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斋鬼话-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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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子明和莲香来到后花园，将核桃大碧绿色的木灵珠，埋在距离悟道茶树不远的地方。假以时日，木灵珠在地里生根，转化为小型的木灵脉，能提升桑宅的木灵气，促进悟道茶树和整个后花园灵草的生长，对桑子明自身的修炼也有很大的好处，因为他有木灵根，鸿蒙世界中有一株白榆树，需要吸收大量的木灵气。
　　随后，桑子明说起别后情形，讲到春秋老仙现身，骤然摸到他的头骨，一下子将莲香惊住了！
　　莲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春秋老仙想要收你为徒？”
　　“是啊，他将一条寻找《仙藏真经三十三卷》的线索，封印在我的脑海里，可是我却因为功力不足，无法找到那个线索。”
　　“公子请来白飞儿，就是为了这个？我还以为公子垂涎她的美色呢。公子，你若是喜欢她，也可以将她娶了啊。”
　　“胡说，我有你和秋婵就够了。”
　　“可惜我和秋婵在千年之内，都没法给你生儿育女，辜负了爷爷对你的期盼。你若是娶了白姑娘，说不定明年就有儿子了。我还能帮你看护呢。你放心，我很喜欢小孩子，可以天天陪他玩。”
　　“休要瞎讲，我对白姑娘没那个心思。”
　　“公子，白姑娘的琴音，为什么对你有效？”
　　“不知道，这事儿我也觉得奇怪。莫非春秋老仙也精通仙音？跟仙音门有莫大的关系？”
　　“看来无论如何，都要将白姑娘留下来！她不是喜欢乐音吗？我记得爷爷还留下一些仙音传承的玉简，大概有十六七枚，等日后慢慢拿给她，她就走不了了。”
　　“嗯，你说得没错，如果她的仙音再强一些，说不定能早些解开我脑中的封印。”
　　两个人坐得在灵泉的边上，相距不到一尺，慢慢说着话。
　　“公子，我已经是筑基第八重了。前些日子，我师傅袁莹开始闭关，说是要进阶步虚呢。”
　　“是吗？她找到步虚丹了？你上回不是说，她还缺两种灵药吗？”
　　“我师傅的师傅，乃是地仙霍华生，据说他亲自去了荒原，拜访了几位妖族地仙，这才找了灵药。”
　　“这是好事啊，令师进阶步虚，你也能水涨船高，跟着沾点儿光。”
　　“沾什么光啊？我师傅要求很严，前些日子，又让我跟你断绝关系呢！嘻嘻，我没答应她！”
　　“哼，这死老太婆……”
　　过了一会儿，桑子明拿出一块进出外宅的令牌，让莲香给白飞儿送去，顺便送过去一些灵谷。
　　莲香脚步轻盈的去了。
　　结果她这一去，直到日头偏西才回来。
　　她回来的时候，桑子明正在琢磨天剑诀。
　　“莲香，你怎么去这么久？”
　　“咯咯，我认白姑娘做姐姐了，然后陪她去外面走了走，所以耽搁了时间。”
　　“外面有什么好玩的，这又不是南都城。”
　　“公子你有所不知，从荒谷城往东，不足十里，就在荒谷的边缘，新开辟了一个墟市，外面有大阵包裹，不拘人妖鬼，只要拿出两颗灵石，都可以在里面交易。这家墟市唤作‘荒谷坊’。”
　　桑子明吃了一惊：“这是啥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莲香笑道：“就是这两天的事。我先前说了，我的师祖，地仙霍华生，去荒原拜访妖族地仙，顺便商定了建立墟市。这个墟市主要是烈焰门负责，同时对妖修和鬼族开放。公子要想收集稀有灵草，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看看。不过，这家墟市刚开没多久，去的人还不是很多。尽管如此，如果运气好，也能碰到好东西。”
　　“有什么好东西啊？”
　　“我刚刚在一个妖修手里，抢到了一枚微型的土灵珠！”莲香一面笑着，一面取出一颗比蚕豆大不了多少的黄色珠子，在手里咕噜噜的滚动把玩着。
　　桑子明颇为惊讶：“怎么，这是你抢来的？”
　　“嘻嘻，我只用五颗培元丹，就把它换到手了，还不跟抢来的差不多？”
