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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剑侠录(沫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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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青凌抢步上去,扶住了容昭皇后:“皇后娘娘大病初愈,切莫劳动身子,静养才是。娘娘得真龙紫气护体,鸿福齐天,我与师兄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当不得娘娘如此大礼。”

容昭皇后拉着宁青凌的手,上下仔细端详,越看越觉得这女娃娃惹人喜爱:“宁仙师过谦了,容昭自己也懂得,若不是两位仙师出手,这番恐怕活不转来了,救命之恩岂能轻慢?”

宫女们搬来锦团,周淳风却呵斥一声,换成两把雕花太师椅,与容昭皇后的摇椅并排而置。

“两位仙师快坐吧。”容昭皇后亲自拉着宁青凌坐下,俞和笑了笑,也坐到另一张太师椅上,香茶果饼,自是捡最稀罕的呈了过来。

“敢问俞和仙师与宁仙师仙门何处?”

“回皇后娘娘,我师兄妹师承扬州府罗霄山真清太玄罗霄仙剑门。”

“原来是扬州过来的,那边灵山大川甚多,果然是仙修福地,不似这京都定阳,纷乱吵杂,惹人心乱。两位仙师不远千里而来,是到供奉阁执事,还是寻亲访友?”

“乃是奉师门与扬州府供奉阁之命,前来送信。”

容昭皇后掩口一笑道:“我一早甦来,边听宫女侍卫们说个没完,讲得都是俞仙师与宁仙师之事。听说西夷来了四个高手,要与我九州豪杰比斗,结果将火奂与阮仓两位真人打得重伤。俞仙师一人一剑,却把那四人打得生死不知。后来宁仙师大展妙手神通,将那些蛮子打阎罗殿前唤了回来,两位仙师当真是道行通天。可惜容昭却在病榻上辗转,不能亲睹仙迹。”

俞和拱手一笑道:“皇后娘娘谬赞了,我师兄妹鲁莽,误打误撞而已。”

“俞和仙师年纪轻轻,仪表堂堂,本是却也是如此之大,只怕已惹得宫中未嫁的郡主们,好生挂记。”

俞和讪讪一笑,容昭皇后转向宁青凌道:“宁仙师也是花儿一般的年华,又生如此喜人,好似个瓷娃娃一般,不知可有道侣?”

宁青凌大窘,一脸通红的摇手道:“青凌自小一直跟随师尊修行,哪来的道侣?”

“我看俞仙师倒是良配,你俩郎才女貌,倒可凑作好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

容昭皇后一句话,惹得俞和与宁青凌一齐满脸涨红。俞和不知如何接口才好,宁青凌扁嘴道:“娘娘莫要乱点鸳鸯,我家师兄心上早有人儿了,一到定阳,便着急的给那人采买珠玉呢。”

“哦?那家姑娘修了此等福缘,能得俞仙师垂青?”

俞和红着脸道:“小子昔年流落尘世,乞讨为生。有一义妹,与小子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如今她身在青州海外仙门修行,多年不曾见着,俞和盼着此行回山,倒可顺路一晤。”

容昭皇后点头大赞道:“如此糟糠之情,最是难得。俞仙师果然是重情重义的奇男子。”

俞和讪笑不语,容昭皇后看宁青凌道:“宁仙师,你家师兄心有所属,你还得再作打算,女儿家大好年华,莫要蹉跎。”

宁青凌撇了撇嘴:“俞师兄呆头呆脑的,只会舞剑,好生无趣的得紧。大丈夫当cāo得干戈,弄得丝竹,刚柔并济才好。”

“这大雍宫中,能文能武的皇子倒是多得很,宁仙师可要容昭做媒?我这淳风孩儿虽跳脱了一些,但是个至情至xìng之人。论及武功,与俞仙师自然是有云泥之别,但上得沙场,也是一员骁将,琴棋书画也是无一不通,宁仙师可还入得了眼?”

