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狂徒(小蛮)-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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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空知道，陈九娘这已经不单纯是疤痕问题了，已经有心理问题了，长期呆在家里不见生人，让她怕出门，怕见生人。

“那就算了，娘你在家歇息好了。”叶空心里为陈九娘去找药的想法，更加强烈了，要想解决陈九娘的这些问题，就只有治好她的脸，她没有了疤痕就可以自然地走出叶府，没有了心理障碍也敢于和生人打交道了。

下午，藏春楼门口。

天气寒冷，却挡不住观众的热情，售票窗口前排着长队，五十文看一场，虽不便宜，可南都城大部分市民还是消费得起的。

票有两种，五十文的是普通票，坐在后排，每人一张大椅子，椅子边一杯香茶；还有一种票稍贵，是前排，那是一张张小圆桌，每桌算四个位置，每个位置二两银子，提供些简单酒水点心。

前排靠得近，看得清楚，而且坐着也宽敞，所以有点钱的都争着去买前排的座，至于那些带着亲朋好友来的，更是一包就是几桌。

这样一来难免就位置紧张一票难求了，售票口，有一个老先生正懊恼着呢，他早听说最近这戏火，今天想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没吃午饭就来了，谁知排到他，前排没了。

他倒不是贪图舒服，关键是岁数大了听力不太好，远了怕听不清楚。

“老先生，后排也不错的，五十文。”售票小伙口里说道。

得，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吧，老先生刚想掏钱，旁边有个年青汉子，一拉老先生胳膊，“嘿，您老一看是有身份的人，能跟那些泥腿子坐一起嘛。”

老头不悦道，“农乃国之根本，稳定之前提，你岂能如此轻视农户，若没有他们种粮造米，你饭都吃不饱，还能站在这里？别说你有钱，大荒之年，你能把银子当饭吃嘛？”

后边几个还真是附近村子上来的，一听老先生为他们说话，顿时怒视那年青汉子。

那年青汉子其实就一倒票的黄牛，没想到自己随便一说，还就被人上纲上线了，知道这是开不得玩笑的老学究。

他苦笑一下，拿出两张前座票，说道，“老先生莫气，我就是卖票的，早晨就买了，下午临时有事，没时间看了，转给你，每个位置三两银子。”

老先生也不是常看戏的，并不知道还有黄牛这一行当，虽然对方加了一两银子，他也没介意，掏出银子，买了一张票进场。

“只要一张啊？”黄牛有些郁闷，看来还要继续兜售，黄牛这一行可以说暴利，一天倒几张票，几两银子就到手了，抵上很多人几个月的劳作了。

这票还是很好卖的，没一会又一个急冲冲的衙役跑过来，买了剩下的一张，还想要，没有了。

“风老板，想不到都半年了，还是这么火爆呀。”

站在不远处，通向藏春楼二楼的小门前，穿着皮毛短袄的卢家兄弟和一身白色狐皮大敞的风四娘，正一边等待一边随便闲聊着。

“是呀，现在戏园子的收入，光我的那部分都超过那些姑娘们的收入了。”风四娘看着排队的观众也是喜上眉梢。

开始将龙虎兄弟会放在藏春楼上演，她还不太乐意，要不是看在八少爷的分上，她才不会答应让那些三教九流都挤进藏春楼，毕竟她这是高档的地方。

可谁知这玩意一炮而红，生意火到不行了，光门票收入就是一笔很大的数字，再加上观众们的酒水点心消费，她和龙虎帮都赚得盆满钵满。

藏春楼的姑娘们也很开心，观众流量大了，她们的生意也好了，特别是戏里还需要不少女龙套，她们只要上场转一圈，就算小明星了，身价倍增，那些有钱的观众也舍得多花几个尝尝滋味。

都赚钱了，皆大欢喜。大家都知道这是八少爷的主意，赚了钱，也都念着八少爷的好，所以今天听说八少爷要来，龙虎帮兄弟都在楼外列队迎接。

“如果没有八少爷，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呐！”卢俊突然感慨地说道，他也觉得自己很幸运，如果不是自己坚定信念，冒雨前去报信，又哪来眼前的好日子呢？

