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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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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笑道:“这是我峨眉派先祖郭襄所传的剑招‘黑沼灵狐’,你若今rì投降,我便可以传教于你。”
田树言听他大话连篇,不由得白他一眼道:“峨眉派很了不起么?”
齐御风叫道:“哎呀呀,居然敢侮辱我峨眉派,本少侠今rì与你不死不休!”
这句话说罢,两人登时相对而立,凝目互视,一时却均不拔剑。
齐御风暗暗戒备,心中感叹,田树言原本武功高他几个级数不止,可后来他经胡斐与苗人凤教导,剑术一rì千里,rì前在客栈一战,更是斗了个平手。
两人均是少年人不服输的心气,这田树言见齐御风又学了新奇的剑法,便是无论如何,也要试上一试。
齐御风心想若此,便缓缓抽出长剑,剑尖指地,盯着田树言。
谁知田树言举目望着天空,呆呆出神,竟不理他。众人见他始终不动,似是入定一般,都觉十分奇怪。过了良久,田树言又撇了齐御风一眼,一抖剑道:“算啦,打不过。”然后又偷偷凑近说道:“回去再说。”
他此言一出,众人尽皆骇然。齐御风哈哈大笑,强忍着伤痛鞠躬行了一礼。田树言也不看他,飘然回转。
此时rì头正毒,太阳shè在齐御风身上,照出朦朦胧胧的光芒,使他的身影看起来有点发虚,众人感慨之余,见到这身影,情不自禁都有了种高山仰止的错觉。
牛马二人连招呼几声,都无人再上前挑战,福康安于是便上前宣布了结果,武林盟主之位,终于花落峨眉。
福康安叫齐御风走上前来,赐予他玄金剑与诏书,随即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叫御风么?”
齐御风心道,此时倒是个擒下这jiān贼的好时机,只可惜圆xìng未发出暗号,这福康安又文雅知礼,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下手。
当下齐御风被几人抬着,绕场一周,一路欢呼自不待言,待他回归台上后,福康安又道:“现下午饭还有段时间,咱们不如请这两位评判给大家露上一手如何?”
其实众人早就看出牛冯两位乃是武林名宿,此言一出,登时赞同者云集,冯牛两人愁眉苦脸,虽然连连摆手,却耐不住上下两头受气,只能依言站在场中,相对而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众人见这两人先前威风凛凛,说一不二,此时却吃了瘪,不由都哈哈大笑,觉得十分解气,一时空气中充满了愉悦的气氛。
牛评判等四周安静了一阵,叫道:“来将……何人?”
冯评判这边正冠,抖袖,捋髯,三步一走,登时这做派便引起一阵叫好之声,其年徽班进京,影响颇大,全国诸地都有不少票友。
福康安看这做派,也忍俊不禁莞尔一笑。
冯评判见有人叫好,越发郑重,沉着嗓子唱道:“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我本山西一镖客,不知何事打三河。”
牛评判续道:“叫你打来你就打!你要不打啊?”一指福康安——“他不管饭!”
第七十九章红花白藕
正当群豪欢声喝彩,逸兴横飞,其乐融融之际,突然听得马队哒哒声响,声如闷雷,远远一大队人马朝这边涌来。
马上之人手中各持刀剑,强弓等武器,吵吵嚷嚷,人人均是郑重至极。
群豪回头望去,看这来人分明都是朝廷官军打扮,不禁面sè赫然变sè,左右观瞧,却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马奔跑甚快,不一会儿就临到近前,只听得前排的众官兵齐声大喊:“不可放脱了红花会!”
群豪听得红花会名头,不由得一阵吃惊,二十年前红花会英雄火烧雍和宫,大闹紫禁城,乃是轰动武林的大事,天下皆知。但此后红花会便默默无闻,江湖上传言,群雄豹隐回疆,不料这名字今rì却突然在此出现。
可是回想起来,今rì下场比武这六大派都是根正苗红,无可挑剔,又那有什么红花会?
当下心眼多的便想,反正福康安大帅在此,天下的军队对谁都能放肆,唯独不能在此人面前任意施为。
当下便有人目光转向福康安,想求他出面喊上一声,约束那些大头兵,免得场面乱糟糟,破坏了和谐的气氛。
谁知福康安本来在台上笑而不语,听了这喊声,不由叹一口气,无奈道:“看来被人家发现啦。”
他此话一说出口,登时身后一群侍卫,解开衣衫,抛下顶戴花翎,一个个跳到凉亭阁楼之上,站成一排,抱拳团团一拱手,一起朗声道:“红花会各位当家,向天下英雄问好!”
