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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剑侠录(沫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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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和一凛,也不管周围嘈杂,默诵《清净坐忘素心文》,聚灵台祖窍神光下照,存视内腑,大吃一惊。

体内五行皮筋骨脉肉和肺肝肾心脾此时有五sè光华绽放如莲,护体四方四灵虚影栩栩如生,这一场试剑下来,竟仿佛抵得吐纳半月之功。且内五行各有生化推衍,运转不息。

俞和这才知妙处,心中暗省,难怪云峰真人嘱自己速速行功调息。

其实五行剑阵一起,五位真人各出神通聚五行道力御剑,自会在周遭充塞五行之气。俞和消耗真元斗剑,他气息悠长,远远超过寻常修士,吐纳补气之时,自会吸入不可计量的五行之气。这剑阵所引的五行之气,攻杀之意极盛,一般修士纳入肉身,不仅无益内五行,如不及时驱散,还会损及肺肝肾心脾。可俞和身纳先天五方五行元炁,有四灵真形护体,厚土镇压,这些神通所引来的五行之气,不仅无伤,反倒是大补益。这一点云峰真人原本不知,嘱他速速行功,本意是让他调理内五行,吐出纳入经络丹田的五行之气,以免伤了脏腑,可俞和这一调息,竟发觉修为更深,难怪离冰真人说他战而弥坚。

这边俞和运功,默默参悟五行衍化之法,收纳五行元气洗炼脏腑不提,那边zhōngyāng剑气凌云台上的宿老们,却是议论纷纷,大赞俞和天资绝伦。

自俞和下台之后,宗华真人的目光便一直盯着俞和,他也担心俞和留下暗伤,可神念遥望之下,见俞和气脉悠长之极,一吸便如长鲸吸水似的,吞入天地元气,一呼便是丈许浊气吐出,周身云气蒸蒸,隐有异象纷呈。

“这倒像是四灵护体之相,此子将来成就难料。”宗华真人抚胸而笑。

“宗华道友,贵门人才济济,可喜可贺。”李寅知拱手贺道。

“乃是云峰师弟调教的好。”

云峰真人也一直看着俞和,闻言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俞和此子修剑炼气,我倒是指点的不多,他大都是自看经书,偶有疑惑难明,才会来问。这一年来,总共也只是问过我十数个问题罢了。那元神御剑术,大小内五行炼法等等诸般,都是他不知怎么的自行学成的,实在诧异。”

“我听说有少年弟子每rì在东峰竹林练剑,有时甚至舞剑不眠不休,想来就是这俞和了,不落前人窠臼,不依外法之助,只随自然而演进,此为道法自然,是大道之途。”其他门派宿老也来附和道。

“此子道行进益虽快,可心境还迷蒙,愿师兄多与他些事务去办,打熬本心。”云峰真人对宗华真人说道。

宗华真人点点头:“自当如此。”

李寅知思量了一会,忽然说道:“宗华道友,十rì后那件事,我看或可遣俞和一行。”

“寅知道友说的是那牡山坳地穴藏尸之事?”宗华真人问道。

“正是那事,rì前道友你说贵门中刚巧无合适人选,如今我看这俞和可去试试。”

“云峰师弟意下如何?”

云峰真人闻言,也不做声,双目微阖,运指起卦象算了一会,方回道:“吉凶难料。”

李寅知笑道:“云峰师弟多虑了,此行有左近两个门派共三位弟子同去,又有扬州供奉真人照应,自当无虞。”

“云峰师弟,你方才还说要多多历练俞和,现在有了机会,怎的又瞻前顾后,若没些风浪,哪里来的磨砺!”宗华真人摆摆手,“七rì后你同俞和说一下,安排他牡山坳一行吧。”