“是呀，八少爷那可真是人中之龙呀，一个小点子就能让我们龙虎帮有钱有人，我这辈子就服他一个人。”卢义对叶空更多的是佩服。

八少爷一个主意那就是千军万马呀，神了，沧南大陆多少地痞，多少帮派，可谁想到演戏宣传自己的？八少爷说了，这叫形象工程，帮派文化。

“也不知道八少爷的鬼主意怎么就那么多呢，呵呵。”风四娘掩嘴一笑，成熟女子的丰韵让人心神荡漾。

这时又来了一阵风，把风四娘白狐大披风的衣角吹得波浪样滚动，她紧了紧白色长毛的大披风，因为里边穿得很紧身，很单薄，所以抗寒效果比较差，她为什么穿那么紧身，凸出自己饱实的柔峰，那还不是为了八少爷。

风四娘心里不太愿意承认这个事，八少爷才十五岁，自己大他一倍呢，如果自己嫁人早，孩子这么大也是很正常的。

可为什么就这样一个小男孩，却能让自己早就如同止水的心里，翻起层层浪劲呢？

不过再看旁边一同等着的卢家兄弟，就释怀了，这两兄弟年纪也比自己小不到几岁，可他们对八少爷也是敬佩到骨子里，甚至比自己还要佩服他，死心塌地的，仿佛叶空就是神明一般。

那么多比他年纪大的男人，都那么敬佩他，我一个女人，敬佩仰慕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吧？风四娘突然想到那天在月下，跪在他面前，他威武的大将军就在自己眼前，那么接近，那么雄壮，都可以感觉到它散发出的汹涌热力，自己的纤指轻触一下，就感觉它在跳动，而自己的芳心也会加速几分……

“八少爷来了。”突然有人一声喊，打断了风四娘的猗思杂念，抬起头，只见三顶小轿一字而来。

第80章　小霸王

“哈哈，卢俊你又结实了，赶紧给小琴找个嫂子呀，还有，卢义也得加油嘛，你娘等着抱孙子呢。”

“八少爷，您别顾着我们呀，您自己也别耽搁了。”卢俊也笑着看看叶空，又看看卢琴。

卢琴被他看得一脸羞臊，一粉拳打在卢俊身上，“哥！你说什么呢？”

卢义也笑了，“女儿家就是这样了，一有婆家，就忘娘家，连自己亲哥哥都打……哇，你来真的，救命呀！”

叶空看着他们闹，又对风四娘寒暄道，“风老板，好久没见，生意还不错吧。”

“呵呵，那还不是托八少爷的福。”风四娘今天精心打扮了，不但衣裙穿得紧身妖娆，乌黑的头发都打理得一丝不苟，额角还故意挂着一绺，很是动人，还有那脸蛋也白里透着粉，跟个姑娘似的。

虽然风四娘脸上很开心，可是心里却在叫苦，这八少爷还带着两位呢，那小红身材竟然妙到极点，该鼓的地方高鼓，该苗条的地方又是那么瘦弱，穿着冬天的衣服竟然一点都不能挡住那么火辣的身材。

而那个卢琴就更加让她自卑了，年纪比自己小那么多就不说了，那丫头可真的俊呢，个子高挑，皮肤那叫一个白，最俏的是嘴角下那颗小美人痣，生得位置真是太俏了，不高一分，也不低一分，不大一点，也不小一点，不管是笑还是害羞，都有种打动人心的风情。

“外边冷，大家还是里边请吧。”风四娘心里沮丧，也没有多说，就引着叶空等人上楼。

叶空他们并不是从戏园子进场，而是直接从小门上楼。

二楼，就是老业务项目了，不过二楼也有几个房间是很不错的，可以看见下边的戏台，所以被风四娘改成了包厢，一般贵客，就可以在包厢入座，喝喝酒，看看戏，再搞搞女人，这已经是沧南大陆最幸福的生活了。

小红虽然是个大胆的丫头，不过是第一次来风月场所，也不敢乱说乱动，貌似一本正经，可乌溜溜眼睛珠子却在偷偷打量。这清楼楚馆对女儿家当属禁区，若不是看戏，小红一辈子也不会进入这里，所以自然好奇地打量，打个比方，就跟男生对女洗手间女浴室一样好奇。

不过小红丫头也没看到什么，天气冷，姑娘们都在房里，过道里冷冷清清，干干净净，很平常的样子，小红实在想不通男人为什么对这种地方流连忘返。

很快来到二楼最好的包厢，在屋里放着两张桌子，桌上有瓜果点心，桌子对面，有个挺大的窗户，窗口一开，正好对着下边戏台，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就连下边观众席的情况也是一目了然。

