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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剑侠录(沫繁)-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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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何秘辛?”俞和眼神一飘,装出被木拙子这话挑动了心神的样子。可肚子里却在暗暗发笑,玄真子这人本就是他随口杜撰,子虚乌有,却哪来的什么与他师门有关的惊天秘辛?就算真有什么隐情,那也是别人家事,也与他俞和毫不相干。木拙子讲出这话,十有仈jiǔ是想扰乱俞和的心绪,趁隙突施杀手,可这一计施得委实拙劣了些,倒教俞和看了笑话。

对面木拙子见俞和目光闪烁,似乎果真被他一句话说得心神不宁,便自以为这位“玄真子”已落入了他的算计中。于是他口中笑笑,故意撇了一眼正与巨颅子纠缠厮杀的养毒教三人,压低了声音,面露谨慎的道:“想不到在此地遇见了玄真道友的仙踪,老夫倒是有心将此事告知道友,只不过……”

木拙子似乎为难的搓动着双手,身子自然而然的,那俞和这边缓缓的靠了过来。俞和也露出了一副期盼的神情,身子微微前倾。

等两人靠近了到二丈不到,木拙子又停下了脚步,略带戒备的看了看俞和,低声道:“此事关系重大,内情诡谲异常,若不是与玄真道友诸般牵扯,老夫是万万不会讲出来的。还望道友听了之后稍安勿躁,免得被心魔所乘。”

“愿闻其详,贫道自有分寸。”俞和作出一副心痒难耐的模样,伸长了脖子,双眼直直的盯着木拙子的嘴巴。

只见木拙子嘿嘿一笑,独眼眯起,把唇口张开,似乎就要说出话来,可从他嘴里吐出的,却根本不是什么惊世秘闻,而是一道直能晃瞎人双目的明光。

亮光猛一闪,紧接着就是一束玄火箭矢飞出,“噗嗤”的一声,正刺在俞和的咽喉处,贯穿出了一个几能有碗口大的洞。残火一撩,血肉化成飞灰,俞和的头颅与双肩之间,只剩一条焦黑的脊骨相连,情形可怖之极。

木拙子睁开了独目,咧嘴直笑,可才笑了三声,便愕然止住了声音。

眼前这个黑袍剑修的头颅一歪,变作寥寥几片飞灰垂落。此人颈间并没有一丝血液喷出,整个身子轻飘飘的一晃,竟然变成了半张金箔符箓,上半幅已被烧得破烂了,下半幅的赤金sè灵文,正化作缕缕青烟飘散。

“这是,代身消厄符!”木拙子大吼一声,猛觉得头顶门发寒,他骇得三魂七魄齐飞,挣命似得朝后一拱,堪堪挪出了一尺远。

一道寒芒,紧擦着他的鼻尖落下。木拙子只觉得从顶门到脐下正中一线,先是发冷,紧接着微微刺痛,温热的血已淌了一脸。

急伸手一摸面颊,从前额zhōngyāng到下颌处,一道狭长的剑伤将他的面目分成了两半。方才剑光裂肤的一瞬,那种剑气与颅骨相摩擦的恐怖声音,令他几乎以为自己已被人一剑分尸,身死道消。

再看胸前,里外衣袍已经被劈成了左右两片,露出他贴身穿的一袭紫金龙鳞软甲。从胸口正中处的护心兽首镜,到下腹丹田处的守真八卦镜,尽都被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裂痕遍布在软甲上,眼看这件保命法甲灵光黯淡,已是被一剑毁去了。

但若不是这紫金龙鳞软甲挡住了俞和的一剑,木拙子恐怕难逃开膛破肚之厄。

俞和单手提剑,剑锋直指木拙子的心口,冷笑道:“既然是秘辛,道友怎能信口而言?这下遭了劫数报应,当真是嘴巴漏风了。”

且看木拙子伸手在脸上揉了一把,被斩裂的血肉蠕动起来,左右半边面皮朝中间一挤,就止住了血流,闭拢伤口。

“道友法号,想必非是上玄下真吧。”木拙子咬着牙,独目中迸出一片血光。

俞和冷冷一哼道:“此玄真或非彼玄真,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与我何干?贫道只是一介散修,无师无门,却哪里来的什么师门秘辛。”