容昭皇后一番话,把六皇子周淳风又说了个满脸通红,宁青凌妙目一转,在周淳风身上扫了一眼,周淳风更是面颊如火烧,赶忙拜道:“母后休提此事,宁仙师乃是神仙人物,饮朝露餐晚霞,孩儿一介凡俗泥骨身子,万万不感高攀。”

“你这孩儿,忒也无志气,那北宫赋chūn娘娘的孩儿载烨皇子,不就娶了大镇国寺的俗家女弟子德晴仙师为妻?小两口成rì里出双入对,亲昵得好似一人。载烨得了德晴仙师以佛宗秘术调养,如今可有万夫不当之勇。”

周淳风叹了口气,摇头道:“岂可与载烨皇弟比得?那北宫赋chūn娘娘与大镇国寺纯一大师、妙慧大师是何等交道,孩儿断没那仙侣福缘。”

“真是妄自菲薄,为娘如何也是皇后之尊,岂输于那赋chūn了?”容昭皇后蛾眉一蹙,周淳风自是低头不语。

俞和见这话题越说越尴尬,忙轻轻咳了一声,拱手道:“皇后娘娘,小子倒有些隐情,想请娘娘指点迷津。”

“俞和仙师但说无妨,我自然知无不言。”

“听六皇子说起,皇后娘娘与大镇国寺、定阳供奉阁交际颇深?”

“谈不上什么交际。”容昭皇后叹了声道:“人年纪大了,自感气衰,唯恐天命不久,便祈着能求得仙佛妙谛,延一延阳寿,多贪些红尘浮华。于是容昭也常去大镇国寺与供奉阁参拜佛祖道尊,一求大雍国运平安,二求陛下万寿无疆。故而能聆听诸位大师**,算是有些熟络。”

“皇后娘娘可知道供奉阁外阁暗府之事?”

容昭皇后蛾眉一挑,挥手遣开了身边的宫女侍卫,这才接着道:“外阁暗府之分,自我大雍建国,广交道门仙师开立供奉阁之时便有,于外人算是一段秘辛,唯有帝君才知晓其中玄妙。容昭陪伴振文帝君数十载,倒也听过一些其中的故事。”

“还请娘娘细说。”俞和拢手一揖。

“容昭知道的也浅薄,只听帝君陛下说起,供奉阁外阁主京城诸般法事、礼仪、传道教化等;暗府不为外人所见,仅见帝君私印而动,主杀伐镇守之事,常在番夷来袭,兵将不可抵挡之时擒杀敌奇人异士。容昭尝闻,外阁与暗府因所享供奉不同,而历来不合,如今振文帝君更重暗府,外阁之人暗地里颇有微词,但彼此几番争斗,外阁之人斗不过暗府的仙师,因而也只能忍气吞声。”

“娘娘可知道暗府中人的究竟?”

“我从未见过暗府仙师露面,真容唯有陛下才知。”

“那外阁中人如何?”

“外阁中人,以凉厚仙师为首,但凉厚仙师闭关已有数年,不问外事。如今同轩仙师代掌外阁,他倒是个不冷不热的xìng子,有人说他心机深沉,工于心计,但我看来,同轩仙师也是位有道真人,听他**,玄玄妙妙,很是不凡。”

“龙门道之事,娘娘可知晓?”

容昭皇后一笑,“岂会不知?龙门道原是暗府的一支,由仙师遴选身藏灵根的兵将,授以仙道秘术,攻伐蛮夷无往而不利。但后来不知怎的,却划归了外阁管辖,分驻京城与边疆。皇城禁军之中,也多有龙门道中人。好几次番外异士潜入京城作乱,全仗龙门道护卫陛下。”

俞和沉吟了半晌,才续问道:“娘娘说起如今外阁斗不过暗府,为何却不将龙门道重划入暗府麾下?”

“此中缘由,我倒从未想过,或许是帝王心术,不愿那外阁太过薄弱,暗府一家独大,惹得外阁仙师们腹诽吧。”

俞和点了点头:“多谢娘娘解惑。”

容昭皇后浅笑道:“这等帝君秘事,颇有忌讳,故而容昭也不曾问过。知之甚浅,教仙师失望了。”

俞和摆手道:“娘娘宽厚平和,母仪天下。这等暗地争斗之事,自然不扰娘娘宁心。”

周淳风忽插口道:“俞仙师,那黑瘦僧人,会不会是暗府中人?”