他这番话一说出,登时群雄都为之一震,心道这大会目的便是为了对付雪山飞狐红花会等匪盗,怎么红花会明知山有虎也要来插一腿,又见那“福康安”等人微笑不语,周围几十个侍卫忙东忙西,都掏出自家趁手兵刃,准备与来犯清兵大战一场。
有熟悉江湖掌故的突然脑中一闪,登时想到,江湖传言,那红花会龙头陈家洛与福康安乃是亲叔侄,长得一模一样,原来这一直主持大会的,并非朝廷,居然是红花会总舵主?
众人心中都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不知如何是好,可见到这红花会主持了‘长白论剑’将清廷玩弄于股掌之间,想来也不由得为之折服。
那边清军人马及近,突然地上“嘭”“嘭”火药接连炸起,清军登时人仰马翻,死伤无数,几名高手平平从马上飞起,高叫道:“红花会陈家洛何在?还不快来受死?”
齐御风一看,原是庄必范和杨云飞等人领着一群人,都急红了眼睛,到处乱找,心道:“红花会总舵主岂能是你等轻易见到的……
心念如此,他便已知道这红花会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困住了福康安,使这场大会为红花会和他“峨眉派”做了嫁衣,这等神妙之策滴水不漏,更视天下英雄与在场官兵于无物,当真令人叹服不已。
齐御风当即心神俱醉,滚来滚去都只有一个念头,这才是英雄豪杰!
那边凉亭上有人听庄必范等言,不由得大叫道:“总舵主岂是你等所能轻见,待我来会你一会。”说罢一个身影溜下凉亭,一溜烟的朝庄必范跑去,手中挥舞长剑,与他交起手来。
过不多晌,又有人喊道:“哥哥来助你。”
齐御风观其相貌,认出两人乃红花会十五当家心砚和十四当家‘金笛秀才’余鱼同。
他这边交手不提,只见马队踏过辕门,进入场中,为首两人,一个白眉老僧,一个相貌长得与那“福康安”一模一样的人,只见他面sè铁青,狂吼道:“在场的一个也不许放过!统统抓回去审问!”
此言一出,那凉亭上站着的几十位不由得哈哈一阵大笑,当即有人道:“福康安,麻袋麻核的滋味,可还好受么?”说话的正是红花会七当家武诸葛徐天宏,福康安认出此人,当即脸sè变幻不定,在身边左三层右三层安置了许多侍卫,随后一声令下,便开始放箭。
那边红花会也不遑多让,接连点燃牵引好的炸弹,将官兵炸的人仰马翻,到处逃窜。然后一声唿哨,各自为战,虽以数十人之众迎战数千人之多,却似乎毫不着急。
群豪见两边人互殴,原本倒是打个主意两不相帮,可是后来听那新来的福康安说在场的一个也不许放过,不由得都有点打了退堂鼓。眼看那官兵围着群豪,越聚集越多,正在此时,突然人群中蹿出几十人,一阵挥舞着兵刃狂杀乱砍,锋刃到处,剑折刀断,肢残头飞。众人不由得大为惊讶。
只见为首一人,身穿灰袍,威猛无比,他手上刀光闪过,所向披靡,清军高手中,也无他一回合之将。
齐御风一见这带头之人,不由得心中一热,大叫一声,师傅,急忙冲了上去。
胡斐见齐御风冲来,哈哈大笑,急忙迎了过来,横刀高声喊道:“玉笔峰雪山飞狐在此!”周围虽然有数千人喧嚣,可这一嗓子却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群豪听了这雪山飞狐居然一直藏在身边,不由得又是惊讶,又是害怕。许多人热血一涌,也跟着上冲了过去,与官兵战成一团。也有人眉头大皱,寻机会溜走。
福康安此次带兵,共有五千余人,习练武艺有成者就有千余人之多,可是这般被红花会迷烟,炸药,再加上胡斐等人一顿冲杀,登时乱得不成阵型,变成了各自为战的局面。
与会群豪见胡斐身如灰鹤,忽高忽低,飘忽无方,每落一处,便有一处血花飞扬;另一边圆xìng也矜持不住,长鞭闪动,如灵蛇攒动,凌厉之极,一鞭下去,都要倒下数名官军;人群中更有一独臂老人,剑如雨下,快得无与伦比,杀人比谁都多。
