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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想去死一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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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之后,二袁曾找他聊过小皇帝,说他会操心了,还是操得他与太后的心,他当时就说,“我家皇帝虽小,却也是个心思通透的,对什么事情都不含糊,这就好了。”
“其实,这两年,他不胜从前,有长回去的趋势,我也没怎么管,大概是觉着他没有娘亲在身边,心里不舒服,再管得严了,怕物极必反。”
“那太后回来后呢?”二袁撑着下巴听他讲育儿经,他笑了一声,“你要知道,有些事习惯了,就很难再改掉了,我便是如此,现在我一瞧见朱绮,总想着这孩子也不容易,能过的就让他过吧。”
“这样是不是不好?”二袁迟疑得发表自己的看法,柳相苦笑,“再不好,也改不好了。何况,小皇帝日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自尊心也强了,你再有事就指点他这指点他那,他未必高兴。”
思及至此,柳相站起身,踱出了门外,樵墨抱着剑望着黑夜里的一点。
风不大,恰好拂起雪花轻轻飘,柳相问樵墨,“你说,小皇帝是不是该干活了,坐在这位置上,早干比晚干强啊。”
樵墨一板一眼回:“大人所言有理。”
风吹得雪花飘了过来。有的扑到灯笼上当即灰飞烟灭,有的闯进走廊里,落在地上,落在人身上。
柳相捻起肩上的雪花,瞧它在自己指腹上化为一珠水,“我以后对小皇帝也该放养了,我与他约定已算完成,是时候让他独当一面了。”
当时也是个雪天,小皇帝想念娘亲,可怜的模样瞧得柳相本来硬成石头的心也软了,便同他保证,来年再下雪时,聂小碗一定在宫中陪他过冬天。
“不如明日早朝,我将此事说一说?”樵墨一声不吭,柳相近似于在自言自语,“不行,这事得先同太后讲一讲。”
话还没落地,樵墨面无表情回:“你不打算先与小皇帝说说,问一下他的意见,他可是皇上。”
柳相听了颔首称是,“不过他不愿意的可能性大些。一切都要等到明天。”转身进屋,他吩咐一声,“关好门。”
门又是吱得一声,这次是阖上了,也将满城的飞雪阻隔在了外面。
第二天,平京城陷在了银白的世界里,银装素裹的树木,白雪下掩盖的腊梅、屋顶、道路等,起早的大人们慢悠悠去上早朝,要是有顺路的还能唠个嗑。
柳相起的不是一般的早,二袁听闻动静披着衣服出来。他原本想给柳相做早点的,但一见他这么勤快,遂迷糊着脸说,“你还是去宫里吃吧。”语罢,关上门又蒙头睡去了。
柳相之所以起这么早,是想与小皇帝他亲政的事,如果成了,正好在早朝上说一说。结果他一路赶到宫中,进了姣阳殿,就瞧见了这样一幕。
小皇帝在中庭里很欢喜,他在厚厚的雪地上翻滚来翻滚去。对于他的爱好,柳相一清二楚,明明是个汉子,非要和妹子一样穿粉色玩雪球,简直就是生错了胎,而面对这铁一般的事实,你要么糟心,要么接受。
在朝堂大部分人都糟心的情况下,他选择了接受,这也就说明在其他大人面对皇上滚雪地没眼看的无比痛心中,他觉着他家皇上滚来滚去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所以这一眼对他几乎没什么冲击力。
真正比较有冲击力的是第二眼,他不小心看到了走廊下一脸生无可恋的小世子。他裹着厚厚的棉被站着睡觉,宫女们为防止他睡歪了,一个一个都时时刻刻盯着,生恐他一个不慎,摔地上了。
而聂小碗还比较好,她正抱着手炉靠着梁柱眯眼,看来也是困。至于两人这么困还站这,柳相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肯定是小皇帝嫌自己玩不够热闹,这才死活拉着别人玩,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柳相先让示意宫女喊醒小世子,小世子不清不愿睁眼,瞧见是柳相,便掉头就走了,宫女们紧跟其后。
聂小碗也清醒了,小皇帝被拉了上来,三人进屋,聂小碗招呼素愿赶紧上杯热茶,给柳相驱驱寒。
小皇帝怀里还攒了个大雪球,说是给聂小碗团的,聂小碗微笑道,“心意,哀家领了。东西,你自己放着吧。”
柳相不厚道地笑了,聂小碗这才想起问他,“今天来这么早是有事?”
