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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剑侠录(沫繁)-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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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三招两式之间,邵人杰就让俞和给收拾得灰头土脸,夹着尾巴仓皇逃回了终南仙宗。而从小没受过这么大挫折的邵人杰,从此就落下了一块心病,他连带的,把此事的始作俑者司马晨也给怨恨上了。

邵人杰一头撞到了铁板上,可司马晨并不知道详情。在司马二爷的眼中,邵师兄虽然证得还丹道果才只数年,但身负终南仙宗两大镇派宝术,又有异宝护身,门中还丹四五转的修士未必是他的对手,那已然是陆地神仙般的存在。区区洛环玉一个凡俗女子,她能掀得起多大的风浪,总不可能有行将还丹道果圆满的前辈高手护着吧?在这小小的朔城地界,自己有邵师兄在背后撑腰,还不是足以横着走?

可偏偏这司马晨和邵人杰都是今晚出门没看老黄历的,一道霉运当头不散。撞上了俞和这个没有道理可讲的存在,他俩注定是要乘兴而来,败兴而逃。

杜半山刚才说的那番话,其实也是俞和暗中传声,命他公然说出来的,不然杜半山怎敢冒冒失失的讲出邵人杰已然大败而走的事情。

“你家师长没教过你,身为道门中人不得插手凡尘琐事么?司马二爷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这才学了点终南炼气术的皮毛,既不在家中闭门苦修以求精进,也不去斩妖除魔造福一方,却在这儿冲着你自家大哥发威,真不怕让人笑话?”

那人影发出的声音威严弘大,可说出来的话却有点尖酸刻薄。站在精舍前的众人面面相觑,老二司马晨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好生难堪。他愤愤的昂头抗声道:“前辈又是何方神圣?既然口口声声说道门中人不得插手凡尘琐事,那前辈在此,又意欲何为?我司马晨管的是我司马家的私事,不敢劳烦前辈在这里指摘对错。”

头顶那人影晃了晃,发出了几声冷笑道:“贫道乃是凉州府供奉阁的执事,奉法旨到此监察,你说我该不该管这事?”

凉州府供奉阁执事?这道身份一揭开,司马晨登时哑口无言了。他作为一个尚未脱身凡俗的终南仙宗外门弟子,对这些在俗世中行走的供奉阁执事早有甚多了解。这些人分享着大雍王朝的气运,领着王朝派发的灵俸,替皇帝老儿镇守江山。说到监察凡俗诸事,那就是人家供奉阁的本份。司马晨暗暗心惊,这洛环玉包袱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物事?居然把凉州府供奉阁执事都惹来了朔城,莫非她此行真的关乎大雍气运?

司马晨无话可说了,只得恹恹的垂下了头,而其他人更是不敢吭声。只听见头顶那人影厉声喝斥道:“尔等统统各自回去,莫要再在这里胡搅蛮缠。三息之后若还不走,贫道便亲自作法,送你们去该去的地方!”

去该去的地方?这该去的地方是各自家院里,还是阴曹地府奈何桥头?

老二司马晨、老三司马昊、贺二娘和郑铁匠闻言浑身一颤,他们忽觉身上的桎梏松开,便立时头也不回的纵身而去,顷刻间走得干干净净。就连老康掌柜、秦念娘和卖面老吴也急急忙忙的向司马晟和司马雁抱拳一拜,各自展开轻功,躲回了自家屋里。

还站在精舍前面的,就只剩下老大司马晟和小妹司马雁。

司马晟心里觉得,自己该去的地方就是在精舍中陪着洛环玉,但他又不知道头顶上这个凉州府供奉阁执事的意思,是不是让他回到精舍里去,于是司马晟只好呆立在原地,没有挪动步子。

而司马雁知道天上这人就是自家半山师兄,她倒不慌不忙,俏立在司马晟身后,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师妹,莫要露出马脚。”一丝细细的声音钻进了司马雁的耳朵里,“接下来我得演场戏给你大哥看。”

半山师兄演戏给大哥司马晟看?司马雁不解,皱眉正想追问,可杜半山急急传音道:“师妹切莫讲话,谨记要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来。其实这并非是师兄我的本意,此间另有高人藏身,我也是按照他的吩咐行事。不过这位高人是友非敌,他说想要点醒你家大哥,令他莫要在痴迷洛环玉此女,所以吩咐我一定要演出戏给你大哥看看,师妹不必担心。”

司马雁何等聪慧,明眸一转,便装出了一副惊惶不定的神情。她心中暗想:“难道大哥也被道门真人看中了,这是要让他斩断情孽,然后赐他仙缘么?无论如何,若大哥能看得清洛姊姊这人,不再为她而深陷情苦,那也是一桩大大的好事。”

只听头顶上的人影对着司马晟喝问道:“你为何还站在此地不走?”

