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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烟花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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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便有了玉言。苏氏虽没有明说,玉言却会出这层意思,她犹自忿忿:“可父亲当年弃您而去,您为何要为他苦等至今?您本来可以另觅归宿的,做个殷实人家的正妻,未必不如高门大户的妾室。”
  “可是娘当时腹中已经有了你,你是我骨中骨,肉中肉,娘怎能甘心将你舍弃?”苏氏眼中有着沉沉的情意,“更重要的,这是我和你父亲的孩子,娘不能不要。况且,你父亲不是无情之人,这不,他还是接纳了我们娘俩。”
  归根结底,苏氏在乎的是跟金昀晖的情意,为了那一点渺茫不可寻的情意,她甚至毫不在意她自己被耽搁了十二年的青春。
  玉言不能不感到悲哀。可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她不能强迫苏氏看清真相。亦或者,苏氏根本就不愿看破真相。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尽力保全一双性命,纵然心已亡。
  玉言见话不投机,便转换了话题,“四姨娘如今得宠,她有没有借机欺侮您?您别怕,只管说出来,女儿会让父亲做主。”
  苏氏摇头道:“她并没欺辱我,恰恰相反,她最近对我和气得很呢,还常常邀我相聚,难道是因为老爷最近常去她那儿,她心情好,连性子也变得好起来?”
  事出反常必为妖。玉言记在心底,口中只道:“如此就再好不过了。”转头出了应月堂的门,她却吩咐文墨暗暗留心。
  “小姐是疑心四姨娘会对五姨娘不利吗?”
  玉言面容沉肃,“我也不确定,但凡事多长个心眼总是不错的。”她回头看了一眼容颜恬静的苏氏,她还是那般单纯,丝毫没感觉到府里的暗潮汹涌呢!
  ***
  冬日里难得有这样温晴的天气,园子里的那座凉亭檐角斜飞,往日里看起来颇有几分凌厉,在日光笼罩下也变得温柔起来。
  亭内摆着一张八仙桌,筵开玳瑁,褥设芙蓉,玉盘珍馐琳琅满目。亭中两人相对而坐,言笑晏晏。
  玉言慢慢朝亭子走去,笑道:“老远就闻到香气扑鼻了,四姨娘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穆氏脸上仿佛有些不自然,她尴尬地笑了一笑,“怎会,二小姐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苏氏笑道:“你姨娘今天好兴致,我也不好扫她的兴。如今你来了,也正好热闹热闹。”
  玉言便大大方方地坐下,“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蹭一顿饭,想来四姨娘不会介意的哦?”
  穆氏眼里有厉色一闪而过,随即微笑如常,“自然,一顿便饭值得什么呢?只怕怠慢了小姐,那我就过意不去了。”她举杯款款向穆氏道:“这些日子都是我的不是,使得老爷冷落了姐姐,今日妹妹特设一席向姐姐赔罪,还请姐姐笑纳。”
  苏氏忙道:“你是个多心的,我却不敢这样想。咱们都是伺候老爷的人,老爷爱去谁那儿,那是谁的福分,旁人如何争得怨得呢?”
  穆氏以帕拭泪,“姐姐果然宽宏大量,是妹妹小人之心了。既然姐姐不弃,还请姐姐满饮此杯,以示咱们姐妹情深。”
  苏氏推拒道:“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惯饮酒,这个怕是不行。”
  “姐姐如此推脱,是否仍旧对我心存芥蒂?”穆氏眼里似有拳拳泪光。
  “我娘饮酒后易起皮疹,实在无能为力。四姨娘这般强人所难,咄咄逼人,却不像告罪的模样呢!”玉言笑意温柔,眼里却仿佛藏着数把利剑,叫人不敢直视。
  穆氏被她看得心虚,一时语塞,好在她有些机变,转出一副笑脸来:“是呢,原是我考虑不周。既然姐姐不便饮酒,就请尝一尝这菜吧。”她将一碗汤搬到苏氏面前,“这一碗老鸭汤,我特意嘱咐他们加了虫草炖的,有滋补强壮之功。姐姐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苏氏正要举箸,玉言忽道:“四姨娘,这素日都是用的乌木镶银筷,今日怎的换了竹筷来?”
  穆氏眼里闪过一丝迷惘,随即道:“我也不知,兴许他们下人自作主张吧。横竖尝的是食物的滋味,用什么筷子有什么要紧呢?”