木拙子也不答话,忽伸手在他左眼上一摸,摘下了那个铁铸八卦的眼罩。俞和方才的一剑,已斩断了他缚住眼罩麻绳,可那个铁铸八卦的眼罩,却依旧紧扣在木拙子的左目上。这时被他自行摘下,俞和才发现这铁眼罩下面的一只左眼,已被挖去了眼珠子,连眼皮都齐眉割除。在那血肉模糊的眼眶中,嵌着一个铁青sè的圆球。

俞和心中jǐng兆骤生,又看木拙子两手一招,那支藤杖平平飞起,“咔哒”的两声轻响,似乎杖中藏着什么机括,被开启了。

“丙火剑丸,雌雄盘蛇剑!”木拙子厉吼一声,眼眶中喷出一道血箭,直把那颗铁青sè的圆珠顶了出来,这圆珠吸噬了jīng血,自旋了几匝,变化成九寸来长的一具剑形。

“蓬”的一响,团团玄火从这九寸小剑上飞起。木拙子双手齐作剑诀,从那支藤杖首尾两端,各扯出一道白茫茫的剑光。这两道剑光并非是如寻常飞剑一般的笔直,而是宛如两条白蛇一般的蜿蜒扭动着。

一黑二白,三道剑光对准了俞和咽喉与前胸,快如闪电一般的贯刺而来。

俞和一惊,没想到这个木拙子竟然也是个剑修。望这三道剑光法度严谨,气相凌厉,那铁青sè的丙火剑丸所化玄火剑光其势至刚,而那两口雌雄盘蛇剑的剑光却做绕指般柔,此刚柔并济的三剑,当是浸yín剑道多年之士,才能运使随心的。

飞剑刺到近前,俞和凝神引剑而行。脚下踩得是白骨剑冢中的无名步法,更糅合了七步云真篇中飘渺无定的身法意境。他眼中奇光湛湛,运起了已略窥妙谛的读剑之术,灵台内守定一丸xìng光通明,胸中提聚一道剑气浩然,三尺灵剑也不离手,直纵身而起,尽展一身所学,与三道剑光缠斗不休。

这边俞和与木拙子二人仗剑相斗正酣,打得周遭几十丈方圆尽是剑气纵横,寒光四shè。不远处的养毒教蓝衫少女祁昭却紧咬牙关,额前浮起一层细密的汗水,俏脸上一片煞白,连发髻都有些散乱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生得怪模怪样,之前看似人尽可辱的巨颅子,竟显出了如此霸道的一身神通道行,单凭一人之力,生生将她三人迫入了危局。

第一百五十八章五行光,五毒珠

也不知这巨颅子修的是什么肉身神通,那大如簸箕的头颅和婴孩似的肉躯,居然坚逾金钢。养毒教的三人祭使随身短刃,砍在巨颅子头上身上,发出刺耳的金石相击之声,却只能擦起数点火星,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

起初祁昭还不信邪,她笃定这巨颅子身上必藏有一处薄弱的照门,可一击打破这铜皮铁骨的护身奇术。于是她从腰间竹篓中摸出了三百六十枚蝎毒碧竹梭,扬手朝天一洒,照准了巨颅子周身上下,好似暴雨一般的攒刺”“。

可接连几轮梭雨卷过巨颅子,却依旧不见奏效。更令祁昭感到诧异的是:不单锐器劈刺伤不到巨颅子,竟连那飞刀竹梭上所附的诸般奇毒,竟也对巨颅子全没半分效用。

蓝衫少女祁昭一咬牙,拧纤腰纵身而起,她一对玉掌探出,想以养毒教秘传的五毒蚀骨大真气打杀了这巨颅子。可她才一动,那巨颅子哇哇怪叫,两只小小的手掌摇摆,头顶上七尺处一片五sè雷云展开,登时便有庚金神雷、乙木神雷、葵水神雷、丙火神雷、戊土神雷朝祁昭打去。

