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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斋鬼话-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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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白飞儿取出仙器凤凰琴，演奏《良宵引》，一曲弹完，不远处站着的十几人都听得心旷神怡，只觉得秋高气爽，月朗风清，细腻婉转，清新恬静。隐约之间，他们还觉得，似乎身上的气机，都被梳理了一遍，变得畅通了许多。
领头的李龟年竖起大指，赞了一声：“好，这姑娘人生的美，仙音造诣也极其高妙！”
老者枯槁的面上露出笑容：“很好！你叫什么名字？演练仙音多久了？”
白飞儿报上姓名，然后道：“小女子见过前辈，我出自黄昏界，修炼仙音一万八千年。”
老者吃了一惊：“咦？如此短的时间，就有这么高的仙琴造诣，很是了不起啊。”
白飞儿笑道：“前辈您过奖了。”
“好，你也退下。”老者转过头来，目光望向桑子明：“年轻人，该你了。”
桑子明微微一笑，道：“在下桑杲，并非仙音门弟子，我是跟白姑娘一起来的，前来拜见前辈。”
“嗯？你不会弹琴吹笛？仙音十八种乐器，你一样都不会？”
“启禀前辈，我只会一点儿编曲，我能听出曲谱的缺陷。”
老者问道：“既如此，你说说刚刚两人的弹奏，都有什么缺憾？”
桑子明想了想，道：“前面那位兄台，演奏的《良宵引》，过于清冷孤寂，不符合‘良宵’的本意，而且在第二节 ，第三个音符，音调有些低哑，他的手臂似乎受过伤，他的五脏肺宫，也有一些隐患。”
身材消瘦的青年听了这番话，眉毛一挑，想要说话，然而终究没敢开口。
桑子明又道：“后面白姑娘的演奏，音韵大雅，有缥缈之意，但在中间一节，‘怀人不风’，演奏的不够深情，可能跟她人生经历太顺畅有关。”
白飞儿躬身笑道：“夫君，你说的没错，多谢指点。”
老者听完，面上的笑容更盛了，冲着李龟年摆了摆手：“好了。你领那些人下去，我已经找到人了。”
李龟年欣喜的笑道：“恭喜师叔。”说完领着其余的人走出了洞天。
现场只剩下老者，和三位年轻人。
老者说道：“老夫李延年，将你们留下来，是为了寻找帮手，研究著录《乐府仙音》。我受仙王武帝之命，留在这里采风，已经编纂出《乐府十九首》，但是配乐方面还有很大的缺陷。这是仙音门的大事，事成之后，所有参与的人员，都有希望列名于《仙音碑》上。”
身材消瘦的青年张谦问道：“什么是《仙音碑》？”
李延年笑道：“本门有几位仙音门的祖师，包括仙帝师旷，在玉清境树立了一块《仙音碑》，但凡对仙音有贡献的人员，都可以列名其上。”
“前辈，名字列在石碑上，有什么好处啊？”
“仙帝师旷，功力通玄，他炼制了仙音碑，跟神秘的‘天道碑’有联系。一旦名字写在上面，就会受到天道加持，仙基变得越来越稳固，像你这样肺宫受损，像老夫这样五脏皆衰的人，或许就能不治而愈了。”
桑子明乃是仙医，明白这些仙音大师是怎么回事，他们痴迷于乐音，很容易伤及自身，五音角徵宫商羽，对应着五脏肝心脾水神，每一个脏器都可能受伤，日久天长，还会损伤仙基。
就像眼前的李延年，面容枯槁，显然已经受伤不浅了。
再比如，传说中仙帝师旷，因为演练仙琴，眼睛都瞎掉了！
还有一位仙王师涓，为了演奏《靡靡之音》，差点儿变成了鬼修！
桑子明虽然不怕白飞儿受伤，却知道留下来编纂《乐府仙音》，对白飞儿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于是自此之后，他们便留在了秦城。
桑子明有两个分身，他只是每隔几天，派出分身桑杲，前去编纂仙音，剩下的时间都躲在桑宅修炼。