  玉言冷冷道:“那可不然,银筷有试毒之用,今日骤然换了,不能不叫人疑心。”
  穆氏恼怒道:“怎么,你疑心我下毒吗?”
  “玉言不敢,只是坦然说出自己的疑心罢了。姨娘既然如此理直气壮,不知可敢让我验一验?”
  “你……”穆氏气极,随即连连冷笑:“好,你验,你验,我倒要看看你能验出什么来!”
  苏氏见到这般情景,犹在惘然之中,她拉住玉言的衣袖,“玉言,你这是做什么呀,四姨娘她怎么会害我呢?”
  玉言温声道:“娘,您先别问,待会儿您就知道了。”她拔下头上一根素银簪子,插入那碗鸭汤中,片刻后拔出,果然就见光洁的簪子底端已经发黑了,清晰可见。
  “这……怎么会这样?”穆氏瞠目结舌,“这不可能!”
  “姨娘还是不相信吗?”玉言转头叫道,“文墨!”
  “是,小姐。”文墨听命,不一会儿就抱了一只猫儿过来。这只黑猫体型肥硕,在她怀中活泼地动来动去,显然十分健康。
  “文墨,拣一块鸭肉喂给它。”玉言吩咐道。
  文墨依言照做,黑猫一口将肉咽下去,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它已然倒在地上,瘫作一团,一动不动。亭中诸人见到此番景象,皆目瞪口呆。
  玉言冷冷地看着穆氏,“四姨娘,事已至此,您还有什么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古代银针试毒的小小科普:
    实际上;银针并不能与□□发生反应;银针探测□□中毒的原因是由于古代□□不纯;一般都含有硫化物;硫化物与水产生可溶性的硫离子或硫化氢;可以与银反应产生黑色的硫化银。典型的反应如下:
    H2S + Ag == AgS(黑色)+ H2

☆、嫡谋

  穆氏雪白的面颊上闪过一丝惊慌失措,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不,这不可能,我明明下的是泻药……”她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闭口不言。
  “哦,原来姨娘本来是想下泻药来着,可是看这样子,汤里分明是砒石之毒呢!莫不是你嫉妒五姨娘得宠,起了歹心,索性用毒…药毒死她?”玉言步步紧逼。
  “不,我没有!”穆氏扑到苏氏裙边,满脸是泪,张皇失措,“姐姐,你相信我,这事真不是我做的!”
  玉言逼视着她,“四姨娘,既然你力证清白,那就请你把你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地讲出来,要不然,我只好让父亲来评理了。”
  穆氏忍住啜泣道:“是,我承认,我是嫉妒五姨娘得宠,所以派人去外面药铺里抓一服泻药。可是我只想给她点教训,绝没胆子杀人哪!”她再三抓住苏氏的手,“姐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可是我真不是有心的,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氏为难地看着玉言,“玉言,这……”
  玉言冷笑道:“四姨娘,你说了这么多,却没有真凭实据啊,叫我们如何相信你呢?”
  穆氏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忙道:“有的,我让穆升抓的药,你们可以问他,再不然,你们可以到铺子里去查,想必还有记档。”
  她面上的神情不似作伪,苏氏先信了三分。玉言道:“好吧,四姨娘,纵然我们相信你说的话,可这泻药好端端的怎会变成砒…霜,这其中又是什么缘故?”
  穆氏为难道,“这我如何知晓……”
  “既然你答不出,我便替你答了罢。依我看,此事乃母亲所为。”
  “夫人?”穆氏恍如闻听晴天霹雳,惊讶得合不拢嘴,“你如何断定是夫人所为?”
  玉言笑道,“事情明摆着的,只消看这件事谁得利最大,就知道是谁做的了。倘若我娘中毒身亡,老爷追究起来,立刻就会疑心到你身上。那时人证物证俱在,姨娘你纵使生了千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夫人一箭双雕,一下子除掉两个宿敌,不是她得利最大还能有谁呢?”
  “这碗汤是在厨房里做了端上来的,中途不知要经过多少人手,夫人要做点手脚是再容易不过了。”玉言侃侃道,“且你想,天下毒…药千千万,她为何偏要选用砒…霜,只因此种毒…药性子猛烈,又易被发现,等事成之后,她随便找人一验,四姨娘你便百口莫辩了!就连这桌上的杯盘碗盏也都是设计好的,并无一点银器,这样好的谋划,除了她旁人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穆氏听得冷汗涔涔而下,她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夫人还真是厉害!”