柳相放下茶杯,瞥了一眼小皇帝,“去把雪球放外面去。放完赶紧回来。”
小皇帝不太乐意,聂小碗瞥过来一眼,“还不赶紧的,不然龙袍上沾的都是水,等会怎么去上朝。”
小皇帝被吼,不清不愿地去了,回来后柳相招手让他坐自己身边来,聂小碗见此催道:“说吧。说完,哀家再去补会觉。”
柳相便详细又具体得将自己昨夜的想法说了出来,聂小碗听罢,被震得半点睡意都没有,“你让他亲政?”
“不可以?”柳相反问,“他也不小了,也该学着做事了,像奏折什么他都批。若真有什么不懂,问我也可以。”
他说得句句在理,聂小碗哑口无言,沉默中小皇帝出声了,“朕没有什么意见。”
“咦?”聂小碗见眼前两人齐齐盯着自己,一脸无语,“别这么看哀家,其实这里面没哀家什么事,事情柳相不做了,皇上你就做,哀家也没什么意见。”
既然都没有意见,柳相拍板定音,“那等会早朝就这么和其他大人说了。”说完,拍拍小皇帝的脑袋,“走了,去上朝。”
“相父,别动朕的脑袋,又不是小孩子了。”小皇帝拨开他的手,闷声站起来。
聂小碗见两人间的相处自然轻松,姿态亲密,像极了一对父子,一时脑残道:“哀家只听说过上阵父子兵,没想到上个早朝也能父子……”
小皇帝与柳相齐唰唰盯着她,她察觉出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拍醒。
柳相见她如此尴尬,笑道:“既然皇上喊臣一声相父,臣自然要把他当亲儿子养,你说是不是,皇上?”
小皇帝好似不耐烦了,敷衍得嗯了一声,扯起他的衣角要走,他遂告辞,一大一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殿门边儿。
聂小碗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顿时又噗一声吐了出来,她大喊,“怎么这么烫?!”
一边儿站着的有个小宫女赶紧跑上前解释,又给她换了杯温的。聂小碗环顾四周,发现素愿没在这儿,问,“素愿去哪儿?”
小宫女回:“去给刺客送饭去了。”
聂小碗没听明白,“刺客?”
小宫女:“嗯,上次宫里来刺客,皇上抓了一个,就养了起来。”
养了……起来?还是个刺客?素愿去给他送饭?皇上养的?聂小碗挺紧张得问:“刺客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小宫女:“……是个男人。”
聂小碗:“……哦。”
柳相自出了姣阳殿就面带微笑,小皇帝耷拉个脸走在他旁边,一句埋怨他,“你多说那句话干什么呀,你看你把我娘亲尴尬的,装作没听见多好。”
路过的宫女太监均低着头行礼,柳相强行掐断他絮絮叨叨的话,“臣是想替她解围,解围。”
小皇帝闻此翻了个白眼,一脸拉倒吧的表情,“你确定是解围,而不是占便宜?!”
“皇上非要说占便宜的话,那太后不也占了臣的便宜?”柳相斤斤计较起来真和女人家无异,小皇帝只觉他不可理喻,一甩袖子走前面去了,柳相不急不慢地跟着。
早朝时间一到,众大臣进殿,小皇帝高座龙椅,今天他表情很严肃,导致有的大臣脑残地喊了一声,“皇上最近是不是又长了?”
其他大人注意力全被这几句话吸引过去了,齐唰唰的视线钉在了小皇帝身上,小皇帝面瘫着脸解释,“朕本来就是长身体的年纪,每天大一点也很正常。”
殿里静了一会儿,,众大臣都忍不住哈哈笑了,就连柳相都笑吟吟得望着上面,小皇帝郁闷,他这句话哪里说错了?!
☆、第七十章:现世安稳(2)
见他小脸越来越红,柳相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又侧身斜了后面两眼。
警告一出,大殿里立时静了,大臣们笑完老老实实排排站,小皇帝也直了直身子,柳相顿了一会儿,开始了长篇大论。
漫长的个人叙述过后,众大臣有的呆愣,有的震惊,有的都是你瞄我我瞄你。小皇帝见状,误以为他们不明白,大声解释道:“相父的意思是,以后什么事情他都不管了,有什么活别找他,找朕!砦”
“明白了么?”他昂头,勇敢地鼓起胸膛想要立起威严。大臣们瞧他硬撑的模样觉着好笑,齐齐拉着调子回:“明~白~了。鳏”
小皇帝点头:“爱卿们如此聪明,朕很欣慰。”
众大臣:“……”
下了朝,两人往勤政殿赶,小皇帝脚下生风走得极快,柳相走一步歇两步,慢得和蜗牛有一拼。
平时他可没有这样过,小皇帝回头迷惑地问:“相父怎么不高兴了?”难不成是因为以后干不了活来了?
