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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风流谈笑间(花残剑)-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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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你……你要干什么!”

“契丹、西夏、吐蕃、高丽四国已达成协定,四国同时出兵攻打大宋。契丹军一百万,西夏军四十万,吐蕃军三十万,高丽国三十万,合计两百万大军,修罗教、绝杀、弥勒教、鬼愁府、党项会等江湖组织自然也要出力。”

“什么!吐蕃……吐蕃不惜残害百姓,居然是要攻打大宋!”

“还有四国联盟,两百万大军加上……”

任逍遥全身震颤,如遭雷殛,脸色霎时苍白如死。

鬼冥神君仰天长笑,邪气狂涌:“你任逍遥一死,天极教和中原武林盟群龙无首,再无所惧,党项会亦已派出高手往三关口刺杀杨延昭,大宋失你两人,千里沃野,万里江山还不都是我们的,哈哈哈!”

第十六章 千古罪人

鬼冥神君的话像晴天霹雳,轰得任逍遥全身剧震。

此刻,他心中惊骇已不能用言语形容,全然无法接受这残酷无情的现实!

愤恨、恼怒、自责、羞惭纷至沓来,潮水般席卷着他濒临崩毁的心灵。

完了,一切都完了。

四国相约,同时出兵。

两百万虎狼之师席卷大宋。

即使他在巽风城,即使他手中有那支“天极精兵甲天下”的不败雄师,要想据敌于外,保住大宋江山也未必能够。

而一旦他死在天山绝顶,鬼冥神君、恨天、须空等再把菲芸、师父和几位前辈他们……

消息传回中原,天极教是垮定了,中原武林必也乱作一团。

到时候靠什么抵挡外寇,靠什么守卫国土。

本来……本来……

大宋还有一支杨家军,是国家万民、是江山社稷最后的保障。

党项会却秘遣高手三关口行刺……

所有希望灰飞烟灭,太祖皇帝南征北战打下的四百军州眼看就要毁于一旦。

毁在他的轻敌,毁在他的大碍,毁在他的骄傲自负,毁在他的……

任逍遥,你是大宋朝的千古罪人!

任逍遥眼神发直的朝前看,目光却空空洞洞的。

他的身体一阵痉挛,全身血液冷结起来,胸口像被千斤重石击中,呼吸艰难。——鬼冥神君的话令他在绝望的洪流里没顶。

他感到身体的力气突然消失,脚底一个踉跄,差点仆往地上。

他仿佛听到自己在嚎哭,浑身乏力,天旋地转。……

“任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瞧着任逍遥这副模样,玄清秋泪流满面,纤手掩着玉颊,泣不成声,痛悔像毒蛇般咬著她的心。

他是自己见过的男人里最完美、最优秀、最重情的一个。

为了自己,他不惜自损功力,费尽心思的为自己疗伤。

为了自己,他不惜抛开整个武林,带着自己去花萼谷求医。

为了自己,他不惜倒坠悬崖,命都不要滋味那一株木宝异果。

为了自己……

任逍遥为她的付出太多太多,多到无法计算,无法统数,无法用言语形容。

更有甚者,任逍遥解开了她封闭十八年的心灵,使她尝到了爱情的真正滋味。

而她却把任逍遥出卖给了师父,害得他走上绝路。

“师妹,都这时候了你还哭什么。”

陈亦希嘿嘿阴笑,冷然道,“任逍遥一死,中原武林都是我们的,师妹你为圣教立下大功,师父他老人家必有嘉将。”

恨天亦笑道:“是啊,鬼冥兄,若非你养出这么个好徒弟,咱们想弄死这小杂种还不知要等到几时呢。”

玄清秋呜咽着,只一个劲的哭,那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气质……

只要是男人,哪怕是在场的这些宗邪道高手,除了为情而伤,为情入魔的鬼冥神君、恨天哪个不兴起把她拥入怀里轻怜蜜爱的强烈冲动,偏又自惭形秽,不忍亵渎那旷决凡尘、本该只属于仙界的绝代风华。——玄清秋就那种正当男人见到便想拉她登榻寻欢,但又不忍稍加伤害的倾国倾城可人儿。

唯独陈亦希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双目淫光大炽,片刻不离玄清秋丰满傲挺的酥胸:“师父,师妹的任务既已完成,我和她的婚事……”

“本教主的女人也是你能动的!”

空中炸响惊雷——不,是人声。

声音不大,却如雷霆炸裂,震得陈亦希五腑皆动、膝腿微软。

任逍遥!