　　“那倒是便宜，赶紧埋入后花园，过几个月回头瞧瞧，看有没有生成土灵脉。”
　　老实说，后花园中那些灵草已经长得够快了。比较而言，桑子明更关心那一株悟道茶树，如果每年能多长几片叶子，那就太好了。
　　傍晚，莲香去了烈焰门，李秋婵从外面飘然而入。
　　大红灯笼挂在门口两边，筑基期的花斑豹趴在台阶下，桑灵医馆又一次开门了。
　　病人不断走进来，前院变得颇为热闹。
　　白飞儿听见动静，领着阿莺过来查看：“桑先生还真是灵医啊，竟然有这么多病人。”
　　那些病人用惊异的目光看着白飞儿，不知道桑宅之中为何住了一位金丹女修。这让桑宅显得更加神秘了。
　　李秋婵刚刚得到桑子明的解释，所以快步迎了上来，笑道：“白姐姐，我叫秋婵，也是桑宅的女主人，刚刚桑郎说了，让我看看阿莺，或许能帮上忙。”
　　白飞儿看着又有一位国色天香的少女站在自己跟前，禁不住神情有些恍惚，心想：“桑子明好大的福缘啊，竟然有两位美娇娘，甘心情愿的跟着他。”
　　她微微一笑，道：“多谢秋婵妹妹，麻烦你看看阿莺。”
　　李秋婵走上前去，伸手抚摸着阿莺的头。
　　这时候天色已晚，阿莺似乎彻底醒了过来，神情灵动，大眼睛咕噜噜乱转，脸上的病色也消退了不少。
　　她似乎很喜欢李秋婵，笑着伸出小手：“姐姐，我想给跟你玩。”
　　白飞儿赶紧纠正她：“阿莺乖，要叫姑姑。”
　　李秋婵伸手将阿莺抱了过去，笑道：“真是好孩子，我带你去里面玩。”
　　白飞儿想要跟上，然后迈出两步，想起桑子明的交代，又赶紧止住了。
　　阿莺也不挣扎，趴在李秋婵怀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白飞儿心里有些乱，只能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生怕阿莺一去不回。
　　这时候，桑子明忽然笑道：“白姑娘，你不要担心，秋婵要去给阿莺治病，一会儿就出来了。你可以在这里稍等，若是愿意的话，顺便帮我把生肌散洒在病人的伤口上。”
　　“哦。”白飞儿拿了生肌散的玉瓶，按照桑子明的交代去做。
　　大约过了盏茶功夫，李秋婵就牵着着阿莺出来了。
　　这时候的阿莺跟正常小孩差不多，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看神色十分开心。


第188章　书香门第
　　夜晚，白飞儿搂着阿莺，问道“姑姑带你去后院，都做了什么？”
　　阿莺笑嘻嘻的回答；“姑姑摸我的头顶，好舒服好舒服的。”
　　白飞儿心道“秋婵可能修炼了某种奇特的功夫，所以不想让我看见。既然阿莺的状况有所好转，我也就放心了。”
　　七月流火，夏日炎炎。
　　桑子明回到家第二天，就前去拜见师傅黄瑞。
　　黄瑞听说他中了举，而且还是案首，心里非常高兴，陪着他去见城主。
　　城主闻言，看着桑子明，感觉很是惊奇“不错嘛，前些日子，你先拿了府试的案首，就已经令人惊叹了，没想到这次又得了乡试的案首！按照朝廷的规矩，中举之后就算是士绅了。可以改造府门，在门上钉三十六颗钉子，门口放两个石狮子，还可以改造宅院，又三间七架、七间九架之说……另外，你在中举之后，有没有拿到一红一白两个令牌？”
　　桑子明点头“拿到了，不过，我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是两个令牌呢？红的有一尺大小，白的只有两三寸。”
　　城主哈哈大笑“红的挂在府门外，可以让百姓知晓，也能让妖魔鬼怪避开。白的是随身携带的令牌。”
　　桑子明禁不住哑然失笑“原来是这样啊，我考中举人之后，一直待在旅店，连门都不敢出，也没有跟同道交流，还真是孤陋寡闻啊。”
　　黄瑞问道“为什么不敢出门？”
　　桑子明也不隐瞒，笑道“弟子得了一颗结金丹，所以被很多人盯上了。”
　　黄瑞听见结金丹，当即身子一振，眼睛也亮了！
　　“子明，你那结金丹，准备作何打算？是否要留着自己用？”
　　桑子明笑道“师傅，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若是想要，我可以让给您。”
　　老实说，他真没将这颗下品的结金丹看在眼里，他想自己炼制上品的结金丹给莲香服用。至于说他自己，目前才是筑基第二重，距离结丹还早着呢。