柳相还在不急不慢,小皇帝退回来,在他身边玩起了倒着走,柳相严厉斥责他:“好好走路!”
“谁让你走这么慢!”小皇帝不服气地顶了过去,柳相被噎,过一会儿再说:“臣只是……饿了。”
……原来如此。
小皇帝很自责,且不说他素日里都喊柳相相父如此亲密又尊敬的称呼,堂堂一朝丞相竟然饿了独自,身子一朝之主,小皇帝焉能好受?
自责完毕,他又道:“相父要走快点,到了勤政殿,朕就给你弄吃的。”
柳相嗯嗯两声,还没来得及开口,素愿从远处迎面而来,眼神掠见他俩,遂小跑上前,行礼道:“皇上,丞相大人,太后请你们过去一趟。”
两人对视一眼,柳相坦然,小皇心虚得眼神飘忽不定,柳相在心里一笑,还真的越长越倒回去了。
当年是那么能沉得住气的一个孩子,现在倒好,啥都写脸上了,看来以后确实得严厉管教了。
姣阳殿被养的刺客就是上次刺杀时不小心和大队伍落单的年轻男人,他说他要投诚,要解谜为何每月都要来皇宫遛弯的真相。
小皇帝信了,将他塞在了姣阳殿角落里的一个房间,天天供他吃好吃的,目前他已经胖了好几斤。
要说他提供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其实也没有,小皇帝每次问他,他都巧妙地将话题往江湖引。
在他的口头描述下,江湖成了恣意人生快意生活潇潇洒洒你侬我侬的代名词,并成功吸引了小皇帝。
聂小碗听罢素愿如实禀告的情况,气得肺都炸了,这不是教着皇上玩物丧志么?!
她让素愿带路,一路寻到了刺客的住处,瞧见门上有锁,聂小碗嗤了一声,“关得还有模有样的。”
素愿赶紧从袖子里摸出钥匙,开了锁,聂小碗上前一脚,只听嘭得一声,两扇门含泪分开,期间还拥抱了一次,最后才摇摇晃晃分立两侧。
聂小碗瞥它们一眼,“这就学会你侬我侬了?”两扇门最后委屈得晃了两下,彻底安静了。
接着聂小碗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你又来了。”她瞧了一眼素愿,素愿老老实实回:“他估计把您当成了皇上。”
如果说聂小碗进屋前是满怀一腔怒气,那么在进了屋瞧见床上被铁链锁住手脚的男人时,她不可抑制地乐了乐。
她突然闯进来,刺客就已经受了惊吓,再一笑,刺客直接懵了,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脚,铁链哗啦啦一阵响。眼睛瞥到素愿,忙不迭向她求救,“素姑娘,这是谁啊?”
素愿低了头,不敢搭话,聂小碗笑够了,瞧见这一幕心生疑惑。
素愿猜她有事要问,忙搬了张椅子过来,她没坐,只扶着椅子扶手将刺客上下打量一遍。
刺客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扭过头小声说:“别看了。你的眼神就像火。我,我承受不了。”
房间里安静了,素愿一听这话想死的心都有了,瞎说什么呢这脑残!
聂小碗倒很淡定,她心里的火早已褪了大半。此时她笑着拍了拍扶手,走到床前,盯着刺客的脸问,“你不认识哀家?”
哀家?!刺客俩眼瞪得大如铜铃,
被困的手脚又是一阵乱动,铁链制造的糟杂声让聂小碗皱眉,她厉声要求:“别动!”
刺客不敢动了,聂小碗淡漠地对上他激动又好奇的眼神,“你们上次改任务了?”
这刺客实诚,摇头道:“没有,任务还是刺杀当朝太后,就你啊。”
聂小碗指了指自己的脸,“既然这样,你都不认识哀家,怎么刺杀?”
