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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长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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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明显有些犹豫，但还是咬了咬牙，抱拳道“请清凉侯救我！”
姜小白怔道“你是谁？本侯为何要救你？”
那少年道“我是先皇第七十三皇子姜离赋。”
姜小白惊道“你是皇子？”
姜离赋点头道“没错，我跟可夏公主是同胞姐弟！”
姜小白连忙行礼道“小白不知是殿下大驾，怠慢之处，还请殿下恕罪！”
风言和老管家也是吓了一跳，特别是老管家，哪里见过这么大的人物？连忙跟着姜小白一同行礼。
姜离赋连忙扶住姜小白道“清凉侯不必多礼。”
姜小白道“刚才殿下说先皇，难不成皇上已经？”
姜离赋就一脸悲痛，点头道“没错，父皇一个月前已经驾崩了。”
姜小白颇感震惊，上次听可夏说，皇上病重，没想到说没就没了。便道“殿下节哀顺便！”顿了下，又道“先皇驾崩，殿下理应在皇宫守孝，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清凉城 ？”
姜离赋道“我七哥篡位了。”
姜小白惊道“篡位？篡谁的位？”
姜离赋道“篡我的位！”
姜小白道“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姜离赋道“清凉侯可能有所不知，我父皇虽有几十个皇子，但能够辟空显印的，只有七哥姜离存和我两个人。因为我七哥三百多年前就已经辟空显印，所以这么多年独得父皇恩宠，把他当作储君培养，让他手握重兵，虽然后来发现他心术不正，却也由之任之。直到后来我来到了这个世上，我没有令父皇失望，九岁就辟空显印，而且父皇特别宠爱我的母妃，也宠爱我的姐姐可夏公主，所以爱屋及乌，也特别宠爱我。
所以父皇临终前留下遗诏，将皇位传之于我，不料消息外漏，七哥心有不甘，便率兵发动政变，血洗皇宫，当时父皇虽然病重，但意识仍在，惊闻之下，气血攻心，才命归黄泉。幸亏卞公公在宫中人脉极广，惊变之时处处通融，才护我杀出重围，要不然我现在已经死于乱兵之下！”
姜小白惊道“那可夏公主怎么样了？”
姜离赋道“我姐姐是紫华宫的人，想必我七哥不敢对她怎么样。可怜我母妃，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说时眼泪就流了下来。
姜小白自是无比震惊，没想到外面看着风平浪静，皇宫之内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算算时间，刚好是狩猎大会结束的时候，怪不得当时韩一霸一直没有走，原来是还没有得到消息。便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殿下也不必过于伤心，皇妃福大命大，定然不会有事的。”
姜离赋含泪点了点头。
姜小白道“只是我不明白，殿下为何会想到来找我？”
姜离赋道“我姐让我来的，当时情况紧急，她跟我说，只要活着出宫，务必去找清凉侯，此人义薄云天，侠肝义胆，定不会负你。”
姜小白叹道“公主谬赞了。”
姜离赋道“而且现在七哥肯定全国到处都在找我，他肯定想不到我会躲在清凉侯府里。”
姜小白道“那难道殿下准备在这里躲一辈子吗？”
姜离赋的眼神就变得坚毅，道“那我岂能甘心？并非我贪恋皇位，只是我七哥泯灭人性，竟然不顾父子手足之情，血洗皇宫，令父皇活活气死，实在大逆不道，若任他胡作非为，逍遥法外，我想父皇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若是我母妃再有个三长两短，哪怕是兄弟，我也要他血债血偿。”
姜小白道“殿下手下有多少兵马？”
姜离赋道“我年纪尚下，又久居深宫，没有党羽，更没有兵马！”
姜小白皱眉道“那殿下想要夺回皇位可就难了。”
姜离赋道“所以我想请清凉侯助我！”
姜小白苦笑一声，道“殿下实在是高看我了，我不过是一个过气的侯爷，偏安一隅，手下连一卒一马都没有，又如何助你？”
姜离赋道“我姐说你一定可以的。”
姜小白脑海里就浮起可夏那纯真无邪充满期待的眼神，心头一动，道“先皇遗诏可在殿下身上？”