方才还是面色惨白、遥摇欲坠的任逍遥忽然间挺直腰板,两道精芒四射的冷冽目光朝他射来,神采逼人。

两人眼光交集,互相逼视,任逍遥的眸神犹如一对利剑透过眼睛直刺入陈亦希心底,后者身子一颤,吓得往后倒退了两步。

“清秋。”

任逍遥转而望向哭成泪人儿的玄清秋。

“我不怪你!”

四字出口,玄清秋娇躯一震。

“鬼冥神君是你师父,对你有养育之情、授业之恩。师命不可违,他让你潜伏在我身边,为他探听情报,你身为徒儿又怎能不听乖乖遵从呢。”

任逍遥眸神渐趋转柔,叹道,“起初你或许是想害我,但我相信在和我相处过一段时间后,尤其是经历了鬼愁崖取木宝异果一事,你对我的看法、态度肯定变了,决不会像初次见面时那样,一心欲除我而后快……”

赵玄清秋呆看著他充满英雄气概的举止神态,秀眸一片茫然。

“之后很多事情看起来像是为修罗教出力,其实你一直模棱两可,想进一切办法的缓解双方的矛盾。”

任逍遥语调凝重,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玄清秋的眼睛,感慨万千的道,“即使是这次,你把我独来天下的事情告诉师父之前也做过犹豫,在我怀里大哭一场,央我带你离开——起先我以为你是受了惊吓,现在看来你是在尽最后的努力,提醒我就此返回中原,切莫闷头撞进这天大的圈套。”

玄清秋哭声渐止,犹带泪渍的俏脸仍掩不住凄苍的容色,有种令人心碎的孤清美态,透露出内心受到的折磨和矛盾。

“所以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太蠢,没有看出绝杀覆灭只是假象,反被轻易得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贸然离开中原来到吐蕃,贸然中了他们早便设计好的圈套——智者千虑,终有一疏,我败给的是自己,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都这时候了,他……他还在维护我,安慰我,不想我伤心!”

玄清秋芳心颤动,自责愧疚之感不由又加重几分。

“臭小子,死到临头还在瞎扯什么!”

陈亦希妒念极强,闻听师妹曾在任逍遥怀中落泪,心中勃然大怒,右脚用力踏地,怒声喝道:“你信不信,程爷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他说这话时,天绝地灭、修罗四使、五大杀手、须慈须慈或现出得色,或面泛冷笑,唯鬼冥神君、恨天、须空神情凝重。

原本颓丧萎靡、斗志尽失的任逍遥,怎地一瞬间便恢复了过来!

他的心理素质真有如此过硬,陷进了这等几乎没有生还可能的绝地、知晓了大宋即将濒临的亡国危机居然还有心思安慰玄清秋!

“凭你,也想杀我?”

任逍遥微微抬头,鄙夷的眼光分外碜人、两双眼神对视之下,陈亦希忽然大喊:“大不了……大不了最后一剑我来刺……我要把你心肝脾肺肾全掏出来,切成块去喂……喂狗!”

任逍遥一声不响的瞧着他,眼神灼亮如焰,没有丝毫退缩。

说也奇怪,仅是这样的对视,陈亦希却烦惧於任逍遥的眼神,渐渐的感到不安,他喉咙咕隆发响,语调狂异,厉喝道:“都……都死到临头了,你你你……你还在这逞什么威风?”

鬼冥神君、恨天、须空愈觉有异,相互对视一眼却又摇头。

以三人的老谋深算,竟全都拿不准任逍遥倒底想要作甚么。

“好,好啊,你想剖我的心,挖我的肾那就来吧!”

任逍遥不惊反笑,凌厉的眸神开始变化,泛起诡异幽深的芒光。

陈亦希脸容一僵,骤感身入虚无,飘飘软软,有如酣醉。

“啊啊啊……纳命来!”

陈亦希陡地大喝一声,拔剑在手。

“亦希,别冲动。”

鬼冥神君话未说完,陈亦希已然出招,剑锋豪光一闪、挟带青芒,迸出清越刺耳的嗡嗡低鸣,迳往任逍遥颈间挥去!

不,不对,不是任逍遥。

是云雨使,离他最近的云雨使!

这一剑乃陈亦希毕生功力所聚,既快且狠,别说云雨使万料不到他会袭杀自己,就是知道……

如此短的距离里也容不得他有半点腾挪闪移!

“嗤!”

嗜血夺魄剑自他右胸透入。

云雨使身子晃了一下,猛地醒觉,继而喉间一热,鲜血大口狂喷。

“亦希,你……”

云雨使惊怒交集,胸口鲜血有如泉涌。

“你……你做什么!”