这一张桌子是爷们坐的，一张是女眷坐的，这并不是歧视女人，关键男人和女人在席上各自谈论的话题不一样，而且桌上摆放的物品也不同，女人那边以瓜果点心为主，男人这边以酒水为主。

叶空和卢家兄弟坐一桌，风四娘则带着小红和卢琴坐去另一桌。

这贵宾包厢就是不一样，每个人面前还有一份文字版的唱词，让贵宾可以翻阅，碰到没听清的地方，就可以拿出唱词本来翻阅。

当然了，叶空可不是一般的贵宾，他享受的待遇可不止这么多，很快，三男一女站在了叶空等人的面前。

“你们就是几个主演吧，恩，不错，有点意思。”叶空笑着说，沧南大陆的演员还停在初级阶段，绝对不会像地球那样反角也很帅，这是沧南大陆观众不能接受的。

所以叶空一看，就猜到个高最英俊的是山鸡，另一个方脸是蕉皮，还有个尖嘴猴腮神形猥琐的，那就是四眼了，最后那个挺漂亮的女子，就是女主角晴梅了。

“多谢八少爷和各位少奶奶赏识。”几个主角虽然他们现在也有不少粉丝追捧了，可是在叶空面前，依然是连坐的资格也没有。

小红看见这四个人，心里有些激动，她倒不是追星族，她是觉得那些家丁丫鬟们整天唠叨的主角，居然还对自己下跪，回去有东西对他们吹了。

“恩，罢了。”叶空示意他们起来，然后说道，“好好演，我听过一句话，一个演员站在舞台上那一刻，你就已经不是你了！”

周围人都哄笑了，沧南大陆戏子也没有太高地位，演艺方面的理论更是欠缺，谁也不明白叶空的意思。

“他不是他，那是谁呢？”风四娘曼妙动人地扭着柳腰走过来，站在叶空座侧，笑着问。

“他当然就不是他了，他已经成为了饰演的那个人物！从进入角色开始，你就是山鸡，山鸡就是你，山鸡的爱恨情仇这样你才能体会，千万不能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自己饰演的人物。”

叶空虽然对这些方面所知不多，可沧南大陆根本谈不上演技，就是照本唱词而已，最多女角有几个眼神，他们哪有这种代入主角的概念，现在听叶空这样一说，几个演员也陷入沉思。

叶空说完，挥手道，“你们去准备吧，演得好，第二集也是让你们演。”

“谢八少爷。”四个人又赶忙行大礼，这第一集给他们带来的金钱名誉就已经让人兴奋了，若是再演第二集，人气必然更旺。

几个男角面上大喜，连忙磕头，那主角晴梅更是水水的秋菠对着叶空一阵乱扔。

卢家兄弟也惦记着第二集，连忙问道，“八少爷，那些写词的文人都是现成的，就等八少爷的主意呢。”

叶空笑道，“第二集……那就用浩南哥的故事吧。”

第二集的构思当然也不急在一时，几个演员都开心离去，那晴梅更是作出舍不得离开的表情。

卢义凑到叶空耳边道，“这女角怎么样？我选的，不错吧？”

不会有潜规则吧？叶空回道，“你小子该不是已经上过了吧。”

被叶空一口猜中，卢义脸一红，“八少爷，您还真神啊，这都知道，要不您也试试，又紧，水又多……”

“你也不怕小琴揍你。”叶空没好气地赏了他一个板栗，骂道，“找个正经姑娘结婚生子吧，你娘等着抱孙子呢，那个晴梅搞搞就算了，也不是啥正经货色。”

演员下去了，眼看就要开演，可下边观众席却有点小纠纷。

原来是那从黄牛手中买票的老者，他坐那一边饮着茶一边等着好戏开演，可这时，却来了麻烦。

只见一个牛高马大的家伙带着几个衙役进来了，一进来，就在老者身边坐下，然后嚷嚷道，“你们赚钱的时候到了，本衙内出五两银子收购你们的票，并另赠一张后排的票，要走的快点！”

一张圆桌边四个位，另两观众一听有这种好事，连忙拿了银子，换了票去后排观看。

一张票不过二两银子，现在人家出五两，还奉送后排一张，有戏看还有钱赚，这事不干，傻啊？

那个高大衙内，和很多在场人士都是这样想。

可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还真有傻人。

那个老者却一动没动，反问，“衙内，你是要请朋友观看嘛？若是有外地亲友非得今天看，那老夫原价转让票与你，也无不可。不过你的朋友若不是外地马上要走之人，那老夫就不……”