他先前在通天塔中领悟了《青阳剑诀》、《云阳剑诀》、《金天剑诀》和《穷桑剑诀》，这些剑诀都需要花时间演练。
他还将这些剑诀，传给了莲香和秋婵。
三人躲在家里修炼五百年，然后才从桑宅走出来。
秦城位于秦州的东南角，隔着数百万里的云海，对面便是楚州。
据说云海之中有一些小岛，有的岛屿被人占据，有的岛屿还是荒岛。
绝大多数的岛上都有仙灵脉。仙灵脉分成九品，最低级的一品仙灵脉，相当于十条巨型灵脉，而二品仙灵脉则等于十条一阶仙灵脉融合在一起。
在那些荒岛上，一二品的仙灵脉很常见；而在秦州大陆上，仙灵脉出现后，往往很快被人发现，然后用牵引阵盘，迁移到各大门派的仙城中去了。
这里是灵界，一般来说，只有低阶仙灵脉，五品以上的仙灵脉极其罕见。
除了动用牵引阵，将仙灵脉牵引到仙城中去之外，从理论上讲，作为灵仙和天仙，还可以将仙灵脉，牵引到体内洞天中。
但是实际上，牵引仙灵脉进入洞天，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往往要耗费数百年时间，才能一点点的，将仙灵脉导引进去。这期间，修士不吃不喝不能动，如果没有人保护，很容易受到攻击。
因此之故，尽管人们都知道那些荒岛上有仙灵脉，可也不敢前去牵引。因为从荒岛到秦州隔着茫茫云海，没法将仙灵脉牵引到大陆来，而要想将仙灵脉牵引入洞天，又要冒着极大的凶险，若非出于无奈，没有人去这么做。
第513章 神秘的李夫人
这一天，桑子明带着莲香和秋婵，来到城门口，准备出城游历。
可是他们刚刚出了城，恰好碰到送友人离开的李龟年。
李龟年乃是仙音大师，此刻身穿长袍，看着好似中年文士，颌下留着寸许长的胡须，叫住桑子明，问道：“桑先生，你这是要去哪里？”
桑子明伸手一指，道：“我想去那儿，云海之中看一看。”
李龟年吃了一惊，道：“不可，桑先生，万万不可啊！”
桑子明笑问道：“为什么？”
李龟年道：“这片云海不太平！有一伙儿盗匪，盘踞在某个不知名的岛上！其中有三位天仙，为首的名叫司马承，是一位七阶天仙，另外两位乃是天仙四阶的张广，天仙三阶的秦泗。他们手下还有几十位灵仙。这些人神出鬼没，一旦有人从云海经过，就会被他们拦住！
他们杀人不眨眼，过去十万年中，已经有很多人，死在他们手里了。
所以一般的行人若想渡过云海，需要聚集上百人，成群结队，一起过去。
他们有灵宝八阶的飞舟，穿行云海，速度很快！即便是白帝宫的天仙几次围剿，都没有将他们捉住。”
桑子明闻言，不由得心里一沉，问道：“李先生，您确定他们的飞舟只是灵宝，并不是仙器飞舟？”
李龟年道：“如果有仙舟，早就离开灵界了！飞舟构造复杂，整个灵界，只有王家能造。王家家主王森，乃是一位九阶天仙，住在‘韩州’的‘南阳城’。王家祖上，出了一位金仙，名叫‘王亥’。传说王亥在仙界，帮人制造仙车，身后有一个大家族。王森在灵界，找不到所需要的仙材，只能造出灵宝飞舟，没办法造出仙舟来。”
桑子明问道：“灵宝飞舟，能跑多快？”
李龟年摇摇头，答道：“我也不清楚。”
桑子明忽然心中一动，问道：“李先生，我想请教一件事，你可知道在灵界，哪里能找到仙阶的牛皮、龙筋或者天蚕丝？我想造一张仙弓，弓臂有办法解决，但是上佳的弓弦却找不到。”
当初，莲香在蓬莱仙山得到一团天蚕丝，已经拿给白飞儿做琴弦了。
李龟年想了想，微微一笑，道：“我给你指一条路。你回头去找李夫人，她手里有一些宝贝，或许有你要的东西。昔年仙王武帝东征西讨，在北荒仙界猎杀过青牛，在仙海之上猎杀过龙族。”
桑子明感到诧异，低声问道：“仙王武帝和李夫人还有联系？请教先生，为何李夫人留在灵界，没有伴随在仙王武帝的身侧？”
李龟年看看四周，通过神识传音答道：“若是别人问，我绝不会回答。但是桑先生与众不同，我知道你在这里五百年，帮师叔修订了大部分《乐府仙音》，你也算半个仙音门的人，所以我跟你交代一句实话：李夫人戴着仙器面具，遮蔽了身上的气机，她的身份，跟普通的仙修有些不同。正因为这一点，她不得不留在了灵界。”
桑子明身躯一震，道：“我明白了！”