他疾退三步,拉开距离,一站定,脚步竟尔不稳,差些栽倒,脸上神色极是古怪,“你……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陈亦希狂暴之余,剑锋失了准头,但已重伤右边肺叶,云雨使断断续续的说了这几个字,肺中吸不进气,弯腰剧烈咳嗽,鲜血汩汩流出,衣衫尽红。

恨天也怔住了,须空怔住了,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

眼看任逍遥走投无路,必死无疑,他们全身上下本已兴奋得充满了血,现在全身的血又像是一下子忽然被抽乾,脑子也忽然变得茫茫然一片真空。

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尤其是鬼冥神君,脸上神色也为之大变,两眼圆瞪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儿。

他不是恨透了任逍遥,一心要取他性命吗,怎么……怎么临阵反水!

“任逍遥,纳命来!”

陈亦希狂吼一声,长剑挺出,迳往鬼冥神君背心刺落!

众人面面相觑,惊愕更甚。

口里喊得任逍遥,怎地却攻自己师父!

是任逍遥搞得鬼!

恨天、须空猛然醒觉。

鬼冥神君劈手一夺,虚空持圆,硬是枪下陈亦希的宝剑,接着右手一拍,掌影疾展,“啪”的正中额头。

陈亦希身子一晃,栽倒在地,暂时失去意识。

“任逍遥,你用的什么功夫!”

“忍法·镜花水月!

第十七章 亡命鸳鸯

“忍术!”

鬼冥神君、恨天、须空齐声惊道。

“不,不是忍术,是幻术,任意支配视、听、嗅、味、触五感,除了拥有直觉的我,天下间没有人能破解的幻术。”

任逍遥昂然抬首,嚣视全场,最后停留在恨天处。

“久闻天魔心经第十二重阎魔止竭能在功力提至极限同时封住对手的触觉、嗅觉、味觉、视觉和听觉,昔日汴梁之战,耶律德光仗此奇技以一对六,大败一僧、二侣、三剑六大高手,若非风任秋风大侠横空出世,中原武林已遭倾颓,今天我倒要试试以镜花水月独战尔等修罗教、绝杀、弥勒教的一众邪佞!”

天绝地灭、修罗四使、五大杀手、须慈须慈俱各一震,往后倒退了几步。

恨天不为所动,沉声道:“没错,同样是争对五感,我能做的仅是将其剥夺,而你却能任意操控,镜花水月的的确确要比‘阎魔止竭’高出一筹,只不过……”

唇角牵出丝阴冷的笑意,两眼精芒大盛窥定任逍遥,似能直看进他肺腑内去,“任教主武功卓绝,心中想必清楚的很阎魔止竭也好,镜花水月也罢,一切作用于精神意念的武功首要讲究的就是施展者本身的精神意念,当然还有相应的内功。”

任逍遥面色微变。

“在场的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便是你身负举世无双、至刚至强的先天无上罡气,想要一口气把我们全部控制无异于痴人说梦,尤其是我和鬼冥兄、须空大师,任谁的内功修为都不在你之下,倘你以一对一且在我等猝不及防时骤然发难,成功的几率或许还有个七八成,现在嘛……哼哼!”

须空合十冷笑,接口道:“当然,你可以强行施展镜花水月,控制我们三个的属下,让他们为‘你’所用,和自己主子好好‘斗’一场——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的忍术便再精绝、内功便再高深,‘操纵’起来也要全神贯注,竭尽所能,休说出手相斗,恐怕连分身动一动也是痴心妄想吧。”

“换言之,我们‘自相残杀’时,哪怕腾出手丢一枚暗器,你任逍遥妄称武林至尊这会也是必死无疑!”

任逍遥听得脑中轰然一响,只觉天旋地转,几欲晕倒。

鬼冥神君在离他十步许处安详立定,双目魔芒大盛,微笑道:“若你真想依靠‘镜花水月’脱难,绝不会用它先对亦希下手好让我等有所防范,但你偏偏这样做了,原因很简单——借此打乱我等阵脚,削弱我等斗志,趁机出手杀出去!”

“唉!”

任逍遥两手收到背后,仰首望天,长长的叹息声中,双目射出莫以名状的悲哀,想那楚霸王项羽乌江自刎时怕也是这副场景。

“倒底都是恶名昭彰、老谋深算的邪道宗师,本教主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妙计居然片刻间就被看破了……好,好啊,那我就以毕生所来会一会各位的高招吧。”

鬼冥神君冷眼瞧他,轻鄙的笑道:“怎么着,事到如今你还想做困兽之斗?”

“想要我命,那就得付出血的代价!”

任逍遥大喝一声,先天无上罡气运至极限,手腕一抖,冰魄玄霜剑倏地幻出万点蓝芒,飕然飙射出去!