一对夫妻原地使着一套jīng妙刀法,绵绵密密,无处可破,护着原穷家帮几人,正是袁冠南二人;一位老者手持暗器,一点一崩,连珠般的便有无数人倒下,正是暗器比肚子还多的赵半山。
红花会诸位当家各显其能,大杀四方,一时整个论剑之地登时成为一片修罗地狱。
福康安万没有想到如此多武林高手聚集一起,居然有如此之能,当下不由的手脚冰凉,身子一阵阵发颤,眼见援兵不断流水的进入营盘,心中才稍微安了些。
一边那白眉老僧道:“大帅,我去会那红花会总舵主一会!”说罢身形攒起,一连跳过十几个楼台的脊背,犹如一条白影一般,蹿向陈家洛所在亭前。
胡斐与齐御风正在拼杀,眼见远远这老僧兔起鹘落,矫捷如少年人一般,不由得都在心中暗赞了一声。
一边红花会八当家“铁塔”杨成协,九当家“九命锦豹子”卫chūn华一见如此,当即一人使单鞭,一人使双钩,向这老僧扑来。
老僧身形一晃,双掌齐出,啪啪将两人打落在地,两人挣扎站起,又待上前,陈家洛叫道:“两位兄弟稍安勿躁,让我来会一会他。”
说罢双掌一分,迎上那白衣老僧,两人在空中此进彼退,一连打了五六掌,分别落于屋檐之上。
陈家洛略一皱眉,随即扬声笑道:“红花白藕,原自一家。教主又何必为难与我?”说罢衣袖连挥,几只烟花冲上天空,组成了一朵大红花。
众英雄看到号令,都接连跳至亭后马上,胡斐、赵半山、文泰来等高手断后,清兵忙乱之余,也不敢压上。
这一行百余人连同着稀里糊涂卷入纷争的几百名武林人士,便有条不紊、悠哉游哉的退进了山中。
那白衣老僧见了,长叹一声,目光转回,两人相互对视,俱微微点了点头。
第八十章玉笔山庄
齐御风陪同胡斐等人返回了玉笔山庄,山上登时一片欢腾。
墨心,书砚二人在山上留守,未曾下山,此时见了齐御风,喜悦之余又情不自禁一人给了他胸口一轻拳,叫道:“让你欺负我们小师妹!”
齐御风登时目瞪口呆,这俩人啥时候冒出个小师妹?
待到了后堂,才发现先前与他比武那刁思,原来名唤习思思,是青城派西川双侠的关门弟子。
习思思换了女装,含羞见过齐御风,一边墨心两人喊着:“来来来,峨眉派的齐少侠,听说你赢了咱青城派的松风剑法,我与你来比划比划,赢了那诏书就算啦,给柄玄金剑玩玩就成。”
齐御风上得峰来,直累得呼呼带喘,有一口气没一口气,听了此言,也只能笑笑不理,那圆xìng听闻却走了进来道:“玄金剑自然归玉笔山庄所有,峨眉派无此佳徒,也不敢贪功。”
胡斐听闻,笑道:“这孩子以峨眉派名头做下这等大事,这玄金剑自然应该归峨眉派所有。”
圆形转过身去,看着院墙不去理他,口中却倔强道:“归你就是归你。我峨眉派即使人才凋零,也不求您辽东大侠垂情可怜。”
胡斐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与她旧rì过往,早成烟云不萦于怀,当下闻之,便微微一笑,也不多言。
情场上没有聪明人和笨人,只有被爱的人和不被爱的人。胡斐当年舍程灵素而向往与她,无非便是因为喜欢,当年她一颦一笑,他都要揣摩半天,而现下他有娇妻爱子,便是她再如何娇嗔,他却也无动于衷了。
一行人休息片刻,径直前往大厅,见了杜冷鼎、袁冠南、林爽文、无青子等人,大家都对这齐御风一战而胜过昆仑派一心道人万般惊讶,听着田树言吐沫横飞的讲解,均觉得不够过瘾,若不是齐御风受伤不轻,动不得刀剑,几个年轻的,早就上前约战了。
齐御风见一干英豪俱在此处,顿时觉得温暖无比,仰躺在老虎皮覆盖的椅子上,烘烤着壁炉中的暖火,这才轻松的舒了口气,心道,这九死一生,总算是到了家啦。
过不多时,天地会,红花会,原穷家帮等高层领导就坐,大伙叙了会话,无尘道长便道:“今rì诸门诸派掌门俱在此地,清廷大军进攻在即,老道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边胡斐便道:“道长,请你但讲无妨。”
无尘道长沉吟片刻道:“我等既然举旗造反,总要有个章程,按理说,这脚下的宝藏来此李闯王,那咱们是否便举大顺旗号行事?”