姜离赋点头道“在的，那天父皇让卞公公拟好遗诏，准备第二天公告天下，结果当天夜里七哥就兵变了，所以遗诏还在我们的身上。”
姜小白道“小白斗胆，想看一下遗诏！”毕竟说到现在，就听对方空嘴白舌，片面之辞，若没有遗诏，则名不正言不顺，一切都是空谈。
姜离赋略作犹豫，就从储物戒里煞出一卷书轴，递给他道“清凉侯请看！”
第130章 遗诏
姜小白接过卷轴，在手上缓缓打开，几行黑色大字就跃入眼帘，上面写道
“朕自知时日无多，将不久于人世，然国不可一日无君，朕之七十三皇子姜离赋虽然年纪尚小，却是德行兼备，才识过人，现立为太子，即日监国，待朕死后，太子即位，继承大统。钦此！”
下面则盖上了国印。
姜小白看完以后又卷了起来，递给了姜离赋。
姜离赋道“现在清凉侯可愿助我？”
姜小白道“既然有遗诏，那七皇子就是谋朝篡位，天理不容，我清凉侯府世受皇恩，又岂能袖手旁观？”
姜离赋喜道“那清凉侯是答应了？”
姜小白道“我只能尽力而力，兹事体大，而我身单力薄，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需要从长计议。”
姜离赋点头道“我知道，只要清凉侯愿意助我就行，一百年两百年我都愿意等。”
姜小白点头道“既然如此，殿下就歇息吧，我先出去想想办法。”
姜离赋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清凉侯了！”
姜小白道“这是应该的！”转身就领着风言和老管家走了出去。
卞公公关上门，转身小声问道“殿下，你觉得这个清凉侯靠得住吗？”
姜离赋叹道“我姐说他靠得住便肯定靠得住，我姐不会骗我的。”
卞公公道“我就怕公主看走眼啊！”
姜离赋道“可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啊，中夏国虽大，却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只能赌一把了，我相信我姐姐是对的。”
卞公公叹道“但愿如此吧！”
姜小白领着风言和老管家走下去好远，风言才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我竟然听到了这么大的秘密，这可是掉脑袋的秘密，不是好兆头啊！”
姜小白道“是啊，害死人最多的就是秘密。”
风言道“少爷，你不会真打算帮这个皇子造反吧？如果是的话，我感觉活着机率比去无生海还要低啊！”
姜小白道“你也知道秘密害死人，如果我不答应他，你觉得我们能活着走出那个房间吗？”
风言惊道“那个皇子看着年纪轻轻，修为能有那么高？连我的小棍也捅不死他？”
姜小白道“皇子不足为惧，可怕的是那个公公，既然能带着皇子杀出重围，修为肯定已经突破紫斗了，杀我们绝对是易如反掌！”
风言道“那少爷是在骗他们？”
姜小白道“也不是骗，我也想帮他，如果真能帮他复位那是最好，但现在七皇子已经掌握朝纲，手上有亿万兵马，而我们有什么？就凭我们两个人能把一个国家给颠覆了？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风言道“少爷分析得实在太对了，他们兄弟自相残杀，关我们鸟事？只能怪那个老皇帝糊涂，亲手埋下了隐患，所以气死也是活该！只要还是姜家人做皇帝，谁做不一样，我清凉侯府还是清凉侯府，又何必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顿了下，又道“不过少爷，那这两个人怎么处理呢？这可是个烫手山芋啊，一旦被上面查出来了，可是要诛九族的，要不我们报官把这两个人抓起来得了，不但立了大功，也除去了后患，一举两得啊！”
姜小白道“可夏公主如此信任我，中夏国上千亿人，官员无数，却唯独选择了我。殿下如此信任我，直言不讳，毫无隐瞒，相当于将身家性命交到了我的手上。人活一世，什么都可以辜负，唯独不能辜负别人的信任。我不能帮他完成复辟大业，已是愧疚难当，你竟然还想着要出卖人家？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风言道“得得得，当我没说。”
老管家道“少爷，你要考虑清楚啊，路一旦选择错了，就有可能是条不归路啊！”
姜小白道“风叔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道郡。