“我说老头，你废什么话，我听得头都大了，给你再加二两银子，七两银子买你的位，你走不走？”高大衙内眼睛一瞪说道。

那老者摇头，耐心又道，“这位衙内，我的意思，你如果有急事，我原价转让，你若无急事，那就让老夫坐这观看。”

那衙内哧一声，笑道，“本衙内有个鸟急事，也没有朋友要过来，实话告诉你本衙内就是不喜欢和人坐一张桌！我就是喜欢独霸，霸台，霸桌，霸场，我刚从安都来的，在那没人不认识我夺命小霸王！”

那老者也是倔脾气，一听这小子是这种德行，心中恼怒，一拍桌，怒道，“这里可不是安都！老夫买了票，就有权坐这看到戏唱完！像你这等凡事都要独霸之人，必定没有好下场！”

“切，说的好听，不就像多要两钱？”小霸王打量了一下老者，觉得这老头虽然不穷，可必定不是富豪，而且气势做派也不是官员，这家伙从安国国都来的，看人也是有一套的，于是他跷着二郎腿，口气淡淡道，“老头，十两银子如何？”

老者怒极反笑，“衙内，你看我像缺钱的人嘛？”

“五十两！”小霸王一说出，周围一阵抽冷气之声，天呐！莫名其妙就发大财了，五十两银子够穷人家用好几年了，身边观众心里都郁闷，怎么没让这有钱的小霸王来自己这桌呢？

听着周围惊叹，小霸王也很享受，小地方就是小地方，老子是国都来的，五十两银子就砸死你们了！

在所有人看来，那老者也该拿钱走人了，就算再有气节的人，这五十两也砸晕他了，这都不要，和钱有仇么？

事实证明，还就有跟钱有仇的人。

那老者对银子根本看都没看，摇手道，“这事没得商量，衙内你虽然有钱，可我就要让你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贫贱不移、威武不屈之人！”

“妈的！我算是明白了，敢情你还是个真不缺钱的！”小霸王终于恼火了，今天如此忍让，他已经很克制了，可那老者实在让他恼火。

“给我把他扔出去！”小霸王一声吼，那两衙役却很奇怪，并没有急着上，而是左右观看一圈。

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知道，这是看瘟神呢，衙役们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来藏春楼办事，先得看瘟神，发现某人在，那就得躲瘟神，如果瘟神不在，那才能放心大胆的干活。

不是衙役胆小，而是藏春楼给他们的记忆实在太深刻。

一看，没在。两衙役立即嚣张起来，狐假虎威道，“老家伙，给脸不要脸！这是城守府新任胡大人的公子，也是你能得罪的？既然你不要银子，那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

眼看两衙役就要抓到老者，只听头顶传来一声炸雷似的怒吼，“谁敢！谁敢动我的老师，我要他的命！”

那两衙役听见这一声，只差没有尿裤子。瘟神，不带这么玩人的，你说你没事呆在我们头顶上干什么？

第81章　有人找

楼下跟小霸王争执的正是叶府的教书先生张五德，他本来不屑于观看这些反映地痞生活的戏曲，不过这戏也实在是火，每天都要听人说起，于是便抽空前来观看，谁知这就遇上了小霸王。

争执间，眼看张五德要吃亏，哪晓得头顶一声吼，一个青衣少年从天而降。

叶空也顾不得走楼梯了，直接从窗口跳了出来，身形在半空潇洒的一个旋转，卸去力道。接着一掀衣襟，正想给两衙役点颜色看看，谁知那两衙役倒是跑得快，早躲到小霸王身后。

而那些围观者也有很多认识叶空，纷纷都嘀咕，“这下可有好戏看了，那俩衙役要倒霉了。”

还有一个说，“怪不得老头那么倔，敢情是八少爷的师傅。”

又一个道，“还是散开些，八少爷打人那是出了名的。”

“是谁要把我老师扔出去？”叶空没理那些议论，对着小霸王冷哼一声，其实沧南大陆一般都叫先生，可是叶空叫不出来，“我的先生”这种说法实在变态。

小霸王眉头一皱，“你是谁？”

叶空没答话，反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谁？”小霸王哼了一声，他是很嚣张的，在京都嚣张，来到这小地方，只有更嚣张，用鼻孔对着叶空道：“我是谁，刚才衙役已经说过了，本衙内从来没有重复一遍的习惯。”