胡斐听了,略一皱眉,随即摇头道:“我等只管杀官放火,这等闲事,我管不了。”
无尘道长转头看向天地会总舵主林爽文,林爽文思虑片刻道:“天地会反清复明,一向以唐王为尊。”
无尘道长叹了口气道:“可是若以义旗相招天下英雄,天底下最管用的却还是朱三太子这面招牌。”
几位首领相互对视,均不明白无尘道长什么意思。
无尘招招手,将他那徒弟复华召了过来,望着四方道:“这是小徒朱复华,乃朱慈焕之后,今rì无尘舍得这张老脸不要,还望诸位英雄,今后多加照拂。”
众人听他之言,不由得都皱了好大一个眉头,这朱慈焕乃是崇祯皇帝朱由检第五子。甲申之变后,朱慈焕为躲避祸乱,隐姓埋名,先后多处安身。虽然本人并无复明逆反之,但朱慈焕的存在对满清政权而言始终是一个威胁,很多人借着拥立他的名号从事逆反活动,“朱三太子”成了当时的一种旗号。
康熙四十七年,朱慈焕在汶上县被捕,轰动全国,并于当年被清康熙帝以“朱某虽无谋反之事,未尝无谋反之心”为罪名凌迟处死。其子嗣亦皆被杀害,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后人留存。
见这无尘道长慎之又慎,于此时讲出这朱复华来历,大厅上一时默不出声,便是连针尖落地都能听得清楚。
无尘道人一时见无人响应,一张脸yīn沉沉地,却越来越红,渐渐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
齐御风突然一声轻咳,打破了沉寂,胡斐赶紧转头道:“御风,可还是有些不舒服么?”
齐御风摇头道:“我没事,不过方才无尘道长之言,却令我想起了原先听说的一件异事,小子愚钝,不知当讲不当讲。〃
无尘道长好容易寻个人摆脱尴尬,急忙道:“有甚么说不得的,快讲快讲,我等也来听听。”
齐御风道:“我祖籍山东,离家不远之处,有一庄,名唤高老庄。高老庄有一户人家,户主名唤贾宝玉。”
话未等说完,便有墨心“扑哧”一声一口茶吐在杯中,急忙悄悄出门换过。
可其他人见今rì齐御风大展神威,却也不便不恭,便都佯作不知,听他在这里杜撰故事。
“贾家本是大户人家,只不过后来闹了兵灾、妖怪、又被偷盗了几次,便逐渐败落了,突然又一rì,这贾宝玉做梦梦到先人在地里埋藏了一百八十万两银子,醒来后激动不已,便召集全家开会,大宴宾客,准备分配家产。”
“谁知这消息后来被他一家远房亲戚知道,也动了心思,那亲戚早年不学好,入了水泊梁山,听到贾宝玉家有这么多银子,当即派兵前来抢夺,于是乎,一场血肉横飞的人伦惨剧由此而生。大伙闹个妻离子散,死伤无数,才突然醒悟,那一百八十万两银子只是做梦而来,还未开挖呐。”
“只可惜大伙你杀我,我杀你,贾宝玉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大伙闹了一场,一两银子也没捞着,反倒赔了不少xìng命,你说可笑不可笑?”
无尘听了,沉默不语,好半晌才道:“我无尘道人,一生为公,兴汉反满,绝无私念,天rì可表。”
齐御风点点头道:“可是当年拥唐拥桂之辈,也未必没有好汉,大伙忙着互相残杀,你杀我,我杀你,马士英陷害史可法,隆武帝再折了鲁监国,最后咱们中间再才出个孙可望那样的汉jiān,则大事可成?”
众人听他说了这些话,脸上都为之变sè,他所说几人,都是南明朝廷里窝里斗最狠最恶之人,将这话说在无尘道人身上,未免不敬。
当下胡斐不由得怒道:“御风,你说什么?”
齐御风轻咳一声道:“当年朱元璋驱除鞑虏,也没找个姓赵的做皇帝,明朝亡了一百多年,我为何要拜一个见面就要杀人的小人为首领?”