然后他转过头来，对秋婵和莲香说道：“走，我们先回去。”
“唉，又不能去云海游历了！”莲香有些遗憾，但还是回家修炼去了。
此后，桑子明带着秋婵，前去拜见李夫人。
李夫人跟她的兄长李延年一样，都是仙音门的大宗师。李延年精于古琴、琵琶，李夫人精善于歌舞。这两位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因为编纂《乐府仙音》的缘故，桑子明和白飞儿跟李夫人很熟悉，秋婵一直待在桑宅中，没有见过李夫人。
这一次，他带着秋婵前去拜见，立即受到李夫人的款待。
李夫人乃是天仙五级，年纪比桑子明大得多，她待人彬彬有礼，没有一丝的傲气。
她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秋婵，问道：“桑先生，这位姑娘是谁？看上去气质不俗，好似大门派仙家弟子。”
桑子明答道：“启禀前辈，这是我夫人李秋婵，跟我一样都是散修。”
老实说，他和秋婵都算是上林苑的弟子，但是作为上林仙种，在外面行走需要低调，不能四处宣扬，如非必要，尽量别说出自己的来历。
李夫人拿眼睛瞄着他，道：“咦？你有几个夫人？不是还有白姑娘吗？”
桑子明干咳两声，道：“实不相瞒，在下有三位夫人，白姑娘是其中一位。”
李夫人望向秋婵，问道：“姑娘姓李？跟我一个姓？”
秋婵躬身道：“是的，我出自黄昏界，家祖是大明国的开国皇帝李昌。”
李夫人垂下眼帘，掐指算了算，道：“按照辈分来说，李昌是我的晚辈，比我晚了十四代。”
秋婵吃了一惊：“啊？您是我家‘老老老姑奶奶’？”
李夫人莞尔一笑，道：“天下李姓，本是一家。李家，源自于太上老君李耳，可谓渊源流长。”
秋婵作势向前跪拜，然而却被李夫人阻住。
李夫人道：“免了！时至今日，李家不知道有多少人，你如果挨个跪拜，可就没完没了了。”
秋婵却道：“难得见到本家长辈，向您行礼是应该的。”
李夫人摆了摆手，然后望向桑子明，问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桑子明躬身道：“我来求见夫人，是想帮您的大忙，然后换跟您换一件宝贝。”
李夫人眉毛一弯，问道：“你能帮我什么？”
桑子明沉声道：“我是仙医，能治疗夫人和您兄长身上的隐患。”
“你知道我兄长得了什么病？”
“他得了‘五劳七伤’，其实是天人五衰中的第二衰，损伤了五脏仙宫，我有秘方可以调理。”
李夫人半信半疑，神色很平静，问道：“那么，你知道我身上，有什么隐患啊？”
桑子明微微一笑，道：“夫人您看，秋婵姑娘是哪种修士？”
这时候，秋婵身上的气机一变，瞬间将阳和温暖的仙气，变成了森森鬼气。
李夫人见了，禁不住大吃一惊：“啊？你这孩子……这……你竟然是一位鬼修……阴阳变幻，如此自然，你是怎么做到的？”
第514章 天人五衰
秋婵甜甜的一笑，答道：“老姑奶奶，这是桑郎传我的‘阴阳造化宝典’。”
李夫人听了怦然心动，原先有些苍白的面色，一下子变得绯红，激动的问：“我听说过这种神功宝典，乃是鬼修至高无上的大法，难道说桑先生也是鬼修？要不然，怎么掌握这门神功？”
桑子明道：“这门功夫得自于春秋老仙，他将所练的功夫总结为《仙藏真经》三十三卷，雕刻在若干个石碑中，打到许多小千世界。在下见到石碑，参悟了这门神功。”
这时候，秋婵拿出一枚玉简，递了上去，道：“老祖奶奶，这是桑郎口述，我记下来的《阴阳造化宝典》。我将它献给您，请您收下。”
李夫人用颤抖的手接过玉简，心中激动，眼泪差点儿流出来。
昔年，她是仙王武帝最喜欢的妃子，却因为痴迷于仙音，伤了脏腑气机，只活到二十几岁就死了。
当时，仙王武帝前去见她，她只能用被子蒙住头，不敢让武帝看见她生病后的面目。
后来，她死了，变成了鬼修，历尽艰难，进阶天仙，但是身上永远带着鬼气，跟真正的天仙格格不入，所以没办法追随武帝去仙界，只能留在灵界陪着兄长。
如今有了《阴阳造化宝典》，她可以将阴气转化为阳气，鬼修变成真正的仙修，就可以离开灵界前往仙界了。
