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中仙-第4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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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起杨小慢，宋舍得也没有她的消息，只好作罢。
　　……
　　二人言谈之间，便到了宋舍得所居的小谷外的天空里。
　　还未落下，就见飘霜氏独自一人，站在一间小屋的屋檐下，看着谷外的方向里，若有所思一般，宁静安详之中，透着几分惆怅。
　　这位心灵饱经风霜的妇人，今天穿着一身米白色的素裙，一头半白的头发，以一根绿簪束着。
　　这段时间里，似乎调理的不错，样子都年轻了几分，若非是那头白发，和眼角的皱纹，全然是个中年妇人。
　　气质端庄大气，眉眼之间，依稀透着年轻世界的绝世容颜。乍一看去，完全不见一点疯癫之相。
　　听到破空之声，飘霜氏转头看来。
　　“俊逸？”
　　看见方骏眉，飘霜氏目光震了震，不自觉的就喊出声来，却不是孙子方骏眉，而是儿子方俊逸的名字。
　　“祖母，是我，我回来了！”
　　方骏眉笑着说道，当然不会吃自己已故老爹的醋。
　　“是骏眉啊！”
　　飘霜氏闻言，目光黯了黯，但马上就神色极和蔼慈祥地说道。
　　影象不算，这是飘霜氏首次见到方骏眉的真面目，忍不住仔细打量起来，越看越是欢喜一般，连连欣然点头，目光里隐有激动泪光。
　　祖孙二人，久别重逢，自然是一番高兴。
　　宋舍得在旁边打趣了方骏眉几句，却引来飘霜氏的一通笑骂，看的出来，因为方骏眉的原因，飘霜氏对宋舍得这个小辈，还是有些亲近的。
　　……
　　宋舍得的师傅万木子，此刻不在谷中，方骏眉也省的去拜见了，暂时也不急着去拜见仙毒圣殿的其他前辈。
　　与宋舍得和飘霜氏，进了房中之后，打上禁制，先把这一次中央圣域之行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二人闻言，不免神往。
　　对于这一战的意义，二人也不甚清楚，但只要方骏眉表现好，得到奖励便行。
　　“你见到你祖父没有？”
　　一通讲完之后，飘霜氏陡然问道。
　　方骏眉二人，听的心中咯噔一下，心道来了。
　　不过仔细看去，飘霜氏的神情，似乎很平静，以前都是叫老混蛋或者方名扬的，今天居然说你祖父。
　　方骏眉微一默然，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飘霜氏实情。
　　“骏眉，说实话。”
　　飘霜氏凝视着他，淡淡再道，声音不怒自威。
　　方骏眉目光一凝，就把实情道来，最后道：“他已经决意，一心追求更高境界，再不管姒氏和方俊玉的事情了。”
　　飘霜氏微微点头，神色怅然，但绝不疯癫，甚至看不到多少之前的仇恨。
　　时间最能冲淡一切，这位祖窍后期的修士，在精神渐渐稳定下来之后，或许也知道，自己曾经也是有些责任的。
　　“骏眉，你不要学他。”
　　片刻之后，飘霜氏神色极温和的看着方骏眉，叮嘱般道：“能够站上道途的颠峰，固然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但如果那时，你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亲人朋友都离你而去，那滋味——也不过是人前风光，人后凄凉。”
　　言语之间，看尽人生。
　　“是，祖母！”
　　方骏眉恭声应是。


第0973章　南霸
　　“回来的路上，你有没有杀了方俊玉？”
　　飘霜氏再问。
　　到了这里，这位老妇人的眼睛里，终于有阴沉之光浮现。
　　看淡归看淡，但该报的仇，不代表会放下，也很正常，应该并非是再次走向疯癫的表现。
　　“……被他跑了！”
　　方骏眉微一沉默之后，惭愧说道，将归路上发生的事情，又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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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霜氏听完，倒是没有呵斥他，只淡淡道：“方俊玉若能捡回一条命，将来就由你去杀吧，千万不要因为他没有进四大圣域最终的十强，就太小看了他。也许来一场机缘，他就会大翻身。”
　　方骏眉郑重点头。
　　“你既然回来了，我的病也调理的差不多了，是否便可以解开我的元神法力的封锁了？”
　　飘霜氏话题一转。
　　二人闻言，顿时又怔了怔。
　　“祖母有什么打算吗？你要去中央圣域闯荡？”
　　方骏眉问道。
　　“当然不是！”
　　飘霜氏面色再沉，冷冷道：“我要去追踪到那株血海兰花的下落，还有方十七，我也不会放过。这两桩事情，由我先去追踪，你的境界仍低了些，先专心修练吧。”