常于欢坐在案内，眉头紧锁，案子上放着两份文书，在他眼里，每一份都是沉甸甸的。一份是通告，关于新皇登基，更改年号，需逐层下发，直至每池每城，天下皆知。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登基，除非以前跟新皇关系好的，否则哪个臣子不是提心掉胆，如履薄冰，生怕新皇看着不顺眼？虽然郡主这个位置新皇看不见，但就怕站错队，一旦上面的人新皇看着不顺眼，那下面的人日子能好过吗？
还有一份是圣旨，不过不是密旨，能接触到的人都可以看到，内容是关于清凉侯的，新皇亲自下旨，削去清凉侯的爵位，贬为平民。
虽然清凉侯有可能死在了无生海，但才个把月时间，尸骨未寒，新皇就削去了他的爵位，让他觉得有种过河拆桥的味道，何况清凉侯在无生海为国家立下那么大的功劳。
常于欢长叹一声，只觉世态炎凉，心中烦闷，起身走出房间，随便走走。
路过一间偏殿，里面放着姜小白的长生牌，还是他着人做的。自从有了这个长生牌，常楚楚几乎每天都会来到这里，跪在牌前，暗自祈祷，常于欢每次见到，心里都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不如不立，让楚楚断了念想。
他往里面张望了一眼，果然楚楚正跪在里面，双手合十，神态庄严。
常于欢又叹了一口气，就走了进去。常楚楚听到动静，就转过头来，道“爹，你怎么来了？”
常于欢道“我就随便走走。”
常楚楚“哦”了一声，又转过头去。
常于欢在她背后叹道“楚楚啊，这么久都没有清凉侯的消息，清凉侯肯定已经不在了，人死不能复生，你的心意也尽到位了，我想清凉侯在天有灵，也不会怪你的，你也该醒醒了。”
常楚楚转头急道“姜大哥他不会死的，他肯定不会死的！”
常于欢见她急得脸都红了，也不忍再刺激她，长叹一口气，道“你这又何苦呢？”
这时，有人来报，清凉城来人求见。
这父女俩现在对“清凉城”这三个字都特别敏感，常于欢刚准备出去接见，常楚楚却道“让清凉城的人到这里来。”
来人面露难色，看了看常于欢。
常于欢便道“让他过来吧！”
来人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左敬天派来的人就到了。那人行了下礼，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向常于欢道“启禀郡主，这是左城主让我送来的，请郡主过目。”常于欢接过书信，撕开信封，就把信笺取了出来，常楚楚也把头凑了过来，只见信上寥寥几笔，写着
“启禀郡主，清凉侯已经活着回来了，去了清凉侯府，请问郡主该如何处理？”
这父女看得眼都直了，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清凉侯竟然活着回来了？常楚楚一把夺过信笺，来回看了几遍，确定没有看错后，就激动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紧紧抓住常于欢的胳膊，急道“爹，你告诉我，是不是姜大哥活着回来了？”
常于欢挥了下手，送信的人就退了出去。
常于欢也是震惊无比，一时都缓不过神来，难不成这个清凉侯是个妖孽，连无生海都困不住他？点头道“如果我们都没有看错话，确实是清凉侯活着回来了。”
常楚楚生怕是自己思念成疾看花了眼，听到父亲亲口确认，顿时就跳了起来，手舞足蹈，兴奋得像个孩子，使劲地摇晃着常于欢的胳膊，喜道“他真的活着回来了，他真的没有死，爹，我就知道他不会死，他那么厉害，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他果然回来了，太好了，他回来了。”
常于欢叹道“他虽然活着回来了，等待他的却没有好消息！”
常楚楚内心一紧，道“为什么？”
常于欢道“朝廷已经下旨，削去了他的爵位，把他贬为平民了。”
常楚楚咬牙道“这狗皇帝还有没有良心了？姜大哥帮他立下那么大的功劳，不嘉奖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削掉他的爵位？”不过随即又释然了，道“削掉就削掉吧，本来他这爵位就是有名无实，丢了也不可惜。丢了才好呢，我倒希望他不是清凉侯，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我跟他平起平坐，他叫我的名字，我也可以叫他的名字，也挺好的。”
常于欢摇头叹道“你是不可救药了。”
常楚楚道“不行，我要去清凉城！”说完就向门外跑去。
常于欢喝道“站住！”
常楚楚停下脚步，转身急道“爹，现在他已经回来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去看看他也不可以吗？这次你若不答应，我就杀下山去。”