  “如今姨娘已经得知真相,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罢?”
  穆氏猛地掉过头来,“你想谈什么,不会是让我替你告发夫人吧?”她眼里闪过一丝难言的畏惧,显然并没有跟梁氏对抗的底气。
  玉言鄙夷地瞅了她一眼,嗤笑道:“姨娘多思了,夫人根基稳固,扳倒她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我想要的无非是一个保证,还望姨娘以后不要再与我们作对,必要的时候,或者还可以小小地拉我们一把,这就行了。”
  “原来是这个,”穆氏松了一口气,“我答应就是了。”至于日后她是否真会照做,那却不一定了。
  “口说无凭,还请姨娘立一张字据才好。”
  穆氏恼怒道:“你不相信我?”
  “自然不信,四姨娘这般聪明能干,我娘和我胆子都小,总得防着万一。”玉言悠然道。
  “可是……我不会写字。”穆氏仍旧推脱。
  “无妨,我这里有一份立好的字据,姨娘按个手印即可。”她招手示意,文墨便拿了一方白色绢布过来,上面墨迹斑斑,工工整整地写了几行字。
  穆氏看到这里也明白过来,敢情今日种种都在金玉言这丫头预料之中,她故意不早些阻止,而在这时候才出来,就是为了拉自己下水。此刻她纵有千般恼恨亦无可奈何,只能就此屈服。
  穆氏让心腹丫头先念了一遍,她听了听,果与今日之事相符。穆氏这才服气,规规矩矩地取了印泥,按了手印上去。
  玉言接过穆氏递回的绢布,笑道:“可好,从此姨娘与我们便是同一条道上的人了。往后姨娘若是安分守己呢,我们便也不再追究;如若不然,这方绢布就会送到老爷手上,到时就请姨娘好自为之吧!”
  穆氏心中虽有怨言,终是无奈,只得轻言细语地答了声“是”,便带着丫头气冲冲地离去。
  玉言待她走远,才转头向苏氏道:“娘,如今您算是看清夫人的真面目了吗?”
  苏氏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平复过来,却仍有不解,“我真是不明白,夫人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娘,须知您的存在,本身就对她造成威胁。但凡为人妻室的,有几个能毫无妒忌之心呢?只是夫人心思更深、手段也更狠罢了。我虽来这里不久,也曾听说之前有几个通房丫头无端殒命的事,虽不能断定是夫人所为,总与她脱不了干系。今日您也算见识了,夫人的狠辣实非常人能比。”
  “那你为何不把今日之事告诉老爷,也好让他惩治夫人?”
  “您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吗?”玉言轻轻笑了一声,“无凭无据的,老爷凭什么惩治夫人?今日虽人证物证俱在,也不能证明是夫人做的呀,若真能闹起来,夫人自会有所打算,早有筹谋,反而坐实了四姨娘的嫌疑。”
  “你便这般确定四姨娘是无辜的吗?”苏氏终究过于单纯,难以看到关键之处。
  “她当然不无辜,可是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不至于蠢到那种程度。”玉言道,“人是她请的,菜是她吩咐人做的,您若是中毒身亡,四姨娘首当其冲。可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呢?夫人敢下手,是因为她底气够足,四姨娘有什么呢?她虽然得宠,又没有孩子,自己根基不稳,纵然除掉您也无用。今日的事,咱们虽心中有数,却也只能轻轻揭过,一个不慎,反而会被夫人反告一声污蔑,那时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你纵然让四姨娘立下那张字据,她也未必会与我们一心哪?”
  “是啊,这世上最难测的是人心,四姨娘未必会真心帮我们,但有这个把柄在手,她至少不敢再与我们为敌。以咱们娘俩如今的处境,能少一个敌人就少一个吧!”玉言轻轻拉住苏氏的手,“娘,女儿做这么多,是希望您能明白,在这个世上,没有谁是可以真心相信的,咱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苏氏讷讷地点了点头,或许并不十分认同。
  玉言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随即展颜笑道:“罢了,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娘,您回去之后还是照常,别露出什么叫人发觉了。您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剩下的就交给女儿来处理吧。”
  苏氏看着她脸上灿然的微笑,心中感到十分诧异:自从来到颖都之后,这个女儿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呢,为人行事完全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少女,却似比自己还成熟老辣。若非日日在眼前见着,她还真要疑心女儿叫鬼神捉去换了心窍了!