　　二人哦然。
　　方骏眉道：“祖母，这件事情，可否再等一等，我还有一桩事情，要你帮忙。”
　　“还有什么事情，比帮你爹娘报仇，更重要的吗？”
　　飘霜氏瞪了他一眼，目光凌厉，神色不满。
　　方骏眉顿时尴尬起来，讪讪道：“这桩事情，也很重要，而且迫在眉睫，不能久拖。”
　　飘霜氏闻言，神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说！”
　　简单利落的一个字。
　　方骏眉将龙锦衣，范兰舟，真假仁义双星的事情，一一道来，也没有瞒着宋舍得，毕竟他也是桃源剑派的人。
　　飘霜氏闻言，神色古怪。
　　而宋舍得听了一半，已经悲愤起来，等到方骏眉说完之后，怒道：“岂有此理，他们到底是哪里来的混蛋，这是盯上我们桃源剑派的兄弟了吗？骏眉，算我一个，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方骏眉没有多想，就点头同意。
　　宋舍得实力虽然差了点，但在丹毒之道上，还是有几分众人没有的独到造诣的。
　　而此时此刻，飘霜氏已经陷入古怪的沉思之中，没有更多反应。
　　二人见状，没有打扰她，静等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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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飘霜氏才目光闪了闪。
　　“祖母，可是想到什么了？”
　　方骏眉问道。
　　飘霜氏点了点头，扫了二人一眼，说道：“的确想起了一件旧事，你今天不提这一茬，我几乎已经忘了。”
　　二人静听。
　　“我和你祖父，在祖窍初期的时候，曾经去天魔乱海游历过一段时间，在那里，我们曾结交过一头与我们境界一样火焰天魔，他的名字，叫做南霸。”
　　飘霜氏说道：“我们结交他的时候，他正在一场疯癫和伤心当中，他告诉我们，他的家族被人屠了，但所有的目击者，都说是他干的，当时我们都说，定是他的仇家，改天换面冒充他干的。南霸虽然也这么认为，但还有一桩事情始终想不通，就是那凶手怎么会他独门的道心神通的。”
　　二人哦然。
　　“没过多久，他就与我们分开了，后来再没有见过他，这件事情的下文如何，我也不知道。”
　　方骏眉点了点头，心中可肯定，与龙锦衣，仁义双星的事情，是同一伙势力干的，他们的爪子伸的到是长。
　　“这个势力，似乎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竟然渗透到了天魔乱海那边，或许妖兽和百族领地，也没有幸免。”
　　宋舍得说道。
　　二人点了点头。
　　“这南霸长什么样子？”
　　方骏眉再问。
　　飘霜氏指尖一点，现出此人影像。
　　中年人样子，肌肤是火焰天魔标准的火红色，燃烧着火焰一般，身材魁梧，高鼻深目，眉宇之间，有些愁予，但掩饰不住那长久养成的霸傲味道，精神气质，非同凡俗。
　　方骏眉记在心里。
　　“此事以后再说，祖母，你可否帮我们一把？”
　　方骏眉问向飘霜氏。
　　飘霜氏点了点头，就道：“你这位范师兄，当年在宗门里，想必也是极照顾你的，我便随你去一趟，还了他这份人情。”
　　“多谢祖母，我去同仙毒圣殿的前辈们，打一声招呼，就立刻出发。”
　　方骏眉再道了一句，和宋舍得一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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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仙毒圣殿的宗主万隆子，又是一番热聊。
　　方骏眉虽然是个散修，但有个这么厉害的祖母，又是南圣域十强的第一，前途一片光明，万隆子对他，也是十分客气，问起中央圣域和大比之事来，不免神往和嘉许。
　　聊了大半个时辰，才算作罢，方骏眉提出带飘霜氏离开云云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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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路之后，已经多了一个人。
　　莫要忘了万小花。
　　此女被方骏眉带出来后，一直在小世界戒指里修行，无论是出于保护万小花，还是希望继续得到她的帮助，方骏眉暂时都希望万小花跟在自己身边。
　　万小花如今，总算是放出来了，对于这完全不同于远古万花洞天的世界，当然是好奇到双目放光，问个不停，仿佛一只欢乐的鸟儿一般。
　　飘霜氏和宋舍得，对这个冒出来的小丫头，同样也有些好奇。
　　方骏眉简单介绍了二下，二人始知，世间还有如此奇特的生灵。