五行五雷轰顶,祁昭不敢硬接,身化烟岚一转,绕着巨颅子疾旋,还想寻隙打出毒炁。

但巨颅子口中咿咿呀呀的不停,似乎是在喋喋不休的念诵雷咒。那五sè雷云翻翻滚滚,宛如一幢华盖巨伞罩在他大头上方。雷音震鸣不休,有五道数丈长的五行雷光,绕着他的身子次第显化,一时间倒似天宫司雷仙官附体。

巨颅子五行神雷罩体,当真是威风凛凛,教人不敢再迫近半步。他小小的身子当空盘膝而坐,手诀连连变化,抬指一点,便有一道雷火飞出。

养毒教的三人近身不得,即便祭使旗幡喷出毒气,被那雷火一搅也化作了青烟。当真是空有一身神鬼辟易的毒功,却不得施展开来。只不过巨颅子的五行神雷,其威势虽然宏大,指使起来却稍嫌钝拙,倒也打不到养毒教三人的身上,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斗过了数息,那巨颅子忽然伸手一拍自己的心口,双眉紧皱,面皮涨红,露出痛苦之sè。他喉头处抽动,竟张口喷出了一道血箭。

养毒教三人见此异状,还以为巨颅子出了什么变故,那模样像是遭雷煞反噬,自伤了经络。三人心中大喜,正待伺机进招,忽自那血箭中冲出一柄不足一尺长的小剑,有丝丝碧火从剑上飞出,化成了一道丈许长的碧火剑光,朝养毒教三人飞刺而来。

这碧火剑光飞得委实快极,有个养毒教的男弟子正朝巨颅子猛扑而去,眼看剑光刺到近前,躲闪已是不及,情急之下挥出随身短刀去挡。哪知道刀剑一撞,那用上好地脉灵铁铸造的法器短刀,眨眼间就被熔成了一团铁汁。玄火剑光一扫过,在那男弟子的胸前斜斩出一尺多长的血口子。

这剑光所挟的碧火甚至诡异,居然见血就燃。那男弟子奋力扑了几下,非但打不灭胸前的碧火,就看熊熊火光愈烧愈烈,就要将他整个人尽数吞没。

这男弟子须发尽枯,回头看了看祁昭,脸上已是一片决绝,他以异族俚语嘶声喊几句,祁昭听了,神sè转而凄然。

蓝衫少女眼眶泛红,叹了口气,飘身飞到这男弟子身后五尺处。浑身碧火的男子对着祁昭点了点头,拱手一揖,便转回了身。他两眼直直的怒瞪着巨颅子,双手捧起那支小小的旗幡,竟猛力将幡柄插进了自己的颅顶天门。

祁昭抽了抽嘴角,终也没说什么,只是身上涌出团团五sè烟岚,聚成一只手印,拍在那男弟子的背心。

只见这养毒教的男弟子带着满身碧火,双目中喷出五sè奇光,整个人化作一件蕴含奇毒的法器,直朝巨颅子撞去。

巨颅子瞪圆了一对小小的眼睛,双掌朝胸前一拢,头顶的五sè云气中有雷光大作,五行神雷齐出,轰然落在这舍身破敌的养毒教男子身上。团团五sè光焰炸开,可这男弟子的半截残躯悍然冲破了雷火,依旧朝巨颅子径直撞来。

眼见这残躯上已被五行神雷炸得惨不忍睹,头颅碎了一半,胸腹之间破开了一个焦黑的大洞,四肢仅剩下半截左腿犹挂在躯干上。可当这男弟子将青幡插入天门颅顶时,他的神魂便渡入了旗幡,肉身已死,整个躯壳中布满祁昭的五毒蚀骨大真气,成了一具硕大的毒囊。