  但不管怎样,这个女儿终究是为自己好的,这一点不会有错。只要知道这个,也就足够了,她自己是个缺心眼的,有个聪明女儿也不是坏事。苏氏想到此处,便笑向玉言道:“方才闹了一阵,饭也没吃着,你这会也饿了吧,走,娘请你吃点心去。”
  “好是好,但我要吃娘亲手做的。”玉言撒起娇来。
  苏氏笑着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数你嘴挑!罢了,看在今日你还算乖巧的份上,娘就亲自下厨做给你吃。”
  她一壁走一壁想着:到底是小孩子,有点好吃的哄哄也就好了。
  穆氏从今日起果然安分了许多,对苏氏既不过分冷待,也不过分殷勤,免得叫人生了疑心。她仍旧颐指气使地做她的宠妾,见了玉言却总是绕道走,也不上前招呼一声,仿佛见了活鬼似的。
  文墨笑道:“四姨娘仿佛有些怕您呢!”
  “她自己做贼心虚,怨不得旁人。”玉言颐然道,“对了,母亲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文墨摇摇头,“没有,仍是如常。”
  也是,夫人做了多年的主母,自然沉得住气。纵然此计不成,她想必还有后招等着。她是不会罢休的,正如玉言的复仇也不会停止。
  在清晨萧瑟的寒意中,她百无聊赖的想到:这个冬天还真是长呢。

☆、容王

  此番重回人世,玉言虽恨意甚浓,却也不肯坏了规矩。她不仅天天去给老夫人请安,就连梁氏那里也时常去。梁氏起初倒还高兴,以为可以借机敲打敲打她,谁知玉言伶牙俐齿,行动间又挑不出一丝错缝儿,倒叫梁氏生了一肚子闷气,反而不愿她在眼前了。
  为示亲厚,玉言也常跟家中姊妹相处。玉璃一向最注重大家闺秀的风范,轻易不肯失了身份,纵然心有不屑,对待玉言也总是和和气气的,说不出的温柔体贴;玉珞寡言罕语,也无可无不可;只有玉瑁,见了玉言便跟点着了火盆似的,烧得旺旺的,其势汹汹,恨不得当场就拼个你死我活。无奈她的头脑不与气势相匹配,总是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从此更把玉言恨入骨子里。
  这一日,玉言又去探望这两位异母所生的妹妹,可巧平氏命她们在屋里学做针线。玉珞素来安静,不觉得什么;玉瑁却被拘束得火星四射,一时半刻便坐不住了,只苦于不得出门。
  玉言悄悄地走进去,笑道:“两位妹妹可真是勤苦,手艺也越发精进了,我这个做姐姐的看了也自愧弗如呢!”
  玉瑁见了她便没好气,“你来干什么?又没人请你!”
  “哟,这大冬天的,三妹妹为何如此大的火气,莫非近日吃多了辣子,心里发烧么?”
  玉珞抿嘴笑道:“二姐姐你且等一等,我去搬一方凳子来与你坐。”
  玉瑁眼珠子一转,殷勤笑道:“还是我来吧!”她手脚快得很,不一时便取了一把长脚高凳来,浓浓地挤出一脸笑,“二姐姐,你请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玉言何等眼尖,早瞥见那凳子上插着一根细针,针身细小,若非借着日光实在难以分辨。
  玉言也不说破,径直走过去,正要坐下,忽然指着门外叫道:“咦,怎么一个黑影子闪过去了,倒把我唬了一跳,别是只黑毛兔子吧?”
  “是吗?”玉瑁本就坐得不耐烦,这会子玩心大发,不禁一跃而起,探头朝外面张望。
  玉言乘她不备,便要将两人的凳子换过,忽见玉珞一脸平静地望着她,玉言知她发觉,只好讪讪地冲她笑笑。不想玉珞突然迅速地朝她眨了眨眼,同时轻捷地看了一眼玉瑁所在的方向,玉言陡然会过意来:敢情金玉瑁的这个同胞妹妹与她也并非同心同德呢!想来也是,玉瑁为人骄横,事事都爱与人争锋,玉珞未尝没有吃过她的苦头,难怪会心存不满了。这真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玉瑁看了一会回来,没好气地道:“哪有什么兔子,分明是一只野猫窜过去了,害我白高兴了一场!”
  她一屁股坐在凳上,立刻尖声锐叫起来,“哎哟,这是谁做的好事!”
  玉言与玉珞忙问道:“怎么啦?”