“遵师兄法旨。”云峰真人听宗华真人这么说,也觉得颇有道理,若俞和有问道大机缘,自然逢凶化吉,若无那机缘,护在门中也是徒劳。

俞和调息了足有一顿饭功夫,这才觉得脏腑神光内蕴,丹田中真元充盈,睁眼一看,见周围试剑台上依旧热闹非凡,身边大师姐莫子慧等人,都神情异样的看着他,四师兄方宁对俞和竖起大拇指,晃了一下。

“小师弟,这下你是大大的露脸了。”

俞和不好意思的抓抓下颌,逃开旁人目光,去看别的试剑台。

酉时试剑结束,弟子们一齐诵经鸣钟之后,便是门内祭酒大宴。清微殿外坪上,摆开了几十张圆桌,弟子们按各自所属的殿院落座。不多时,有外门弟子便将菜肴便如流水般端上桌来。

大抵是jīng致的素菜,但也不忌荤腥,素菜清淡,更合口味而已。

还有山中自酿的水酒,一坛一坛的,排在桌边。

许多弟子都是远行回山,许久不见门中师兄弟,聚在一起自是觥筹交错。一场晚宴吃得很是喧闹,chūn分祭酒是门中每年难得的节庆盛事,所以大家饮起酒来既不拘束,也不会偷偷运功醒酒,人人但求一醉尽兴。即便那些平rì里持重的长辈宿老,也都喝的酣畅,放声长笑。

这种场合,若还端着前辈高人的架势自持,反倒会显得格格不入,惹人指点。

那边南启掌院被太一院的十几个弟子拉住轮番敬酒,南启真人本就豪气干云,又将太一院的每个弟子都视作嫡亲子孙一般,自然是酒到杯干,可边上有弟子竟抱着好几坛子酒守候,青花大酒碗总也不空。几十海碗灌下,直喝得南启真人满面酡红,最后酩酊大醉,靠在椅子上兀自大笑不止。

俞和入门时间太短,倒不认得多少人,论剑殿的众弟子都不好酒,只是浅浅的喝了一点。倒是那熊山壮忽地钻了出来,将满满一海碗酒塞进俞和手里。

“俞和师弟,你的剑术咱老熊是服了的,有能耐,是条汉子!这英雄岂能无酒?来来,可敢与我连饮三大碗?”

俞和端起酒碗,对熊山壮一笑:“有何不敢?师弟先干为敬!”

说罢仰头就将整碗酒喝得涓滴不剩,对面熊山壮也不迟疑,长开大口,那碗朝喉咙里只一倒,那酒咕咚一声,就落入腹中。

一碗喝下,胆气更生。二师兄易欢抱着酒坛子过来,笑嘻嘻的又给两人满上,俞和和熊山壮也不多言,顷刻间就豪迈对饮了三大碗。

“好酒量!”熊山壮抹了一把嘴边的残酒,把右手拇指竖起,捶着俞和的胸口,“俞师弟,你且随我来,我们去找掌教真人饮酒,今晚定要灌他五大碗方休!”

说罢伸臂圈住俞和的肩头,就揽着俞和朝主桌走去,几个好事的太一殿弟子,竟抬着酒坛跟上。

下午一场试剑,门中宿老们都记得了俞和,见他来敬酒,无不大笑举杯。话说最后俞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依稀记得跟每位宿老们都敬了一碗,宗华真人和云峰真人还同他对饮了好几次。

最后喝得俞和天旋地转,也迈不动步子,就在主桌边上寻了块长条青石,呆坐抱头不语。

一场晚宴直到亥时,弟子们才渐渐散去,不知多少人饮得大醉,被人驾着离开。

“宗华师兄,何不去那处尽兴?”纯阳院掌院镇国真人忽然走过来,揽着宗华真人与云峰真人的肩头窃窃私语。

“正有此意!”宗华真人笑道。

当下一阵交头接耳,有好几个人离桌而起,随着宗华真人和镇国真人朝清微殿后院去。俞和迷迷糊糊的看见云峰真人走过,以为酒宴既散,云峰真人定是回藏经院或后山东峰去,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脚深一脚浅的远远跟上。

到了清微殿后院,忽地云峰真人他们几个纷纷御剑而起,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俞和愣愣的看着一道又一道剑光破空而去,正要呼喊云峰真人,却被刚巧被宗华真人看见。

“俞和?”