巨颅子见一轮五行神雷打不碎这男弟子的肉身,再运功催发神雷已然来不及,他“咿呀”的怪叫一声,五sè雷云罩下,将他身子裹住,化作一道遁光飞逃。

祁昭满脸煞气,带着另一个养毒教男子在后面紧追不舍。

可惜这蓝衫少女虽然尽得养毒教的秘法真传,但历练终究是浅薄了一些,恼怒之下,竟忘记了穷寇莫追的道理。才冲出了不过百丈,就看那巨颅子将身子团团一旋,背脊朝前,脸孔向后,面露狞笑。他前额处的裂口豁然张开,那只硕大的怪眼中,有一缕五sè奇光吞吞吐吐,

祁昭一看,背脊发寒,急忙拨转遁光冲天而起。

只见她脚下一道五sè奇光纵贯了数百丈之远,这大五行罡煞禁神光将那男弟子的剧毒残躯shè了个对穿,连带那小小的青幡法器一起,顷刻间化成了飞灰。巨颅子把头一抬,大五行罡煞禁神光紧追着蓝衫少女祁昭和剩下的一个养毒教男弟子的身形,朝天空扫去。

祁昭急转心思,正苦想破解这五sè奇光的法子,忽听得身后风声乱响,转头一看,剩下的那个同门男弟子斜刺里猛扑了过来,以身挡在她背后,双手中短刀旗幡尽出,拼死架住了一道碧火剑气。

巨颅子这口碧火飞剑,与木拙子那道玄火飞剑同出一源,本是一对“南方丙丁离火剑丸”,可奈何这剑丸中先天真火煞气着实太重,又须得以真血催运,单只一人根本受不住这对剑丸的反噬之力。故而他两人各分得一丸,以自身jīng血温养。

先天火炁无物不焚,本就隐隐克制毒功。这男弟子情急之下,以手中法器本体去挡碧火剑气,救下了祁昭,可自己却遭了劫数。

只一眨眼,短刀和旗幡尽成灰粉,碧火沿着他的双臂逆行而上。巨颅子生怕这男弟子又使出舍身破敌的手段,手中剑诀连引,那剑丸所化的九寸飞剑上下劈刺,一片剑芒交错,这男子当场被切成了十几块碎肉,遭碧火一炼,成了焦黑的尸块。

眼看着焦骨坠向地面,祁昭惨呼一声,双目中厉光暴闪。大五行罡煞禁神光朝她扫来,也不闪躲,把樱桃小口一张,喷出了一颗裹在五毒烟岚中珠子。

这珠子有鸡蛋般大小,却说不清是什么颜sè,一会儿殷红,一会儿碧绿,一会儿漆黑,变化莫测,煞是神异。祁昭吐出这珠子之后,身子微微一晃,脸上浮起一片cháo红,可她紧咬着牙,伸手一指这珠子,珠子上奇光流转,倏地化作数十丈长的一道彩光,朝巨颅子的大五行罡煞禁神光撞去。

两道五彩奇光相交,一是五行之力,一是五毒之力。虽说五行力更在五毒力之上,但巨颅子的大五行罡煞禁神光,取的并非是先天五行,而是吸纳巨量后天五行之气,打熬凝炼而成。虽然已是天下一等一的杀伐大术,但比起真正的“先天大五行罡煞禁神光”,依旧相差得甚远。

可蓝衫少女祁昭这珠子,却是一件货真价实的先天奇宝。此珠名唤“五毒珠”,乃是西南养毒教的镇教重宝之一。相传本是一道开天辟地之时遗下的先天毒煞之气,yīn差阳错的凝结在一条上古毒龙的体内。可是以上古毒龙之身,依旧难以克制先天毒煞,于是这毒龙想以毒攻毒,便尽食洪荒毒物,来反克这道先天毒煞之气。不知多少万年之后,毒龙不知因何而死,这先天毒煞之气就盘踞在毒龙的内丹中,经由洪荒万毒和毒龙jīng血培炼,沉寂了万万年,成就了一颗“先天原始毒丸”。

后有修炼五毒蚀骨大真气的神通者,将这“先天原始毒丸”发掘出土,盖因其虽然锋芒尽敛,但毒煞依旧凶戾,便以“养毒入道”的无上毒功心法祭炼千年,分化成九颗“五毒珠”。随着五毒奇术的传承,代代流传下来,成为如今养毒教的镇教之宝。