  “这上头有东西,刺了我一下!”她忽然想到些什么,愤怒地冲玉言嚷道:“是你把凳子换了吧,才害我中了针!”
  “你在说什么呀!什么针不针的,我完全听不懂你的话。”玉言装起了糊涂。
  “你还狡辩!玉珞,你说,是不是她干的?”
  玉珞道:“姐姐,你别冤枉好人了。二姐姐方才一直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并没有做什么。”
  玉珞脸不红心不跳,一席话说得玉瑁心里也疑疑惑惑起来:她这个妹妹是不会撒谎的,莫非此事真与金玉言无干?她记性本不大好,此时便以为自己大约将那根针放错位置了,想到此处,她便支吾着道:“罢了,大概是我方才刺绣的时候不小心将针落下来了。”
  玉言听她如此说,心头暗笑不止,勉强止住笑,唤了丫头过来,掩上门,替玉瑁查看伤口。解了衣裳一看,果然就见雪白的皮肉上插着一根雪亮的细针,半截针头犹露在外面。
  玉珞轻手轻脚地替她将针拔出,道:“好在扎得不深,也没流多少血,应该没什么大碍。姐姐若不放心,还是请大夫来看一看好了。”
  “你没长脑子么!”玉瑁叱道,“伤在这等地方,如何好叫外头大夫过来?还不快取了伤药来替我敷上!”
  正乱着,忽见玉瑁身边的丫头燕儿不管不顾地闯进来,一边嚷道:“小姐,小姐!”
  玉瑁怒道:“你没长眼睛吗?也不看看就这么进来!”
  燕儿这才瞧见自家小姐衣衫不整的,不觉红了脸,忙将门带上。
  玉瑁敷好伤药,理好衣裳,这才慢条斯理地道:“出什么事了?看把你急得!”
  燕儿的一双眼亮晶晶的,脸颊也红得跟搽了过量的胭脂一样,她半掩着嘴,神神秘秘地道:“小姐您是不知道,听说那位有名的容王来府上了。”
  玉瑁一听便乐了起来,“果真吗?”她们这些小姐身在闺阁,容王的名头却无人不晓,都说他貌若潘安,才比宋玉,究竟谁也不曾见过。
  “怎么不真呢?”小燕道,“后门上的小柱儿亲口跟我说的,说是才来了半个时辰,现在还和老爷在厅上谈话呢!”
  “既然这么着,我们便偷偷过去瞧瞧吧!”玉瑁转头向那两人道,这会儿她心情大好,连往日的恩怨也不计较了。
  “这……不大好吧?”玉珞胆小,终究有些踌躇。
  玉瑁道:“这有什么,都说那容王是个名头极大的美男子,你们就不想去瞧瞧他究竟是何模样?”一番话说得玉珞垂下头去,显然也有些心动了。
  玉言笑道:“妹妹,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吗?”
  玉瑁大度地摆了摆手,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无妨,这点小伤我还不放在眼里。”
  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上阵杀敌呢,打定了主意要将敌方的将士俘虏回来,玉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一行人果然悄悄走后门来到厅上,躲到一扇宽大的屏风后面,预备偷看。才站稳脚跟,却见屏风那边已立了一人,仔细一瞧,却是大姐玉璃。三人与其迎头打了个照面,颇为尴尬,各自别过头去不提。
  那容王果真是个美男子,年少英俊,风度翩翩,举手投足无不流露出皇家风范。虽然身份尊贵,宁澄江为人却不拿大,十分随和,只见他与金昀晖交谈甚欢,宾主相处十分融洽。
  大厅宽敞,屏风与那两人相隔尚有一定距离,虽听不大清楚,宁澄江的一举一动却清晰可见。玉言此前已然与他见过面,因此并不觉得如何,她身侧几人却几乎酥倒。尤其是玉瑁,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头,眼里冒火,恨不得把屏风烧出两个洞来。不过她一向如此,玉言也不以为怪。
  至于玉璃……玉言悄悄忘了她一眼,只见她脸上升起两朵红云,一双手紧紧地攥着绢子,那柔脆的手绢都快被她攥破了。
  这却是罕事,玉言心想。她这位大姐平日里总是一副冰清玉洁、凛然不可接近的模样,此刻却这般失态,看来就算是仙子也会动凡心哪!这个宁澄江本事还真是大!
  她正看得得趣,忽见玉璃悄悄在玉瑁身上拧了一把。玉瑁本就有伤,吃痛难忍,不觉“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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