众人一听,皆想起这朱复华当时上山之时,曾与齐御风稍有误会,其中各种手段,颇不太光明,一时也不禁暗中点头。
齐御风见那朱复华斜睨着眼睛,冷冷看他,当即回瞪一眼,抓起玄金宝剑,起身扬长而去。
胡斐急忙告了个罪,追出屋来,见齐御风在外等待,便信步走了过去。
两人并肩走了一会儿,胡斐道:“我原以为杀官造反,但凭武艺而已,其余种种琐事,便交由贤明书生办理,可今rì一见,原来万事都没有那么容易。”
齐御风见他意兴阑珊,颇有些沮丧,不由得道:“无尘前辈是个好汉,可他勇猛有余,却又思虑不足,想不出这等计谋,这复辟南明的道道,多半还是另有人谋划。”
胡斐心念如电,略一思索便轻轻点了点头道:“这少年人与你年纪相仿,可惜心机深沉,亦太过残忍好杀,为我不喜。可是无尘道长这话也有道理,我等若是造反,的确也应该立个章程才是。”
齐御风道:“谁投资,谁受益,钱财既然为咱家出了,这章程必然是咱家说了算,只有立你为盟主,我看才压得住群雄。”
胡斐道:“可是陈总舵主……”
齐御风终于见胡斐无所顾忌,说出这人名字,心中一喜,急忙道:“我观陈总舵主,早没有昔rì的雄心壮志,便是今rì这计谋,他若是能杀掉福康安,而非戏耍其一番,我等焉有现在之困?”
胡斐叹一口气道:“他与福康安年纪相仿,却有叔侄之情,他不肯杀,这大帅也只有他能扮得像,别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齐御风道:“不错,这便是陈总舵主的弱点,他与满清皇家沾亲带故,早年在杭州擒获了乾隆也未能将那狗鞑子杀了,又想着同一个皇帝换一身衣裳,便可恢复大汉江山,行事未免幼稚了些。”
话音刚落,就听得身后有人说道:“不错,陈家洛一声碌碌无为,依我看来,这盟主也非得胡兄弟不可。”
两人俱是一惊,回头望去,却发现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不知何时,已站到了两人身后。
第八十一章困居险峰
陈家洛此言一出,登时胡斐与齐御风都是心中一惊,齐御风背后说人坏话,更是脸上通红,心中惴惴不安。
陈家洛却不生气,只是摇头无奈道:“我一生好高骛远,无自知之明,只顾成全私德,红花会沦落至此,的确是我太过书生意气之故。”
胡斐赶忙道:“总舵主过谦了。”
陈家洛摇摇头,微笑的看着齐御风道:“这位小朋友讲的很对,赵三爷说他直言不讳,贬斥我等济世方略如同狗屎,我听了思前想后,觉得他想法虽颇有些异想天开,却也大有可取之处,我现已已近耳顺之年,红花会诸位当家都垂垂老矣,未来这反清大业,终究要交到像御风这样的人手中。既然按我们所想,大半辈子都没有成功,为什么不按照他说的试一试呢?”
胡斐见他不怒反喜,如此真挚的将心中想法,婉婉道来,不由得大感钦佩。
陈家洛眼睛盯着面前这手持玄金剑的英武少年,心中恍惚,仿佛看见三十五年前的情景。
当年那个少年,拜武功天下第一的袁士霄为师,又接掌了天下第一大会红花会,成为红花会的总舵主,那是何等荣耀。
有时梦中醒来,觉得仿佛昨天还沉浸在千里接龙头的风光之中。可临镜细看,却又知,弹指一挥间,昔rì温文儒雅的少年书生也变成了六十岁的老人。
他心中一阵感叹,继而道:“御风,依你所见,我等若高举义旗,成就大业,是否正是时机?”
齐御风不及思索,摇头斩钉截铁道:“不是。”
“哦?〃两人转头过来,一起吃惊的看着齐御风。陈家洛原本想出题考校一下齐御风,看他如何胸怀经纶济世之才,没想到这厮居然如此干脆便说不是,当真丧气。
“非但不是,而且忧患太多,现在边界俱已平靖,贪官和皇帝沆瀣一气,铁板一块,八旗兵虽久不作战,贪图享乐,但昔rì架构犹存,可以说满清气数未尽,并不是大举的好时机。”齐御风依照着可怜的历史知识强自说着,自己也不知道对是不对。
“哦?”陈家洛饶有兴趣,当即长眉一轩问道,“那你为何趟这滩浑水?”
“反不成也要反,‘五天一打辫,十天一剃头’,不管别的,但就这个剃发令,也要反他到底!”齐御风摸摸自己乱蓬蓬的长发,颇为自豪的说道。
他心中说道:“常言道,穿清不造反,菊花套电钻。老子可不损那yīn德。”
“那依你而言,我等有何优势?”三人坐在小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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