小霸王确实很嚣张，可是嚣张这个玩意，一般都是只有更嚣张，没有最嚣张。

“既然你不说名字，那就动手吧。”叶空嚣张到根本不要打听对方，就准备揍人了。

“慢着！”小霸王看着叶空气势汹汹走过来，心里突然想到一个人。

一般这种手底下没有什么真功夫的家伙，真遇到事情，他们是第一个服软的。

小霸王虽然嚣张，可看着对方竟然问都不问就要开打，他的心里也没了底。退了两步，扭头看看两衙役，衙役赶紧凑过去，小声说道，“他就是瘟神，叶家八少爷。”

小霸王面色一凝，立即想起老爹吩咐，“儿子，你来南都城惹了谁都可以，千万别惹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瘟神，叶家八少爷！”

小霸王听说这就是瘟神，心里有些虚了，来南都城没多久，这瘟神的事迹没少听说，加上老爹的告诫，他也不由得慎重了起来。

虽然小霸王心虚，可面子不能丢。他跟着圆滑老爹，也学了几分处事之道，于是便不卑不亢说道，“本衙内乃是城守胡守仁的儿子胡才干，阁下可是叶空？”

叶空冷笑，小子，刚才还说没有重复的习惯，你不是很拽嘛，你再拽啊！

“原来是胡衙内，胡才干，好名字，有才干。”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叶空竟然一反风格，笑了起来，问道，“干兄，你爹好么？”

胡才干一愣，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突然笑了，还问候自己老爹。

“我爹……安好。”胡才干心道这小子倒不是那么厉害嘛？这就称兄道弟了，莫非是知道我身份，想要巴结于我？

叶空又道，“干，你娘好么？”

“也好。”胡才干想也没想回答道。

可是随即身后响起一阵戏谑的笑声，让他回过味来，这个小子分明在说“干你娘好嘛？”自己居然还傻兮兮回答也好。

“叶空！你莫要欺人太甚！”胡才干大怒，这小子太可恶，竟然开口就问候自己娘亲。

“欺你又如何！”叶空本不想把刚来的城守也惹了，毕竟那个家伙还是挺识趣的，可这小子太过分，居然敢当众欺负自己最敬重的老师，接着又道，“这个场子是我罩的，我让你看，你才可以看，我不让你看，你就得滚！”

太过分了，当着众人就让老子难堪！胡才干就是在京城都没遇到这么嚣张的，不过人家嚣张自然有他嚣张的道理，叶空发横，他倒有些软了。

“这破戏！安都多的是，我不希罕看！”胡才干说完就想溜走。干不过就走，是他的一向风格。

“我还没说完呢！”叶空一挥手，看场子的龙虎帮小弟立即涌了出来，把胡才干和两衙役团团围住。

“干吗？”胡才干心虚地喊道。

叶空笑笑，“我说不让你看了嘛？”

“可我现在不想看了！”

“那也不行，我让你看，你就得看！我让你坐哪，你就得坐哪！现在请你坐到最后一排。”叶空说完，挥手示意手下散开，又道，“当然了，你现在也可以离开，不过后果……本人盖不负责。”

可恨啊！居然认怂，走都不行，还逼着自己看戏，难道老子连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没了？胡才干这脸丢得结结实实，当下就想不顾一切离开，可被两衙役玩命似的拖着，“衙内，还是留下看吧，现在出去，不死也得被打残呀！”

“算你狠！”胡才干衡量了得失，也不顾周围那刺耳的笑声，气冲冲地走向最后一排。

没揍你一顿算客气的了，欺负老子的老师，不知道尊师重教的东西！

叶空看着他走向后排，这才拉着张五德往楼上的门口而去，最后还留下一句话，“小子，带个话给你爹，让他多买点猪脑给你补补脑！哼，欺人霸台，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

留下胡才干脸色发青地独自恼火，叶空带着张五德上楼看戏，而那张空出来的台子，竟然从头至尾都没人敢坐。

“叶空呀，你何必出面呢，这下又把胡大人给得罪了。”张五德埋怨道。

“先生，这种欺善怕恶的恶少，就是要狠过他，你若软了，他更要欺你，对他们说道理是没有用的，只有让他们看点颜色。”

张五德摇摇头，走在楼梯上，“你这是以恶制恶，以暴平暴呀。”

叶空笑道，“先生，你一说就说到根本了，对这种恶少难道要用爱心去感化嘛？只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