　　“骏眉哥哥，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树顶的那个黑呼呼的东西好奇怪！”
　　万小花指着下方树顶的一个巨大鸟窝，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方骏眉听的摇头一笑。
　　便连飘霜氏，也露出久违笑意来。
　　没一会的功夫，方骏眉就被万小花搞的不耐烦起来，索性把她交给老祖母飘霜氏去调教了。
　　无论是修行，还是尘世历练，万小花都是白纸一张，飘霜氏闲着也是闲着，心中又十分喜欢这个小丫头，没有推辞。
　　方骏眉耳根，总算是亲近下来，一边驾御着太乙青灵舫，一边与宋舍得喝着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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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过来，为免打草惊蛇，没有走哪个城池的传送阵，全靠太乙青灵舫赶路。
　　用了三年多的时间，才来到东圣域的一处名为奇雾山的山中。
　　这奇雾山，方圆广阔，以云雾特别多出名，但均是地势形成的天然云雾，而非阵法云雾。
　　此山灵气，只算中等，因此往来的修士，大多是凡蜕和凡蜕之下的层次，祖窍极少。
　　方骏眉之前，和顾龙二人，及北斗妖星商量的时候，就是以此地为碰头之地。
　　到了奇雾山，神识微微扫了扫，便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掉转船头，朝东而去。
　　很快，来到一座云雾封锁的山谷之外，这山谷外，立了一块巨大青石，巨石上刻着三个字——小桃源。
　　也是几人之前商量好的。
　　落在谷中，朝雾气中打出一指，很快，便有人出来。
　　一身金袍，斯文霸气，正是顾惜今。
　　又是一番寒暄，顾惜今虽傲，但对方骏眉的祖母飘霜氏，还算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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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锦衣和刀郎已经来了，北斗妖星去联系哀星和魅星，但至今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入了谷中之后，顾惜今三两句话，交代清楚目前的情况。
　　几人微微点头。
　　谷中十分简陋，连屋子都没有，只在山壁上，开凿出了几间石室来。
　　顾惜今指尖弹动了两下，龙锦衣和乱世刀郎，均都很快出来，又是一番招呼。见到一个祖窍后期，一个祖窍初期来帮忙，二人也是心中大定。
　　而看到他们三个精神气质极佳的小辈，飘霜氏亦是暗暗心惊，一代新人胜旧人。
　　“北斗妖星这个家伙，实在令人难以放心，可惜除他之外，我们已经想不出其他不打草惊蛇的方法了。”
　　落座之后，龙锦衣先说道。
　　几人均是无奈点头。
　　“你们会否考虑的太复杂了？”
　　飘霜氏在此刻道：“若老身去北斗剑宫拜访他们，他们二人，只要敢现身见我，我可保证，至少活抓一个给你们。”
　　也是傲气十足。
　　几人闻言，同时摇头。
　　“除非前辈有合适的理由，否则你去拜见他们，他们绝不会亲自见你，这一点，我可断言，哪怕你有祖窍后期的境界！”
　　顾惜今说道。
　　“那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飘霜氏马上说道。
　　“什么理由？”
　　龙锦衣问道。
　　飘霜氏老狐狸般的笑了笑，说道：“北斗剑宫的弟子，肯定是要行走修真界的，既然行走修真界，就一定杀过人，找一个被他们杀了的，便说是我的弟子，师傅替徒弟报仇，找上门去，这总是个合适的理由吧？”
　　几人闻言，沉吟起来。
　　“老身在南圣域，都很少行走，几乎没有人知道我，他们更不可能知道。”
　　飘霜氏再道了一句。
　　众人点了点头。
　　坦白说，这的确是个好理由，但多少还是有些突兀，假仁义双星会出面的几率，算是一半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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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一等吧！”
　　片刻之后，顾惜今说道：“我们和北斗妖星还有时间约定，若他不成功，便请前辈，行这一计！”


第0974章　一生一世娶一人
　　众人便在这小桃源中，等待起来。
　　没有谁闲着，个个均在修炼之中，便连万小花，对这个世界，也再没有那么多的好奇了，修练起了飘霜氏传授的元神功法，这也是此女，最弱的那一环。