这是任逍遥倾尽全力的一击,剑锋所蕴不啻有千斤之力!剑身带起的风压呜呜呼啸,卷起满地冰凌,诸人顿觉眼前一亮,无数细碎冰渣如暴雨披面,夹杂森寒凛冽的剑气兜头盖脸的袭将过来,呼吸陡然一窒,彷佛身周空气俱都被任逍遥卷走,就算奋力吸炸了胸膛,也吸不到半点东西。

天山绝顶之上,一场亘古未有的正邪大战拉开序幕!

×××××××××××××××××××××××××××××××××ד星星漫天!”

“身无彩凤双飞翼!”

“弹指烈焰!”

“万佛朝宗!”

“祝融覆雪!”

“忍影分身斩!”

“圣龙断九天!”

“亢龙有悔!”

“飞天御剑流里禁断奥义·觉醒无双乱舞最终禁术——燕返秘剑!”……

刀剑交击的鸣响和任逍遥摇撼峰峦的厉叱持续了整整四个时辰。

这一战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天山绝顶积淀万载的玄冰寒冻被漫天挥洒的劲气狂飙毁之殆尽,露出裸逞的赭色岩石。

鲜血挥洒,染红山峦,起初是点点滴滴,后来变成一滩一片,再后来……

整个天山绝顶已瞧不见一块原色的岩石。

入目悲怆,景象惨不忍睹。

苍凉、冷寂、悲壮、凄楚……

任谁瞧见都要凛然生惧!

“蓬蓬!”

掌剑相击,鸣响震彻云霄。

任逍遥身子一拱,猛然倒撞出去,仰天拖开一条长长血箭,冰魄玄霜剑“嚓!”

插入地面,裂缝持续迸开三丈来长,满地岩石碎裂,宛若铁耙犁过。

任逍遥面色胀紫,突然张口呕出鲜血,双手虎口爆裂,身体泛起一震激颤,勉强倚着冰魄亦被震退,站在丈许之外冷冷瞧着他,以衣袖抹去唇角泄出的鲜血,点着头狠狠道:“好,好,困兽之斗犹自悍厉如斯。当年连我一人的‘天灾劫火’都抵挡不住,而今我等十几人轮番出战,斗到此刻才叫你精疲力竭……”

“任你武功通天,一身绝学,现在还不是输了,油尽灯枯,一败涂地!”

恨天眼迸怒火,顶着漫天星灿大步踏前,内外尽被染红的长袍卷起逼人的风压,直迫得任逍遥面色煞白,倏地一指递出,“嗤”的一声细响,任逍遥胸口为指力洞穿,一道血箭喷上半空,指缝间红肿渗血,竟连冰魄玄霜剑都握不稳了。

须空外披的袈裟尽被损毁,肩头一震,鲜血自嘴角流下,映着他泛起的冷笑,隐现中带着三分诡异,令人不寒而栗:“毕其功于一役,杀了任逍遥别说中原武林,整个天下都是我们的,伤几个人甚至死几个属下又有什么呢。”

此刻的天山绝顶,除了他们仨尚能站立说话,余众无不身受重伤,东倒西歪。

须劫胸口的袈裟片片碎裂,内穿的护心镜一分为二,裂成两半——他着了任逍遥一计“曾经沧海难为水”锋锐无匹的剑气透背穿出,鲜血骨碌碌的冒出来,直如涌泉一般,顷刻间便在身下汇成一个不断扩大的血池塘。

天绝地灭被他巧施九转归原劲,各自招式结结实实的打在彼此身上,身子跌跌撞撞,颓然摔倒,想要撑着起身,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风雷使更惨,仅剩的一条右臂几乎端着,欲抬而不能抬,胸腹间热辣辣的如火烧一般,两颗门牙尽被撞断,脸颊已然肿成了馒头。

五大杀手倒在一处,气血腾涌,腿上创口鲜血迸射而出,挣扎着想要站立,全身却提不起半点力气。——这就是任逍遥的拼死一战,鬼冥神君、恨天、须空鲜血溅体,十三位绝顶高手皆身受重伤!

“任逍遥,死吧。”

鬼冥神君弯腰操起嗜血夺魄剑,径自刺向任逍遥前胸。

“不——”

玄清秋惊呼一声,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张臂挡在任逍遥跟前。

“清秋,你作甚么!”