蓝衫少女祁昭,身为养毒教这一代的佼佼者,得师长赐下的本命法器,就是其中xìng子最温和的一颗“五毒珠”。后借这先天奇宝之力,短短数年中,就将五毒蚀骨大真气修到了小成之境。

于是巨颅子的大五行罡煞禁神光和祁昭的五毒珠一碰,巨颅子周身如遭雷殛,一丝先天毒煞沿着他xìng命交修的大五行罡煞禁神光,渗进了他的身子。只听巨颅子“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碧绿的脓血,脸上泛起一层青气。他也顾不得打杀祁昭了,一面张口摄回剑丸,要借那先天丙丁火煞炼化体内奇毒,一面急匆匆架起遁光,朝木拙子冲去。

祁昭也不好受,运使先天奇宝五毒珠与大五行罡煞禁神光对撞,哪怕是件本命法器,也令如今堪堪还丹四五转境界的她,真元亏虚得厉害,周身气血浮动。

可这魔宗异族少女与中原的温婉女子大相径庭,生xìng刁蛮刚强,睚眦必报。这一下打伤了巨颅子这凶人,岂能放他逃出圣天?祁昭从腰间竹篓中摸出一把回气灵丹吞下,身子一拧,朝巨颅子就紧追了过去。

远处,俞和一人一剑,在木拙子的三道剑光中闪转腾挪。虽然他读剑之术初成,但那玄火剑光委实霸道异常,沾也沾不得一下。他手中那口夺来的法剑,已是布满了细密的裂痕,眼见是抵受不住多久了。

胸口紫宫大穴中的白玉剑匣微微颤动,白莲赤鸢破甲三剑呼应着俞和的剑意,直yù破匣而出。正这时,俞和就见满脸青气的巨颅子,和杏眼圆睁的蓝衫少女破风而来。他心中一惊,不知有何变数,猛提起一道雄浑的真元贯注剑锋,挥剑横扫,震开木拙子的三道剑光,把手腕一引,将掌中那柄破败不堪的长剑,对着了木拙子的心口,脱手飞掷而去。

长剑甫一离手,就自碎成了无数的残片,挟着凌厉的剑气朝木拙子激shè。巨颅子一见俞和这招,还以为他要下杀手,额前怪眼发亮,冲出一道细细的大五行罡煞禁神光,照向俞和的面门。

第一百五十九章剑合璧,火相克

俞和甫一瞥见巨颅子飞遁而来,心中就在暗暗戒备。大五行罡煞禁神光、五行神雷、加上一枚南方丙丁离火剑丸所发的先天火煞剑气,这巨颅子的神通,每一样都堪称当世奇术,可不巧的是,他偏偏撞上了俞和。

区区后天五行法术,在身藏先天五方五行之炁的俞和面前,着实有些“三清座前说道真”的味道。

只见俞和抬手一指,白玉剑匣也不显化真形,只是团团玉光裹着一道“万化归一真符”升起,朝那大五行罡煞禁神光一兜,这以煌煌凶威震慑群修的五sè奇光,就湮灭得无影无踪”“。

巨颅子面露惊诧之sè,可他此时肉身中一道先天毒煞和一道先天丙丁火炁正缠斗不休,哪里还顾得上争斗之事?木拙子拢回剑光护体,纵身朝巨颅子迎去。而巨颅子团身一翻,落入了木拙子背后竹篓中。就看这竹篓居然也是一件法器,有片片青紫sè的氤氲闪动,似乎巨颅子已发动了竹篓之中玄妙秘法。一时间,俞和的神念中便再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

巨颅子躲进竹篓中炼化毒煞,场中当下就剩木拙子、俞和与蓝衫少女祁昭三人。

常言说:敌人的敌人,便是盟友,故而祁昭离俞和靠得颇近。两人匆匆对视过一眼,在对方的眼神中,都只能看见戒备、试探和询问,并没有一丝敌意。于是他俩就心照不宣的结成了临时的阵营,与木拙子对峙着。