　　方骏眉则是修练起了生生不息道典，欲要再次将肉身，推向生机最浓烈的颠峰。
　　但不过当天晚上，洞府壁上的禁制，就被人触动。
　　打开门后，门外站着的，是飘霜氏。
　　“祖母，找我何事？”
　　方骏眉愕然问道。
　　飘霜氏笑的极古怪，走进洞来，招呼他座下。
　　“骏眉，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很喜欢小花这丫头，在来的路上，我已经把她收为义孙女了。”
　　飘霜氏极欢喜地说道，但眼睛里，又似乎有深意。
　　“这是好事啊，恭喜祖母！”
　　方骏眉欣然贺喜。
　　飘霜氏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这么做，还有第二个原因。”
　　方骏眉看着她，等着下文。
　　“小花现在，便是你的妹妹了，无论你喜不喜欢她，你都不能娶她！”
　　飘霜氏再道。
　　方骏眉听的噎了噎，眼珠子都瞪了瞪，这都扯哪去了，老太太今天到底想干什么。
　　“祖母，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何时说过要娶她了！”
　　“我知道，你对她未必有男女之爱，但小花告诉我，她初次与你相遇的时候，便给你看了个精光，我只怕她将来，懂了人事之后，会喜欢上你。这女追男，隔层纱，说不准你将来，便不可自拔的喜欢上她了。”
　　飘霜氏老江湖般的道来。
　　方骏眉神色，更加尴尬了几分。
　　飘霜氏神色冷起，目光威严严肃的盯着他，说道：“你曾跟我说过，你有一个杨小慢的道侣，我虽然没有见过她，但想来也是极好的女子，你不可学你祖父，负了人家的一片情意。”
　　方骏眉听到这里，终于知道飘霜氏今天这一出的由来了，因为振眉道君，飘霜氏，姒氏三人的狗血关系，飘霜氏深深忌讳这件事情。
　　“你的祖父，便是拈花惹草，搞的……算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了，但你千万不可学他！”
　　飘霜氏话到最后，又是冷着声音警告。
　　“祖母放心吧，除了小慢之外，我不会娶其他人的。”
　　方骏眉黑着一张脸说道。
　　“你立个人祖誓言给我，除非这杨小慢不幸夭折于道途，或者你二人起了大冲突，都不可娶其他人为妻。”
　　飘霜氏再道，看的出来，是真的怕方骏眉重蹈了方名扬的覆辙。
　　“誓言就不用了吧？”
　　方骏眉凝着眉毛道，他倒不是想花心，只是觉得实在没有必要。
　　“立！”
　　飘霜氏只冷冷回了一个字。
　　方骏眉听的又是一阵无奈，摇了摇头，当面立下誓言来。
　　飘霜氏这才作罢，满意点头，笑道：“甚好，奶奶现在可以放心了，记得小花现在是你的妹妹了，抽空补一份见面礼给人家。”
　　老太太半是打趣的道了一句，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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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桩小插曲，便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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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这一等，就是三年多过去。
　　这一天，北斗妖星终于到来，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人。
　　三十出头模样的男子，穿着一身简朴的月白长袍，相貌平凡又耐看，面部轮廓异常分明，那双深陷的眼窝里，仿佛藏着无穷无尽的悲伤一样，气质十分忧郁。
　　正是北斗七子中的北斗哀星，如今是凡蜕后期的境界。
　　众人见到北斗哀星和北斗妖星一起道来，心中大石算是落了一半，知道事情有眉目了。
　　“二位，等你们多时了！”
　　竟然是龙锦衣先说道，这数年时间里，肯定数他等的最焦急。
　　北斗哀星扫了众人一圈，目光就落在龙锦衣的身上，说道：“你真的见过大师兄吗？那两个家伙，真的是假的吗？”
　　“千真万确！”
　　龙锦衣点了点头，说道：“道兄该还记得，那对假货当年，说什么也要将我邀请进宗门里去，说要传我正宗的北斗一脉的道法神通，但事后却从未告诉过你和魅星，我究竟在哪里修练。我当年，就和真正的仁义双星，关在同一处空间里。”
　　北斗哀星微微点头，肯定已经是从妖星嘴里，听过这段话，说不定已经让对方立过誓了，只是依然不敢相信。
　　沉吟了一下，才与众人一一见礼。
　　“北斗魅星没有跟你们一起来，是担心引起怀疑，还是她出事了？”
　　顾惜今问道。
　　“魅星师妹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在山门附近潜伏了许久，才找到联系上哀星师兄的机会。”