刺客回:“我头次来,头儿说,杀姣阳殿里最漂亮人人都保护的那个就好了。”
聂小碗:“……”
沉默了一会儿,聂小碗回头吩咐素愿,“早朝该结束了,让小皇帝及柳相过来一趟。”
素愿迟疑,“可他……”
她怕太后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聂小碗晓得她的意思,道:“无碍,把守卫调来俩就可以了。”
素愿这才领命,快步出去了。她去罢,聂小碗退了几步,翘腿坐在了椅子上,轻描淡写,“说吧,为何刺杀哀家?”
刺客目不转睛十分热切地盯着她:“我说了,你会放我走么?”
聂小碗接的很快,“哀家会……”刺客咧嘴笑,迫不及待打断她的话,“那我说。这其实是我们头儿的命令,但我听同队的人说,这其实是一场实战联系,能活着回来,那说明你学得不错。”
“当初我要报名参加,还是犹豫了很久的。为了当刺客赚大钱,我每天都起早贪黑苦练武功,显然苦练只是一部分,实战成长得更快。但是实战的话,很可能就没命了,我怕啊,我还想活着。可瞧着身边的伙伴一个一个都来了,我又坐不住了,干脆眼一闭酒一喝也报了名。”语到此处,他顿住了,还场景再现得闭上了眼,又往床边抹了个酒壶往嘴里灌了起来。
聂小碗终于有机会开口了,赶紧将没说完的话补充出来,“哀家会找皇上说的,看他愿不愿意,毕竟你是他抓的。”
这话还没落地,只听噗得一声,酒水就那样从嘴里喷了出来,刺客侧头,瞧见聂小碗嫌弃的眼神,心头又是一刀,“比起小皇帝,你真是可恶极了。”
聂小碗笑了笑,“没杀你就不错了!再说你没死,就等于叛变了,你们头儿还会让活命?”突然想起什么来,她又惊奇道:“按理说,你们这行当不是有执行任前吃毒药,如果任务失败了,自行了断什么的么?”
男人啊了一声,“有的,不过解药小皇帝给我了,本来我是想咬舌自尽的,结果被咬成。这样也好,反正我不想死。”
“不想死当什么刺客!”聂小碗无语,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母后,紧接着小皇帝就跑了进来。
他瞧见刺客还活得好好的,明显松了一口气,聂小碗不满了,“怎么?还养出感情来了?”
小皇帝尴尬,“没,没有。”又往后瞧了一眼,催促,“相父,你怎么还不进来啊?”
过了一会儿,柳相露脸了,聂小碗见他神情不对,也不坐着了,“柳卿,你这脸色……”柳相倚着门闭眼:“臣,饿得走不动了。”
问清了情况,聂小碗使劲敲了几下小皇帝的头,“你相父饿成这样你都不管啊?真是白疼你了!”
“母后!”小皇帝委屈了,“朕本来要让相父吃饭的,结果相父怕你这里有什么事,非要亲自来瞧瞧。”
“……”聂小碗下意识去望柳相,柳相还是那副快饿死的模样,她心头一跳,胡说拨开小皇帝,“这人给母后好好看着。”走到门边,一把扯起柳相走了。
素愿还站在屋里,小皇帝仰头见她懵懵瞪瞪的模样,仰头问:“不去追?”下一刻,她人就冲了出去!
“唉,你有没有事啊?”素愿一走罢,小皇帝就坐在床边故作老成地问刺客,“受了伤就和朕说。”
刺客感动得俩眼包着泪,“还是皇上好啊。”见小皇帝无动于衷,他又急忙补充,“今天夜里,我会更加努力的。”
而此时的御膳房,御厨们一个如临大敌,握着炒锅的手都在发抖。
聂小碗站在他们身边,神情认真,就连欢快地扑进她鼻子里的油烟味,她都顾不上,只是一味催促道:“还不快点,饿坏了柳卿,你们赔啊?”
这时,一个小太监冲进来,朝聂小碗就扑通一声跪了,他大声道:“太后,丞相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聂小碗这才出去,快步走进一
个隔壁的小厅里,见柳相放下了筷子,她诧异,“怎么不吃了?”
要是饿得狠了,怎么才吃这点?柳相给她解释,“我歇会再吃,你先坐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于是聂小碗坐在了他对面。
柳相失望,搁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却说謝太后赐饭,聂小碗当没听见,直接问了刺客的事,“刺客的事皇上有对你说么?”