停了好大一会儿，李夫人才收敛激动的心情，轻声说道：“多谢，多谢！桑先生，秋婵姑娘，你们将这样的神功秘籍送给我，想跟我交换什么宝物？”
桑子明笑道：“我想制作一张仙弓，但是缺乏上佳的弓弦，请问夫人，手中是否有仙阶的牛皮、龙筋或者天蚕丝？”
李夫人略微舒了一口气，拢了拢满头的秀发，道：“还好，武帝知晓我喜欢弹琴放歌，为我留下一团天蚕丝；百万年前，金仙卫青送我一张仙阶二品的青牛皮；三十万年前，金仙东方朔，从仙界寄来一根仙阶四品的龙筋。我用天蚕丝做了琴弦，还有青牛皮和龙筋留下来。”
桑子明大喜：“啊呀，那真是太好了！我想跟夫人求一截龙筋。”
李夫人探手取出一卷乳白色的龙筋，就像小指一样粗，至少有二十丈长。
她面带微笑，问道：“你想要多少？”
桑子明双眼放光，道：“一丈就够了！”
李夫人取出一口六阶仙剑，有些吃力的割了好大一会儿，才切出一截龙筋，道：“我给你两丈，够你做四张仙弓了。”
桑子明道：“多谢，多谢，感激不尽！”
李夫人又道：“还有我兄长的疾患，还要麻烦你开个药方。”
即便是此刻，她也不知道桑子明是不是真的仙医，然而不管有没有用，试试就知道了。
桑子明道：“好说，回头我炼制一炉‘天赢丹’，给您送过来。”
他回到家中，先炼制“天赢丹”，让白飞儿呈现给李延年。
然后他花了十年的功夫，施展炼星之法，提取出一批仙阶三品的仙金，制作了两个弓臂和三十六根仙箭。他将龙筋绑缚在弓臂上，又花了不少的时间矫正，最后制成了两张仙弓。
他对着仙箭和仙弓，放出五行神雷，青木神雷，赤火神雷，庚金神雷，癸水神雷，戊土神雷，每种神雷原本有十八阶，但他功力太弱，到目前为止只掌握七阶。
尽管如此，七阶的五行神雷，劈在仙弓和仙箭上，结果只有一张仙弓渡劫成功，变成了四阶仙弓，另外一张弓竟然被神雷劈坏了！三十六支仙箭中，渡过神雷的只有二十支，有十六支渡劫失败！
桑子明看着那张损毁的仙弓，心里觉得有些遗憾：“哎呀，太可惜了！我对五行神雷，掌控不到家！如果换成春秋老仙的话，一口气劈出十八道神雷，也不会毁坏仙弓和仙箭。罢了罢了，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天地尚不能圆满，我又何必要强求呢。”
有了仙弓和仙箭之后，桑子明如有神助，关起门来，修炼落日箭诀，只用了百年光阴，便将箭术更上一层楼，隔着五千里外，一箭飞出去，能够射中尺许大的箭靶！
这个时候，《乐府仙音》编纂完毕，白飞儿的工作也算是告一段落。
李延年吃了“天赢丹”，身体大为好转，暂时渡过了天人第二衰。
他十分开心，专门摆设宴席，宴请桑子明和白飞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延年起身，对着桑子明深深的鞠躬：“桑先生，多谢您的仙丹！我想跟您请教，怎么渡过天人五衰后面三关？”
李夫人也在旁边瞪大眼睛瞧着，期盼桑子明给个说法。
桑子明微微一笑，道：“我先前炼制了一炉天赢丹，总共有八颗，你吃了几颗？”
李延年答道：“我已经吃了两颗。”
桑子明道：“等你到了天人第三衰，吃下三颗，就能渡过去。天人第四衰，再吃三颗，如果运气好，马马虎虎也能过去。”
李延年深吸一口气，问道：“天人第五衰呢？桑先生有没有法子，求您教我，如何渡过去。”
说话间，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只三寸大小的帆船，道：“这是我从王家买来的飞舟，乃是灵宝九阶，比云海之中那伙强盗的飞舟还要高一阶。我知道桑先生有志于云游四海，所以拿出来献给您。”
桑子明笑道：“哎呀，这太不好意思了，如此宝物，我怎能轻易收下呢？”
李夫人却道：“这不算什么，回头再派人，去王家购买便是。”
桑子明心想：“说不定夫人手里有武帝留下的仙舟呢。”
他口里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多谢多谢。那么，我来说说天人五衰，究竟是怎么来的。归根结底，是因为掌握的仙文和天地法则太少。仙家修士，不注重学习仙文，对于天道法则的理解有欠缺。