“他是谁人并不重要。”俞和摇了摇头,“此人将白银观音交给皇后娘娘,究竟是善意还是恶意,才是其中关窍。”

容昭皇后叹道:“不必劳神猜疑,既然我身子已然好转,那便当是一场过眼云烟了吧。”

几人正说着,忽有个侍卫来报:“容昭皇后娘娘金安,承云四皇子回京,如今正在沐浴更衣,稍后便来请安。”

“承云回来了?”容昭皇后略诧异的看了看周淳风。

“是淳风见母后病得实在厉害,但孩儿又奔走求治无门,于是惶然无措,只好飞鸽传书给承云兄长,唤他回来助我寻医求药,救治母后。”周淳风低头细声禀道,“只是孩儿传书才两rì不到,承云兄长就到了京都定阳?承云兄长不是镇守西疆么,这两地远隔万里,回来的可也太快了些。”

第一百零三章破甲剑,参同契

既然四皇子周承云从西疆回来了,他们母子三人自然有家话要说,俞和带着宁青凌起身告辞,去内宫司礼院接振文帝的封赏。临走前周淳风反复叮嘱俞和,今晚酉时,他在京都定阳最好的东门外福膳楼设宴,要答谢救母之恩。

俞和点头应诺。自有内宫侍卫带路,在皇城内苑数不清的楼阁殿院中川行,一路到了内宫司礼院前。

院中有不少头戴乌纱的官家差人走来走去,看情形颇为忙碌。有知客的侍卫见了俞和与宁青凌,躬身一拜,便朝里面报信去了。

不多时,一位锦袍高冠的老臣,带着数人迎出了院门,见了俞和与宁青凌,拱手一礼道:“下官陈世兴拜见护国真人。”

俞和在城东大校场见过这位老臣,知道他便是掌管大雍一干封赏的司礼枢密使,于是拱手作揖道:“俞和见过陈大人,因诸般琐事缠身,今rì到定阳供奉阁才领了金卷诏告,却来得迟了,大人恕罪。”

“护国真人莫要折杀老朽,本当亲自将陛下封赏送去仙师府上,哪知仙师昨晚却并未住在供奉阁,只好留下金卷诰书等仙师自来,老朽已是轻慢。”那陈大人毕恭毕敬的拱手回道:“不过仙师此刻来得正好。陛下刚遣人传口谕问过老朽,言道仙师若是前来司礼院领赏,事毕还请去宣温殿御书房面见帝君。”

“陛下要见我?”

“正是!仙师快随老朽取了封赏之物,便速去宣温殿吧。”陈大人一摆手,引着俞和与宁青凌进了司礼院,有十几个侍卫抬着两口硕大金漆木箱出来,吃力的放在俞和面前。

“陛下封赏,赐护国真人俞和仙师上古神剑一口,奇石十方,宝玉五匣。赐护国真人宁青凌仙师异草仙药十匣,宝玉五匣,明珠五斗。一干封赏之物俱在此处,请两位护国真人清点。”

俞和上前,伸手掀开了箱盖,一大堆奇石宝玉之上,横着一口三尺铜鞘长剑。剑鞘上有碧绿的铜锈斑驳,似乎本来雕刻有许多纹饰,却已不知何年何月就磨平了,剑柄上裹着一道金符,镇压着剑中的灵xìng,一眼扫去,也就跟寻常古剑一般无二。

俞和抚摸了一下剑鞘,揭开金符,弹指推动机簧,“呛”的一声轻鸣,长剑弹出半尺如秋水般澄碧的剑刃。

这剑刃上寒光一闪,俞和登时觉得面颊上汗毛yù摧。

“好剑!”俞和心中低呼了一声。这剑在他手中微微一颤,声若龙吟,三尺寒锋自化做一道清光从铜鞘中飞出,直yù破宵而去。

司礼院中的一众官差,眼见长剑自行飞出,齐齐惊呼了一声,抱头飞逃。俞和运转真元,右手探出,朝冉冉升起的剑光一摄。那青蟒似的剑光凭空一抖,转了几匝,又落回俞和的掌中,化作一口寒芒照人的剑器。