司马晟朝天作揖道:“在下想求仙师放过环玉!她此来朔城,先前已被人逼着服下了毒丸,实乃是迫不得已,非是其本意要做那通胡叛雍之事,恳请仙师明察。”

人影冷冷一哼,激荡得周围狂风乱舞。

“她若是肯将东西交给贫道,我自然不愿多增杀孽,还可作法替她摄出毒丸!”

精舍中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只见洛环玉似乎被一条无形的绳索扯住,整个人跌跌撞撞的从屋子里摔了出来,但她兀自将那随身的包袱紧紧抱在怀中,丝毫不肯松手。

“环玉!”司马晟急纵身扑了过去。他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洛环玉,手中长剑出鞘半尺。

“速速把你包袱里的东西交给贫道!”那人影所发出的声音唤起道道狂风,飞沙走石如激射的弹丸一般,打得司马晟浑身作痛。

洛环玉瑟缩在司马晟的身后,双臂死死的搂着包袱,一声不吭。

天上的人影冷冷一笑道:“好一对生死鸳鸯,我倒要看看,是这情郎的性命重要,还是那包袱里的东西重要!”

那人影的话音一落,司马晟喉头里就发出了“咕”的一声。

再看这位司马家的长子,好似被看不见的巨手牢牢捏住了肉身,整个人被提到离地一丈的半空中。司马晟脸色煞白,满头冷汗,周身骨骼“咯咯”乱响,四肢都已有些扭曲了,那一口长剑撒手跌落下来,剑鞘上布满了裂痕。

司马雁听杜半山口口声声说只是演一出戏,可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激烈的戏码。她看自家大哥这痛苦万分、命悬一线的样子,司马四小姐把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肚子里面已将半山师兄和那所谓的“高人”骂过了一百遍。

“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贫道保证你们两个人可以安安稳稳厮守下半辈子。但若你执意不交,那我就捏死你这情郎,看看他流出来的血,会不会令你改变主意。”

“环玉……”司马晟人在半空中颤抖不休,他挣扎着想开口说话,可那看不见的巨手用力一握,司马晟登时凄声惨嚎,手脚一阵蹬踢,闭眼昏死了过去。但那人影招来一道冰冷的水汽,又把司马晟激醒了过来,此时已是七窍溢血。

“大哥!”司马雁掩口惊呼,可杜半山在她耳边不停的安慰,信誓旦旦保证司马晟安然无恙,这一切都只是在做戏而已。

半跪在地上的洛环玉一直紧紧抱着怀里的包袱,仿佛那个包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这女子竟然看也不看正饱受折磨的司马晟一眼,她只是低头不言不语,似乎司马晟所受的苦楚与她毫不相干。

司马晟看到洛环玉的这副模样,眼神中终于多了一丝异色,脸上也闪过决然的神情。而司马雁暗暗摇头,叹了口气。

“好狠心的女子!你家情郎舍命护你,可你却对他的生死漠不关心?看来在你眼中,那包袱里面的东西,竟比他这一条的性命还重要么?不过贫道向来有慈悲之心,司马晟,今日我就让你把这荒唐的女子看个真切,教你在黄泉路上做个明白鬼,知道自己是因何而白白丢去了大好性命!”

头顶上的人影晃动,一道呼啸的罡风将洛环玉从地上掀起数尺高,狠狠摔了个大跟头,那包袱脱手甩出,朝天上飞起,层层包袱布缓缓散开。

洛环玉看见包袱被天上的道人夺走,她就好似被抢走了什么心肝宝贝一般,猛然倾尽全身之力从地上跃起,手舞足蹈的向那包袱扑去,神态几近疯癫的嘶声尖叫道:“不,不,不!不许看!”