譬如说李先生，您的仙音造诣很高，您理解的天道法则，主要集中在仙音方面，太过于专精，却不够广博，对于阴阳五行天地大道知之甚少，所以才会有天人五衰。”
李延年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头，问道：“您是说，我应该拜入仙文阁，跟他们学习仙文？却不知是否来得及？”
桑子明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可以花上几天的时间，给您仔细诊断，然后针对您的天道缺憾，写出一千个关键的仙文。您只要抽时间研究清楚，掌握其中蕴含的天道法则，就容易渡过天人五衰了。”
李延年大喜：“多谢桑先生！”
李夫人猛地站起身，笑道：“果如此，我们兄妹感激不尽。日后桑先生若是去了仙界，万一遇到难处，可以去‘武帝仙宫’。”
第515章 云海荒岛
真正高明的仙医，能看出修士的种种缺陷。
这种缺陷，应该是多方面的。对于低阶修士来说，可能关系到经脉、血肉、五脏、气机；对于中阶修士来说，主要是洞天世界的仙基是否稳定；而对于高阶修士来讲，主要是法则是否完善，法天象地，顺其自然，有没有跟天道冲突的地方。
很多仙修存在天人五衰的问题，就是因为自身掌握的法则有缺憾，偏强偏弱偏执，跟天道大法有矛盾，所以上天才会不满，一点点降下责罚，侵蚀仙人的肉身，让仙人痛苦不堪。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神医桑长打小封闭桑子明的灵识，将他送到仙文阁读书。只有学会大量的仙文，才能提纲挈领，掌握天道大法，从而成为真正的神医。
关于这一点，春秋老仙也曾经在自传中提到过：所谓炼丹，早期用的是灵草，中期使用仙草，后期炼的是仙气，最后炼的是天道法则！
随手一抓，从虚空中抓出天道法则，糅合熔炼之后，得到“神丹”，那才是等级最高的“神丹师”，那样的神丹师普天之下寥寥无几，据说只有两位，一位是三清道祖太上老君，还有一位，便是纵横天大的春秋老仙。
桑子明目前，炼丹使用的还是仙草，他只是低阶仙丹师，距离神丹师有天壤之别。
他花了几天的功夫，为李延年做出详细的诊断，然后提笔写了一千个仙文。
“李先生，这些仙文就是药方。可惜在下功力太浅，无法将仙文融合，练成一颗‘神丹’，否则，你只要吞下丹药，就可以药到病除了！”
李延年听得心神震动，道：“桑先生说笑了，即便是金仙，恐怕也难以做到。”
桑子明微微一笑，道：“前辈，你既然编纂完《乐府仙音》，就应该暂停研究仙音，将心思集中到这些仙文上来。”
李延年点头道：“我明白，多谢你的提醒。”
“前辈有没有听说过悟道茶？如果能找到的话，有助于学习仙文，领悟法则，快速缓解你的症状。”
“啊？悟道茶只有仙界才有，灵界哪里会有呢？”
桑子明没敢说自己手里有这种宝贝，只是微笑道：“若没有悟道茶，您可以寻找养神丹、安神香、养神芝，这些东西能提升神识，有助于参悟天道。”
李夫人忽然开口道：“我这里还有一些安神香，是用仙树‘十三叶紫檀’炼制的，可惜太少了，回头我写封信，看看能不能再跟人要一点来。”
李延年看向李夫人，缓缓说道：“仙界和灵界隔得太远了，寄送东西很不方便。若是实在不行，再过几年，等你修成神功之后，咱们离开灵界，前往仙界可好？”
李夫人欢喜的说道：“好啊。早盼着那一天了。”
桑子明起身告辞：“再见了，两位前辈。”
两人将他送出门：“桑先生，你多保重！”
桑子明回到家中，取出灵宝飞舟，研究了一阵子。
飞舟收起来只有三寸大小，展开来足有十余丈长。
桑子明很想将其拆开来改造一番，但是飞舟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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