这剑一握到掌中,就有道锐金之气割得手心生疼。俞和催动肺腑中所蕴的先天五方五行金炁,只见他猛吸口长气,剑锋上便腾起一道明晃晃的白光,自俞和鼻孔纳入胸中,与先天五行金炁一合,俞和张口呼气,那白光又自口中喷出,落回到剑锋之上。

这剑才不再发出轻鸣,三尺青锋上寒光内敛,俞和翻腕舞了团剑花,好不轻灵如意。细看剑锋上两个小字,刻得是“破甲”。

好一口锐金之剑!俞和心中暗赞,大雍京都的秘藏,果然不同凡俗。这柄破甲剑,虽还及不上他的白莲赤鸢双剑,但亦是一柄上品的通灵法剑。

箱子中剩下的奇石宝玉,俞和也看不懂,大袖一卷,尽收收进了腰间玉牌。破甲剑在手上一转而没,已收入白玉剑匣之中温养。宁青凌仔细看了那十匣异草仙药,也是面露喜sè,仔细的收了起来。

“若封赏无误,还请护国真人接封号玉牌。”陈大人一招手,有侍卫捧了个托盘出来,托盘上铺着鹅黄金丝锦缎,zhōngyāng并排放着两块二寸长的赤红玉牌。

俞和一拱手:“有劳陈大人。”

司礼枢密使陈世兴整理衣冠,自那托盘中,小心的捧起了一方红玉牌,双手呈给俞和:“奉大雍振文帝君口谕,封扬州府修士俞和,为我大雍龙虎祥瑞护国真人。”

俞和稽首行礼,接过玉牌,挂到腰间。

陈世兴捧起了另一方红玉牌,双手呈给宁青凌:“奉大雍振文帝君口谕,封扬州府修士宁青凌,为我大雍如意长生护国真人。”

宁青凌也稽首行过礼,将玉牌挂在腰间。

陈世兴拱手笑道:“如此两位真人速去宣温殿御书房面见帝君吧,今后老朽与两位也算是一朝同僚,还望仙师多多提点照拂。”

俞和回礼道:“陈大人过谦了,当是大人教诲小子才是。”

两人执手一笑,陈大人唤来侍卫,引俞和与宁青凌去宣温殿。

一进这宣温殿的御书房,俞和就感觉到一股深沉庄严的无形气势。这种气势并非是武林高手或者有道真修所发,而是从那数不清的藏书中渗透出来的。

书房墙壁上,是以三寸厚红木板制成书架,从地面直达四丈高的屋顶,每一层书架都密密匝匝的码放着各式书籍,儒释道法诸家无一不包。而这宣温殿御书房,作为帝君众多御书房之一,其中最多的藏书,还是道门和佛门的典籍。

殿门左边的书架上,挂着一个半尺长的玉牌,上面用金漆写着“道藏”两个字。俞和一眼扫去,但见三洞四辅十二类道经分门别类的理在书架上,几千卷经书占满了一整面墙壁,目光所及,仿佛有无穷的道理自经书中流淌出来,贯彻古今虚空,玄之又玄。

俞和察觉自己本如镜湖一般宁定的心绪,此时忽然层层波澜起来,眉心祖窍之中的六角经台,散出一圈圈的光晕。

宁青凌不知俞和为什么一进御书房,就愣住了,她看俞和不动,赶忙暗地里扯了一下俞和的衣角。

俞和这才如大梦乍醒似的,转回视线。

只见御书房北面的书架下,摆着一张铺了文锦团花软垫的雕龙云榻,大雍振文帝君面带笑容的半倚在云榻上,手边犹自放着一本半摊开的《周易参同契》。

云榻边有丝麻蒲团,盘坐着一个身披月白对襟广袖法服的妇人。她一头乌云似的黑发高高挽起,发髻上插着根素银簪子,脸上不施粉黛,却有自有一副端庄之相。这妇人一手捋着串朱红菩提子的念珠,另一手拈着金勺,正细细拨动香炉中未燃尽的香檀木片。