“砰”的一声闷响,洛环玉被罡风卷得倒飞出去,无形的气劲将她牢牢的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司马晟拼了命想挣脱,可在天地元炁化成的囚牢中,他一个凡俗内家高手再怎么使力也是徒劳。司马雁倒是目光闪烁的看着天空中的包袱,有些期待那包袱里面裹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就在最后一层包袱皮即将散开之时,也不知又有什么变故发生,那天上的人影突然化作一道紫气消失了。无形的气劲散开,司马晟和包袱都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洛环玉双脚并用,毫不顾忌形象的扑身过去,将包袱抢到了怀里,拿戒备的眼神盯着司马晟和司马雁。

司马晟茫然四顾,不知道为何形势急转。司马雁觉得蹊跷,急忙传讯去问杜半山,但讯符发出之后,却是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正各自转动心思时,突然月光一暗,有股怪风不知从何处来,“呜呜”的在精舍前只略一转,三个人就身子发软,齐齐翻身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盘膝坐在小木屋中的俞和收起法决,抬起头,神色古怪的隔着窗户纸望向东南方。在那一片清明的夜空之中,由七八道微不可查的星光闪耀,直朝朔城方向而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锦囊计,一敌七

天上星光一闪,在俞和住的那围小院子前,凭空显出了七八道仙霞缭绕的人影。

为首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人作了个手势,他身后有个书生打扮的紫袍修士立刻掐诀做法,将一道禁制灵阵小心翼翼的祭出,其阵法刚好罩住了俞和布下的灵阵,但又不互为冲突。

等万千阵符皆隐入虚空,灵阵稳固下来,这须发皆白的老道人才轻轻咳嗽了一声,朝小院拱手一揖道:“终南仙宗上清院张山、陈化灵、宋远等携劣徒邵人杰前来向先生谢罪,还盼先生现身一叙。”

“吱呀”一声,那小院里的屋门敞开,俞和依旧幻化成之前的青袍少年,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迈步出来,他一边拖拖沓沓的朝院门口走,一边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似乎对于熟睡中遭人叫醒这事,十分的不满。

俞和往院门前懒洋洋的一站,眯眼看了看面前着七八位仙风道骨的终南修士,他展臂舒活了一下筋骨,哈欠连天的道:“你们终南仙宗也是有点味道,打了一个小的,就来了一群老的。哥哥我睡得正香甜,你们也就少绕弯子了,这回真是来道歉的,还是替那小子找回场子的?”

听了俞和这话,那须发皆白的老道人脸上依旧是挂着恭敬而谦卑的笑容,但他身后有几位终南修士可就立时变了脸色,这几人低低的冷哼了一声,凌厉的神念澎湃而出,一重重罩定了俞和的身形。

此时在这小院前站的,一共有八位终南仙宗上清院的修士,被俞和方才打服的邵人杰缩在最后边。他虽然已经换上了崭新的白袍子,头顶发髻也重新梳理工整,但却一直低垂着头,双手反剪在身后,上半身束着一条手指头粗细的棕麻绳,这样子似乎是被门中师长给绑了,专门押到小院前来请罪的。

俞和心中冷笑,这终南仙宗上清院的修士可真能装样子给别人看。那条棕绳虽然坚韧,但绝非是件缚仙法器,拿来捆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或还能顶些用,可绑在邵人杰身上,也只是故意作出这般模样来罢了。区区棕绳一条,还丹境修士根本毋需使力挣动,只消放开一丝护身罡炁,这绳子立时便会寸寸断落,至于那甩在身后的粗大绳结,就只是个笑话而已。

而站在邵人杰身前的七位终南仙宗上清院修士,那可就实实在在的展现出了终南仙宗作为三清嫡传正宗、道门上古大派的赫赫威风。俞和粗粗一眼望去,在这上清院七修之中,竟然无有一人低于还丹六转的道行,其中站在最前面的那个须发皆白的老道人,还有紧随在这老道身后的一位紫袍书生和另一位长髯秃头老叟,三人身上散出的雄浑气机,正毫不掩饰的展示着他们还丹九转大圆满的境界。

再加上终南仙宗万古窟里那数不胜数的上古奇珍异宝,俞和毫不怀疑面前的终南仙宗上清院七修里面,至少有五位足能同罗霄剑门的掌院真人一较高下。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三人,那身上的气机犹如汪洋大海一般浩瀚,而且他们不知是祭炼了什么前古重宝合入肉身,每个人都的身形之中,都潜伏着一股亘古荒蛮的恐怖气息。

若这终南仙宗上清院七修合力一击,恐怕连寻常玄珠大修都得暂避其锋芒。

站在后列的几位终南修士以神念上上下下的扫视着俞和,似乎恨不能把神念化成亿万牛毛针,从俞和的毛孔中刺入肉身,仔仔细细的看清这无礼少年乃是何方神圣。但前面三位还丹九转的修士倒是一脸淡然,为首那须发皆白的老道人又作一揖道:“深夜来访,乃是贫道等失礼了。此行自然是给先生赔罪来的。人杰,你且过来。”