鬼冥神君面色一沉。

玄清秋高耸的胸脯不住急促起伏,泪花在眼内滚转,呜咽着道:“师父,您……您答应过徒儿的,只废任大哥武功,不杀……不杀他的,徒儿徒儿这才……”

“不杀?哈哈哈。”

鬼冥神君仰天大笑,冷冷瞧着徒儿,“师父若不这样说,你肯把任逍遥的真正行踪如实相告么。”

玄清秋娇躯剧震,身子颓然软倒。

恨天阴森森的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当年我们一时不慎放跑任逍遥,这才惹出无数风波,大业久难达成,今日好不容易将他逼到绝地自然……”

“师父——”

玄清秋全身一震,玉手揪紧裙膝,跪倒在地。

“求求您……求求您放过任大哥吧……呜……徒儿愿一命抵一命……”

“清秋,不要求他!”

任逍遥强忍着剧痛勉强起身,抓住玄清秋有若刀削的香肩,把她轻轻的扳转过来,紧紧揽在怀里,细察她如花的玉容,见她泪水珍珠串般一颗达一颗的滚下玉颊,微笑善以衣袖为她拭泪。

玄清秋剧震道:“任大哥!”

仰起俏脸,凄然望向他。

任逍遥深深感到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柔声道:“不,你不用这样,不用感觉对不起我。我知道,自始自终你心理一直有我……咳咳咳……一直在为我着想,即使是迫于师恩不得以……不得以透露了我的心中也是希冀着……希冀着我能闯过这次劫难,和你天涯海角、长相厮守。足够了,有这些就足够了,能在你心中占据一席之地,有你时刻惦着我,想着我,记着我,就是一死逍遥也心甘情愿!”

他涣散的目光渐渐凝聚,定定的望向虚空,喃喃道:“都说‘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逍遥受苍天眷顾一下子有了八位,这辈子还眷顾什么呢。”

玄清秋垂泪瞧着他,忽像下了决心般垂下头去,咬著樱唇道:“任大哥,清秋……清秋想好了,师父他……他若坚持杀你,清秋决不独活。”

“这怎么成,你大好年华……”

“清秋发过誓,在村子时帮师父最后一次,这棵心便属于任大哥了。”

玄清秋情深款款的凝注着他,雪白的粉唇轻轻歙动,两片薄薄的唇瓣莹润姣美,纵使浑无血色,看来却如敷粉一般,“任大哥若死,清秋岂能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霎时之间,任逍遥生出一股连自己也解释不清的莫大感动,他的身体各处虽因重伤而时时剧痛,心底却暖烘烘的,感动和满足充溢着整个胸臆。

他爱煞了玄清秋,玄清秋也爱煞了他。

两情相悦,至死不渝!

鬼冥神君又急又怒,喝道:“清秋,这小子有什么好,你为什么要陪他去死!”

玄清秋泪光涟涟,紧紧的抱住任逍遥,却不说话。

恨天冷哼道:“好啊,好一对亡命鸳鸯,简直和当年……”

“作孽,作孽啊!”

鬼冥神君陡地仰天厉吼,呼斥充满苦涩和苍凉,“若雪死后,我哀不自胜,访变天下才找了你这么个和幼时的她容貌相似的女童回来,我宠你,痛你,对你听之任之、千依百顺,就是想把你养成冷漠高傲之态,和当年的若雪一摸一样,然后把你嫁给亦希,由他来完成师父未能达成的心愿。”

“谁曾想……作孽啊,作孽啊!我辛辛苦苦的把你带大,却不料……却不料到头来竟是给任憔悴那畜生的杂种儿子养……”

鬼冥神君越说越怒,宝剑一圈一转,斜刺任逍遥颈项,玄清秋拼命阻拦,鬼冥神君大怒伸手去拉,玄清秋却银牙紧要,死死勾住任逍遥脖颈,怎样都不肯松手。

任逍遥倏地仰头大笑,声若嚎哭,震得满地碎石簌簌而动。

“你笑什么!”

“我笑我的心愿既已达成,就是你不动手我也会之行了却残生,现在有清秋陪我,即使到了九泉之下也不会寂寞……”

“心愿,什么心愿!”

恨天似乎察觉有点不对劲,沉声问道。

“我明知被陷绝地,必死无疑,为何还要在这同汝等戮力相斗。”

任逍遥以剑撑地,勉强站稳,身周十几处伤口同时迸裂,鲜血潺潺,“我一掌换一掌,一剑换一剑,硬碰硬的和你们相斗,不是因为身负苍茫踏雪甲,大半身躯刀抢不入,故而有恃无恐,而是我要重创你们,不惜一切代价的重创你们。暗器、毒药这些我以前根本不屑一用的东西今趟也毫无保留的出手了,目地同样在此!”

“你……你……”

恨天猛然醒觉,大惊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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