俞和转头见是宗华真人,连忙胡乱做了个揖。

“也罢,你跟我同去,再饮几杯!”宗华真人见俞和那一副手脚都不听使唤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挥手一道气劲裹住俞和,纵剑光起,呼啸而去。

俞和混混沌沌的,只听耳畔风声烈烈,也不知道朝什么方向去了多远,最后宗华真人按落剑光,眼前是一大片华美的楼阁殿宇,红漆大门琉璃瓦,门外悬着一排红玉风灯。

门口站满了罗霄剑门的诸人,鉴锋掌教和云峰真人也在其中。

“怎地这小子也来了?”云峰真人忽看见俞和竟跟在宗华真人后面,不禁诧异。

“年轻人,多听多看多经历,都是炼心,有何不可。”宗华真人一笑,上前拍门。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门内脚步声传来,这红漆大门袅袅的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朝外看了看,这才推门出来。

走出来的竟是个宫装的美妇,头上云髻高挽,插着流光四溢的九翎凤钗,手腕上的环佩叮当作响,一张脸描得眉目如画,周身异香袭人,见了宗华真人,嫣然一笑,嗔道:“却是宗华师兄、镇国师兄当面,这深更半夜到我琼花宫叫门,忒地唐突。”

宗华真人哈哈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只玉匣,塞进这美妇手中,“今rì来此,自是要带我诸位师兄师弟一睹琼华宫大自在霓裳元魔舞的妙处,还有那三阳醉的美酒,可莫要吝惜了。”

那美妇将手中玉匣一启,顿时宝光四shè,照得她笑颜如花,轻轻阖上玉匣,仔细收入袖中,这才回身将红漆大门推开,对宗华真人道:“贵客登门,我琼华宫自会尽心款待。”

门内站着两行身着霓裳锦披的女子,个个身形窈窕,手里端着红玉灯盏,有靡靡灵光烟霞缭绕,见众人迈步走入,一齐屈膝万福。

俞和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整个人呆了呆,连酒劲也都退散了不少。他嘴巴几乎合不拢来,只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些女子,惹来阵阵轻笑。

第二十四章元魔舞,心未乱

那美妇人在前面引路,沿着镶满彩玉宝珠的回廊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穿过几道拱门,便到了一座小园林。园子中间有小桥流水,左近种满了柳树,也不知是什么灵种,初chūn时节依旧垂枝如幕。园子里有鸟轻鸣,更有数不清的灵灯熠熠放光,整个园子收拾得美轮美奂,直比仙家胜境

穿过小石拱桥,便是亭台楼阁。镂花地面、蟠龙廊柱全是都朱火温玉雕成,暖如阳chūn。按照周天星斗之数,更镶嵌了千万颗夜明珠、避风珠、避水珠、辟火珠、避尘珠,宝光氤氲,明如白昼。

楼阁中早按着罗霄一行人的数目,放好了条案与蒲团。条案上摆着四干果、四鲜果,每一样都不是凡品,皆是灵品仙果之属。条案边有酒坛,条案上有酒盏。

鉴锋真人和宗华真人居中坐,严刚真人、镇国真人、云峰真人紧挨着他们,其他宿老等依次分列,俞和自找了张最角落的条案坐下。

才一坐下,便有侍女过来,伸出一双软玉般浑圆白嫩的手臂,巧笑盈盈的给他把面前的酒盏斟满,看那酒水稠稠的,做朱红sè,好似糖汁一般。酒盏也是温玉雕成,这酒一倒入,就蒸起一道浓郁的醇香。