老道人一招手,那站在末尾的邵人杰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垂头丧气的走到老道人身边。这老道人皱眉喝道:“还不快些向先生赔罪,若先生肯原谅了你,你回山之后或可将责罚减半,若先生不肯原谅你,那你就自去思过崖悔悟十年吧。”

邵人杰虽然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见他两颊上面皮抽动,便知道这人狠狠的咬住了牙关。

俞和施施然的抱臂往邵人杰面前一站,冷眼盯着邵人杰直看。

师长有命,邵人杰也不敢违逆,他暗暗的运气半晌,才冲着俞和一躬身,口里硬邦邦的说道:“求先生原谅晚辈冒犯之罪。”

俞和撇了撇嘴角,翻开眼皮淡淡的说道:“小孩子不懂事,闹一闹也就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知道俞和此时幻化出来的青袍少年,从面相看上去可比邵人杰还要年轻了几分,但他故作老气横秋的语气,数落那邵人杰是小孩子胡闹,教人听了当真有些怪异。

有师门长辈撑腰,邵人杰这时根本不惧俞和,但他当下又不好发作,于是只能直起腰,一言不发的转头就走,站回了上清院七修的身后。就看他咬牙低头,双肩微微颤动,胸口如风箱一般起伏不休,那条棕绳几乎只差一丝就要被他撑断,可如今这场戏不得不做,他也只能苦苦收束真炁,保持被绳索紧紧捆住的样子。那一丝一丝的杀气,在邵人杰头顶徘徊不散,几乎能显化出念煞法相来。

“贫道疏于管教,这门下弟子行事唐突,冲撞了先生法驾,终南张山还求先生莫要责罪。待回山之后,贫道定会令此劣徒面壁思过,好生打磨心性。”那须发皆白的老道士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金丝锦囊,以双手捧了,呈到俞和面前道,“先生替贫道管教此子,张山足感盛情,此乃一份小小的灵品,一来拜谢先生手下留情,没有将劣徒的道行打落,二来也算是谢罪之礼,恳请先生笑纳才好。”

俞和嘻嘻一笑,大大咧咧伸手抓起了这个小小的锦囊,他一边心急火燎的上眼去看这锦囊中的物事,一边虚情假意的道:“区区小事而已,张真人如此客气,可教在下好生惶恐。”

邵人杰站在上清院七修后面,看到俞和此时一副财迷心窍的模样,心里暗暗呸了一声道:“装模作样的!看看你那副贪心龌蹉的表情,就跟癞皮狗在路边捡到肉骨头了一般,嘴里还在说什么惶恐。你现在就得意去吧,等会原形毕露,有你的苦头吃!”

俞和并未注意到邵人杰偷偷露出的冷笑,他当着上清院七修的面,直接解开了系住锦囊口的金丝线,一脸期待的把两根手指探进了锦囊之中。

当俞和的手指穿过锦囊口时,他似乎觉得有一缕气流从锦囊中生出,绕着他的手指轻轻转了一匝,眨眼间又消失了。

俞和挑了挑眉毛,并未在意,他只是细细的分辨着锦囊中的物事。那上清院七修之首老道士张山虽然把话说得郑重其事,可这锦囊里其实并没放着多少珍贵的东西。十只小玉瓶中,分属五行金木水火土的养气丹药每种两瓶,一件尚算佳品的聚灵阵阵盘,加上一块天山雪蚕丝罩面的蒲团,除此三样之外,这金丝锦囊中再无他物。

俞和忙着看锦囊中的物事,而对面终南仙宗的上清院七修,却目现奇光的盯着俞和的头上三尺。当俞和的手指伸进锦囊时,在他头顶上方三尺处的虚空中,悄无声息的显化出了一团淡淡的紫烟云气,在云气中央有一点金光明暗闪烁了五次,接着这团云气一翻滚,化作一黑一白两颗小小的圆珠盘绕一周,然后云气翻来覆去的一阵变化,却再没能凝现出什么具体的形物,短短两息之后,紫烟云气随风消散。

还丹五转境界,随身法宝是一对阴阳两仪珠。

上清院七修人人脸上掠过了一丝鄙夷,他们的目光再落向俞和时,可就已不是那么含蓄谨慎了。

那须发皆白的老道人又故意咳嗽了几声,开口说道:“我观道友面相,似乎不久之前受了些元气震荡,莫不是被劣徒失手所伤?贫道身边带有灵宝玉罡丹一丸,可化解道友经络中潜伏的上清紫真大道炁,不知道友可还用得上否?”