　　丹药这种东西，并不是放得越久越好，因为放久了会损失药性。
　　而且，他的功力在飞速进步，越晚炼制结金丹，得到上品丹药的几率越大。
　　结金丹毕竟是五阶丹药，比筑基丹高两阶，炼制的难度很大，他虽然储备了不少的灵草，但也不舍得拿出来浪费。
　　不过，莲香已经是筑基第八重了，等她进阶第九重之后，就需要用到结金丹。到那时，桑子明就要挺身而出了。
　　黄瑞听说桑子明愿意让出结金丹，瞬间激动得嘴唇颤抖，当着城主的面，说道“子明啊，你太慷慨了。为师含辛茹苦，一点点积攒，省下来一万多颗灵石，想拿去买结金丹，至少还差了一半。这些灵石都给你了，还差一万灵石，算为师欠你的，以后慢慢还你！”说着，丢过来一些小型的储物袋。
　　桑子明也不客气，当即接了过来，笑道“师傅，您距离结丹还早，何必这么着急？”
　　这时候，城主刘开山发话了“结金丹可遇不可求，提前百年预备好，也能放下一件心事。更何况，依我看来，再有一个甲子，你师傅就能结丹了。”
　　刘开山乃是金丹真人，功力远在两人之上，所以有说话的资格。
　　桑子明道“师傅，您何不在荒谷坊开一个灵芝馆的分店，在那里收集炼制结金丹的灵草，等您收集到足够的灵草，还愁换不来结金丹吗？实在不行，到时候弟子尝试着给您炼制！”
　　黄瑞摇头道“炼制养气丹容易，结金丹却不容易，据说整个琅琊郡，能炼制这种丹药的，不超过五个人。”
　　刘开山也跟着笑道“没错，据我所知，仙文馆有一位中阶丹师，烈焰门有一位，琅琊郡城还有一位，恐怕方圆三千里内，只有这三位中阶丹师了。你若能炼制结金丹，必然会轰动四野。”
　　桑子明只是那么一说，两人都以为他在开玩笑。他也没有辩解，因为用不着辩解，船到桥头自然直。
　　而且如果没有必要，他并不希望将自己炼丹的事宣扬出去，否则会有不少人堵在门口求他炼丹，那就比较麻烦了。
　　回到家中，桑子明将尺许大的红色令牌挂在大门口，仔细一瞧，才发现令牌上有“书香门第”四个字。
　　桑子明左看右看，看不出能代表举人身份的字样，然而按照城主的说法，这就是举人之家的金字招牌了！
　　他也没去找人雕刻石狮子，就让花斑豹趴在门口，权当是石狮子！
　　果然，当人们从桑宅门口走过的时候，不断的回头指指点点“呦呵，才几天不见，桑灵医又高升了！如今竟然成了举人，真令人肃然起敬啊！”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就凭书香门第这四个字，连鬼修和妖修都要退避三舍。”
　　“不会吧？鬼修杀的书生还少吗？我听说有的地方，满城都是死人，秀才家的人照样会死的。”
　　“你说的不对，秀才跟举人不一样！秀才家门口，可没有书香门第四个字。鬼修杀几个秀才没问题，但不会轻易残害举人。”
　　“桑灵医越来越神奇了，或许将来还能中进士呢。却不知中了进士之后，门口又该挂什么标志？”
　　“到那时，会有一对令牌，门左边挂着‘书香门第’，门右边挂着‘世代簪缨’。朝廷也希望这样的人家长盛不衰呢。”
　　随后，桑子明又去仙文馆拜见陆九龄，对他写推荐信表示感谢。
　　陆九龄听说他考中了榜首，也觉得颇为诧异“怎么？你单凭仙文一项，就赢了所有的人？”
　　桑子明答道“弟子还考了啸音。”
　　“咦？你竟然学会了啸音！不知是鸡鸣犬吠，还是牛哞马嘶？”
　　“弟子侥幸，发出了龙吟之声。”
　　听见这话，陆九龄禁不住一呆“前些日子，在荒谷城发出龙吟的人，竟然是你吗？那一晚，我在空中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啸音的源头。”
　　桑子明问了哪一天，然后道”应该便是弟子。”
　　陆九龄微微皱眉，百思不得其解“以你的功力，怎么能发出龙吟之声呢？即便是老夫，也是在进阶步虚后，才领悟这门秘法。而且，你从哪里得到传承？”
　　桑子明开始胡说八道“弟子开辟了鸿蒙世界和璇玑世界，两大空间叠加，凑巧打通了胸前几处鸿沟，所以能发出惊人的声音。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那就是龙吟之声，直到参加啸音考试，才被考官指出来。”