俞和上前一揖到地,“拜见振文帝君。”

“护国真人何须多礼?快来与朕饮茶论道,析一析这周易参同契的真义。”振文帝一指云榻边的妇人,“这是朕的爱妃赋chūn,她入宫之前,是佑民庵主持妙慧大师的外门弟子,虽通佛理,却不懂道义,我俩枯参这本万古丹经之祖,却不解其中真义,还请仙师教我。”

“周易参同契?”俞和撇了一眼身边的宁青凌。

“赋chūn听陛下总在念叨俞和真人和宁青凌真人,今rì可算是见着本尊了。”那赋chūn娘娘在蒲团上欠身半礼,“陛下醉心道门丹法,可我却学得是佛理,这周易参同契当真是本绝代奇书,依我粗浅来看,此书将大易、黄老、炉火三家之理会归于一,词韵皆古,奥雅难通。陛下正恼我曲解道义,可巧两位仙师来了,赋chūn当要一聆道家无上金丹术的玄妙。”

宁青凌浅笑道:“要读周易参同契,需得先通明易经。此书乃以天地造化的易理,来阐述炼丹、内养之道。借用乾、坤、坎、离、水、火、铅、汞、龙、虎等等法相,来指代道家丹法中的内外之药,更除了内丹法、外丹法,还包含了房中术、行气法诸说。全书六千余字,却是道门丹法总纲,其玄奥艰深之处,便是九州丹道大宗,却也是众说纷纭。”

莫要看宁青凌只是个双十年华的少女,深得了广芸大家一脉真传,这一说起丹道来,不疾不徐的侃侃而谈,很有些丹石大宗的气相。振文帝自是痴痴的听着,那赋chūn娘娘低头不语,手中却忘记了拨弄香火。

只听宁青凌顿了一顿,接着道:“此书中认为,修丹与天地造化同途,因而以易像来演化天人相应吐纳结丹的过程。十二辟卦代表一年中十二月,或一rì中十二时,以阐炼丹火候之yīn阳变化。乾坤二卦既说体内yīn阳二气,又说周行化转。坎离二卦说jīng气神三元。六十卦、十二消息卦、纳甲六卦分说真气运行之jīng微变化,辅以黄老自然、归根返元、安静虚无、牝牡、橐龠、守中、抱一等,尽述道家丹法玄微。”

俞和起初还担心宁青凌一时卖弄,把内丹法的真传说于振文帝听了,这万一若是引得振文帝学会了吐纳结丹之术,那就是传引帝王修真,必遭天谴。

可听宁青凌讲来将去,虽然说得玄之又玄,似乎每句话中都深含无穷道义,听得振文帝与赋chūn娘娘一愣一愣。可其实宁青凌这妮子,只是把易术与丹术之中最艰深难懂的诸般隐喻,以各家各派的种种臆猜反复解析,绕来绕去,对内丹术只字未提,全说的是黄芽外丹之法。

这一讲便说了足有一个来时辰,只听宁青凌道:“故而丹法至微,若药物非种,名类不同,分剂参差,失其纪纲,虽黄帝临炉,太乙降坐,八公捣炼,淮南执火,亦不可得还丹。就好像青凌昨rì见了容昭皇后,明明是心悸失神的小症,可施药却不对,反而更令容昭娘娘明神不振,或状若癫狂,或昏睡难醒,此为丹药配伍失其纪纲所害。青凌以金针定神术导之,取了安静虚无之意,破昏昧,返清明,则容昭娘娘大病立愈。”

赋chūn娘娘闻言,眉角微微一颤。

“哦?”振文帝惊叹了一声,“容昭的病被宁真人妙手治愈了?朕听宫中传闻,还道她被什么邪物夺了心魄,原来却是错施了丹药。宁真人救回容昭一命,这可是真是一件天大功德,教朕如何赏赐真人才好?”