常于欢“哼”了一声，道“翅膀硬了是不是？”
常楚楚急道“爹，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这次我必须要下山。”
常于欢道“下山可以，但你毕竟是一个姑娘家，你能不能收敛一点？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常楚楚脸上一红，道“这里不是没有外人吗？到了清凉城我一定会收敛的。”
常于欢道“刚好我也要去清凉城，你跟我一起去吧！”
常楚楚喜道“那太好了！那我们赶快走吧！”
常于欢道“你急什么急？清凉侯又飞不掉！”
常楚楚脸上又是一红，道“我不是怕天黑了看不清路嘛！”
常于欢道“你不打扮一下？”
常楚楚这段时间整天浑浑噩噩，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更别谈打扮了，糟蹋得如同村姑，经父亲提醒，吓了一跳，幸亏父亲提醒，要不然这副形象跑去见清凉侯，清凉侯肯定嫌弃得不得了。忙道“对对对，我去换一下衣服。”连忙就跑了
第131章 圣旨
俩人赶到清凉城的时候，果然天就黑了，清凉城的城门已经关上了。
左敬天听说郡主来了，亲自跑来开城门，马屁还没来得及拍，常于欢便道“清凉侯在哪里？”
左敬天道“在侯府里，没见他出来。郡主若是要见他，我现在就带郡主过去。”
常于欢道“不必了，我找得着路，我自己去就行了。”
左敬天便让人牵来两匹凡马，让他们父女二人换上进城了。
到了清凉侯府，左敬天便让守门的进去通报一声，道郡郡主求见。
常楚楚也下马站在常于欢的身边，心中忐忑不安，既期待又紧张，胸口如同小鹿乱撞。
姜小白听说郡主来访，连忙就迎了出来，远远就笑道“郡主消息真是灵通啊，我刚回侯府，还没来得及去拜访郡主，倒是郡主自己来了。”
常于欢抱拳笑道“这段时间我也是担忧侯爷，所以日日派人来打探，一听说侯爷回来了，就立马赶了过来。”
姜小白道“郡主有心了。”
常于欢道“侯爷对我家楚楚有救命之恩，我这点心又算得了什么？侯爷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连凶险如地狱的无生海都困不住侯爷，这段时间我虽然翘首盼望，但是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侯爷，心中激动无以复加啊！”
姜小白笑道“运气好而已！”
在来的路上，常楚楚想象见到清凉侯以后，肯定欣喜若狂，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大大咧咧地互相问候，之间没有一丝隔阂。也有可能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扑进他的怀里哭上一场，一诉思念之苦。但真正见到他时，心却怯了，虽然清凉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无生岛上的样子，感觉却好像生疏了许多，弱弱地叫了一声“姜大哥！”
姜小白笑道“常姑娘也来啦！一个月没见，好像又瘦了不少，这也太不合道理了吧，难不成道郡的伙食还没有无生岛上好？”
常楚楚想说，还不是因为想你想的。但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倒是父亲体谅她，道“自从侯爷困在无生海后，我家楚楚心中担忧侯爷，回来后是茶饭不思，她还在殿中为侯爷竖了一块长生牌，天天就跪在牌前为侯爷祈福，觉也不睡，所以瘦一点也是难免的。”
常楚楚现在发现，越来越喜欢父亲了，说出来的话特别对她的胃口，好像是自己教过他一般，虽然令她有些羞涩，脸上泛红，低下了头。
姜小白道“常姑娘有心了，倒令我好生过意不去。”
常楚楚抬头急道“只要姜大哥能活着回来，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姜小白笑道“多谢常姑娘了！”又道“常郡主，到屋里坐。”
常于欢点了下头，就和姜小白一起进门了。
到了客厅，分主宾坐下，姜小白让人上了茶水。
这时风言闲着无聊，也跑了过来。
常楚楚见到风言，倒不觉得生疏，笑道“风言，没想到你也活着回来了？”
风言白了她一眼，道“开什么玩笑？你看我风言印堂饱满，饱得都快突出来了，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有十几条命放在身上备用，哪会那么容易死？”