别看此时是俞和与祁昭两人合力斗法木拙子,但祁昭祭使本命奇宝五毒珠抵挡大五行罡煞禁神光,已是真元亏虚得厉害。俞和两手空空,连可御使一口剑器都没有。反观对面的木拙子吐息如雷,一黑二百三道剑光绕体疾旋,从威势上明显要更胜一筹。

木拙子双手剑诀转动,一只独目望定了俞和。方才那场斗剑,看起来是他占尽了上风,将俞和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但哪个修士没有点压箱底的手段?更何况俞和一身剑术jīng湛如斯,在丙火剑丸与盘蛇双剑的攒击下,居然面不红,气不喘,毫发未伤,明显未出全功,木拙子心中暗想:“这个玄真子有点高深莫测,只还怕远没使出本身神通来。”

他哪里知道,俞和不是不想祭出白莲赤鸢破甲三剑,只是养毒教的三人也在左近,若这三口飞剑一出,被人看在眼里,那等他摘下面具,摇身一变,复作胡家兄弟的外戚子弟身份,却又如何是好?

对面木拙子看俞和忽又眼神漂浮,倒也不知道这位玄真子心里翻起什么念头,居然在这当口上分了心神。他只道生死相搏机不可失,三道剑光一闪,丙火剑丸居中,雌雄盘蛇剑分列左右,直朝蓝衫少女祁昭的胸腹刺去。

木拙子这一手使得狠辣。他心知即便这三剑若是刺向俞和,只怕也是难以奏效,倒不如先打杀了这个养毒教的女子,免得斗起法来腹背受敌。这“玄真子”也看不出是什么家门路数,若魔宗一脉,自会出手去救祁昭,那他此时手中并无灵剑,单凭无形剑气,未必拦得住那丙火剑丸上的先天火炁。而若是道门一脉,自然不会出手去救一个魔宗弟子,看这养毒教的女子气血虚浮,当在这三剑之下不死也是重伤,到时自己夺了她的玉玦,有三片玉玦在手,便大可不与这玄真子纠缠下去。如果只是设法带着巨颅子逃遁,避过今夜风头,木拙子自忖不会太难。

三道剑光飞来,祁昭一看这木拙子竟然先对自己出手,心中便也猜到了他的算计。出身魔宗的异族少女xìng子刚烈,不逊男子,她双掌交错,朝身前打出团团五sè烟霞,一边竭力飞退,一边暗运周身真元。倘若那五sè烟霞挡不住这三道剑光,便是拼着焚血化元,根基大损,也要再祭出五毒珠来,让这木拙子好生领教一下先天奇宝的厉害。

这边祁昭笃定了拼命的念头,俞和心中却是大叹,如今救还是不救?于宗门之别,这木拙子出手狠厉,看起来绝不像正道人士;而那蓝衫少女出身西南魔宗养毒教,自然也是魔门一脉。俞和身为道门正宗的弟子,眼看魔宗之人互相厮杀,自然没有插手的必要。

可此时的情形甚为微妙。于情理之中,自己和这个养毒教的女子,都是木拙子的敌对之人,若是不救,这女子折在木拙子的剑下,终归是少了一分助力。而且俞和带着面具法器,此时他并不是罗霄剑门的十九代弟子,而是一个亦正亦邪,百无禁忌的黑袍散修玄真子,如此出手救上一救,自无不可。

俞和心念一转,自己以面具遮去了真形,为的就是行事出手不须顾忌师门风仪,却又为何还是缩手缩脚?就算是露出了自己的三口飞剑来又如何,这夜里如此纷乱,去哪儿不能抢得几柄法剑来使?

想通了此节,俞和心中豁然。只觉得有股莫名的激扬情绪,从心底深处浮了起来,他口中邪邪一笑,对那木拙子嘲道:“木拙道友也一把年纪了,就知道捡小娘皮来欺负,还要脸不要?”

言毕伸指一点,白莲赤鸢破甲三剑破虚显化。璀璨如明河经天的剑芒划破长空,居然后发先至,横在祁昭面前当空一卷,就把木拙子的三剑震飞了出去。

养毒教的少女长出了一口气,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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