　　陆九龄觉得匪夷所思，他自己只开辟了一个丹田，也不知道桑子明说的是真是假，思来想去，总觉这事儿太过于玄奇。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问道“这么说，你用了我的推荐信，放弃最后一关的测试？”
　　“是的，祖师。”
　　“这也没什么，既然剑术有缺憾，回来以后，你要多下点儿功夫，即便今年会试考不过，等到下次还会再考，早晚要过这一关。”言下之意，并不看好桑子明能一定考中进士，顶多是过去试一试而已。
　　桑子明并没有明言，自己掌握了十五式天剑诀和六式圣箭诀，此时被陆九龄劝勉，也只是抱着“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态度，随声附和道“祖师您说的对，弟子将尽力而为。”
　　陆九龄又叮嘱道“距离会试不过四个月，你还不能放松，此后每隔十天，来我这儿一趟，我给你开小灶，希望你能在会试中再创奇迹。”
　　“多谢祖师栽培，弟子感激不尽。”


第189章　狐族公主
　　此后的日子又开始平静下来，桑子明每天跟天剑秦斩学习天剑诀，跟李秋山学习圣箭诀，跟陆九龄学习仙文，夜晚就待在家里，吞下五百颗灵石修炼。
　　要说吞下一颗颗的灵石，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是个折磨，但对于开辟了体内空间的筑基修士来说，那就是一件小事了，尤其是桑子明开辟了两大世界，前胸的各大关口完全敞开，只要施展吞天诀，一张嘴就能将大堆的灵石吞进去。
　　有了这两大世界之后，他甚至连储物戒指都用不着，好东西都可以装在璇玑世界中。
　　鸿蒙世界里还有一朵仙火，和一株仙树，说不定会将储藏的东西烧坏，但是璇玑世界空空荡荡，只有浩然正气而已，正好是极佳的储物空间。
　　渐渐的，桑子明觉得，每天吞服五百颗灵石并非他的极限，于是他改为每天吞下一千颗灵石，其中八成用来填补儒家的璇玑世界，两成来填充仙家的鸿蒙世界。
　　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到会试结束，他还会调整这个比例。
　　每天一千颗灵石，这个数字可不得了。
　　现在的他就像貔貅一样，这种修炼方式若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生吞活剥了才怪！
　　别人都是将灵石握在手心里，一夜的时间只能消耗两三颗，而他却是一夜吞下一千颗！
　　可是即便如此，桑子明的境界并没有以惊人的速度提升，只是比普通的修士快了两三倍而已。他体内的两大世界，拥有极为广褒的空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填满的。
　　他需要大量的灵石，先前卖出四十多颗筑基丹，换来的五十万灵石，顶多够他用一年多，凭着这些灵石，他最多能晋升筑基第四重。然而后面的路还长着呢，整个筑基期和金丹期，都需要消耗大量的灵石，所以他还要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源源不断的换到足够的灵石。
　　至于说爷爷留下的宝贝，他一样都不舍得拿出去卖，只能尽力炼制更多的丹药，提升自己的炼丹实力。如果他能练成结金丹、立婴丹、步虚丹、大道丹、地仙丹，何愁赚不到灵石啊？别说灵石了，即便想要聚灵珠和灵脉，也会有人帮他牵引到自家门口。
　　不过，他现在只是筑基第二重，或许能试着炼制五阶的结金丹，但对于七阶的立婴丹，八阶的步虚丹，九阶巅峰的大道丹，或者仙阶的地仙丹，只有偷偷流口水的份，根本不可能去尝试。
　　为了提升炼丹的实力，桑子明又开炉炼制了十炉筑基丹，随着炼丹次数的增加，以及功力的不断提升，他炼丹的水平也在不断进步，以至于到后来，每一炉都能炼出九颗筑基丹了而且不乏上品丹药，极品也能出一颗两颗。
　　极品筑基丹拿去拍卖，价格是普通筑基丹的好几倍。
　　不管是妖修还是鬼修，都不缺有钱的主。
　　妖修在荒原上有十大妖王，每一位妖王都有喜欢的子孙，有世子、嫡孙、王子、心肝宝贝，恨不能给他们最好的丹药来筑基，所以极品筑基丹不愁往外卖。
　　鬼修也有十位合道长老，同样有门人弟子，这些家伙侵袭人族城市，杀人夺取财物，所以也不缺灵石和珍宝。