常楚楚笑道“你就吹牛吧，反正也没人看见！”
风言道“你到清凉城去打听打听，上至八十三，下至手中搀，谁不知道我风言诚实可靠，童叟无欺，说出来的话如同在太阳下晒过一般，没有一点水分，会跟你吹牛？”
常楚楚笑道“你就会油嘴滑舌！”心里就觉得疑惑，为什么这两个人都没有变，都是跟她在无生岛上相处近一年的人，为什么一个还是熟悉得像朋友，另一个却让她觉得有些生疏呢？ 她害怕这种生疏，想起在山洞里为清凉侯梳头的场景，遥远得像一场梦。
这时常于欢说道“敢问侯爷是怎么从无生海出来的？”
姜小白道“偷渡出来的。”
常于欢虽然不知道偷渡的真正含义，但从字面上，估计就是偷偷摸摸乘着渡船出来的，至于细节，他也没有追问，道“侯爷真乃奇人也！不知道侯爷回来这件事，朝廷知道吗？”
姜小白道“应该不知道，我没有通知任何人。”
常于欢道“那侯爷该如何打算呢？”
姜小白道“也没什么打算，烦请郡主把我回来的消息报上去就可以了。”
常于欢道“可侯爷应该知道，在朝廷眼中，你应该已经死在了无生海。”
姜小白怔道“难不成朝廷知道我回来，还要杀了我不成？”
常于欢道“我今天来，给侯爷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侯爷可以先参考一下。”说着从怀里掏出圣旨，起身递了过去。
姜小白一脸疑惑，缓缓打开圣旨，风言也把头凑了过来，只见圣旨上写着
“遥想当年，清凉侯无为随同太祖皇帝东征西讨，南征北战，为中夏帝国立下汗马功劳，太祖皇帝感念其恩，赐侯爵，世代永袭。只可惜其子孙碌碌无为，不知道珍惜，不思进取，挥霍无度，特别是现任清凉侯姜小白，吃喝嫖赌，无恶不作，鱼肉乡里，令民怨沸腾，实在是有辱国体，有愧圣恩，朕深感痛心，念其祖上之功，不究其过，只削其爵，贬为平民，令其交出素兰剑，好生反省，如有再犯，国法处置。钦此！”
姜小白看完，拳头捏得格格作响，连呼吸都粗重许多，如果是因为他死在了无生海才削夺了他的爵位，倒也无可厚非，但削爵的理由如此不堪入目，如果张贴天下，不但令祖上蒙羞，自己以后又有何面目见人？毕竟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要脸的清凉侯了。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顿时碎了一地。
常于欢吓了一跳，道“侯爷息怒！”
姜小白咬牙道“此怒息不了，狗皇帝欺人太甚，初登皇位，竟然拿本侯开刀，真当本侯是软柿子不成？”
常于欢惊道“侯爷也知道新皇登基了？”
姜小白道“我不但知道新皇登基，我还知道他那皇位是篡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常于欢吓了一跳，道“侯爷这话不能乱说，若是被外人听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姜小白道“狗皇帝削了我的爵位，令我祖宗蒙羞，比砍了我的脑袋还要让我生气。”
常于欢道“那侯爷作何打算呢？”
姜小白心绪稍作平复，沉吟片刻，道“既然狗皇帝让我交出素兰剑，看来他并不知道我去了无生海，韩侯可能也没有向他提起。”
常于欢点头道“应该是的，要不然新皇也不用再诽谤侯爷，多此一举了。”
姜小白道“既然他不知道，就当我从来都没有去过无生海，郡主也不必把我回来的消息上报了，树大招树，现在我这棵树连树根都被人挖了，风大顶不住，不宜张扬。”
常于欢道“这个好办，自我向上，除了韩侯，没人知道侯爷去过无生海，只要韩侯不说，此事就不会有人知道。”顿了下，又道“那这圣旨怎么办呢？”
姜小白道“你照做就是了。”
常于欢面露难色，道“这不太好吧？”
姜小白道“这又不怪你，你只是公事公办！”就从储物戒里煞出素兰剑，扔向了他。
常于欢接住素兰剑，有些手足无措。
姜小白冷冷道“你放心，这素兰剑你暂且先交上去，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拿回来的。”
常于欢惊道“你想造反？”
姜小白目光变得深邃，冷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常于欢只觉脊背发凉，道“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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