘平安则直接笑道:“好家伙,你可把话说清楚了,我怎么听着好像是要吃人似的。手)打)吧)。)。。)”

“贵客登门,自然要烹肉煮酒以待,可是今年年景不好。”说到家里贫穷,农先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要请父亲人大。。。先走一步了。”

苏景只觉得毛骨悚然!

又有哪个会在乎他家里的贫富,小泥鳅目中凶光暴涨:“你。。。当真是请我们吃你爹?”

农先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样子,他望向裘平安的目光带了些惊恐,全不明白贵客为何要发怒。

不等他再说什么,裘平安便大怒咆哮:“老子剥你的皮!”扬手一道妖气如锁将农先捆绑起来,农先高声惨叫,很快就惊动了其他家人,正准备沐浴的老汉匆匆赶来,满脸惶急:“贵客为何伤我孩儿,可是照顾不周?且请息怒、且请息怒啊。”

这顿晚饭自然再也吃不下去,但最后裘平安也并未杀掉那个忤逆农先。

家人苦苦哀求、邻居闻声赶来纷纷解释。包括农家老汉在内,所有人都不觉得这顿饭有什么不对。

蛮荒内过活艰辛,人老了不能再劳作、活下去还会浪费粮食那千千万万年传承下来的‘习俗’便是如此,虚弱无力时老人就会变成一顿好餐饭。老人自己心甘情愿、土著们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今日的青壮后生。将来也会循蹈此路。

南荒之中,有这等习俗的部落不在少数,自教化之地过来之人见了此事会勃然大怒,在当事者眼中看来却是理所当然。

而最可笑的倒是八千年来过那个‘老学究’了!

苏景又能说什么、做什么?千多人的一个大寨子,无人为恶、个个淳朴,他们当真都是与人为善、乐于助人的善良人

苏景一拍锦绣囊,留下大批肉脯干粮。樊翘忍不住开口,算是替苏景劝土著们一句:“后生晚辈多辛苦些,让老人安享晚年。这才是大善教化。”

土著们纷纷点头称是,口中绉绉地致谢,礼貌周全得不行。可眼中多多少少都藏了一丝‘不以为然’,农家的老父也不例外。

苏景突发奇想,问农先:“有没有想过吃我们?”

农先骇然:“你们是客人,怎么能吃掉?岂能如此荒唐!”

或许是金乌辨真之故,苏景看得出、听得出他说的是真心话,除了苦笑他再没有半废话,与同伴一起催动神通疾飞而去。

转眼飞出了多里,苏景心里仍是唏嘘不已。吃人算不得什么,邪魔修徒更残忍万倍的法术祭炼苏景都听说过,真正让他唏嘘的是。是这南荒的‘迥异’。

不止环境、不止气候、不止凶险,南荒与中土世界的差异,是要从根子上算起的。今日所见所闻,不触目却惊心。

南荒,确是领教了!

高飞空中。与其他同伴汇合后,队伍略略调整方向,按照土著指点向着西南飞去,好一阵疾飞过后,遥遥望见一座大山、孤山。

附近地势平坦,唯独一座奇峰凸起。仿若传说中的天魔独角,千仞孤绝,桀骜向天!

也正如土著所言,孤山寸草不生,‘周身’蒸腾着袅袅热气,好像刚从沸腾大鼎内捞出来似的。

众人精神一振,加快速度向前飞去,很快便感觉到那孤山荡起的热浪扑面而来。越向前走、热浪便越是灼人,待靠近大山五十里时,大群耐火、喜热的剑鸦就已经支持不住,不敢再靠前了。

苏景吩咐鸦群原地等待,其他人继续向前,不久后樊翘也不得不撑起法术对抗热浪,裘婆婆则皱眉问苏景:“会不会太热了?”

大家要找火灵旺盛之地落脚,但这和往火炉里去跳是两码事。苏景的眉头皱得比裘婆婆更深,摇着头道:“奇怪得很。”

距离渐近,凭苏景近千五道气路,对孤山的‘气机’洞悉无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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