说罢老道士又摸出了一颗龙眼大小的纯白丹药,托在掌心里。

这老道原本称呼俞和为“先生”,这时借锦囊设计,窥破了俞和的道行境界,立时就改口称作“道友”。俞和佯装无所查觉,只把眼珠一转,笑嘻嘻的道:“可多谢张真人了,自然是用得上的。”

老道士微微一笑,把托着那丸玉罡丹的手掌朝俞和面前一送。俞和动作麻利的将金丝锦囊塞进了怀里,大大咧咧的伸手去接丹药。

就在俞和的手指堪堪要拈住丹药时,这老道士突然将手掌一翻,五指成爪,指尖扣住了俞和的腕脉,他口中和声道:“本门真炁乃是上清道统正宗,道友不识其中玄妙,想要镇压化解绝非易事。还是让贫道祝你一臂之力,免得留下沉疴,误了道友的前程。”

老道士这话说得不带一丝烟火气,可三道真阴寒煞如同冰针一般,钻进了俞和手阳明大肠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又有三道真阳火煞好似烧红的钢钎子,插进了俞和的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六道寒热罡煞颠倒阴阳,沿着俞和的手三阳经和手三阴经逆行而上,直取心络。

老道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身后的终南山上清院修士们,也对俞和露出了嘲讽之色;邵人杰身子一抖,那棕绳登时化为飞灰,飘飘扬扬的落到地上,他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举手点指着俞和道:“还丹五转!我就知道你是个装熊的货色,跟你家邵爷爷耍花招?你不是挺狂的么?今儿个就让你好生领教一下我终南山上清院的手段!”

可他话音未落,俞和抬头一笑道:“看来你不是诚心来赔罪的么。你等着,我一会儿就过去赏你老大的耳括子。”

上清院七修一见俞和这时犹能开口气定神闲的讲话,全都吃了一惊。那抓住俞和腕脉的老道士一皱眉,猛催寒热罡煞,朝俞和的心脉撞去。

只见俞和把双目一瞪,左右眼瞳中各有一道奇亮无比寒光生灭,他长吸口气,那老道士顿时满脸煞白,面露惊惧。

他只觉得自己向俞和灌去的阴阳罡煞一刹间脱开了心念掌控,由他自己发力向俞和手腕经络中催逼,变成了俞和主动从他身子里吸摄阴阳罡煞。而且这吸摄之力是如此的强横,仿佛在俞和的身子里面,藏着一只饥饿的饕餮巨兽,那阴阳罡煞离体的速度,比方才暴增了数倍。

只是短短的一眨眼间,老道士就感觉到头昏目眩,脚底虚浮,似乎整个人行将脱力。他急急吸了口气,丹田内鼎中玉液沸腾,一道真元长河行遍诸脉,这才觉得身子重又回复了气力,可那五指尖处宛如黄河决堤一般,真元滚滚流逝,一去而不复返。

老道士想松开扣住俞和腕脉的五指,抽身遁走,可他指节一发力,就骇然查觉自己的手指居然牢牢的胶合在了俞和的手腕上,无论他如何使力,也再挪不动分毫,而且他越是用力挣动,那真元外泄就越发汹涌。

“诸位师弟速速救我!”老道士大喝一声。

那终南仙宗来的上清院六修,加上邵人杰同时怒喝发招,七道各色霞光雷火,对准了俞和当头打来。

“可笑!这样子哪一点像是来赔罪的?活该找打!”

俞和冷笑一声,将右腕一翻,他的五指如铁箍般反扣住了老道士的手腕,那老道士的真元更是如开闸泄洪一般的滚滚冲出。俞和猛力将老道士的身子硬拽了过来,树在他面前,成了一具活生生的盾牌。眼看终南仙宗上清院的群修祭出神通来打,俞和吐气开声,左手亮掌一立,猛朝终南群修拍出。

上清院六修和邵人杰一看自己打出的神通道术,恐怕大半要招呼到那须发皆白的老道士身上,他们急忙各自沉气收招,但就在他们分神卸去自家罡劲反震的一瞬间,俞和将他从老道士身上摄来的真元,和自己的真元以万化归一大真符熔为一炉,在这一掌之中尽数打出。

“蓬”的一声闷响,小院周围显现出无数细小的符箓,如被惊起的流萤一般缭乱飞舞,两边布下的双重禁制灵阵摇摇欲坠,万千阵符闪烁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黯淡下去。

对面终南山上清院的修士人人脸色发白,六位高手倒还是只是气息稍有浮动,可邵人杰手按胸口蹲在地上,似乎受到了沉重的真炁震荡,他口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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