也不知是这侍女身上的香气,还是那酒香,直往俞和鼻子里面钻,令人心旌摇动。

那美妇也端了一盏酒,说了几句祝酒之辞,当先饮了,众人纷纷举杯应和,齐饮下一盏。也不知酒水中掺合了什么灵药,这酒丝毫没有辛辣的味道,甘醇无比,才一下肚,便做一股滚滚热流,沉入丹田散开,周身暖润,张口一团酒香喷出,这才有酒意徐徐漫起。

那宫装美妇人又敬了坐在首排的诸位真人一盏,这才放下酒盏,轻轻击掌三响,移步退下。

忽地,不知从何处飘来一股香风,如花似麝,接着条案前的空地有一篷五sè烟霞升起,浮光幻幻。

有丝竹声、钟磬声自远处袅袅而来,整个楼阁中迷迷蒙蒙,影憧憧。

那一团五sè烟霞中,忽地有十二道人影摇动,纤纤柔柔,俞和刚想要去看仔细,这烟霞却好似知他心意,倏地一散,真真切切。

十二个女子身裹七彩七宝霓裳,随那乐声而舞,每一个人都以薄纱覆面,只留着一双眼睛,顾盼流连,似看得清面貌,却又看不真切,一朵红唇如火。她们的腰肢、手臂都宛如玉液浇铸,莹润饱满,柔似无骨。

丝竹钟磬的声音,时而舒缓,时而急促,这十二个女子踏着节拍翩然而舞,美好的身姿划出惊人动魄的曲线,渐渐的,身上霓裳展开,挥舞如云,气氛愈加旖旎。那些女子的视线中,似乎带着灼烧心神的热量,俞和只觉得,那些女孩的眼神转来,在自己脸颊上一扫而过,便是一片火烫烫的。

这舞也不知跳了多久,但似乎就是看不倦,心底总也期盼着,她们便这样一直跳下去。俞和的呼吸渐渐粗重,有些口干舌燥,他抓起酒盏就喝,自有侍女再为他斟满,几杯温酒喝下,俞和的身子越来越热。

前排的云峰真人忽地将酒盏往桌上一放,回头扫了一眼俞和。

“不必担心那小子,年轻人血气方刚,第一次见识这般阵仗,都难免会小小狼狈。”宗华真人笑着把酒盏凑了过来,轻轻一撞云峰真人的酒盏,“这琼华宫的元魔舞,自天外姹女心魔中推演而来,自然带着几分魅惑,但毕竟只是临摹其形,对修士心神无伤,若这小子抵受得住,那自然对心神大有裨益,将来他渡劫时,有无相心魔来扰,也不会束手无措。若他抵受不住,那也不过出些丑,这‘三阳醉’后劲甚烈,他明早酒醒之后,只当南柯一梦罢了。”

云峰真人点点头,同宗华真人对饮了一盏,道:“我倒是怕他出丑,被人笑话。”

“放心吧,我看那小子定有法子克制。这点阵仗都耐受不住,何堪大用?”宗华真人也看了一眼俞和,只见俞和双手稳稳的按在条案上,头顶隐隐有白气升起,面上cháo红渐退,宗华真人嘿嘿一笑,对云峰真人说道:“这才说,他已经找到法子了,云峰师弟,我倒有些懊悔了,当初合该亲手调教于他,这等弟子,可是难觅。”

云峰真人淡淡一笑,举酒盏回敬了宗华真人,道:“师兄自扰了,时rì尚短,后事难料。”

俞和自是不知道那边两位真人关注自己,方才他的确差点出丑。那侍女过来斟酒,垂下一缕发丝,刚好撩到俞和的鼻尖,一片甜香入鼻,登时激得俞和酒意贯顶,刹那间意乱神迷,两眼一红,鼻中两道滚烫的热气冲出,几yù伸手去抓那侍女的玉臂,将她拉进自己怀中。

可灵台祖窍的六角经台微微一旋,青玉sè的光芒垂落如瀑,登时浇熄了俞和五内业火,周身一凉,神智顿转清明,丹田真火内蕴,河车自转,酒意化浊气排散。

再看那大自在霓裳元魔舞,美妙之处分毫不减,邪异之意尽去。俞和脸上绽开一缕轻松的笑容,伸手取过酒盏把玩,随口拾些果品嚼吃,还偶与侍女调笑几句。倒终是合了这“大自在”的三昧。