宁青凌抿嘴一笑:“青凌刚得了灵药美玉,哪敢再承帝君封赏?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等丹石学生的本行之事,容昭皇后福德齐天,阳寿绵延,青凌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谈何功劳?那六皇子倒是感恩,酉时在东门外福膳楼设宴答谢我俩,便是足矣。”

“淳风孩儿自是知事!”振文帝挥手道:“不过两位仙师妙手救了朕的皇后,朕岂能忘恩之人?时辰不早,酉时将至,备朕的九龙御车,送二位仙师去福膳楼。俞仙师最喜杯中之物,快快开朕秘藏,取尊皇遗下的九珍陈酿二十坛,一并送去福膳楼。”

“谢陛下恩典。”俞和与宁青凌拱手一礼。

“区区酒水,那算得什么?明rì朕下旨,再行重重追赏二位仙师。”

大雍帝君的九龙御车,栽着俞和与宁青凌,在近千内宫侍卫的护送下,朝东门外福膳楼而去。站在门口等候的六皇子周淳风一见,登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他父皇亲自出宫来了。他率着随行侍卫人等,连忙跪拜叩头。

轰的一声,福膳楼门口跪倒了一大片人。

九龙御车停稳,侍卫小心撩起车帘,却见俞和大笑而出,对着周淳风道:“六皇子这迎客礼,可真有些大了。”

第一百零四章福膳宴,劫又启

福膳楼乃是京都定阳最大的一家酒楼,凡吃过福膳楼菜式的人,都说其口味绝不亚于御膳房的出品,甚至犹有过之。便是振文帝君,每逢福膳楼推出当季的南北新菜式,也会微服出宫,来打打牙祭。

有人传说,福膳楼之所以敢同帝王家厨唱对台戏,自有深厚的背景。福膳楼大掌柜的马公全,乃是镇国寺的俗家弟子,传承的是南普陀一脉的佛法。二掌柜汪东祥却是供奉阁的外事执事,来自冀州闾山道隐谷的微闾宗。两位掌柜从九州南北而来,又志同道合,皆沉溺于调理苦辣酸甜咸五味,再加上福膳楼的菜式,总会偷偷调入少量灵品,因而不仅入口滋味妙绝,更让人吃完之后有心旷神怡,两腋生风之感。

于是这福膳楼开张十年间,名震京城,成为各方达官显贵、富商巨贾们的私宴之所。

有了容昭皇后的手书懿旨,六皇子周淳风以大手笔包下了整座福膳楼,偌大的三层酒楼中,就摆了他们一桌。振文帝的九龙御车和容昭皇后的九凤云车,一前一后的排在福膳楼门口,近千内宫侍卫按刀肃立,令那些腹诽的食客们望而生畏。

两位掌柜的抖擞jīng神,亲自率着大厨们烹了七七四十九道珍肴,天南地北的菜式无一不全,山珍海味在天地灵品的调合下,绽放出无穷的滋味。每道菜在暖玉圆桌上只放二刻,菜肴稍冷,便立时撤下,更换新菜。

这一道筵席,有个名儿叫“海陆同樽”,周淳风为此,将容昭皇后给他的五方奇石和三箱灵玉,当做菜金给了福膳楼大掌柜的马公全,这些物事换做符钱,也能有二三千之多。

菜是珍馐,酒是陈酿,三巡过后,六皇子脸上酡红,意兴也高了起来。

仰头喝干了玉杯中琥珀sè的九珍陈酿,周淳风大笑一声:“父皇这美酒,连我也只在他五十大寿时尝过一盏。相传是大雍开国皇帝从西夷那边夺来的秘传酒方子,十七种谷物花草调作酒基,九蒸九酿,一百三十年窖藏才成。这二十坛美酒,看坛子上的封蜡,足足有二百年陈,俞兄也不知施展了什么大手段,竟令父皇如此慷慨。”

“全是青凌师妹的功劳。”俞和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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