　　十炉筑基丹，总共炼出八十七颗。桑子明自己留下七颗筑基丹，将剩下的八十颗分给莲香和李秋婵，让她们拿到荒谷阴墟和荒原妖族聚集的“妖墟”销售，顺便换回各种珍稀灵草。
　　他虽然有储备的灵草，但是这样大规模炼丹，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所以还需要买进一些，形成良性循环。
　　“莲香，你一个人去荒原，可要小心啊。能不能卖出筑基丹是小事，别被人盯上了，说不定会谋财害命。万一遇到危险，自己的性命最重要，你只要逃回来就好了，别的都不用管。”
　　莲香嫣然一笑“公子你放心吧，我有一件很厉害的护身法宝，还跟梅仙阿姨要了狐族的公主牌，等闲之人不会惹我的。我也不去偏僻的地方，每次戴上面具，化成不同的形象，完成交易之后，很快通过传送阵离开，所以没有太大的风险。”
　　桑子明好奇的问“什么公主牌？你何时成了狐族的公主？”
　　莲香笑着回答“是不是公主，要看天狐血脉，我的血脉浓度最高，又受到祖母垂青，所以拿到一块令牌并不难。”
　　“狐族有妖王吗？”
　　“有的。目前荒原上的狐族，除了合道七阶的狐婆，合道五阶的梅仙之外，还有一位很少露面的地仙，名叫‘舜华’，她原本是合道九重，被我祖母强行提升到地仙，境界有些不稳，所以一直闭关修炼。”
　　“没想到狐族还有地仙，我还以为合道七重的狐婆，已经是最厉害的呢！”
　　“那怎么可能，要是没有地仙，狐族就没法占据荒原中心三千里地界了。”
　　“舜华有女儿吗？狐族有几位公主？”
　　“有，她虽然是妖王，但在三个女儿里面，只有一位经过长老的认可，被封为公主。每隔五千年，狐族会选出一位公主，分别赐号‘长公主’，‘二公主’，‘三公主’……一共有七位公主，我年龄最小，排在最后一位。”
　　桑子明越听越有趣“狐族要这么多公主做什么？”
　　莲香望着她，笑道“还不是为了培养后人嘛。狐族要想延续下去，需要有新的地仙以及合道真君，只有倾尽全族之力，才能培养出真正的高手。这样一来，等到老一辈白日飞升，或者厮杀中不幸殒命，新人能及时顶上来，狐族才能长盛不衰。”
　　“这个制度倒是有趣。”
　　“其实不光是狐族，其余种族也同样如此，青狼族，白虎族，巨象族，都有精心培养的世子和大小王子，而且不止一位，至少要保持五六位，甚至十几位，否则一场大战下来，万一死绝了怎么办？”
　　“在这些世子和公主之间，有没有相互排挤和倾轧的现象？”
　　“肯定会有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过，相互倾轧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否则会受到妖王和长老的惩戒。我们狐族的情况要好一些，因为几位公主都很少待在荒原上。”
　　“为什么不待在荒原？那她们去哪儿了？”
　　“嘻嘻，她们都跟我一样，选自人族夫婿，借以历练人生，这是我们狐族的传统，舜华、狐婆和梅仙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这些人能找到幸福吗？”
　　“有的人幸福，大多以悲剧收场。唉，公子，你可要好好待我，不能让我伤心啊。”
　　“莲香妹妹，你放心，我对天发誓，只要不死，一定陪你到地老天荒！”


第190章　鬼神神差
　　同样的话题，桑子明又跟李秋婵说了一遍。
　　李秋婵莞尔一笑，答道“桑郎你放心，我每次出门，身后都有护法鬼铮跟着，而且谷底阴墟，距离桑罗殿不远，处于鬼修控制的范围内，所以风险不大。”
　　桑子明道“我怕你被人盯上，人家不在谷底下手，却可能在你出入荒谷的路上动手。”
　　李秋婵笑道“我有无忧符护体，灵体飘忽不定，不容易被人打散，又有师傅赐我的灵宝招魂幡，能够抵挡元婴级别的鬼修。再加上，我还有蝉翼面具，不时改变容貌，所以桑郎你不要太担心。”
　　桑子明道“我记得，以前鬼修和妖族商定，付出一笔费用，才要了一千块出入荒谷的令牌。现在鬼修倾巢而出，一千块令牌肯定不够用，是不是情况发生了改变？”
　　“是啊，如今从谷底到外界，有一条专门的通道，鬼修可以随意出入荒谷。”
　　“鬼桑子给你的那块令牌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