那边云峰真人和宗华真人自是看在眼里,两人点头轻笑,饮酒不语。

十二位女子直舞了一个多时辰方休,浑身香汗淋漓,有侍者捧来美酒,十二位女子与诸人共饮一轮,飘然而去。

各种jīng美的果品糕点,还有那三阳醉美酒,一轮又一轮的奉上,罗霄诸老喝到兴处,个个放浪形骸,有的甚至早已醉得昏睡过去,鉴锋掌教趁着酒意弹剑作歌。众人在琼华宫中肆意饮酒作乐,直至天渐明才御剑归山。

这一场节庆喧嚣过去,山中又回复了平静。

时光一眨眼便转过,俞和这几rì白天潜心研读五行道义,自觉吞吐五方五行元炁更加畅顺,进益更速。夜晚坐忘之时,幻境中又多出了五人,执剑结五行剑阵,任由那舞剑少年来攻。几rì观摩下来,俞和对五行衍化的道理愈加通彻,竟也能勉强召来五行之气贯注飞剑,虽然生疏得紧,却也神妙大增。

第七rì早课后,云峰真人唤俞和留下,带他转到后苑。

后苑石桌上,并没有摆着泥壶茶杯,而是放着一本书册、一卷皮革、一口银鞘法剑、三只玲珑玉瓶、一块传讯玉符和一只小小的蓝布包裹。

云峰真人指着桌边的石墩对俞和道:“你且坐,我有事情与你说。”

俞和依言坐下。云峰真人道:“门中有件差事,嘱你出山去办,事虽简单,离此也不远,但对你而言,可能有些凶险,须得谨慎。”

俞和一听,心中大喜问道:“师尊,是何事?”

“离此东北方七百里,有牡山坳,原是一处无人的山谷,但据说是个地脉窍穴。扬州府供奉阁上月出榜文,说牡山坳周围五里方圆怪云笼罩,三月不见阳光。前月又有数名猎户在牡山坳附近横死,其尸状诡异,疑是隐穴现世,妖邪作祟。故此扬州府征召左近修真门派前去除妖。现已有二个门派愿遣弟子赴牡山坳。扬州府供奉阁榜文中言明,此行探知妖邪究竟者,可获异草三匣,若能尽斩妖邪,除却祸患者,再加赏奇石五方。我门中宿老商议,望你明rì出发,去牡山坳一行。”

“我独自一人下山?”俞和听了,满脸诧异,罗霄剑门科仪中写明,这种下山除妖的事务,至少须得筑基功成,内丹初凝的弟子才可独自下山执行,他此时不过真元凝结,五行入体而已,离内丹结成还欠功夫。怎么门中会突然破例遣他一个人出山?

云峰真人知他疑惑,便又道:“上次chūn分祭rì,你在门内试剑中表现也太过突出。先有那太一院十八代真传次座弟子熊山壮言明,他败在你的剑下,而后你在剑气凌云台试剑五行剑阵,那南方丙丁火位的李寅知,便是扬州府供奉阁的大供奉之一,他见你道行剑术俱佳,就去同宗华师兄分说,要你出山去牡山坳一行,宗华师兄不好推脱,这才有此事与你。为师起卦象算过几回,此行吉凶参半、祸福难知。你若不想去,我也可代你向宗华师兄推辞,料他必不会责怪什么。”

俞和连忙摇摇头,对云峰真人说道:“师尊,弟子愿意下山!”

“早料到你得知此事,心中肯定一百个愿意。此次前去,没有门中师长跟随,如遇危险,得全靠自己处置,你可知道?”