　　北斗妖星说道。
　　众人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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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座之后，方骏眉问道：“哀星兄，现在北斗剑宫里，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两个家伙，在不在宗门里，有没有冲击到祖窍境界？”
　　北斗哀星闻言，说道：“他们两个，已经冲击到了祖窍境界。”
　　“他们出关了？”
　　顾惜今目光一闪，再问道。
　　北斗哀星点了点头，说道：“来的路上，妖星师弟，已经与我讲过了你们的计划，但事情也许要重新考虑。”
　　“请道兄明言。”
　　顾惜今说道。
　　北斗哀星再次点了点头，理了理头绪，才道：“他们两个，是在你们十强修士，去了中央圣域几百年后关的，出关的时候，已经是祖窍初期的境界。”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关注过那桩选拔之事，就一定已经知道，大师兄和妖星兄，去了中央圣域了。”
　　方骏眉说道。
　　北斗哀星听到这里，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来，说道：“他们当然已经知道，而且还是我亲手把消息玉简递到他们手上的。”
　　众人闻言苦笑。
　　但也知道，此事怪不得北斗哀星。
　　“他们两个当时，反应如何？”
　　龙锦衣马上问道，要判断出蛛丝马迹来。
　　北斗哀星回忆了一下，说道：“当时我给的是那个假的二师兄，他的反应，现在想来，的确有些古怪，仿佛有种凝重之感，没有与我多言，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去找那假的大师兄了。”
　　“然后呢？”
　　龙锦衣再问。
　　北斗哀星道：“几天之后，他们告诉我，若有你们回归的消息，立刻来告诉他们。后来我曾听门中弟子说，从那时开始，他们两个出山门去过两三趟，说是游历访友，详细如何，我也不清楚。”
　　“每次出门，大概多长时间回来？”
　　这一句是方骏眉问的。
　　“少则三五月，长则三四年。”
　　“他们两个，一定去过那关着真正的仁义双星的小空间了。”
　　宋舍得断然说道，又道：“如果没有传送阵省下路途的话，这个小空间的入口，应该就在东圣域的某个地方。”
　　方骏眉点了点头，说道：“或许还要更近一些，从他们当年，把大师兄还回来的时间上，也可判断出来。”
　　“有没有办法，打探出他们那几次的行踪来？”
　　宋舍得问道。
　　“……难！”
　　北斗哀星想了想，就摇了摇头道：“每次出门，他们或是独自一人，或是作伴，绝不带其他人。”
　　宋舍得微微点头。
　　“不管这些了，把他们逮住，从他们嘴里，撬出我们要的消息来。”
　　顾惜今淡淡说道，再问道：“我们回来的消息，他们有没有知道？”
　　北斗哀星道：“我是还没有告诉他们，其他人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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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设他们还不知道，哀星兄回去之后，又把这条消息告诉他们，诸位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一直没说话的乱世刀郎说道。
　　方骏眉吁了一口气，说道：“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们会再出门一趟，去那小空间看一看，通知某些人，若是如此，我们只需守株待兔，不光能逮住他们，还可顺藤摸瓜，找到那处小空间。”
　　众人点了点头。
　　“坏的结果则是，他们会继续呆在宗门里，若有风吹草动，便通过什么秘密传送阵离开，若是没有，继续扮演仁义双星的角色。直接吓到跑掉的可能性，我看不大。”
　　这一句是顾惜今说的。
　　众人群策群力，分析着这件事情。
　　“若是前一个可能，布置起来要简单的多，由飘霜前辈盯着他们最合适。”
　　龙锦衣接着二人的话，说道：“若是后一桩，就要请哀星兄，把我们带进宗门里去动手，同时提防他们跑掉，若能毁了传送阵最好，若是不能，就要在他们身上，种下跟踪手段。”
　　众人点头同意。
　　北斗哀星道：“我们北斗剑宫里，原本就是有一条秘密传送阵的，并非妖星师弟在时的那一条，那一条已经废弃，这条是后来建的。”
　　众人点头，示意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