“说了,”柳相拿起筷子重新吃了起来,聂小碗一听以为他有什么别的的消息,结果又听他说,“就在刚才来的路上,还没太后你知道的多。”
“哦,这样啊。”聂小碗见柳相埋头吃饭,也不再打扰,遂沉默,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柳相吃饭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柳相再次放下了筷子,聂小碗这才问:“以你的意思,那刺客该怎么办?”
柳相连想都没想,直接道:“要么杀,要么放。”
聂小碗有点愁,选哪个好呢。杀了,可惜了,万一挖到什么呢?不杀吧,总不能这么让小皇帝就这么养着吧。
柳相见她如此纠结,也挺不能理解的,“难不成还真养着?”
当然不能啊!聂小碗在心里狂喊,柳相却道:“不过,臣看皇上对那刺客的关心程度,杀了比放了难。”
这就要问皇上的意思了,聂小碗搁下此事,见柳相面色好了许多,忍不住说,“以后柳相要格外注意自己,别人的事可以缓缓,自己都不知道疼自己,别人就更不会了。”
“不会的,自会有人心疼我的。”柳相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被这么看着,聂小碗头皮发麻,心中暗道不好。果然在下一刻就听到了柳相感慨的声音,“比如你,就挺心疼我的。”
房间里静了一会儿,聂小碗对此并未作回应,只将刺客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柳相听罢,淡淡吐出俩字,“扯淡。”
☆、第七十一章:现世安稳(3)
“柳卿。”聂小碗弱弱地喊了一声,柳相侧耳,“嗯。”聆听的模样极其认真。聂小碗小心翼翼道:“虽然哀家也认为他在扯淡,但素你有没有觉着哀家快被他们玩死了?”
她一双明亮的眼眸里浮起来淡淡的忧伤,柳相抬眼对上,险些沉溺其中,他想着是不是太后觉着他没本事,让她受委屈了?遂试探道:“太后,你要想鞭策臣,大可明说,不必如此……委婉。”
聂小碗笑了一下:“柳卿明白就好。”
……这顿饭还真是不能白吃,柳相略微心塞,却也依然服帖道:“……臣会继续努力的。砦”
聂小碗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如此温柔又服帖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纵再有相同,裴清郴那家伙是不会向她服软的。仔细回想以往两人一起生活的日子,服软认错的铁定是她,再敢犟嘴,那人什么法子使得出来。
“太后?”柳相见她紧盯自己,眼中欲说还休,生恐她再打击自己,欲起身告退,聂小碗却问:“柳相可还有其他事?”柳相点头:“去勤政殿看着皇上批奏折。”
“等会再去吧,哀家还有事要问你。”柳相又坐了下来,她道:“小世子也来一段时间了,将近年关,送他回去是铁定不能了,可让他在这也不合适,毕竟人家一家也要团圆的。不知柳卿可有好法子?既能保证世子还能不让哀家被人戳脊梁骨。”
柳相斟酌了半响,建议:“不如让西南王一家来京过年?鳏”
“他们未必会来。”
“会来的。迄今为止,宁王夺虎符一事,姣阳殿刺杀事件,青原州失踪案,事事和西南牵连,他再不进京表示表示和你们还是一家人。太后,你说他想干嘛?”
聂小碗听罢吃了一惊:“柳卿,这些事件你这么快就收集好证据了?”柳相分外谦逊:“小证据而已,尚且扳不倒他。太后只管写懿旨就好,他们会来的。”
“柳卿,哀家心里有一个猜测,不知荒唐不荒唐?”说起来,她也觉着自己这想法不靠谱,可自从知晓了西南王以往的种种事迹后,心中便断定他并非谋逆之徒,甚至对其颇为赏识,她遂将目标放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柳相明显来了兴趣,“说来听听。”聂小碗垂眸,“哀家觉着,若西南王府真有谋逆之心,此人不一定是西南王。”语气一凝,柳相将话顺了下去,“莫非太后怀疑宫里这位?”
小世子朱迦,不过十二三岁罢了,怎会有如此心机来布置这些?然,一切皆有可能,聪慧少年也不少,他许是也能列入其一。
聂小碗却没点头,只说:“柳卿,你忘了一点。你适才所列之事,尤其是张掖那件事,可谓残忍至极,能捡他做棋子,料定下棋之人也未必心善。
“哀家与朱迦也算相处了一段时间,他虽聪明绝顶心思剔透,却也是个心底善良的孩子,理应做不出这些。”她抬眼,与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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