“弟子知道,些许小妖邪,自忖还应付得来。师尊宽心,若有危险,我定然转头就逃,离山不过七百里而已,必会无恙。”

云峰真人嘿嘿一笑,摇头道:“果然劝你不住!罢了,年轻人的心xìng,自当如此。这边有我给你准备的一些物事,当可在此行中派上用场。”

云峰真人袍袖一挥,那石桌上的银鞘法剑飞起,俞和伸手接住。

“你修为大增,身边的那柄玄铁法剑,如今已不堪你用,而且你已自学会分神御剑的法门,只有一柄飞剑,自然不够运使。这柄剑也是宗华师兄赐给你的,熔铸之时加入了少许陨铁和火银,品质远胜你那玄铁剑,拿去傍身。剑修,虽修的还是自身命xìng,但也依剑器为外物,尤其是斩妖除魔之时,剑器多一分锋锐,便会多一分胜算。”

俞和握住剑柄,轻轻一拉。剑锋滑出半尺,冷光照人,真元往剑中一探,便知是口好剑,虽不及离冰真人曾借他所使的那柄,但也足堪他全力施为。

“这册子是一本陆地腾挪的步法,唤作‘七步云真篇’,修行起来十分简单,以你资质悟xìng,一rì之间便可练熟。下山若遇难当之敌,可凭此步法多一线生机。”

俞和心中欢喜,接过册子抚摸了几下,拱手拜谢。

“那羊皮卷是扬州府供奉阁的榜文,绘有此去牡山坳的路径地图。三只玉瓶中,每瓶有十二枚灵丹,疗伤补气、除秽辟邪、解毒保命各有效用,瓶上自有标记,你好生贴身保存,以备不时之需。玉符可传讯回来求救,包裹中是换洗衣物和一些俗世银钱。”

一堆物事,俞和接过抱在胸前,颇有些份量,心中暖暖的。

“俞和,你可记住,自保第一!只守我本心,不为他物所扰。此行千万莫要再横生俗念。”

第二十五章聚驿站,人不同

话说第二rì早课已毕,俞和到云峰真人处领了手谕,便兴冲冲的去寻守山弟子,换好下山印信,哼起山歌,顺着山路出山而去。

昨夜与陆晓溪聊了很久,俞和说门中遣自己独自下山除妖,陆晓溪听了很是担心。寻常修士入门才一年,道行浅薄的很,争斗起来,也就与俗世武林高手相仿。攻伐妖邪,那都是苦修十数年的道行高深之士才可为之事,听她门中传言,那妖邪之流,有的也身负大神通,诡异凶戾之处难以言述,不知多少天资卓绝的师兄师姐昂首而去,却再也没能归来。据说被妖邪囫囵吞吃了,神魂俱灭万劫不复,落得一切成空。

说到后面,陆晓溪竟呜咽起来,俞和连忙把自己门内试剑扬名的壮举,又添油加醋的吹嘘了一通,直说得自己道行通天、剑术入神,险险就要将五位真人败于剑下。陆晓溪虽然心里知道俞和说得真真假假,但也终是止住了哭泣。

絮絮叨叨的,陆晓溪反复叮嘱了不知多少有的没的,小心二字说了不知多少遍,到最后仿佛俞和此行就是去沙场慷慨赴死,两人今rì就要生离死别一般。俞和无耐,使出浑身解数,直说的口干舌燥,这才哄得陆晓溪睡下。他将玉符收好,只觉手心腋下全是汗水,简直比斗剑十场还要疲累。

虽然俞和把话说得自信满满,此行好似到后院砍柴一般轻松,可陆晓溪说的那些传闻,也在他心中翻腾了整夜。俞和从未见过什么妖邪,但自小也听过坊间轶事,都说那些妖邪凶威滔天,无所不能。

这虽不能让俞和怯然止行,却也凭空让他多藏了好几分谨慎小心。

出了山门百里地界,便没了“大九衍降魔圈”的庇护,回头遥看罗霄剑门门庭所在,一片瑞气冲霄,云霞迷蒙。俞和剑诀一引,飞剑出鞘,合身化作一道青茫茫的剑光飞起,朝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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